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想为王(校对)第13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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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浩南感觉只惊险刺激了几秒钟,他就被一群扑上来的赌场保镖给拖拽开保护站起来,接着雨点般的抽打都朝着那小胡须去了!
  其实提膝还击都看得出来是小胡须下意识的动作,从发现被其他人摁住狂揍,小胡须就放弃抵抗和继续抢枪,使劲抱住头蜷起来随便这些人打都一声不吭。
  白浩南也只心脏剧烈跳动了那几秒,站起来急促的呼吸就平复了,再揉揉挨了一拳生疼的右肋腹部没好气:“好了!卧槽!别打了!”
  打得兴起的保镖们可能一时没听见,也不太熟悉白浩南这老大的声音,然后就听见白浩南极为不耐烦的拔出格洛克对着天上砰的一枪:“我说别打了!”
  所有人才呆若木鸡的站好了,哪怕提着手枪的几个人都不敢随便乱动,地方行政长官的姘头,惹毛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赌场混混怎么都不敢跟随便能从军营拉一堆军人的上位者们废话,反而还很羡慕,嫉妒和恨都不敢。
  白浩南真的是很不耐烦,随着在足球训练场上那些年轻人对他越发尊重,随便号令一声都是立刻执行,还有在庄沉香直接覆盖的办公楼、军营等地所有人看见他也是毕恭毕敬态度,白浩南没发现自己也很容易不耐烦了,只要稍微不顺从他就容易发飙!
  毕竟他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随便掌控别人生杀大权的地位,哪怕只是个姘头,别人背后口中的男宠,但实际上他真的已经可以在这个镇子为所欲为了,只是白浩南还没完全意识到而已,他也没什么要为所欲为的:“放开看看,特么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敢对我动手,来,哥们儿,解释下为什么?”
  好几支手枪这么指着头,已经浑身带着红肿伤痕的小胡须慢吞吞坐起来,自然不敢有分毫乱动:“大哥,我实在是想抢把枪脱身,我……我真的不是来赌钱的,都莫名其妙关着我打了七八天了,换谁也受不了……真的对不住,我没想伤害大哥,求大哥主持个公道放我一马!”
  话是说得够软,但人还是坐着把手肘放在膝盖上,没有按照周围叱骂的跪着抱头,有个家伙明显是为了在白浩南面前挣表现,还卖力的跳起来从后面给了小胡须一脚飞踹大骂:“王叔都是你敢喊大哥的?!占我们便宜!”
  小胡须肯定知道这会儿反抗只能招来更多打击,闷不做声的挨了,反倒是白浩南皱眉转头朝着那边地上扣动扳机打了一枪:“卧槽你大爷,叫你别打了信不信?!”
  年轻保镖吓一大跳,赶紧噤若寒蝉的躲到同伴背后去了。
  小胡须苦笑着抬头:“这位爷,我是听说这边在招兵买马,要组成什么民族军打仗过来报名从军的,谁知道在过境的时候一三轮车再换车把我们好几个人一股脑的拖到这里来,然后塞了一堆牌给我玩就说我输了十五万,我根本就不是来赌钱的。”
  白浩南抬头看之前那个赌场经理,这边用眼神就给他眨巴示意差不多这意思,反正都是肉票,才不在乎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反正都是钱。
  看看对方的模样,白浩南拎着格洛克蹲下去目光平视声音低点:“你是想过来打仗的?”
  小胡须脸上都有些鼻青脸肿的痕迹,满是郁闷:“本来不想回中国去了,前几个月去泰国旅游了一段,就不想在国内太累了,买不起房,也买不起车,就娶不到老婆,感觉在国内活着就是等死,听说导游东南亚生活轻松很多,这边还能打仗,每天有五百块的雇佣兵工资,我就来这边了。”
  周围还是有听见的保镖们忍不住哈哈笑,可白浩南一抬头目光扫视立刻噤声。
  其实白浩南也想笑的:“每天五百,一个月就是一万五,一个营五百人,还不算伙食费这些后勤,光是工钱就七百五十万,你觉得这特么可能么?”
  小胡须却有自己的逻辑:“只要打仗获胜了,再多钱再多费用都能抢出来,这点费用算什么,只要是能打胜仗的强手!”
  白浩南忽然想起对方伸手拔枪的动作,国内能做这种动作的人可少之又少:“你会用枪?”
  小胡须听出来点语气,立刻抬头:“我当过兵,野战部队特战大队的,没钱送礼留下来当士官当志愿兵只好退伍,可除了当兵离开部队我就什么都不会了,这特么都污透了!”
  白浩南都能读出他脸上的戾气跟对社会的不满:“你这岁数可不像是刚退伍的兵。”
  小胡须没什么可隐瞒的:“十一年,退伍十一年了,从公司、工厂到工地,到处都打过工,都混不出来!”
  白浩南有点嗤笑:“中国那么多机会,你都混不出来,你知不知道在这里你很可能命都没有。”
  小胡须却有点傲然:“我就爱舞枪弄棒,你说我当兵学的手艺回到社会上能有什么用处?我又不愿作奸犯科的做坏事,连随便打人都不敢,别提多么憋屈了,活得太特么不痛快了!”
  白浩南想想站起来:“行了,他也没钱,这个我带走,没意见吧?”
  周围一圈的人从保镖到经理赶紧点头哈腰:“没意见没意见!”
  小胡须喜出望外的跳起来,白浩南觉得这货好像也太没城府或者社会经验了,难道不怕又掉进火坑里?也没让他跟自己一起走,顺手指小镇外面:“顺着这条马路这么走出去,你能看见路边有些搭建的棚屋,挂着球衣有些年轻人在那踢球的,告诉他们是王叔让你去的,你可以在那里住下来,当然也可以朝着这个方向一直走,大概两三百公里外的山区,那边才是在打仗的邦,我明天早上再过去看看你的选择。”
  小胡须坚决:“现在就能选,我跟着你走!我知道除了在军队那套,我只要在外面到处都碰壁,难得能遇见个你这样愿意带着我的人物,我跟着你走!”
  白浩南笑笑掸手,这个动作就是从庄沉香那里学的,很有上位者的气势,小胡须居然就立刻转身跑了,只穿着条黑白条纹的三角内裤!
  估计真是这几天被赌场打得有点怨恨,连话都不愿多说,又或者干脆连自己所有身份所有东西都不在乎,光溜溜的就这么跑了!
  白浩南跟赌场各位一起吃惊对视下,好几个跪在地上抱头的家伙竟然连忙跳起来依样画葫芦:“王叔!王爷,求您了,我也不是赌钱的……”“我是好人,我也是想来打仗的……”
  不知为什么,反正这时候再看,白浩南都清晰的感觉到小胡须和这些内裤男的区别,那分明是个郁郁不得志的退伍军人,而这些无论身形还是表情神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理都懒得理,转身回水果铺子还得重新买一包回去孝敬小姑奶奶。
  当然他也立刻听见背后传来一大片噼里啪啦皮肉打击的声音!
  落到这种地步都是活该,作死小王子白浩南现在最清楚这种因果关系,他就是最典型例子。
  驾驶越野车回到大楼院子,正好看见庄沉香仪态翩翩的站在大门口接受采访,最近这种密度很大,从政府到邦首府还有国际上的都很多,特别是各种国外机构来采访的几乎每天都有,但一般在办公室做访谈的比较多,今天一眼看见,那穿着淡蓝色本国民族特色筒裙的漂亮女主持人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到白浩南这边来,在低声询问庄沉香什么,连摄像机镜头都转过来了。
  也许有人会觉得为什么白浩南总能有前赴后继的妹子,但不得不承认,有些男人站在一片场景中就是最醒目的那个,假若再有些非同寻常的决定和担当,妹子不过是个顺理成章的附带成果罢了。
  好比现在,基本等于国内县城十多年前的建筑水平院落中,一辆白色大型越野车开进来,走下来穿着运动T恤和黑色运动球裤的男人,高大阳光手里还提着袋水果,优哉游哉的走过来,绝对没有本地男人常见的弯腰驼背一脸晦气的瘦弱感觉,光是眼神就大方肯定,对上转过来的镜头也没半点慌乱,还笑笑点两下手指,只是目光在那个女主持人脸上多看两下,感觉应该是首都政府那边的,不光因为衣服穿得高级,妆容精致,最主要是眉眼长相的种族绝对和这边几个邦的华裔没关系,不过包括庄沉香在内,这边很多混血的,特别是沾了西边印度的血统,可能这就是她母女俩都有点高鼻深眼的异域特色原因。
  只是这次白浩南正准备施施然的绕过这采访团队走进楼里去,刚给庄沉香随意点点头,一身宽松白衬衫扎在黑色长裤里面的庄沉香笑着给女主持人说几句,然后对白浩南亲昵的伸手勾手指,而且是那种带点不好意思的亲切浅笑。
  以这大半个月同在屋檐下生活的感受,白浩南简直心知肚明,这女人在演戏!
  当然他还是笑着过去,然后被庄沉香亲密的挽住胳膊,还把挽起来的长发轻靠在男人臂膀上:“嗯,这是我未婚夫,也正是他这些日子在协助我推动和平足球在本地区的发展,我们非常有信心把这里打造成充满阳光健康的地区,他很阳光吧?”
  漂亮女主持人赶紧带着女闺蜜的那种八卦表情亲热的使劲点头。
  白浩南感受着胳膊上沉甸甸的分量,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其实看起来还多般配的一对儿。
第214章
忘不了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光看庄沉香的模样,的确很容易让人忽略她那全邦最狠辣女人的传说,那本来带点公务气质的白衬衫黑长裤打扮,靠在男人肩头就被衬托成了柔美的职场风情,很宽大的泡泡袖更是有些俏皮的挂在白浩南的手臂上,妆容也好,梅子色唇彩搭配慵懒的细眉,最大程度削减了她以前的强硬,反正让女主持人都很活泼,还不停的想询问这位神秘未婚夫的来历,可能习惯了肢体语言,对白浩南单独发问的时候有笑着拿长长的采访麦克风触碰白浩南的胸口。
  老实说有点挑逗,从对方的眉目间,白浩南也感觉能上手的浪荡。
  但那瞬间,白浩南没心动神摇,因为分明感觉到手臂上的手指紧了下,不是在提醒他,而分明是庄沉香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姑奶奶的情绪可是个爆炸火药桶,只要刺激到了没准儿立刻就能拔枪杀人!
  白浩南还伸手拍拍她的手指给点微笑,简单回应自己是从泰国游历过来的华裔,以前出家做和尚,直到遇见身边美丽的女士,才决定留下来一起奋斗,把这片充满艰险的地方变得安居乐业。
  这些天在训练基地就没少听庄沉香还有各种新闻媒体说类似的话,白浩南现在也是擅长鬼话连篇的行家,能把山大王一般的土豪生活说得好像支教小夫妻那么辛苦。
  女主持人还不知道自己游走在剃刀边缘,惊喜的抓住白浩南做过和尚这个点开始询问,原来她是国家电视台派过来的采访记者,作为首都那边的缅奠主流社会,那是非常尊崇佛教的,几乎不亚于泰国的程度,只是因为这边几个邦算是自治区不那么敏感而已,所以女主持人立刻把话题转到这上面啰嗦,白浩南倒是驾轻就熟,提起手里的水果展示下:“我还得回去给未婚太太和女儿做饭呢,那就在这里为大家念诵一段回向文,祈福和平,祝愿所有人幸福安康。”
  庄沉香的角度是自然而然的仰望男人,缅奠男人普遍不高,她也很少有这样极近距离需要仰头看的感觉,这时候可能真的感受到为什么会有仰望这个形容词,不光是动态,更多是心理上。
  白浩南确实不同于她生活中接触的任何男人,没有那些山野之气、书卷气,也没有草莽、凶悍的亡命气息,更多是高大干净健康的平和之气,要说以前做球员的时候白浩南就不是个争强好胜的家伙,现在好像到天龙寺走了一遭愈发多了些慈悲味,双手合十闭上眼开始念经的动作,让庄沉香都不由自主的夫唱妇随,单手立掌低头跟着沉浸到那念诵的经文中,哪怕不完全能听清听明白,却分明和前两次带着笑谑听白浩南这假和尚念经的心态都不一样了。
  女主持人在镜头前面也能立刻双掌合十跟着应和。
  很神奇,哪怕这会儿庄沉香听着的是男女声合诵,也没了之前那仿佛会喷薄欲出的杀心。
  再睁开眼,笑容都是温婉的了。
  白浩南点点头给庄沉香示意,女人对他仰脸抬头嘟嘴,他当然会意的伸头亲吻下才给摄制组做再见转身离开。
  只是没走几步,庄沉香简单的结束了访谈,让随从秘书安排摄制组访问,自己也转身快步跟上来。
  其实没什么亲昵的动作,就是一起并肩走上台阶,连对话都没有,却好像相互的脚步能踩到对方的步点,短短上两层的台阶,都能走得心动神摇,反正连白浩南这老鸟也觉得意味深长。
  男女之情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粟米儿双手叉腰的站在三楼梯口,噘着嘴佯装生气:“早就看见你开车回来,啰嗦什么去了!”说着还差两级台阶呢,直接跃身跳起来,当然是心满意足的被白浩南稳稳接住盘在腰间,现在她很有这个自信。
  庄沉香笑着伸手帮女儿把散落的发丝给拨到耳后:“正好下面国家电视公司的那个主持人在采访我,就多说了几句,也采访了他,那个主持人很有点发骚的样子!”
  粟米儿立刻秀目圆睁握着小拳头发狠:“在哪?!非得撕了她的脸!”
  白浩南确实像宠溺女儿般托抱着她给楼道上站着不敢有表情的男女保镖笑笑示意,庄沉香自然也是挽住他胳膊做足了女主人的模样,却给白浩南出难题:“他给记者说他要回来给你做饭,我们今天就看他的手艺?”
  粟米儿又嘻嘻笑:“真的?”
  白浩南没好气:“削个芒果还行,我可从来不做饭的,请了厨子是来干嘛的?随口糊弄人的……”
  用脚后跟关上门,庄沉香当着女儿把手撒开来,但也顺便把盘起来的长发散开,瀑布般倾泻下来,整个人身上的端庄驾驭气质进一步散了个干净,有点懒散的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踱进客厅,很没姿态的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斜躺着:“那你总能去厨房指点下随便改改口味吧,这翻来覆去的口味都吃腻了,总不能随便换厨师啊,米儿过来给妈妈揉揉腿,今天累死了。”
  白浩南很想说把这俩活儿对调下就好了,但还是放下粟米儿到后面厨房跟厨师女仆沟通几句,这地主般的腐败生活过起来很容易就让人接受了,这些国家仿佛没有国内那么强烈的人人平等概念,主仆之间的从属等级仿佛天经地义一样,刚开始白浩南是真不习惯,但等到随便喝杯水都能叫人送到手边的日子享受下来,适应也没那么困难。
  其实主要就是白浩南这两天偶然在路边山民那买了些野味和辣椒,拿回来吩咐厨师按照江州的麻辣口味做了些菜肴,庄沉香吃起来挺新鲜喜欢的。
  晃到客厅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时候,白浩南想起刚才遇见的事情,一边掏出硌着后腰的格洛克一边顺口把事情讲了遍,粟米儿不关心什么倒霉蛋,手上帮母亲按摩回头却舍不得这边:“坐过来,一天都没见了,坐那么远干什么?”
  跪坐在沙发上回头的小妮子脸上表情宜喜宜嗔的满带情思,白浩南笑着过去摸一把才靠着坐上随手拆开弹匣,从茶几下面找出整板装的子弹盒,开始给里面添补子弹,粟米儿还悄悄的把脚丫伸进他裤腰上磨蹭。
  庄沉香看着白浩南摆弄枪支好像寻常家里男人捣鼓烟酒茶一样,顺手把自己腰上的手枪也摘下来丢过去:“帮我顺便擦擦……你觉得这事儿能怎么整治?”
  白浩南知道她的意思:“不能怎么整治,镇上现在不少人就靠这些东西过活,没找到正儿八经能赚钱的生意之前,只能让这些事情继续干下去。”
  庄沉香欣赏的嗯一声:“所以跟你一说这个就明白,平时遇见不是一门心思想在黄赌毒上捞钱的家伙,就是假装正经教我快刀斩乱麻把这些事情全都清理干净的假道学,他们说起来倒是轻松,我得养活这么多人,而且如果断了所有人的财路,会造反的,背后都有各种各样的股东,可也得想个办法吧,不能一直这么下去,足球这个事情是能改变形象也能带来不少慈善扶贫资金,但这些钱都要花在宣传做样子上面,形象好了还是不能赚钱,我这心里很着急!”
  白浩南嗯一声,把格洛克的子弹装好,顺便拆了套筒拿布巾擦拭枪膛,这也是他住到这边来才慢慢有的习惯,毕竟勇士这么好的枪不经常擦拭维护,真有些暴殄天物。
  庄沉香不满的随手抓个抱枕越过女儿砸白浩南:“嗯什么嗯,我不管,非得给我想个办法出来!”不自觉的就带上点鼻音,她本来就是擅长运用女性身份的高手,只是在女儿面前收敛住罢了,随便流露出来点,都能让白浩南这心里一荡,特别是这种不见外的口吻。
  粟米儿还没到能体会这么深的地步,明明自己跪坐在中间,两边没肢体接触她就不会想更多,在她看来男女之间的最高形式必然是那肌肤相亲的啪啪啪:“妈妈在给你说呢,想想办法啊!”
  白浩南苦笑:“我是个失败的足球运动员,叫我当个足球教练还马马虎虎,其他的……容我慢慢想,也不是火烧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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