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成了一个病弱皇子[治愈](精校)第2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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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宿溪又看到崽崽坐在桌边,这一回虽然仍然警惕地用银针试探了下是否有毒,但和上次的梅菜扣肉不同的是,这一回,他终于吃了。
  只见屏幕里的小小人捧着脑袋那么大的碗,一小口一小口地吸溜面条,包子脸鼓鼓涨涨起来。
  吃得非常的香!
  宿溪内心土拨鼠尖叫——啊啊啊这游戏角色制作也太萌了!
  ……
  此时柴屋外风雪一片,柴屋内黄色兔子灯一盏,门未关上,小小人独自一人坐在桌边,捧着碗吃长寿面。宿溪在屏幕外捧着脸,也安静地看着,忍不住截了个屏。
  她心里忽然就有种很满足的感觉。
  这种满足感并非来源于看着崽崽从开始的被下人欺负,到现在终于有了一片院子,并且能穿暖吃饱的获得感——
  当然,这种从无到有的获得感也让宿溪挺满足的。
  但是更让她沉迷的是,亲眼见着崽崽从一开始像是一只警惕万分、浑身是刺的刺猬,到现在终于把他自己展开一点点,对自己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信任……
  这让她鼻尖酸涩。
  当然,刺猬崽崽还是诸多顾虑,诸多防备,柔软的肚皮不可能一下子被自己rua到,但宿溪并不心急,来日方长,这游戏她可以一直玩下去!
  ……她觉得,因为这个独一无二的游戏小人,她对这游戏上瘾了。
  ……
  陆唤吃完长寿面,又去查看了一下被改造过的鸡棚,不得不说,被那人暗中相助改造之后,鸡棚的确暖和多了,那些鸡肉眼可见地活泼许多。
  而陆唤则回到屋内,暗暗记下了这个日子——
  他总觉得,那人出现的时间似乎有迹可循,每一回好像都是每隔两日一夜出现一次,而且每次出现,都是在自己睡着了,或者外出的时间。
  换句话说,对方似乎并不想正面见到自己?
  陆唤盯着被喝光的面碗,他其带回了屋内,放在床头边——他知道自己这样实在太被动了。
  对方出现得很随意,可自己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甚至连对方出没的时间都不能清晰确定,更加无法理解对方是如何在不触碰到自己设下的痕迹的情况下,在宁王府中来去自如的。
  对方实在是神秘。
  可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想办法,找出那人是谁。不仅仅是因为不知道对方身份和目的,这种被动感让陆唤心生危机。
  更是因为,这一夜,他从对方那里得到的,此生难忘的这一碗长寿面。
  他空荡荡的人生里,头一回得到这样的馈赠。
  他想知道那人是谁,想见到那人,无论那人有何目的,是何身份。若是利用和玩弄自己,自己便……
  陆唤眉梢轻轻一跳。
  寂静无声的夜里,他攥紧了手中被缝制过的,温暖的衣袍。
  他忽然翻身下床,穿着单薄的中衣走到桌案边,摊开笔墨纸砚,在纸上写下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突然闯入他一潭死水般的人生里。
  写完,他将字迹吹干,用墨汁压着,使得不被风吹走。
  他抬头看向窗外漫无边际的黑夜和大雪,面上神情在烛火下晦暗不清。他不确定,那人再来时,是否会看到,是否会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你到底是谁?
  宿溪:灰王子的神仙教母。
第17章
  宁王府中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唤被老夫人叫到梅安苑去一事,
很快便传入了宁王夫人耳朵里。
  她咬了咬牙,
重重地将茶盏往桌上一掷,
茶水齐齐泼出来,令前来禀报的下人眼线吓了一跳。
  下人仓皇跪下:“夫人息怒!”
  宁王夫人对身边的嬷嬷甲气急败坏道:“老夫人到底在想什么,难不成就因为上次在溪边的事情,真的对那庶子青睐有加了么?!”
  “文秀被她罚闭门思过整整一个月,待出来,
半月后的秋燕山围猎的黄花菜都凉了!原来她竟是想让那庶子代替文秀去!”
  嬷嬷甲见宁王夫人大发雷霆,
也急忙跪下,
道:“只要夫人您不想让那庶子去,
他难道还真能去得成么?”
  宁王夫人冷笑道:“秋燕山围猎,
几位皇子,
京城各大世家子弟都要去,
这种场合,一个区区庶子怎么上得了台面?竟然还哄得老夫人让他取代了文秀的席位!你有什么办法?”
  嬷嬷甲道:“距离围猎还有半月时间,
夫人多的是办法让他那日不能出现,
又何必心急?但凡出现一点意外,让他连宁王府都出不了,
连马都上不了,
又怎么参加秋燕山围猎?”
  听到此话,
宁王夫人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的确,一个庶子而已。
  虽然这庶子格外坚韧,生命力顽强,
导致自己这些年都没能弄死他,但自己若是真的动起真格来,让他消失在宁王府,还不是易如反掌?
  她神色凌厉,又问了那下人几句,陆唤近来在干什么。
  自打老夫人吩咐过将那片宅院赐给他,并不许下人们去打扰之后,便当真没有下人敢靠近那偏僻的旧柴院了。毕竟连宁王也怕老夫人,这府中没人敢违抗老夫人的命令。
  得到的回答自然是——那庶子花掉了三两银子,购置了许多干活工具、种子、以及一些鸡,开始在院内种植一些菜,养起鸡来。
  宁王夫人听此,嘲讽地笑起来,还以为他要用那点银子打点下人,做出什么大事呢,却没想到他只是图个穿暖吃饱,在他那一方狭隅内养养鸡种种菜。
  罢了,这小可怜胸无大志,自己倒是对他过于警惕了。
  ……
  宁王夫人这边稍稍放松了戒心。
  而陆唤那边从第二日起,便等待着那人回他的字条。
  清晨睁开眼,他心绪便一阵紧张,未来得及穿外袍,就跳下床去,穿着单薄的中衣走到桌边,怀着复杂而难以形容的心情拿起纸张,朝上面看去——
  可正面只有他穿透纸背的墨迹孤零零地在上面,并没有第二人的墨点。
  “……”
  陆唤不死心,又翻动纸张,看了眼反面。
  然而,反面也是空白一片。
  陆唤轻轻垂眸,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失望……
  不过他很快抬起头来,将纸张放回桌面上,继续用墨汁压着,并且,将那盏灯油已经燃尽的灯笼放在一边,使其更加显眼一点。
  他想,按照那人出现的规律来看,昨夜那人应该并未出现,没看到自己留下的字迹也实属正常。
  再等三日。
  *
  屋子外头公鸡打鸣,陆唤今日打算外出,用一些粮食换取一把弓箭,为半月后的秋燕山围猎做准备。
  只不过,街市上小商贩售卖的弓箭全都是普通猎人用的劣质弓箭,弓臂的张力不足,箭头也不够锋利,若想得到一把好的弓,还不如购买桦木和翎羽,自己来雕制。
  桦木和翎羽都是一些稀罕材料,要想买回来,至少需要五两银子。
  这五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宁王府管家的月银,一个月也才三两。
  陆唤皱了皱眉,暂时先不去想。
  他穿上自己的旧袍子,低头摸了摸上面被那人缝制上去的兽皮,指尖立刻感觉到一阵粗糙磨砺。
  但想起有人一针一线地缝制,针脚密密麻麻,他一贯没什么表情、甚至冷漠的眼角眉梢还是不由自主流露出几分柔和——
  无论多粗糙,暖和就够了。
  他又扫了眼衣橱内那人送的过于华贵的狐裘,虽然雍容华贵,但他没有丝毫触碰的心思,更没有因为缺钱,就将其拿去当铺换钱的想法。
  他走出屋外,和前几日一样,先走进鸡棚里,看看是否有新下的蛋。
  那些鸡一见到他走进,便扑腾着飞起。
  陆唤打量着那人给他鸡棚安置的防寒棚——所用的油毡纸等物他倒是识得,但是整个防寒棚的木料搭建方式,却是奇怪无比,他从未在任何古书、或是养鸡的人家里见过这样的构造。
  可是奇怪的是,在这个古古怪怪的新奇的防寒棚之下,里头的温度明显比外面天寒地冻的暖和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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