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军医(校对)第413部分在线阅读

　　原本打定主意要偷偷离开的巴克，出于医生的职业习惯让他多看了几眼那些到处趴伏的不幸者，摇摇头挪到那老头身边，再看看又要处于昏迷的老者，还是招呼已经跟他一起站在舞台边缘的鬣狗等人：“你去找娜塔莎……巴拉耶夫陪我去查看死伤者。”
　　因为他现在是个瘸子，连自己自由移动都做不到，以他在战场上可以肆意射杀敌人，在面对三角帮帮众时候可以毫不顾虑人命的心态，在面对无辜受伤的民众时候，心底也许最珍惜的那一点人性，还是让他决定留下来处理这种可能大多数急救医生处理不了的危险局面。
　　外围的警察终于开始大量进场分离观众清理场地，可是他们这上百人也只能维护秩序，急救的医生只有五六个人，而且还是从远离舞台的外围区域开始，巴克就从舞台这边逐步清理，利用他有对讲机，可以指挥大量工作人员的优势，毋庸置疑的安排：“检查呼吸！没有呼吸的马上抬过来我救助，积压成堆的第一时间全部摊开……骨折伤断情况的排到后面，但不要搬动，就地编号！我再说一遍，肢体骨折并不着急，只有躯干骨折才第一时间救治……”
　　有多少次，在战场上收拾这样的残局，有多少平民和战友乃至敌人的生命就在这样的过程中被挽救回来！
　　他那种不由分说的肯定跟专业口吻，极大的带动了工作人员，原本慌乱无措的局面变得急迫高效，外围的警察分明也注意到这点，都开始加入进来，特别是送过来两部对讲机，让警察和医疗系统都跟巴克的工作人员契合起来以后，原本以为他是什么主办方的指挥者，现在俨然成了救治现场的总指挥……
　　屏幕上还在闪烁着狂欢的画面色彩，从狂热中逐渐冷静下来的观众开始难以置信的看着这场每个人都有份参与的惨剧，无数火光烛光营灯在周围的山坡上亮起来，好像繁星点点的夜空，都在为这现场祈祷……
　　娜塔莎扶着Avril跟那些个原本等在后台的彪形大汉保镖们终于站在舞台边缘，和那个老头一起俯看着这一切，娜塔莎满带骄傲地看着那个一刻不停歇的背影，用几盏舞台追光灯照得最亮的那个现场手术台边，巴克弯着腰就没直起来过！
第0853章
但手熟耳
　　这种因为群体事件踩踏造成的伤害，在民用医学领域叫什么，巴克不知道，他只知道在军医范畴，这叫做挤压伤，当场伤害并不是最大的杀伤力，关键就在受伤以后短时间的抢救。
　　这就是他为什么犹豫一下，还是留下来抢救的原因。
　　一直到二战之前，人类都还没有认识到这个关键点，这种被北约军医体系称为叫做ARF的挤压综合征，简单点说就是因为大面积挤压伤之后，身体内部产生的神经血液病变导致肾衰竭死亡，看起来只是外力伤害的那点表面伤害都是伪装！
　　这在二战前有90%的伤员都死在这个上！
　　朝鲜战争美军初步使用直升机就降到60%，等越战就更低于30%的数据了，可华国八十年代那场跟越南的战争，在越战之后十多年了，伤员还是有70%都因为这个综合征牺牲在了后方医院的病床上！
　　这也是当初为什么巴克在军医研究所啥都不谈，重点强调了直升机伤患后送体系，对于华国军医来说，这才是最关键的一个技术手段，按照那场战争的传统后运方式，得好几天才能到后方医院，所以多少热血男儿就长眠在了担架上，可见这种因为肌肉被巨大外力挤压造成伤害后遗症有多么大的杀伤力！
　　所以为什么动不动一次踩踏事故或者地震就死好多人，救都没法救。
　　没有一个熟悉这种危害的军医在现场，很多急救医生熟悉的单对单形式是没法控制局面，在第一时间抢救伤员的！
　　有个人人都熟悉的词语，软组织损伤，也就是擦伤，打架摔倒之类对自己的伤害，就属于这个范围，而挤压伤的初步低级症状也就这样，一旦上升到缺血局部神经肌肉严重损害，各种缺血坏死以后，6小时到48小时之间是死亡高发期，多吓人？
　　所以瘸着一条腿的巴克就站在两张用几台大型音箱组成的临时手术台上，飞快地走始进行流水线一般的急救作业！
　　那种肢体肿胀，全身循环障碍或者说尿血的伤员就成了他最优先照顾的对象，一旦确认肢体踩踏坏死，就截肢，像个屠夫一样用局部截肢换取全身的安全，能有挽救余地的就切开肌肉内的筋膜腔，充分减压，见过那种手术刀都一把接一把的更换，跟庖丁解牛一般快速剔掉活人身上肌肉筋膜的场面么？
　　截肢听起来很简单常见，但又有多少人经历过那种要两三个人按住患者，打点麻醉剂就硬是用锯子或者手术刀切割手脚肢体的感觉？那不是一段木头，那是一段人体的部分，巴克就差拿着一把电锯跟德州屠夫一样呼啦啦了，因为很多受到挤压的肢体里面血压过高，切除时候喷溅很多，身上临时穿起来的消毒大褂很快就成血淋淋湿漉漉的一片！
　　几名一直举着帷幕形成临时手术房的工作人员吐得一塌糊涂！
　　开始还有些抗议的几名急救医生看了他那残忍切除的手段就惊呆了，接着各种剔肉刮筋的行为就太娴熟了，不声不响的立刻加入进来作为他的助手，毕竟手术高明的外科手术大拿也不是随处可见，协助巴克做好各种碱化和消毒防止感染，不到十个人的急救团队高效率的运作起来，等三个多小时以后从市区赶来的第一支外科医生团队抵达救援时候，叹为观止的发现舞台边已经排列开数十位进行完各种手术正在后送的伤者！
　　除了现场发现已经死亡没得救的倒霉蛋，这帮人已经竭尽所能的把十多个肯定会在这三小时内因为凝血恶化、肾衰竭死亡的重伤员控制住了病情！
　　让这些人接二连三的都被送往附近医院，好几架医疗直升机和军方直升机抵达在谷底起降运送。
　　这就是军医的作用，在战争或者突发事件的第一时间尽可能下猛药用狠劲把命先保住，后面的……后面再说。
　　他在本质上和民用医生还是有很大的区别，起码任何一起截肢手术都没有征询伤者的意见，说做就做了！
　　这个争分夺秒的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啰里啰嗦跟伤者讨论分析做与不做的危害？
　　所以当第二支医疗队伍抵达以后，就有白发苍苍经验丰富的医学博士开始对最早抢救团队的行为提出质疑，认为某些伤员的截肢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部分筋膜腔手术是不是很容易引起脓毒症……要求一一查看抢救人员的资质身份，随着警察也越来越多，前期的慌乱过后，现在开始进入整理调查阶段了！
　　这时候所有人才发现，那个连续工作了四五个小时的亚裔瘸腿医生不见了！
　　其实出事的时候大约晚上八点，一直到午夜时分，山坡上星星点点的烛光灯光都没有停歇，还有逐渐起伏的安魂曲被吟唱起来，毕竟这里大多都是音乐爱好者，还有无数的乐队跟歌手，Avril都站在舞台上低着头慢慢唱了好一阵唱诗班的宗教歌曲，为现场死难者祈祷，她原本就是在教堂唱诗班学歌唱出身的，后来是巴克要求她停止才下去的，因为明显伤员有些激动，要伸头去看偶像表演，血压太高！
　　这件事Avril有错么？
　　她经常在演唱会里面跃身跳下，摇滚界这更是常有的事情，问题的节点真要追究，应该在那个指挥，他不该让第一区的观众加入进去，让原本整齐分片的观众群出现空挡，产生了移动的可能性，这才造成了后面一系列的变故发生，要不是巴克及时制止了他试图拦截冲击舞台，甚至阻断登上舞台的行为，那死伤者数量就更吓人，而不是目前这样直接死亡四十多人，伤员三百多人的状况了！
　　所以随着工作人员越来越多投入协助，警察医生都围在那个强光下的临时手术室周围，几乎所有山坡上的幸存者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那帷幔上，看着里面不停晃动的人影，不停抬进抬出的伤员，听见那被接到音响系统上的耳麦用英语催促：“所有现场的骨折伤员都不要包扎，等待专业医护人员来为你们做救治，这个时候很容易因为伤口感染、局部组织感染，毒素吸收加重氮质血症……相信我们，一定会尽可能的救出每一条生命！稍安勿躁……”
　　应该说这三四个小时中，那个看不太清楚的身影给了所有人极为强烈的信心支撑，所有人也都在打听这个胆识过人又医术高超的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
　　其实不过是个适逢其会的军医罢了，充其量算是经验丰富的军医……
　　无他，但手熟耳！
第0854章
亮晶晶
　　巴克坐在一架贝尔直升机上，松软舒适的真皮沙发，比自己那米8直升机豪华多了，关键是宽敞的机舱里面就坐着他一个客人，还有个穿着皮夹克庞克风格的女侍应，带着烟熏妆斯文的问他要不要来点威士忌呢！
　　这当然是Avril的私人直升机，原本连夜就要把她带走前往多伦多，然后回到欧洲准备个人演唱会的，但现在，她还是选择留下来应对随之而来的问询，而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一走了之，从本质上来讲，这个一贯标榜叛逆的年轻著名女星还是很在乎个人形象的。
　　欧美国家这点比较好，出事以后，大多数都会刨根问底的就事论事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而不是遮遮掩掩的找些客观理由来糊弄敷衍，追究责任或者查处谁不一定是重点，重点是找到发生这样惨剧的原因在什么地方，用法律法规的形式来尽可能避免以后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所以整个事件发生的过程都会被严密的清查一遍，当然像Avril这样的大明星肯定会优先接受问询，她的时间都是以秒来计算金钱的，所以哪有什么平等，而且就算是接受警方或者事故委员会方面的问询，她也依旧享受最彬彬有礼的待遇，国宝级的大明星嘛，于是在尽量降低被发现几率的前提下，巴克藏在直升机货舱格里以运送大明星个人物资先走的理由升空，然后才钻出来享受舒适的专线服务。
　　是Avril主动要求把巴克送走的，因为一直跟她站在一起的娜塔莎只是顺口提到自己丈夫是乌克兰医生，没有任何可以在北美行医进行手术的资格许可，Avril立刻就提出马上让巴克搭乘她的私人直升机离开这里，而娜塔莎等人跟随她的庞大团队一起随后离开。
　　在欧美社会，一名不具备行医资格的医生擅自行医，是很严重的罪行，而巴克还施行了这么多起手术，决定了这么多人的生死，重叠起来的重罪比杀人犯还吓人，甚至远超Avril包庇送走他的罪名，如果是第一天那位英格兰国宝Adele，可能她比较矜持严谨的风格都不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情来，而二十多岁的Avril是唱摇滚的，显然还有一颗叛逆的心，一口就决定了。
　　参与此事的人当然很少，Avril推说一概不知，所以实际上比巴克也就晚了三五个小时，这架把巴克送上附近机场私人商务机的直升机又返回演唱会现场，接来了其他人，一同搭乘另一架庞巴迪豪华商务机经停多伦多跨越大西洋前往欧洲巴黎！
　　巴克他们当然很乐意跟随这样著名的演艺团队作为掩护离开加拿大，他们持有的波兰护照也完全不会引起任何方面的怀疑，毕竟作为世界著名演艺明星的身边，什么国籍什么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只是巴克他们就几乎等于是绕着地球跑了一圈，才能从法国回到亚洲去了。
　　原本颇为复杂的离境方案原来放到大明星这里，立刻就迎刃而解，当在多伦多接受了海关人员上机跟Avril热烈合影之后，挨个简单检查的私人专机就飞向大西洋上空。
　　刚刚升空松了一大口气，坐在客舱里面的巴克正在跟林东开玩笑的讨论要不要骚包的也去买一架私人商务机，富二代说他知道现在国内很有几架买得起用不起的大富豪后悔的想要低价出手，是不是大家可以去捡这个便宜，就有人过来说Avril小姐邀请巴克到前舱去坐一坐，林东连忙要求当随从，巴克很鄙视的同意了。
　　不过还好他们都在多伦多商务机场短暂停留的时候洗澡换衣服，就在机舱免税区购买的衬衫牛仔裤看上去也还干净精神，只是巴克一直得靠林东扶着，拐杖不知道扔哪去了。
　　娜塔莎一直笑眯眯的跟Avril在一起，把巴克都抛在脑后，对她来说这也是个极为喜悦的和偶像相处经历，合影留念就不用说了，Avril还在接受检查的时候一力承担说娜塔莎打倒了那个现场指挥，也是作为她的私人助理危急时候的决断行为，真是个讲义气的小姑娘！
　　所以巴克也觉得有必要去感谢一下对方，不过他跟林东刚一瘸一拐的经过不少嬉皮士聚集的中舱，在一片哟哟切克闹的摇滚手势打招呼中笑着抵达前舱，就看见Avril笑吟吟的杵着一根金属拐杖，模仿瘸子的动作在机舱里作怪，发现被巴克看见之后，还很不好意思的解释自己没有歧视残疾人的意思，然后把拐杖递给巴克，巴克惊奇的发现就是自己混乱时候砸出去的那根：“感谢你帮我找回来？”
　　Avril很得意：“我们在多伦多停留几个小时就是等他们从现场把这个取出来送到机场，我已经吩咐人在巴黎给你买一根更好的，这个待会儿你帮我在上面签个名，我要作为纪念留下来！”
　　巴克有点吃惊：“签名？我可从来没给人签过名，又不是什么明星。”
　　Avril笑起来：“在我眼里，你是个英雄……”
　　巴克装模作样的按照西方人礼节点头致谢：“那还真是感到无上荣光了！”
　　可能加拿大姑娘真听不出来这里面的自嘲或者揶揄，很认真：“真的……我非常感谢你，只有经过了调查官们的梳理，我才明白，你当时所做的一切有多么重要，而当时的影像资料也证明了是你和你的妻子力挽狂澜，救出了更多的人，让事态没有更加恶化，这一点已经是所有调查委员会官员们得到共识的，只是对你的追究是医疗委员会的事情。”
　　巴克惊讶：“我被录了像？那怎么还能通过海关检查的，那不然也知道是你把我带出国了！”
　　Avril笑着解释：“因为我的合同版权原因，涉及到我的音视频记录文件都是我的雇员在亲手掌控，在调查委员会抵达前，他们‘稍微’处理了一下关于你的图像，那台一直盘旋在舞台前方上空的钢丝轨道摄像机只能辨认你的身形，看不到脸，而一旦开始做手术，你不是就戴上了手套和口罩么？”
　　巴克才放下心来：“哦，那就好，那就好，我的确没有任何行医执照，被逮住就惨了。”
　　Avril那已经擦去烟熏妆的琥珀色眼眸亮晶晶的看着巴克：“对，很惨……你自己心里也清楚后果是什么，可你权衡利害之后，依旧敢于义无反顾的去救那些死伤者，这才是真正配得上英雄这个称号的人！”
　　嗯，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加拿大妞表达的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
　　欧美社会比较强调的骑士精神的精髓所在。
第0855章
大团圆
　　用钢丝悬吊在开阔地带上空的摄像机，的确捕捉下来相当关键的现场影像。
　　当然这不过是整个宏大演唱会的众多机位中的一个，所以现场导演也是在不停切换不同机位的镜头画面，采集到的画面并不总是这台机器。
　　现在所有影像资料就成了调查组成员检索过去几个小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最重要资料，不亚于飞机上的黑匣子。
　　Avril的确是在最后一首歌之前通知工作人员，今天她的状态非常好，也想配合歌迷观众提升气氛，照例会有一个飞跃观众群的动作，剩下就该其他人配合了，责任的确就出在这个配合的环节，那名现场指挥的经验不足，处置失当犯了最大的过错，但也轮不到刑事控诉，他是现场表演指挥，并不负有对观众分布的责任，算是天灾人祸，连组织者都不是很遭殃，原本善后赔偿金额不算小，但这样的活动往往又让入场者都签署了安全协议，所以只是礼节性的做出一些赔偿，倒霉的是保险公司，他们跟着安全协议卖出了大量保险单。
　　于是重点就落在了那名神秘的医生身上，影像资料中，正是他第一时间冲破了工作人员封锁线，要求这条错误的封锁线开放让观众疏导出去，及时纠正了现场指挥的错误，不少巴克大喊大叫的镜头都被空中摄像机给抓拍到了，但那部空中摄像机在出事以后就处于自行拍摄状况，焦点不在巴克那，说不上“很清晰”，除了能分辨是个亚裔，别的都很模糊。
　　接近过巴克的工作人员也提供了大量的证词，证明当时是这名医生果断的指出拆卸台阶的做法很危险，必须放任观众穿过舞台，接管了现场指挥，最后留下来开始做伤员治疗，对他的面部还是有不少人看得比较清楚，但也就只能提供一些画像依据，少数几名工作人员曾经带着崇敬的心情用手机拍了视频，摇晃不定的镜头说明拍摄这当时都激动颤抖得很。
　　好在整个演唱会所有观众都是登记入场的，在医疗鉴定委员会的强烈要求下，调查委员会开始了漫长的身份筛选过程，这一过程大概要持续两个月，好几万人的身份要辨认呢，所以第二天一早，关于这件已经传遍全世界的演唱会踩踏事件就先宣布了初步调查结果，确认了惨剧发生的起因、过程以及结果，当然对其中身份不明的巴克忽略不谈。
　　对Avril来说，公关操作得当这也能坏事变好事，因为她的演唱会歌迷疯狂到发生踩踏事件，这是多么让同行艳羡的待遇！
　　在庞巴迪商务机上的巴克等人从液晶电视上也看见这则新闻，大多数人在清晨还处在睡眠中，巴克却端着咖啡坐在客舱，静静地看着新闻播报，娜塔莎也精神抖擞靠在他的航空座椅靠背上：“会不会觉得有些遗憾，本来可以成为万众瞩目的英雄。”以前他们在东欧干的事情大多都跟阴沟里的老鼠似的难以见光，什么时候能跟这样顶级的明星拉上关系了。
　　巴克耸耸肩摇头：“我们自保而已，这也比不上在阿富汗郊区那次警察局汽车炸弹爆炸的伤亡数量，当时我可是跟别人一起对上百名伤员做了救助，却值不得在新闻上多说两句，哪有现在这样连篇累牍的。”
　　娜塔莎听得懂：“欧美国家出一点点事情就心疼得不行，人性关怀到处泛滥，东欧、中亚、中东还有非洲其实天天都有类似的惨剧，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