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开国风云(校对)第1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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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允硬是没在林靖这里打听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李七郎是个实诚人,林靖有意亲近,从李七郎那里打听了不少李总管的动向,你说把谢长允给郁闷的,非常后悔叫林靖竟趁机接近了李七郎。
  谢长允与祖父道,“我看,林家约摸是猜到了些什么,想着要得些好处,并不是要得罪咱家。不然,依林家眼下情势,他家不过一个空头公府,林公爷毕竟年轻,而今不过正三品。想得些好处的意思是有的,再多的,怕林家也不会发什么春秋大梦。”
  谢国公道,“你别忘了,林家一个闺女可是嫁给金陵王的第八子,虽则金陵王前世子被废,眼下尚未册立世子。要是林家与金陵王联手,可就不妙了。”
  “说来,从未听林靖说起过这位嫁到金陵王府的姐姐。”谢长允想了想,“记得往年去林家走动,虽则不若如今亲密,有一回我见着金陵那边儿打发人送来的年礼,瞧着足有两车,极是丰厚。”
  谢国公道,“瞧见没,这就是林家的手段。”
  谢长允道,“陛下尚有三子,林家纵是与金陵王有姻亲,眼下也没什么用处。”
  “你也知道是眼下。”谢国公道,“金陵王是今上的堂叔辈,说来与先帝可是嫡亲的兄弟,宗室近支。林家瞧着不显山不露水不比当年了,可其实,功夫都往细处使哪。林翊一向细致,当差风评都不错,林靖小小年纪也颇是机伶能干,待这俩兄弟熬上个十几年,林家不愁不能东山再起啊。”
  谢长允道,“祖父的意思,是要交好林家。”
  “咱家与林家本就关系不错,何来不交好之说。只是啊,眼下陛下病重,以后如何,还得各凭本事。”林家纵能东山再起,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了。眼下谢家可是不能把自家好处让给林家的,林家有本事,自有他的一份儿。林家要是没这本事,那么就只是靠边儿站的份儿,与谢家也无相关。谢家要确定的是,只要林家想的是与谢家一样的事,那便足够了。
  林家也在家里商量眼下朝廷的事,林靖道,“陛下这病愈发缠绵,实在不是吉兆。”难为林靖能把这假情假意的话说得颇是情真意切。
  舒静韵道,“眼下帝都,白相与荣家毕竟儿女亲家,我听说,原本白相家嫁到荣家的那位孙女,因前番鄙薄荣老太为人,已搬离了荣家住进自己陪嫁的宅子里,如今这又搬回荣家去了,显然是做了两手准备。禁卫军那里,大将军关梅是陛下心腹,九城兵马司的李珊听说以往曾受过谢国公的提携,李家与谢家走动的虽不大亲近,可有这交情在,便不得不防啊。倒是谢家,先谢皇后与仁慧太子之事,怕与荣家脱不开干系,如此一来,白相倘是支持荣家,必与谢家成相峙之势。咱们这里,怕是没的选,咱家与荣家早便是不死不休的态势了。”
  林翊问,“丽嫔的娘家康家,现下如何?”
  “康家一直外任为官。”
  林翊听了,颌首不语。林靖不禁道,“先时在宫里,丽嫔倒是个本本分分的人,不过,倘论渊源,咱家与柔嫔甄氏倒是更有渊源。况甄氏所出四皇子最是年少,而且,甄氏深得陛下喜欢,我听李家七郎说,现下陛下病着,都是甄氏在陛下身边服侍汤药。”
  林翊道,“李家七郎怎会与你说这些个御前之事,太犯忌讳了。”
  林靖道,“他家掌着内务府,这些天定少不了人打探的。李家不上不下的人家,这个时候,得罪谁不得罪谁,他家怕也没个主意。如此看来,谢家也没能把李家完全捏在手心儿里,不然,李家不能再往咱家这里下注。”
  林翊道,“毕竟是内务府总管,谢家再如何有权有势,陛下还在呢。”
  “哥,甄氏的父亲,甄有道现下就任帝都府尹,虽然手下人手不多,但帝都府的人马可是都归甄有道调配的。”相对于丽嫔,林靖更看好柔嫔甄氏。
  林翊看向弟弟,“咱家与甄家一向没什么交情,即便扶了甄氏之子,以后难保不是另一个……”今上。林翊的话没说出来,但意思,三人都明白。今上还是得林太后养大,扶立上位的,结果如何?今上种种偏心偏意,林家已是受够了!这种为他人做嫁人的事儿,林家再不能做!
  舒静韵神色一动,“还有一个法子,二姑娘……”
  “不成!”林靖断然道,“二姐素来志大心高眼皮子浅,金陵王第八子陈熙雅却是个精明人,要是叫二姐得了意,她哪里顾得上咱们,怕先得夺嫡,大哥与我再无立锥之地。”
  林翊一向沉得住气,道,“先不急,这时候急的,都是有皇子的几家。”
  舒静韵想想,不禁一笑,“咱们要是先动,反失先机。”
  林靖看看大哥,再瞧瞧舒先生,也就有些明白了。他一向是个急性子,此时却也晓得最是个要紧时候,断不能出半分差错,故而,再怎么急也得耐下性子来。
  待晚上,林靖方私下与大哥商量,“哥,我想着,去瞧瞧张叔。”
  林翊一时没想起来,“哪个张叔?”
  “就是先时在姑母身边服侍的内侍张嘉张叔叔,他在姑母过逝后就去守陵了,我想着,陛下一向多疑,也没多去瞧过他,一年无非是两三趟。”林靖道,“张叔跟在姑母身边多年,他知道的事,定比咱们多啊。”
  倘不是林靖提醒,林翊还真想不起张嘉来,林翊道,“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见一见他。就是你说的,陛下的性子,不好掂掇,虽说他眼下病着,可正因病着,诸皇子年少,怕他倒比往日想的更多。何况,现下盯着咱家的怕也不少,倘我动手,就有些着眼。你去了,不要提陛下生病之事,就说些平日里的闲散话。要是张内官什么都不说,你也不要说。倘是他主动提及,你就相机行事。”虽知林靖一向机伶,林翊还是叮嘱了弟弟了几句。
  林靖正色应了,林翊打发他早些休息。
  林翊回房后,越氏还说呢,“今儿二老太爷过来说话,话里话外,都记挂着陛下的龙体哪。”
  林翊道,“别叫他瞎掺和,还不够裹乱的。”
  越氏小声道,“你也知道二老太爷那人,要是能说明白,他早明白了。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我就是瞧着二老太爷不大妥当,就叫咱们大总管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二老太爷这些天与荣家走动的倒是挺近。”
  话说林翊守孝结束刚回帝都时,二老太爷不是没动过夺爵的心,也就林翊的性子没太过计较,要是搁林靖当家,二房早不晓得这会儿在哪儿呢。林翊想了想,道,“你着人盯着二老太爷些,要是有什么事,与我说,也不要惊动了他。”
  越氏见丈夫已有主意,点头应下。
第104章
皇贵妃之十七
  林靖过去张嘉那里的消息瞒不住,不过,林靖也从未想过相瞒,自林太后过逝,张嘉便自请去给先帝和太后守陵,因其心诚,昭德帝也只得随他的,却也特意吩咐,张嘉以往在宫中的品阶不变。至于林靖,林靖每逢林太后忌日,都会去皇陵看一看姑母,自然也会与守陵的张嘉相见。
  这是林靖每年都会做的事,都会见的人,故而,虽则此时朝中情势不比以往,林靖在林太后忌日祭一祭姑母,在帝都人眼里,倒也没什么特别。这就是林靖行事的谨慎的,他必要挑最对的时间,做最对的事情。
  而且,林靖也没白跑一趟,他所料未差,张嘉跟了林太后大半辈子,所知之事甚多。林靖谈及如今帝都情势时,张嘉的见识,完全不逊于朝廷一流大员。张嘉叹道,“先太后在时,陛下各种猜忌偏袒,倘太后娘娘尚在,陛下何至于此。”
  林靖皱眉,“我一直不明白,陛下这病,由何而来?要说内务府,李总管可是陛下亲手提携起来的。”
  张嘉道,“陛下亲政时间尚短,当初,太后娘娘在时,一时不留心,仁慧太子就过逝了。到了娘娘自己个儿这里……”张嘉顿了顿,似是有什么难以解释的事,张嘉悄声与林靖道,“阿靖我看你长大,不避讳的提一句,当初我是有些怀疑的。我总觉着,娘娘不至于这般想不开。”、
  想到姑母,林靖亦不禁面露竟然。要是姑母百年后自然过逝,林靖不是看不开的人,关键是林太后死的太突然。不说张嘉放不下,便是林靖,也放不下。林靖想到张嘉言外之意,亦觉着,并非没有道理。倘当初林太后真的是为人所害,林靖是有怀疑过昭德帝的,只是,倘昭帝有这种直接干掉林太后的本事,这会儿躺在龙榻病体支离的就不是昭德帝的。倘是林太后之死与昭德帝无关,林靖一直怀疑昭德帝之病是谢家买通李家的缘故,只是,李总管都能将御前的信儿通过李七郎透给林靖知道,可见李总管心境之惶惶竟到了多方下注的情形,可见李总管欠缺安全感
。这可不像是能干出弑君之事的人。
  何况,倘当真是谢家,林靖就得把林太后之死往谢家那里深思一二了。
  能干掉皇帝的,干掉太后也不稀奇。
  何况,倘依姑母的性子,别看昭德帝无情无义,姑母是不会坐视昭德帝为人所害的。不得不说,尽管昭德帝对嫡母各种犯忌,林太后事实上也不大欣赏昭德帝的性子。端看林太后一手养大的林靖是何秉性,就知林太后的喜恶了。
  林靖道,“为何姑母最终连我都未见一面呢?”
  张嘉道,“我看太后娘娘那时是真的淡了,依娘娘的心性,如何能受那荣氏婆子的侮辱。陛下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偏颇荣家。此一时,陛下不能严惩荣家,这便是陛下的暗示了,荣家必会得寸进尺。娘娘难道要自降身份与荣氏疯妇一争高下?便是当年荣太后要生要死要掌权,林太后也凭她去。荣太后自己死了,荣家便觉着是咱们娘娘的缘故。要是咱们娘娘有半点儿私心,当初荣太后掌权,娘娘缘何听之任之?陛下要亲政,要与谢氏联姻,娘娘也都随了他。要老奴说,娘娘失就失于太过光明正大。殊不知世间多是小人,你越是光明,他们愈发多加寻思。”
  张嘉并不是个多话的人,能在宫里长久的,都话不多。张嘉也唯有在林太后之事上会多谈几句,待怀念了一番林太后,张嘉就把自己知道的帝都一些情形告诉了林靖。林靖有些惊奇的是,张嘉所言,多是军中武将之事,而且,并不局限限于帝都军备。张嘉道,“咱家本就是武将出身,娘娘以前说过一句话,文官不过两片嘴皮子,武官手里的却是刀箭,这个世道最终如何,终是刀箭说了算的。”
  林靖听得格外认真,当初父亲战亡,彼时兄长尚且年轻,林靖自己更是刚出生的小奶娃,何况,林翊随之回乡守孝。那么,先时林家的一些关系势利,怕只有林太后知晓了。此刻听张嘉说来,林靖方知晓,原来自家曾如此显赫来着。只是,眼下太后姑母过逝,这里头许多关系,怕是大哥也没走动过,就是不晓得现下有用的还有几家。
  不过,既是先时有些渊源,林靖都暗暗的记在了心里,与张嘉一道分析过帝都情势,用过午饭,方辞了张嘉,回家去了。到家后,兄弟二人自然另有一番商议。
  林氏兄弟原是想走低调路线的,因为眼下帝都,几个有皇子的妃嫔娘家人斗得厉害,荣家甄家这都在帝都的暂且不提,便是丽嫔娘家康家这远远外放了的,都因着皇子之争被牵连。林家真是想低调都低调不起来,虽然比起现下的帝都城算是清静去处,但来访的访客,来套交情的朋友、同窗、同僚,都令林家两兄弟忙到不可开交。
  甄家便在其中。
  甄大人来帝都日久,说来,这位大人很有些本事,他当初能来帝都做帝都府尹,绝对与当年甄氏居贵妃位有关。但后来甄氏降位,竟丝毫未连累到这位靠着闺女裙角上位的大人。然后,这么些年,竟叫他一路顺风顺水留在了帝都府尹的位子上。
  甄府尹派的是自己的长孙,甭看甄家是靠着裙带起家,家风却是比荣家强出一千倍,譬如,甄家大郎是个风雅人,甄大郎请要好的同窗去茶楼吃茶,然后,第二天林靖就听说了二老太爷在青竹茶院会面荣承恩公的消息。林靖听闻此事,当真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当初大哥刚守过父母孝回帝都起复,二老太爷见着陛下对大哥不冷不热,就与荣家不清不楚,似有夺爵之意。那时林靖年少,还没想宰了二老太爷,这回,是真想杀人了。
  林靖就琢磨着,再叫人打听一二,倘二老太爷再这么贼心不死,他就得想个法子清理门户了。然后,当林靖回家见到二老太爷来访时,种种惊讶就不必提了。
  更令林靖诧异的是,二老太爷这回与大哥是在书房说话,可知二人说的必是机要事。
  直待二老太爷告辞,林靖方道,“我正想跟大哥哥说二老太爷的事呢,不想他倒先来了。”
  林翊笑,“放心,并无大事。”
  二老太爷这次主要是过来同大侄子林翊说一说自己去荣家那边儿当卧底的事儿了的,用二老太爷的意思,打听清楚消息他就回来告诉大侄子,省得大侄子对付荣家吃得,他虽则上了年纪,能为侄子分忧还是愿意的。
  林靖听这话,半晌方道,“二老太爷这一手,当真是进可攻退可守。要是荣家完蛋,他就是为家里忍辱负重的长辈。要是荣家上位,估计二老太爷得顺手把早将荣家得罪个底儿掉的这对侄子干掉,自己亲自坐上国公之位,继续为家族‘忍辱负重’下去。”
  林靖道,“二老太爷上了年纪,大哥你该拦他一拦。”
  “拦得了初一,拦不了十五,随他去吧,我心里有数。”
  林靖此时只得庆幸,“幸亏阿腾不像二老太爷啊。”真的,倘不是一家子,二老太爷还是亲叔叔,可要不是看在一家子的面子上,林靖断不能容二老太爷到现下。
  “行了,二老太爷年轻时是有些个,不像长辈那般稳妥。眼下,只要二老太爷还记得咱们与荣家的仇,二老太爷当不会坑咱们。这回二老太爷带回的消息颇是不一般。”林翊看向弟弟,道,“二老太爷说,荣家那里想着,陛下病久治不愈,荣家已是打算请香门儿的人过来给陛下诊视。”
  “那些神神道道的家伙们懂什么?”林靖习惯性吐槽一句,忽而目光一沉,“不好,荣家倘是请些神神道道之人,不是请立皇后,就是请立太子给陛下冲喜了。”
第105章
黄雀之一
  林靖向来是不信鬼神之人,但,他也相当明白俗世对鬼神的各种利用,譬如,有名的巫蛊之祸,汉时因这个都废过太子。当然,就是现下人们做事,也常得用鬼神之名,譬如,正式圣旨头一句就是,奉天承运,天运,便关乎鬼神之说。就是皇帝,也常自诩为天子,不是凡人了,是天帝的儿子,神仙投的胎,九五之尊,人王地主。
  林靖相信,如今荣家要把昭德帝的病引到鬼神之说上去,那么荣家肯定会有个好理由,请昭德帝册立皇后的。民间也有这种冲喜的习俗,人不成了,冲一冲,兴许转了运,病便好了呢。虽然这种暗示会有些不大吉利的意思,毕竟,民间忌讳少,宫内可不一样,宫里人行事,谁人不是谨言慎行。想来,荣家也有法子把事情做得周全妥贴。
  但,如果荣家人真要借助神明之意,只要他们敢让大仙儿进宫,林靖觉着,不给荣家安个巫蛊的名头,实在对不住荣家这样主动递上来的刀把。
  林靖主动与甄家大郎慢慢亲近,待二人关系近了些,林靖还私下与甄家大郎道,“要是搁前几年,我可想不到咱们俩能有这份儿交情。”
  甄大郎道,“阿靖你是侯府公子,前几年我还跟我爹在任上,自然是不能认得的。”
  “不是这样。”林靖道,“说句心里话,当年在宫里,我是不大喜欢甄娘娘的,那会儿娘娘的位份还是贵妃来着。你也知道我家与荣家之事,那荣家,一向贼心烂肠,我不喜荣家人,那时甄娘娘与荣贵妃起动得近,我就不喜她。”
  甄大郎还是头一遭听人在自己个儿面前说不喜自己姐姐的,这让一向听惯夸赞自己姐姐的甄大郎略有些不适应,只是,在这种不适应之中,甄大郎却又觉着,林靖说的是真心话。林靖这样的人,能坦诚相谈,甄大郎心下又隐隐觉着有些意外与喜悦,意外的是,他没想到这么快就与林靖搞好了关系,喜悦的也正因此起。甄大郎亦是机敏之人,何况,家族对长姐先时的政治决策的确进行过否决,就是其父甄宪甄有道也隐讳的提及过,当初姐姐居贵妃位,原是大好情势,皆因荣家之故,长姐妃位一夕被夺,倘不是在慈恩宫几年,都不一定有没有今日。故而,甄大郎极是诚切道,“何尝不是先时家姐心软面软被人骗了,家母进宫请安,家姐每提及先太后都是要落泪的。说,当初有先太后娘娘护着,不觉着如何,今太后娘娘一去,方晓得宫中日子这般难过。荣皇贵妃一向霸道,家姐因略得陛下青眼,更是碍了皇贵妃的眼。”说着,甄大郎幽幽一叹,真心担心姐姐在宫里的安危。倘真叫荣家得了意,柔嫔甄氏这等深得昭德帝宠爱的妃嫔,可想而知是什么下场。介时,不要说甄氏,便是甄家,怕都讨不得好。
  正是因此,甄家才这样活跃的同各与荣家不睦的家族接触,为的就是能寻个帮助姐姐的机会。甭看林家现下不比当年,但也较甄家这样的人家强上许多的。
  听甄大郎这样说,林靖道,“这怕什么,甄娘娘无非就是得宠些,叫荣贵妃嫉妒了。荣四就是死我手里,荣家早恨不能杀了我报仇血恨哪。我也不怕他家,那荣家老货还没入土,我跟他家还不算完呢!”
  甄大郎还是头一遭听林靖说起荣家,林靖只是淡淡的口气,但不知为何,甄大郎仍是听得心里不由打了个寒噤。甄大郎见此机会,自是不肯放过,立刻道,“倘是要脸的,早该到先太后陵前自尽谢贵的,偏生人家就是不肯死哪。”
  林靖冷冷一笑,转而道,“提那老货,倒是扫了大郎哥你的兴致,难得你来我家,说些高兴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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