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校对)第21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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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哟!搞了半天,原来搞了个乌龙!
  “嘿嘿,谢谢了大姐!我是来接我姐的。刚才麻烦你了哈!”王勃“嘿嘿”一笑,朝胖大姐点了点头,提起编织袋,拉起姜梅,转身朝面包车走去。
  王勃开车,姜梅坐在副驾驶。白色的“长安之星”如同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幽灵,游荡在四方的街头。一开始,两人都没说话,直到几分钟后,由西朝东开的王勃见两人都快出城了,这才将面包车减速停靠在路边。
  “梅姐,你吃饭了没有?没有吃我们先去吃点东西。”王勃侧身问坐在副驾驶一直没有言语的姜梅。
  “我,我吃了的……”黑夜中传来一个小小的声音。
  王勃叹了口气。连说谎都不会的女人。于是,王勃重新启动车子,再次进城,寻了个小馆子,停了下来。
  “我,我真不饿……”姜梅看见王勃将面包车停在了一家小馆子前,还想推却,王勃已然下了车,从车头绕了一圈,来到副驾驶,拉开车门,定定的看着姜梅清瘦了很多的脸,笑着道:“我还没吃,你陪我吃吧。”
  姜梅推拒不过,只有下车。
  两人来到馆子。店老板见是开着汽车来吃饭的“有钱人”,屁颠屁颠的跑上来献上菜单,“妹儿”,“弟娃儿”的喊得殷勤。
  王勃把菜单递给姜梅,让她点菜。姜梅却摇了摇头,将菜单递回给他。王勃便不客气,直接点了一个水煮肉片,一个回锅肉,又要了一个豌豆尖蛋花汤。
  等待上菜的间隙,借助店内的灯光,王勃再次打量起眼前的姜梅来。对方里面穿了件紫色的高领薄毛衣,外面套了件浅色的女士短大衣,下面则是一条黑色的女士紧身裤。常穿的运动鞋不见了,换了一双王勃以前从未见过的牛屎黄长筒靴。整个打扮相当的洋气,在这个年代,甚至可以说新潮,如果不算上她携带的那个红白相间的编织袋的话。
  王勃的疑惑更深,不知道姜梅何以做这种打扮,又何以拎着一个不伦不类,农民工常用的编织袋。王勃瞧了瞧馆子,除了他和姜梅之外,靠门边的位置,还有四五个喝酒的中年男人,从穿着打扮上看,很明显是几个从工地上收工后下馆子嗨皮的农二哥。几个月之前,他继父王吉昌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有外人在,王勃的很多话便不好问。但又不可能干坐着当哑巴,于是便给姜梅摆了摆米粉店的事,主要说了光汉的分店,大概过不了几天就要开张,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尤其是田芯,李翠几个老员工,甚至直接住在了光汉。
  姜梅没说话,只是偶尔点下头。面色倒是恢复了平静,时不时的还笑一笑,但笑容勉强,含着一股化不开的哀愁。
  他点的菜很快上来。为了让对方吃饭,王勃自己也舀了一小碗,但他却没怎么吃,一直给姜梅夹着菜。姜梅端着碗,拿着筷,小口小口的吃着王勃给她夹在碗里的肉,没过多久,豆大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一颗颗滴落在饭碗里。
  王勃见状,内心一阵叹息,从兜里摸出两张软纸塞在姜梅的手里,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这才发现姜梅的整个手都是凉的,像一块冰。
第393章
离婚
  吃了饭,王勃拉上姜梅,回到面包车。王勃正待点火,坐在副驾驶的姜梅突然说:“我和张小军……离婚了。”
  尽管王勃见到姜梅后对现在的她有了种种假想,譬如和张小军吵架,她离家出走之类的,然而,当姜梅口中“离婚”二字被她说出口的时候,王勃还是仿佛挨了一记闷雷,一下子僵在当场。
  “什,什么时候?”王勃十分艰难的咽了咽嘴里的唾沫。
  “前天。”姜梅从兜里摸出一张暗红的离婚证,一张王勃前世十分熟悉的,在他9岁的时候他在母亲的手里见过一次,而在他34岁的时候,他自己又从民政局亲手领了一份。王勃从姜梅的手里拿过那张离婚证,翻开,里面贴了张带着钢印的两寸免冠照。照片中,姜梅神情木然,大大的眼睛空洞而无神。
  “孩子呢?”
  “孩子我想要,但是……法院判给了张小军。”提到孩子,女人还算平静的面色一下子变得凄楚而气苦。
  “房子呢?”
  “房子给了小孩。”
  “那你呢?啥都没有?”
  “法院判了间偏房给我,但我没要。”姜梅说,眼眶又开始泛着泪光。
  这下,王勃总算明白了那个让他觉得突兀的,毫不和谐的编织袋的由来。姜梅嫁到张家的这四五年中,那个编织袋,大概就是她能带走的所有的财物了吧。
  王勃点火,启动“长安之星”,让面包车在夜色中滑行。从半开的车窗中吹进阵阵的夜风,不冷,但却让王勃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于是伸手,将车窗摇了上去。
  缓行的过程中,姜梅告诉他,她已经定好了明天去羊城的火车票。她在老家有个很要好的姐妹在羊城那边打工。昨天她和那位姐妹通了电话,对方告诉她她所在的那家工厂很需要人手,她如果愿意过来,那姐妹可以代为介绍。今天给王勃打电话,也是想见他一面。她说,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给他打电话的,不想打扰他平静的生活,但是想着自己就这么走了之后,这辈子说不定都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如此一想,便感觉很是悲伤。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拨了出去。深更半夜打扰他,让他出来,十分过意不去,还请他不要见怪云云。
  姜梅这么一说,王勃顿生悲凉。他张了几次嘴,想就此说些什么,最后发现都是徒劳无功。嘴倒是张了,声音却出不来,仿佛在他和外界之间,隔了一层透明无形的玻璃板。
  ……
  自从姜梅被张小军气得回了老家后,“姜姐米粉”的生意,便更是每况愈下,一天不如一天。“姜姐米粉”原本还有些老客户,但这些老客户,很多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姜姐米粉”娇俏的老板娘姜梅身上。这些人,隔三岔五的来吃这“既不价廉又不物美”的米粉,主要是为了看几眼姜梅,顺便开几句老板娘的玩笑。现在“姜姐米粉”没了“姜姐”,老客户们无法秀色可餐,很快就不再来了。
  自然而然,米粉店也就因此衰落了下去。
  谢德翠和张小军面对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一方面当然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另一方面却更是将甩手回了龙居镇老家的姜梅恨得要死,觉得在这全家老少共渡难关的时候,这婆娘却一走了之,毫不回头,实在是铁石心肠,毫无良心。
  可恨也没办法,这米粉店离了姜梅还真不行。于是,谢德翠便开始怂恿自己的儿子跑一趟龙居,将那“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却各自飞”的,“没良心”的女人接回来。
  张小军不情不愿的去了姜梅的娘屋,要姜梅回去。姜梅根本就不想回去,但一方面赖不住自己父母的劝说,另一方面又担心儿子张科长期看不到她会想妈妈,叹了口气,再一次忍了下来,跟着张小军回了四方。
  姜梅虽然回来了,但“姜姐米粉”已然是病入膏肓,得了绝症,放一百个姜梅在店里也无回天之力,没救!
  这时,“刘金牙”刘炎的生日宴也到了。
  一个星期前,刘炎曾当面邀请张小军两口子去赴他的生日宴。刘炎是张小军的债主,张小军不能不去,他还想通过这次的赴宴好好敬“刘金牙”几杯酒,争取让对方再给自己宽限一段时间。“刘金牙”指定让他和姜梅一起去,姜梅本不愿意去,但是赖不住两娘母,尤其是谢德翠的恳求。无奈之下,只好和张小军一起去参加“刘金牙”的生日宴。
  “刘金牙”刘炎的生日宴在四方的一个很普通的馆子摆了三桌,家人没两个,大部分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看到张小军的老婆姜梅来赴自己的生日宴,“刘金牙”有些吃惊,他以为上次这两口子因为参加他生日宴的事闹了矛盾后姜梅肯定不会来了,却不想对方还是来了。刘炎当即兴高采烈,神采奕奕,席间和一帮狐朋狗友觥筹交错,在其他人的鼓噪呼和下,很是“敬了”嫂子几杯酒。
  有了姜梅的加入,午饭后的节目当然就要变一变了。刘炎便说吃了饭牌就不打了,大家一起去KTV唱歌。一帮狐朋狗友听了后当即拍手叫好。大家都是在大市场杀鸭子的,平时的娱乐活动基本上就是打牌,唱歌是城里人的玩意儿,很多人都没去过。现在既然有“刘金牙”这个冤大头请客,当然要去见识一下。
  姜梅吃了饭就想离开,但是刘炎却不让,要她一起去唱歌。张小军今天本来就是来给刘炎助兴的,可不能因为自己老婆的“装怪”而让刘炎扫兴,于是力劝自己的老婆同去。姜梅拗不过自己丈夫的拉扯,只有去了。
  一帮从未唱过歌的农二哥呆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对KTV失去了兴趣,觉得没劲,嚷着要找茶楼打牌。刘炎立即让张小军去安排,他还要再吼几嗓子。
  张小军正想讨好刘炎,想也不想的就同意了。姜梅见张小军要走,也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准备离开。刘炎便对姜梅说,让她别慌,陪他唱会儿歌,同时猛地朝张小军使眼色。
  张小军想到前不久刘炎在厕所内对他说的,只要他老婆陪他唱歌唱高兴了,他借他的那一万块钱,想多久还就多久还。最近一个月,张小军已经被惨淡的现实和接而连三的追债搞得嘴生疮,舌起泡,要好恼火有好恼火。如果刘炎这瘟神不找自己追债的话,他将会轻松很多。他知道这狗日的对自己的婆娘一直心怀不轨,有逮猫心肠。但想到现在毕竟是大白天,光天化日之下,KTV的门又没上锁,随时都可以打开。这狗日的叫姜梅唱歌,最多也就动点手脚,摸两把,其他的不会有。而摸两把又不会折坨肉,但是却可以解整个家庭的燃眉之急。这买卖怎么看,都不亏!
  于是,张小军一咬牙,开始劝说自己的婆娘,让姜梅留在这里唱歌,说他把几个朋友安排好后马上就过来陪她。
  姜梅根本就不想跟这眼冒邪光的刘炎单独呆在一起。对方对她的觊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还是大市场卖水平鸭的时候,这门牙镶金的“刘金牙”看她的眼神就不对,偷偷摸摸,躲躲闪闪,一看就不是好人。对这人,她一直心怀戒心。
  但是,张小军都这么说了,刘炎又在一边极力恳求,姜梅也看到现在是光天化日,房间外面就是人,这刘炎再大胆,大概也不敢对自己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又想着张小军等会儿就要过来,最终便同意留了下来。
  刘炎对姜梅的渴望由来已久,等了一两年,现在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和对方“孤男寡女”的时候。加上此时的他,被中午的酒精一冲,人性没剩多少,兽性却如燎原的野火,猛烈勃发。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得到了对方丈夫的默许。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张小军离开不到五分钟,和姜梅坐在一条沙发上,正拿着话筒干吼《嫂子》的刘炎,便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熊熊燃烧的欲火,将手里的话筒一扔,一个饿虎扑食,直接朝距离他起码有一米远的姜梅扑去……
第394章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
  姜梅正在想着其他的事情,哪里料到身旁的刘炎“刘金牙”会直接兽化?猝不及防的姜梅一下子被扑倒在沙发上。
  但她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就在“刘金牙”张着一张嘴冒金光的血盆大口准备朝她脸上拱的时候,姜梅一个巴掌甩过去,差点将“刘金牙”的那颗黄金打造的大门牙扇脱。
  “刘金牙”被姜梅的一大巴掌扇懵,浑浑噩噩,头冒金星。姜梅趁“刘金牙”愣神的当口,双手猛的朝“刘金牙”的胸口一推,一掌将“刘金牙”推翻在地。而后迅速爬起,直接朝立在茶几上的空啤酒瓶扑去,迅速抓起一个,“砰”的一声敲在大理石茶几上。玻璃花四溅,大半个啤酒瓶“哗啦”一下碎开,只剩下小半个还在姜梅的手里。惊恐不定的姜梅手拿余下的啤酒瓶,尖锐的一端指着“刘金牙”,又惊又怒的道:
  “你想干啥子?”
  姜梅扇人,推人,敲瓶,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如同她冒米粉,几乎发生在眨眼之间。当自己被冒着锐光的尖瓶指着的时候,被荷尔蒙与酒精冲昏了头脑的刘炎这才醒悟,全身的冷汗一下子从头到脚,到处狂飙。“刘金牙”害怕姜梅像刚才扇他耳光那样直接不管不顾的用那锋利无比的碎瓶子对着自己的身上来一下,近乎是条件反射的直接跪了下来,嘴里讨饶:
  “嫂子,冷静!千万冷静啊!嫂子,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两年前,军娃带你到大市场的第一天,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从此之后,便是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如果军娃争气,我对嫂子肯定不会有啥子非分之想,只会将对嫂子的爱埋在心底;但是现在军娃这样子……他不争气啊!他败家啊!鬼迷心窍为了开这个劳什子米粉店,到处借钱不说,大市场位置那么好的铺子,都被他败了!米粉店生意好也就罢了,可是米粉店的生意,嫂子你也是清楚的,关门破产就在眼前呐!米粉店一关门,大市场杀鸭子的生意也戳脱了,还欠了一屁儿的债,这日子,嫂子,你到时候咋办啊?”
  “要你管!”姜梅一声娇喝,横眉冷对。
  “我,我不管!张小军这打嫂子,不懂珍惜嫂子的烂人,就是死了我都不得管!但是,我担心嫂子你呐!嫂子,你和张小军离婚,和我‘刘金牙’过吧!我在大市场有两个铺子,屋头还有好几万的存款,家中摩托车一台,一楼一底的楼房一栋,有父无母,只有个弟娃儿。在我们刘家屋头,我最大,嫂子你嫁进来了,你就最大。嫂子,只要你嫁给我,我‘刘金牙’啥子都听你的,我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让你做主!你就是我们屋头的女神仙,活菩萨!我一定像供奉观音娘娘一样,把你供起,把你捧你!绝不骂你,更不会像张小军那龟儿子一样要打你!我会把你当成是我的心,也会当成是我的肝,你就是‘刘金牙’的命尖尖,是我这辈子最最宝贵的心肝宝贝!我一辈子给你变牛变马,痛你爱你!嫂子,和张小军离吧,和我‘刘金牙’过吧,啊?!我真的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呐!”跪在地上的“刘金牙”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入戏,两个膝盖“蹭蹭蹭”的,就朝前面的姜梅蹭了过来。
  “你别动!”姜梅一晃手里的碎瓶子,再次娇喝一声。
  “我,我不动!嫂子,你,你也别激动!”刘炎立即刹车,跪在地上不动,脸一烂,眼珠子骨碌一转,又开始煽情的道,“嫂子呐!我要给你道歉!刚才我的确是冲动了。但这冲动,不是想伤害嫂子,实在是因为我,我太喜欢嫂子了!在深爱的嫂子面前,我情难自禁呐!而且,也是因为刚才军娃说……说我可以对嫂子……”说到这里,刘炎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但听到这里的姜梅却心中一凛,心神俱震,死死的盯着刘炎,迫不及待的道:“张小军?张小军刚才对你说了啥子?”
  刘炎的眼神开始飘忽,躲闪,好一阵犹豫,才扭扭妮妮的说:“嫂子,这话我其实不应该对你说的,但是我实在不忍心你被张小军那男人欺瞒下去。我上周不是找张小军要账嘛?张小军为了能够让我多宽限他几日,刚才直接对我说既然我喜欢嫂子,那他就把嫂子让给我,让给我玩玩……我当场就想打这龟儿子一顿,这他妈还是人说的话吗?但是,但是我太喜欢嫂子你了,我巴不得你和那烂人离婚呢……”刘炎絮絮叨叨,声情并茂的开始在姜梅面前挑拨离间,下张小军的烂药。然后又不断的重复强调他对姜梅的爱——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粗俗而直接,肉麻又大胆。幸好王勃当时没在场,王勃若在,肯定会大惊失色,继而心甘情愿的叫一声“师傅”!
  但此时此刻,刘炎后面的话,姜梅已然听不下去。她摇摇欲坠,宛若风中的杨柳,脸色苍白,犹胜一张白纸。
  跪在地上的刘炎见状,心头一喜,立刻就想站起身去搀扶。
  然而,姜梅突然脸色一变,手里的碎瓶子一抖,一个健步上前,直接将瓶子的最前端顶在了刘炎的喉结上,直接把“刘金牙”骇得两股颤颤,几乎大小便失禁,连最中央的那颗金牙都失去了颜色,一个直觉就认为今天自己的小命休矣。有道是人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怜他连姜梅的气气都没闻到,就这么被对方一瓶子插死,实在是心有不甘!
  姜梅当然不是要插死刘炎,她杀鸡杀鸭,就是没杀过人。姜梅瞪着眼前被她的动作骇得双眼紧闭,汗出如浆,三魂去了七魄的“刘金牙”,缓缓的抽离抵在对方喉结上,已然划出一道血痕的碎瓶子,一字一咬的道:
  “张小军的确是个烂人,但是,你‘刘金牙’也好不哪儿去!”
  说完,姜梅将手里的碎瓶子朝地上一扔,摔成粉末,转身出了包间。
  而直到姜梅出了包房后起码过了五分钟,心惊胆颤,感觉自己处在生死边缘的刘炎才回过神来。刘炎一手撑地,想借力从地上站起来,但很快一阵哀嚎开始响彻整个包房:
  “老子的手——!疯子!这家人全他妈都是疯子!啊啊啊!”
  “刘金牙”刘炎的这件事,直接把姜梅对张小军最后一丝感情,对张家屋头最后一丝感念,抽离得干干净净。
  不过,这年月,离婚毕竟还不像十几年后那样稀松平常,尤其是对农村人而言,不到万不得已,是万万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姜梅对张小军固然是心若死灰,但是看在儿子张科的份上,她并不想和张小军离婚,至少不想在张科还只有几岁的时候离。
  然而,有句话叫做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天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出现的另外一个人给了姜梅和张小军婚姻的最后一击。
  当天,差点命丧黄泉,手掌挨了一玻璃渣子的刘炎找到张小军,气急败坏的对张小军说,让他还钱,借他的一万元务必在下个月的一月一号还给他!他弟弟下个月初就要结婚!如果到时候不还,别怪他到时候带人到张小军的农村老家去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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