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武圣(校对)第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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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在冰火岛生活近十年,只接触过义父谢逊和亲爹亲妈三人,回到中原没少遭罪,因此虽然还是天性纯良,但是也对人十分敏感,知道自己的太师父和师父纪婶婶及六位师伯师叔都是最疼爱自己的亲人,也对鲜于通这位华山掌门谦谦君子,仁义相救心中感激,是以也有些怕他。
鲜于通也无心揣摩小张的心思,待和张三丰说了片刻就到了中午饭时,安排伙房做了几个精致素菜鲜于通就带着姚明珠和鲜于燕一起在小院招待张三丰、张无忌二人。
吃饭时张三丰和鲜于通夫妇倒是正常,可鲜于燕和张无忌两个孩子却总在扒饭之余相互偷看,鲜于通和张三丰见到都不禁莞尔。
鲜于燕自幼在华山上面生活了八年,四年前兄长鲜于岐就离家去了蝴蝶谷跟随舅舅学医,所以真正四岁之后的鲜于燕身边除了几个十多岁的道童也没有玩伴,而且那些道童都对鲜于通敬若天人,时间一长鲜于燕也感觉和他们一起索然无味,此时见到张无忌就好像见到了新奇的玩具,自然免不了关注。
张无忌今年12岁,但是心思单纯,智商虽高但心理年龄反倒是和鲜于燕相差不大,也是初次见到鲜于燕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就心生喜爱,自然忍不住想和她亲近。
鲜于通看着自己女儿和张无忌两个孩子的友情萌发就心中微动,想起了本来是在今年应该在汉江上被张三丰救下的常遇春和周芷若两人现在也不知怎么样了?没有了张无忌和张三丰的相救常遇春兴许必死,那周芷若只是船家的幼女,兴许能得活,哎呀,我现在才想起此事,早该派人过去拯救一下,现在恐怕已经耽误了。
吃完饭鲜于通和张三丰就让姚明珠带着两个孩子出去玩,然后他们二人就交流起了以气御物的心得,鲜于通自从练成紫霞神功第六层,紫霞真气的御物之能就翻倍了,此时修炼第七层两个月又增加了许多心得体会,就和张三丰一起研讨。
张三丰本想把张无忌的寒毒解决后就一心闭关研创“太极拳”、“太极剑”两门武功,但是对于太极神功的御物之法也未放下,此法现在虽不堪大用,但是若是修炼精深总有无穷妙用,所以他境界高而鲜于通钻研深,两人说起以气御物来倒是不分伯仲,尤其是谈及发展方向时更是时长争的脸红脖子粗。
在屋子里和张三丰争论的鲜于通不知道,天道自有妙法,总会让历史巧妙地出现拐角,吉人自有天相并非空话,他所担心的常遇春和周芷若虽没了张道爷的救助,却另有一番境遇。
第六十八章
历史修正力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
这是中国历史上对汉水最早的描写,出自《诗经》的“国风·周南”,取名为汉广,诗中是一个樵夫在汉水畔砍柴时见到了一个在河边玩水赏景的女子而自惭形秽,不敢追求的故事,。
汉水之南有一棵巨大的树木,躺着树下阴凉舒适,但是“我”要砍柴养家不能也没有资格去想着在树下舒适的休息,汉水那里有个妙龄女子,看着真让人喜欢,但是“我”只是个樵夫,怎么追求人家?汉水太宽,“我”游不过去,汉水太长,“我”无船可渡……
汉水最宽之处其实只有不到三里,但是对于古人来说已经是难以逾越的天堑,樵夫以汉水之宽广漫长比喻悠闲生活和美好女子的难以得到,诗人以樵夫的境遇自比所求不得的无奈,后世又不知有多少人以此诗缓解相思忧愁。
一直在汉水摆渡的周老孬自从那一年在湘江畔听到几个歌妓唱了《汉广》就暗自记下了,时长在汉水上摆渡时唱着解乏,他女儿芷若就曾问过什么意思,可是周老孬肚子里本就没有墨水,只说是夸赞汉水又大又好看的意思,他女儿是长得又好看,从小就聪慧善良,周老孬就在请教了一位江边的秀才后给自己女儿起了个配得上她长相和聪明劲的名字——周芷若。
可是今天周老孬却不能再唱《汉广》了,他在搭了一个带着小男孩的虬髯大汉后,没多久就有一艘大船追上来,船上分明是一大堆蒙古军爷和佛爷,他们一吆喝周老孬才知道是要捉拿船上的这个汉子跟孩子,周老孬还来不及惋惜两人就被蒙古军爷射来的利箭穿胸而过,死前只是看着可怜的女儿,心中想道:你妈妈早亡,我再死了,芷若你可怎么活啊?
汉口登船行了一个时辰,准备回山的宋远桥坐在船舱内正在给儿子青书讲解着武当长拳的精要,他自从二十多年前救了一个投井寡妇的性命,不成想那妇人性情刚烈,是因丈夫病故而要殉情,她娘家颇有势力,心中感激就要将那少妇嫁与自己,当时宋远桥三十来岁,本想效仿师父出家为道,但是因照顾那少妇便日久生情,最后也没有禀报师父就先成全了好事。
后来时间一长才敢说出,张三丰自然并无生气,反倒满心欢喜,宋远桥这才下山去把已经16岁的儿子宋青书接回山上来。
只是宋青书年岁小时宋远桥未敢禀明师尊,后来说时孩子已经十岁,宋远桥也只传授了他一些基础的吐纳功夫,这次回山才在路上点拨武当拳法。
正在父子两个一教一学的时候,忽然听到江面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你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涛水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颇深。
“青书你坐好。”宋远桥眉头一皱,冷笑道,“什么水匪强人如此大胆,要我留下孩子?”抬头看去只见两艘江船如离弦之箭般飞速划来。
宋远桥凝目瞧去,见到前面的一艘小船船艄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舱中还坐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后面还有一艘大船,上面站着四个番僧,七八个蒙古武官,众蒙古武官拿着船板帮忙划水,为首的番邦和尚手里拿着一个长弓,宋远桥想说话之人应当就是那拿弓的番僧了。
那虬髯大汉终究一人之力有限,片刻时光就被后船接近,众武官和番僧便纷纷弯弓搭箭,向大汉射去。
宋远桥这才知道那番僧是要那个虬髯汉子留下孩子,他自四十多年前跟随师尊修行,时长受他教诲,所以虽极少见到元兵残暴杀人,但是恨极了元蒙鞑靼,当时就想相救,却见那大汉左手划船,右手举起木桨将来箭一一挡开击落,手法甚是迅捷。宋远桥心道:“这人武功不凡,又颇有英雄气概,我怎能坐视不救?”向摇船的艄公喝道:“船家,迎上去。”
那艄公见羽箭乱飞,又是蒙古军官在杀人早已吓得手酸足软,拚命将船划开尚嫌不及,怎敢反而迎将过去?颤声道:“老……老大人……你……你说笑话了……这送死的事情……哪……哪里当得?”张宋远桥见情势紧急,夺过艄公的橹来,在水中扳了两下,渡船便横过船头,向着来船迎去。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那虬髯大汉跟着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终于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宋远桥叫道:“鞑子住手,休得行凶伤人!”见渡船已经近,便以梯云纵跃起,大袖飘飘,从空中扑向五丈外的小船。
两名蒙古武官嗖嗖两箭,向他射来。宋远桥袍袖挥动,风劲就鼓着两枝羽箭飞落下去,继而双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挥出,登时两名番僧摔出丈许,扑通、扑通两声,跌入了江中。众武官见他犹似飞将军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将两名武功甚强的番僧震飞,无不惊惧。领头的武官喝道:“兀那汉子,你干甚么?”
宋远桥骂道:“狗鞑子!又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快快给我滚罢!”
那武官道:“你可知这人是谁?那是袁州魔教反贼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钦犯!”
宋远桥听到“袁州魔教反贼”六字,吃了一惊,心道:“难道是周于旺的部属?”转头问那虬髯大汉道:“他这话可真?”
那虬髯大汉全身鲜血淋漓,左手抱着男孩,虎目含泪,说道:“小主公……小主公给他们射死了。”这一句话,便是承认了自己的身分。
宋远桥心下更惊,道:“这是周子旺的郎君么?”
那大汉道:“不错,我有负嘱咐,这条性命也不要了。”轻轻放下那男孩的尸身,向那武官扑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负伤,肩背上的两枝长箭又未拔下,而且箭头有毒,身刚纵起,口中“嘿”的一声,便摔在船舱板上。
那小女孩扑在船舱的一具男尸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宋远桥瞧那具尸身的装束,当是操舟的船夫。
宋远桥心想:师父时常教导我们不可与魔教中人结交,若早知是魔教中的人物,这件闲事不管也罢。可是元廷鞑靼也并非善类!“当下向那武官道:“这男孩已然身亡,你们已然立功,速速走罢!”那武官道:“不成,非将两人的首级斩下不可。”
宋远桥道:“你们不走我就动手了!”那武官闻言大惧,急声道:“好汉是谁?敢问尊姓大名!”
宋远桥骂道:“侠义之士都不能容你等!快滚吧!”
那武官使个眼色,两名蒙古军官突然手举长刀,向宋远桥当头猛劈下来。这两刀来势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实是无处闪避。
宋远桥身形一闪两刀登时砍空,他双掌起处,已拍中两人的背心,两名军官登时吐血栽倒,这一手武当绵掌轻松写意,颇为高明。
那为首的武官还未说话,宋远桥竟然身形闪烁将众武官番僧尽皆打落水中,笑道:“好叫你们知道,汉族侠义之士自古不缺!”
宋远桥从怀里取出丹药,喂入那虬髯大汉口中,将小舟划到自己渡船之旁,待要扶他过船,岂知那大汉甚是硬朗,一手抱着男孩尸身,一手抱着女孩,轻轻一纵,便上了渡船。
宋远桥暗暗点头:“这人身受重伤,仍是如此忠于幼主,确是个铁铮铮的好汉子。”
当下回到渡船,亲自替那大汉取下毒箭,敷上随身所带的拔毒生肌之药。
那女孩望着父亲的尸身随小船漂走,只是哭泣,那虬髯大汉道:“狗官兵好不歹毒,一上来就放箭射死了船夫,若非大侠相救,这小小的船家女孩多半也是性命不保。”
宋远桥心想:“若不是你们登船,人家船家怎么被害?
想着不能与魔教中人多说就取出二两银子交给艄公,说道:“艄公大哥,我们到了前面渡口就下,劳烦你将这位大哥送到他要去的地方。”
大汉拜谢了宋远桥才知道是武当大侠,而后察觉到有意疏远就坐在一旁疗伤。
等到宋远桥和宋青书下船时,那大汉突然说道:“宋大侠,这位小姑娘的爹爹因我而死,小人应当设法妥为照料。”可我如今也不能照顾她,还望你将她带走,找个归宿。”
宋远桥带着宋青书和小女孩就下了船,走了半晌,宋远桥才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还有家人?”
那女孩约莫十岁左右,衣衫敝旧,赤着双足,虽是船家贫女,但容颜秀丽,十足是个绝色的美人胎子,闻言突然垂泪道:“我姓周,名叫芷若。家里就我和爹爹两人,现在……”
宋远桥摇头道:“你小小年纪也无以为生,可是我武当都是男人,怎么好收留女子?”
宋青书年方十六,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站在一旁看着周芷若柔柔弱弱的样子,心头一软,突然说道:“爹爹,你不如将她认作女儿,给我做个妹子吧!”
宋远桥看儿子神情坚毅,有心拒绝但想到自己常年不回家对他陪伴极少就莫名的答应道:“如此也好。”
宋青书拉着周芷若的小手,一脸认真道:“芷若妹妹!以后我爹爹就是你爹爹,我家就是咱们家!”
周芷若时长听爹爹讲述古人君子故事,年龄虽小也懂得许多道理,闻言就跪在宋远桥脚下磕了几个响头,道:“女儿拜见义父!”接着朝宋青书一拜道:“见过哥哥!”
宋远桥于是就带着两个孩子往武当山上去了,路上给周芷若讲了自己及宋青书的名字,又把武当众人及情况一一说了,周芷若天生乖巧,全都暗自记下,宋青书一路上拉着周芷若的手不放,颇为高兴,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了自己的义妹就满心欢喜。
第六十九章
传紫霞功
华山纯阳宫,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在玩着捉迷藏,每到女孩藏的时候,那个大几岁的男孩即便发现了也要装作没找到,再焦急的叫几声“燕燕”,而后直到小女孩自己憋不出蹦出来指着他大笑道:“大笨蛋!”男孩才莞尔一笑。
等到男孩藏的时候反倒很容易就被小女孩找到,两个人在偌大的纯阳宫玩了半天,全都大汗淋漓,那男孩突然拉住小女孩道:“燕燕姑姑,鲜于叔祖让我下午再去找他学神功,咱们先歇歇吧。”
小女孩正是华山掌门的宝贝千金鲜于燕,她自从两天前见到张无忌,两个孩子很快就成了最好的玩伴,张无忌年龄本比她大四岁,可是却不嫌和小女孩玩的游戏幼稚,反倒事事让着她,所以鲜于燕对张无忌也颇为喜爱。
只是他们两人因鲜于通和张三丰平辈论交,加上俞岱岩又和鲜于岐结拜为兄弟,所以张无忌反倒成了小妹妹鲜于燕的侄子,只能称呼她为姑姑,鲜于燕得知后颇为惊喜,时时都充老卖弄,装作长辈的做派。
见张无忌面色通红但不出汗,鲜于燕伸出白白胖胖的小手摸了摸,却感觉凉丝丝,就惊讶道:“无忌!你病了吗?”
张无忌感觉鲜于燕的小手在脸庞摩擦温润舒适,笑道:“我以前被一个坏人打了一掌,中了寒毒,幸亏鲜于叔祖和我太师父才活下来,这回我跟鲜于叔祖学紫霞神功就是为了治病。”
鲜于燕年龄又小,也不曾见过人间疾苦,人心险恶,听到有人害张无忌顿时气的小脸通红,掐着腰道:“那个坏人真是坏死了!咱们以后一定不跟他玩了,要是他还欺负你,我去找我爹爹,他是华山掌门,可厉害了,定能帮你打回来!”
张无忌听到童言纯真,心头一暖,低声道:“不要生气,燕燕姑姑,我练好武功,以后自己打回来就行。”
“那也好,他打咱们,咱们就打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哩!”鲜于燕拍手笑道。
此时张三丰带着张无忌已经在华山上住了三天,第一天鲜于通和张三丰谈了一下午,到第二天上午鲜于通才想起张三丰来是为了让张无忌学会紫霞神功化解残余寒毒,于是就派人把张无忌叫来,先让他被背诵口诀心法,张无忌不愧是天定主角,悟性非比寻常,三千多字的心法口诀竟然一会就背的一字不差。
因此事张无忌两部九阳功都已练出小成,体内内力自生,已是基础牢固,鲜于通便也不教他认穴行气的基础,直接将七层神功的修炼要点一一讲解,先让他死记硬背,而后就看着他修炼第一层紫霞神功,准备时刻指点。
但是张无忌有修炼两部九阳功的根底,第一部紫霞神功竟然两天就修炼入门,鲜于通想起自己当时混元功大成尚且还用了两日多,心头不由一痛,暗道晦气。
到了下午张无忌就又来到后院,见到鲜于通慌忙施礼道:“无忌拜见鲜于叔祖。”
鲜于通带着他进屋后,笑道:“你就按照心法口诀和第一层的行气路线打坐修炼,若是累了就停下。”
过了一个时辰,张无忌周天搬运结束,睁开眼睛就看到鲜于通在那里两手轻轻挥动,在他面前则是一个树藤编制的枕头在空气中载沉载浮的跳动,就好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抓着挥舞,又像是有个绳子吊着一般。
张无忌张大着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鲜于通似乎察觉出来,五指一收,那枕头就轻飘飘的落到一边的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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