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系统[快穿](校对)第5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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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成这么大了,读书人,气质就是不一样!”
  “出息了,以后闹春和秀芝有福气了!”
  “是啊,还这么懂事,看看,还晓得送水来呢,不像我家那小子。”
  ……
  你一声我一声地,说个没停,可却要裴建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他看着爸妈和哥哥,脸上、身上全是汗,爽朗笑着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干净整洁的衣服,虽说有汗,也只不过一点。
  他懂事吗?
  到了中午的时候,李秀芝特地去找其他人家,换了一个分量十足的窝窝头给儿子,还装了半罐子咸菜,生怕裴建成路上不过,家里平时没有做这些的习惯,只得临时换点,不过要继续上工,他们也习惯了裴建成来去匆匆的样子,都没什么不舍,只是说着要他以后好好念书之类的祝福话。
  裴建成和来的时候一样,选择了走路回去,这条路既长、又短。
  曾经他以为这是逃离,奔向新的人生,总是走得又快又急,可今天却一顾三回头,远远地回望着村子,他知道,他的家在这,他的家人也在为他努力。
  ……
  “碧芳,你家小子今天没带出来呀?”上工之余,总有人喜欢唠嗑两句。
  “没呢,在家里,托邻居看着呢。”苏碧芳擦着身上的汗,她笑起来眉眼弯弯,说话声音也很甜,她在一年半前,生下了儿子,平日里常常把孩子放在背篓里带出来上工,最近有点热,婆婆怕孙子中暑,便给了点粮食,放在邻居家了。
  “你婆婆对你好不好的?”这也是村里同龄人间最爱聊的话题之一了,谁家婆婆好、谁家婆婆不好,“她看着挺凶。”对方远远地看着,确定了李秀芝听不到才小声问。
  “好着呢!”苏碧芳从不说人坏话,再者她的婆婆的确挺好,她在嫁过来时,家里就挺担心,说婆婆平时“凶名在外”,天天能听到她骂自家的两个儿子,又因为嫁妆的事情,和家里来来往往几回,她出嫁时,是挺担心的。
  可嫁过来才发现,婆婆虽然凶,但是刀子嘴豆腐心,又受不得别人捧着她、对她说好话,苏碧芳从小在家里受宠,嘴巴很甜,在家里可谓是如鱼得水。
  婆婆挺节约,不过早在她入门没多久,公公就和她们两个新媳妇交代清楚了,家里得给小叔子预留一点钱,才不会以后紧张,她们都能理解。
  “我天天听你婆婆骂建设、建来呢。”那人不知出于什么心,还挑事,“她咋就没骂你小叔呢?”
  苏碧芳没忍住,离着对方远了一步:“做错了事,肯定要被骂,你看我婆婆不就不骂我吗?”还真别说,她渐渐地发觉,建设和建来两个,着实……挺欠骂,别说是婆婆了,有时她都来气。
  就说上回,她要回娘家,婆婆事先给她和弟妹都准备了一篮子东西,建设还非得问婆婆:“妈,我拿这么多去,你不会生气吧?”婆婆没理他,他还越说越来劲,解释了半天什么难得和她回娘家,多拿点东西什么的,最后差点没烦得婆婆拿东西砸他。
  至于建来,就像和丈夫一个模子画出来的——只是更迟钝点,还有点喜欢拍马屁,虽然总是拍到马腿上,他更厉害,直接说什么要不少拿点,气得弟妹追了他两圈,还好后头出了门,建来偷偷地从外头拿了东西给她和弟妹分了,这才知道,他早就托小叔在城里帮忙用山货和人换了点细粮,生怕妈不给,惹家里矛盾。
  村里不少人受婆婆磋磨,新媳妇和婆婆过得好,反倒成了怪事,那人撇撇嘴:“行吧,就你们过得好。”
  苏碧芳只是笑,没多说什么,家里可是有一根定海神针的,当然,她和婆婆也有处不来的时候、甚至也有生迟钝丈夫气的时候,只是公公虽然少说话,可却很敏感,总能及时发现,调中解决。
  前两年,家里稍微宽松了些,公公和婆婆磨了几回,也开始给他们发零花钱,当然,公婆也留了一份,虽然不多,苏碧芳和弟妹偷偷说过,总觉得啊,这也算是当家了。
  “碧芳,我隔壁村的嫂子,有个衣服,我带来了,想托你们补一补,中不中?”旁边一直听着的那人也凑来了,“就数你婆婆手艺好,我知道规矩!”
  苏碧芳带回的缝纫机发挥起了作用,李秀芝的缝补手艺名声挺大,倒不是说多厉害,毕竟缝纫机缝出来就那效果,只是对方脑中总有巧思,同样是改衣服,不会改丑了,又不要得什么钱,只要点边角布或是粗粮,村里宽绰点的,都不吝啬花。
  苏碧芳下意识一僵,眼神飘得有些远:“行,那晚点你把衣服给我,现在手脏。”
  只是吧,他们家,手艺好的呢,其实倒不是婆婆……
第42章
年代文里的偏心爹(十三)~(完)
  忙碌的一天一晃而过,
下工时苏碧芳手上已经捧着两身衣服,就在附近上工的弟妹朱珍珍比她结束得要早一些,正站在前头等她。
  “珍珍,你怎么不先回去?”苏碧芳马上凑过去,
关心地挽住了对方的手,朱珍珍前段时间总是疲惫困乏,被李秀芝压着去找村医看了看,说是怀了,
最近肚子有些起来了,裴闹春还特地拿了点玉米找了队长,
托他排了个不用弯腰、费大力的工,
苏碧芳倒不嫉妒,
她怀孕时公公也是这么做的,
朱珍珍活结束得早,一般会先回去,
到邻居家把他们家裴竹一接回去,两个人自打成了妯娌,都是互相帮助,没什么芥蒂。
  朱秀珍笑了笑:“我最近抱不动竹子了,早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干脆等你一起。”竹子是裴竹一的小名,
她看到了苏碧芳拿着的包裹,“又有人要补衣服吗?”家里有这么手艺,大家都受益了不少,
起码平日里纳鞋、缝衣的,从不缺边角布料。
  “是啊,今天晚上回去又得麻烦……”苏碧芳说到这,不免压低了声音,生怕给别人听到。
  “是啊,可惜我们俩笨手笨脚的,不懂那些花样。”两人对视一眼,同时长叹一口气。
  缝纫机挺好学,哪怕是个笨人,学久了也会一点,可村里又有谁家的不会补衣服呢?能要他们家打出名气的,还是那些各式各样的巧心思,学得会技术,可学不会巧心思。
  二人很快进了家,公公正坐在堂屋内抱着裴竹一,估计是刚从邻居家接回来,他哼着小调,哄着对方睡觉,裴竹一眼中有几分困倦,含着泪,小脑袋一点一点地,要刚进门的朱秀珍和苏碧芳不免蹑手蹑脚起来。
  “抱去房里睡吧。”总算哄睡了孙子,裴闹春将裴竹一递给了苏碧芳,这孩子虽然爱哭,不过还算好哄。
  “诶。”苏碧芳应了声,快速把孩子送了进去,她生了裴竹一后,实在是被搞得没有精力,想不再生,又怕外人说闲话、公婆不开心,就在她心里纠结的时候,婆婆特地来找了她,说话还硬邦邦的,说什么又不是母猪,非得下崽,苏碧芳懂得婆婆的意思,便安了心,好好地照顾小竹子。
  李秀芝和裴闹春上工的地方离家里更近些,这两年外头风声鹊起,他们在村里感知不到,只晓得很多政策松动了许多,大队长特地去县里问了问,获得了隐约的暗示便传达给了大家,从去年开始,村中家家户户便开始搞起了养殖,只是规模不大,像是裴家,统共也只养了鸡鸭各六只并一只母猪,裴建设和裴建来每回下工,都会去山里打点猪草、挖点虫回来喂养。
  “爸,我先去帮妈煮饭。”苏碧芳压着弟妹没让对方动,迅速地去了后厨,要给婆婆搭把手,她来到这,最庆幸的便是这点,她家里也有嫂子,妈妈总是将伙计都压在几个嫂子身上,也曾反复教育过她,告诉她嫁了人就不一样,得好好干活。
  可裴家不一样,活大多被丢在了裴建设和裴建来的身上,但凡体力活,都轮不上她们几个娘子军,当然,按理来说,剩下的细致活都得归她们,可谁让这其中出了个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呢?她们也就干些煮饭、收拾、洗衣的活计了。
  “妈,我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呢!今天晚上做什么呢?”苏碧芳凑到李秀芝身边,笑得眯了眼。
  “能有什么,就是炒个鸡蛋,做个鱼汤,还俩个菜。”李秀芝硬邦邦地回答,可脸上却带着笑,“我都是随便煮的。”
  “妈随便煮可比我们认真煮都要好吃!我和珍珍每回都说呢,怎么学都学不到妈的精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苏碧芳立刻夸奖。
  “这荤腥啊,随便煮都好吃,以后多学学就好。”李秀芝应道,声音软了下来,“你来试试味道。”她从鱼鳃位置夹了块肉,往儿媳妇嘴里塞,事实上哪要试味道啊,东西吃起来什么样她还能不知道吗?可媳妇人乖,和她的臭儿子不一样!李秀芝是习惯性偏心了,只是对媳妇偏心,裴闹春便没拦着。
  苏碧芳立刻做出惊叹表情:“妈,今天这鱼煮得正好,没有半点腥味!等等汤肯定鲜掉舌头。”往日里她会弄点给弟妹吃,丈夫重视两个弟弟,她也跟着重视,爱屋及乌,可弟妹怀孕,最近反应厉害,她不敢叫弟妹一起进厨房,也不敢让她吃这些。
  “不过妈,我怕弟妹吃不惯呢。”她补充。
  “没事。”李秀芝从下头拿了两个瓦罐出来,“我要建来去找二婶子讨了点咸菜,配这个止吐!”
  “那就好。”苏碧芳又说,“爸这脑子,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要不是爸机灵,咱们哪能吃那么多鱼呢!”
  “别夸他,再夸他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李秀芝心里美,每回有人夸裴闹春,她心里也开心。
  裴闹春清楚的意识到,影响着这个家、乃至整个村庄的本质就是钱,说不好听了,为什么都要村子里大多人家哪怕成了婚都不分家,住在一起?哪是只因为养老,而是分开了,哪家都过不下去,没了长辈,孩子没人看顾、家家都有急用钱的年份,今年一家子为大哥花钱、明年一家子为小弟花钱,就像裴家,起房子、办婚事,不也是用了一家子的共同财富吗?若是分开,就这穷困状况,日子是真得咬牙过。
  他去找大队长开了介绍信,糊弄着对方说是要去城里和儿子老师谈一谈,到城里后,他四处找着商机,裴闹春发现,即使在这样的年代背景下,依旧有脑子灵活的人找到了出路,像是隔壁村的那个砖瓦厂,说是归属县里,实际却是村里的,借着周围土质和技术的方便,同县城里签了约,挂靠罢了,物资急缺的年代,有时连棉票、肉票都能搞出打折对换的事情,可想而知,县里是默许甚至支持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他到了大队长家——所幸原身不爱说话,在村里一向有老实、可靠的名声,不至于像是什么二流子之类的人物,说啥大家都不当一回事,裴闹春用简单的语言告诉大队长,他在学校里头,听见有外头来的人聊天,说隔壁市有个村,特有钱,他们村里和供销社签了合约,说是给供销社开畜牧场,便在村子旁边圈了块地,养鸡养鸭养猪,听说做得红火,工分都能值两块钱呢!逢年过节还杀猪吃。
  裴闹春搓着手对大队长说:“队长,你看咱们村子,旁边有山,到处有水的,我们能不能搞搞这些?不管是收点山货还是养点鱼不都挺好的吗,年底我们自个儿也能吃。”他不忘抛出诱饵,“上回我听队长你大会的时候说了,咱们村子就是这个产量比不过隔壁几个村子,要你丢脸了,你说我们整整这个,是不是上头会表扬你呀?”
  他清楚地看到大队长眼底情绪的涌动,这年头穷,谁不想多点收入、多点东西呢?更别说大队长还指望能往公社上升一升,或者受个表彰呢!
  当然,他也没再多说,只是表达了一番他们现在一家子开销多,村里家家户户没个家底的状况,而后便直接离开。
  没多久,大队长就开了大会,说他和供销社、公社签了合约,要成立个养鱼场,他没居功,还当场表扬了裴闹春,要众人都知道他有份提建议,只听说这年底有可能能分鱼、和供销社合作可以买点内部货,众人就心急火燎,立刻干了起来。
  几年下来,别的不说,这家家户户有鱼吃可不再是空话,他们的工分去年也已经直接涨到了两块八,算是十里八乡数一数二的村子,也让村子里的小伙、小姑娘成为了近来村庄间的择偶首选。
  在堂屋那,朱珍珍正坐在公公旁,看着公公把那衣服翻来覆去:“嫂子说,里头这布料是给咱们的。”她眼神里全是羡慕,她出生在外村,家里穷,从小就学会了计较,也是到了裴家,才在众人的关心下,慢慢扭了性子,渐渐地和丈夫像了起来,总是犯傻。
  “成,我那身衣服快做好了,刚好有空。”裴闹春点了点头,他现在可专业,“这衣服两个破口的地方,我等等给她整点图案上去。”裴建成长得好,在中专读书,见的人也多,裴闹春替他做了两身精神衣服,他帮忙搭着线,拉来了不少人在家里做衣服,像是这回接的这单,是做仿军装的,特地给了军绿色的布料,是直接给的肉票做报酬。
  “爸,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朱珍珍依旧记得,她刚进家门的时候,总觉得和公公有距离感,她和丈夫虽然有新被子,可两人都挺爱惜,还是收起来翻了旧的出来盖,结果那旧被子许是缝补多次、洗了太多次了,格外薄,不知是怎么地就破了,她那时候还没针线,又不敢告诉婆婆,偷着哭了一次,撞见的裴建来被吓了一跳,先是告诉她,婆婆不会生气,又拉着她直接去找了公公。
  开始朱珍珍还没反应过来,便目瞪口呆地看着丈夫将破被子递给了公公,挨了公公两下打后,公公便坐在房间的缝纫机边,格外专业地边踩边移,一下缝补好了,顺带还给他们开口缝了好几枝簇拥在一起的简笔梅花,修饰掉了那缝补痕迹,手摸上去,丝毫不觉得扎。
  裴闹春被夸奖没开心,只是身子一僵。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这年代的缝纫机是好学,可用缝纫机绣花却是门技术,李秀芝虽能天天缝东西,可这手缝伤眼睛得很,尤其是在暗灯下,哪像用机器这么简便?他忍着内心的羞耻教了好多回,可这几人就是学不会,她们只能把针脚缝平齐,却不知道发散思维,比如破了的口,如何遮掩,大了的衣服怎么改得修饰身形——
  当然,这年代事实上也没那种条件追求精致,更可怕的是,她们还有让裴闹春匪夷所思的审美,你说家里没这条件时,什么布胡乱往上拼就算了,可好容易有点条件了,怎么还乱来呢?举个贴切的例子,那就是破洞裤和乞丐裤,同样是打补丁,裴闹春打出来,感觉还挺特别,他们打出来——好一个淳朴人民的气息。
  只是人的下限总是会越来越低的,虽然羞耻,可这能赚钱呀!裴闹春顶着妻子的名字,在外各种接活,手艺越来越熟,手缝的时候,翘着个小拇指,大手拿着细针,飞来舞去,用机器的时候,人比机器宽阔,可踩踏时力道刚好,像是在奏乐一般。
  ——对,一点都不娘,裴闹春坚决这么认为,后世不还有男性绣花大师吗?服装设计师里的男人也可多了!
  眼看饭菜还没来,两儿子也没回家,裴闹春便打算先去把衣服补一补,朱珍珍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她坚信自己多看看总能学会,起码她能给公公打下手,公公画好了版的衣服,她能缝补好。
  裴闹春坐在缝纫机前,这已经是他的专属位置了,昨天没收完尾的衣服还在桌上,他边忙边同媳妇解释:“你看,我这腰的位置,做了四条收线,建成说了,这是个女孩的衣服,收点腰好看,还有这肩膀,他给我的尺寸,这女孩子肩膀有点窄,我就稍微加宽了一丁点,又给她放了个棉布做的垫肩……”他说的都是后世常见的套路,只是在这个年代挺新奇。
  朱珍珍不住点头,打算把这一切记到心里,她忽然感觉到身后有动静,一回头看到了小叔子:“爸,建成回来了。”这几年,裴建成回家挺勤,在裴闹春的搭线下,大队长给了他一份零工,就是去报纸、书店书籍上找养鱼的知识,或是写信去问问那些畜牧站、大学老师,然后回家指导村里,给的薪水不多,不过一回也有个几块钱,这几年下来,已经够裴建成的中专的一半学费了。
  裴建成站在门那,他一进屋看见没人,就晓得爸爸应该是在这,可在掀开门帘后,他有几分难以开口,不管是看了多少次,他依旧觉得自家爸爸操作缝纫机的时候,满满都是违和感。
  不过同时,又油然地生起感激,爸爸这么努力,不正是为了这个家吗?
  “回来了呀。”裴闹春把最后一点尾巴收好,“建成,刚好你朋友这身衣服做好了,到时候你给她带回去。”敬业如他,还不忘最后检查了一番,这才瞧见,差了两颗暗扣,他也不耽搁,立刻拿起插在旁边的绣花针,翘着小指,手飞速穿梭起来,很快将浅白色的小纽扣缝了上去。
  爸爸的大手,没有指甲盖大小的纽扣,纤细的绣花针,翘起的小拇指……果然还是很奇怪呢。
  “嗯,爸我学校那边下周就考试了,到时候就能拿毕业证了。”裴建成又说,他这次回家来,是有要紧事要和爸爸商量的,“爸,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说。”
  裴闹春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了手,瞥了瞥朱珍珍。
  朱珍珍立刻往外走:“爸,我先去看看小竹子。”她很尊重公公和小叔子,况且他们的话题,她又听不懂。
  等到嫂子走了,裴建成便走到了爸爸的身旁,爸爸正在仔细地把刚做好的衣服折叠起来,爸爸折衣服也有一手,每回他带衣服回去,都不敢拆开,生怕自己复原不了,有几回还有人问他是怎么折的,他只能摆手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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