红楼之林家谨玉(校对)第6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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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谨玉为了练成捏珍珠粉的功夫,这些年没一日间断练习,小肉手在徒汶斐的后脖颈摸索着,摸准了穴住,狠狠一捏。徒汶斐真不知道林谨玉有内功,眼中仍残留几分惊愕,软倒在林谨玉身上,不动了。
  “王八羔子,还想吃小爷!”林谨玉喘息了会儿,小弟精神搂擞的威风凛凛的立起来了,身边儿这么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儿,难道还要用五指山解决?将徒汶斐推开,顾不得拢紧衣衫,先解了徒汶斐的腰带把人绑在床头系牢,嘿嘿了几声。真是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啊,这辈子竟然有此艳遇。搓了搓小肉手,三五下去了徒汶斐身上的衣衫,吸了吸口水,乖乖,美人儿脱了衣裳更是美人儿,徒汶斐整个人跟玉雕的一般,摸上一把,水滑水滑的,细腰窄臀,整个身体线条精瘦流利,真他娘的是个活妖精。先放下帐幔,林谨玉从床上的暗格儿里摸出药膏,这还是他从先生那里偷来的,挖了一块儿小心的探进徒汶斐的后面,有些紧……林谨玉想着看过的一些书籍,细心的做着准备……
  徒汶斐并没有昏迷多久,主要是林谨玉顾及他的身份,怕下手重了留下后遗症自个儿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刚把徒汶斐翻了个个儿,肚子下塞了俩枕头,徒汶斐呻吟一声,醒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林谨玉抓住徒汶斐的腰,直接捅了进去。徒汶斐脑中一瞬间的空白,后面又胀又热又痛的才明白发生了啥事!差点没再晕过去!他竟然给林谨玉这个死包子强了!
  林谨玉是地地道道的童男子,想着原来男人这后面如此舒爽,一国郡王,权贵中的权贵,美人中的美人儿,竟然雌伏在自己身下,心中更添了几分兴奋,呼吸粗沉。没坚持多会儿就发泄出来累趴在徒汶斐身上,伸出舌头舔着徒汶斐的脖颈,轻声问,“我技术怎么样?小斐,你里头又热又软,舒服极了……”
  徒汶斐脸压在床褥间,看不到神色,声音却很柔和,“行了,让你占回便宜,起来吧,我有些累。”
  林谨玉跪坐着,扒开徒汶斐的腿去看小菊花儿有没有受伤,还用指尖儿戳了戳,调戏道,“就有点儿红,我技术真是不赖滴。”
  徒汶斐气得脸都白了,双腕一用力,啪的一声束在腕间的腰带断成两截,反身按住想逃的林谨玉,一声冷笑,盯住林谨玉惊愕失措的小脸儿,阴恻恻的问,“觉得上了我挺得意吧?”
  林谨玉大叫一声,被徒汶斐压在身下,眼珠子转了转,陪笑道,“小斐,我喜欢你嘛。这个,可是你先不守信的。”见徒汶斐高深莫测的盯着自己,冷了脸喝道,“怎么?只许你上我,不许我上你!滚吧,以后一拍两散,就当不认识!”
  “哼!我怕美死你!”徒汶斐拧了林谨玉的嘴一下,眯着眼睛道,“占了便宜就想翻脸走人,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精啊。”
  “你……你,”林谨玉生怕被收拾,眼尖的看到徒汶斐把他的腰带拎在手里,讨好的笑着,“小斐,我知道你心高气傲肯定要做回来的,你做吧,我乖乖的,行不行?你可不许把我弄痛了,这样咱们都爽了才算双赢呢。我绝不反抗,就别绑了,别伤了和气啊。”
  “你绑我上我前也没跟我商量怕伤和气啊,可知咱们都不是小气的人,这么点儿事伤不了和气的。”徒汶斐绝对是个小心眼儿记仇的人,不过他自己觉得是心胸宽大不记旧恨,林谨玉是实打实绑他绑得结实,他就做了个样子,打个蝴蝶结,省得这小子一会儿再做怪。
  林谨玉见徒汶斐一副死了心要做回来的劲头儿,自己也没准备啥,看来今天是要吃亏了,索性放松了身体省得一会儿吃苦。徒汶斐的技巧是林谨玉所不及的,什么地方该轻该重该深该浅,林谨玉只有随着徒汶斐的动作哼唧的份儿。要他说,不算疼,可是也绝不如在上面爽,腰酸屁股疼的趴在徒汶斐怀里,徒汶斐温柔的抚摸着林谨玉的脊背,轻声问,“舒服吗?”
  “凑合。叫人准备沐浴吧。”林谨玉实在是累狠了,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徒汶斐玉白的指尖儿描绘着林谨玉恬静的五官,忍不住勾起唇角,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情人,就是这样才有味道吧。
  
  第111章
徒美人色令施计谋
  
  林谨玉一觉错过晚饭,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先从徒汶斐嘴里逼问出昨个儿到底发生了啥事儿,使得上皇这婚没赐成。徒汶斐想了想,还是跟林谨玉说了,他倒不是想看许子文的笑话,只是单纯觉得他的小包子若是一生都不知晓自己的身世,简直太凄凉太不公平了。
  林谨玉听完就傻了,徒汶斐叫他好几声都没听到,天哪,先生这是疯了,说出这等谎话来!他这十五年活得最明白不过,自己该姓什么比谁都清楚,若自己不是穿来的,估计真会被吓到!
  “玉包玉包!”徒汶斐拧了林谨玉的胖脸一记,林谨玉才醒了神,圆瞪了眼,捂着嘴巴,装出很惊讶的模样,结巴着问,“你,你是说,先先生是我,爹?”又指着徒汶斐,要厥过去一般,“咱们是表兄弟?”
  徒汶斐见林谨玉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忙搂在怀里道,“别怕别怕,你就当不知道,没这事儿就行了。拢共没几个人听到,皇祖父、父皇都叫噤口了,谁也不会乱说的!舅舅对你都是掏心掏肺的,从没拿你当外人,你别胡思乱想。”
  这几句话还像人说的,林谨玉点了点小脑袋,闷声闷气的道,“叫他们端水进来,梳洗了好吃饭,我饿了。”
  林谨玉比往常吃得还香甜,他主要是饿了,徒汶斐却觉得自家的小玉包是气狠了,生怕他撑着,忙道,“喝几口粥,别噎着啊,今天早饭迟了,差不多就算了。”
  “没吃饱呢。”林谨玉年纪不大,饭量不小,比徒汶斐吃得还多,他想着,先生把话撂下了,他可不能拆台,默默的放下筷子,挥了挥手,黯然叹道,“算了,没食欲,撤了吧。”
  你都吃了两只小笼包三个小花卷一碗碧梗牛乳粥大半桌子的菜,这还是没食欲呢?徒汶斐心里腹腓了几句,又笑了,其实胖点儿也好,摸起来抱起来手感不知道有多舒服呢,更不会有人觊觎自己的小玉包,笑劝道,“再吃些吧,怎么着也得吃饱了,午饭往后推半个时辰就有了,可千万饿不得?”
  “哦。”林谨玉装模作样的叹口气,拿起筷子,说,“玛瑙,再给我盛一碗粥来。”
  林谨玉直吃得肚皮滚圆,才心满意足的离了饭桌儿,徒汶斐生怕他撑着,一直给他揉肚子,就见翡翠进门禀道,“大爷,外头荣国府周管事送了帖子来。”
  林谨玉冷哼,真是胆子足啊,还敢登门,接了帖子瞧了两眼,“请周管事进来说话。”
  周瑞还算有些规矩,人都是欺善怕恶,想着林家当初砸车杀马的威风他就腿肚子转筋,打心里发怵跟林家打交道,先嗑头请安,林谨玉叫他坐才敢坐,林谨玉问道,“二表姐要订亲?倒不知是哪家的爷们儿有这等福份能与公府联姻?”
  周瑞恭敬的笑道,“是山西大同孙大爷。”
  “孙?”林谨玉皱眉,难不成是鼎鼎大名的中山狼——孙绍祖?
  周瑞忙解说道,“孙绍祖,孙大爷,说起来与孙家也是世交,大老爷亲自订的婚事,因着孙大爷年纪大了,着急聘娶,这才急着大订。大老爷说了,林大爷是至亲的外甥,到时也请林大爷过去喝杯水酒,热闹热闹。”
  “知道了,周管事辛苦了,翡翠,叫平安请周管事喝杯茶歇歇脚再回去。”林谨玉端茶送客,周瑞忙走了,徒汶斐笑着取了帖子,“孙绍祖,这人我知道。我主管吏部,前几天才看了他的履吏,以前没当过差,只是袭了个指挥之职,有名无实,如今在求实缺呢。”
  林谨玉脑子转得极快,一咧嘴大笑三声,这真是刚打嗑睡就有人送了枕头来,老天爷,你可真照顾我。瞧林谨玉一脸的奸笑,徒汶斐拍了拍他的肩,凑过去亲了一口,道,“今晚你让我一次,我给你出口恶气。”
  “你先说说。”林谨玉擦着脸上的口水问。
  扫兴的小子,徒汶斐啪的将帖子反扣在桌上,俊眼斜飞,“压着他。”
  “我大舅舅一辈子也没当实差,照样花天酒地乐得不行,你这算什么出气。行了,我宠爱了你一晚上,你怎么也没变聪明点儿啊。”林谨玉奚落道,这算什么狗屁主意,猪都知道要压着孙家。
  徒汶斐唇角一勾,“咱们晚上见真章。你听我说,我会压着孙绍祖,等他与荣国府大定之后,再让人去给他善意的提个醒儿,荣国府得罪了贵人,他要娶了荣国府的姑娘,怕是等不到实缺了。包管他退亲!退亲的事一出,谁还敢去娶荣国府的女孩儿?哼,白日发梦的想着借皇祖父的手拖你下水,联姻攀高枝儿,我必叫他好女都难嫁!”
  “不错嘛,美人儿。”林谨玉的小胖手勾起徒汶斐精致的下巴,亲香了一口,起身理了理衣襟道,“我得去先生那里,你要不要去衙门哪?”此事一出,怕贾迎春真正与豪门世家无缘了,不过,她那“二木头”秉性,若能嫁到平民小户,未尝不是一种福气。
  “甄家案子已经初有眉目了,现在没什么事儿,我陪你一道过去。”徒汶斐生怕自家玉包去了许子文那里忍不住把实话问出来,许子文脾气不好,玉包别再吃了亏,一步不离的跟着。
  许家到底没去成,因为上皇的旨意到了,宣林探花进宫。
  来传旨的公公是上皇身边儿的红人儿,高柏,传旨都是他来,这回分外客气,谢了赏笑道,“万岁派了车来,探花若是没什么要准备的就请随奴才上车吧。”
  这一准儿是上皇想联络感情呢,林谨玉看了徒汶斐一眼,徒汶斐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衣领,温声道,“去吧,我衙门里离不了人,也得走了。有劳柏公公照顾谨玉了。”后一句话是对高析说的。
  高柏忙道,“王爷折煞奴才了。”
  林谨玉第三遭进宫,上皇对他完全是旧貌换新颜,笑得叫一个和蔼慈善。
  “小冯子,把谨玉的凳子搬到朕跟前儿来。”小疯子,这叫啥名儿?上皇笑眯眯的望着林谨玉的面团儿脸,不住的点头,对边儿上的许子文道,“这孩子真是天生的一脸福相,文章也好,才学更佳,知规矩懂礼仪,朕就喜欢这样的孩子。谨玉,听说你中了探花,请客时的酒都是十几年的陈酿,你出生时林如海给你埋桂花树下的,就等着你金榜题名时才喝的?”
  林谨玉真有些受宠若惊,如今上皇倒是一团和气,这要是东窗事发了,老头儿可别心疼自个儿外甥,迁怒到他头上才好,反正他就装啥不知道,笑道,“回万岁,家父当年是图个喜庆,哪里就知道臣能中进士呢。”
  “嗯,朕也喜欢喝酒,下次给朕带两坛子过来。”上皇笑问,“你这几天都在忙什么呢?”
  “也没什么事,”林谨玉有些羞赧,“先生给臣说了门亲事,臣都在准备小订时的礼物呢。”您老可别发疯再想啥赐婚的事儿了,俺名草有主了。
  上皇笑道,“哪里用你个娃娃操这些心,睿卓,你看着给谨玉帮忙,他哪里知道这些呢?再者,你到了山东,有朕的妹妹在呢,琅琊最是爱操持这些,你只管好生去了把人娶回来就是。”
  “是。”林谨玉应了一声,笑望了许子文一眼,真会编啊,你咋把上皇骗得团团转的,瞧着上皇也不是个傻的啊。许子文完全一副谦谦君子、风雅无双的作派。
  上皇又问了,“你订亲的事,荣国府知道不?”他先前想赐婚,那完全是没把林谨玉当盘菜,又有自己的小算计,赐就赐了,没啥大不了。如今林谨玉摇身变成自己的侄孙,又这样的有出息,考了探花,上皇再回味儿,这荣国府到底打得什么主意,怎么人家没中探花儿时,你也不说跟人家有婚约呢?还有之前那一桩桩的破事儿,上皇心里冷哼,怎么贾代善一去,荣国府就成了这副天地呢?
  “因先生还没相看,暂时没订下是哪家姑娘,臣也不好在外头说。”林谨玉眼珠子一眯,先把迎春的事给上皇打下底子,你不是觉得他家女孩儿好么?笑道,“外祖母家兴许不知道呢。倒是臣进宫前,外祖母家差人给臣送了帖子,臣的二表姐要订亲了,说起来也是喜事呢。”
  上皇只“唔”了一声,转而问林谨玉的一些喜好,琴棋书画啥的,林谨玉给他问出一脑门子的汗,上皇真是个奇才,说实话,上皇在位时政绩清明,称得上一代仁君,没想到更是位大才子。林谨玉这十几年光闷头念书考功名了,琴棋书画不过平平,一盏茶输了三盘棋,臭得上皇都没法儿夸上一二句,开始还以为林谨玉是有意输不敢赢,连走了三盘,发现林谨玉着实是个臭棋篓子,不禁失望道,“你,你看睿卓,棋艺精湛,你跟着他这些年,也没学些皮毛么?”
  林谨玉给上皇杀出一身冷汗,道,“这,臣是心眼儿实在,不太通这窍。”
  上皇瞪他一眼,没好气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他们审甄家案子就是你给出的主意,弄了个小黑屋儿是吧,倒是不打不杀,有个胆小的硬吓傻了都,朕头一遭见你这么个实在人。”
  林谨玉赔笑,许子文敲了敲林谨玉的头道,“边儿上去,我陪舅舅杀一盘。”
  许子文不知道是不是在诚心呕老头儿,连赢了三盘才罢了手,上皇更不高兴了,许子文丢开棋枰,道,“舅舅,我那书斋的匾旧了,您给我题幅新牌匾吧?”
  “朕老了。”上皇也不想叫人看出小气来,端着茶盏吹了吹,呷一口,凉凉道,“你找景辰给你写一样的。”
  “他那两笔字哪儿能看呢?”许子文一说,上皇脸色稍缓,“景辰做事是好的,就是这书法啊……”又开始絮叨起诸如篆、隶、正、行、草各种字体的讲究,找出前两天写的字给许子文林谨玉品评,先考较林谨玉,“觉得如何?”
  “笔走龙蛇,气势过人,好字!”比他的字强得多,林谨玉非常诚恳的夸赞,上皇却摇了摇头,没说话。
  许子文半点儿没客气的挑了半天毛病,最后捡出一张,指着道,“这张还凑合,气韵饱满,尤其这个‘风’字,有两王之风。”上皇眉目之间颇有些自得,笑道,“你的眼力向来是最好的,朕也是最属意这幅。”两人讨论了一番,最后上皇命贴身内侍拿去裱了,其他都烧掉。
  林谨玉都听傻了,天哪,他早就知道许子文学识渊博,没想到渊博到这种国学大师的精深程度,林谨玉站在一边儿,觉得自个儿不像探花儿,反倒如文盲一般。他攻读了十几年科举文章,考个探花真是不稀奇,怪不得好多人都说许子文是个极雅致的人,林谨玉望着与上皇由书法讨论到字画的微笑自若的先生,十分嫉妒徒景辰的狗屎好命!
  
  第112章
许子玄开口提婚姻
  
  林谨玉在天擦黑时方捧着一箱子笔墨纸砚回府,脸黑得如锅底一般。
  徒汶斐现在处于一种新婚的兴奋温情之中,迎出门去,见林谨玉带着浑身的怨念,垂头丧气的睨了自个儿一眼,招呼都没打,无精打采的坐在床上,话都懒得说,没半点儿往日的喜庆。给林谨玉倒了盏茶递过去,才问,“怎么了?失魂落魄的,皇祖父为难你了?”
  喝了口茶,林谨玉差点儿哭出来,撇着嘴道,“上皇跟先生说了大半天的书法画技,我根本不大懂,站在一边儿当了整整三个时辰的木头桩子,自卑死了。”吸了吸鼻子仰头关心了下自个儿的小美人儿,问,“你晚上吃饭没?”
  “我估摸着皇祖父肯定会赐饭的,就先吃了。”
  林谨玉自出生以来从没受过这样沉重的打击,他刚中了探花儿,其实心里还是稍稍的些小得意的,觉得自个儿也得算高级知识分子……真是人比人该死,林谨玉气得直捶床榻,喊道,“玛瑙,把围棋拿来,我跟小斐下棋。”他真是被打击惨了,想着也许不是自己棋艺臭,是上皇太厉害了。要是能在徒汶斐身上找些自信回来也好,没想到,跟徒汶斐下棋更受打击,林谨玉气得一晚上没搭理徒汶斐。
  林谨玉背着身子,徒汶斐盯着他雪白的小脖子劝道,“这琴棋书画只是陶治情操罢了,喜欢呢,多学上几日,不喜欢,撂开手也无妨。你才几岁呢,之前一门心思的准备考功名,哪里有空在这些东西上下工夫。像你这个年纪能考上探花儿的百年来也没几个,谁不说你有才学呢?快别为这个生气了。”
  “你怎么都会的?”徒汶斐也没大自己几岁啊。林谨玉不是个小气性子,扭过身问徒汶斐。
  “我?”徒汶斐笑揽着林谨玉肉肉的腰,道,“我那时跟舅舅念书,什么都得学?记不住会受罚,每天睡三个时辰,除了吃饭习武,就是做功课。他年轻时脾气不比现在柔和,父皇又不管他,我怕挨罚,自然拼了小命的念书。”
  林谨玉马上来了兴致,有些恶劣的问,“先生都怎么罚你的?”
  “嗯,对着墙根儿罚站,脑袋上还得顶着银盘,盘里平放一满杯的酒。他坐在我身旁讲文章,什么时候我背熟了,他就把酒取下来喝掉。”徒汶斐笑叹,“我那时候恨不得捅他两刀子,每天在心里诅咒他,后来他离开京都,其实我还是会想起他。等真的长大了,觉得其实他心地不坏,他不喜欢我,照样教导我长大。”
  林谨玉暗笑,先生还真有创意啊,正儿八经的说,“呐,严师高徒就是这个道理了。你看,他对我跟放羊一样,我现在才会被人嘲笑。”
  把林谨玉哄得身心舒畅了,徒汶斐温声道,“早些睡吧。”
  许子玄是颗奇葩,倒不是说他哪里古怪,不过上有许俊卿那样威严暴烈的父亲,下手许子文这样悠然雅致的弟弟,咋会养出许子玄这样老实好脾气的性子呢。
  以前听徒汶斐说许子玄最喜欢抚琴,林谨玉以为肯定是世外高人,没想到这样的平凡。许子玄容貌只能算一般,见谁都是和颜悦色的,是真老实,他第一遭见林谨玉就说了大实话,捏着林谨玉的胳膊拍了又拍,赞道,“这就是小玉啊,长得真结实,不赖,比子文小时候强多了,他那时跟高粱秸杆儿似的没二两肉细不伶仃的。”
  “师伯,我打小身体就好,从不生病啥的,男人嘛可不就要粗养,以后才好养家糊口。”林谨玉笑着拍拍胸脯,亲热的奉茶,“师伯,您路上累了吧,喝茶润润喉,这是先生藏起来的贡茶,平日都不给我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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