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好屠夫(校对)第12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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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进才出不远,自然听得真切,却是也没有听懂那金甲是什么。心中只有滔天恨意与怒火,激愤之间,只有个鱼死网破的心思。这么多年的经营,河北山东人人敬重的小孟尝,到哪里都被人膜拜的柴大官人,怎么可能就这般化作泡影,这些东西就是这逍遥自在的柴进人生的追求与意义所在。
  郑智看得不断往外抬的尸体,往前几步,也看到出来的裴宣等人,开口道:“别放在这里,直接拉出去埋了。”
  也不知郑智是个什么心思,似乎是要这大抓捕的气氛,而不是进人家中大开杀戒的事情。似乎这一个下午的狩猎,让郑智对柴进有了那么一点小小的情分,就如这柴进之前还在猎得这些褐马鸡,高高兴兴要招待自己的模样。就如柴进用尽全身力气拉开硬弩与证明的模样。
  人便是如此,不能接触,接触了就有情分。正如郑智听得那宋江通名报姓,只说一句不认识,也就没有什么情分可言。
  裴宣点头称是,带着百十军汉,直接把尸体驮到马上,带着直往庄子外面而去。
  场中千余军汉慢慢集合收拢在了一起,场中已然绑了三百多人,串绑得严严实实,这些汉子被呵斥着慢慢起身,被拳打脚踢排成了几列,又被刀兵押着往庄外而去。
  此时柴进打马从门口飞奔而出,口中大喊:“郑相公,且看此物!”
  郑智不用看也知道柴进要自己看的是什么,却是也好奇往柴进奔来的方向看去,看看这免死金牌到底长个什么样子。
  只见柴进到得近前,飞身下马,双手高举一物。
  郑智自然打量起来,这免死金牌显然不是金子做的,而是一块黑铁,做成小号的圣旨模样,如一个摊开的卷轴,在这卷轴之上,刻了字迹,这字迹还用朱砂描红。
  字迹郑智懒得去认,就看最后几字,后世子孙,不得违反。便是这玉玺大印也刻在上面,还有大宋建隆元年字样,建隆元年是什么时候?正是赵太祖初年,公元960年,一百五十多年以前。
  柴进再次大喊:“郑相公,你今日如此欺辱我柴氏,且看此物,我柴进与你没完。”
  郑智说道:“如何没完?”
  柴进一脸怒色,喝道:“太祖御赐丹书铁卷在此,我要去东京告你,告你这个沧州经略府郑智,告你这个不尊祖制的小人。告你欺压我柴氏、屠杀我族人。把你告下大狱!”
  郑智看得几眼,瞧得真切,却是已然在打马回头,口中还道:“某没有欺压你柴氏,也没有屠杀你族人,某是捉拿要犯。你且去告,告我欺压柴氏,某便告你个密谋造反。”
  说完郑智马匹已然转向,所有士卒已然上马跟随,还有那三百多个被捉拿的要犯。
  柴进看得郑智这般不把自己手中的丹书铁卷当回事,看得已经动身的人马,快步连追几步到郑智面前,大喝:“郑智,你个狗才不得好死,你如此算计我柴进,不得好死!全家不得好死!”
  柴进已然高举丹书铁卷,喊得睚呲欲裂,喊得五内如焚,喊得声嘶力竭。
  若不是柴进中了郑智算计,这些军汉哪里能如此轻松入得柴府,柴进必然举着丹书铁卷堵在门口,教郑智打不得杀不得,连骂都要挑着词语谨小慎微去骂。却是此时这铁卷再出,已然没有了什么作用。
  郑智听得喝骂,听得全家不得好死,眉头一挑,回道:“要某不得好死的人多了,你柴进算个什么东西。”
  郑智说完,打马就走。再看后面,几个与柴进一起出门狩猎的庄客,已然被不少铁甲军汉绑在马后拖行了。
  柴进暴跳如雷,左右来去之间哪里还有一点办法,身边便是连个人都没有。只见柴进飞身几步追上马蹄还没扬起的郑智,一把拉住郑智缰绳。
第二百零一章
你柴进反一个某看看
  柴进已然无计可施,却是又不能眼睁睁看得这般场景,拉住郑智缰绳大喊:“郑智,你在西北如何我不知,却是这河北不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快与我放人!”
  “河北自然不是某为所欲为的地方,河北只是你柴大官人为所欲为的地方。”郑智已然起了怒气,言语狠厉。
  对于郑智来说,柴进也许是个义字当头的人物,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郑智,你快与我放人,你要官逼民反不成!”柴进一手拿着丹书铁卷,一手紧握缰绳,便是无奈无法无计可施之后的纠缠。
  此话已然就是威胁了,别的主官怕治下出谋反大贼,郑智可不怕这种事情,抬腿就往身旁拉着缰绳的柴进踹去,开口大喝:“你柴进反一个某看看!”
  柴进手中还拿着丹书铁卷,哪里想到郑智说动手就动手,胸口处被踹个正着,往后跌落几步栽倒。
  等到柴进再起身,郑智马蹄飞起,扬长而去。
  天已快黑,出得柴家庄不过十几里地便安营扎寨起来。众多要犯,被紧绑手脚看押得紧紧实实。
  埋锅造饭,八只褐马鸡被切成细小的肉块,煮成了肉汤,加上一些其他辅菜,竟然一人都分到了一碗鸡汤。
  待到第二日松了要犯们脚上的绑缚,众人又接着启程。
  走得不多久,郑智听得队伍后面传来一阵喊叫,回身去看。只见几个犯人往野外飞奔,显然是这几人不知怎么挣脱了串绑想要逃得一命。
  郑智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一个变故,这平原之地,便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便是带着几万羌人回宋,也没见到逃跑的。
  郑智往老胡示意一下,老胡带着几人打马就走,后队也出了几十骑正在追。
  却是郑智不知,羌人为何不逃?便是这些羌人知道西军的手段,知道西军里很多人能骑擅射,入宋一路,又多是草原平地,自然知道逃跑是多此一举、枉送性命。
  却是这些犯人,哪里明白这些,只以为脱了绑缚,就能搏一个逃出生天。
  只见老胡打马与几十骑汇合,那几个奔出的犯人已经上了小山岗,却是这些人也知道,在平路里是跑不了的,只有往山岗而上,才有可能逃得一命。
  一声响箭已起,随即箭矢纷飞,再看几十步外上坡之上几人,全部栽倒在地,哀嚎不止。
  即便哀嚎,却是也要手脚并用往山岗上爬去。
  郑智已然回头接着往前,不再多看。
  不多久老胡也就打马回来了。
  沧州经略府,院子中挤满了被绑着的犯人,这些人也在等着一一过堂受审。却是到了此时,郑智才发现这经略府竟然还缺一个地方,便是大牢。
  当然清河知府衙门是有大牢的,只是郑智不愿把这些人关押到知府衙门的大牢,这些人抓来,郑智必然要紧紧控制在手中。郑智后续自然还有个谋划,这谋划便是要通过此事把沧州变成江湖人物的禁地。
  只见经略府堂前条案之后,正在审案的竟然是裴宣。显然郑智对于审案并不擅长,铁面孔目裴宣真是老手。
  果真裴宣手段不凡,不需多久便一一弄清楚了每个人的身份。这些犯人自然不是真正团结一致一条心,到了这衙门里也多知自己怕是难逃厄运,自然也有人检举揭发起来不遗余力。
  犯人之中,案情复杂的、里面还有牵涉或者是可能冤枉的,裴宣直接起了公文送往知府衙门,着知府衙门派衙差发回原籍州府衙门重审定夺。
  当然发回原籍的只是少数,大多人犯罪十分简单,如武松那般斗殴失手的也是少数,更多便是恶性犯罪,就是杀人!杀人的理由多种多样,不外乎抢劫、报复,亦或是一时兴起。
  对,就是一时兴起,而不是一时激愤。就如此时还在江州的黑旋风李逵杀人,从来都是兴起,两柄板斧,兴起时候,无辜百姓也是切瓜砍菜去杀,只为制造混乱。
  郑智交代了裴宣处理事情的原则,便往后衙而去。来这沧州清河,已有月余,忙碌得家变成了一个睡觉的地方,难得此时得了空闲。
  后衙此时也忙乱起来,不断有小厮到前面去打探消息,又回头来报。自然是徐氏想弄清楚衙门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家官人出去几日,回来之后,衙门院子里竟然塞满了贼人,还听说大多是穷凶极恶之徒。
  徐氏听得来回丫鬟的不断禀报,终于搞清楚是事情原委,听得丹书铁卷这种东西,心中不禁升起了担忧。左右金翠莲与李师师也跟着担心起来,李师师是见过世面的,更是清楚与两人解释这丹书铁卷与前朝柴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郑智刚刚进得厅内,开口笑道:“娘子,我回来了。”
  徐氏带着两人起身来迎,第一句却是:“官人,那柴进是不是要去东京告你?”
  郑智听言一愣,也是没有想到这内宅里这么快就搞清楚了衙门里发生的事情,却是也知道徐氏是担心,笑道:“无妨,他不敢去告。”
  柴进不敢去东京告状郑智是有把握的,却是这柴进也不会就此罢休,就那一句官逼民反,便是有许多深意。柴进敢不敢造反暂且不说,但是这柴进在江湖上的地位摆在哪里。受了如此欺辱,自然也要兴风作浪。归根结底,柴进也不是好相与之人,好相与之人就不会最后在梁山上坐那第十把交椅。
  “如此最好,这般妾就放心了。”徐氏对郑智,总有那么一股信任。
  郑智看得徐氏放心的表情,又看到徐氏怀中熟睡的孩子,便伸手去接,开口:“娘子,过得几日,我要到沧北去,此去虽有些许公事,但是也不着急,正是秋高气爽,不若我们举家出游一番?”
  徐氏把怀中熟睡的孩子往郑智递了过去,摇摇头道:“妾身就不去了,凯儿还小,路上多有不便。”
  却是金翠莲听得出游,笑得乐开了花,已然有半年之久没有与郑智出门了,便是与郑智见都见得少,笑道:“官人,我去,我去。”
  金翠莲刚说完,只见徐氏目光往她看去,面色微愠道:“你也别去,就让师师陪相公去吧。”
  金翠莲见徐氏这般言语表情,自然不敢违抗,面色也垮了下来,口中还轻声喃道:“奴也想去嘛……”
  却是金翠莲这声音哪里敢说出来,几人只听得如蚊子嗡嗡。
  郑智连连摇头浅笑,目光看向后面一点的李师师道:“师师与我去?”
  师师羞红个脸点了点头,心中也在感谢夫人徐氏。自然也是知道徐氏的话语意思,自己入这郑家时间不短了,却还是个完璧之身,夫人的意思已然明显。
  却是徐氏也知道,来这沧州月余,郑智虽然忙碌非常,半夜也是会回来的,回来了自然就在自己与金翠莲房中,并不去半夜叨扰李师师。这般也实在对李师师有些不公平,郑智说要出游,带李师师一个人去正好。
  郑智看得李师师点头,笑着又去问金翠莲:“小莲要不要同去?”
  金翠莲一脸纠结道:“奴也不去了,在家与夫人带凯儿,凯儿快要会走路了呢。”
  郑智听言,心中莫名一痛,看着手中熟睡的孩子,似乎真长大了不少,竟然就要学走路了。
  只见郑智摇了摇手中的孩子,凑上去亲吻一下。
  这一亲,熟睡的有鸟大汉不乐意了,手舞足蹈哇哇就哭。
  郑智哪里处置得了这般场面,忙伸手把孩子递给徐氏,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颊,尴尬道:“我去剃须。”
  众人听言,皆是浅笑。
  郑智抬腿往厢房而去,回身还说一句:“剃完就来。”
  却是这剃须也是麻烦,竟然还要先磨刀。只见郑智拿着一把小刀坐在小院天井处,一个丫鬟伺候在旁,不断往磨刀石上浇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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