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谨玉(校对)第9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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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跟朕说是谁陷害你?”
  忠顺抬起头,额上一块儿青紫,眼睛红肿,十分狼狈,道,“儿臣骤闻此事,晴天霹雳一般,如今六神无主,儿臣请父皇下旨明查,还儿臣一个清白!”
  “行了,回府好好想个比较合理的你的长史侍卫缘何命丧平安州将军府的理由?”上皇仿佛有些倦意,淡淡地道,“这种酒和茶叶的事儿就不要再提了,蠢得朕都不好意思相信!然后,去跟皇上说,为何西宁王身上的伤是由你府上侍卫的剑锋造成的?是,你觉得巧合,可是朝中这么多王公显贵,怎么偏偏就你府上的人去凑这个巧章!”
  上皇拔脚就走,忠顺王扑过去抱住父亲的双腿,哭道,“父皇,儿臣真的没做,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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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景辰也没躺太久,晚上就挣扎着起身去仁寿宫请安。上皇看他脸色憔悴,叫徒景辰在榻上坐了,叹道,“身子不适就多歇歇吧,何必要过来。”
  “儿子听睿卓说……”徒景辰低声道,“父皇不必生气,我也正想跟父皇商量这件事呢。儿子不信是王兄的长史杀了西宁,若有人行凶,肯定杀人即逃,虽剑伤吻合,更有可能是栽赃。”
  “朕真是烦了他,别人念书是越念越聪明,忠顺竟是读傻了脑袋,朕问他半天,只知道喊冤,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上皇倦怠的揉了揉眉心,“忠顺素来糊涂,朕知道他是没这个胆子的,只是他做事不谨,授人以柄,私结重臣,也是事实。革了他的差事,永不叙用,他不是个当差的材料。”
  徒景辰猫哭耗子的劝着,“王兄有王兄的好处,编书撰史,兄弟们都比不得王兄细致。”
  “不,这不是些吃穿拌嘴的小事儿,像他与睿卓不合,吵多少次朕从不理会。有些事可以商量,甚至你退一两步,包容些,也无妨。有些事,不说你,朕也绝不能坐视!”上皇断然拒绝,冷声道,“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忠顺能陪朕看戏哄朕开心,孝心可嘉,朕平日偏他一些,多些赏赐,也是人伦常情。朕也一直以为他是个明白的,原来是错看了他。这个位子不是好坐的,朕知道你的为难。忠顺读痴了脑子,被人叫唆利用,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你上头只他一位兄长,让他三分也就罢了。可是更要记得,你才是皇帝!现在点醒他,比以后他真的出了差子,你再为难的好!”
  不待徒景辰说话,上皇直接问,“西宁的事,千头万绪,处处透出古怪来,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着,平安州素来商贾夷人极多,能刺杀西宁,定不是普通人所为。可这事,又跟王兄有些风语,若拖久了,倒会多生是非出来,与王兄不利。”徒景辰道,“不如先赐谥号,正好汶斐在平安州,一并将西宁的棺椁运回来,也好下土安葬。西宁殁了,平安州将军府定要个老成的人才能压得住,朝中诸将,冯唐素来妥当,父皇以为如何?”
  “嗯,尚可。冯唐外粗内细,也可命他细查西宁之事。”
  “是,我也是有此意。再有,郡王被刺,平安州节度使治下无方,难脱干系,石光珠去职罢官。还有,就是西宁郡王之位,西宁无子,旁的侄孙听说也并无出息成器之人。他于平安州镇守二十余年,劳苦功高,如今枉死,嗣子承继又是一件迫在眉睫的事儿,总不能灵前无烧纸祭奉。”徒景辰道,“我想着,不如命老六过继,承西宁王位吧。”
  上皇听还算周到,点头道,“嗯,是这个理儿。西宁的事儿明面儿上先了结,暗地里查访,这事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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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此事后,上皇便命忠顺王交了礼部的差事,专心在府里闭门读书。栩太妃虽不知具体事,心中难免担忧,身上也有些不好,又是一番请医用药。上皇去看时,栩太妃难免提一句儿子不懂事,求些情面。
  上皇倍觉无趣,脸上有些不好,栩太妃伴驾多年,察颜观色,想着这次怕儿子是犯了大错,更是忧心,病势渐沉重起来。
  
  第144章
林谨玉终回京都府
  
  林谨玉这一回家,倒把家里人吓了一跳,老管家林忠扶着林谨玉的胳膊,眼泛泪光,抬袖抹了一把方道,“这,大爷这头一遭当差,他们是怎么伺候的,瞧瘦的……大爷可是哪儿不舒坦,奴才这就派人去请太医来给大爷诊诊。”
  “大管家,人家都说我越发俊俏了。这是苦夏呢,没事儿。”林谨玉安慰了林忠几句,笑问,“这几个月,家里可好?”
  林忠笑,“托大爷的福,一切都好。倒是有件大喜事,大爷,咱家大姑娘有喜了。因大爷在外头,也没法儿通信儿。大爷怎么没派个人说一声您今日到家呢,大奶奶早上出门去大姑娘府上探望大姑娘去了,奴才这就差人请大奶奶回来吧。”
  姐姐有身孕了?靠!还未成年,就要当妈了。林谨玉道,“嗯,顺便叫人说一声儿,我明儿个过去看望姐姐、姐夫。”
  “还有一事,大爷,宁国府敬老爷没了。宁国府派了信儿来,因大爷不在家,大奶奶命奴才办了份祭仪送了过去。”林忠禀道。
  林谨玉一皱眉,拐往外书往走,进了门儿才道,“这真是奇了,跟荣国府还算门子正经亲戚,宁国府八竿子搭不着的。送份祭仪也就算了,不必多往来。”
  林忠从小厮手里接了茶盏奉予林谨玉,温声道,“奴才也是这样想呢,大奶奶说,原算不得亲戚,只是他们既然给了信儿,那敬老爷又是皇上追赐了官儿的,若装不知道,倒显得咱们眼里没人似的,叫人念叨出来也不好,略备了份祭礼应个景儿堵人嘴罢。八月初,荣国府老太太寿日,卫家大爷娶了史家大姑娘。再有,王子腾相爷府上的二姑娘定了神威将军冯唐府上的哥儿,冯紫英大爷。徐相家大爷得了哥儿,洗三礼满月酒,这三处,大奶奶都备了礼,奴才亲带了人送去的。”
  林谨玉喝了两口茶,有些不明白了问,“王相家?我们虽是同僚,这女孩儿大定都是女眷来往,少有请男人吃酒席的。哦,大管家坐吧。”指了指左下首的红木交椅。
  林忠笑着坐了,提醒道,“大爷忘了,史家太太跟咱家先太太原是表两姨姐妹,算起来,那也是大爷的表姨母。”
  “可不是,嗯,跟薛家打官司那会儿,我去王府给王相请安时认下的。”林谨玉仰头靠着椅背,拍着脑门儿叹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人情可见哪。”刚进京都时人情何等淡薄炎凉。
  “这都是大爷有本事的缘故哪。”林忠笑道,“忠靖侯家的二爷九月底迎娶景田侯家的孙女,帖子早送了来,大爷倒是赶上了。”
  林谨玉挥了挥手,“史家不必来往,老爷太太周年也没见他们来拈过香烧过纸,现在上赶着认亲,晚了!若以朝中同僚论,我与他家老爷也不熟!如今宁国府里如何,这守着孝,府里可还清静?”
  林忠咂摸了一下,叹道,“正想回大爷呢。唉,他们家果真是走动不得的,奴才出去时,听相近人家的下人管事提起,如今那府上老爷才去了没几天,听说珍大爷就召人聚酒赌钱放头开局,哪里看得出一点儿世家子弟的规矩做派?”
  “看来这事儿是传开了。”下人里头都知道了,林谨玉冷哼,“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这人眼里连亲生父亲都没有,还能有谁?远着些罢。宁府的帖子再不必接了,荣府的倒罢了,血缘关系,这辈子是撕虏不开的,只是日后走礼更不必你去,只派二管家带小子们走一趟也就罢了。”
  林忠应了,林谨玉笑道,“嗯,若无别事,大管家便去休息吧,我换了衣服,去先生那儿请安。后儿个晚上置席,把府里的管事们都叫上,咱们痛快的喝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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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子文其实就估摸着林谨玉就要过来,无奈徒景辰一定要留膳,许子文回府时,林谨玉已经在水阁里睡觉了呢。
  包子迎上前,低声道,“谨玉少爷头晌就来了,唉,瘦得跟难民似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谨玉少爷是去赈灾了呢,叫人瞧了怪心疼的。”
  “嗯,那你吩咐厨下做几样他爱吃的菜。”以往许子文都嫌林谨玉话多烦得慌,这走了几个月,还有些想念这臭小子,听包子说得这么可怜,有些急着去瞧瞧林谨玉。
  林谨玉裹着被子,脸蛋儿都是红扑扑的,妃色的唇微微的嘟起,发出微微的鼾声,睡得正香。脸蛋儿的确小了一圈儿,初显出少年清俊的轮廓。被子拉到胸上,露出一弯雪白的膀子,纤弱的锁骨,细长的颈项。许子文坐了半晌,不见林谨玉醒来,俯身将地上的衣物拾起搁到一旁,便起身去主院儿给父母请安。
  公主先问,“见到谨玉了没?那孩子一回来就来看你了。唉哟,真是吓了我一跳,以前那孩子长得多有福气多喜庆啊,这才几个月就脱了形。他年纪还小呢,别派太繁重的差事,这伤了神可不是玩儿的。”
  许子文笑,“没事儿,看他还是水润水润的,晚间叫徐嘉来给他把把脉,估摸着没大问题。他就是以前太娇养了,出门子当差哪儿有舒服的呢,又正当赶了个暑天炎日的,苦夏也是有的。之前跟个胖墩子似的,瘦些才显得秀气呢。他姐姐最会做药膳调理人儿了,这回来一滋补,没几天掉的肉又补回来了。”
  公主眉眼一弯,笑道,“穆离的确是一天比一天的新鲜红润,连你父亲都说穆离这门婚事结得好,从脸梢儿就能瞧得出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公主自果碟儿里拿了个橘子,掂着帕子剥了皮,一瓣瓣的放到许子文手里,温声道,“琳儿跟谨玉大婚也四五个月了,这才大婚没几天就出这趟远差,你这做叔叔的,也得为侄女考虑一二,正在新婚呢。”
  许子文细细的摘掉桔瓣上的白丝,吃了几瓣在嘴里,果真甘甜,笑道,“娘亲,谨玉这不回来了吗?他们才多大,过个五六年再生孩子也不迟……”
  公主瞪了儿子一眼,剩下的半个桔子没剥完就放回了果碟儿,擦了擦手,素白的指尖儿直戳许子文的脑门儿,嗔道,“我说你是成心给我装傻是不是?五、六年!这是做叔叔该说的混帐话吗?五六年黄花菜都凉了!别瞧着林谨玉当初说得好听,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娶了琳儿就不纳二色!若不纳二色,汶斐是什么的?摆设吗?你这真是亲叔叔呢!我跟你说,什么海誓山盟的都没有孩子来得稳当可靠!现在最要紧的就要琳儿马上生下长子来!”
  “娘亲,谨玉不会纳妾的,绝不可能有庶子,正经汶斐也就算个外室吧。”许子文没啥底气的解释。
  “他可没你洁身自好。”公主笑,“你现在说妾啊庶子什么都是空的,现在没有,以后呢?若孩子生下来,还能塞回去吗?当初林谨玉在你父亲跟前把话说得何其漂亮,定了亲,我才知道他跟汶斐的事,怎么样?苦果照样得吞。更何况琳儿嫁都嫁了,琳儿已经是林家的人,他真要失信娶小老婆,咱们能叫琳儿和离吗?别说这种随口而出的话,就是白纸黑字的和约都有毁诺的时候呢?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也是喜欢谨玉的,喜欢归喜欢,也得有个远近亲疏呢。再看中他,也越不过琳儿去,我怎么着也得先为琳儿打算。”
  “娘亲,这种事儿也不是逼出来的啊。”许子文劝道,“儿女都是天意。”
  公主握住儿子的手,笑眯眯的拍了两下,温声道,“我这不是在跟你说么,在谨玉跟前儿,我只有疼他的,自然不会提起一个字。这事儿,我交给你去办。不管你想什么法子,明年,我得见到重外孙的面儿。”
  “娘亲,我没这个本事,这是谨玉生孩子,又不是我生。就是我生,谁也不敢保证啥啥啥时间就让人怀孕的哪。”许子文推脱道,“娘亲,不如您叫琳儿回来,问问她闺房内的事儿,若都妥当,咱们只等着就行了。若是有什么不协的事儿,我倒能帮着想想办法。”
  公主长眉微拧,叹道,“琳儿倒是说都好。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谨玉现在说起来都是一口一个琳姐姐,不像夫妻,倒如同姐弟一般。还有,你瞧他这小半年儿在外面,一回来先往你这儿跑,他对你比对琳儿还好呢。”
  许子文嗤的笑了,“娘亲,您就放心吧。谨玉三岁时就跟我念书了,跟我在一块儿的工夫比林如海都长,他回来先给我请安也没什么。”语气中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得意,许子文劝道,“娘亲,您说谨玉待琳儿像姐弟,我瞧琳儿对谨玉也就跟多个弟弟似的,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谨玉是个重情义的人,之前他姐姐嫁给穆离,他将家产一分为二,给黛玉陪嫁了一半儿。你看,多少姐弟能有这样的情份。他若将琳儿当成姐姐才妥当呢。”
  公主道,“怎么说都是你的理儿,我在京都的时间有限,还是要你照看琳儿,可别让她受了委屈。”
  “娘亲,你就放心吧。”许子文笑,“我是琳儿的亲叔叔,怎么会容人欺负她。时间久了,娘亲就知道谨玉的好处了。”
  母子俩正说着,外头的侍女禀道:三姑娘回来了。
  公主笑着命请进来,许玉琳一身葡萄紫的衣裙,簪一只小凤钗,笑着进来请了安,到公主身边儿坐下才道,“我也不知道谨玉今儿个回来,就到姐姐那边儿去了。管事找过去,姐姐忙催我回府,在家门口听管家说谨玉回来没在家住脚就到叔叔这儿请安了,我就也顺道过来给祖母叔叔请安。刚刚过去看过了,他可能是有些累了,正睡着呢,晚上我就在祖母这里蹭饭了。”
  “你们也有小半年儿没见了呢。”公主抚摸着许玉琳的鬓发,慈爱的道,“谨玉累着了,我瞧着瘦了许多。我这儿还有几株红参,你拿了回去炖了补品给他滋补滋补。”
  许玉琳掩唇一笑,“祖母,您自个儿留着吧,前儿您给我的还没吃完呢。我都没想到谨玉瘦了这般俊俏,如今真是脱胎换骨,差点儿认不出来了。他前儿是给姐姐养得太好了,家里哥哥们哪里像他似的一身的胖肉,不过,给姐姐瞧见不知道要怎样心疼呢。”说着又是一阵笑,“姐姐做的东西比御厨都要好吃,若不是姐姐忽然怀孕,我还想着跟姐姐学两手儿呢。”
  “你家大姑可还好?”
  “挺好的,姐姐现在吐得好些了。”许玉琳叹道,“姐姐其实身子还好,只是她天生袅娜纤细,招人疼爱,我每日都要去看一遭才能放心呢。若姐姐生个像她一样的女儿,我得赶紧生个儿子像我一样的儿子,以后好做亲。”所以许玉琳才盼着林谨玉回来呢。
  “琳儿,这可不是女孩儿家该说的话,还有,不准直呼谨玉的名子。”公主无奈地教导道。
  “祖母,我这是想跟叔叔说呢,先别派谨玉出远差了。”许玉琳笑望着许子文,“叔叔,一年之内,别让谨玉出去了,行吧?”
  许子文别过脸看房顶,敷衍道,“行,行。你跟母亲说话儿吧,我还有公事,母亲,先出去了。”
  许子文觉得林谨玉真有些本事,他就怀疑林谨玉怎样搞定许玉琳跟徒汶斐这两个异类的。
  
  第145章
碧水阁谎言露破绽
  
  林谨玉是被人吵醒的。
  徒景辰的笑声实在太响亮了,林谨玉揉着眼睛一肚子的抱怨,做皇帝的不好好住在皇宫,天天往他家先生这儿跑,讨厌不自知。不满的哼了一声,掀被子下床,拿起衣服穿。
  徒景辰是懂武功的人,而且还不错,耳聪目明的,当然听到了隔间儿一声极具怨气的冷哼,心道,林谨玉这小子刚回来不说回家抱老婆,往子文这里腻歪个什么劲儿,还没断奶不成?
  两人还没见面,都对对方有了极大的不满。
  “你小声些说话,谨玉还在睡觉呢。”许子文道。
  “他府里是没床还是没榻啊,非跑你这儿睡觉。”总得来说,徒景辰今日心情和悦,也不欲跟林谨玉计较,语重心长的劝许子文,“小孩子不能太娇惯了,你就是惯得他。”
  “皇上这话真是让臣听了心寒哪。”林谨玉拿着腰带趿着鞋走了出来,头发没梳,散在肩上,懒懒的一笑,坐在许子文身畔,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嘟囔道,“没睡醒。”
  “行了,现在睡饱了,晚上又会睡不着了。”许子文拢了一下林谨玉的头发,笑道,“先去梳洗吧。”神出鬼没的包子已经带着仆从端着水盆布巾在门口等侯了。
  林谨玉去外间儿梳头洗脸,徒景辰这才回过一口气,攥着许子文的手问了一句,“林谨玉真不是你生的吧?”
  “无聊不无聊。”许子文抽回手,又好气又好笑,“你看我们眉毛眼睛根本不像么,谨玉眼睛像林如海,鼻子嘴巴脸型更倾向于他母亲。”
  细看之下,林谨玉容貌与许子文并不相似,可举止投足真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以往林谨玉胖些,还不明显,毕竟包子跟饺子的差距太大了,那给人感觉也是完全不同的。如今林谨玉乍一消瘦,这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气……徒景辰望向许子文,这人没感觉吗?
  “先生,你看我是不是变得英俊了。”林谨玉打整得俐俐落落,在许子文跟前转了个圈儿,许子文拉林谨玉坐下,笑着捏了捏林谨玉的腮帮子,十分遗憾的说,“不跟以前手感好了。怎么忽然就瘦了,是不是路上生病,还是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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