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天子(校对)第97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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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他的身手,对阵一名侍奉或许还有一战之力,对阵两人,基本上从头到尾都处于被动挨打的地步。
  徐政的身手比柳不信强一些,不是他的武艺有多精湛,而是他动起手来足够凶猛。
  一招一式,都是大开大合,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那种。徐政是起义军出身,是上过战场,打过仗,也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战风彪悍,勇猛过人。
  围攻徐政的侍奉有三人,与徐政打了个旗鼓相当。
  双方在院子里打成一团,现场越来越混乱,时不时的有人触发地上的机关,导致弩箭飞射进来。
  人们在动手的同时,还要分心提防随时可能到来的冷箭,场面越发的凶险。
  柳不信被两名侍奉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可祸不单行,他一个没留意,一脚踩在机关上,啪啪,两支弩箭分从左右射来。
  他吓得头皮发麻,急忙向下低身,向旁翻滚闪躲。
  叮叮,两支弩箭钉在地面的青石上,火星子溅起一团。柳不信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站起,两把剑一并向下劈砍下来。
  躺在地上的柳不信急忙抬起手中剑,仓促向上招架,当、当,随着两声脆响,柳不信手中剑被震落,两名侍奉的剑,一并压在他的脖颈上。
  柳不信心口一凉,还想要挣扎起身,两名侍奉把剑锋向下压了压,顷刻之间,剑锋切坡他脖颈处的皮肤,鲜血顿是流淌出来。柳不信不敢再动,另有一名侍奉上前,把柳不信从地上提起,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以剑柄在他的后脖根处重重一击。
  嘭!柳不信就觉得脖子一震,眼前发黑,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柳不信被对方生擒活捉,不远处的徐政看得清楚。
  他咆哮一声,持剑向柳不信这边冲来,想把他从对方手中救出来。他不过来还好点,身边只有三名敌人,他一过来,立刻引来更多人的围攻。
  六名侍奉把徐政围在当中,六把剑,在他的四周不停游走,时不时地发出致命一击,把徐政逼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就在徐政全力应对周围的六敌时,又有四名侍奉跑了过来,等他们分散开时才发现,原来四个人,每人手里都抓了一张大网的一角。
  随着他们四人跑过来,围攻徐政的六人齐退,徐政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张大网已当头罩下。
  徐政惊呼出声,他还想用佩剑把大网划开,可是网线不是那么好割破的,他只划开两根网线,便有侍奉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背上。
  徐政闷哼一声,向前扑倒,要命的是,他的身上还裹着网,越是挣扎,网裹得越紧。
  周围的侍奉们纷纷上前,提起腿来,对着徐政一顿猛踢猛踹。只这一会的工夫,徐政便满头满身全是血,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战场外的吴庆看得清楚,眼瞅着柳不信和徐政双双被己方的人拿下,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冲着花非烟大声喊喝道:“花美人,你的姘头都已经被擒了,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了!我看你也被顽抗了,乖乖束手就擒,到了陛下那里,我帮你求求情,没准陛下就把你饶了!”
  与众敌对阵的花非烟猛的一脚甩出,她这一脚不是奔人去的,而是踢向地面上的一支弩箭。弩箭弹飞出去,发出嗖的一声尖啸。
  吴庆就感觉一道寒芒向自己飞射过来,他本能反应的向下一低头,就听哚的一声,弩箭从他的头顶掠过,钉在他背后的墙壁上,撞出一团火星子。
  瞬间间,吴庆身上冒出一层冷汗,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还好,脑袋还在。他怒视着花非烟,咬牙切齿地说道:“贱人,等会,老子就让你生不如死!”
  花非烟一击不中,心中也是暗叹了一声,这时候,徐政和柳不信都已被对方所擒,只剩下她一个人,面对四周这么多的敌人,她实在是独木难支。
  侍奉们故伎重演,再次拉起大网,向花非烟这边罩过来。
  花非烟向后连退,也就退出四、五步,那名疤脸侍奉不知何时游走到她的背后,对准花非烟的后腰,狠狠刺出一剑。
  她敏锐察觉到背后的危险,急忙向旁闪身。她的反应,完全在疤脸侍奉的预料之中,疤脸侍奉顺势一脚侧踢,正中花非烟的肋下。
  这一脚,把花非烟踢得侧飞出去两米开外才摔落在地。
  她感觉自己的肋下如同裂开了似的,疼痛难忍。她脸色惨白,额头布起一层虚汗。四周的侍奉们,一并向她围拢过来。
  生怕侍奉们伤了花非烟的性命,吴庆大声叫喊道:“别杀她,留活口!把她送到大王那里,我们可就都立下大功了!”
  疤脸侍奉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擒下花非烟,这个功劳是很大,可是,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侍奉们再次围攻花非烟,后者挨了疤脸侍奉一脚,身法也大不如前,只是一会的工夫,花非烟的衣服便被划开好几条口子,好在对方都有手下留情,没有伤到她的皮肉。
  就在花非烟苦苦支撑之际,对方又再次把大网罩下来,这一次,花非烟是实在闪躲不开,被大网卷在其中,不等她挣扎,四周的剑锋已齐齐压在她的身上。
  有侍奉把花非烟的软剑从网中抽出来,翻来覆去的看着,啧啧称奇,另有侍奉把网打开,将花非烟从中扯出来,取出绳索,将她捆绑个结结实实。
  吴庆这时候终于敢上前来了,他手指着一旁的房舍,说道:“把她关进去!”
  侍奉们根本不听他的,人们的目光齐齐落在疤脸侍奉的脸上,见后者点了头,他们才把花非烟押进房舍内。
  进入房舍,里面是一面大通铺,通铺上铺着草席子,再别无长物,看得出来,这间房舍根本无人居住。
  至于徐政、柳不信、马开,则被带到旁边的一间房舍。吴庆等人还不知道马开的身份,也不知道他这个人重不重要,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为马开解了箭毒。
  在侍奉们打扫后院战场的时候,吴庆趁机钻进关押花非烟的房舍内。看到花非烟被五花大绑的躺在通铺上,他嘿嘿一笑,走上前去,爬上通铺,蹲在花非烟的身边,低头看着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花美人真不愧是陛下看中的嫔妃,这细皮嫩肉的,都能捏出水来了!”说着话,他伸出手,摸向花非烟的脸颊。
  后者一晃头,将吴庆的手躲开,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说道:“吴庆,你好大的胆子,勾结外敌,你可知这是何罪?”
  “哈哈!”吴庆仰面大笑,一把抓住花非烟的衣领子,五官扭曲,咬牙说道:“老子做官稷令,尽心尽力,可老子得到了什么?就朝廷的那点俸禄,连老子自己都养不起,还能养家糊口?陛下不重用老子,可朔宁王肯重用老子!”稍顿,他喘了口粗气,脸上的神情缓和了一些,继续说道:“朔宁王已经说了,只要我能帮他成事,赏黄金千两,加官晋爵。倘若这次再把你这个娇滴滴的花美人送过去,嘿嘿,老子就不仅是加官晋爵,而是要封侯了!”
  说到这里,吴庆的脸上难掩喜色。
  花非烟看着喜笑颜开的吴庆,她也笑了,幽幽说道:“你能背叛陛下,你以后就不会背叛隗嚣?你以为隗嚣会真心实意的对你?别再做白热梦了,即便你能侥幸逃到隗嚣那边,你最终,还是个死!”
  她这番话,仿佛一脚把吴庆踹进万丈深渊,让他禁不住激灵灵打个冷颤。
  他瞪着充血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花非烟,咬牙说道:“贱人,你他娘的盼着我死?老子就先办了你!”说着话,发了疯似的撕扯花非烟身上的衣服。
  花非烟手脚被捆绑住,不过筋骨依旧柔韧,她双腿蜷曲,猛的向外一蹬,正踢在吴庆的胸口上。吴庆怪叫一声,仰面从通铺上摔了下去。
  即便花非烟没使上多大的力气,这一摔也是摔得不轻,吴庆躺在地上,感觉后脑勺疼痛欲裂,他回手摸摸,后脑粘糊糊的,放下手掌一看,好嘛,掌心里全是血。
  他恨得牙根都痒痒,凝声说道:“贱人,等会我就让你主动让老子身上爬!”
  说着话,他从地上爬起,转身走了出去。到了外面的厨房,叮叮当当的一顿捣鼓,时间不长,他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只破碗,里面装着水。
  他端着这碗水,边走向花非烟,边狞笑着说道:“喝了这碗水,即便你是贞洁烈女,都得变成荡妇!”
第一千五十九章
难以抉择
  看着厚颜无耻的吴庆,花非烟的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吴庆不管这些,把碗放到一旁,跳上通铺,这回他加足了小心,先是用膝盖死死压住花非烟,让她动弹不得,然后伸出一只手,捏住花非烟的粉腮,将她的嘴巴强行捏开,另只手拿起碗,向花非烟的口中灌去。
  花非烟用舌尖死死顶住上牙膛,不让口中的水流入腹内。
  虽说她有吐出去一分部,但还是有一部分滑入她的食道。见碗已经见了底,吴庆这才退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花非烟。
  花非烟连连咳嗽,过了好一会,她才算止住咳声。这时候,她突然感觉浑身上下,奇痒无比,但很快,奇痒的感觉被体内的燥热所取代。
  她心里清楚,吴庆定是给她灌下和欢药之类的催情药物。她紧紧咬着牙关,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一对美目怒视着吴庆,咬牙说道:“吴庆,我不会放过你!”
  “哈哈!”吴庆大笑,说道:“不放过我?等我把你送到朔宁王那里,你觉得你还有命在吗?”
  感觉药效已经在花非烟的体内生效,吴庆凑上前去,不紧不慢地把花非烟身上的绷绳全部解开。
  手脚恢复自由,花非烟片刻都没犹豫,一把掐向吴庆的喉咙。她就算死,也要拉上吴庆这个小人!
  她用出了全力,但是她的手掐住吴庆脖子时,就像在给对方挠痒痒一样。
  吴庆嘿嘿一笑,说道:“美人,这么快你就忍不住,主动来投怀送抱了?”说着话,他拉下花非烟的手,用力地摩挲。
  花非烟又急又气,可是此时她一点力气也用不出来,而且体内越来越热,如同着火了一般。
  吴庆一脸淫笑地说道:“别急,我们可是有一晚上的时间呢!”他边说着话,边慢慢伸出手来,去解花非烟的腰带。
  花非烟想一脚把他踹开,但她的腿只能抬起一点点,而且完全用不上力气。看着凑近过来的吴庆,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吴庆的手才刚刚摸到花非烟的腰间,猛然,就听头顶上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无数的瓦片掉落下来,吴庆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一条人影突然从屋顶上跳入屋内。
  “啊——”吴庆吓得嘴巴大张,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
  但很快,他的惊叫变成了惨叫。
  跳入屋内的那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把原本跪坐在通铺上的吴庆,直接踢飞出去,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吴庆的身子重重撞到墙壁上,然后反弹落地。
  他趴在地上,奋力地抬起头,这时候,他总算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脑袋也随之嗡了一声。
  跳入屋内的这位,正是刘秀。趴在地上的吴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哇哇哇的连吐了三口血。
  他涨红的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惨白。
  神智已然模糊,但还没有完全消失的花非烟,也看到了刘秀,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断断续续地说道:“陛……陛下?”
  看着小脸通红,身子不断扭动,一脸痛苦的花非烟,刘秀眉头紧锁。
  好险啊!如果这段时间自己不是有夜跑的习惯,如果今晚自己没有遇到非烟出宫,如果自己不是好奇心重,带着黑毛出来看热闹,非烟就得折在吴庆的手里了。
  刘秀以手背抹了抹花非烟额头的虚汗,柔声说道:“别怕,是我!”
  花非烟担心自己此时神志不清,看错了,但刘秀的话音,让她紧绷的神经松缓下来,她颤声说道:“陛下,我……我难……难受……”
  刘秀正要说话,耳轮中就听咔的一声脆响,房门被人踹开,紧接着,数名侍奉打扮、手持利刃的大汉冲入进来。
  为首的一位,两边嘴角各有一条横疤,看起来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下,相貌丑陋又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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