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校对)第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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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顿饭吃的是心不在焉,全哥一面扒着饭,一面摆弄一桌子的惟妙惟肖的缩小般的刀儿、枪儿、旗儿、马儿,不时杀杀蹡蹡的嘟囔着。
  “全哥,吃完再玩!”林赛玉给他添了饭,说道。
  “我吃饱了!”全哥就要往下跳,一面搂着自己的宝贝。
  “不行,才吃了半碗!”林赛玉瞪眼,“要不然不许你玩这些!”
  全哥皱眉冲一旁无心下咽饭菜的苏锦南一指,道:“爹就吃了半碗!”让苏锦南差点呛了,就见林赛玉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忙大口吃起来。
  “我再吃一点。”全哥不情愿的看了看林赛玉,林赛玉想了想点点头,他便欢呼一声,忙坐好大口吃起来。
  好容易吃完了饭,苏锦南觉得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看着那妇人先是看了玉梅送来的账目,说了一番节俭开支,又有个婆子来哭,说自己是老夫人的人,夫人你卖不得,被林赛玉摔了茶杯,说道:“可是笑话,我自己的家我都做不得主,还算我的家吗?别说你是老夫人的,你就是天皇老子的,来我这里,我也不卖的!”,见男主人在一旁一脸不耐烦,半句话不说,侯在一旁的婆子们便有了计较,忙进来将这婆子拉出去。
  “玉梅,我累了,今日不许再来回事。”苏锦南再也忍耐不住,沉脸说道。
  玉梅忙收拾本子,忍着笑红着脸出去了,听得外边脚步声响,人都远去了。
  “让丫头们怎么看你!”林赛玉也红了脸,苏锦南早几步过来将她抱起往里间去了。
  “我在外十几天了,你就不想我……”二人跌在软软的大床上,面贴着面,苏锦南低语道,一面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林赛玉被他在耳边的话扰的意乱神秘,不由搂紧他的腰,喃喃道:“想……”话音未落,上衣被揭开,温唇伏在她胸上,在这满室情欲之下,林赛玉忽地一个激灵,抬身道:“不行……”
  苏锦南不容她说话,就往床上按,嘟囔道:“天塌下来也不管……”话音刚落,就听咚咚脚步在外响,伴着婆子的急呼:“小官人……去不得……”,受惊的二人立刻弹了起来,慌乱的去整理自己的衣裳。
  全哥已经推门进来了,揉着眼道:“大姐儿,我困了,睡觉觉。”
  大床上并头躺着三个人,最里边的林赛玉忍着笑,最外边的苏锦南绷着脸瞪着已经睡熟的全哥,吐出一口气道:“都是你惯的他……”
  林赛玉吃吃笑了,隔着全哥冲他眨眨眼,忽觉一只大手从被子里伸过来,握住自己的手,揉搓相捏,伴着这手指交缠,室内呼吸声急促起来。
  “我们到外间去……”林赛玉觉得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一角,不由分说被苏锦南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冬日的月光照在室内,如同一层薄纱,盖住堂桌上纠缠的身影,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游丝般的呻吟在室内袅袅散开,让挂在窗外枝头的冬月羞红了脸,扯过乌云躲了起来。
  
  第133章
充神灵曹大姐说引水
  
  腊月末,因汴河水结冰,苏家人便走旱路回江宁,除了留下七八个看门的,一家子人全部带上,呼啦啦的十几匹马十几辆马车沿着官道蜿蜒而去。
  林赛玉掀着帘子,一面听全哥叽叽喳喳的显摆这金蛋等小朋友们送他的告别礼物,不过是缺了腿的木偶,脏兮兮的泥叫叫,甚至还有羊粪蛋一般的黑枣,一面看着外边被阡陌分割成无数的小块田野,蛰伏的冬麦如同翠玉点缀在黑黄的之间,一派苍茫,远处村庄星罗。
  此时的他们已经将要走出河南境内,再走一段就要换乘大船南下,因这一路路过几个受灾的县,林赛玉想看灾后补种的豆麦长势如何,他们便很少在城镇中打尖,都是寻一些乡村野店,让这些跟着苏老夫人来从没受过这样苦的丫鬟婆子叫苦不迭。
  “据说这趟回去,要赶走好些人。”捧着缺了口子的大碗吃茶的丫鬟婆子挤在一起取暖,一面低声说话。
  “那更好,我还不想再跟着……”有人低声说道,听人嘘了声,就见穿着红织金祆儿褐色。
  桃绣裙子,包了头的林赛玉走了出来,喊全哥。
  “夫人,小官人缠着袁哥野地里逮鸟去了。”一个婆子忙陪笑道,见这妇人便皱了皱眉,嘟囔一句这倒随了我,便抬脚要往地里寻去,还没走就见带着毡帽的袁哥抱着全哥回来了。
  “袁哥笨,还不如金蛋,连鸟也抓不住。”全哥撅着嘴抱怨,将手里的寸长的麦子往地下乱扔,口中嘟囔道:“下雨喽下雨喽。”
  袁哥讪讪笑着跑开了,林赛玉几步过去,抄了他身上的土,皱眉道:“谁让你薅这个?本来就长的不好,你还糟蹋……”一行说便捡起麦子看,见这进了腊月的麦子,格外的黄弱,不由皱着眉翻来覆去的看,全哥早扔了手里的,跑进去找爹爹去了。
  “今年冬天还没下过雪呢。”林赛玉喃喃道,一面低头看着麦子,见其中多数分蘖和次生根少,或者根本就没有,那眉头就越皱越深,“典型的缩脖苗。”
  “怎么了?”苏锦南的声音在后响起,见着妇人蹲在地下,拨弄一把麦苗,眉头深锁,“可是有病害?”
  “倒不是病害,”林赛玉站起来,拍了拍手,“跟我到地里走一趟呗,夫君大人。”
  王岗是位于河南西南部镇平县的小村落,这里地处岗坡丘陵地带,本身就水利条件差,十年倒有九年旱,所以求雨是每一年都要举行的仪式,原本今年夏天雨水足,只道不用求了,是个好年,谁想到入冬以来,半片雪也未降,地里都干的要裂缝了。
  “请龙神喽!”里长敲着锣,挨家挨户的走过,身后四个男人抬着簸箩,听到锣声,家家户户都走出来,将或多或少的钱扔进簸箩里。
  “求三潭爷保佑!降水!”里长的锣声由远及近又慢慢远去,那闷闷的声音冲击这每个人的耳膜。
  站在路边的苏锦南与林赛玉凝重着脸色,将几块银子扔了进去,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多谢这位过路的大官人大娘子。”里长拱手道,就听那妇人忽地说道,“老丈,我见那有潭水,何不引水浇田?”
  这话让众人面色一变,里长忙说道:“不知者不怪,大娘子不识得嘉显侯,不怪不怪。”一面对林赛玉和颜讲道此潭因求雨灵验,被朝廷封过的,三潭的三潭爷是朝廷封的“扫天侯”,怎么能动潭里的水?
  林赛玉叹了口气,中国古代农业的多灾多难,每一个被后世讽为愚昧迷信的活动,里面得包含着人们多少卑微的祈求。
  “老丈,不如求求三潭爷,借一些水用可好?”林赛玉抬头看看展晴的天,大日头晃得她眼晕,回想自己看到的麦子,喃喃道,“怕要等不及……”
  这句引得众人不满,其中有人拿起先前他们给的银子,扔回来道:“哪里来的,已经受了难,还要来冲撞神灵害了我们!快走,快走。”
  苏锦南面色一僵,拉住林赛玉就要走,被林赛玉按住,见她似是鼓了很大勇气,冲那面色不好的里长施礼道:“小妇人成安曹氏,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老丈见谅。”
  众人们对她自报家门不感兴趣,有人道:“如此也好,三潭爷怪罪,即可找你去,莫害了我们。”
  林赛玉不言语,再一次看向里长,坚定道:“老丈,三潭爷有灵,必不愿见众生凄苦,贡品不少,心诚不少,只先求引水浇地,暂解墒情……”
  她的话没说完,里长忽然楞楞的看着这个妇人,忽地恍然道:“哦,哦,你,你,……”一时情急竟说不上她的名字,林赛玉便一笑,道:“成安曹氏。”
  “农神娘娘啊!三潭爷显灵啦!”里长忽地跪下了,吓得林赛玉忙去扶,而身后那些人也楞住了。
  “大娘子,大娘子,我这村子百八十户人,可就靠着这薄田为生,大娘子慈悲,快给想个法子,老汉给你长生牌位供上……”年近花甲的老里长几乎是涕泪四流,林赛玉也不好扶他,只能连声让他快写起来,此时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呼啦啦的跪到了一片。
  “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好说好说,”林赛玉为难的看了看苏锦南,见他只是含笑在一旁看,低声道,“快劝他们起来。”
  苏锦南低声笑道:“大娘子农神降世,小的怎敢座前失仪?”看那妇人被打趣的红了脸,忙咳了一声道,“诸位乡亲快起,请听大娘子一言。”
  因记挂赶路,谢绝众人邀请进村歇息,看那里长又要哭了,林赛玉忙道:“真的不算大事,大家只要还去求了三潭爷,求完后,引些潭水浇地便可。”
  “大娘子,人家说头年里浇地冻死了,不敢浇。”里长摸了把脸说道,也顾不得筹钱去,带着众人让林赛玉与苏锦南在村边的大树下坐了。
  “现在天好,”林赛玉一指天,含笑道,“从巳时到未时便可,我来时看了你们村南的地,就是带沙,所以旱得看起来厉害,水即可就能渗下去,过后便会龟裂,也不怕,便是好了。”
  听她这样说,一部分人面色欣喜起来,而另一部分则更加难过,道:“那村边的地还要好些,我们村北的麦子都黄死了。”
  林赛玉皱皱眉,看着围站一圈的满面期待的人,恍惚觉得这场景如同前世里跟导师下基层一般,冷风吹来,打个寒战忙收回神,见有机灵的早先就跑到自家地里,此时拔了麦子过来了,跑的气喘吁吁,不由赞许的点头,将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夸得红了脸。
  “这麦苗长得好,但那处地喧,旋耕后没有耙实,跑墒比较严重,”林赛玉将麦子在手里翻着看,一面在手里捻了,“黄的厉害,又冻了,如果年前不浇上水,就算年后再下雪,也是要损失七成的。”
  这话引得众人一片哀叹,就有人开始催里长,快去求了三潭爷,里长也坐不住了,拄着拐站起来冲林赛玉陪笑道:“还请大娘子去跟三潭爷说说,咳……咳……你们同时天上的神……话说也方便……”
  林赛玉差点笑岔气,暗道我哪里认得什么三潭爷!但这些民间习俗是绝对不可以不敬的,再说如果她不去应这个景,只怕村人不敢多引水,便凝重的了脸色,站起来点头道:“那是自然。”
  里长大喜,忙命众人准备祭祀用品,自己亲自带着向三潭庙去了。
  “大娘子,先请。”苏锦南憋着笑,冲林赛玉恭敬的道,林赛玉也忍着笑,点点头道:“跟着本座,好生伺候,有你的好处。”看那里长走远了些,二人再忍不住,携了手笑起来。
  亲自体验一番求雨仪式的林赛玉,又端正神色跟“同事”三潭爷交流一番,走了后门,得到可以引水浇地的许诺,村人们掩不住欣喜的神色,齐齐的拜了下去,林赛玉只怕折了寿,忙躲开了。
  “记得,浇的时候,小水喷,这样避免冻伤,如果实在浇不到的,用茅草秸秆等等盖了,也保墒防寒。”再三嘱咐送着不回的村人,林赛玉看里长又要跪下去,忙扶住劝了,叹了口气,道,“人事尽于此,余下看天命了。”
  直到上了车,还能看到远远站着不走的村人,林赛玉眼圈有些发红,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其实,这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他们怕不浇旱死,浇了又可能冻死,再者也没有机井遍地……”
  “机井是什么?”全哥听见好奇的问,“跟家里的井不一样吗?”
  林赛玉咳一声,道:“一样,一样。”全哥便失了兴趣,自己玩去了,车队粼粼向南而去,四周散落的村子里间断的传来炮竹声响,新的一年又要来了。
  为了摆脱大宋朝厄运连连,皇帝下诏明年该元元丰,皇帝改元本是很平常的事,但在这新旧法互相冲击的神宗朝,便引起了一系列动荡,因为在众人眼里,这不免是皇帝想要摆脱王安石的标志动作,一时间京城里甚至地方上都暗潮涌动。
  但在朝堂上谁也不敢表现出半分,因为风头正盛的宰相吴充,因一桩旧案,落入蔡确手里了。此时的朝中,人人自危,尤其是另一个宰相王珪干脆称病歇着去了。
  但皇帝此时无心听蔡确审案的进展,他的目光停在站在台下的刘小虎身上,目光里再没有往日的欣赏以及柔和,而是真正的帝王家有的阴冷。
  
  第134章
暗失意小刘哥说休妻
  
  如今的刘小虎已经没有资格上朝了,这一次是被召进来的,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脸色有些发白。
  “刘卿,冬麦的灾病治得如何了?”皇帝慢慢道,听在刘小虎耳里,竟有一种刮骨的寒意,他这次做了一件错事,没有任何可辨的错事,原来一进腊月,就有报冬麦又泛黄了,如同去年一样,刘小虎因伤在家歇着,也因心情不好,又被降了职,看了属下送来的样本,就挥挥手,只道去年麦灾的病又犯了,便让按照老法子治去了。
  因为求雨这件事,是很神圣的,归于地方官员操办,当年苏东坡在风翔求雨,还篇奏章,请求皇帝为太白山神加官晋级,所以皇帝跟前的奏折有关求雨的消息越来越多,招人一问,才知哪里是闹什么病灾,纯粹是旱灾!
  “臣,有罪!”刘小虎躬身道。
  皇帝这一次真的是生气了,因为延误,河南境内大面积的麦子枯萎,幸好那镇平县及时上了奏折,带动各地纷纷引水灌田,当然也引起很多争议,毕竟冬日浇水,冻伤不可避免。皇帝带领百官亲自求雨,因镇平县最早救灾,便紧急召了镇平县令询问冻伤是否厉害,得知因大娘子仔细交代,均用小水喷撒,冻伤只有十分之二,这才平息了争论。
  “朕所幸还有大娘子。”久久不语的皇帝突然吐出这一句话,让在阶下的刘小虎攥紧了拳头,他撩衣跪下了,道:“臣,所学尚浅,不堪重任,有愧与陛下与万民。”
  “如此,你便再去学来。”皇帝说道。
  元丰元年正月初三,从正六品降到从六品的直龙图判淤田司的刘彦章,又一次降职,为县令一个级别的八品的通直郎,在司农寺领个闲职,但大家已经被御史台鞭打官员的旧案吸引住了,朝中官职升降很是频繁,没人去关注这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朝堂的少年,随着时间的过去,大家几乎已经忘记他是怎么当上这个官的。
  大正月里,刘小虎坐在暖意浓浓的书房里,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发呆,小丫头端着热粥及菜进来了,似乎听见自己的老爷喃喃道:“我比不得她?我怎么会比不得她?我就不能干出一番功业么……”忙小心翼翼的放下,便要出去,到门口听刘小虎忽然问道:“老夫人还没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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