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25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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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一个正把伤员抬上担架的中士听到伤兵的怒吼,对不远处一个战友说:“给他担架,顺便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听到怀中兄弟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伤兵才想起先前卫生兵的话,连忙从腰后取出救护包。
  “止痛针……止痛针。”伤兵把救护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在身旁,失神的翻找着,翻了一会才找到一个小盒,从中取出一支像小牙膏管一样止痛针。这种一次性止痛针,实际上就是吗啡针,每一个西北军士兵急救包中均配有一支。
  这种一次性吗啡皮下注射器是西北药业产品,内有32毫克吗啡,管口密封,前装一个双头针管,使用时下按针管破封,然后进行皮下注射,注射完毕后将注射器别在伤者领口,以便计算吗啡用量,防止用药过量。随后使劲撕开密封管,想给怀里的兄弟注射止痛针,却发现怀中的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呼吸。伤兵失神的盯着怀中瞪大着眼睛的老乡,忽然间像发现什么一样站了起来。
  “你个杂碎。”看到尸堆里一个穿羊皮袄的人动了一下,眼目尽赤的伤兵从身后抽出工兵铲,大叫一声狠狠冲那人脖颈斩下去,被斩首的骑兵血溅了他一脸。
  就在伤兵把宁海军伤兵斩首的同时,几十名浑身是伤的战士举枪对准要他们下山的二营军官大声嘶吼:“你不是俺的长官,没权命令俺,俺不回去。”
  “兄弟们,赶紧下去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再收拾那帮杂种,中不?”军官无奈的乞求眼睛通红的战士。他们想给兄弟报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作为伤员必须救治,而且现在这里已经被二营接管。
  “你再让俺回去,老子毙了你。”被仇恨蒙住眼的战士此时已经顾不得军中纪律,用枪顶着军官带着哭腔大吼。
  “报告发现三十多名宁海军伤兵。”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原本用枪顶着军官的战士立即转身顺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谁都不准用枪,俺要活剥了这群杂种。”几十名一营残兵边跑边大喊,不一会便传来鬼哭般惨叫声,一营残兵用工兵铲、刺刀拼命折磨俘虏,此时没有人阻止极度愤怒的战士。
  “七十九团一营参战614名官兵,阵亡362人,伤216人,其中重伤需退役者约百人左右,如果不能及时后送,可能会有更多战士会因残退役或死亡,另有32名战士失踪,可能在炮击时被杀,包括营长韩世军在内的军官除一名排长身负重伤外,其余全部尽忠。”李既如的声音显得嘶哑,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利刃在李既如心头划过,利用骑兵在部队冲锋时自山顶冲下发起逆袭,边防军第一次碰到这种打法,仰攻的步兵根本不可能阻挡突然杀出骑兵的高速冲击,损失之巨出乎意料。
  “叭!”握在手中的铅笔被风雨天用拇指压断,一个营在一次战斗中彻底失去战斗力,这是自买卖城战役后,边防军第一次有一支成建制部队失去战斗力,过半官兵阵亡,几乎损失了全部军官,而且还没有完成战役目标。
  “够了,立即通知司令部,无论如何也要让浮空部队派一艘飞艇过来一定把重伤员后送到陆军医院,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告诉他们,如果没有飞艇,至少会多死六十名战士,命令炮兵标定城内显著目标把西宁城彻底炸烂,另外把师宪兵营暂时加强给七十九团,战俘看管暂由失去战斗力的一营接收。”风雨天咬牙切齿地下达着命令,362名官兵阵亡、重伤退役者超过百人,此时在风雨天心中感受到的不是耻辱,一营官兵已经尽力,600多名步兵面对优势骑兵逆袭,宁战死而无一人后撤,足够让风雨天感到骄傲,在风雨天心中剩下的只有愤怒,而发泄愤怒的方式就是把西宁打烂。
  师长的命令让李既如一愣,连忙开口试图阻止怒极的气话。
  “疾劲,城里大都是平民,都是同胞不是敌人,对显著目标炮击可能会激起民变。”
  “没有什么可是,立即致电司令部要求提供更多炮弹,我要荑平整个西宁城。”风雨天冷冷回答参谋长,转身对一旁的无线电员吼道。在风雨天看来宁海军杀死三百六十二名官兵,就要用十倍、二十倍的人命陪葬。
  没有飞艇、没有简易公路系统,受限漫长无保障的后勤补给,就连空军轰炸机部队,也不可能提供支援,如果不是后勤路线需要翻山越岭,轰炸机部队完全可以在青海某个草原上起降,那样就可以站在北山上观看被地毯轰炸的西宁城。或者二十五师装备有重炮的话或许就不会损失惨重,可惜只是假如,有限的攻城重炮只配属在西伯利亚、远东、黑龙江的甲类军部队,像二十五师这种乙类师,就几门105榴弹炮而已。
  见无线电员向参谋部发出电报后,风雨天拿起电话:“喂!占中校,我是风雨天,命令你部立即向凤凰山敌军发起进攻,凤凰山敌军绝不留俘,我把师部冲锋枪都集中配给你团,一定要拿下凤凰山。”风雨天刚挂上电话,从无线电员手中接过一份电报的参谋官面色苍白地看了一眼几近暴走的师长。
  “报告,36号临设兵站电报,45号运输队遭宁海军骑兵袭击,损失三十一辆大马车、计一百二十吨物资,约六十五名运输兵和押运兵阵亡或掉队被俘、二十三人受伤,据逃脱的45号运输队员报告估计有二十名马车兵被俘,他们没能追上车队。”
  “啪!”指挥所内响起清脆地拍桌声,以至于连指挥所外的卫兵都被惊得探头朝指挥所里看了一眼。
  覆盖薄雪的草原上,滚滚浓烟从数十辆被炸毁、点燃的大马车中冒出来,黑色浓烟直升到半空,随即被北风吹散,这里显然是双方发生冲突的主战场,原野上零零落落散布数百具人与战马的尸体,间或还有失去主人的战马静静站在草地上,凄然望着草原上的一切,作为动物的战马并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之间会互相厮杀。
  在山坡下一大片骑兵,原本在阳光下绽露寒光的军刀已收入了刀鞘,身后背负沉甸甸的步枪,井然有序行列分明跑动起来足以撼动大地的马队此时已经停了下来,他们或包扎伤口或不时用嗜血的目光打量被俘的十几名西北军运输兵。
  “统领大人,经过清点西北军遗尸四十八具,俘虏十七人,咱们一共损失一百六十五个兵佐,另外还有六十多匹战马受伤,车上的东西都被他们自己炸毁或烧毁,几乎没留下什么,就只有一堆猪肉罐头。”纵马来到正摆弄小机关枪的二少爷面前,马海渊说话时神色显得不太正常,打死西北军四十一个兵,自己损失是他们的四倍,这还是辎重兵,万一碰到西北军大队人马,这点人马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而且更让人恼怒的是,西北军在被俘前不是放火烧马车上的物资,就是朝马车上扔小炸弹,落到手里的就是一堆被炸飞的猪肉罐头,这东西有跟没有一个样,幸好西北军车队里一大半都是马车,要都是卡车的话……。
  “知道了,死就死了,马不够,离这一百多里不是有蒙人部落吗?今个咱们去那里要马去。”
  对于死亡一百多号兵佐,马步芳并没有兴趣,宁海军什么都缺就是不是缺大头兵。此时马步芳的注意力全在手里刚缴获来的小机关枪上,这种小巧的自动枪先前不知道夺去了多少骑手的小命,骑队死这么多人,在马步芳看来就是西北军小机枪太多。连马步芳自己都被它发射的子弹咬了一口,不过一缴获到这种枪,马步芳立即迷上这种自动枪,虽然缴获了六支自动枪,可子弹缴获得太少,一共只有三百多发。左右摆弄了一下,不得要领的马步芳从马上跳下来,提着手中缴获得六式冲锋枪,朝十几个被俘的西北军走过去。
  “这是什么枪?怎么用?告诉我这二十块大洋就是你的了,而且我立即放你回家。”只手提着冲锋枪的马步芳,忍着大腿处的疼痛面带假笑的劝说一个被俘的伤兵。
  “呸,小爷我不沾带血的银子,爷们我今天走背运,要杀要剐随你便,教你用枪,做梦!”拖着从马车上掉下被摔断的腿,努力让自己站直的伤兵冲马步芳脸上吐了口痰,同时大骂道。
  看到这一幕的骑兵,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原本嗜血的目光则变成同情,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身上的羊皮袄子擦了一下,马步芳面带冷笑盯着十七名俘虏。
  “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不是?”宁海军兵佐听到熟悉的冷笑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激凛。扫了一眼或站或坐的十七个西北军辎重兵,马步芳看到这些人中一个人身上不住颤抖,便走了过去问:“你呢?会用这种枪吗?”
  “列兵程亚飞,编号……啊!”未待浑身瑟瑟发抖的俘虏把话说完,马步芳便用手中冲锋枪狠狠砸向他的肩膀。
  “来人!把他的皮给我撮了,不要弄烂了,少爷我要拿回家当摆设。”马步芳指着吐自己一脸痰的伤兵平淡地说道。
  “爷就知道落到你们手里没有好下场,兄弟们,我先走一步,宁海军,今天你们怎么对爷的,早晚有一天也轮到你们身上,操你们祖宗十八辈,你今天剥我皮,爷来世剥你们全家的皮,这么这群杂碎。”断了腿的伤员一边大骂一边拼命挣扎,试图挣脱捆绑,但挣扎是徒劳的,很快便被两名骑兵拖到山坡一棵孤树旁,随后被吊起来。
  “狗日的,你他娘的要是个爷们就给爷一个痛快,啊!”被吊起来的伤兵看到面前五十多岁宁海军士兵手中剥刀大声叫骂道,骂声未落就发出一声惨叫。
  “啊!你们这群没骨气的杂种,有种给爷个痛快。”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嚎声,十几名伤兵目光惊恐,尽管报纸上看到和听到过宁海军的暴行,但从未想到有一天会落到他们手中,所有人都后悔当时没有自杀。
  听着身后凄惨的叫声,程亚飞不顾一切大喊道:“长官,我会使这枪,我会使。”
  “你个没骨子。”被剥皮的伤兵对教那个杂种使枪的胆小鬼大声骂道,并不断发出惨叫。有些生疏的为冲锋枪上弹匣,拉动枪栓、打开保险,马步芳打量吓得尿了裤子的西北军士兵,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冷笑,随即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面对身前中了十余弹的列兵,马步芳忍不住打量手里冲锋枪,目中满是赞叹之色,这小东西火力太猛了,甚至不亚于日本造的重机枪。
  “儿郎们,按规矩把这些人收拾了。”话音一落周围原本跃跃欲试的骑兵纷纷围上来,马步芳欢喜地打量着新玩意,两支西北军六式冲锋枪,甚至于马步芳还换上西北军冲锋枪手的弹药携具,当然也免不了带上几枚手榴弹。
  一个骑兵用匕首刺伤兵的头顶同时不停转动匕首。
  “你们按住了,别让他动弹。”被人用匕首在头顶上开洞的边防军战士拼命挣扎,但被四五个人按住也只能徒劳踢打双腿。费了半天劲终于钻出一个小洞,倒些灯油进去的骑兵与一旁围观的人大声欢叫。
  “洋火、快把洋火给我。”
  “滋”伴着火柴划着的声音,欢叫的骑兵把火柴扔到不断挣扎的俘虏头顶。灯油随即被点燃,按他的骑兵连忙松开奋力挣扎尖叫的西北军士兵。
  恢复自由的战士拼命跑动,不断拍打头顶试图把颅顶火焰拍灭,被倒入颅内的灯油根本无法拍灭,战士只能不断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喊。
  “哈!哈!哈!”宁海军官兵们听到被点天灯的边防军战士的叫喊声发出变态的笑声,甚至于打赌他们能叫多长时间。
  “他的肠子肯定比你的那个长!”跳到马上的骑兵对另一匹马上的骑兵笑说道,两人赌两只绵羊比谁拖出的肠子更长,在他们马后,两个被开膛破肚的战士徒劳挣扎、尖叫用尽一切词汇咒骂这些杂种,他们的肠子上系着绳子,绳子另一头被系在马鞍上。
  “驾!驾!”两人几乎同时抽打胯下战马,在他们身后,两名被捆起来的边防军战士发出惨叫,他们的肠子被奔跑的战马拖出来,伴着凄惨的叫喊声,两人的肠子、胃、食管完全被拖曳出来。
  “哈哈,你输了,别忘了你欠我两头羊。”打赌的两人从马上下来之后,比划了一下,其中一人面带喜色拍拍身边气恼的朋友笑说道,至于惨嚎声在他们看来似乎和动物发出的惨嚎并没有区别。
  “统领,您要的皮,按您说的,一丁点都没破,就是扎皮筏子都成。”老骑兵手捧着沾血的人皮,面带讨好之色对马步芳说道。
  马步芳接过人皮,随手抖开冲太阳瞧了两眼,的确没有一丁点破损,这才扔给身边的护兵,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两块大洋。
  “老东西,论撮皮,你的手艺在宁海军可是能排上号的,这两块大洋是少爷我赏你的。”把大洋扔给老兵的同时,马步芳朝山坡上的孤树望了一眼,吊在树上被剥了皮的血人儿仍然不断的挣扎,血人发出的吼叫声在马步芳耳中如同音乐一般美妙。
  “别瞧了,要是弄破了皮子,少爷我把你的皮撮了,吹号,是时候撤了。”见护兵争看完好无缺的人皮,马步芳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嘟……”沉闷的牛角号随之在草原上响起,原本嘻闹的马队排成纵队朝远处奔去,在他们身后留下被虐杀的十六具边防军战士的尸体。
  在宁海军骑队离开数分钟后,一辆被炸毁的大车下钻出一个人来,他身上穿着边防军墨绿色军装,呆站在那望着被虐杀的战友,先前躲在车下的他目睹了战友们被虐杀的整个过程,为了不让自己叫出来,他几乎咬断了自己的手掌。此时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痛苦的战士,跪倒在被虐杀战友尸体前,发出嘶心般的嚎叫声。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践踏大地时发出的闷响声,原本跪在地上的战士连忙从枪套里抽出手枪,快步朝藏身的大车处跑去。
  “开枪,开枪,把西北军赶下去。”依靠地破烂胸墙后的官长挥舞手中转轮手枪大喊。
  “轰!”一发直射野炮榴弹准确击中宁海军军官隐身的位置,伴随剧烈的爆炸宁海军士兵惊恐地看到自己的长官被炸飞到半空中,脆弱的身体在空中分成两段,各自朝两边落下。一百多丈外正在调整炮口的野炮,黑洞洞的炮口散发出死亡气息,几乎不用人交待胸墙后的宁海军士兵把枪口转向被西北军推上山的三门野战炮。
  “叮、叮……”子弹击在75野炮钢板防弹护盾上发出清脆撞击声。
  “目标11方向,放!”炮长一声怒吼,75野炮炮身伴着一声巨响猛烈后座,因为炮位仰角的关系,用身体压着炮架的战士感觉到野炮猛烈抬起。
  尖锐而刺耳的哨声在山坡上响起,早已按捺不住复仇心里的战士跟随班排长跳出宁海军修建的土垒胸墙,一手提步枪、冲锋枪、一手握着拉掉保险栓的手榴弹,猫腰从两翼向头顶宁海军防线冲去。
  阵地上的十余架六式两用机枪,在三门野炮配合下,从正面压制宁海军火力,为冲锋战士创造有利条件,仅依靠步枪火力的宁海军在强大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抬头,而平射野炮发射出的炮弹,不断将他们视为保障的胸墙一段一段的炸飞上天。
  冲到距离宁海军前沿数十米时,指挥战士冲锋的军官大喊:“手榴弹。”
  数百枚手榴弹如雨点一般划着抛物线砸向宁海军胸墙后,随即在胸墙后炸起数百团爆烟。手榴弹刚一爆炸,第一波冲锋部队便冲到宁海军胸墙前,手持冲锋枪的士兵拼命向胸墙后的敌人扫射。
  “喷火器,喷火器,快,喷火器。”突破宁海军防线的战士一边用冲锋枪扫射一边呼喊。姗姗来迟的喷火兵,刚一冲抵到胸墙前,冲后胸墙后敌人扣动扳机。数条数十米长的火龙顺胸墙飞射而出。从火龙中跳出数十个浑身焰火的火人在胸墙的战壕里奔跑,拼命嘶吼以发泄痛苦。
  在火人凄惨至极的惨叫声中,战场上到处都响彻着一个声音:“不准开枪,烧死这群杂种。”之所以进攻时携带喷火器就是为了烧死这群杂种。
  在望远镜中看到被喷火器点燃的南山寺,占庆云什么话都没有说,在两小时前,占庆云接到不得毁坏南山寺的命令,因为南山寺中有大量文物,而此时南山寺已经在十余名喷火兵喷出的烈焰下化为灰烬。
  “团长,南山寺攻下来了。”望着南山寺前竖起的军旗,参谋长面带喜色对沉默不语的团长说道。
  “立即通知前方部队,盘点战俘时注意区分步营和骑营兵,步营兵就地处决,至于骑营移交战俘营。”占庆云咬牙目带寒意地说道,交到战俘营后,看管战俘的一营战士怎么处理这些人,占庆云并不想知道。
  “命令团部骑兵连立即出击搜索溃敌,绝不能让任何一个宁海军士兵逃出凤凰山。”
  迪化城西部的雅马里克山在当地人口中被称为“妖魔山”,在妖魔山下一片占地十余平方公里荒原,高达五米的铁丝网、电网将这片荒原与附近村落隔离开,铁丝网上悬挂写有“军事重地”的铁牌,铁丝网间每隔百米左右,就树有一个警戒塔哨,塔哨上二十四小时都站有荷枪实弹的哨兵,这里便是边防陆军“妖魔山飞艇场”,边防陆军在新疆唯一的一座大型飞艇场。
  在飞艇场中央建有两座庞大的钢架结构飞艇库,飞艇库是边防陆军最大的地面建筑。在庞大的飞艇库面前,基地内两层或三层高的楼房,如同成人边的婴儿一般渺小。此时飞艇场哨声、喊叫声乱成一团,数十辆叉车正不断朝飞艇吊舱内装载物资,来自迪化陆军医院的医生指挥基地战士在艇舱内布设临时病床,甚至还有野战手术室。
  “快,快,赶紧把056艇氦气抽出来,给055号艇装上备用氢气,三组同时装。”身穿黑色空艇服的都连山焦急的大吼,指挥地勤用回收机回收飞艇气囊内宝贵的氦气,同时不住抬起手腕看时间。
  “别急,要知道宝贵的氦气数量有限,‘大象’离开它可就变成死象了,整个基地就一台回收机,再快也快不到那去。”旁边的沈佩奇部下如此急切,便劝慰道。
  对于浮空部队而言氦气非常宝贵,氦气是石油公司从天然气中提取的,而天然气则是来自太平洋对面的美国,为了将天然气运回国甚至特意改造了一艘货轮,之所以如此煞费苦心就是为了得到天然气中不到2%的氦气,以满足浮空部队的需求。尽管氦气浮力远低于氢气,而且成本是氢气的十余倍,但对于浮空部队而言一切都是值得的,不会燃烧的氦气保证了飞艇的安全,让“大象”不会因为意外变成“火象”或“乳猪”,浮空部队仅在去年就损失了六艘使用氢气的飞艇,造成上百人死伤,氦气虽然昂贵但很安全。
  “狗屎,贵个鸟,屁用没有。用氦气把升限从45一下降到35,就连载重量都下降了20%,如果不是这样,二十五师伤兵就不用在前线苦等飞艇,我早说过每个基地必须要保留至少一艘氢气艇应急,没一个人听我的,火象!乳猪!过去没氦气时不是一样过来了,你们快点,愣什么愣,说你们那。”想到浮空部队飞艇都改用氦气后,自己的建议竟然无人采纳,都连山顿觉气恼,如果当时采纳自己的建议,二十五师劳师远征,浮空部队就能提供可靠的后勤支援,伤兵随时可以用飞艇送到迪化,可现在飞艇全改用氦气,结果升限严重下降,以至于飞艇升限还没有青海海拔高,现在参谋部来了严令,又要耗工耗时把氦气抽出来换上仓库里早已淘汰的氢气,幸好氢气一直存着,要不然……。
  “连山,别恼了,咱们的飞艇都是旧式飞艇,当初设计时采用的是浮力大的氢气,现在改用氦气自然会碰到问题,飞艇公司已经开始重新设计新型飞艇了,一切困难只是暂时的,别忘了从9号艇燃烧后,咱们上艇可都是提心吊胆的,老式飞艇早晚都会淘汰。”沈佩奇拍拍都连山的肩膀说道,都连山说得是实话,把所有适用氢气的飞艇都换成浮力差的氦气后性能下降是必然,虽然全部更换氦气是欠考虑,但安全性绝不是氢气所能相比的,既便性能下降很多,但就安全性来说都是值得的。
  “要是保留一艘氢气艇也不至于手忙脚乱,现在已经耽误一个小时,一个小时能救回来多少战士?等我从西宁回来,少爷我一定告他王飞虎。”因为女友是陆军医院医生,都连山知道对重伤员而言时间就意味着生命,早到一分钟就可能多救回一个人,而现在已经耽误了一个小时,都连山认为都是浮空部队队长王飞虎造成的,如果当初他接受自己的建议,飞艇早升空了,那会像现在还趴在飞艇场里抽气、换气。
  “行,算你狠。”沈佩奇对激动的下属摇头笑道,这驴脾气这辈子看来都改不了。
  半个小时后,两艘更换氢气的飞艇在涵道式发动机帮助下,从浮空场缓缓升空,升至数百米空中后,几近空载的飞艇以仰角高速向西南方驶去。
第157章
争执
  甘肃西军源自马占鳌的回军,在马占鳌归附左宗棠后为马家军奠定半个多世纪的荣华富贵,马占鳌归附左宗棠后,被编为三旗的马家军在随后几十年中,战法、战术一直受到湘军影响。湘军作战每到一地,必先深沟高垒,严密布防,然后再思作战,而且一般都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甚至进攻时也尽可能反客为主,让对方采取攻势。湘军麾下在甘肃各地征战多年的马家军,完全继承了湘军战术,虽未达到湘军每到一地,哪怕只宿一夜,也要营垒未成不得休息、吃饭的地步,但是也算是学得其精髓。和湘军坚守营盘,决少主动出击相比,马家军或西军一旦营盘筑成,即会四周出击,营盘只是他们自保的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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