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凛然(精校)第38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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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别的地方看不到这种枪的影子,只有萧溢茗的卫队才装备有这种先进的武器,若不是程潜提问,恐怕大家都不知道有这种好枪存在。
  “多少钱一支?”朱庆澜目光闪闪地问道。
  萧溢茗迟疑一下,随即苦笑道:
  “成本太高了,一文钱不加都达到了吓人的七十五块大洋,还只配送一个枪套和两个弹匣,小弟算是有几个钱的,也只敢订制一百支给卫队,好在发射的是与毛瑟驳壳枪通用的9MM巴拉贝鲁姆子弹,性能和威力均不在驳壳枪之下,连续射击的精准度高出毛瑟驳壳枪几近两倍,换弹匣的时间更是只需短短两秒钟,使得该枪具有压倒性的持续火力,若是用别的口径子弹,小弟连改装口径的兴趣都没有,更不会举手同意华西公司高价购买什么专利技术了。”
  朱庆澜几个傻眼了,心想买几支装备自己的贴身侍卫不打紧,咬咬牙少去几趟青楼、少喝几场花酒也就回来了,可若是大批装备部队根本吃不消,所以只能羡慕地接过枪把玩揣摩,说说笑笑一番告辞离去。
  返回大营的路上,程潜越想越不对——萧溢茗的态度无论怎么诚恳,态度多么和善,但他的每一句话都没有明确答复的意思,最终还是把问题推到总督大人那里去了,可这么一推,又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去了。
  程潜望向策马前行的朱庆澜,想了想还是忍住没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他知道萧溢茗也不容易,刚到兵备处屁股没坐热,朱庆澜就领着一帮人风风火火上门逼宫,做的也忒不地道,不怪萧溢茗变着法儿打哈哈,换成自己恐怕还没有萧溢茗的好态度,又是奉茶又是致谢的,弄得谁都不好意思深究了。
  兵备处宽阔的公事房里,小飞忍不住埋怨道:
  “小哥,这支枪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贵啊?不是说成本只是驳壳枪的一半多点儿吗?你怎么说成七十五块大洋?难道不想卖了?”
  萧溢茗点点头:“对,我就是不想卖给他们!你知道这支枪的火力有多猛,知道为什么我严格规定这支枪只卖给军队……他们若是真的想买回去装备部队,就得出大价钱,否则只能看着眼红。”
  “有钱不赚啊?”小飞还是不甘心。
  萧溢茗不由莞尔:“钱是赚不完的,如今各方订单已经排到五月份去了,咱们不缺这点儿钱。”
  “那已经造出来的五百支都给留着?”小飞不解地问道。
  萧溢茗淡淡一笑:“不留,过几天全部送到雅安去,雅安的三百卫队弟兄还等着呢!”
  小飞依然不理解:“刚才周大人不是要买十支吗?”
  萧溢茗白了他一眼:
  “十支算什么?别看他们几个拿着枪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其实他们想要的不是这支枪,而是八千支日本三八步枪、二十四门日本火炮和一百挺法国哈奇开斯机枪,还要求组队前往日本购买呢……”
  “可事情真有那么容易吗?为何在长达半年的时间里,前任吴大人和制台大人没批准?为何老子一上任,他们就成群结队找上门来?他娘的不是存心欺负老子年轻吗?行,老子坐在一边喝茶看热闹,让他们得意几天,回头心情好的话,悄悄弄一份各国武器装备比较的报告送上去,叫他们懂得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第056章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萧溢茗仅用一个晚上时间,就从自己一年来阅读翻译的欧美各国军事刊物的笔记资料中,摘录出几十条经过欧美权威机构严格实验、并予以认证的武器装备评议总结,结合目前国内新军的建设和装备情况,写出洋洋洒洒一万五千字的《新军武器装备发展趋势》,简要陈述当前涌进国内的各国武器种类、用途特点和各地新军装备情况,将各国同类型武器装备放到一起进行优劣对比,最后结合国内实际情况,阐述自己的武器装备发展思路。
  报告上呈总督赵尔巽一周后,萧溢茗严格遵照公文的传递程序,把新军第十七镇的装备申请报告呈送总督衙门书记官。
  事情果然不出萧溢茗所料。
  赵尔巽早在三天以前,就把萧溢茗所写的《新军武器装备发展趋势》拿出来,让身边的文武高参一起阅读讨论,获得众高参的一致推崇。
  赵尔巽高兴之下,亲自在这份“大有见地、意义深远”的报告前写了三页纸的读后感,然后让书吏用漂亮的楷体誊写两份,盖上大印之后命速呈朝廷和陆军部。
  又过了两天,由新军第十七镇统制官朱庆澜牵头、四名下属将领联合签名的购买日本装备和赴日考察申请报告送到赵尔巽案头,已经被萧溢茗的报告深深打动的赵尔巽看完非常不悦,认为朱庆澜这份去年就被他两次驳回的报告,纯属“不知自省、漫天要价”,除了不心疼银子之外,毫无可取之处,就连基本的浅显的“尽可能统一武器口径以减轻军需后勤压力”的道理都不懂,如今近半新军装备的是四川兵工厂生产的汉阳造步枪,七九口径所占的比例越来越大,朱庆澜反而舍近求远诸多挑剔,再次鼓噪要去日本购买八千支日本步枪、二十几门火炮和几百挺机枪,怎么能让赵尔巽不生气?
  结果自不用说,赵总督连半个字都没有批示,抬手就扔给等候一旁的书记官,这份报告最终自然而然落得个“存档”的命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被重新提起。
  萧溢茗等了两天,没见朱庆澜的报告批复下来,嘿嘿一笑吩咐新配的助手、毕业于陆军速成学堂第一期的郑长泽把陆军讲武堂的报告调来,看完之后考虑片刻,吩咐郑长泽前往讲武堂看看,了解一下所反映的情况是否属实。
  郑长泽与杨森、刘湘、王谦、乔毅夫等人都是速成学堂同学,身体单薄,言语不多,不显山不露水却善于思考和行动,学习成绩和军事理论基础均名列前茅,要不是身体条件欠佳,此刻他根本就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应该在保定陆军速成学堂深造。
  来自川中内江的郑长泽比萧溢茗大一岁,但他对自己的教官萧溢茗非常尊重和钦佩。毕业分配时郑长泽进入新军当新兵班长,一干就是一年,一年后新军扩编,不愿意随波逐流、拉帮结派的郑长泽自然无法提升,没有任何一个将校发现他的满腹才华,最后新来的上官把他流放到辎重营运输队当个协军校,相当于少尉司务长。
  萧溢茗来到兵备处之后,翻阅新军各部档案时无意中发现郑长泽的名字,略一琢磨,就知道自己非常欣赏的这个学生遇到了什么,正好萧溢茗缺少配个副官,立刻下文将郑长泽调到自己身边,郑长泽随之官升一级,成了兵备处副军校参谋官,萧溢茗也把郑长泽当成自己兄弟看待,对他从不隐瞒,信任有加。
  郑长泽自此生机焕发,工作勤勤恳恳,事事想在前面,把萧溢茗的公事房打理得井井有条,优秀的才华终于有了展现的舞台。
  次日上午,萧溢茗进入自己的公事房,一眼就看到桌面端正摆放的报告,萧溢茗拿起来欣赏好久,对郑长泽的漂亮书法赞不绝口,看完报告更是深为庆幸——终于得到个严谨求实、腹中有料的助手了。
  下午两点半,应四川陆军讲武堂总办吴中庸、会办王凯臣、学监朱湘溪的邀请,萧溢茗欣然来到讲武堂,为本届学员做演讲。
  由于吴、王、朱三人均出自总督大人的参军系统,和萧溢茗关系融洽,彼此间交情都不错,八百余学员也知道目前所学的几本优秀教材出自萧溢茗之手,所以师生们对萧溢茗的到来非常欢迎和期待,萧溢茗进入学校尚未下马,就看到全校师生列队欢迎掌声如雷。
  抱着不怎么纯洁的目的而来的萧溢茗还是那么有风度,站在高台上,先向一群教官敬礼,再向全体学员敬礼,没有半点儿做作和傲慢,因此他的手刚放下,立刻赢来师生们的又一阵掌声。
  萧溢茗不再客气,面向八百余学员缓缓吸口气:
  “弟兄们,这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令人尊敬的师长、同僚和八百多名优秀青年面前讲话,这种感觉和上课讲课不同,有点心虚!我上台的时候一直在心里问自己慌什么?这一刻我明白了,之所以心虚,之所以心慌,是因为今天面对的,台上是知识和阅历比我渊博的老师和同事们,台下是国家民族未来的栋梁,所以我底气不足了。”
  全场短暂的惊愕之后,哄然大笑,紧接着热烈的掌声响起,吴中庸几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交头接耳说没想到这小子这么能蛊惑。
  掌声稍停,萧溢茗接着说道:
  “在场的大部分弟兄都知道,我萧某人曾担任过陆军速成学堂的教官,在督练处公干的时候做的也是军事教育的事,不久前才调到兵备处的,可是我今天要说,我萧溢茗不称职,对不起在场的所有老师和弟兄们,因为这么长时间我没来看望大家,不了解大家的学习和生活情况,直到数天前,接到总办吴大人上呈的报告才发现,被誉为四川军队未来的栋梁、承载着数千万父老乡亲殷切希望的八百多名学员,每天扛着的训练用枪竟然全是陈旧不堪、故障百出的淘汰品,寒冷的晚上盖在身上的还是五花八门如同叫花子一样的棉被……弟兄们,我萧溢茗今天不想发表什么演讲,我只想对弟兄们说一声:对不起!”
  台上一片愕然,台下悄然无声,无数双眼睛望着深深鞠躬的萧溢茗很快泛起潮红,数以百计的师生为萧溢茗的陈恳自责而感动得热泪盈眶。
  萧溢茗抬起头,提高声音大声说道:
  “弟兄们,我保证今天太阳落山之前,让所有人手上握着最好的崭新钢枪;我保证今天太阳落山之后,弟兄们身上能盖上暖和的军用被子,如果做不到,我萧溢茗就脱光了,天天站在门口为弟兄们站岗!”
  萧溢茗说完敬个礼,不管不顾地跳下高台,在一双双或者愕然或是激动的目光注视下,大步走向自己的马匹,一个箭步飞身上马,接过侍卫长抛来的马鞭策马而去。
  没跑出几十米,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欢呼声从他背后一波波涌来。
  一个半小时过去,兵备处的二十多辆运输马车开进讲武堂操场,八百多名整齐列队的学员激动万分,看着一个个印有外文字母的长箱子被搬下来后立即撬开,教官们从里面拿出一支支崭新的德国毛瑟新式步枪,无比珍惜地发给每一位兴奋期待的学员,边上陆续卸下的,还有一箱箱沉重的子弹。
  新枪尚未发完,又有一长溜大马车进入操场,三十多名身穿华西公司制服的工人跳下马车,很快从车厢里卸下一捆捆绿色军用棉被,以及一个个装满军用毛毯的大纸箱,工人们干完之后,只是对上去感谢的教官们笑了笑,立刻跳上马车,转眼走得干干净净。
  等师生们到处寻找萧溢茗的时候,才发现令人尊敬和爱戴的萧大人没有来,弄得师生们百感交集感叹不已,今天这一幕幕,已经深深铭刻在大家脑海里,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萧大人在哪儿?此刻他又在干什么?
  总督大人的书房里,萧溢茗站在中间低垂着脑袋:“师伯,小侄恐怕会落得个假仁假义哗众取宠的骂名。”
  赵尔巽笑着摇摇头:“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哪怕有人说闲话,你也为学生们干了件好事,只是略显鲁莽,有欠考虑罢了。这不是一千支新步枪和一千套被子毛毯的问题,而是你的做法,等于打了新军统制朱庆澜和那帮协统的脸,要不是他们在开学之前,强行换走讲武堂的新枪,要不是他们纵容手下,偷走发给讲武堂学生的新被子,也就没有今天这档事。总的来说,你没做错,不需要自责。”
  “可是……小侄的确是存着私心的,这一年来满肚子的委屈,今天终于不管不顾地发泄了,干完才知道惹下了麻烦。”萧溢茗老实坦白毫无隐瞒。
  赵尔巽一听笑了起来,笑完豪爽地说道:“得罪他们又怎么样?难道他们还敢报复你不成?你手里的权力可不是摆设!知道我为什么调你到兵备道当会办?又为什么迟迟不任命新的兵备处总办?就是因为你小子性子太善,受了委屈从来不说,这样下去,如何养成见机行事、杀伐果断的大将风范?我就是要磨练你,明白了吗?”
  “师叔……”
  萧溢茗抬起头时已经双眼发红,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赵尔巽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作此小女儿状?给我把胸膛挺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滚吧!”
  “是……”
第057章
未雨绸缪(上)
  萧溢茗在四川讲武堂高台上情真意切的一番话,以及随后迅速补充枪支棉被的经过,一夜之间传遍成都的大街小巷,引起无数官兵尤其是青年学生的强烈共鸣和拥戴,连续数日成为四川各界民众津津乐道的焦点,萧溢茗“挚诚仁厚”的形象更为生动鲜明。
  有人爱戴自然就会有人怨恨,这个世界就这么简单,估计最为痛恨萧溢茗的要数第十七镇统制朱庆澜,传闻他听到消息的当晚摔烂了两个茶杯和一个茶壶,而且还是产自景德镇的上品。
  痛恨归痛恨,朱庆澜对手握实权的萧溢茗无可奈何,先别说大宗武器装备的购买必须要有萧溢茗的签字同意,只说平时新军需要领用的枪支弹药、马匹马车、军装皮具等等军需品,没有一样不需要萧溢茗签字同意,真要是撕破脸皮,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军中将校并非人人都像朱庆澜一般和萧溢茗过不去,吴中庸、姜登选、徐孝刚、胡景伊等标统以上级军官和萧溢茗就相处融洽,新军和边军大多数中低级军官与彬彬有礼、慷慨大度的萧溢茗关系很好,就连性格粗暴的周道刚都和萧溢茗有说有笑,朱庆澜若是公开针对萧溢茗,恐怕会严重影响自己的形象,能不能斗得赢还不一定呢。
  从建军的那一天起,四川新军就没有自己明确的奋斗目标,更没有坚定的信仰,也就谈不上对自身客观的定位,在各种新思想、新思潮一波又一波冲击下,所有的官兵均陷入无奈和迷惘之中。
  去年发生四川同盟会领袖熊克武领导的“广安起义”、三十三协代理协统周道刚处死军中同盟会员伍安全这两件事,加剧了军队的矛盾和信仰危机。
  虽然“广安起义”没两天就被迅速扑灭,熊克武远遁他乡,但是同盟会在川北大地获得了传播和发展的契机;虽然处死军中“乱党”的周道刚被迅速停职,暂时消除了军队哗变的危机,但是累积的矛盾不会因为一个年轻生命的消失而消失,反而悄悄堆积,越来越大,随时都有爆发的可能。
  入夏以后,成都军界和学界中弥漫着一缕缕诡异的躁动气息,早有准备的萧溢茗和他的兄弟们,几乎每天都在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
  城区西北部的华西集团总部、生产组装武器的金属制品公司和住宅区、北城外已经正式投产的发电厂铸造厂钢厂等重地,悄悄建起了坚固的围墙和一个个隐蔽的防御火力点,秘密购置的六挺德国MG08水冷式重机枪随时都能拖出来扫射,华西集团获得各级政府批准组建的保安队人数猛增,远在大邑、雅安的两个地方保安队人数也扩大一倍,达到七百余人,目前正在雅安辎重营的操场内紧张的轮训。
  成都范围内,洪门各堂口瓢把子在吴大川的召集下,举行了三次秘密集会,达成了“洁身自好、坐观其变”的共识,这年头有什么比闷头发财更实惠的事情?在看不清谁胜谁负的情况下,谁也不愿去趟这潭浑水。
  萧溢茗不时前往英、德、法三国领事馆做客,与几个领事和官员们坐在一起坦率地交换意见,英、德、法三国领事也从一次次的讨论中,清晰地看到四川时局,看到平静繁华的不断发展的表面下无声涌动的危机,也更为了解萧溢茗的为人和胸中的抱负,对善于合作坦诚负责的萧溢茗给予了更大的支持。
  位于汉江路与青龙北街交叉口的新建德国领事馆刚刚落成,谨慎的德国人立即离开繁华拥挤的金马街,搬进宽阔漂亮设施齐全的新址,这个附带花园和六栋小洋楼的领事馆,正好和华西集团总部大楼比邻而居,成为日渐繁华的汉江路上的两个标志性建筑。
  只在成都设立商务办事处的美国人也动起来了,他们租下华西集团办公大楼二楼西侧两百平米的办公区,以及大院内一栋两层西式住宅楼,加上之前德国德华银行成都分行、英国渣打银行、各国知名商行和办事处的陆续进驻,汉江路终于成为成都重要的政治、外交和金融中心,华西公司不仅在房地产销售和出租上大赚一笔,促进成都工商业的繁荣与发展,而且密切了方方面面的关系与合作,为自己在乱世中加上一道坚固的保险。
  促成这一切的萧溢茗还来不及松口气,一个突然发生在新军东校场营区的枪击案点燃了火药桶,新军中不可调和的矛盾终于爆发,进而引发了波及全城的巨大混乱。
  六月一日,新军各级统领按照北京军部的最新指示精神,在统制官朱庆澜的命令下,突击搜查新军三十三协六十六标营房,一举查出革命党违禁书籍数十本、同盟会会员会徽十余块,查证中一个名叫马兆堂的士兵突然抢过秘密名单逃出军营,被追赶的宪兵开枪击中倒地。
  马兆堂昏迷前,毅然和血吞下同盟会员名单,被赶上来的宪兵一阵毒打,挖喉咙捶肚子差点儿没当场要了马兆堂的命。
  新军大营值班士官不忍看到袍泽死去,集合十余弟兄抢出陷入晕迷的马兆堂,紧急送往振兴路德华医院抢救,萧溢茗接到急报后,立即请示总督赵尔巽,带着卫队策马赶赴医院严加保护,安抚越来越多情绪激动的新军官兵,请求德国医生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活马兆堂。
  六十六标的士兵们对萧溢茗无比感激和信赖,看到有萧溢茗为他们的兄弟哀求医生,命令精悍的卫队严加保护赶走宪兵,便在萧溢茗的却说下返回营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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