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57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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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理去了俄罗斯?”许永成诧异地看着萧克林,怎么国务院新闻发言人没有发布新闻公告,难道……联想起德苏之间已经进行三天的战争,和现在中国正处在的那种微妙的局势,冷汗顿时从许永成的后背冒了出来。
  和几乎每一个苏俄国民一样,无论是领袖朱加什维利和政治同委员们对红军的威力都深信不疑。他们毫不怀疑可以在最近期间把故人击退,赶出苏联国境去——边防部队奋不顾身抵抗和乌克兰前线的军队坚强防御的消息,似乎证实了他们的信心是对的。在沙乌利亚和腊瓦——鲁斯卡亚方面,侵入我国土的敌军被击溃并赶出边界。在西南方面,苏联军队夺回了被德军占领的普热米什尔……
  但在同时另一种令人惊慌的险恶的事实,也在点点滴滴地积累起来。早在四月十九日下午,各线都接到要在敌军的主要进攻方向坚决采取攻势的命令。在接下来的二天当中,就显得很清楚:这次所采取的反攻虽然毫无疑问地阻挡了敌人的推进,但是显然没有达到预定的目的。纷至沓来的战报证明,反攻并把战事转入敌方领土的意图是不可能实现的。由于重大损失而削弱了的苏联军队,尽管奋勇作战,但不能阻止敌军,也不能消灭敌军的纵深突破。特别严重的是白俄罗斯的形势。
  二十日深夜时分·朱加什维利和陪同他的几位政治局委员忽然来到伏龙之街的国防人民委员部大楼。朱加什维利走进人民委员办公室时是镇静的,有自信力的。然而正是在这里,在全国军事领导中心,他第一次具体感觉到现在所而临的危险的规模。敌方坦克兵团企图以钳形攻势包围明斯克。看来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抵抗敌人的前进,而同我方在敌人不断攻击下退却的部队的通讯联络,也受到了破坏……
  平常外表镇静、讲话和行动都很缓慢的朱加什维利,这一次也忍不住了,他对人民委员部和总参谋部的领导人作了愤怒的、无礼的斥责。然后,对谁也不看一眼,低了头,弓了背,出了大楼,坐上汽车,到他孔策沃的房子里去了。
  ……没有人知道朱加什维利在以后几十个小时里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看到过他,他没有到克里姆林宫来,没有人在电话耳机里听到过他的声音,他任何人都没有召见,这几天里时刻等候他召见的那些人中间,也没有人敢不等召见就去见他……
  在那些政治局委员,人民委员,国防人民委员部、总参谋部和红军总政治部的领导人的肩上,有关全国、有关前方的军事部署的实施的大大小小事情,立刻堆积了千万件。可是从早起一直到深夜忙着这些事的人,不只一次问自己:朱加什维利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他不说话?这个看来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人,在那长久而可怕的时间里究竟在做什么呢,想什么呢?这一点,只好猜测了。
  20日深夜里,朱加什维利走出国防人民委员部大楼时有点心神不定,什么东西什么人都看不见,坐上了汽车,交通信号灯一闪一烁,汽车的喇叭嘟嘟低鸣着,同路的汽车听到喇叭声都让到旁边,孔策沃别墅的大门悄悄的打开来了……
  可能,他默默地走进他那兼作餐厅和办公室的房间,把桌上堆的文件和报纸移到一旁,坐下来觉得心脏一阵剧痛。他怀疑的注意这阵心痛。他难得生病,而且是用健康结实的人的轻视态度来看待医生的。不错,他每年毕竟有一、两次准许医生来检查身体。在饭厅的碗橱里,放着几瓶急救药,可是朱加什维利从来没有求助过药物。现在,也许是多年来的第一次,他走到饭厅里的碗橱前面,开了橱门,看看药瓶,没有去动,又用纯粹机械的动作关上了橱门。
  朱加什维利用了一种在他是不平常的脚步在厚软多绒的地毯上慢慢走去,这地毯大约是唯一准许拿进这座房子的奢侈品,他走到窗前站定了,向花园里望去。他喜欢在一天的开头坐在这四面是樱桃树的亭子里阅读,喜欢看白色的苹果花,看一簇一簇红多汁的西红柿。
  朱加什维利打开窗,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但是没有闻到平常那种各种花草混合的香味,他觉得仿佛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焦臭。他关了窗,踱到长桌边,重新坐下。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呢?……为什么我们的军队退却了?”朱加什维利暗暗地对自己提出这个问题,这也是前后方千百万苏联人很快就会提出来的一个问题。
  但仅仅几分钟之后,随着国家安全总人民委员贝利亚进入这个房间,朱加什维利所忧虑的问题顿时发生了改变。
  “……他的专机已经从西北市共和机场起飞,预计在三个小时后到达安娜塔机场,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次随同他一同前往伊尔库茨克的包括,国防军副参谋长陈诚在内的多名高级军官,我们有理由相信,这是中国和帝俄勾结的前兆。”
  在汇报时贝利亚形成地中的前额冒出了丝丝汗迹,贝利亚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在冒汗。沉默!
  面对贝利亚所带来的糟糕至极点的坏消息,朱加什维利出人意料的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叼着烟斗,但贝利亚可以看到,他并没有吸。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情绪在这个别墅的房间里酝酿着,贝利亚紧张地看到,朱加什维利握着烟斗的手指有些细微的颤抖,他似乎比自己更加恐惶。
  “我们不是和中国人存在一个渠道吗?我们必须要立即和中国人进行联系,还有命令我们在东线的部队加强戒备!”说话时,朱加什维利突然转过身来。
  “资本家!中国的资本家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拿出我们全部的外汇、黄金、包括国家珍宝馆中的珍宝,我们的军队不是需要坦克、大炮、飞机以及高射炮还有药品吗?我们要向整个中国企业界购买我们所需要的物资……”
第217章
自由的时机
  俄罗斯帝国首都伊尔库茨克,四月晚上,寒气逼人。虽然已是晚十一点,罗曼诺夫大街依然热闹非凡,街头巷尾到处都是鲜花,鲜花是从中国南方空运而来,因为资源财富,俄罗斯人享受着富裕的生活。
  “皇室”咖啡馆挤满青年男女,谈笑风生。欧罗巴大旅社和西伯利亚大旅社富丽堂皇的餐厅中,爵士乐与美食相映成趣。一群群散步的人在休息公园林荫道上慢慢踱步。从人家敞开的窗口里飞出美妙的音乐和欢声笑语。穿城而过的安加拉河上,游艇静静浮动,河道两边露天餐厅中充满风度翩翩的绅士和漂亮的金发、黑发女郎。
  “中国适合创业,俄罗斯适合生活。”《中国旅游》杂志精辟的总结出中俄两国特色。位于西伯利亚的帝俄,人口3864万,拥有2.75亿亩耕地、9.86亿亩草场,拥有世界上最富庶、最齐全的资源,资源每年给帝俄带来百亿计财富。巨额资源财富让俄罗斯帝国建立起比中国更完善的社会保障机制和福利待遇,免费医疗、教育、住宅、疗养、交通等等。
  俄罗斯帝国普通百姓衣食无忧,子有所学、老有所养、病有所依,拥有优美的自然环境和丰厚的自然资源,生活悠闲、幸福、浪漫。十几年来,俄罗斯爱情影片甚至逆袭中国市场。
  一辆俄罗斯产“伯爵”汽车在林荫道下疾驶。俄罗斯帝国充斥中国汽车,但本土品牌“伯爵”仍然占有可观的份额。
  “伯爵”汽车是皇储殿下十年前个人投资,本土品牌、皇室背景,加上中华汽车的技术支持,让“伯爵”成为俄罗斯名牌,有不输中国汽车的竞争力。
  林荫道孤单的“伯爵”车上,一名身穿无军衔标识,白色帝俄军礼服的年轻人静静地坐在车后。眼睛注视着车窗外漆黑的林荫道,左手不时轻击左膝盖。副驾驶位上的安全人员,偶尔会看一眼这位胸佩圣·叶卡捷琳娜勋章,拥有俄罗斯帝国最多头衔的年轻人,彼得·亚历山大耶维奇·罗曼诺夫皇太子殿下。
  彼得大公和乌克兰大公、拉多加伯爵、汉特曼西伯爵、阿尔汉格尔斯克公爵、明斯克伯爵、萨哈男爵、新地岛领主、皇室总务官、女皇陛下最尊敬的皇室枢密院大臣、女皇陛下侍从武官、帝国荣耀骑士团团长……作为皇位继承人和俄罗斯帝国皇家近卫军三军统帅的彼得,早在幼年就获得不少头衔。
  亲随萨米拉耶夫知道帝国皇储对帝国荣耀骑士团团长和皇家近卫军少校军衔最看重。其次是一系列欧俄赤化分子占领下封的头衔,彼得皇储最重要的职责就是反攻欧俄,拯救欧俄1.6亿同胞。
  “俄罗斯是我们的家,俄罗斯国民是我们的家人,我们要爱我们的家人。当我们的家人遭受暴政奴役时,我有责任拯救他们。”皇储从开始处理政务起,每年圣诞节前,皇储都会利用广播向整个俄罗斯,包括被赤化分子占领的欧俄广播,告诉他们,自由终将会到来,罗曼诺夫家族绝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为什么突然来访?”彼得迷惑不解。三小时前,皇室内务官通知自己,共和中国国务总理将在凌晨到达伊尔库茨克,而且是一次秘密访问。
  “难道说……”想到中俄友谊联合会代表的话,彼得兴高采烈,或许父亲来俄罗斯是为了中俄两国组建联军,进攻赤化分子的事宜。一定是这样,内务官不是说,随行的有国防军参谋和调查局官员吗?
  “莫斯科、圣彼得堡……”
  ……
  “请原谅。”瓦里沙·斯捷科夫斯基转身时正撞上一位穿哥萨克式军服的老将军,于是连忙道歉。瓦里沙感觉70岁的老将军很面熟,他胸前佩带一系列勋章,包括两枚圣·叶卡捷琳娜勋章,腰跨哥萨克式骑兵刀。老人轻轻点头回应,转身离去。
  “他是谁?”月前刚刚从中俄联合部队回到伊尔库茨克的瓦里沙问同伴。
  “瓦里沙,在北极呆的时间太长了,我的朋友。”戈洛甫科一副夸张模样。
  “他是国防大臣私人助理库兹玛沙夫少将。”
  “库兹玛沙夫少将?”
  “俄国战斗英雄,你可以忘记他的名字,但是否记得当年哥萨克第六骑兵团。”
  “什么?是他。”提到第六骑兵团,瓦里沙一愣,怎么会不记得第六骑兵团,爷爷就曾在第六骑兵团服役,他就是库兹玛沙夫。
  自己和爷爷就是跟着他一起回归沙皇麾下,当年如果不是他和他的部队路过村子,爷爷会被征粮队杀死,自己要么饿死、要么沦为流浪者,因偷盗被处决。
  “你好,库兹玛沙夫将军。”瓦里沙走到坐在圣彼得厅的库兹玛沙夫面前,毕恭毕敬行了个标准的哥萨克式军礼,穿联合部队少将军装的瓦里沙行哥萨克军礼显得怪异,顿时引起圣彼得厅众人注意。
  库兹玛沙夫边回礼边好奇打量身着联合部队军装的少将。俄华联合部队是中国、俄罗斯一体化象征。5年前组建,联合部队只有6万人,但却是两国陆军精锐,是纯粹的重装机械化部队,联合部队装备的最新型24式丙型坦克甚至超过俄罗斯帝国24式丙型坦克总和。
  优秀士兵、精良装备、一流待遇,令联合部队自视甚高。通常情况下不会主动向“骑马”的同级军官敬礼。
  “我是谢瓦尔·斯捷科夫斯基的孙子。”
  谢瓦尔·斯捷科夫斯基?库兹玛沙夫开始在脑海中回忆自己的下属,似乎没有什么印象。
  “将军,再小的哥萨克都是最好的战士。”瓦里沙轻声提醒这个令人尊敬的老哥萨克。
  看到他就像看到爷爷,当年他对爷爷说:“再小的哥萨克都是最好的战士。”重归沙皇麾下当天,得知当时尚为帝国摄政的女皇创办少年军校,收留教育战争遗孤,就劝说爷爷把自己送到皇家少年军校。尽管爷爷在战场上阵亡,但自己却未受到任何影响,从少年军校直到帝国陆军学院,从皇家近卫军到联合部队,自己的人生全得益于他当年的帮助。
  “啊!你是老萨克的孙子,我记得你。”库兹玛沙夫突然想起,自己东去路上碰到家被烧毁、手拿一支别丹步枪的老哥萨克,还有手持刺刀目光倔强的小男孩,没想到当年小男孩竟也成了一名将军。
  “像个哥萨克一样。”因为高兴,库兹玛沙夫说出当年老萨克对孙子说的话时,胡须不停抖动。哥萨克人用战马和马刀争取食物和生活的权力,但多年来,当年的哥萨克人还剩多少?
  “将军,您还记得。”瓦里沙大笑,他还记得爷爷当年说过的话。走,像个哥萨克一样,杀死那些赤狗。当年的小男孩,已真正成长为一名哥萨克,只不过把战马和马刀,换成现代的钢铁骑兵:坦克。
  “没想到,你已经这么大了,当年老萨克……”提及往事,库兹玛沙夫时而兴奋,时而愤怒,双手因为激动而不时颤抖。
  此时,圣彼得厅东侧高达3米的金色大门被两名皇家卫兵推开,厅内军官纷纷起身自觉排成两队。瓦里沙和库兹玛沙夫也结束了谈话,立正站在左侧第三排。彼得进入圣彼得厅时,厅内军官纷纷行礼,表示对皇储和荣耀骑士团团长的尊重,恭敬发自内心。
  “荣耀骑士团?”从安娜口中听到这个名词,司马先是一愣旋即一笑了之。骑士团是俄罗斯帝国皇家军官组织,创建于二十年前。当时俄罗斯帝国军队分成两个系统,一是皇家近卫军、二是护国军,尽管都效忠皇室,但很多人认为,穿绿军装的护国军,根本就是中国仆从军。两支互不从属的军队,从欧俄撤军后,经常冲突,如果不是国防军驻俄部队极力压制,甚至会发生内讧。
  一群年轻军官出于“悍卫皇家军官荣耀”的目的,创建了名为荣耀骑士团的军官俱乐部,后来发展成受皇室支持的荣誉组织。原因是,加入骑士团的护国军青年军官,和平瓦解了护国军,安娜也乐意见到强调皇家军官荣誉,效忠皇室的组织,荣誉永远都和另一个词联系在一起,那就是责任。
  现在只有最优秀的俄罗斯军官,并得到多名军官推荐,才能够加入帝国荣耀骑士团,而加入骑士团是平民军官成为贵族的最佳渠道。彼得,是骑士团荣誉团长。他在自己来俄罗斯当天,召集骑士团高层成员,显然别有用心。
  “我躺在襁褓中,耳边听到的就满是俄罗斯、俄罗斯了。”十年前,儿子第一次回家时,翰墨曾经问他:你是中国人,还是俄罗斯人,他曾如是回答翰墨。他幼年时,就一直梦想罗曼诺夫皇旗再次在彼得霍夫宫,在整个欧俄再次升起,他一直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从少年直到现在从未改变,显然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了。
  “五年前,彼得结婚时,曾对瓦丽沙说,他希望儿子能够像祖母,在皇村学校接受教育,像历代皇室子女,让青春和童趣交融,被自然和幻想抚养,体验皇村的诗情、欢乐和宁静。”安娜提及儿子的期望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自己在皇村快乐无虑的童年。皇村蓝蓝的天,童话般的古堡,清澈的湖水,绒毯一样柔软的草坪,美丽的鲜花,湖中倒影……
  欢乐的青少年时代早已模糊不清,25年来,对欧洲、彼得堡的记忆也不再清晰,就连皇村快乐的记忆也渐渐淡去,唯一铭刻于心的是,临时政府把自己和家人赶出皇村,直到社工党人把自己和家人关押到西伯利亚。父亲曾说过:我再也不爱我的人民了,这句话充满绝望,大概只有皇族能够真正理解,还有地下室内永远无法从记忆中抹去的血液。
  从安娜的话中,司马可以感觉到彼得的憧憬,也清楚安娜心中的仇恨,回到彼得堡,是安娜也是彼得的梦想。但现在时机不成熟。
  “安娜,你希望彼得能够重建俄罗斯帝国荣耀,成为类似伊凡一世的沙皇,是吗?”司马打断安娜的追忆。
  “伊凡一世?”望着活力不再的爱人,安娜坚定地回答,“我希望彼得成为彼得二世,如彼得大帝一般伟大的沙皇。”
  这些年儿子表现让安娜非常欣慰,他会成彼得大帝一样伟大的沙皇。
  “不,如果按照你的计划,彼得最多只能成为伊凡,而不是彼得。”司马说出思考良久,找出的合适理由。
  “安娜,1721年俄罗斯帝国成立,欧洲政治问题没有俄国参与,都无法解决。俄罗斯帝国被称为‘欧洲宪兵’,彼得大帝功不可没。伊凡建立了俄罗斯帝国,但让俄罗斯帝国成为真正帝国的却是彼得。”
  对司马评说的两位帝王的功绩,安娜·斯塔西娅认同地点点头。彼得大帝奠定了俄罗斯帝国的辉煌,使其雄居欧洲。同时对俄罗斯帝国的历史和辉煌而骄傲。
  “如果根据你们的方案,我们的儿子彼得,只能成为伊凡三世,而不是彼得二世,他只不过实现了俄罗斯帝国重建,而没有恢复俄罗斯帝国的历史荣耀。”
  即便安娜梦想实现,俄罗斯帝国复兴,也不可能摆脱中国的影响。二十五年来,中国对俄罗斯的影响方方面面,俄罗斯人均收入是中国三倍,国民可以享受比中国更好的福利,但俄罗斯经济受控于中国,无法摆脱。中国移民控制俄罗斯帝国60%以上经济,100%俄罗斯企业都有中国资本存在。
  即便俄罗斯帝国反攻欧俄成功,经过25年集体化的欧俄民间财富几乎为零,重建离不开中国资本。即便有俄罗斯资本注入,资本仍有中国背景。而且俄罗斯帝国未来几十年内,能依靠的不是接受25年赤色教育的欧俄俄罗斯人,只能是俄罗斯帝国国民,帝国国民中有很多人具有中俄两国血统。
  俄罗斯帝国与中国的关系,非人力所能切割,只会随时间推移,日益加深。双方关系远非后世英美亲密联盟所能相比。统一的俄罗斯,也不可能对中国构成威胁。中国可以接受统一的俄罗斯,但俄罗斯统一,绝不是现在。
  避免强硬态度强迫盟友接受,是中国外交的立场。一直以来,中国都以温文儒雅的传统东方国家形象出现在世人面前,尽管与盟友合作前提是为本国利益,但各个政府部门都尽可能在愉快合作前提下,诱使对方答应中国的要求,而中国官员对待盟友的态度也同样谨慎,非常注重尊重对方。
  曾经遭受帝国列强半殖民化入侵的国人,对外国人高高在上的姿态深恶痛绝。正因如此,才清楚的知道高高在上的高傲只能引起反感,绝不能用于盟国。即便对待韩国、兰芳这样的铁杆盟友,协商都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选择,对俄罗斯这个中国最亲密盟友国家,自然也会用友好协商解决问题,至少表面如此。
  司马的态度让安娜·斯塔西娅这位“铁血女皇”摸不着头脑。司马是什么意思?仅仅只是为了彼得?安娜最大梦想是反攻欧俄,让儿子成为俄罗斯帝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沙皇。皇家近卫军吹响反攻欧俄号角时,皇储彼得,将以俄罗斯帝国三军最高统帅身份,直接参与,军事上的胜利将有助于彼得赢得民望,同时掩盖他身上永不可能除去的瑕疵。
  当然安排存在私心,彼得作为帝国三军最高统帅,在皇家近卫军和中国国防军联合作战时,彼得有其它元帅、将军无法比拟的优势。他是司马的儿子,国防军将军会有所顾忌,不会推翻至少会考虑彼得的意见。赢得战争胜利,安娜·斯塔西娅绝不会怀疑。
  二十年来,乌拉尔山,那道用地雷、铁丝网、要塞、机枪堡构建的绵延千公里的防线,对于绝大多数俄罗斯人而言,并不只是社工党与罗曼诺夫的仇恨,或国家分裂的象征,更多的是数以万计小人物的故事。小人物在分界线上,用生命,谱写了人类历史上的一个传说,传说的名字叫做“自由”。
  在因为玩笑就会获罪的欧俄,很多俄罗斯人为了自由选择逃离,从分界线诞生之日,就不断有人穿越。22年间,68万人从苏俄成功逃到俄罗斯帝国。每天警戒部队都会对历尽千辛万苦逃到俄罗斯帝国的人说:“你们自由了,这里是俄罗斯帝国。”但自由总要付出代价,22年间,在绵延千公里的防线上,上百万人惨死在苏俄边防部队枪口下。
  自由,对于很多生活在欧俄的俄罗斯人而言,罗曼诺夫不仅仅是皇室的象征,同样是自由的象征。
  “1917年社工党许以自由,1927年,自由却在山的另一头。”一旦战争启动,欧俄数千万俄罗斯人将会怀抱鲜花、面包、盐欢迎皇家近卫军的解放,对此每一个俄罗斯人都深信不疑,22年防线枪口下的生命已经充分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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