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大隋(校对)第10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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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血染征袍的女儿蛮月带着儿子可度出现在面前时,苏支脸上露出大喜神色:“隋军骑兵营到了吗,现在他们在哪?”战前的时候,易风已经跟他说过,今晚这一战,奚人兄弟们是主角,不但弓弩手会帮他们开场,提供支援,而且也会调隋军骑兵营到战场支援。
  “骑兵营就在同罗人背后,单将军和秦将军让我来告诉父亲……”
  苏支远眺战场,沉吟片刻,最后一拍大腿,“好,就按两位将军所说的办。”
  鸣金之声响起,奚人开始后撤,一直紧盯着战场的乌迪尔面露狰狞之色:“想跑,岂有这么容易,鹿只是豹子的食物,什么时候也敢来惹豹子,惹了之后竟然还想跑,传令,吹角,别让这些鹿逃进了冰堡去,杀光他们。”
  “杀光他们!”恼怒的同罗人一声声大喊,纵兵急追,乌迪尔身边刚一直保留的预备骑兵也终于全部杀出。
  奚人骑兵拼命东撤,同罗骑兵衔尾急追,一个追,一个跑,很快同罗人的阵形已经越拉越开,后背也终于全无防备。
  一切都如预想中的进展顺利,单雄信和秦琼一阵大笑。
  “该我们上场了,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两千余怀荒骑兵营将士和数百名奚人骑兵突然自同罗人背后杀出,给了同罗人没有预料到的一记重创。
  单雄信挥着枣阳槊一马光先,率领着骑兵猛击同罗人后背的左侧,而秦琼则提着一杆长枪跃马扬枪,率领一部骑兵猛击同罗人后背的右侧。两股骑兵就如同两支有力的铁钳,钳住了同罗人的后队,有力的铁钳很轻易的就夹碎了同罗人的后翼,两支骑兵开始汇合在一起,直插乌迪尔的豹子帅旗。
  同罗人后背的突然变故,苏支也已经发现,被追的都快从诈败被溃败的苏支,连忙下令调头反击。奚军吹响进攻号角,一队接一队的奚族骑兵纷纷调头,回头杀入同罗军阵中。
  同罗人腹背受敌,顿时大敌,陷入两面夹击的苦战之中。
第211章
斩帅
  尼兰有些绝望的望着那轮红日跃出云雾,照下万道金光。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看日出了,他心中充满苦涩的想道。一夜的大战过去,他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夜里汉人弓弩手发起突袭,将猛烈的箭弩覆盖下来的时候,他正和泰德叔父一起,和自己的辅兵巴甲一样的拿着衣服包着土,向冰堡前的壕沟里填着土。箭雨发着尖啸声落下来时,他的战马首先中箭,战马摔倒在地,并把他也给压到了马下。来不及跳马的尼兰被马压住了,他的一条腿受了点伤,不过不算严重。说来也是因祸得福,当时马倒下的地方还有一匹中箭倒毙的马尸,他虽然被压住,但恰好在两匹马堆起的空隙里,腿只是卡住,有些擦伤而已。
  因祸得福,被压在马下的他,也正好躲过了隋军那最突然最猛烈的几轮箭雨。许多同伴躲避不及,纷纷中箭,他却一箭未中。等他好不容易把腿拔出从马尸底下爬出来时,那些该死的奚人骑兵正好杀出城来。城下的弓弩射击减弱了许多,他捡了匹失去主人的战马,跟着豹旗一路向西撤逃。
  这一晚之后又经历了与奚骑的大战,以及隋骑的突袭,和最后三支骑兵的混战。
  到天亮之后,同罗骑兵损失惨重,但也依然凭借着漠北人的骠悍,最终且战且退,兵马收拢到了一起,如今在距离冰堡西面大约十里的河谷中,他们被隋奚联军围困了起来。他们守在一条浅浅的山谷,堵住了谷口,负隅坚守着。不过情况极不乐观,小小的山谷里,遍地都是伤兵,特别是谷口,更是尸横遍野,为了守住这个小谷口,获得喘息之机,昨晚同罗人和隋奚联军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几易其手,最终他们用血肉为山守住了这里。
  可是当初南下时的一万漠北豹骑,到了现在,剩下还不到五千,且许多人带伤。昨晚一战,他们损失了起码三千骑兵,这是一个难以承受的伤害。南下到现在,他们已经损失了超过一半的人马,而且现在更是已经身陷绝境。
  他知道,他们再没机会突围了。三天以来,他们的种种顺利,不过是隋人设下的圈套和陷阱,等他们大意之下,给了他们一记最沉重的打击。
  天亮之后,奚骑和隋骑都已经不再攻击,似乎收到了上面的命令。
  战场上一片宁静,小山谷附近的白雪早已经被践踏的污渍不堪,阳光照耀下,还有许多地方被大滩大滩的黑色的血渍所覆盖,显得触目惊心。眼下的宁静,却更似暴风雪来临前的征兆。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再也回不到漠北了。他忽然间又想起了叔父泰德跟他说过的话,投降并不可耻,如今的跪地臣征,只为将来可以再站起来。可是他们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冰堡里,易风已经得到了昨夜战况的详细报告。
  据参谋们的统计,昨晚的战斗,取得了预料之中的战果。
  战场击杀同罗人三千一百七十八人,没有俘虏。武州骑兵营阵亡三十九人,重伤十六人,轻伤三百多。奚人骑兵则共战死一千八百六十九人,重伤三百二十二人,轻伤无计。一战死了近两千,一万余奚人的战损达到了一成五,这个伤亡的数字是极大的。若是考虑这些奚骑有绝大多数只是新招募的牧民新兵,而敌人又是凶悍无比的漠北狼骑,只怕这样的伤亡就难以承受了。不过武州骑兵营的伤亡就控制的很好,百分之一左右的伤亡,这个数字足以让易风感到骄傲。不过这些数字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职业军队与奚人这种牧民部落兵的差距还是极大的,哪怕怀荒骑兵只是一支新军,可也远不是没有经过严格训练和没有良好装备的奚人牧民新兵能比的。一战阵亡一千多百多,若是他们能有严格的训练,精良的装备,优秀的指挥,绝不可能出现这样大的伤亡。
  同罗人还剩下不到五千残兵,缩在河谷里一个小山沟里负隅顽抗。虽然还拒不投降,但却已经是败局已定。经过昨夜一战,这些同罗人已经连和易风一战的能力都没有了。在昨晚之前,易风还是不敢轻易跟这些同罗人正面硬碰的,但现在,这些同罗人虽然还有近五千人马,可却早不复先前之勇,只是他砧板上的一块肉罢了。
  “昨晚一战,我们斩杀三千余同罗人之外,还缴获有战马三万余匹,驮马两万余,另外骆驼、牛羊等杂畜十余万,收获极丰。”谘议参军魏征看着手上的记录,笑哈哈的禀报道。
  同罗人的习惯,是正军出征带三匹马,而两个家丁也各带一匹马,但一般不骑乘,而是用来驮装备。而他们与敌交战之时,会以劫掠来补充后勤供给,特别是与其它部族交战时,还会抢掠一切看到的东西,抢人抢马之外,还抢牛羊骆驼等用来驮战利品和充作补给口粮。之前同罗人一路杀到舍河川,掠了一万多奚人男女,抢了上万匹马,以及牛羊等杂畜十几万。被困舍河川后,掳掠的奚人都被他们赶到隋军营前给射杀了。剩下的畜生却一直带着,昨夜的大战中,同罗人虽然最后稳住了阵脚,可他们的备用战马以及驮马和牛羊等却几乎都落到了隋军手上。
  “很好,牛羊等除留一些做口粮外,其余的送给奚人各部,也算是借花献佛,犒赏奚部同时,也增进些关系,这次奚族也算是受了大灾。”顿了顿,易风又道:“不过马和骆驼就留下来,这些都是不错的脚力,帮我们运送物资,或者以后留着修路筑城,都能发挥很大作用。至于那三万匹战马,则更要好好的喂养,咱们接下来要扩编骑兵,正需要上好的战马呢。同罗人的漠北战马是铁蹄马,可是极好的战马。”
  又商量安排了一些其它的事情,魏征道:“步兵营和战车营已经准备好了,是不是让他们上场了?”
  “嗯,让骑兵们退下来休整吧,到步兵营和战车营上场实战的时候了。”易风点头。
  虽然这样的练兵得付出不小的伤亡代价,但易风从来不觉得这样的伤亡不能承受。实战练兵,才能练出真正的精兵。
  号角声中,冰堡的西门再次打开,一辆辆战车组成的战车阵在前,步兵营紧随在后,部队排着整齐的阵列向前行军。
  部队到达战场,骑兵营开始按命令撤出战场,退到营地休整。
  最先投入战场的是战车营,他们的进攻中规中矩,以战车为前导,慢慢的推进到六十步距离,战车维持着整齐的线列。巨大的战车车厢里,十名弩手分成两组,一组站在箭孔前随时准备射击,另一组则站在后面准备,当第一组射击过后,两组就会迅速换位,他们上前接替射击,而射击完的弩兵退到后面上弦准备,如此交替射击。在撑起高高装甲板的战车后面,是一个组的五名刀盾手,一个组的五名重步兵,还有一个组的两名枪兵,另三名枪兵在战车移动时,两人任驭手,一人任车长。战车营拥有坚固的防御,战车阵联结起来,就是一座移动的城堡,而重装步兵、刀盾手、长枪兵,都能迅速的增强这座城堡的防御力。同时,在战车厢内的十名弩手,也让这座移动城堡拥有坚固防御的同时,也拥有极强的远程攻击能力。特别是重步兵的设置,更是专为对付骑兵冲击所设,他们那厚厚的钢板甲,不但能抵御弓箭,还能对抗骑兵的冲击,而他们手上那既长且重的双手斩马大剑,更是能直接将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半。
  尉迟恭此时就套着全套的钢板甲,头上戴着只露出眼前两道缝和鼻子前透气孔的密闭式头盔,此外手上还戴着铁手套,脚上穿着铁靴,甚至在这身铁罐头里还套了一件链子甲,可谓是防御坚固。而他站在战车边上,双手握着的那把九斤重的斩马大剑,更是犀利无比,闪烁着幽芒。头盔上的摭面甲放下之后,他的视野变的狭窄了许多,甚至外面的声响也好像轻了许多,但自己的呼气声却呼哧呼哧的特别响亮。别人看不到的脸庞,此时黑中泛红,透过条狭窄的缝隙,尉迟恭眼中露出了极度的渴望。一路行来,今天终于轮到他真正上战场的机会了。
  对面小山沟里的同罗人毫无动静,任由怀荒军的战车营从容靠近谷口,然后将驭马卸下,驭手们再用粗铁链将战车一辆辆的锁起来,边结成阵。一个个全身笼罩在铁甲之中的重步兵提着大剑站在战车与战车之间的空隙里,每两辆战车之间,都站着五名高大无比的铁甲人,那全身严密的铁甲,那又长又大的巨剑,无不让守在谷口的尼兰心如寒冰。
第212章
夺旗
  易风的命令在阵前响起:“战车营弩手准备,步兵营长弓手准备!”
  中军令旗挥动,号角吹响,刘猛嘶声大喊:“弩手,放箭!”
  几乎是同时,战车阵前,一个又一个军官发号司令。顿时,两个战车营共两百辆战车中的弩手们都齐齐放箭,每辆战车五名弩手放箭,五名准备,一千弩手向对面六十步名的同罗人把守的谷口射出了第一轮箭雨。与他们几乎同时放箭的,则是来自协同战车营作战的三个步兵营的弓弩手们的齐射。一个步兵营有一千长弓手,另加五百名弩手,三个步兵营此时三千长弓手和一千五百名弩手站在战车阵后面,列成密集的箭阵,和谷口的同罗人倾泄箭雨。
  与此同时,炮兵团这个时候也把二十架三弓八牛床弩和十架抛石车给推了上去。弓弦和绞索几乎同时发出一阵巨响,那铁矛一般的弩枪和数斤重的石弹呼啸着划过一道抛物线,向着谷口的同罗人砸去。同罗人临时赶制出来的大木盾一面面的叠加一起,给成了一道巨大的木板穹底,成功的挡住了无数的箭雨。但是面对粗如儿臂的弩枪和数斤重的石弹,却如鸡蛋壳一般的脆弱,弩枪和石弹轻易的穿透和砸碎一面面的木盾。
  大弩枪毫不留情的穿过木盾后继续不止的将后面同罗人的皮甲穿透,甚至一弩将数名同罗骑兵串连在一起。
  抛石车砸过来的石弹经过远距离的抛射加速之后,威力更猛,直接就将盾牌连带着后面的同罗兵拍碎。
  谷口的同罗人,如同被石块砸碎的蜗牛,一片甲壳的碎片中,里面的蜗牛也跟着成了一团肉酱。如风吹过麦浪,瞬间就倒下上百名同罗兵,无数的惨叫响起,突然其来的弩枪和石弹将他们的盾阵击碎,而更大的灾难紧随而来,盾阵破碎之后,隋军的弩阵和箭阵依然在发射,扑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射来,失去了盾阵保护的同罗人,在六十步的近距离攻击之下,更是如同被农夫镰刀割倒的麦子般,一排排的倒下。
  尼兰张大着嘴,耳中全是尖锐的呼啸声,还有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他惶恐的看着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同伴,不知道该往哪躲。危急关头,他趴在了地上,抓起了两具战死的同罗人尸体挡在身上。
  尖锐的啸声没完没了,如似天崩地裂了一般。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利箭破空声终于停了下来,他推开了身上的尸体,那两具尸体早已经如同刺猬一般的插满了箭支。在他的身边,到处都是插满了箭支的尸体,尸体高高堆积成山,把个谷口都堵上了。他站起身,站在尸堆上,望向对面,正好看到沉闷的战鼓声中,从那些铁甲车的后面,一队接一队的铁甲兵正举着剑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道铁甲刀阵,踏着沉稳的步子向着谷中走来,在他们的后面,是一片由长枪组成的钢铁之林,两侧则是刀盾手们组成的刀山盾阵,更后面,则还有更多提着巨大长弓的长弓手,端着弩机的弩手们正排着密集的阵列,缓缓的跟着后面向前推进。
  一阵疯狂的吼声响起,谷口的尸堆之中,竟然又爬起了上百的同罗战士,他们浑身是血,提着刀狂叫着向铁甲兵冲去。
  尼兰愣愣的站在尸堆上,没有跟着冲过去,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同袍们冲向铁甲兵,然后一阵叮当作响,火花四溅,他们拼命砍中了铁甲兵,却没有一个铁甲人倒下。然后他只看到一片刀光如雪,铁甲人齐齐挥动手中的大剑,如匹练般闪过,一个接一个勇猛冲上前去的同袍就那样被一劈两半。
  谷中有更多的同罗人越过尸堆,冲出谷口,可这些勇猛的骑兵这回还没有策马奔到铁甲人近前,后面的弩手们已经止步,一阵机簧之声响起,然后支支弩箭如飞蝗,冲锋的同罗骑兵们已经纷纷你仰马翻!
  喊杀之声不绝于耳,不时的有同罗人冲出谷口,可迎接他们的只有屠杀,铁甲人的巨剑,长枪兵们的长矛,还有弩手们的劲弩,弓手们的长弓利箭……
  铁甲兵的隆隆脚步声终于到了近前,尼兰将手中的弯刀一扔,双膝一软,跪伏地上。
  “我投降,投降!”
  浑身是血的尉迟恭喘着粗气,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前,手上的大剑早已经饱饮同罗人的鲜血,死在他斩马大剑下的同罗人,足足九个,从第一个冲上来的同罗人被他一剑斩去头颅,到刚刚那个被他拦腰斩断的同罗人,他短短半天里已经杀了九个敌人。身上那套锃亮无比的板甲,也为鲜血染红,而且多了不少刀劈剑砍的痕迹。
  面前又是一个同罗人,铁盔里他面无表情,再次举起斩马大剑,瞄准了这个年青的同罗人的劲项。这个同罗人的头盔掉了,脆弱的颈项直接暴露在面前,从这里砍下去,最是轻松省力也最致命。
  剑已经举起,可这个同罗人却扔下了手中的刀,突然跪伏在他面前,口中还喊着有些并不太清楚的汉话,他思索了下,才明白那应当是投降的意思。
  举剑的手顿时愣在那里,一路砍过来,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肯投降的同罗人。这些天来,同罗人早就成了瓮中之鳖,可却一直负隅顽抗,他还以为同罗人根本不会投降呢。
  这一愣神的功夫,同一战车班重装步兵组的同伴已经组起了剑砍了过去。千钧一发之际,尉迟恭也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递剑过去,把要落在那个同罗人颈项上的同伴大剑给挡了下来。
  “他已经投降了,算了。”尉迟恭的声音透出铁盔,传到同伴的耳中。
  同伴愣了愣,然后哈哈笑起来,“嗯,算他识趣,老子也不想我大剑之下杀这等懦夫。”
  跪伏在地上的尼兰虽然没听懂那两个汉人的话,但从那大笑声中也听出了嘲讽的意味,他浑身颤抖着,几次想要一跃而起,如那些死去的同伴一样,拿起手中的刀,跟他们拼了。但他浑身颤抖着,哆嗦着,手脚却不听使唤,他脑中不停的想起泰兰叔父的话,跪下投降并不是可耻的,只要你将来别忘记再努力站起来就行。虽然叔父的话让他心中好受了许多,可眼角的泪却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他死死的跪趴在尸堆之中,不让得胜的汉人们看到他脸上的泪。
  重步兵为前锋,武州军所向披靡,无人可挡,直接突破了谷口,杀入了谷中。虽然谷中还有好几千的同罗人,可此时已经是回天乏力。面对着那刀枪不入的铁甲兵,还有犀利无比的强弓劲弩,他们虽然想要死战,可谷中太过狭小,骑兵毫无优势,而且这些同罗人困在舍河川中半月,这几天先是拼命的清除冰堡下工事,昨晚受到突袭后又是拼命混战一夜,此时是人困马疲,面对着铁甲洪流,曾经骠悍无比的同罗人,如今也只不过是做着最后的不意义抵抗而已。
  疲惫不堪,毫无士气军心的绝望同罗人,面对着杀入谷中的怀荒步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可毫无作用。
  杀入谷中之后,重步兵和枪兵们组成的锋刃,将那些同罗人分割、包围、再分割,再包围。他们的阵形不断的被分割,越切越小,最后分成了无数的小块,再组织不起像样的反抗了。
  而这个时候,绝望之下的同罗人,有的人做着困兽之斗,想要同归于尽,可也有许多人绝望之下选择了放弃抵抗,开始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虎!”
  “虎!虎!虎!”
  程咬金和同伴长枪手们齐声大吼,手中的长矛组成枪阵,从四面八方刺向被他们围起来的十余名同罗人。这些同罗人悍不畏死,明知事不可为,可却依然拒绝投降,而是越发的凶狠起来。
  “虎!”程咬金又是一声大喝,手中的长枪如蛟龙出海,这是他自小跟随父亲学习程家家传槊法,和跟随易风之后学到的枪法贯通而来的枪法,虽然在父亲程娄和师父易风面前,这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在这个长枪阵中,他这记长枪,却相当的刁钻,对面正拼死抵抗的一名同罗大汉措手不及,手上刀慢了一拍,已经被他一记长枪刺入了肋下,中枪倒地。
  同罗大汉一死,那个小小的防御阵瞬间出现破绽,长枪手们纷纷看准机会出枪,一片急怒声过后是连绵惨叫声,这几个硬骨头立即全交待了。
  “我们败了。”豹旗之下,乌迪尔长声叹道。
  在他的对面,一群铁甲兵已经杀到近前。
  尉迟恭看着那群同罗人背后的那面豹骑,知道这是同罗人的帅旗,他遇上大鱼了。
  “投降免死!”尉迟恭大喝。
  乌迪尔不用想也知道对方喊的肯定是让他投降之类的话,他轻蔑的抬了抬眼,将手中的长刀举起,“这次老子输了,可同罗人不会输!你们等着,豹骑兵会来找你们报仇血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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