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神级学霸(校对)第3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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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找你有事。”邵工刷的一下,把香烟在机枪管上给捻灭了,道:“我这次来,有一项最主要的任务,是向你们学校,赠送一批物资。因为对西堡中学不熟悉,我决定把这批物资的分配权,交给你。”
  看杨锐没理解,段华弹着烟灰,道:“这是厂里,还有邵工他们谢谢你的,你给厂里解决了技术问题,大家都很高兴。不过,你不是咱们厂里的人,现在又没有工作,那东西就只能先送到你们学校。邵工已经给你们赵校长说明了,他也同意,西堡肉联厂送你的东西,全部由你支配,这是带着帽子过来的,别人都不许动。”
  河东省不是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为官者多谨慎,按照正常的流程,是不好给个人发钱的,哪怕只是一两百块钱,没有名义,也不能支出,否则就是腐败。
  所以,西堡肉联厂采用的是集体对集体,公对公的方式,带帽子给一批东西到西堡中学,全归杨锐去分配,他想给谁就给谁,揽一个好人缘不说,自己还可以多弄些回去。
  当然,能拿给自己的数量总不会多,西堡肉联厂绕了一个大圈,多了十几倍倍的支出,最后能给杨锐的实惠,极限也不超过一两百块,但这就是目前的分配体系的运行方式。
  杨锐惊讶混杂着疑惑的客气了一番,将邵工交给他的公函收到了怀里。
  要说起来,他虽然只是提点了大舅两句,但给西堡肉联厂的好处,却不是两句话所能涵盖的。
  没有他的说明,西堡罐头厂哪怕找得到合适的专家,进行了高水平的研究,也得一段时间和上万元的经费,才能总结出他说的那几句话。由此节省的费用何止万元。因此,就算受赠几万块,杨锐也觉得理所应当。
  不过,82年的国情却非如此。西堡肉联厂费了这么大事,就为了给他个人以回报?这可不符合国企的风格。
  但不管怎么说,杨锐还是高兴的道了谢。
  如今是拿钱都买不到好东西的年月,送东西比送钱还有用。
  邵工这时候爽气的一笑,对杨锐道:“我和你大舅可是老关系了,这点事是应该的。对了,霍老四盗版的试卷,我听说,是你编的?”
  他从后面的布袋里,拿出了一个硬纸壳的试卷,正是引起了此次民兵大出动的锐学组秘卷。
  杨锐点头:“是我编的。”
  “没人帮忙?你是从哪里找到了资料,还是……”
  “大部分是我自己想的,省内应该没有类似的试卷。北京有什么研究,我不是特别清楚。”
  “哦……那这个锐学组,就是你组建的?”
  “没错。”杨锐将锐学组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说了,这东西本来就不是赚钱用的,是赚名望用的。藏起来可就亏了。
  在80年代,名望绝对是比钱重要的东西,在过去的和未来的十年里,会有无数的著名人物潮起潮落,当他们有名声的时候,愿意拿出数千万元,乃至数亿元求合作的地方政府,比比皆是。
  在这个年代,资本的计价方式并不是纯粹的金钱。
  邵工听的很认真,罢了又问:“你大舅说,你数理化三科能考满分,也和这个锐学组有关系?”
  这是杨锐“喊家长”的时候,向父母说明的副产品。杨书记估计是心里爽一下就算了,锐妈绝对是当谈资聊遍乡里了。
  杨锐只道:“锐学组的学习方式绝对是有效的,以后,考满分会变的很普遍。”
  “我儿子说,他们学校的老师许多题都不会做呢。”邵工用热情的目光望着杨锐,手指头攥着枪管。
  他儿子在西堡肉联厂的厂办中学读书,师资力量比乡中也好不到哪里去,是中考失败的厂内子弟去的地方。
  他这么一说,杨锐就彻底明白了,他瞬间激活补习老师的基因,道:“高中范围的数理化三科,我没有不会做的题。我们锐学组的组员的成绩,也在节节提高,这个邵工可能也了解过,你儿子要是有什么题目有疑问,直接过来找我就行了。”
  杨锐用不着拿捏,补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高考更是80年代人最重要不过的事,别看邵工是总厂的技术处主任,他只要没升到省部级,儿子高考都得求人。
  和现代人幻想的各种高考改革相比,纯以分数论的高考,是中国社会最大的公平,被它改变了命运的人,因为它而获得了上升机会的人,比任何时候都多,创造的价值比任何时候都大,不亚于战争所产生的影响。
  邵工确实了解过锐学组。
  因为西堡肉联厂的厂办中学,本身就是锐学组秘卷的销售地点之一,他见儿子用过这套试卷,又因为民兵团出动的事,了解了相关信息。
  作为厂里少有的60年代大专生,邵工比谁都清楚编写试卷需要多么深厚的积累,锐学组几个字,没少在他眼前晃悠。
  想到儿子的成绩和未来,邵工提前就做了准备,那些赠送给西堡中学的物资,也是他卖着老脸弄来的,就是以防血气方刚的杨锐断然拒绝。
  得到了如此完美的回应,邵工真心实意的握住杨锐的手,道:“太谢谢你了,我这个儿子啊,我自己真的没法教,倒是你们锐学组的试卷,他做的好,他的老师也说好……”
  “没事,你是我舅的朋友,我能帮的当然要帮。你儿子要是有时间,就请他到西堡中学来,周末也可以,我是住校的……不过,我们锐学组有明确的制度,新加入的成员,第一步先是后备组员,目前来说,除了名字的区别,没有多少实际区别,就是一个考察期的问题……”
  “后备组员就便宜他了,你放心,来前我给他说好,他不听话,你就教训他,罚站挨揍都是应该的,你们锐学组怎么搞,就给他怎么搞。”邵工哈哈一笑,又降了一个声调,道:“我这个儿子,邵亮啊,在咱们西堡肉联厂的厂中读书,成绩不太好……”
  “成绩好坏没关系,有教无类。”杨锐拿出了补习老师的架势,接着眼神一凝道:“您说可以罚站挨揍,我可真的会罚站打人的。我这边的情况您也了解,我能保证您儿子成绩提高,您就不能怪我让他吃苦……”
  “那当然,那当然。”邵工连连点头,再看不到丝毫的高工架势,和杨锐握手以后,更是拉着段华的手臂直摇。
  杨锐表情淡定,心里爽的不行。大家好才是真的好,他设计的锐学组,原本就不是为自己一个人,或者一个西堡中学服务的。大舅若是能因此多得两名同盟军,才是再好不过。
第35章
新闻稿
  在民兵团的帮助下,段航带着刑警队,将霍老四的团伙人员抓了个一干二净。他们原本就是本地团伙,许多人还有案底,通往外地的道路一被封上了,警察按照名字来逮人,想漏网都难。
  这也是他们太嚣张,霸占汽车站的几年时间里得罪人太多,连个愿意包庇的人都没有。
  当然,包庇的罪名亦很重,在运动刚刚过去几年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心有余悸的。
  溪县当地的江湖人物同样倒了霉,不少人被段航搂草打兔子,送去了预审科,因为有民兵团配合,六名通缉许久的犯人也落了网,再加上争取减刑的家伙大肆告密,县城内外被梳了两遍,看守所都满员了。
  听说有两个团伙,总计六名通缉犯落网,段航险些乐晕掉。
  他这个刑警队的大队长,原本是不太好做的,上面每年都有名额和指标,虽然说总能完成,可完成起来也很费劲,而且,完成了也只是做到了本职工作罢了,称作功劳颇为勉强。
  溪县只是一个县城,没什么大案要案,一年最多发生一半次恶性案,同样属于未破获挨骂,破获了应该的案子。
  简而言之,段航做的就是没有功劳但有苦劳的工作,最近两年都处于痛苦的熬资历当中。
  这一次,逮捕霍老四的团伙也算不得什么,可逮捕了六名省厅通缉的案犯,却是板上钉钉的功劳,是战斗力的证明。
  原本不太支持段航工作的局长笑逐颜开,连着两天往地区跑,每次回来都是春风拂面,慈祥的好像圣诞老人似的。
  段航的工作热情瞬间点燃,连送杨锐回校,都拖延了两日,附带取证方才成行,路上跟是言之凿凿的道:“到明年,最多到后年,我估计就能再往前窜一窜,到时候,你再找表哥我,就得问段局长的办公室在哪了。”
  说着,段航哈哈大笑,屁股底下的自行车叮铃咣啷的响。
  杨锐怜悯的看他一眼,道:“真要是明年或者后年才论功行赏,你现在高兴的是不是早了一点,万一中间别人也立功了,你这次的功劳不就被掩盖了?”
  段航不在乎的道:“你以为立功是那么容易的?就咱们这个县,一年能有几个通缉犯路过?再还得落在你手上?立功有那么容易吗?”
  杨锐很想说“有”。明年就是严打年了,普通刑事犯都会被重判,许多人发觉情况不妙,就会想办法跑路,于是变成了通缉犯,再被异地的警察抓到送进监狱。等翻过年去叙功,所有人的逮捕数量和质量都会提高几个层次,段航今年获得的一点成就,也就被稀释了。
  杨锐又想到:霍老四今年栽了,对他说不定也是好事,少判好些年呢。等明年的时候,他会不会感谢我?
  “对了,你怎么不开你们刑警队的边三轮?到了学校可是有一个大坡的。”路上无事,杨锐好奇的问了一声,身子前倾,使劲蹬着自行车,他们前后都有归心似箭的同学,一门心思的要回学校吹嘘自己见到的民兵团围城的故事。
  段航则是满脑子的前程,而立之年的人了,还把车轮蹬的像是风火轮似的,和杨锐平行骑行,喘着气道:“边三轮得给办案的同事用,我们路近,骑自行车就行了。”
  “你是想给同事留个好印象吧。”杨锐可见过不止一次段航骑着边三轮,戴着墨镜,帅气的穿行于县城街道。
  边三轮就是右侧带一个车斗的摩托车,老电影里非常多,在80年代乃至90年代都是非常装13的工具,用来泡妞的话,效果和后世的敞篷车差不多,相对矜持的女孩子通常也更乐意接受坐边三轮的邀请。
  刑警队的光棍们,常有借边三轮来创造机会的。而在平时,它又是段航的个人座驾,等闲不会给人用。
  段航呵呵一笑,迎着风道:“局里准备换车了,报告都打上去了,我要是做了副局长,说不定能配吉普车,边三轮算什么啊。”
  杨锐哑然:“你还真是个官迷。”
  “这个叫进步。”段航脚下发力,座下的加重永久又快了两分,风吹起衣襟,如同抗日剧里的汉奸,脸上去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杨锐也得全力蹬车,才跟得上段航的速度。
  不过,段航毕竟是工作了的人,极速没持续多久,就喘着气慢了下来。
  倒是杨锐每日练习不辍,尚有余力开口问道:“我倒是有个主意,能让地区的领导注意到你。不过,也有可能留下后遗症,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啥主意?啥后遗症?”段航还是很相信杨锐的,他最近一段时间搞出来的事,明白无疑的证明了自己的头脑。
  杨锐顶着风,一边骑车一边大声道:“把你抓了通缉犯的事,写成新闻,发表到报纸上……”
  咕哧……
  段航一把捏住了手刹,自行车几乎倒数起来。只见他灵活的将车倾斜的横过来,自己舒腰伸腿,撑住了车子,问:“你会写新闻?”
  杨锐骑出去老远才停下来,无奈回转,道:“你不先听听后遗症?”
  “只要是正面的新闻报道,能有什么后遗症?”80年代是文青的年代,也是崇拜文字的年代,名字变成报纸铅印,不管是作者还是人物,那都是大好事,无数政治偶像,都是如此诞生的,段航想到杨锐的文章上了《科学画报》,心情顿时激动起来。
  杨锐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道:“看在你送我回学校的份上,这篇就让你自己署名了,主要内容,是强调警惕和严厉打击刑事犯罪,要出重拳,下大力,对辖区内的犯罪案件采取零容忍的态度,你先看看。”
  比起严打的要求,杨锐撰写的新闻稿要温和一点。不过,现在是82年,提前一年略显温和才是正常的,而且算得上是有先见之明。
  另一方面,这篇新闻稿还大量借用了一些后世的美国地方演讲,以及警界思维。克林顿时代以后,美国地方犯罪日益恶化,竞选市长和地方检察官的政客,通常都以严厉打击犯罪作为任内的重要许诺。在这个政治娱乐化的国家里,实情如何不必讨论,演讲和说话的方式是绝对值得学习的。
  例如“零容忍”这样的词语,放到社会治安崩坏前夕,得到上级赞许和社会赞同,是极有可能的。
  短短的千把字新闻稿,段航很快就看完了,激动的道:“说的太好了,比我想的还好。”
  “后遗症。”杨锐再次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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