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俗人一枚(校对)第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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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叫翻手为云?什么叫覆手为雨?什么又叫因势利导,借力使力?田芯今天算是长了一次见识。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参与让王勃这小子捡了多大的便宜,即便她问,那比猴子还精的小子估计也不会跟她说实话,但是看那小子拿着新签的租房合同,一脸的烂笑,田芯就知道王勃占的便宜肯定不小。
  王勃当然有理由笑了。不仅门面的转让费因田芯的几分钟露面凭空少了两千块钱,当黄泽元把房东喊过来后,王勃看到了黄泽元跟房东签订的一千二的月租,跟黄泽元最初喊的一比,一个月又少了三百,一年三千六,两年就是七千二。几句嘴皮子一场戏,九千二百块钱就节约了下来,还有比这更高兴的吗?
  当然还有!
  趁着房东在场,除了继续转租黄泽元剩下的两年租约,王勃又跟房东签订了一份两年租约到期后的续租合同,时间是三年。房东一开始根本不乐意,王勃又是讲自家米粉店的生意多么好,租了之后绝不会像上一任一样一年不到就拍屁股走人,肯定会一直租下去,绝不转租;又是给房东涨房租,约定两年之后的租金每一年在原来的基础上上浮5%。
  通常来说,房东最烦的事有两件:其一就是租客租不长久,频繁的转租,每转租一次,麻烦房东不说,新来的租客一般都要对房子进行重新装修和改造,敲敲打打,东改西改,这多少会对房子造成一定的破坏。其二就是租期过长,没有升值空间。
  而王勃的两个约定,恰如两支标枪直接扎在了房东的死穴上,那他还有什么担心和不满意的?
  于是乎,王勃顺利的得到了这个实用面积一百零八个平方的铺面五年的使用权!从1999年一直到2004年,这个铺面的使用权就归他所有了!
  王勃之所以要把租期延展到五年,是因为他准备把这个新铺面打造成以后连锁店的标准模板。现在“曾嫂米粉”的装饰装潢因为当初资金的限制还是太过粗糙,距离那几个洋快餐的标准还差距甚远。他现在有了“曾嫂米粉”这个现金奶牛,加上时间也足够充裕,他就可以不惜代价的朝“基劳”靠齐了。
  而一旦提高“曾嫂米粉”的装修档次,那投入的资金肯定也相当的可观。短短两年的租约就变得相当的不保险。两年后万一房东变卦,不租给他了,或者要求大副提高租金,那王勃怎么办?到时候他除了捏着鼻子接受房东的漫天要价外恐怕别无他法。
  先小人,后君子,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道德和人格上,这是他这世为人的原则。
  一天之内,招到了关萍、田芯这两名有潜力的员工,租了一套满意的房子,成功将心仪的铺面收入了囊中,还圆了儿时的一个梦想,四喜临门,仅仅想一想,王勃就觉得自己今晚上做梦恐怕都要笑醒。
  王吉昌和曾凡玉也很高兴,隔壁的铺面用低了很多的租金拿了下来,多增加了两个各方面看起来都不错的员工,可谓双喜临门。至于在四方城内租的那套房子,两口子则认为那并不是什么“喜”,而是一种情非得已的破费了。
  而几乎亲眼见识了王勃对田芯这个城里人的游说,并全程参与了隔壁铺面的租赁,作为一个地地道道,没什么文化的农村妇女,钟晓敏无法像田芯那样想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她的这个外甥,只是在父母前面一个劲的夸奖和感叹:
  “王哥,姐姐,你们的勃儿真是了不起!真是太厉害了!他啥个这么凶(厉害,有本事)喃?!他好凶哦!你看嘛,这才几天,他就给你们弄了两个铺面!你们以后真的是要享福了!”
  “嘿嘿,凶啥子哟凶!就是些小聪明!”王吉昌露出大板牙,嘿嘿的傻笑。
  “呵呵,我们勃儿从小就很听话,很懂事,成绩一直都很好……”曾凡玉则乐呵呵的在钟晓敏面前讲起自家娃娃的好来。
  王勃的母亲虽然大字都不识一个,连一天幼儿园都没上过,但是王勃最佩服,也最感激自己母亲的地方就是从小到大,曾凡玉不仅从没打过他,连骂也没骂过,甚至连重话都没说过一次。绝大部分时候,特别是在外人面前,她母亲都是用她所能够想到的,最朴实的语言,以表扬的方式来评价和鼓励自己的儿子,而非当时其他父母惯用的,谦虚式的“贬损”。
  而母亲一直以来的表扬,又一直激励着王勃用更优秀的成绩,更懂事更听话的言行举止来回馈母亲对自己无私的信任,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他希望成为母亲的骄傲!
  曾凡玉从来不曾在王勃面前说过任何的大道理,没文化的她也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她对王勃的影响自始至终都是她的“言传身教”,“身体力行”:孝敬父母,热爱丈夫,关怀儿子,善待亲友,接好四邻……
  后来离开家乡,独自在外生活的王勃,每每想到自己的母亲,从脑海中跳出来的第一个画面永远都是那张和蔼可亲,从不动怒的脸,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在无数个人生失意的阶段,给了他勇敢拼搏下去的勇气。
  借着父母都很高兴的当口,王勃提出今天晚上多弄两个好菜,庆祝庆祝,顺便也给新来的关萍接风。王吉昌和曾凡玉自是无不同意。
  “那我们弄点啥子好吃的喃?”一说到吃,王吉昌就开始搓手,同时两眼放光。
  “去买条鱼嘛,老汉儿。上次李娘和梅姐拿的鸭子不是还剩一个吗?干脆喊我妈整个酸菜鸭算了。然后我再去好吃街砍半个油淋鹅。三个大菜,你再炒个素菜整个汤差不多了。你觉得喃,老汉儿?”
  “这个安排好!要得!今天晚上的伙食就这样安排了!”王吉昌当即同意。
  “王哥,勃儿,你们要弄好多哟?快不要整那么多!整那么多哪里吃得完嘛!”钟晓敏在一旁感叹和劝阻。这段时间顿顿见肉,隔天吃一回烧腊,晚上还可以喝啤酒的好伙食让以前十天半月才能吃一回肉的钟晓敏感觉自己完全过上了戏文中地主老爷的生活。然而每天回家,当看到自己的丈夫和婆婆喝着稀饭,嚼着酸菜或者吃着一个简单的素菜时,莫名的愧疚和罪过的念头就会冒出来。钟晓敏经常担心,要是自己以后不再米粉店上班了,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习惯过去的“苦寒”。
  “不多,哪里多嘛?哎,晓敏,你别管,听你外甥的安排就行了。”王吉昌对钟晓敏道。
  “爸,妈,小舅母,那今天晚上就这样安排了哈。我现在去好吃街砍油淋鹅,顺便接萍姐,她现在还在租的那个房子那里打扫卫生。这都几个小时了,应该打扫得差不多了。”王勃将关萍从老家带过来的蛇皮口袋绑在他那辆崭新的山地车后座的车架上,就准备出发。
  这时,王吉昌和曾凡玉才发现王勃屁股下的车子变了。
  “你哪个时候把你姐的车子骑过来了喃?你好久去你大姑那里来的嗦?”王吉昌问。
  “呵呵,对了,妈老汉儿,忘了给你们说,刚才去租房子的时候自行车坏了,然后就去买了一辆……”王勃一说完,立刻用力一蹬踏板,飞快的朝前方冲去。
  “你个败家的鬼豆子!买这么贵的东西都不跟老子商量一下。以后把卡全部交给老子,让老子来管钱……”
  “你别说勃儿,你看勃儿骑的车子像啥子样子嘛?那么高个小伙子,骑那么矮个车子,我是没得钱,我有钱早就该给他买辆像样的车子了。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捡这个捡那个的旧车子来骑,你不难受,我这个当妈的难受得很……”
  “呵呵呵,王哥,要不是勃儿,你现在哪能当王老板儿哟!再说,勃儿买了车子,你还不是可以骑?又不是他一个人骑!”
  “不是他一个人骑哪个骑?我这么大个人了,未变(莫非)还去跟他争车子骑吗?算了算了,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了,我买鱼去了……”
  王吉昌没想到自己教育子女的两句话,立刻招来这么多的讨伐,悻悻然的骑上他的那辆破车,走了。
第57章
我教你
  王勃骑车来到印刷厂家属区,也就是他租房所在的那个小区,将车停在小区的公用停车棚,锁好,提上架在自行车后座上的蛇皮口袋,再步行到二单元,爬楼梯上三楼,左拐,敲门。
  “等久了吧,萍姐?在店里面试了一个新员工,又把隔壁的中餐馆盘了下来,跟房东签了合同,浪费了几个小时。对了,清洁都做完了吗?累坏了吧?”王勃对给他开门的关萍道。瞟了眼给自己开门的关萍,却见她满头大汗,上身的红色衬衣几乎全部打湿,紧紧的贴在了身体的皮肤上。一张桃儿脸也是红扑扑,污兮兮,显然是累得不轻。
  “不累。刚做完。刚刚准备去洗把脸。”关萍笑着道,用手理了理贴在脸颊上的头发,却没注意到手上的灰,又一道污迹便又沾在了她那张白里透红的脸上。她才把屋中的清洁做完,正准备去洗漱间洗脸时就听到了王勃的敲门声,于是赶忙出来开门。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只有她一个人做清洁,加上这屋里因为没人住的原因有一段时间没人打扫了,很是积了不少的灰,让关萍做起清洁来异常的费力。人虽然累得不轻,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后可能就会常住在这个童话般的世界,关萍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气,也不觉得怎么累了。
  “都满头大汗了,还说不累?”王勃有些心疼关萍,自然而然的就伸出右手,将刚才关萍脸上的那丝污迹给了抹了下来,“看,脸上都弄花了!”他将手指尖上混合着汗水的已经成了泥浆的污痕放到关萍的眼前。
  一片比脸上颜色更深的红晕爬上了关萍的颈脖,“我先去洗个脸!”关萍低声说了句。
  关萍羞涩的样子让王勃立刻意识到刚才的动作有些唐突了,尽管他是出于好意,也没其他的想法。他知道眼前的关萍跟开朗大方的田芯不一样,是个受到过伤害,差点被人强奸了的女孩。自己不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应有所克制。
  王勃在心头作着检讨,脸上的表情却还是相当的自然,说道:“去洗个澡吧。我把你的行李带过来了,里面应该有换洗衣服吧?洗了澡后咱们一起回店里吃饭,今天晚上咱们吃好的。”
  但关萍却站着没动,咬着牙看了王勃一眼,显得有些难以启齿:“我,我不会用浴室里面的东西……”说完之后,关萍就低下了头。一张桃儿脸,刚才是白里透红,现在则完全成了红里透白。
  关萍的言语和表情让王勃想到了他第一次被王吉昌的姐姐接去城里玩的情形。晚上他大姑叫他洗澡的时候他这个第一次使用淋浴器的土农民也遇到了跟关萍一样的困境。不过当时的他连关萍都不如,连问都不敢问,也不敢用手去掰那亮晶晶的把手,怕因为自己的不懂而给掰坏了,前不久桑塔纳内大姑严厉训斥自己摇车窗把手的事还记忆犹新。最后,王勃是用浴室内的一个冷水管洗了澡和头。当时的他,一边牙关发颤的搓洗着身上的污垢一边想,要是有谁能主动的教他使用这可以冒热水的机器那该多好啊,他一定会对他感激不尽。
  “没关系。我教你,这个简单得很。”王勃给了关萍一个让她别担心的微笑,然后带头去了浴室,亲自给她讲解了一番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如何开关,如何调节温度,如何控制水量的大小,甚至如何换里面的电池。最后,又让关萍亲自操作了一下,一切OK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王勃却发现浴室内几乎空空如也,香皂,洗发液什么都没有。王勃一拍脑门,有些懊恼自己来时的路上怎么会没想到这些。他对关萍道:“萍姐,你等一下再洗。我下去给你买盒香皂和洗发水。”
  好在小区附近就有个小超市,王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什么洗发水,沐浴露,香皂,肥皂,洗衣粉等洗涤用品全部买齐,又买了四条毛巾,两条浴巾用一个大袋子提到了家中。
  王勃坐在客厅的皮沙发上,等待着还在洗澡的关萍。也没开灯,客厅内十分的暗淡。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差不多快黑了。城市的灯火透过窗户玻璃照进客厅,在黑暗的客厅中形成一道一道的剪影。王勃便躲在其中的一道剪影中,透过窗户看着窗外的世界。耳中是隔壁浴室所传出的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奇怪,此时的他竟然并没有任何的遐思。
  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关萍才从浴室中出来。这时,王勃已经将客厅的大灯打开了,客厅内一片灯火通明。
  “勃儿,我洗好了。”关萍走到王勃旁边的沙发上,坐下,顿时,一股混合着香皂,洗发香波,以及其他什么的味道便传入了王勃的鼻端,让他古井不波的心脏不由重重的跳了一下。
  王勃抬眼朝对面的关萍看去,发现洗了澡后的关萍如同出水的芙蓉,尽管身上穿的是不甚起眼的,甚至很土的“的确良”衬衫,但因为关萍人美,肤白,一件极其普通的衬衣却被她穿出了别样的味道。这让王勃想起了几年前火遍全国的一首歌,《小芳》。
  此时,关萍白天编在脑后的辫子已经被她放了下来,形成瀑布般的扇形,软软的披在肩后。不过,因为没有吹风的缘故,头发虽然被关萍用干毛巾擦拭过,但还是湿湿的,被无法全部擦干的水汽东一缕西一缕聚集在一起。
  “该死!电吹风又忘买了!”王勃小声的骂了一句,再次一拍脑门,“萍姐,你等着,我再去买个电吹风。”
  “别!勃儿!”关萍立刻站起来阻止,“没事儿,我已经用毛巾擦干了。这么热的天,头发很快就干了。而且在老家,我也没用电吹风的。”王勃刚才下楼为她买香皂洗发液,毛巾浴巾的,关萍就感到十分的过意不去,哪还会让他再帮自己去买电吹风?
  “真不用?头发不吹干,容易生病的!”王勃看着关萍关心的道。
  “不用!真的!这么多年我从没用过吹风。不会有事的。”关萍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跟王勃的遭遇一样了。在王勃工作之前的这二十多年,他也从没用过吹风。继父王吉昌,母亲曾凡玉跟他一样,也不用,因为他家中压根儿就没这玩意儿。都是王勃工作之后有了钱,才买了一个放在家中。但是通常也只是冬天用一下,其他时间几乎是不用的。小时候没经过电吹风熏陶的他一直都有些受不了电吹风吹出来的热风。
  正因为有着类似的经历,王勃也就没再坚持要给关萍买吹风的事了。
  “那咱们走吧,萍姐。该吃完饭了。”王勃起身,准备出门。
  “嗯!”关萍也起身,跟在了王勃的后面。
第58章
不当“疏导男”
  在这个年代,有一辆七变速的直把山地车不亚于后世开对方开奔奔,你开奔驰,对方开马自达,你开宝马那种感受。跟所有的优越感一样,这种感觉不在于车子本身能够带给拥有他的人多么舒服的感觉,而在于通过跟周围其他人的对比所产生的一种比较性优越感,更多的是一种心灵上的满足。
  好车有了,如果后座上再搭一美女,这给骑行者所带来的用户体验,绝对是终身难忘的。现在的王勃,便体会到了一种“如芒在背”的快,感!无数路人的目光,在给他带来些许的不适之外,更多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爽感和优越感!
  “这种快乐,还真是肤浅呐!”一边享受着路人的注目礼,王勃一边在心中做着自我剖析,“不过我喜欢!老子是俗人,也就好点这俗人的快乐了!”
  吃过晚饭,两个妇女,加一个少女,三个女人协力收拾了碗筷,将后厨打扫一新,钟晓敏就照例下班回家,而王勃一家的忙碌才刚刚开始,炒臊子,熬老汤,都需要花费大量的人力和时间。
  关萍自然想去帮忙。曾凡玉就让关萍去剥两把大蒜,王吉昌却很警觉,叫关萍去厨房外面玩耍。关萍有些不知所措,这时,王勃就上来打圆场,对关萍说:
  “萍姐,炒臊子让我爸妈来就行了。走,我带你去逛逛夜市,陪你买点床上用品。”
  “我,我带了一床被子的。”关萍一直觉得今天自己没帮店里做多少事,大量的时间都花去干自己的事情去了,所以心怀愧疚,她哪里清楚这一家人是在防着她“偷学秘笈”。
  “不是还没床单,枕头嘛。我带你去买床单和枕头。”
  “就是,关萍。你让勃儿带你去夜市买床上用品。这里有我和你王伯就行了。”在王吉昌的示意下曾凡玉明白过来了自己刚才的“失误”,也连忙改口。
  一家人热情的“关怀”让关萍感动莫名,差点又要流泪了。关萍赶紧仰头眨了眨眼睛,让泛出来的泪花流了一些回去,激动的说:“王伯,曾娘,等工资一发下来,我立刻把你们给我垫的钱还给你们。”
  “这个以后再说啦,走吧!”王勃怕再说下去这里就会上演“卖娃儿娃儿还帮你数钱”的戏码,也不管什么男女之防了,直接拉起关萍的手就朝外走,一边走,一边还有闲心评论掌心中的手感:粗糙,不光滑,和下午握田芯小手时的触感差远了!
  “唉!看来,要想让关萍的这双糙手恢复旧观得等上一段日子了。”一个有恋手恋足癖的人心头发出一声满是遗憾的叹息。
  “对了,勃儿,铺盖和被子你干脆多买一套嘛,今天晚上你就在城里陪你萍姐。把她一个人留在城里,我和你老汉儿都有点不放心。”这时,王勃的母亲曾凡玉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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