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12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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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航空兵学校也许是世界上第一所专职的航空学校,目前这所航空学校拥有一百三十多名教员其中不乏从美国聘请的设计师、工程师、教授,目前这所学校不过只是简单的分成了航空工程系与飞行系,两者一个用来培训航空设计师,一个用来培训飞机驾驶员,之所以如此把两个科系合并在一个学校,无非是为了节约本就不充裕的教员罢了。
  也许在这里师资力量无法提供世界上最好的,但是在理论资料上,这里却拥有目前来说全世界最完整、最系统化的航空理论资料,像十多年后才出版的阐述螺旋桨工作原理与计算方法的《空气螺旋推进器》、《飞行动力学》、《飞机空气动力学》等等大量的从10年代到30年代大量的航空设计理论资料,都可以在学校的图书馆内得借得,其中一部分还是专业教材,当然像一些跨时代的理论资料,是需要凭借借阅等级才能借阅。
  现在这一切不过是只是开始,这所学校中的八百多名从中学里挑选出的优等生的五百多人,是在这里学习飞行,毕竟在这个航空理论刚刚起步的时代,西北不可能在没有基础的前提下跨越整个时代,更何况相比于飞机设计,目前的西北要走的第一步,是飞行员的培训,建立一支庞大的航空队,这才是西北目前的需求。
  “嗡……嗡!”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机场跑道上滑行的六架鹰一1式教练机,先后拉起升空,这些飞机在升空的过程中明显的有些生硬,至少并不娴熟。
  “这些学员还需要再加强一下训练,按照两个月完成初级训练课程的安排,现在他们已经落后了,以后把每天的理论课时从四节增加到五节,每周飞行时数提高到六个小时。”在航空塔楼里看着那些刚刚起步的雏鸟们,厉汝燕开口对身边的教员说道。
  作为现在的航空学校的校长,厉汝燕过去根本没有想到,一所航空学校的规模可以办的如此之大,至少相比于现在每期培训五百名飞行员六个月速成一期训练的规模来看,厉汝燕不知道除了欧洲的那些强国之外,谁会拥犹如此庞大飞行员培训体系。
  现在的飞行系的训练体系,是司马参照收集到二战时德国飞行训练学校的资料里,对飞行学校的训练体系划分成初、中、高三级训练体系,其中又可以细分为A1、A2、B1、B2、01、02。飞行学员在第一阶段将要学习从飞行理论和在不同的气候条件下驾驶飞机,像完成A2类飞行学习训练时,学员必须要掌握长距离飞行、编队飞行和至少单独起降。
  完成了初级训练后,学员开始进行中级训练也就是B级训练,在这时学员将学习高空飞行、仪表飞行、夜间飞行和起降,还需要学习飞行故障时如何控制飞机。当进入高级训练之后,这些学员将要学习有关的战斗飞行、飞行导诱术和盲目飞行以及掌握基本空战编队训练、缠斗战术训练,完成这些训练之后,这些飞行学员将进行800个小时的理论学习,以及至少230小时的飞行训练。
  完成这些训练之后,这些飞行员就会被分配到西北航空队,在航空队之中接着通过各种训练、学习来提高自己战技水平。不过在这个飞行技术刚刚起步的时代,对飞行员的训练并不像二战时期那般严密,飞机也远没有二战时期的复杂精密,原本按照司马的计算,是学员将在飞行学校接受一年的教育,才能完成训练,但是按照厉汝燕等人的估算,大约只需要半年时间,所以现在的航空学校的飞行员训练一期为半年。
  “半年后,如果他们完成了训练,能够在欧洲战场进行实地作战的话,到时整个世界都会为之震惊。”看着空中地进行着编队飞行的六架鹰一1式教练机,厉汝燕在心里想到。在西北的飞行员培训中一直强调团队协调,强调合同作战,并配以各种编队作战的战术学习。
  厉汝燕曾经和航空队的一些老飞行员亲自验证过这些战术,对于其那当然有所认知。在这个的空战战术没有什么战斗编队,也没有什么领航机,基本上都是飞行员各自为战的时代,西北航空学校对飞行员的战术训练,大都是参照二战时期的战术,进行编队协同作战,无疑是划时代的存在。尽管现在西北航空队同样也只是在参考着有限的资料摸索着前进,但毕竟已经开始这么做,虽然受限于飞机间的无法进行有效的联系,但是毕竟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迟早,这里将会成为全世界飞行员的圣地!”看着在空中的六架教练机在变幻着编队的时候,厉汝燕在心里说道。作为现在亚洲最大的飞行员培训学校,厉汝燕相信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有那么一个人,号称是共和时期中国政坛的不倒翁,自共和以来,不知道多少人倒在都督、督军、省长之位上,但是却只有那么一个人,从共初始建之时起,出任山西都督,到后来的山西督军、省长,再到后来的军政长官,即便是下台了,可是没过几年又能重新掌权,堪称是共国政坛上的奇迹,这个人就是现任山西督军阎锡山。
  自从1911年10月29日,太原革命党人起义,攻占巡抚署,击毙巡抚陆钟琦,在太原起义成功当天,为筹商大计,推举领导人,阎锡山、温寿泉、张树帜、姚以介等起义领导人在咨议局举行了紧急会议,陆军督练公所总办姚鸿法等人,也应邀参加,投票选举都督。选举中,张树帜发觉有选立宪派首领粱善济的倾向,便持手枪跳到主席台上,将粱善济挤到身后,大声说:“应当推选阎锡山为大都督,大家一齐举手!”议员在惊愕中,相顾举手,粱善济见势不佳,从后门离开会场,张树帜又大声说:“应当推选温寿泉为副都督。”也一致通过,阎锡山就这样当上了山西大都督,开始了自己统治了山西的生涯。
  面对着早期险恶的处境,阎锡山充分施展出他善于韬光养晦的才能,一方面他表现得可以说是卑躬屈膝,处心积虑,想方设法,利用一切机会和手段对袁世凯厚颜逢迎,更让常人瞠目结舌的是,以让老人开眼界享福为名,将父亲和继母送往北京居住,实际上当作人质。在袁世凯执政时期,他韬光养晦、明哲保身,对于山西的军政大事,不闻不问,以示没有野心。
  袁世凯一死,阎锡山就再也不能容忍这种处境了,在费劲心机,终于成功的从黄国粱、孔庚等人手中把属于自己的那份大权夺回之后,总算是重掌了山西之权。
  “最近大同一带的西北人活动甚为频繁,大同煤矿的九成已经为西北所控制,甚至于就是连西北和保晋公司在大同合作投资四处煤矿中,西北还驻了三千多人的护矿队,训练、装备之精良,实不是咱们所能相比,只要他们愿意,连一炷香的功夫都不要,这大同城城头上的大旗估计就会换成西北的铁血旗,现在我这个晋北镇守使,对待西北的那些经理时,都得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这个镇守使不好当啊!”
  再过两天就要回大同的张树帜在督军府里头,一边喝着茶一边向阎锡山诉着苦水,这个晋北镇守使张树帜在当的是那个憋屈,虽说那西北的护矿队平日里大都呆在矿区之中,可是时不时地看着那些穿着墨绿着军装的护矿队出入大同城,有时还时不时的打抱个不平,以至于这个护矿队和自己第二混成旅先后发生多次冲突,如果不是张树帜按着督军的命令加以忍让,恐怕双方早都动起手了。
  “汉捷,我知道你难为,可是再难为,这会咱们都得忍了,这西北平日里看着和和气气的,可是一动起手来,比谁都手黑,热河、绥远的前车鉴摆在那,由不得咱们不加以小心,这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现在的西北就等着咱们送给他借口,靠着咱们的三个旅,挡不住啊!”一想到驻在绥远的西北军一个旅,再加上大同的三千多护矿队,阎锡山就觉得头痛,尤其是想到那西北的飞艇队、飞机队,谁知道那一天这两样东西就落太原的城头上。
  对于自己的实力,阎锡山看的再清楚不过,虽然说现在山西陆军有三个旅九个团,再加上一个警备队,可是这三个旅加在一起,也不见得比第五师一个师强,第五师连两钟头都没撑下去,那么如果西北打过来,山西能撑多长时间,阎锡山根本不用去想,都知道答案,正因为如此,对于现在的西北,实力不及人的阎锡山只能使出当初对付袁世凯的法子。
  “汉捷,前几天西北驻太原办事处的经理送来的一个条文,要在咱们山西开几处铝土矿,这几个矿都是位于咱们山西腹地,这西北是想在咱们心头里头插上几把尖刀啊!”说道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的时候,阎锡山就有些烦躁地开口说道,如果依照过去。对于西北公司在山西开矿的事阎锡山是再支持不过,但是现在,阎锡山知道这矿一开,就等于让西北公司在那里驻上军队。
  去年西北公司在大同开现代化煤矿时,阎锡山甚至还发电祝贺并派代表到场祝贺,可是在看到西北朝矿区以防匪、护矿的名义派出名为护矿队,实为西北军的护矿队之后,阎锡山算是明白了西北的祸心,可已经是为时已晚了。如果说西北军没拿下热、绥、察三区,在不知道西北的实力的前提下,阎锡山还会动用政令军队解除护矿队的武装,可是现在,这些护矿队不先找借口开枪,阎锡山都要求神拜佛了,别说自己送上门找借口了。
  “督军,这事咱们万万不能答应,大同的四个矿都如头心头芒刺一般,若是这西北在咱们晋省腹地再开几个矿,他们这那里是开矿,分明是明摆着要吞了咱们山西!若是让他们开了矿,那根本就是引狼入室。”听到督军的话后,张树帜被吓了一跳,西北公司要在山西腹地开矿,现在的西北已经用大同的煤矿里的护矿队把山西的大门给敲开了,若是再让他们在山西腹地开矿,那么和引狼入室又有什么区别。
  “国事不靖啊!若是咱们回绝了西北,你以为西北会就此善罢甘休,黄国粱和孔庚现在都到了西北,他们两个人和过去的旧部也多有联系,这西北的心思从这汉捷你还没看明白吗?如果咱们不配合西北,估计出不几日,咱们山西就得闹出一场兵变。”对于西北的要求,阎锡山也想拒绝,可是同样知道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拒绝,一旦西北利用黄国粱、孔庚二人进而入主山西,自己到时可真就是除死路之外别无他途了。
  当初逼走他们二人之后,阎锡山就再也没想过让他们回到山西,而按照当时自己用的手段,恐怕这二人此时心里想得更多的,恐怕就是怎么样报复自己,以雪前耻。若是搁在过去这两个已经失权失势的人,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但是此时两人依附西北之后,阎锡山知道,靠着他们两人在山西打下的几年根基,无疑会成为西北吞并山西的一大助力。
  “哎!还是西北说的对,不是朋友就是敌人,是敌人就要彻底消灭啊!”一想到这,阎锡山就觉得当初自己实在是太达心慈手软,如果当初自己不是只把他们驱出山西了事,恐怕现在也不会多此后患,也不至像现在这般左右为难。不过一想到西北所信奉的那种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信条,阎锡山就感觉有些忐忑不安,谁知道那一天,自己会成为西北的敌人,然后被他们给消灭掉,好像消灭这个词就是从西北传来的。
  一直以来阎锡山所信奉的信条是实力不及人时,就实行韬光养晦的策略,即使是表现的卑躬屈膝又有何不可,当年韩信不也受过胯下之辱,可是现在阎锡山已经可以感觉到,西北所奉行的策略和过去自己接受的完全不同。西北绝对不会容纳任何一个敌人,既然是敌人,西北只有一个选择就是消灭掉,以消除对自身的威胁。正因为如此,阎锡山才会有这种忐忑不安的感觉,好像只有当年面见袁世凯时有过这种感觉。
  “督军,他们西北的开的是什么矿,若还是煤矿,咱们就用督军府的名义帮他们在大同附近看看再征几片地,白给他们。这晋省腹地,是万万不能放他们进来啊!他们一进来,那就等于是咱们的心头芒刺!”看着督军的表情,听着他的话语里透着的意思,张树帜开口说道。既然西北想借着矿名进入山西,那么就是大同一带再多给他们几个矿得了,先把他们的嘴堵上,省得他们再用相同的借口进入山西。
  “如果是煤矿倒也好办,咱们山西的地底下,什么没有,就是煤多,在大同周围几百里,只要他们愿意,想在那开矿都行,可是他们要开的是什么铝土矿,这种矿如果不是他们西北开口,咱们都不知道晋省的地底下竟然还有这种矿,怎么给他们矿?”对于张树帜地提出的主意,阎锡山身边的幕僚早已提过,但是问题是现在西北要的是铝土矿,而这种矿更是阎锡山前所未闻,如果不是询问了在晋省的一些外国人,知道这真有这种矿的话,阎锡山还直以为这矿是西北杜撰出来的,目的无非是为了敲开晋省的大门罢了。
  铝合金作为一种战略金属,自然是西北发展的重点之一,只不过受限于应用范围,此时在西北铝合金用途并不广泛,而且现在的西北所需要的铝合金,大都是从后世采购铝锭、铝材。甚至于直接委托后世的铝材厂按照图纸生产,就像西北制造的飞艇内部框架结构所需要铝型材,大都是从后世定购。
  毕竟现在的西北铝型材加工非常落后,远没有委托加工便捷而且更节约时间。尽管目前需要量不大,但现在无论是飞艇制造、还是飞机制造都需要大量的铝合金,所以建设铝厂满足国内未来的对于铝的需求就成了必然,而山西一是中国最大的铝土矿富集省,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选择在山西开采铝土矿,以满足正在建设中中国铝业公司生产需求。
  正因为如此,司马才会按照后世的矿点资料,想在山西开几处铝土矿,当然按照一直以来的习惯,开矿自然会建立一个护矿队,司马可不想自己的矿场被土匪或地方势力袭扰而已。虽说弄这个护矿队,的确有些心怀不轨,但是对于他人的过敏反应,却根本是出乎司马意料,至少在司马看来,自己弄些人看家护院,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共和六年三月四日的渤海湾西岸的秦皇岛港,自从1900年张翼把开平矿务局私让于英人之后,于1900年底组成了“开平矿务有限公司”,在英国进行了注册后,就承接了开平矿务局的全部产权,这其中也包括秦皇岛港,十七年来这里一直是英国控制的开平矿务公司的私港。
  今天的码头上,已经挤成了一片人山人海,数以万计的人齐聚到了秦皇岛码头其中不管从京城、天津甚至沈阳等地赶来的人群,不为其它,就是为了一睹世界第一大船“祖国号”的风采。
  “爷们。听说没有,那祖国号上的沙发都包着金子的,盘子都是银子的,比京里的皇宫还富贵,听人说,这祖国号让咱们买回来的时候,德国皇帝都窝在被窝里哭了半天,为啥啊!这祖国号过去是德国皇帝老爷子的别宫啊!你说为了打仗把别宫都卖掉了,值嘛!”
  “可不是!你知道那船有多大不?看到停在那的那条船了没有?祖国号比那条船要大上十几套。”
  在码头上各种各样的议论是此起彼伏,反正在人们的口中,那祖国号很大,很华丽。就是连码头上的那些穿着破棉袄,肩上一块破帆布的搭肩,手里拿着拉货的铁钩子的搬运工趁着没活时,都站在高处朝海上看去,以期望能够看到那条已经被报纸上炒上天的祖国号。
  “有时候我们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看到没有,今天多家中国的报纸上都说,祖国号是中德友谊的象征,祖国号过去是德国人的现在是中国人的,而它是带着德国人的友谊而来,就像祖国号的德裔专家一样,他们都是为了帮助中国的建设而来,呵呵!我们花费了数百万银元,都没让中国的报纸如此这么说,这些我们被迫低价出售的船,在中国人看来,代表着德国的善意。”站在码头上的德国公使辛策开口对身边的助手说道。
  今天辛策是作为贵宾被请到这里,从祖国号的到来以及船上的这些德裔的专家学者和他们家人的到来,让辛策看到了一个机会,那就是中德友谊万岁。为了能够阻止中国人参战,一年多以来,按照德国政府的命令,辛策一直在到处收买政客、督军,就是在两天前,辛策还通过中间人向段祺瑞许诺,只要中国拒绝美国公使提出的参战要求,立即就奉上一百万元,不过可惜被段祺瑞拒绝了。
  “也许这是一个机会,西北的军事实力,加上南方的那位前临时总统的影响力,如果两者同时起兵反段,那么中国在短期内肯定没有参战的可能。”看着外面如山如海的满脸兴奋之意的中国人,辛策在心里暗自想到。
  从目前的种种来看,西北这个新近崛起的强势军阀,无疑是亲德的,无论是在其庞大繁杂的工厂中,还是在其军队之中,按辛策的情报,都有德国人的身影,而现在的祖国号上的那些在美国受到排挤迫迫的德裔技术人员,也是由西北公司出面招募的,这一切无疑在说明西北是亲德的,至少不反德。而从德国驻上海总领事克里平那里传来的消息,在上海的那位国父已经接受了德国的援助,总额达到百万元的支助,用于支持国民党的反段运动。如果再把西北拉进来,那么……
  “快!快看!祖国号来了!来了!”就在这时辛策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站在楼上的辛策朝海平线看去,只见一个庞大的黑影喷着黑烟,正在缓缓地朝港口驶来。看着越来越近的祖国号,辛策暂时放下其它,有些激动的望着还看不清的祖国号,辛策记得自己离开德国来中国就任的时候,祖国号刚刚下水,辛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竟然可以在中国的天津看到祖国号这艘巨轮。
  “还好!这条德国的船并不能进港,只能靠在堤下罢了,要不然那些中国人不知道还要疯成什么样子,该死的德国佬,这会让他们得意吧!”看着那些激动的中国人,拖轮上麦克林咒骂着说道。尽管嘴上如果,但是这会麦克林还是打起了万分的小心,按照开平矿务公司和西北公司签定的合同,如果祖国号在靠堤的时候发生意外,开平矿务公司必须要承担全部的损失,如此一来麦克林就不得打起十万分的小心应对这一切。
  “轰!轰!……”稀落的春雨从天空中挥挥洒洒的落下,空气中传来如同机枪一般密集的炮声,积雪的消融和炮击的弹坑把通往前线的小路变成如同泥潭一般,路边的满是朝后方撤退的伤兵还有横七竖八被推在一旁的趴窝的卡车,还有一些黄皮肤用扁担担着上百斤物资的华工。
  在这种如泥沼一般的泥泞的道路上,十几辆漆成墨绿色的卡车在奋力的前行着,车着满载着弹药,虽然卡车的轮胎在泥沼中打着滑,但是只要路边的那些华工向车轮下扔上几把麦草,卡车仍然能奋力的前行着,强劲的发动机在超负荷运转时发出的轰鸣声音,在路边的华工和汽车趴窝的法国司机的眼里,简真就如同音乐一般的美妙。
  “看!这是上面的方块字,中华汽车制造厂,这是咱们中国制造的大车!你们法国人造的车都在路边窝着,只有我们的中国造的卡车能在这种路跑,造枪造炮你们比我们中国人强,造汽车你们不如我们!”当第一辆已经被泥浆染成灰色的卡车开出泥沼之后,一个穿着法国式的军衣的华工开口对身边的法国军官说道,言语之中透着难以用言语形容的自豪。
  “中国小子的性能没有人会怀疑它,可惜就是数量太少了,现在全法国不过才只有一千多辆,如果那些车都换成中国小子,那就太好了。”听到那个中国人话的法国军官显然并没有不乐意,敢情这些中国卡车在这两个月之中,已经用自己的一流的性能,说明了一切。以至于法国人用中国小子来形容这种卡车,因为他就像那些中国的劳工一样可靠、勤劳,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从不停工,几乎很少会发生故障,每次都可以可靠的把货物运送到合适的地点,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他就如同在法国的华工一样数量太少了。
  “如果咱们开的车不是道奇卡车,而这种中国小子,估计现在咱们早都已经到地方了,也不用这种泥地里窝趴着,最重要的是在这种天气里,风雨至少不会顺着帆布流进驾驶室里。”在路边的法国司机们竖着防水风衣的衣领在那里看着那些已经冲出泥沼的中国小子,不无羡慕地开口说道。看着那满布灰碣色的泥浆的薄钢板制成有棱有角的全封闭式的驾驶室,在这些法国司机们的眼里,开这种卡车无疑就是一种享受。
  听着中国小子的九十马力的“大功率”直列四缸的汽油发动机,在发动时带特有的轰鸣声,这种可以用嗓音来形容的发动机轰鸣声,在人们看来,就是中国小子的怒吼声,就是中国小子的象征,就像他那方棱有形的全封闭驾驶室以及自动雨擦一样,当然这些人并不知道,实际上这种轰鸣是加工原因造成的。
  中华汽车制造厂这座拥有一千三百多台套各种设备的汽车制造厂,如果按照后世的眼光,这里也许并不算一个合格的汽车制造厂,毕竟这里的前身不过是西北汽车修理厂罢了,而现在这里却已经从一个单纯的汽车修理厂,向一个汽车制造厂演变着。
  以后世的眼光,这座可以用简陋的工厂,在这个时代的亚洲却可以称之为整个亚洲设备最为齐全的汽车制造厂,同样月产600余台载重两吨半的“卡车”的“庞大”的产量,足以使其成为亚洲规模最大、产量最高的汽车制造厂,不过好像亚洲只有这么一个可以勉强算是汽车制造厂的工厂。
  虽然这个所谓的汽车制造厂的一年的产量尚不及欧美汽车厂的零头。中华汽厂制造厂制造的0A-1型两吨半卡车实际上是西北汽修厂参考工业区普遍使用的五轮车的一种六轮车型。这种0A-1型卡车在投产之后,最大的用户并不是西北,也不是国内其它地区,而是几乎被法国全部购买。
第236章
汽车
  这个时代时的卡车因为剧烈颠簸以及技术的原因,所以需要经常修理,原因是因为轮胎是实心橡胶,卡车的司机需要露天作业,工作可以用非常艰苦来形容。当法国人第一次看到0A-1这种采用薄铁皮和皮革构成的封闭式驾驶室,炭黑补强橡胶和棉布制成外胎,里面装上充气的橡胶内胎,在法国人在对其进行试验之后,立即被这种中国人制造的卡车给征服了。
  迫于战争的需要,法国人甚至于一次就下了六千辆卡车的订单,足够西北汽车制造厂生产一年之久。甚至于还向西北轮胎公司定购了轮胎,以用为在西北生产出足够的0A-1之前,先行对其用的福特、雷诺等卡车进行改造,当然这种轮胎并不是西北早期使用的后世生产的子午线轮胎,而是一种轮胎公司基于二十年代技术水平制造的汽车轮胎,不过在这时已经足够那些外国人惊奇的了,如果不是垄断着专利,恐怕那些外国人更愿意自己的生产。
  当第一批0A-1型卡车出现在法国前线的时候,那些法国军队的司机第一时间体会这种结构坚固、耐用的卡车的好处,0A-1卡车的性能在短短的几天之中,就征服了那些法国前线的司机,随之人们也知道了这种性能超群的卡车是中国的中华汽车制造厂制造的。
  在汽车制造厂的车间里,简易的汽车制造流水线上,戴着防护面具拿着焊枪工人们在那里不停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对于这些工人而言就是把那些被传运索吊运至眼前的,被切割成型的钢材按要求焊接在一起,一个工人所负责仅仅是一条焊线几十个焊点而已,这些工人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单一的生产过程。
  这种单调汽车流水线生产,实际上还是得益于几位从美国过来的德裔工程师的设计,这些曾经在福特或道奇等汽车制造厂工作过的德裔工程师,除了为汽车制造厂带来的了技术之后,更重要的一点是,带来的成套的现代化工厂的流水线生产方式,以及一套的质量控制检查体系。
  “哒、哒、哒……”在汽车制造厂的后方传出一阵密集的机枪声,从连绵的枪声中可以听出这是重机枪射击的声音,在汽车制造厂会听到枪声,显然有些不太正常,不过那些赶班加点制造着汽车的工人们,似乎对此早已经习惯了。
  枪声响起的汽车制造厂的后方的试验场上,一个穿着工人蓝色劳动服的工人操着重机枪,瞄准着五十米外的一个钢架中一个黑色的车门状东西射击着,而周围的十几名穿着西装或中山装的技术人员们则大都捂着耳朵。当那个操枪的工人停止身击之后,那些技术人员就连忙朝钢靶处跑去,拿着工具在那里忙活着,似乎是拆卸着钢靶。
  “记录一下,使用马克沁重机枪射击30发子弹,23发击穿第二层钢板,2发在第三层钢板造成半穿,另一发在第三层被完全阻拦,均未穿透第四层内板。”看着车门钢板被一层一层打开之后,看着钢板上的弹孔以及破裂的子弹铜皮和铅渣,肖金发开口对身边的技术员说道,对于这样的试验肖金发已经经历了不下于十次。
  作为汽车制造厂中唯一的一名真正意义上中国设计师,肖金发这个曾在美国福特公司做过助理工程师,在一来到西北进入中华汽车制造厂工作后,就立即承担起了一个异常重要的工作,为司马制造一辆防弹汽车。
  制造一辆防弹汽车是司马在经历了那次刺杀之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特意让当时刚刚改组成中华汽车制造厂的西北汽修厂,看看能不能为自己改装一辆防弹车,就像一直以来第二机械公司的重型设备厂,用卡车改装的装甲车一样,最早汽车厂不过是对司马的另外一辆座车进行了改装——在车厢内加装数块薄钢板,以此达到防弹的目的。
  不过随之带来的超重,迫使汽车厂不得不对车辆进行的全改,最后制造出来的汽车因为诸多原因,并不能让司马满意,毕竟速度下降了,而且不过只能抵挡手枪的射击而已,而且只有部分位置可挡枪弹。如果按照司马自己的想法,司马会更乐意从后世购买防弹车,如果能买到合适的车型的话,当然这不过只是想想罢了,毕竟在后世的那种豪华防弹车,并不适合这个时代,如果坏了更是连个维修的地方都找不到,而且价格绝对也是天价,如此引人注目的事情,司马当然不会去做。
  经历那次生死历练之后。司马变得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看重自己的小命。司马对自己的贪生怕死并不觉得可耻,毕竟要完成一切的前提就是必须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为此司马甚至于还特意不惜高价买到了美国的龙鳞甲防弹衣,以保住自己的小命,不过司马更愿意坐上一辆真正的防弹车,而这自然就成了了整个汽车厂的最重要任务。
  “好了,可以确定了,车门以及车体采用四层防弹钢板制成,在50米内重机枪根本无法击穿这种异形空腔式间隔车体结构,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对一号车的车体结构进行改进,把第三层1.5毫米钢板安装进去。”看着由四层厚薄不等的总厚度超过7毫米的薄钢板构成的总厚度达到2厘米的车门结构,肖金发开口说道。
  这两个月之中。肖金发一直都在为这件事忙活着,随着这个基本试验的结束,肖金发知道,两个月半月的工作,终于可以宣告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尽快完成一号车的生产,然后交付给司马使用。
  在日本九州岛大隅半岛和大隅诸岛之间,东经131度零分,北纬30度5分的大隅海峡是连接太平洋和东海的重要航道,为东海、黄海沿岸港口和日本东岸港口间的海上要道,按日本领海法规定的特定海域,在这里日本的领海宽为三海里,中央为国际航道。
  “嘟!”当一支以一艘庞大的巨无霸的豪华邮轮打头由二十余条万吨商船组成船队驶入大隅海峡的时候,根据国际惯例和碰到的他国商船鸣笛示意到,在这条繁忙的航道之中。除了美国商船之外,更多的是日本船。海峡之中的日本商船、渔船上的人们都在用复杂的眼光注视着,这个难得一见的庞大的船队,这些商船上的五色国旗在那些人的眼里显得甚至有一些刺目。
  “噶、噶、……”站在祖国号的船头上汉斯迎着太平洋上的风声,可以隐约听到在船周围飞行那些日本信天翁的叫声,这一次的航行,是汉斯一生中所经历的最长的一次航行,从纽约到中国的天津。此时的船头和船舷处已经挤满了人,人们似乎是想到要看到远处的九州岛,祖国号上的几千名乘客早已得到了通知,越过这条海峡之后,就进入了亚洲,离船上乘客的目的地中国天津也就不远了。
  “舰长,瞭望台发现一条日本战列舰,正在向船队逼近!”穿着一身洁白的大副制服的李兰森大副对身边的雷曼船长说道,声音之中透着一些紧张,按照随船的情报人员的分析,那些日本人有四成的可能会对船队不利,李兰森并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选择让船队通的大隅海峡回国,而不是相对安全巴士海峡,毕竟这里是在日本人的家门口,现在果然来了一条日本战舰。
  “通知船队,全速前进,不需要理会那些日本人!除非日本海军失去了理智,否则绝对不会对船队开炮。”见到自己的大副有些紧张,雷曼便开口说道,作为祖国号的舰长,同时是临时船队队长,正是雷曼建议的通过大隅海峡驶回中国,雷曼相信那些日本人虽然眼红,但绝对没有失去理智。
  如果是一个月前,还在“巴耶号”上当着司炉长的雷曼,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能够成为祖国号的舰长,毕竟祖国号在德国,是整个德国海运界的骄傲,而现在他却属于了中国人,而雷曼这个前德国海军上校,“威廉大帝号”的前舰长,也因缘际会的成了祖国号的舰长,雷曼知道如果不是因为“祖国号”的舰长回国参战,恐怕根本轮不到自己的。
  “那个雷曼打起了全速前进的信号旗,这个雷曼就像已经认准了我们不会动手!我们忘记了那个雷曼是德国海军的军官,并不是普通商船的船长。”在金刚号战列舰上的司令塔内吉冈范第拿着望远镜看着那条庞大的祖国号,在那自言自语到。作为金钢号的舰长吉冈范第知道为什么海军部会下命令,伴随中国人的这个船队通过大隅海峡。
  当一条外形优美的主力舰出现在船队的前方的时候,站在船舷边的德裔美国人,都好奇地打量着那条挂旭日旗的主力舰,其庞大的火炮和炮塔,给船舷边的人们造成一个莫名的压力,一些人甚至于开始祈祷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毕竟日本可是协约国的成员国,船上的这些德裔开始不禁开始担心起日本人会不会做些什么。
  “日本人这是在示威!在向中国人展示自己的武力!”当看到那条主力舰改变航向以伴随的方式在船队一旁行驶的时候,站在船头的汉斯开口对身边的居恩说道。
  “他们是在展示武力吗?早晚咱们也会造出比这个什么金刚号更大的军舰,来这里向小日本示威一下!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吓倒我们吗?”在船上的于心杰看着那条日本的主力舰,虽然表面上冷静,嘴里的话语还着些不逊,但是只有于心杰知道,实际上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要知道一路上,于心洁一直都要担心那些日本人会不会对船队做什么,不过看到这一幕,于心洁在紧张的同时,也放心的不少。
  “还好!多亏老天爷保佑!这回雷曼船长赌赢了!在不然你我可都是民族罪人了,早知道那十几条最好的货船,就不从巴士海峡走了,这一个大弯绕下来,至少多花了几万元。哎!可借!可惜!”当看到那条日本人的军舰在祖国号旁伴航的时候,原本提心吊胆的朱志允开口说道。同时为另外十几条船绕了条远道,为多花的钱在那里大叫着可惜。现在的朱志允当然不会提当时在雷曼要求走大隅海峡时,是什么样的表现,如果不是最后司马要求走这里的话,恐怕打死朱志允都不会答应走这么担着风险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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