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的幸福生活(校对)第1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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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楚潜提醒,众人明白过来,纷纷笑了起来,这让心中有几分忧虑的楚质越发迷惑不解,怎么瞧他们的模样,好像料定自己肯定会同意这门亲事,要知道自己可是表过态,这两年不打算成亲的,而且他们也赞成自己的决定,怎么转眼间就忘却了。
  “质儿,你可知道这是谁家的定帖。”从惠夫人手中接过帖子,楚潜笑嘻嘻说道。
  “还请小叔解惑。”楚质拱手说道。
  “呵呵,还是你自己看吧。”楚潜微笑道,将帖子递了过去。
  迟疑了下,楚质伸手接过散发出淡淡香气的花笺帖,也没有耽误,直接展开,视线落到右边第一行名字上面,曹雅馨三字映入眼帘,双手情不自禁抖动了下,脑子似乎出现数秒空白,才恢复了思绪。
  “质儿,怎么样?你现在满意了没有?”楚潜微笑道。
  楚质楞然,事情事得突然,没有做好准备,就算恢复了理智,楚质一时之间思绪也有些混乱了,不知道怎么回答楚潜的问题,而这模样落入众人眼中,却成了欢喜得说不出话来的喜悦状态。
  轻笑了下,楚汲解释说道:“昨日上午时候,殿前都虞候曹大人寻我和君瑞商议此事,说那是皇后的意思,没经你的同意,我们也不好答应,就先推托起来,后来听至之言,你与曹家小娘子早已经相识相知,得知这消息,我们索性就自作主张,下了草帖,准备给你一个惊喜。”
  本来楚汲是不用解释的,但是担心楚家最有前途的子弟心中留有疙瘩,楚汲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澄清一下,以掩饰自己的心虚,毕竟他所言有不实之处,曹佾找他们两个商量这事的时候,感到愕然之余,听说是皇后曹怡的吩咐,两人只是稍微那么犹豫了几秒钟,就立即答应下来。
  事后两人才感到为难,毕竟楚质的心意是如何,他们心里清楚,本来按他们的想法,反而楚质还未到弱冠之年,等几年又有何妨,说不定到时就想明白,根本不用人劝说就回心转意了,自然不愿意强迫楚质与谁人成亲,有些乐观其成的意思。
  可是如今却与以前不同,曹家,那可是大宋最顶尖的名门世家,与之联姻有什么样的好处,根本不用细想,楚汲与楚洛就心知肚明,况且这也是为了楚质好,权衡利弊,两人喜出望外,自然没有丝毫的犹豫,含笑应许,楚洛还当场写下定帖交给曹佾。
  从惊喜中清楚过来,出尔反尔似乎不像是长辈应该做的事情,虽说没有亲口应承,但毕竟也默许了,如今做出貌似要反悔的事情来,两人还真有些抹不开这个面子,考虑片刻,两人同时想到平时与楚质关系最好的楚潜,立即找上门去,谁知道当楚潜知道怎么回事之后,还未听两人叙说心中忧虑,立即哈哈大笑起来。
  当知道楚质与曹雅馨早已经相识,而且还暗生情愫时,再次的意外惊喜反而让楚汲与楚洛楞住了,回过神之后,立即开始筹备起来,而曹家也适时传来消息,一起按照婚礼程序进行着,相互下了定帖,下一步应该是双方过眼相媳妇了。
  一般由男方亲人或媒人上女家去看,当然,也有男子亲自去看的,主要是害怕对方模样、家境不像媒人所描述的那样,防止上当受骗,只不过想到楚质与曹雅馨相识,几个长辈还在考虑要不要省去这步,直接下财礼,选个黄道吉日把事情办妥算了。
  “质儿,你觉得怎么样?”听到惠夫人轻柔声音,楚质才悠悠醒了过来,使劲摇了摇头,像是要把混乱的思绪抛却。
  “质儿,你怎么了?”惠夫人轻声问道,温润的手轻抚着楚质的额头,美丽的眼眸泛出关切之意。
  “没事,只是觉得事情来得有些……突然,我好像还没有准备好。”楚质苦笑说道,心中还是乱如麻团。
  “这就对了,当年我和你婶婶成亲之时,小叔也是一样,疑是在梦中,过了好几日才缓过神来。”楚潜嘿嘿笑道,吃了几记潘氏妩媚的白眼。
  “呵呵,质儿,此事不用你准备什么,只要安心当个新郎官就好。”楚汲微笑说道:“其他事情,交给……”顿了下,想到自己还要忙于政务,而且对这些也不在行,楚汲继续说道:“交给你伯母大娘她们处理即可。”
  几个女眷自然是连连点头,惠夫人的笑容也越发灿烂起来,心中虽然不舍有人与自己抢夺儿子的关爱,但是听到楚洛分析儿子与曹家联姻的好处,她立即改变了心意,反正这天迟晚会来临,为了儿子的前程,早些时候也无所谓了。
  就在几个女眷兴奋的商量着新房应该用什么花色的锦布装饰、楚汲三人含笑听女眷讨论不时插上几句话、楚质犹豫到底要不要开口婉拒时,楚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似的锣鼓声音。
  厅中众人迟疑了下,突见看门院子匆忙奔来,句不成声说道:“大……人,从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莫不是皇后亲自降下意旨?”楚汲惊讶说道,引得众人一片欣喜,皇后下旨议亲,那可是难得的荣耀啊。
  “管家,摆香案,准备迎旨。”楚洛连忙吩咐起来,在指挥府中仆役准备时,众人也不敢怠慢,连忙迎了出去。
  此时楚府大门已经彻底的敞开,众人来到门前向外望去,只见门前有几个内侍,在一群禁卫的簇拥下,静静的等候着,有几人手中执着绣着祥云龙凤图案的锦旗,却是象征着天子亲临,确认无疑之后,众人连忙上前行礼,将几个内侍迎入前院。
  “谁人是新科进士楚质?”见到院子中已经摆上香案,为首的内侍脸有掠出一丝赞许似的笑容,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说道,声音有些尖锐刺耳,不过没人在意,或者心中在意却不会表现出来。
  “在下便是,却不知大阁有何赐教?”楚质上前拱手道,心中有些不情愿,自然有几分从容不迫的气度。
  不愧是声名远扬的少年英才,气度果然非同一般,内侍心中暗赞,表面上却丝毫不动声色,只是微微上前一步,喝声道:“奉天子之令,楚质接旨。”
  “臣在。”楚质下意识的应声,楞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深深鞠躬行礼,连常朝时候,百官也不用跪拜,宣旨的时候也是如此。
  不是皇后的旨意吗,怎么改成天子之令了,众人迷惑不解,但是可没有忘记施礼,乐观的楚潜心里还想到,说不定是官家知道此事后,看在皇后的情面上,干脆下旨赐婚呢。
  微微环视四周,发现众人表情恭敬,肃容静听,心中满意,内侍随之扬声吟诵起来:“赦曰,第一甲第十名及第进士楚质,性情敦善,温良恭俭,……有功于社稷,……,朕心欣慰之,特予以嘉奖,授大理评事,差遣杭州,知钱塘县事,赏彩缎三匹……”
  圣旨长话连篇,还有许多不必要的修饰词汇,让人听得耳花缭乱的,不过还不至于不知所云,反正有几句楚质听得特别清楚,自己立功,天子欣喜,授予自己大理评事、知钱塘县事……,天子的旨意,那就是说,自己……,要做官了,楚质恍惚的想到。
  “楚评事,请接旨吧。”内侍轻笑说道,声音柔和,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刺耳了。
  “臣领旨,谢陛下恩典。”感觉有人在自己背后推了下,楚质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接过明黄色的圣旨,朝宫中方向施礼拜谢,随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起来。
  “辛苦几位大阁了。”幸好楚洛几人经验丰富,轻轻使了下眼色,管家祝福立即识趣的奉上几包糖果糕点以表谢意,见者有份,自然不会漏了外面的禁卫们。
  掂量了下与‘重’不同、内有乾坤的糕点,几个内侍的笑容也越发和气起来,借口回宫复命,婉拒楚洛设宴挽留的提议,在众人的客气礼送下,上了车轿,心情舒畅的悠悠朝宫中返回而去。
  “质儿,圣旨写的是什么,快些拿来给小叔看下。”楚府大门一关上,楚潜就迫不得已说道,眼睛尽是激动喜悦之色。
  “刚才宫里内侍不是已经当众宣读过了吗,小叔难以没有听见。”话虽如此,但是楚质还是含笑将圣旨递了过去。
  楚潜没有辩驳,接过圣旨,小心翼翼的展开,一遍又一遍的观看吟诵其中的内容,激动之色难以抑制,如果不知情人见到这幕,还以为圣旨是给他的呢。
  “看了这么久,也该轮到别人了吧。”潘氏娇声道,亮出嫩白的纤手。
  楚潜岂敢不遵,笑呵呵的把圣旨放到潘氏手心上,走到楚质旁边,突然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大笑赞道:“行啊,质儿,小叔用了十几年时间才成为知县,若是与你相比,简直可以无地自容了。”
  “小叔又在说笑了,这岂能与之相比较。”楚质微笑摇头,楚潜这话看似有理,其实根本就是两回事,开封府辖下的祥符与杭州管的钱塘县,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宋代的县分八等,有赤县、畿县、望县、紧县、上县、中县、中下县、下县之分,其中赤县和畿县是在京城内外附近的,官秩为七品,而其他是在各地方,则为从八品,而且京官与地方官,不仅是相差几级那么简单而已,其中的待遇差异,谁都能明白。
  “大哥,事情似乎有些不对。”从惊喜交集中清楚,楚洛犹豫说道:“按常理来说,以质儿的名次,其差遣应该是某府州的通判或者推官,而且朝廷惯例,新进进士,只许为副职,以免因不熟政务而出错,而质儿怎么成了知县,其中……”
  也不怪楚洛小心谨慎,官场诡谲难料,从楚质无辜受累的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如今楚质的官职已经下来,却不符常例,前师之鉴才过,谁敢忘记。
  沉吟片刻,楚汲微笑说道:“君瑞不必担忧,官家的意思,我也猜测出几分来。”
  “夫人,吩咐厨房准备酒宴,今日双喜临门,岂能不庆贺一番。”楚洛轻笑说道,而几个女眷也明白男人在说官场秘闻,不宜多听,也微笑的指挥仆役在院中摆设桌,几个男丁则返回厅中,挥退左右,轻声细语起来。
  “其实也容易理解,虽说三十为相只是荒谬之语,但是官家何尝没有在官家心里留下一丝犹豫,自然不会许质儿一入官场,立即占据高位,当然,也有可能是官家害怕授予质儿通判推官之职,又引得朝廷某些大臣反对、赞成,而争论不休起来,这种事情显然是官家不愿意见到的。”楚汲仔细分析说道:“但是官家也清楚质儿无辜受累的,而且又在假皇子案件中立了功,若是赐予些低级的官职,怕是官家自己也不好意思。”
  “所以干脆采取折中之法,不许高位,也不授低职,干脆给个知县。”楚潜笑呵呵的接话道:“而且还是正职,让质儿少磨练几年。”
  “不仅如此,授予正职,也是福祸并存。”楚汲摇头笑叹道:“若是质儿在任上做出政绩来,自然是容易得到提拔,若是碌碌无为,那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让质儿在知县任上多历练几年,真是一举二得啊。”
  不愧是朝廷大员,皇帝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都能够推测出十之八九来,楚质心中佩服之极,对于天子赵祯也没有丝毫的埋怨之意,毕竟楚汲已经分析得很清楚,任命自己为知县,看似亏待了自己,但是也有许多好处的。
  而且,钱塘知县,杭州,那可是天堂般的好去处啊,风景如画,地方太平,离方腊起义还差好几百年呢,肯定祸及不到自己,仔细想来,皇帝还是蛮有人情味的吗,只要平安,什么政绩之类的倒算其次,大不了多做几年知县罢了,那可是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多陶冶几年性情似乎也不错,楚质乐滋滋的寻思,却忘记为官三年一调的制度。
  “质儿不用担心,说到治理地方,小叔我还是有些经验的。”楚潜微笑道:“这几日你哪都不要去了,仔细听我……”
  “什么不用去,你忘记相亲的事情了?”楚汲含笑提醒道。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去楼空
  “咦,大哥不说我倒是忘记了,那此事就难办了。”楚潜微楞,皱眉说道:“刚才我推算了下,近段时间来,以下月初六日最为吉祥,正适宜成亲,但是官家的旨意,是让质儿即日起程赴任,如此算来,时间有些赶不及了。”
  “确实有些为难。”楚洛沉吟了片刻,轻声提议道:“要不然上书官家,请他宽限几日,待质儿成亲之后再前去赴任也不迟啊。”
  “不妥。”楚汲摇头否决道:“为官赴任,从来未听说过有请婚假的,若是传扬出去不仅容易引起非议,也让人笑话质儿不思报国安民,沉浸于儿女情长之中。”
  毕竟在这时代的人看来,婚姻确实是大事,但是与前途相比,那又另当别论了,能为婚事而舍弃前程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好好的双喜临门,转眼间就变成左右为难。
  “要不,先将婚事缓一缓。”楚质轻声提议道,心情十分的复杂,茫然、欣喜、犹豫、千头万绪的,也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大丈夫当以国是为重。”迟疑了下,楚汲轻声说道,随之又来一个转折:“但是,质儿的婚事也不必缓下来。”
  “大哥的意思是?”楚潜迷惑问道。
  “质儿还没有到弱冠之年,而曹家之女也未及笄,两人还年轻,成亲之事大可不必着急,但是可以先订亲啊。”楚汲含笑说道。
  “大哥所言甚是。”楚洛、楚潜一听,当然没有意见,要知道定亲和成亲,只是相差一道程序而已,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在一诺千金的古代,连口头许亲、指腹为婚的事情都常见之极,先定后娶也没有什么稀奇。
  “那我立即修书一封,将此事告知亲家,公伯兄通情达理,想来也没有什么异意。”楚洛微笑说道,叫唤仆役奉上笔墨纸砚,随之提笔疾书,先写明前因后果,表示歉意,再把商议好的决定奉上,希望曹佾不要介意,语气委婉,隐约提到,如果曹佾还有什么更加好的办法,那就再好不过了,尽管没有明言,但是已经表明其中的意思,无非是如果能得到皇帝赐婚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不用为难。
  虽然有些奢望,但以曹家的关系,也并非没有可能,楚洛暗暗寻思,将书信给楚汲、楚潜过目,见两人含笑点头,取来信匣把信放好,立即命人送到曹府,看着仆役远去的身影,楚质觉得自己很虚伪,明明心中的想法开口阻止,可是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来。
  心情舒畅,也没有察觉楚质心乱如麻的神色,楚汲站了起来,微笑道:“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是有客前来祝贺,我们出去看看吧。”
  几人轻步走出客厅来到前院,正如楚汲料想的一样,内侍前来宣旨时候,锣鼓喧天的场面早已经惊动四方邻里,当见到楚府仆役喜气洋洋、张灯结彩的布置府邸时,自然上前打听一番,当得知消息后,不管是出于街坊邻里的人情,还是想趋炎附势的心理,纷纷奔走相告,随之返回家中准备礼物前来祝贺。
  立时之间,来到楚府庆贺的人流络绎不绝,爆竹之声响彻云霄,硝烟弥漫,尽是一片盈盈笑语,喜庆时刻,自然而然设下酒宴,觥筹交错,欢声雷动,转眼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酒宴更换了几席,但是前来的客人却依然没有减少,直到一轮明月悬浮半空之中,已经是夜阑人静,客人们酒足饭饱之后,才醉意熏然的离去。
  作为宴会的主角,经过众人转番敬酒,楚质自然也有几分醉意,况且心情起伏不定,贪杯多饮更加容易醉人,勉强提起精神将最后的一批客人送走,楚质再也忍不住晕眩的感觉,在仆役的搀扶下,跌撞似的返回房中,平躺在床上,随之迷迷糊糊的不省人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质迷迷糊糊的醒来,揉了下感觉有些疲劳的额头,眨了下眼睛,偏头向门前窗子看去,透过屏风,依稀可以分辨外面天色已然透亮,一缕晨曦从窗帘的缝隙处照射进来,落在屏风的花纹图案上,形成几个斑驳的光点。
  赖在床上片刻,轻轻扭动下倦软的身体,楚质也从睁开眼睛时的浑噩彻底清醒过来,慢慢的想去昨日的事情,掀被而起的心思也随之消失,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脑海却一片空白,什么思绪也没有,以至于门外传来的动静也没有留意。
  听到推门的声音,楚质眼睛有恢复几分光彩,只见映在屏风的身影十分熟络的走入房中,轻轻放下手中的盆,张望了下,似乎有些迟疑,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叫唤起来:“二公子……”
  叫了几声,却是长贵的声音,本不想理会的,可是见他似乎没打算停下,楚质才有气无力似的回答道:“叫什么,我还没醒呢,你先出去吧。”
  没醒怎么能说话,长贵顿时无语,沉默了下,笑了起来,以为楚质酒意未消,身体不适,想多休息会,也没有在意,而是轻声说道:“那小的就不打扰公子休息了。”说完轻步向外走去,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吩咐厨房炖些滋补药汤,却没有想到被楚质叫住了。
  “长贵,初儿呢?”楚质问道,声音有些异样,长贵却没有听出来,闻言立即说道:“初儿姑娘去厨房为公子取早膳了,待会就过来。”
  “哦”应该了声,楚质也没有说话,房中顿时静了下来,等了片刻,长贵小声问了两句,发现楚质没有别的吩咐,这才轻轻将门合上,转身离去。
  长贵走后,楚质慢慢腾腾的起床,洗漱完毕,再次躺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饮酒过度,而导致身体不适,躺在床上的楚质,总感觉自己身体懒洋洋的,手脚软绵无力,想动弹下,却似乎用不上劲,这时房门又被推门了,一个绰约多姿的身影轻盈走了进来,发现房中十分安静,而且桌上搁着的温水毛巾显然已经用过,心里有些奇怪,随之放下手中的篮子,悄然越过屏风却看见楚质平躺在床上,眼睛微闭,俊逸的脸庞隐约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来。
  “公子,你怎么了。”卷起一阵香风,初儿连忙扑向床边,娇柔的纤手已经搭在楚质的额头上,清脆柔软的声音中带着急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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