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进化(精校)第9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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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告胡大海委屈道:
  “小的还有冤情回禀!”
  县尉喝令:
  “打了再说!”
  可怜那胡大海直接被堂下的衙役拖翻,挨了五十板子以后被打得鲜血淋漓的重新跪着,县尉不耐烦的道:“你有何话讲,快说!快说!”
  胡大海忍着一泡泪水道:
  “小的地是在徐老六家的隔壁,那块地却是被他强占了去的来种了庄稼,小的同他说理他却不依,所以才去割了他家的稻子。”
  县尉翻眼向天道:
  “原来如此,徐老六既然错在先头,胡大海便做得没有错!将徐老六拉下去打五十板!”
  徐老六正自得意,当真是晴天里轰下个霹雳。张口结舌急道:“小人冤枉啊!大人容禀”
  县尉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道:
  “天底下哪有自己认罪的,不必多说!快打快打!”
  于是徐老六也挨了五十板子,那被割去的稻子却直接被当作赃物拎进了后堂里去,貌似“充公”了。
  接下来的第二起乃是两个乡下人为了争夺一只鸭,一个叫高老四,一个叫杨小驴子,两个人为着一只鸭子争夺打起了架来,杨小驴子力气小些。被高老四打折了一只胳膊,两人不肯罢休,就被拿到了县里来喊冤。
  那县尉便唤了忤作来验伤,查明那胳膊确实伤透了。县尉便对杨小驴子喝道:“这案子再简单不过,他把你的胳膊给打断了,那么老爷我也替你将他的胳膊打折。”
  于是吩咐左右将惊得面如土色的高老四放翻,叫衙役只拿板子打他的胳膊。高老四惨叫连声,县尉悠然闭目,自得微笑,直到高老四的胳膊先是被打红。接着发青,最后发紫。看起来与杨小驴子手上伤处的颜色差不多了,县尉才命人将痛得半晕。嘴唇青白的高老四放起来。口中自赞道:“我这样的老爷。真正再公平没有。”
  猛然间那只被拎上堂的鸭子大概是缺水的缘故“嘎嘎嘎嘎”的叫了起来,县尉看了一眼立即和颜悦色的道:“论起来。这只鸭子才是祸根!为了它害你们打架,如今彼此伤势相仿,自然公平了,我老爷做主替你们讲和了。”
  忽把面孔一板,道:
  “这只鸭子到底乃是罪魁祸首,着实可恨,免得你们记恨,再起纷争,老爷帮你们处置了,来人,给我拎到后面厨房去!稍后处斩!不得再辩!”
  告状的高老四和杨小驴子面面相觑,眼巴巴的望着那鸭子被提到后面去,心中怎么想的不知道,但是脸上表情却是又是肉痛,又是后悔莫及的模样。
  这时候堂外忽然有人高声赞叹道:
  “大人断案如此高明,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高升了。”
  县尉闻言大喜,竟是在官椅上抬起了小半个屁股长身向外望这于他而言,已是难得的礼数了,当然除了见到上司之外却见到一个穿着相貌均是不俗的少年公子走了进来,身边还带了个管家模样的人手,却不是方林还是谁?
  方林一揖到地道:
  “久闻大人清名,如今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啊。”
  县尉貌似是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过如此书面化的马屁,浑然将公事抛到脑后,忙大喜道:“看坐!”
  方林只说自己是沛国县(今安徽毫州)人,复姓夏侯,出来游历求学。斯时夏侯一门乃是曹军中的主干将领,县尉听了又惊又喜,连忙请进后堂奉为上宾,不过他也并非蠢到家之人,言语间就开始试探起他的来历。
  此时方林却是连与其虚与委蛇的兴趣都没有,直接借坐下的机会便发动了强力魔魅术,却是被告知对方官阶太高,免疫的魅惑术。方林便暗中控制力道,将强力魔魅术转换成了精神冲击,那县尉顿时双目凸出,浑身颤抖倒地,眼见得已是人事不知,旁边侍侯的家人帮着将老爷抬上了榻以后,都乱作一团。有的人甚至在旁边捂着脸干嚎了起来,脸上却带着喜色。
  “还不去寻最好的大夫来,在这里乱叫什么!”方林在旁冷眼旁观了一会儿,便怒喝出声。
  这群家人立即如梦初醒,纷纷涌出。而付工匠也领会到了方林的意图,也在旁帮腔道:“你们还不去寻个能拿捏大局的主事人出来?”
  这时候妇道人家却不能来抛头露面,于是未过多久就有家人将二爷寻了来,此人乃是这县尉的兄弟,论到吃喝嫖赌自是一把好手,何时见过这等大事?完全没处抓拿,急得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四处转来转去,方林在旁边宽慰了两句,便说道:“令兄发病虽急,但急症素是来得快去得快,我以前有个长辈亦是如此,若能寻到上佳良医,我看完全康复也非是什么难事。”
  这二爷听了方林的话,感激涕零,浑然将之当成了主心骨,立即连声让家人出去请大夫回来。谁知道整整延磨了小半个时辰,才有几个家人气喘吁吁的哭丧着脸回来道:“县里的医馆半年前就被老爷判了个关门大吉、逐出高平县。我等跑到集市上去找那几个草药郎中,这些人一听说是老爷得了急症,都傻子一般哈哈大笑,连摊子都不要转身就跑,实在可恶!”
  二爷气得嘴唇发白直哆嗦,指着骂道:
  “你们不会把这几个刁民捆回来吗?当真是一群废物!”
  那几个家丁缩着脑袋,当真是有苦难言,当时的市场上欢声雷动,他们几个若不是见势不妙跑得快的话,只怕要被活活打死,哪里还敢去捆人?
  方林此时却是犹豫的道:
  “当年我长辈急症发作的时候,我恰好也在旁边观看,也大略学了些那位名医的办法,眼见得大人如今气若游丝,只怕随时都会不行,不若让我一试?”
  那二爷已经完全失了主张,急急点头,方林便上前去装模做样的翻动那县尉,按了几下穴位,将击入其体内的精神力收回了少许,便将之救醒了过来。
  县尉痛苦的捂着脑袋呻吟了一声,那二爷赶忙过去嘘寒问暖,脸上挂着献媚的笑容,方林却沉声皱眉道:“大人的病实在是有些不容乐观啊,我现在所做的,不过只能将这病势拖上数个时辰,若再次发作,只怕就回天无术了!”
  这句话立即令县尉惊恐无比,他一下子哀求道:“公子救我啊!”
  方林沉重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我尽力而为,但大人最好还是想想办法,速速找寻一位名医来才能保下性命啊!”
  县尉的嘴巴张合了几下,迟钝的头脑终于在死亡的威胁下迅速的运转了起来,忽然惊喜喝道:“老二,去看看牢房里的那个老东西死了没有?赶快找来救命!”
  黄金主线!汹涌的人海卷
第36章
扑朔迷离的线索黄金主线!汹涌的人海卷
第36章
扑朔迷离的线索被上官一顿臭骂,那二爷急忙屁颠屁颠的向外跑去,出了门忽然回转来询问道:“是哪个老东西?”
  县尉怒道:
  “就是那个死不肯松嘴的何老头了!”
  “哦!”二爷恍然大悟道:“是一年前城东万家送了三两黄金来要夺他铺子那个?哎,只怕已经死了,我听说上次那赵郎中花了钱进牢里看了看,就摇头着说他的老师只怕不行了。”
  这二爷也是极不识趣,絮絮叨叨的将什么东西都说了出来,现在县尉乃是性命要得紧,那些受贿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自动忽略,但这何老头一死自己岂不也是连最后一线希望都破灭了,顿时直截了当的拿起榻边的茶杯子就抛了过去,怒骂道:“操你个驴蛋子,你死了何老头也不会死,去将他给我拖来!死了也得把尸体拉来!”
  二爷在其他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是个爷,但在这县尉的面前则是个彻头彻尾的孙子,立即似锯了个嘴的葫芦一般默不作声的跑了出去。
  县尉喘了会儿气,默不作声的倒在榻上,看得出来他现在只怕都有些后悔以前的所作所为。方林在旁边冷眼看着,忽然道:“只怕大人与那何老头之间有所过节,若是如此的话,现在您有求于人,只怕还是要客气一点的好。”
  县尉立即很以为然的急声道:
  “你说得很是!来人哪!去告诉夫人取一两金子出来!”
  等人将金子取来的时候,那二爷已经气喘吁吁的奔跑来了,兴冲冲的道:“太好了!老爷没死!”
  县尉脸色顿时紫涨,又是一个茶杯砸了过去,气得呼哧呼哧的道:“老爷我当然没死!你胡说什么呢!”
  二爷硬生生挨了一砸,苦着脸道:
  “是那何老头没死!”
  县尉急切道:
  “人呢人呢!”
  二爷道:
  “别急别急,老头子走得慢吞吞的,我这不是先来给您报喜吗?”
  听到这句话方林心中一喜,这何老头居然还能走动,说明他的身体还算支撑得住。
  很快的门口就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人。身上衣衫自然是破烂非常,脸上的皱纹非常深刻,浑浊的老眼木然的盯向前方。他的一条腿似乎受了伤,以至于走路的时候是先迈出那只好脚,然后再将另外一只伤腿拖上,其身后有一名差役漫不经心的跟随着。这家伙一直到进门之前还在漫不经心的剔着牙齿。
  县尉努力挤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道:
  “何老头何大夫近日过得可好?如今本官重病,咳咳,这个。诊金黄金一两”
  方林就在这时候注意道,这何老头听到了“重病”二字,眼中似乎光芒一闪,灰蒙蒙的脸上好象也多了些血色。就那么迟钝的拖着步子走到了床榻前,认真的给县尉把了把脉搏,最后木然的摇头道:“大人这是风邪入脑,小民无能为力。”
  方林心中一震。这何老头是有真本事的!他的精神冲击正是伤害人的大脑,而这个时代的风疾也是多指的头部病变,比如曹操就有“头风”,就是强烈的偏头痛。这何老头对县尉作出的诊断:风疾入脑当真是丝毫不差!
  县尉却是将希望全都寄托在了这老头子的身上。先前还在强自支持,现在顿时撑不住了,颤声道:“本官我在下以往实在对老先生有些误会。还望何老先生不计前嫌啊!只要能治好我这病!十两黄金。不。二十两黄金送上!”
  这县尉对自己连换三种称呼,可见其心中之惶恐急迫。但何老头又恢复了那木呐呆板的模样,淡漠的道:“大人却是想差了,医乃仁术,若我老头子能医断不会推却,可是治不了的病,却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县尉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似乎立即就要翻脸的模样,方林一见他的模样,就知道定是要叫人来动刑。立即微微皱眉,催动残留在他脑内的精神力,立马将这个窝囊废弄晕了过去,脸上却做出紧张的神态道:“大人似乎不行了!”
  何老头神情一紧,赶忙上前把脉,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却不肯说话。方林却在旁边插嘴道:“若依我之见,若有上好人参浓浓的煎上一盏汤灌下去,多少还能延缓些时日,至少也能吊住性命。”
  那二爷听了如闻圣旨,立即去办了,何老头却急道:“不可!大人的体质本来健旺,若再灌些参汤下去,旺上再补,等于火上浇油,只怕虚火上升即刻就得送命!”
  方林见何老头脸上的焦急神情是作不得假的,越发敬佩他医德高尚,口中却惭愧道:“在下也是以前见过此病,见当时的大夫如此诊治,于是依样画葫芦。既然如此,就请何大夫下个方子吧。”
  何老头叹了口气,取来笔墨却不肯下笔,二爷甚怕方林,对这老头子却是没有什么尊敬的感觉,立即走上前去就一脚骂道:“死老东西赶快开药方!老爷若是死了,就拿你来陪葬!”
  何老头被踢得一个踉跄,木然的脸色却没有什么羞辱,愤怒的神色,只是眼神里露出一抹悲哀的神色,摇头道:“这方我开不了。便是开了你们也没处去检药。”
  二爷顿时愕然,想想也是,县城里唯一的赵家药铺已被封了,那几个集市上的草药摊子就算肯卖,未必也卖得齐全,便粗声道:“你想怎样!别给大爷我耍滑头?”
  何老头木然道:
  “有几味常见的药物倒是好寻,但有两样药物,非得我亲去挑选炮制不可。”
  那二爷听了实在有些踌躇不决,方林便趁机道:“恰好在下略通医术,家中前时也有一长辈患此怪病,不若就由我陪这位何大夫走一趟如何?”
  何老头望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我选择药物的时候颇繁琐,似公子这等尊贵之躯,多半是耐不住性子的,还是不要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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