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不可攀(校对)第17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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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是扎到手了,疼地厉害,”纪清晨委屈地说道。
  只是裴世泽瞧着她白嫩如葱管般地手指,连一点儿血丝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被扎到手指呢。
  他摇了下头,便伸手弹了下她的脑袋,“撒谎。”
  纪清晨一笑,便挽着他的手掌,问道:“客人已经走了。”
  裴世泽点头,倒是纪清晨又笑着问,“是那个讨人厌的傻大个吗?”
  “不许这般无礼,”虽说肖霆的个子确实是高大,不过裴世泽还是教训她。
  纪清晨撅着嘴,告状道:“可不是我这般叫的,是玉欣这么叫他的,玉欣可不喜欢他了,天天傻大个、傻大个地喊他。其实我觉得他也就是高了些,瞧着并不傻啊。”
  “你不许跟着她学,”裴世泽有点儿头疼,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把裴玉欣隔开,每回他回家来,必会瞧见她们两个在一处,欢声笑语地,纪清晨倒是比他在家时候,显得还要开心呢。
  待纪清晨还要说话时,就见子息突然进来,说道:“世子爷,肖大人又回来了。”
  纪清晨愣了下,倒是裴世泽立即起身,便去了书房。
  此时肖霆正站在书房中来回地走动,他的手掌握了又握,直到书房的门被打开。他瞧着裴世泽走了进来,便是立即走过去,单膝跪在他面前。
  “世子爷,我喜欢三姑娘,求您成全。”
  
  ☆、第130章
还是你啊
  
  “你是说傻大个喜欢欣姐姐?”纪清晨震惊地瞧了一眼,见裴世泽撇她,她便立即笑着说道:“我是说肖霆。”
  她还真是与裴玉欣待在一块时间长了,总是被她带进沟里。裴玉欣在她跟前每每提起肖霆,都是一脸不屑地喊那个讨人厌地傻大个。以至于她都要忘记这位肖公子的名字,只记得他这个称号了。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肖霆居然是喜欢欣姐姐的,毕竟每回瞧见他,也是老老实实的,并不敢偷看裴玉欣。
  她有些担心,说道:“说来欣姐姐的婚事,到底还是三叔还有三婶娘说了算。况且还得问问欣姐姐自个的意思。”
  “这件事我自会与三叔说的,肖霆虽说家世不显,不过他也算年轻有为,如今已是正五品,假以时日前途可期,”裴世泽极少会称赞人,这会倒是夸肖霆倒是不吝言辞的。
  纪清晨可是从未见过他这幅样子呢,倒也是对肖霆高看了几眼,毕竟能叫她的柿子哥哥这般夸赞的人,想必也定是有能耐的人吧。
  “对了,你可见到柏然哥哥了,”纪清晨挂念着方皇后的事情,这会便是问了起来。
  裴世泽点头,她叮嘱的事情,他自然是不会忘记的。他抬手捏住她的手腕,轻声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已见过大皇子,他说方皇后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情况并不严重。”
  纪清晨倒是叹了一口气,有些心疼地说道:“舅母身子素来不错,这次只怕是被累着了。偏偏柏然哥哥的婚事,又一直没有定下。”
  先前选秀,倒是给二皇子殷明然指了婚事,康安侯府孙家的嫡次女。说来康安侯府,纪清晨和裴世泽可都不陌生,毕竟裴世泽把人家的嫡子打地好几个月没下床。那个威胁方文渊的孙炎,便是康安侯府的嫡次子。
  先前康安侯府被圣上斥责的时候,众人还以为孙家这是要犯了圣怒呢,没想到这么快家中倒是出了一位皇子妃。说来康安侯夫人也算是京中闻名的贵夫人了,只因为她膝下有两子两女,嫡长子娶得也是名门贵女。
  而两个女儿,嫡长女嫁给了张晋源大将军为继室,而嫡次女则是嫁给了二皇子殷明然。张晋源大将军乃是西征大军的主帅,说来还是裴世泽的上司呢。所以康安侯府能这么快就缓过来,与张晋源大将军也不是没关系的。
  倒是殷柏然嫡妻的人选,原本皇后属意的是长孙昭,她父亲乃是恒国公。再加上长孙昭的名字也是后添加在名单当中的,可偏偏殷柏然却觉得她性子太过跳脱,不宜在宫中生活。
  方皇后倒也不想与儿子争执,后头又选了宁国公的嫡长女秦沐宜,她乃是秦太后的嫡亲侄女,虽说与殷柏然是差着辈分呢。不过皇家本就不在意这些,所以单看秦沐宜的身份,倒也足够皇子妃的位置。
  可偏偏殷柏然也没点头,再加上皇上竟也一直拖延下来,所以选秀都结束了,连皇上的后宫都填充了一堆儿美人,倒是殷柏然的婚事还未定下。
  殷柏然比裴世泽还要大上两岁呢,如今裴世泽都成亲了,结果他的婚事还未定下呢。纪清晨想想也知道,舅母定是伤透了脑筋,只是柏然哥哥若是不愿意,旁人也是逼迫不得他的。
  “大皇子倒是说,方皇后这些日子身子已经好了不少,过两日你便可进宫给她请安了。”
  听到他这么说,纪清晨总算是放下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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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当初是如何答应臣妾的,”对外宣称病了的方皇后,此时一脸惊怒地瞧着皇帝,她身上只着了单薄的中衣,脸色还有些蜡黄,瞧着确实是病了的模样。
  而身着五爪金龙明黄常服的皇帝,瞧见她这般,立即皱眉,上前想扶着她到床榻上歇息。他与方皇后到底也二十多年的夫妻了,便是没有爱情,总有亲情在的。昔年他在靖王府的时候,方皇后跟着他也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登基之后,他待皇后依旧是敬爱有加。
  可谁知他想伸手扶住,方皇后却自个往后退了下,显然是不想叫他扶着自个。
  皇帝脸色出现一丝无奈,轻声道:“我也与你说过,素馨到底是景然的母亲。接她入宫本就是应该的事情。”
  方皇后痛心疾首地说:“皇上可曾想过,若是真的册封安氏,会在朝堂内外掀起什么样的风波?”
  就是考虑到会有争议,所以先前殷廷谨才未立即将安素馨接进宫中。毕竟外命妇中有太多人与安素馨是昔年的旧相识,他也确实是怕引起骚动,所以才会等着他在这个位置上坐稳了。
  此时方皇后已眼中含泪,殷廷谨与她这么多年夫妻,都未曾见过她这般伤心。可偏偏这件事他已下定决心,所以殷廷谨悲痛道:“旁人不知,难道皇后不知汝南侯待朕的大恩?”
  “我怎么会不知,昔年汝南侯曾当众夸赞过皇上,又还赠皇上以宝剑,要不是汝南侯这般,父王也不会这般看重皇上。这些话都是皇上与我说过的,所以当年您去救她,我也不曾有一丝的反对,”方皇后看着面前的人,依旧试着去劝服他。
  君夺臣妻,虽说历朝历代不乏这样的事情,可到底叫人诟病。
  方皇后一向敬重殷廷谨,又怎么忍心,他声明败坏在私德之上呢。她阻止安素馨进宫,不是为了怕她进宫来分宠,要真是惧怕这个,她也不会在这次选秀的时候,挑了那么多妙龄少女进宫。
  “我知你是为了朕着想,只是此事朕意已决,皇后还是安心养病,别叫朕与柏然担心才是啊,”殷廷谨上前,将方皇后扶住。
  之前安素馨就曾进宫,只是她都是避着外命妇,所以不少人只知道三皇子的母亲身子不好,在皇家园陵中的休养,却不知她真正的身份。
  现如今皇帝登基的第三年,他自觉大权已在握,自然是不愿意再委屈安素馨。
  要说皇帝,少年时也确实曾对安素馨动心过,毕竟她是京城中万众瞩目的第一美人。可偏偏那时他不过是个王府的庶子,自然是无法娶她的。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所以当他得知汝南侯事发,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她。虽说她乃是出嫁女,可是生父犯下这样的死罪,她要如何在定国公府中立足。他从不后悔带走她,只是这么多年,她的郁郁寡欢却被他看在眼中。
  这么多来,安素馨一直住在庄子上,与方氏倒也相安无事。所以殷廷谨才没想到,这要进宫了,反倒会引起方皇后这般大的抵触。
  “皇上又何必强求呢,我瞧着她自个也不是极想进宫的。倒不如叫她住在镜春园中,”方皇后便是到这回还是想劝说皇帝,“皇上夏日里不也嫌宫中闷热,便去镜春园避暑。”
  她这话本是好意,可是说出来,却反倒是像是叫殷廷谨避开一般,倒是惹得他连连蹙眉。
  “景然这般小,总是要有人照顾他的,”其实也不单单是皇帝想叫安素馨进宫,便是她自己也舍不得幼子。景然不比上面的哥哥,都到了要成婚的年纪了,他尚且还算年幼,所以安素馨是如何都舍不得叫儿子离开自己的。
  方皇后还要说话,就听外头突然传来宫女通禀地声音,“皇后娘娘,殿下来了。”
  是殷柏然来了。
  方皇后连忙伸手扶了扶鬓角的碎发,殷廷谨也伸手扶住她,待她重新回了床榻上坐着,方皇后才道:“请殿下进来吧。”
  殷柏然进来时,就看见方皇后正安静地坐在床榻上,而皇帝则是床边,两人脸上皆是表情柔和,眉眼含笑,只不过殷柏然太熟悉方皇后的神态,又见她眼眶中微微泛红,心底便有些了然。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他站定后,冲着床前,裣衽请安。
  皇帝瞧他来了,便点头道:“你来给你母后请安。”
  自从方皇后病了之后,殷柏然便日日过来,更是时时派人过来问她吃药的情况。他素来就是个孝顺的孩子,所以不管如何,皇帝最看重的也还是他。
  如今再瞧着面前长身玉立的儿子,皇帝倒是又念叨了一句,“说来你也该早些成亲了,待绵延了子嗣,也好叫你母后与我高兴高兴。”
  “儿臣不孝,叫父皇担心了,”殷柏然倒还是宠辱不惊的模样,毕竟他这么多年来,倒是都有一套对付父母的法子了。
  反而是方皇后,生怕皇帝再说他,便立即说:“皇上也别教训他了,他先前早就与我说,想娶妻了。只是臣妾眼睛都挑花了,倒是不知挑哪个才好呢。”
  “我瞧着那位长孙姑娘便不错,”谁知皇帝却乍然说了一句出来。
  先前方皇后见他突然把长孙昭的名字加进来,还以为肯定是要将此女指婚了的,可谁知充入后宫的那十来个秀女,以及最后被指为二皇子妃人中,竟是都没有此女。
  所以这会皇帝再提到长孙昭,连方皇后都奇怪不已。
  只是方皇后知道殷柏然并不喜欢她,所以立即道:“我觉得那位长孙姑娘,性子实在是跳脱了些,倒是与柏然不太适合。”
  “你竟是不喜欢她那样的性子,”皇帝倒是奇怪了,在他看来,那位长孙姑娘性子与沅沅有几分相似。殷柏然那般喜欢沅沅,他还以为长子会喜欢这样性子的姑娘呢。
  只是殷柏然的妻子确实是得慎重,毕竟这可是以后的太子妃、皇后,怎么都该细细挑选才是。
  所以殷廷谨也没多说,叮嘱方皇后好生休息,便先离开。
  殷柏然则是坐在旁边,问道:“母后的药喝了吗?”
  “还没呢,”方皇后摇了摇头,先前与皇帝说了那么久地话,所以还没来得及喝药呢。
  殷柏然登时朝她瞧了一眼,倒是把方皇后看地有些不好意思了,直拍着他的手背,佯装生气地说:“如今你倒是开始管束起母后来了。”
  “母后总是叫人担心,”殷柏然自然地说道。
  他起身叫宫女把药端了上来,待宫女端着红漆木描金牡丹圆形茶盘,上头放着一只雨过天青色汝窑瓷碗,刚到跟前,就有一股子刺鼻地苦涩药汁味道。
  皇后瞧着他这般说,脸上登时扬起一股甜蜜的笑容。
  女人到了她这个年纪,自然也不去想那什么虚无缥缈地爱情了。皇上待她敬重,她也如此待皇上。便是先前,皇上不愿纳秀女进宫,还是她坚持地呢。皇家里多子多孙才是福气,所以就算这会真有人再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的,她也只会高兴。
  看看秦太后,即便登基的只是侄子,可是该敬重她的,却还是丝毫不少。
  方皇后如今最紧张的就是殷柏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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