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昌鬼事(三部全集)(校对)第48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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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前,全国广大劳动人民群众受教育程度低下,识字人数不足全国人数的百分之二十,因此封建迷信宗教信仰有一定的传播基础。张天然利用部分普通人民群众的愚昧,不断宣传反科学,反马列主义的宗教糟粕,蒙蔽了为数众多,不明真相的劳动人民群众。他的恶劣行径,是党和人民绝不能容忍的反革命行为!必须要坚决打击!
  古赤萧首长带领革命群众,针对以张天然为首的反革命封建迷信组织一贯道,进行了一系列的斗争。
  一九五零年,在多次革命劝说、宣传共产主义无效的情况下,党和人民坚决对一贯道进行取缔。古赤萧首长,首选争取到了信仰民间道教的孙鼎同志。孙鼎同志在古首长的指挥下,对民间道教信仰家族开展了多次革命宣传。统战工作取得了重大的进展。
  如位于湖南西部地区的殡葬业家族魏家也在古赤萧的统战下,愿意投奔新政府,顺应潮流,不再与广大人民作对。其中魏永柒、魏如喜、魏如乐、何欢等人,首先服从古首长安排,对反革命势力进行追剿。
  而四川东部的民间道教家族黄家的族长黄铁焰也受到革命感召,同意跟随古首长,与胞弟黄松柏划清界限,断绝关系。
  同时第四野战军第五十一军某团宇文发陈团长受命,带领部队向湖北西部七眼泉开拨。
  张天然也召集当年一贯道旧部,在七眼泉进行反革命活动。其中副手庄崇光,是张天然的爪牙,对张天然死心塌地,一贯作恶,是一贯道的二号首恶。庄崇光在张天然的授意下,召集旧部,进入到七眼泉对革命武装力量进行反抗。其中有民间神棍黄松柏,为祸一方的端公家族长房钟义方,道教龙门派道士姓名不详,武当山地主龙元清,还有宇文蝠等民间神棍。
  其中黄松柏与黄铁焰是兄弟关系,宇文发陈与宇文蝠是同宗叔侄关系。在大是大非面前,黄铁焰和宇文发陈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而古赤萧首长的在参加革命之前,投身的门派诡道师兄吕泰,却站到了古赤萧的对立面,与张天然沆瀣一气。古赤萧首长亲自向吕泰进行提倡科学,宣扬真理,反对愚昧无知、迷信落后,加强马列主义的宣传。终于说服了吕泰,让七眼泉一战,张天然少了一个实力强大的支持。
  在七眼泉的反革命势力活动中,古赤萧首长带领宇文发陈团长经过艰苦的斗争。这是新政府和旧社会封建残余的较量。最终一举扑灭了张天然全部反革命分子,无产阶级革命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在这场战斗中,首恶张天然被击毙,庄崇光被我方俘获,钟义方重伤后,经我方人道主义救助后死亡,龙元清黄松柏龙门派道士在战斗中失踪,其他聚集在七眼泉为恶的非法道教组织成员,都被我方驱散。宇文蝠在战斗前期逃脱,遁迹于民间。
  而我方黄铁焰同志不幸在战斗中牺牲,孙鼎和魏永柒受伤,经治疗后痊愈。
  因此,必须要对革命群众进行长期的马列主义的宣传,普及科学知识,弘扬科学精神,是大力反对和破除各种各样的、或明或暗的封建迷信活动的最佳方式。
  而在当前政治形势紧张,国外反华势力猖獗的情况下,部分会道门非法的邪教组织也兴风作浪。在暗中非法聚会,蛊惑民众。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如果再不加以控制,后果不堪设想。经过我部门长期跟踪调查,从一九七九年始,一贯道隐藏在民间的残余势力,有抬头的迹象,以龙门派道士为首的地下非法宗教组织,在河南原阳集会,参与人员有当年七眼泉失踪的武当山俗家龙元清,根据调查,发现并有崂山派、青城山、九华山、白云观、鹤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嵛山派等门派传人,其中九华山、白云观、鹤山派、随山派、遇山派、嵛山派的传人都在六十年代还俗,如今重返门派,这些宗教人士,在聚会后分散到中国各个区域,形迹可疑。
  并且其中最可疑的人员是来自于马来西亚的南极道传人,此人在美国有固定资产,与国际反华势力有很深的渊源。
  并且在这次非法聚会里,还发现了诡道传人金盛的踪迹。并且有魏家传人魏如喜、何欢、苗家宋银花等,这几个外道家族的传人出现,让这次非法集会更加复杂化。
  在古赤萧首长去世后,诡道门派的吕泰很可能重新与一贯道门人勾结,如果推测属实。那么一定要把诡道的势力压制在可控范围之内。
  根据我部门暗中调查,得到消息,按照民间道教传统习俗,在两年后,也就是一九九二年,大批道教门人会在七眼泉重新聚会,选举封建迷信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作为头领。而这个人物在道教传统中,称呼为“过阴人”。
  “过阴人”是一个封建迷信的产物,是宗教事物的糟粕,更多在于地位上的认可。比如当年张天然就是被推举的“过阴人”。
  现在“过阴人”的封建迷信传统重新出现,和当年张天然在七眼泉的反革命活动一定有必然的联系。
  我部门下一步工作任务,主要调查方向有:
  一
首先查明一贯道的残余势力,由什么人顶替张天然的地位。由于此次聚会,是武当山龙元清组织,一贯道势力很可能在龙元清的号召下回归聚集。
  二
其次查明诡道弟子金盛,与一贯道龙元清之间有何种联系。诡道和一贯道如果重新合作,很可能联合产生一个新的非法宗教组织。
  三
魏如喜和宋银花等道教外道的立场,需要确认。
  四
调查没有参加此次聚会的黄家黄莲清、钟家钟富的行踪,确定他们与其他门派的关系。
  另:根据最新的线索,金盛在集会之后,与一名参与反革命暴乱的学生骨干共同回到了老河口。很难排除反革命暴乱的幕后势力,与金盛以及吕泰之间有所牵连。此事牵连到古赤萧,所以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资源进行调查。
  所以现在我恳请领导,将张红堡、杨不旧、张海、李宏雉、田瑞生、张志祥等同志调归于我部门共同工作,进一步追踪一贯道余孽在七眼泉的非法活动。
  望组织批准。
  一九九零年一月

  二、算沙部
  六百三十三进,四万八千六十一出
  连续下了一个星期的雨了,雨下的并不大,就是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空气变得十分潮湿。方浊的被褥湿漉漉的,用手去捏棉絮,感觉能挤出水来。方浊想等着天晴出太阳,把被褥搬出去晾晒,可是连续几天都看不到太阳出来。
  雨水下到非常小的时候,方浊会走出屋外,看着牛扎坪下对面的大山,空气中的雨丝,贴到方浊的脸上,不多时头发就被全部浸湿。
  雨天的雾气更加浓密,并且在缓慢的移动,寻蝉的仍然站在凸出的石头上,看着长江。
  牛扎坪和对面的南津关是三峡尽头的两个山头,长江在这里从西陵峡流淌出来之后,转了一个大弯,江面宽阔。再往下去,就是宜昌城区的葛洲坝。寻蝉在这个玉衡星位上已经站立了很多天。
  方浊慢慢走到寻蝉的身后,等着寻蝉的这个周天结束。寻蝉终于把手上的剑诀放松,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方浊。
  方浊对寻蝉说:“师兄,你站了这么多天了,我们轮替吧。”
  寻蝉摇头拒绝,“你的力气有限,要留到阵法启动的时候使用,我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现在多休息。”
  方浊知道自己无法劝说寻蝉。只好抱膝坐在寻蝉的身后。两人用陕西的方言开始交谈。
  “师兄,”方浊犹豫了很久才问,“我父母当年把我扔在山门,你真的没有看到他们?”
  寻蝉回想了一会,“其实那时候我也不大,那天也是像现在一样,下着小雨,我们道观本来雨水并不多,可是那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停的下,下了好些天。”
  “我父母把我放在山门的时候,”方浊幽幽的说,“他们一定在旁边偷偷的看着,不知道打伞没有。”
  寻蝉不屑的说:“你的父母把你扔了,也没什么良心,惦记他们干什么?”
  “我一直在想啊,他们不要我,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缘由,”方浊说,“我是个怪胎嘛。”
  “那几天,我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开门,每次都听见婴儿的哭声,我那时候也是小孩子,其实很害怕,可是打开门后,婴儿的哭声就没有了。”寻蝉说,“直到第四天的早上,我才在门口看见一个襁褓,里面的婴儿在哇哇的哭。”
  “一定是我母亲舍不得我,犹豫了四天,才决定把我扔下。”方浊叹口气,“也不知道她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寻蝉回答:“那时候山下的村子里很多知青都要返城,向你这样被遗弃的婴儿不在少数。只是扔到我们道观门口的,你是唯一的一个。”
  “也不知道我母亲现在过得怎么样,她回到大城市了,重新成家,也许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吧,”方浊闭上眼睛,“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我。”
  寻蝉用手摸了摸方浊的脑袋,“师父说了,这都是机缘,清静派需要一个传承衣钵的人,刚好你就被放到了山门,这是就是你的命吧。”
  方浊点头,“其实我从小被你和师父宠爱,比很多小孩都要过得好了。”
  寻蝉说:“严师傅对我们不薄,师父失踪后,一直是他在帮衬我们,否则我和你早就被收容到孤儿院了。”
  “是啊,你要记着严师叔的恩情,”方浊说,“我也要帮王师兄和徐大哥渡过这个难关,我们不帮他们,王师兄和徐大哥就太可怜了。”
  “方浊,”寻蝉看着方浊的眼睛,严肃的说,“有些事情是不属于你的,徐云风也没有普通人的命运,你也一样,所以有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有时候我在想,我如果不结婚,陪着你共同支撑清静派,你会更好受一点。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把你给扔下了。”
  “没有啊,”方浊笑着说,“你嫁人,我也很开心。再说你嫁人了,也没扔下我啊,我们不也是常常见到。”
  “王鲲鹏和徐云风两个人,嗨,”寻蝉说,“如果他们的命格交换一下多好,徐云风的天生的能力强大,却没有做大事的性格,王鲲鹏的性格倒是有了,可是天资不够,走到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把人逼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无论这一站胜负如何,天下的术士都不会接受王鲲鹏,他一个普通人,走到这一步,已经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方浊知道寻蝉说的不假,王鲲鹏的命运,老严不止一次的暗示过了。两人说道这里,也都话可说。只能呆呆的看着长江。长江上方笼罩着一层薄雾,一声轮船的汽笛响起,隐约一艘游轮从峡口驶入三峡。
  寻蝉的眼睛突然呆滞,方浊看见她看的方向是背后,也顺着看过去,看见一个人打着伞慢慢的从牛扎坪的山路上走过来。
  当走道距离山顶不到三十米的时候,方浊笑着说:“姐夫来看你了。”
  寻蝉哼了一声,“他来干什么,净捣乱。”
  来人终于走到了寻蝉和方浊跟前,手里打着伞,背后背着一个几乎和人一样高的登山包。脚下都是泥泞。
  “南方的天气,真是糟糕,”寻蝉的丈夫把伞收起来,“上山都是泥巴路,真难走。”
  “不是让你在家里好好等着吗?”寻蝉皱着眉头埋怨,“你巴巴的跑来干什么?”
  “不是想着你在山上,那里都去不了,呆着气闷,”寻蝉的丈夫抠着脑门,“给你带一些生活物品上来。”
  说完,就把登山包放在地上,又说:“我带了一些你的生活用品和换洗衣服,在山上条件不方便,多准备点有好处。”
  方浊看见寻蝉的脸仍然是冷冷的,但是眉眼柔和了,师兄的心里是很开心的。
  寻蝉果然不再埋怨,而是问:“那你工作怎么办,你手上几个案子,每天恨不得睡在局子里。”
  “我请假了,”寻蝉的丈夫说,“跟杜局批准的很爽快,当初我们结婚,都没有婚假,现在给我补上了。”
  “我在家里的时候,你天天要办案,没时间陪我,”寻蝉又开始数落丈夫,“我有事了,你却偏偏要请假,你是故意的吧。”
  寻蝉的丈夫嘿嘿的笑了两声,不再顶嘴。方浊看见寻蝉和姐夫在相互拌嘴,其实都是挺惦记对方的。于是就要走到房屋里去,让他们两口子说点亲热的话。
  “方浊你别走,”寻蝉的丈夫拦住方浊,“其实我来,还有一个事情,我有件东西要给你带过来。”
  方浊听见姐夫这么说,于是站着,想着姐夫一个警察,表面上五大三粗的,心思却细腻,来看师兄,也没忘了给自己带东西。
  果然寻蝉的丈夫从登山包里掏出了一些零食,都是方浊喜欢吃的东西。最后却拿出一个细长的包裹出来,废了老大的气力,才把这个细长包裹给打开,里面是一个粗布包裹的长条形的东西,倒像是一个拐杖,或者是鱼竿。
  方浊把这个东西接到手上,两手一沉,发现里面的东西非常重,至少有五六十斤。方浊看着姐夫,“这么重的东西,你从北京给背过来。”
  “这能有多重嘛,”寻蝉的丈夫摸了摸脑袋,“是严所长托我带给你的。”
  “原来你过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寻蝉撇了撇嘴,“原来是严师傅要你给方浊带东西。”
  “不帮方浊带东西,我也会来嘛,”寻蝉的丈夫连忙解释,“只是顺手的事情而已。”
  寻蝉不再跟丈夫较劲了,而对方浊说,“看看严师叔给你带了一个什么东西过来。”
  方浊立即把这个细长的包裹解开,里面露出一个破损的十分厉害的古剑。古剑已经折断,只剩下护腕上两尺多长的部分,而且剑身破碎,剩下一截不规则的半边剑身,斜斜的伸出来。跟一个峨眉刺倒是很像。很明显,这是一把残剑,如果没有破碎,剑身应该有五尺以上的长度,剑身靠近护腕的部位有四寸宽。
  方浊端着残剑,寻蝉慢慢的用手指摸着剑身,“如果这柄剑没有破碎,应该是一柄巨剑,长五尺三寸,宽四寸。剑是青铜打造,剑身镌刻的花纹只剩下了一个龙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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