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位(校对)第6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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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二皇子配的朝中镇远侯关家的二女儿关淑雅。三皇子是水工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千金。还有几位官宦家的庶女,被选为太子的侧妃,替储君充盈了东宫。
  这些也都还好,只没想到,除了三位皇子外,皇帝居然还给江东王楚邪赐婚了,选中的江东王妃,正是靳家的嫡女靳云曦。
  这下子,满屋室的人脸色全都生变。
  云曦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几乎维持不住之前的端雅从容,
  皇后的脸色越是一变,似乎没有想到皇帝竟然给琅王赐婚,而且竟是靳家这般好的姻缘,隐约竟是比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姻缘还要好些。
  而柳萍川心内却是一阵嘲讽笑意:那琼娘一味跟琅王交好,又是怎样?还不是落得只能为妾的下场?
  想不到这一世,自己竟然顶替了靳云曦成为了太子妃,而靳云曦却要嫁给那个注定要造反的王爷……
  这一刻,柳萍川全没愧疚,只觉得自己的命格大改,一时得意非凡。
  这圣旨是皇上请示了太后才拟写出来的。她自然毫不意外,只不动声色,将满屋子人的脸色尽收眼底。
  但是叫她有些意外的是,云曦似乎大受打击的样子,不过细想也是,忘山那孩子名声不好,也难怪云曦不爱嫁……
  可是琼娘的脸色也泛白却是为何?难道……她还真想攀附了琅王的富贵吗?
  太后一时想不明白,心内叹了口气,只觉得小儿女的姻缘真是无论何时都叫人着恼累心啊!
  琼娘的脸色的确是白了,虽然她老早便料到会有这般的结果,依着琅王的爵位是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善果的。
  可这一天真的来时,却心内一阵的酸楚发堵……她试着振作,毕竟这次皇帝的赐婚甚是不错,没有配给琅王其他的庸脂俗粉,而是靳云曦这样真正内外兼修的贤德女子。
  若是能娶这样的贤妻,大约他以后也不会走上什么大逆不道的歪路,可是越想替琅王高兴,这心内的酸楚越是井涌泉喷,难以自抑。
  她怕人前失态,便借口着去更衣,只走到殿后,用侍女接来净手的水,洗了洗脸平缓一下心情。
  待得回来时,宴席已开,太后为首,皇后居右侧。众位贵女们已经围坐在大桌上,倒是很有家宴的味道。毕竟以后大家皆为妯娌,都是皇家的儿媳妇了,关起门来是一家人。
  因为素斋味道鲜美,太后一时吃得欢畅,可是快要吃完时,突然眉头一皱,直叫人搀扶着她入后而去,似乎是不大舒服的样子。
  琼娘立刻站起,亦是跟随着入了内宫去照拂太后。
  不多时,皇后与众位贵女一时面面相觑。不多时,太后惯用的太医被宣进了内室,不大一会的功夫,便宣布太后误服了不当之物,一时不舒服,旧疾发作。
  众位贵女一时哗然,目光皆落到了刚从内室走出来的琼娘身上。
  柳萍川现在也是学乖了,再不做打压人的出头鸟。只轻声跟身边的关小姐道:“好端端的,这是吃了什么贻误了太后的凤体?”
  关小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倒是一个平日里跟柳萍川甚是交好的单大人家的庶女单小姐开口了,轻轻说道:“我看太后半响,除了这满桌子的素斋,也没吃得别的,难道……”
  这单小姐以后是要入太子府做侧妃的,现在便是一心讨好了将来必为正妃的柳萍川,只柳萍川一个眼神儿过来,立刻心领神会,冲着琼娘道:“当务之急,只有找出不妥之物,才能对太后对症下药。敢问韶容公主,你今日可是加了什么太后忌服的东西?”
  琼娘朝着太后施礼跪下,朗声道:“给太后做斋,不敢有半点的懈怠。太后忌讳的东西,乃是请工匠镌刻在木板上,挂在了厨下的墙上,随时提醒众人勿犯了忌讳。”
  那单小姐却不依不饶道:“总听闻民间的奸商为了逐利,无所不作,甚至用坏肉充了好肉作馅子,用重料掩饰味道的。韶容公主出自民间,又是开食馆的,据说这素宴味道鲜美异常,竟是肉都好吃,必定是在佐料上用了些夺人味蕾的特殊佐料……请公主再好好想想,可否为了追求鲜美,便疏忽了用料呢?”
  琼娘抬眼看着她,面色清冷道:“单小姐这话是何意?”
  单小姐一早得了崔萍儿的授意,是认定这位崔琼娘拿了民间奸商的那一套,为了追求味道的鲜美,用了什么不得当的法子。只请奏拿琼娘的食材调料来验看。
  皇后向来以自己是贤德媳妇自居,现在婆婆病发,她如何干懈怠?便立刻命宫人去搜寻琼娘的小厨房。
  不多时,便有人拿了调味瓶来,让那太医验看了一番,那太医闻了闻,皱眉问道:“怎么掺了这么多的杏仁粉?”
  皇后一听,勃然大怒,瞪眼望向了琼娘道:“韶容公主,你怎么这般不当心?太后服药,忌食杏仁,难道你不知吗?”
  琼娘依旧从容,镇定说道:“杏仁虽然味道清冽,可是使用不当便是透着苦味,试问哪个厨子调鲜,会有杏仁粉末呢?”
  皇后皱眉道:“本宫没时间听你一味狡辩,那你且说说,这杏仁粉是如何入了你的调料瓶中?”
  琼娘拿眼瞟了柳萍川一眼,慢慢说道:“不巧,我还真知道,这调料瓶里为何掺了杏仁粉末……”
  只说话间,皇帝身旁的太监总管文泰呆着侍卫,押送了一个被捆绑的人入了殿中。
  “启禀皇后,最近,韶容公主发现了奸人在厨下往调味瓶里放东西。便求了奴才跟琅王身边的常侍卫做了见证,昨儿晚上,奴才亲眼见到这狗东西又偷偷去放东西,那包着粉末的纸包被奴才捡了去做了验证,证实正是杏仁粉。韶容公主,一时没有声张,便是看这奴才背后是何人指示,今日是否会高高跳起。”文泰不慌不忙地说道。
  一时间,那是单小姐的脸色顿时慌乱了起来,连带着柳萍川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第73章
  皇后没想到文泰会这么说,
先是一愣,
然后道:“既然知道,
怎么太后还会有恙呢?难道你们是打算拿太后的凤体安泰去吊那奸人不成?”
  就在这时,
被叫出来试毒的御医奇怪道:“太后不过是今晨吃了冰镇的果子,一时吃坏了肠胃,比并无中毒的迹象啊?”
  在场的人全愣住了,可不是!方才观那太后急匆匆便走的样子,
的确是有些难言之隐。可是御医都没来得及宣布,
怎么就引到了韶容公主调味不当的由头上去了?
  想到这,皇后也有些下不来台,恼怒地瞪向了一直引着话头的单小姐。
  单小姐也有些慌神了,
忍不住想要去瞟柳萍川,
却被柳萍川站起身来,及时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对着太后道:“既然是晾着了肚子,
我们柳家倒是有个偏方,臣女恰好拿了些贴肚脐的软膏,
若是太后不嫌,可拿来一用。”
  因为她突然站起说话,
所以众人的目光都追随着她,
一时倒是掩盖了单小姐望着她寻求主意的视线。
  皇后此时哪有心情去寻什么止泻药。太后身在夏宫,却有居心叵测之人要暗害太后。这事情深究起来,
便是她统御后宫无方,
岂能轻描淡写地掠过?
  她只厉声朝着那被捆了的小太监问道:“大胆的狗东西,
你且说是何人唆使你下毒,
妄图毒害太后!”
  那小太监慌了神,眼睛滴溜溜地转,心知自己若是承认,便是满门抄斩的重罪,于是大声喊冤:“请皇后明察,奴才不过是去厨下巡夜,看看有无鼠害,压根就没有去下毒啊!奴才是被冤枉的啊!”
  那一刻,柳萍川浑身都战栗了起来——这次做的甚有疏漏,竟然叫碧玺与这小太监接头,如今事情曝露,只要他咬出碧玺,估计那单小姐也会临阵倒戈,到时候自己岂不是要被揪了出来!
  想到这,一直强装冷静自持的她,裙下的腿都微微有些打摆。
  可恨那崔琼娘,怎的这般机警,竟然能识破她暗中的布局,又摆下这样的龙门阵等着自己来跳!
  皇后见他还嘴硬,心内一阵的恼,只说道:“拖下去打板子,直到撬开他的嘴为止!”
  那小太监鬼哭狼嚎地被拖了出去,不一会那外面就传来了阵阵的板子声,那板子打在小太监的身上,也打在了柳萍川的心底。
  琼娘端坐在一旁,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微微打颤的裙摆,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柳萍川竟然敢拿太后来做筏子来陷害她,不愧是当初敢私下里背着爹娘私奔到琅王府,自卖为妾的胆大奇女子。
  琼娘知道,柳萍川算是完了,只要那太监的嘴一张,她的太子妃之路便止步于此……
  就在这时,有侍卫一路小跑过来,对皇后道:“回皇后,那奴才……死了!”
  皇后一听,眉头一皱道:“是哪个行刑,怎么这么不知轻重?”
  那侍卫道:“不是打死的,是口吐白沫,自己畏罪服毒而亡!”
  皇后气得一啪桌子道:“自尽?这是杀人灭口啊!给本宫查,不查个水落石出,决不罢休!”
  一时间,坐着的贵女们又是神态各异。
  那单小姐心内打颤,说实在的,她也是事先被柳萍川点过了话,只说那崔琼娘的菜太鲜美,也不知那佐料里有没有歪门邪道,便糊里糊涂卷了进来,现在眼看着死了人,更是不敢乱说话。
  而柳萍川只觉得一阵的狂喜,却不知那小太监是因何中毒而死。
  因为太后并无关隘,而这偷放杏仁粉的小太监又死了。一时便是死无对证。
  这宫里的勾心斗角实在是常有的事情,最主要的便是要有人来顶,天下太平。
  如今事主已死,再查下去也查不出什么,还闹得尽人皆知,若总是悬而未决无法落案,实在是让她这个皇后的颜面上不大好看。
  最后便以这小太监渎职,懈怠,搞错了调味品,定了案子。
  皇后无心再留这些个儿媳妇们,便挥一挥手各自放人了,并言明她们在夏宫待得时日甚久,也该是各自返家的时候了。
  那柳萍川只觉得死里逃生,分外欣喜。也不想在夏宫耽搁,只收拾了行囊,收拾好了便出了夏宫,可是走在半路,那马车突然往小道儿里拐,碧玺慌忙问车夫是怎么驾车的。
  可就在这时,柳萍川看到了树荫深处站着的尚云天。
  柳萍川如今自觉即将成为太子妃,对于这个前世心心念念想嫁的男人就有些瞧不上眼了。
  成为一朝权臣又能如何?还不是要对太子俯首称臣?她将来会尊为皇后,一个小小的尚云天自是不会放在眼里。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倨傲地抬起头道:“尚大人有何事,非要在这里商量。”
  尚云天依旧是斯斯文文的样子,只是尤是少年郎的面庞已经展现出谋臣所特有的熟虑深沉。
  他走到了柳萍川的跟前,定了定,突然扬起手来,朝着柳萍川的脸狠狠打了过去。
  柳萍川一个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就扑倒在了地上,头上的金钗散乱地落了一地。那车夫和丫鬟都站得深远,连碧玺也被尚云天带来的人拦住了,自然不知林中情形。
  “尚云天,你疯了!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打我!”柳萍川吐了一口血,竟然带出了一颗牙齿,可见这个看似斯文的男人手劲儿有多么狠!
  林间的阴霾染上了男人的半边脸颊,他却依然看似温文尔雅地说道:“你不必知我,我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便可以了,协助你成为太子妃的条件,便是尽听我的,谁要你自作主张,去加害琼娘?”
  柳萍川一愣,捂着脸趴在地上问道:“你……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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