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校对)第1424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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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广令公偏头问道:“怎么个狠法?”
  勾越苦着脸摇头道:“剥皮、割舌、挖眼、阉割,看情形,高岩应该是活着的时候被人活生生给剥了皮,皮就扔在尸体边上,尸体状况惨不忍睹,身体表里没有致命伤,基本可以判断出高岩不是被斩杀而死的,而是活生生痛死的!”
  广令公负手转过了身来,皱眉道:“竟下如此毒手?莫非高岩对那个正气门的什么女人做过什么龌龊事?”
  勾越:“应该是没有,不然那边不至于不吭声。何况据查,高岩在去正气门之前从未见过那个宝莲,才在正气门呆了一天的时间不到,这么短的时间,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在正气门对那个宝莲乱来,惹怒了正气门坏了王爷的事……据老奴的判断,高岩还没这个胆子!”
  广令公稀奇道:“那就奇怪了,也就骂了他两句,又没干什么,杀了也就完了,何故如此折磨?以牛有德今时今日之地位,犯得着跟区区一个高岩这样置气吗?高岩应该不会放在他的眼里吧。”
  勾越:“王爷别忘了,酉丁域都统褚子山曾被牛有德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广令公摆手,“那不一样,那时的牛有德不是如今的牛有德,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看的多了、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自然会看淡了,说牛有德睚眦必报我信,能做出黑龙潭那般手笔不至于没有心胸,对褚子山是泄愤,而高岩的所作所为还不值得他念念不忘憎恨至此,他也没必要如此激怒于我。我琢磨着,要么另有隐情,要么就是下面人会错了意想表现,才干出这般好事。”
  他还真没猜错,高岩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苗毅的手,苗毅只交代了下面送个死人给广家,没让干这种事情,苗毅到现在都不知道高岩死前遭受过酷刑。
  “王爷这样一说,老奴倒是想起一事来。”勾越忽琢磨了一声。
  广令公“哦”了声,看着他,知道他不会无的放矢。
  勾越沉吟道:“王爷可还记得原未路元帅周召和龙信之间的恩怨?早年高紫湖还没到如今的地位,而周召已经是星君,那时的高紫湖经常和周召的儿子周傲临玩在一起,据悉周傲临向龙信讨要那个女人的时候,出面为周傲临向龙信递话的人就是高紫湖,后来龙信和周召闹翻了,王爷曾让老奴去查究竟有没有这回事,当时曾有传言其实最早看上那女人的是高紫湖,周傲临也是从高紫湖嘴中才知道了这个女人的存在,只是其中没有什么证据,而静萱园当时正得王爷宠爱加之王爷不想让那般丑事沾染到王府这边,这事当时就不了了之了……王爷,你说高岩的惨死会不会和龙信有关?”
  “……”广令公摸着胡须思索着,隐隐想起似乎是有这么回事,哼着冷笑了一声,“怪不得本王许以厚利那龙信也不肯归来,宁愿追随牛有德……若真是这样,那还真是报应!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这个没意义,静萱园那边什么态度?”
  勾越:“无非是报仇或要个交代之类的。”
  广令公:“现在夏侯家动向不明,不是扯这个的时候,以后再说,现在让他们老实点……高岩的尸体,送到天宫去。”
  “送到天宫?”勾越愕然,有些不懂。
  广令公:“嬴九光被青主阴了一把,青元尊被贬之事就透着蹊跷了,我现在倒是有点怀疑青主是不是已经在着手为青元尊培养势力了……让天宫那位看看这个牛有德是什么德性吧!另外把消息放出去,把酉丁域那个褚子山被凌迟处死的事和高岩这事结合在一起往外放,是不是龙信干的牛有德一查自然就会明白,若真是龙信干的,我倒要看看这牛有德是要把龙信给推出来洗白自己,还是愿意自己担这残暴之名。”
  勾越恍然大悟,明白了用意,点头道:“老奴明白了。”
  不一会儿,勾越又带着人来了静萱园,要抬走高岩的尸体。
  红着眼球的高紫湖请住了勾越,拱手客客气气相问:“勾管家,不知王爷准备如何处理此事?”
  勾越看着他,平静道:“高都统还记得当年和周傲临干的好事吗?”
  周傲临?一旁的高紫萱和广君安听的有些莫名其妙,这勾管家扯到一个死人头上去是什么意思?
  “……”高紫湖怔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和周傲临当年干的“好事”太多了,疑惑道:“不知勾管家是指哪件事?”
  勾越依然平静道:“龙信现在可是在幽冥都统府。”
  高紫湖脸色瞬间一变,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喉结耸动了一下,辩解道:“高某有点听不懂勾管家的意思。”
  勾越已经从他反应上试探出了端倪,心中暗叹一声,看来还真和这家伙有关,波澜不惊道:“听不懂没关系,心里有数就行,有些事情王爷耳聪目明,不是不知道,而是在看如夫人的面子!令郎的事情王爷自有打算,希望高都统不要乱来,一而再的话,害的不但是你自己,也是在害如夫人,老奴言尽于此!”说罢朝一旁愣愣的高紫萱和广君安拱手告退。
第1895章
开始吧!
  目送勾越离去后,面带狐疑之色的广君安回头道:“舅舅,勾管家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紫湖摇头道:“我也听不明白……”触碰到了姐姐的冷厉目光,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然高紫萱已经是冷冷问道:“难道当年那事真的和你有关?”
  高紫湖忙道:“姐,真的和我没关系。”
  “勾越是胡乱说话的人吗?”高紫萱声音泛冷。
  广君安忍不住了,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滋味不好受,“母亲,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如此事情捅出来了,高紫萱也不好瞒儿子,到了儿子这种地位有些事情和情况是需要有所掌握的,才能方便应对,沉声道:“牵涉到周傲临和龙信还能有什么事?当年有传言说先看上龙信女人的人是你舅舅,而你舅舅当时长期跟周傲临混在一起拍周傲临的马屁,说白了就是周傲临的狗腿子,据说周傲临动龙信的女人是受你舅舅的唆使。当年勾越曾奉命查过这事,查到了你舅舅头上,你舅舅跑到我这来诉委屈,我在王爷那边说情,这事王爷也就就此作罢了。”
  广君安立刻冷冷盯向高紫湖,“真有此事?”
  高紫湖忙摆手道:“别听你娘胡说。”
  “这么说勾越是在胡说?”广君安冷哼一声,大袖一甩,大步而去,脸色很难看。
  他当然知道龙信和周傲临的事闹得有多大,一个元帅被废掉了,下面不知道多少人遭殃,搞得人心浮荡,若真和自己舅舅有关的话,再加上这次鬼市的暗桩被端,让父王怎么看这边?
  “侯爷,侯爷……”高紫湖快步追喊几句未能挽留住广君安,再回到这边时,不禁埋怨道:“姐,你和君安说这个干嘛?”
  高紫萱狠狠瞪了他一眼,“王爷已经不追究你这事了,你有什么好怕的,万一君安搞不懂情况在王爷面前说错了话才是真正的麻烦,孰轻孰重还用我教你?”
  山间溪流,小河流水,一山谷中,子路元帅腾飞便装坐于河畔,持竿垂钓,周边安静,只有小河静谧流淌的声音。
  对他这种人来说,钓鱼从来都不是目的,换个环境、换个心情想事情才是真的。
  脚步声从后面传来,一直走到他身边,一只小凳子放在了一旁,又一根钓竿放线入水。
  腾飞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眼,怔住,一个老农打扮的人正与他并排而坐垂钓,从对方侧颜也能明显看出是戴了假面。
  老农静静看着水中浮子,似乎察觉到了腾飞在看他,抬手抓住脸上假面唰一声撕了下来,露出了真容方回过头来对这腾飞微微一笑。
  这一笑却笑得腾飞头皮发麻,对于这张笑脸他很熟悉,来者竟然是天庭监察左使司马问天。
  腾飞瞳孔骤缩,迅速看向四周,心头的震惊之情难以形容,这里看似安静,但是周边都有人防护,这司马问天到了自己身边附近的守卫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
  “腾帅不用紧张,钓个鱼而已。”司马问天呵呵一笑。
  腾飞脸色阴沉了下来,回头自己身边的护卫看来是要好好筛查一遍了,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
  司马问天笑道:“想帮腾帅一把而已。”
  “帮我?”腾飞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害我吧?”这简直是在开天大的玩笑,一旦让嬴天王那边知道自己在密会天庭的监察左使,后果不堪设想,只怕嬴九光想不想歪了都难,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说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也不为过。
  司马问天叹道:“的确是来帮腾帅的,腾帅不要误会。”
  腾飞:“想帮我大可光明正大见面,为何偷偷摸摸?”
  司马问天:“光明正大的话怕腾帅为了避嫌不肯见我呀。”
  腾飞:“我不需要你帮什么,请便!”言下之意就是让他滚了。
  “看完这个再说也不迟。”司马问天翻手拿出了一块玉牒,侧递了过去。
  腾飞盯着递来的那块玉牒迟迟没有接到手中,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但是能由对方亲自送来肯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东西,他在犹豫要不要看。
  司马问天呵呵一笑,揶揄道:“堂堂腾帅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胆小了?好东西,看看吧。”
  腾飞最终一把夺到了手中,然而不看则罢,看过后差点惊出一身冷汗,赫然是青主写给他的封王令状,这要是被嬴九光知道了不将自己灭门才怪。
  “你这是在帮我?”腾飞盯着他,两眼快冒出火来,咬牙切齿。
  司马问天:“陛下心思尽在其中,陛下心思就是天下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如何抉择腾帅还需多想吗?”说罢也不容腾飞说什么,钓竿一提,收竿起身拿了凳子就走人,他很清楚,青主的做法不现实,目前的局势不可能劝动这位,说多了也没什么意义。
  不过没走几步,又回头对冷冷盯着自己的腾飞补了一句,“对了,忘了告诉腾帅,成太泽成帅手中也有一块,东军三位元帅手中陛下只给了你二人,你二人不妨商量一下再做决定,这事也不需要你们急着答复,你们可以慢慢考虑,不过四大天王拥兵自重拒不上朝,陛下将东军这座山头一劈为二的心意已决,是顺天命还是陪葬,腾帅好自为之!”
  扔下这话之后,这次是真的走了,剩下腾飞阴沉着一张脸……
  天翁府邸,禁园,近百名天街区域执事基本上都是头回进入此地,此乃夏侯家的中枢重地,平常可是难有机会进来。
  人陆陆续续来到夏侯家后,被莫名其妙请入了这里,一个个小心翼翼,之前谁都没想到能进入禁园。
  见到熟悉的同事,也没人敢轻易交头接耳,集中在了擎天大树大范围覆盖的树荫下的空地上,盘膝打坐,周围有一群身穿黑衣、头戴纱笠、纱笠下隐约戴着金属鬼面具的神秘人守着他们。
  大掌柜寒冬跟着卫枢进了禁园的老屋内,目前来说,真正明面上捏在夏侯令手上的力量也只有天街的势力。
  夏侯令歪躺在一张躺椅上慵懒地翻着一本古籍,二人进来见礼后,卫枢禀报道:“老爷,天街各区域执事都到齐了,东西也全部送到位了,随时可以开始了。”
  夏侯令翻过一页,淡然道:“按计划行事,对府里的人员进行管控,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与外界联系,抗拒者不管是什么人,杀!”
  “是!”卫枢领命而去,只剩寒冬静悄悄站在一旁。
  没多久,夏侯家另几房的当家的以及直系家眷之类的也全部进入了禁园内,也都集中在了擎天大树之下。
  他们来到这里时,夏侯令已经移驾到了树下,被人连那张躺椅一起抬出来的,目无众人,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依然波澜不惊地躺在那看书。
  见到那么多天街的区域执事集中在这里,各房的人有些诧异,尤其是看到那些头戴纱笠的神秘人,不知情的还好点,知情的有些心头发沉,知道这是夏侯家不轻易露面的家主护卫,不受夏侯家其他任何人管束,只听命于家主一人。
  “卫枢,开始吧。”躺那翻过一页的夏侯令忽淡淡一声。
  卫枢立刻对寒冬点了点头,寒冬微微躬身受命,旋即面对一群盘膝而坐的天街区域执事传音交代什么,现场盘膝而坐的近百名区域执事立刻摸出星铃,不知在跟什么地方联系。
  卫枢也拿出了星铃,不知在跟哪联系。
  待到现场安静下来后,夏侯家明面上的老三夏侯信干咳一声,挪步朝夏侯令走去,道:“二哥,把我们招来究竟是干什么?”
  一名家主护卫闪身拦在了夏侯信身前,沉声道:“退下!”
  夏侯信朝躺椅上的夏侯令再次喊道:“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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