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败家子(校对)第868部分在线阅读
朱厚照兴奋的大叫:“冲啊!”
冲……
刘瑾有点懵了,也不知该听谁的。
太子大还是自己爷爷大?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以刘瑾的智商,似乎有点难想明白。于是乎,脑袋有点卡壳,就在这一恍惚的功夫,蒙古马已经直接踏入了土路,因为这土路和沥青路之间有些落差,车厢四轮狠狠碾过去,竟是微微有点颠起。
哐!
车轮坚实依旧的着地。
悲剧啊……
方继藩高兴不起来了,甚至连脸都绿了,卧槽……我明明说的是放慢速度,这啥意思,这怪我吗?
方继藩一面对着车厢中惊魂未定的弘治皇帝隔着玻璃,露出委屈之色,一面策马与马车并驱。
方继藩朝着弘治皇帝大吼:“陛下,儿臣是无辜的啊,这和儿臣一点关系都没有!”
弘治皇帝感觉车厢颤动。
不过……他身子躺在沙发上,巨大的震动,经过了车轮上的橡胶过滤之后,再经过底盘的过滤,最后到了沙发上,也不过是一颤,可这沙发本就柔软,反而这一股子巨大的震动,到了弘治皇帝这里,便几乎没有太多的震动了。
可即便如此,弘治皇帝脸还是不好看了。
胡闹!
对面的欧阳志依旧处变不惊,只一脸茫然。
车轮开始在这泥石路上飞驰,四个车轮,依旧还是飞快的转动。
朱厚照已是兴起,刺激啊,太开心了,他要和父皇赛跑,绝不能让自己落后于人。
于是他一边策马,一面大叫:“刘伴伴,左转,左转!”
方继藩吓着了。
难怪早上起来,右眼老跳,就知道要出事。
你大爷的朱厚照,你过火了啊。
方继藩立即道:“孙子……孙子……”
车子已是左转。
刘瑾已是渐渐的越来越熟稔了,这马车很好操纵,方才还真跑出了一点感觉。
反正……他想明白了,听太子殿下的。
呼呼……
马车开始朝着泥地奔驰……
车窗外,所有的景物飞快的掠过。
弘治皇帝惊魂未定,坐在沙发上,开始有点颠簸了,不过这颠簸还算舒服的。
方继藩在另一边,一边骑马,一边对着车窗内的弘治皇帝做手势。
弘治皇帝冷着脸看了他一眼,然后直接拉了窗帘,不想看到你!
朱厚照则在这个时候,野性彻底的爆发了,一马当先,追上了马车,大叫道:“刘伴伴,你追不上本宫,本宫就打死你!”
刘瑾吓尿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遇到了囚徒困境,似乎无论做任何选择,要嘛是被陛下砍死,要不被殿下砍死。
内心挣扎了一下,他手中挥舞着马鞭,发出豪迈的大吼:“驾……”
方继藩气喘吁吁的,已跑不动了,停了马,只眼睁睁的看着朱厚照和马车快速的远去。
真他N的刺激啊。
方继藩决定原路返回。
这是他们父子的事,自己还是赶紧开溜,千万别掺和。跟了过去,说不准就成了同谋。
最好连这马车都不要说是他造的,嗯……是那些该死的匠人们造出来的。
自己和马车有什么关联呢?
没有,绝对没有,至多只是自己善良的被人所蒙骗,被人冠名,其他的,都和自己一根毛的关系都没有。
第八百五十二章:如斯恐怖
方继藩打马回去。
走了老半天,才看到浩浩荡荡的百官们追了过来,人群乌压压的,一群人脸色煞白,一个个快要断气样子,却是急的如热锅蚂蚁。
他们担心陛下呀!
可那马车和太子殿下,连个影都没看到。
这时,见方继藩打马回来。
“方继藩,陛下呢?”
刘健一口气提起来,大喝。
方继藩下马,气喘吁吁:“往京师方向去了,诸公,太子殿下进献的这个马车有点危险啊,跑的这样快,我都追不上了,看来太子殿下的性子还是有些不稳妥,他进献什么不好,非要献车,等他回来,我们一道儿弹劾他。”
“……”
这话说的,良心不痛?
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直直的瞪着方继藩。
很渗人。
方继藩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这样看我干啥,搞得好像我方继藩是同谋一样。
方继藩人畜无害的模样,咧嘴憨厚一笑。
那谢迁脾气比较火爆,气呼呼的道:“什么太子殿下进献,方才真真切切听你说的是你与太子殿下一道献的贺礼。”
方继藩一眨眼,有吗?
“……”方继藩立即道:“这什么话,是不是听错了,可不要乱冤枉人。”
“我们都听见了!”
“老夫也听见了。”
“你还想抵赖不成。”
“出了事,杀你方继藩祭天!”
众人七嘴八舌的大叫,气的快要呕血了。
陛下那马车,怕是追不上了。
这叫个什么事啊,好端端的过个寿,陛下这寿星……没了。
好吧,众怒了……
只见方继藩抱着自己脑袋:“诶呀呀,诶呀呀,突然脑壳疼,看来脑疾要犯了……”
可那一双双渗人的眼睛,依旧瞪的大大的,还是盯着方继藩不肯松懈。
这是何等可怕的眼神啊。
真要杀人祭天!
方继藩悲哀的想,这连脑壳疼都没了作用,看来……这一次,是真的要被朱厚照那厮害死了。
这么美好的寿礼,可千算万算,就没算到太子殿下放飞自我啊。
方继藩便苦着脸,心里说,别喊打喊杀嘛,杀我祭天做什么,我还是孩……,不,我下头还有个方正卿,他还小,只是个孩子啊。若他没了爹,该有多伤心,还有没有同情心了。
众人还是更在乎陛下的安危的,已经七嘴八舌的议论,有人建议立即派出骁骑前去京师方向寻访,大家是追不动了,就在此等,这京师和大明宫,大家坐轿子,需四个时辰往返,嗯……等这四个时辰,无论如何也要见到陛下平安无恙才好。
此时,所有人都累得要命,有人甚至连形象都不顾,直接坐在了路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