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位(校对)第14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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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因为走得匆忙,琼娘也没有与陈家的父亲再多言,便将聘礼送到了陈家,又在籍司过了婚书后便急匆匆地离开了京城。
  本以为回了江东,就能替他们操办婚事,如今一看,江东这么乱,民怨横生,琅王府不适合操办喜事,还是要再放一放。
  于是这二人还不能住在一处,琼娘另外归置了院子给陈剑秋住。
  但是秋娘却是操劳惯的,已经自动将自己当做了陈家的儿媳。帮着刘氏按照老家的习惯,重新归置了床帐还有屋内的摆设。
  对着琼娘也未敢以嫂子自居,又碍着琅王说不准再叫小姐,便依旧唤着王妃。
  琼娘安排仆役帮着父母整理院落,又安置了一对孩儿的卧房,便来回巡视了一圈,发现楚王府要比京城的府宅还要大。
  当她走到佛堂时,发现里面供奉的不是神佛,而是琅王父母的排位。
  而且那二位的画像也不是制式的正襟危坐的两幅正像。而是一个坐着,另一个立在椅子后,她的公公相貌英俊,此时正低头深情地看着那坐在椅子上的眉眼温婉的女子,正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
  也不知是哪一位画师,描绘得人物惟妙惟肖,哪怕隔着画纸,琼娘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温情。
  于是她便上前捻香,恭谨跪拜。
  琅王吩咐了下面在临近郡县几处开仓放粮,分流灾民之后,便来寻琼娘,正看见琼娘跪在团垫上给他的父母排位上香。
  从后面看,那窈窕的身姿,当真是没有出嫁的小姑娘。
  他的表情柔和,信步走了过去:“人家的媳妇都是含羞带怯来见公婆,你可倒好,自己便摸过来见了,可真不知害臊。”
  琼娘转头绷着冰皮般的脸儿道:“久历归来,不赶紧与爹娘请安,却这般的嚼牙废话!”
  满大沅朝没有敢这么训斥楚邪的,可是他偏爱听小娘这般管教自己,真是字字都透着姨母般的严厉与慈爱。
  当下他一笑,便捻香一同拜过爹娘。
  琼娘道:“怎么不将二老请贡在祠堂?”
  楚邪一边拉着她一起来一边道:“这里是本王母亲生前的佛堂,只是她离开的这么早,可见拜的这尊佛也不是什么好佛,倒不如不要,便将他们安置在此,离本王也近些,这样夜里睡不着,便可来此处看着他们。”
  琼娘没有再说话,这是个打小儿便没有爹娘的野孩子,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么不敬神佛的话来,
  从佛堂出来时,楚邪道:“赶明儿,寻来这画师,给你我也画一张,将来摆在祠堂,叫后辈看看他们祖母的貌美,可不能如别家一般,总摆上些鹤发鸡皮的老态样。”
  琼娘现在可不爱听他讲身后事,竟是狠狠地上了手,去掐楚邪的胳膊:“要画你自己画去!我如今又不在你楚家的族谱上,干嘛早早跟你画遗像!”
  楚邪挑眉道:“都在本王的一亩三分地了,还能叫你跑了?明儿平了灾情便乖乖与本王成亲,本王就当娶了个新妇,再洞房花烛一遭。”
  再说楚邪的那奏折呈上时,嘉康帝甚是愤怒,便急急传唤二皇子问个明白。
  可是刘剡的伤势那么重,哪里起得床?
  而婉嫔也是适时过话,直言二皇子似乎伤得不轻。
  虽然二皇子急急封口,不虞叫人知他的伤情,可是嘉康帝掌控百官的耳目犹在,如何不知二皇子伤在哪里?
  如今他龙心平定,一想便知,准时二皇子对那琼娘急切,叫楚邪醋意横生。
  他也并非无情的父亲,一早便派人探听二皇子的伤情,只听说伤势甚重,只怕以后再难有子嗣。
  嘉康帝觉得楚邪虽则事出有因,但是这出手也太重了,怎么能如此下手狠切,可待他直谏户部的折子一上来,便又觉得情有可原。
  这个二皇子怎么这般糊涂,竟然剿匪剿得矫枉过正,差点酿成江东的惨祸。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这个父亲不好当。
  可是楚邪因为这一点便不来见他,嘉康帝的心里不是滋味。
  可偏这功夫,婉嫔张嘴道:“听说二殿下伤势甚重,他向来仁厚,不愿万岁为难,可是这等伤势该是怎么样的心狠手辣之人下的狠手?”
 
第183章
  嘉庆帝那等子护短的心思顿起。他是虽则先前也是觉得楚邪这般世故不同,
太过手狠,
现在婉嫔一提,却很是不喜。
  自己的儿子,哪里需要她这个小妈教训?
  婉嫔不搭腔还好,这一说便又叫嘉康帝想起了那婉嫔在楚邪面前的失态,心里那股子厌烦顿起。
  他当初宠爱她,
不过因为她肖似晴柔,可是皮毛虽像,
皮骨差异。她哪里有半点晴柔的才学与大气?
  不过是乐坊提上来的女子,
媚色侍人惯了,稍不留神便露出浅薄的底子。
  品透了这点,嘉康帝甚至厌烦起婉嫔的长相肖似表姐。
  顶着晴柔的皮相做着那等子的媚态,
简直是侮辱着曾经才学名冠京师的那位早逝女子。
  当天皇帝的寝宫里,这些时日来长久盛宠不倦的婉嫔被皇帝一脚踹下了床,
只言她聒噪多言,
搅闹圣听,
贬了嫔位做了无品的宫女,
去西宫角的恭房司扫夜壶马桶去了。
  静敏妃听到信儿时,
脸色未变,依旧慢条斯理地吃着她的麦仁白果羹。
  来来回回这几年,
长相肖似的那个晴柔而得宠的女子又不是只这一个,哪一个不是新鲜劲儿过了便被万岁扔到了一边?
  那个婉嫔虽则与晴柔像极了,奈何底子浅薄,是教都教不好的,
这般被厌弃了,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原是想叫她迷住皇上懒理政事,一点点地给刘剡释权,如今看,倒是不用了,反正儿子也暂时起不来朝堂。
  这么想着,她慢悠悠地又喝了一口,眉头一皱道:“不是各宫下的单子,统一去素心斋定的甜品吗?怎么这甜羹的味道差了这么多?”
  下面跑腿的小太监小心翼翼道:“回禀娘娘,听说素心斋已经易主换了老板,连同下面的大师傅都换了,这味道自然是要差些。”
  静敏妃自然知道换人了,而且换的还是自己儿子的亲信。
  可是这食斋的师傅不在,原来的菜品方子也没有弄到手,一个位于城郊的食斋,还有何揽客的长处?
  也怪着刘剡太心急。原本他以为楚邪一死,琼娘毫无靠山,那么纳娶她为自己的侧妃手到擒来。
  倒是,她所有的店铺归在他的名下,不过经营上仍由琼娘来管,到时候金银自然入了二皇子的银库。
  可惜所有的盘算在楚邪毫发无损归来后成了满盘空。
  那位韶容公主也是天生自带了龙吸水,竟然一阵风似的卷走了家当人手,一股脑去了江东。
  想到这,静敏妃略显烦躁地扔了手里的碗,刘剡太急躁了,如今他还暗中掌控素心斋和商铺的话,简直满身的破绽。
  想到这,静敏妃决定再出宫,一定要面授儿子,不可与韶容公主的产业有一丝一毫的牵连,而且……那个什么前世转生的尚云天,她也要亲自会一会,看看他吐出何等话来,若是无用,自应该快些处理,免得让刘剡再与他入了邪门歪道。
  京城里暗流涌动,储君之位不明,那京城的天便是这般暗沉沉地阴霾着。
  不过江东的晴天却快来了。
  就在琼娘与琅王返乡不到一日,干旱了许久的江东内陆居然下起了连天的大雨。那雨水下了足足三天,原来日渐干涸的河床也逐渐充盈起来。
  最关键的是,琅王亲自打秋风买来的大批粮食也会来了,虽然也只能解一解燃眉之急,但是对于稳定郡中的人心来说,却是完全足够了。
  最起码,能叫王府门前的叫花子们散干净了,免得楚管家见天儿的不敢开大门。
  也不知谁人说起,说是琅王乃是江东土龙,他离巢去了京城,江东的水土就开始不调。而现在土龙归位,自然是要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了。
  其实这是琅王有意叫人放出的,虽然郡城内人心安稳,但是郡外明显是有人带着风头,当初水贼虽是剿灭。乃是余孽已然等待死灰复燃,加之二皇子的虎视眈眈,这江东的人心,也不得不靠些异象传说收买。
  若是以前,听到这等言语,琼娘自然会心惊,疑心着传入圣上的耳中,以为楚邪乃是积蓄造反。
  可是现如今,说楚邪是土龙,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毕竟是万岁的亲子,一不小心生出个土龙来也情有可原。
  最起码琼娘肯定,那皇帝听闻楚邪病重,而急得一病不起,绝非做戏。应该不会因为这等子乡民之言,便责问楚邪。
  只是楚邪虽然接受了自己的身世,却万万不肯认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爹,虽然在离京时,琼娘劝他见一见皇上,可是他起了心结,坚决不肯。琼娘也只能作罢。
  当下只能叹息,他在京城里避而不见,当真是土里的龙,这般是要与皇上避世一生?
  不过楚邪听了琼娘的调侃,却甚是不满意。此时劳累一天,回到香暖的被窝里,搂着美娇娘热热地滚上一遭,便是最美的了。
  楚邪的气息尤没有调匀,只问身下被狗公的腰子颠得神智犹在云雾中的小娘子问:“你却定是本王是钻地的土龙,不是那铁龙?”
  琼娘实在是累得不开嘴,鬓角的汗意未褪下,只觉得此时若是只蚯蚓倒显可爱,不会是那么的疲累人。
  明儿,她还要去自己的新铺巡查,可得有些气力,此番被楚邪这般在船上耗,她可是吃不消。
  到了第二日,这被铁龙顶翻了的身子还得咬牙起床。
  楚邪这日得了清闲,在院子采了大篮子的花给琼娘簪花,顺便又提了提成亲的事宜。
  琼娘一边轻扫眉黛,一边瞄着琅王道:“办什么宴席,怪累人的,旁人还觉得王爷你收礼金没个诚意,这第二次娶妻,竟然连妻也不换一下,当真是空手套白狼呢!便悄悄换了婚书,签字入籍便是,没来得丢人现眼。”
  可是楚邪却不大认同,只掐了一朵大红色的戴在琼娘的发鬓上道:“世人不知是你隔三差五地嫌弃着本王,还以为本王休离了你,为了日后的正名,这次自然还得风风光光地将你大娶入楚家。免得有嚼牙的说嘴,辱没了你的名声。”
  琅王若是执意坚持的事情,便会谁也不好更改。
  琼娘无奈地看了看他给自己选的大红花,觉得挺难配罗衫长裙,自己早先选好衣裙都不能穿了,便换翠玉给自己换了暗金压着红色花瓣纹理的长裙,又加深了妆容,涂红了樱唇,在额际点了三点淡红色梅瓣花钿,那头上的大花才不显得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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