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57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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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就该砍跪的试试。”包括平尾在内所有人看到利落的第二刀,都兴奋的摸索,免得自己丢人。
  小原砍掉第三个人的脑袋,同样用了两刀。此时,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哭声、求饶声骤然停止,剩下的俘虏端坐在泥地上,紧闭双眼,苍白的脸上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完全是从容就义的神态。其中不少人背咏圣经。这样一来,小原倒变得紧张起来,硬着头皮又砍死一个,回过头来的小原,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
  “同志们,谁接着砍?”
  “小原同志,给我试试!”平尾走上几步,从小原手中接过仍然滴着血的武士刀,然后看了一眼自己要砍死的美国人。是个年轻美国人,有一头漂亮,有点像亚洲人的黑发,但一双碣色的眼睛和白色皮肤却表明是美国人。双手被捆扎起来的年轻小伙子脸上挂着泪水,眼中充满仇恨。
  看到自己走来,平尾听到小伙子说出一连串英语,不知道什么意思,但平尾明白他一定在诅咒自己,但诅咒有用吗?
  “嘿!”提刀走到俘虏身后,平尾嚎了一嗓子,使劲砍下。用刀砍人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一瞬间,他闭上眼睛,砍的同时,刀斜了一下,自然身体也斜着,没有看年轻人的死。平尾身后的之岛上等兵一副摩拳擦掌,准备接手的模样。
  “啊,太上了,平岛军曹,如果你不行,换我来。”平尾回头一看,美国小伙子服服帖帖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耳朵上方的头部被砍去一半左右,刀口下方血像细细的喷泉,喷出十多厘米高,血红的刀口像裂成两半的石榴,裂口大约两寸长。他被砍的瞬间,哼也没哼。砍的瞬间平尾什么都没想,可看到石榴般皮开肉绽的刀口,忽然感到恶心。
  砍的瞬间,觉得一定能砍中。平尾感觉自己的疏忽是在砍的瞬间没有右旋一下,也许是下手轻了点儿。头骨被劈成两半,可刀没有丝毫损坏,是因为砍时,刀轻轻拉了一下,如果像砍树,太深了砍不动,还会损坏刀。原本平尾想砍的顺利能一刀解决,一开始是对准脖子的,可没砍准。砍人的时候,应该对准容易砍的地方。
  并且,下刀瞬间,要用力右旋,不使劲刀锋就没力气。平尾对自己的腕力非常自信,不过右旋时力量弱了些。从刀口判断,自己用了相当大力气,不过收刀时,稍稍松了点劲。
  “你就等着吧,我再砍几个。”说话时,平尾走到另一个美国人身后,一定要吸取上次经验。平尾准备挥刀时,坐在地上的美国人回头,冲平尾讥讽的一笑。
  “黄皮猴子,爷爷的脖子和鸡巴一样,都比矮猴子的粗,砍的时候用点劲,爷爷我在地狱里等你。”美国人用日语破口大骂。平尾一愣,但他的话激起平尾的恶感,一声呐喊,挥刀砍下,依然保持讥笑的脑袋滚到草地里,血喷出米远。
  “吆西!平尾军曹,这一刀太完美了,堪称真正的武士。”众人赞叹,只有武士才能挥出如此华丽的一刀。
  在众人欢呼声中,越发顺手的平尾又砍掉七个脑袋,才在众人不满中把刀递给早就守候多时的岛田,“岛田同志,砍人时,刀往前伸会砍不动。如果说刀往前伸与往后拉,哪个更费力气,我想往后拉需要更大力气。砍的一瞬间,用力拉一下,刀刃上会只留下一道很细的血痕,不会弄的刀上鲜血淋漓。砍人的时候要果断,必须一瞬间。”
  把刀递给岛田时,平尾语重心长的交待。
  “嗨!”接受指点的岛田接过刀,立即一垂头,脸上尽是感激,平尾同志是在传授经验。双手握刀的岛田,半闭眼睛,刀尖垂指地面,似乎在深思平尾同志传授的经验。
  “看,岛田同志想把这变成一门艺术。”
  “岛田,快点,我等不急了。”在旁人说笑中,岛田手起刀落,俘虏身首分离。
  平尾冲兴奋的岛田微笑一下,用力点点头,表示赞赏。接下来,或许因为大家吸取了砍头经验,表现都比小原出色,尽管也有失手的时候,但总体来说,大家已经从普通士兵变成能砍脑袋的武士了。
  “还剩几个人,大家练习一下刺刀。”
  “哟西!就这么干。”大家纷纷点头称是,从腰间取出刺刀插于枪头。
  平尾、小原等人练刺刀时,其它中队、小队用武士刀、刺刀或尝试用美国人的枪,以试枪方式解决俘虏。笑声和惨叫声结束后,几十具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几名士兵好奇地用缴获的美国相机,给战友拍照留念。
  “打到檀香山前不要死啊!”入夜后,燃烧的房屋前,士兵异口同声向战友交待。一路上,生活檀香山的侨民总是告诉他们檀香山有多漂亮。
  “有花姑娘吗?”
  “有,到处都是穿泳衣半露奶子的金发女郎。”带路的侨民如是说。士兵唯一梦想,就是找女人发泄,几乎达到疯狂地步。
  “加强警戒,美国人都有枪。”提武士刀的阳原上尉巡视部队警戒情况,当阳原走到被焚烧房屋前时,看到一个十一二岁少女,少女白腻的脸庞被燃烧的火焰映成红色。金发少女的碧眼犹如蓝宝石一般。
  “小姑娘。”阳原感觉下体膨胀,嗓子发干。
  完全被兽欲迷惑的阳原,没注意到少女左手一直背在身后,距离她还有两米时,少女突然举起手枪扣动扳机。刚刚伸出手的阳原猛地扑倒在地。打死日本军官后,少女朝远处甘蔗林跑去,听到枪声的平尾等人飞速追过去。追上少女后,平尾等人连连开枪,少女白色衣裙染成红色,软软倒在甘蔗林间。
  “巴嘎!”翻转过地上尸体,平尾看清对手只是个小女孩,恨恨骂了一句。冷枪打死人的事,从来到夏威夷就屡见不鲜。美国,人人有枪,此次竟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女。
  “该死的美国佬,讲客气就要吃亏,必须无所顾忌了,凡美国人统统杀掉。”小原踢了几脚地上小女孩的尸体,愤愤不平。
  说道客气时,显然忘记早晨“客气”弄来的金表,还有山坡上挥刀砍下时的客气。小原看来,大家对待美国人的方式太客气了。
  “该死,早知道是女孩就不开枪,太可惜了。”看清躺在地上女孩的模样,岛田连连叹息,周围人深有同感,漂亮的小女孩,要是没死……可惜晚了。
  阳原上尉被杀后几小时,西泽中队长传达师团指挥部下达的口头指示,“鉴于本地以南,民众中间敌对情绪非常强烈,故此对女人和小孩也不可掉以轻心。凡抵抗者,即便平民也格杀勿论。”
第223章
科劳山上的红底金日
  在夏威夷方面军中,除去近40万陆军官兵之外,还有一支人数不多的队伍,而在这支只23人的随军记者中,尽管所有人的面孔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所有人集中在一起的话,其中的一个高个仍然会吸引人们的目光。
  至少在日本人中,像这样身高超过1.8米的人很少见,不!应该用罕见来形容,对于经过大肆扩军后,平均身高下降到1.45米的日军而言,这个走在什么地方,都至少高他们一头的记者,自然会让他们心生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作为一名中国记者,李伟康之所以获得随军采访的权力,纯属偶然,十六年前,“红色日本”从诞生之日起,就一直令中国媒体充满了质疑和恐惧,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尚在大学读书的李伟康,才会出人意料的向日本驻上海代办处,递交了采访申请书。
  当年年底,致信日本首相福井川后,李伟康出人意料的获得签证后,便乘座的商轮,成了第一位踏足日本列岛的中国记者,在日本政府新闻部门的陪同下,李伟康对日本进行了长达2个月的走访,走访了整个日本。2个月中里,背着相机的李伟康在日本同行的陪同下奔走数千公里,从日本发来长篇的报道。
  “日本就像一部由6000万个零件组装的超级机器,在福井川首相的指挥下以最快的速度运转着。……6000万日本人忘我的埋头苦干,他们甘愿出口宝贵的粮食以及其它物资,用于换取外汇,以便要把他们落后贫穷的祖国建成一个现代化国家。……工厂和集体农庄,正在创出新的生产纪录。”
  “事实上,在革命之后的日本,日本的现代化建设的速度反而更快了……尽管实施着严格的统购统销,但食品和基本消费品,看来供应充裕,绝大多数家庭,都有充裕能力,购买生活必需品,所有的这些,构成一个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国家的形象。……毫无疑问的,福井川首相是即华之先生之后,亚洲最出色的政治家,相信不久之后,日本定会在其领导下实现国家的富强……”
  尽管李伟康私下承认自己的采访路线,都是的日本政府刻意安排的,尽管看到的集体农庄中的那刚粉刷一新的墙壁是刻意准备的,尽管那学校里天真烂漫的儿童表演节目,唱的革命歌曲时表情的麻木,等等,一切的一切,表面上看来都是如此美好的。而这就是李伟康所需要的新闻,一个和其它报道中不同的日本,这就是新闻,无论是刻意编造的或许虚假的,总之只要是新闻就好,至于背后的一切,谁会在乎呢?为了新闻,并不妨碍李伟康成为一名“亲日记者”,在其它的十八年间,不断发表关于日本的新闻,向世界介绍欣欣向荣的日本。
  十八年的亲日报道,不仅让李伟康成为日本政府官员最欢迎的外国记者,甚至于连同日本首相福井川也曾多次接见过这位“来自帝国主义国家”的记者,并接受其多次专访,“李伟康先生是日本人民的朋友!”,有了首相的这句话,更为李伟康的采访提供了方便之门。
  正因如此,在日本对美国宣战,李伟康才会得到这个异常宝贵的机会,几乎是全世界得知日本进攻夏威夷的当天,正在日本采访的李伟康接到日本政府宣教大臣的通知,询问他是否有意到夏威夷采访,李伟康当然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全中国都在关注着这场战争。
  来到夏威夷的两个星期,李伟康已经向国内发出了超过50份表现日本人民军以大无畏革命精神,坚毅而勇敢作战的新闻报道,而此时,当李伟康随着军队一同登陆瓦胡岛后,在部队进攻的道路上李伟康惊讶的发现自己几乎是踏着尸体前进的,而中国生产的推土机,正在不断的把这些尸体推进堑壕或新坑的大坑中,似乎他们正在掩盖着这一切。
  有生以来,李伟康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被杀的人,尸体一具挨着一具,男女老少什么人都有,一个个死状极惨,很多尸体上还绑着绳索。地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血泥,脚踩上去,咕咕直响。空气中充斥着那浓浓的血腥味,熏得人发昏,呛的人几乎窒息。望着那一具具美国人的尸体,其中大多数都是军人,不少人的衣服已经被趴光,而其中也有一些雪白赤裸的肉体,是女人!那些女人显然在生前曾遭受过虐杀。来自内心深处的愤怒使他的眼睛几乎要迸出血来。
  虽说战争是很残酷的,死人也在所难免,可是如此多的无辜百姓被肆意屠杀,难道堪称“革命军队”、“人民卫士”的日本人民军,在打败美国军队,占领瓦胡岛,还需要干下这禽兽不如的行径来炫耀自己的武力吗?
  “李先生,这……你也知道,战争总是无法避免伤亡的!”川岛尴尬的在一旁解释道,同时在心下咒骂着那群该死的士兵,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这里可是有一位外国记者。表面上川岛是陪同李伟康采访,但实际上却是行监视之责。
  “当然,川岛同志,我可以理解的,只是……那些人的衣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李伟康指了指那些的死尸赤裸的身体,掩饰主的不满,表达一些不满,对日本的了解让李伟康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李先生,你是知道的,日本很贫穷,很多战士都是来自更为贫穷的山区,所以……也许是他们想把这些人的衣服带给自己的家人。还望李先生谅解……”
  谅解!你们自己可以谅解自己的行为吗?李伟康不知道,但李伟康知道,作为一名记者,自己有责任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发回国内,但在此之前,自己必须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强忍着心头的怒火,李伟康拿着手中的相机,作着并不拍照的模样,但在朝周围打量时,却不时避开川岛,按下快门,然后一步步向前走着,这时,李伟康的脚下一软,似乎踢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竟是颗头颅,一个小女孩的头颅……
  进入怀尔镇后,尽管在川岛的建议下,二人沿着主要街道行进。但城内的惨状并不亚于城外,尸体随处可以看到,他们从一具具尸体中间踏过,经过一栋洋楼时,李伟康见里面发出火光,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放肆的狂笑。
  听到女人的尖叫声,李伟康的心中一惊,但仍然强让自己不要朝那栋洋楼走去,只是循声朝着那里看去,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里四个日军正追逐着两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美国女人,而另一些日军则在这个大客厅里喝酒,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时发出放肆的笑声。
  一个碣发的美国女人被两个日军同时抓到,摁倒在地上,两腿被强行掰开,在那女人痛苦的尖叫声中,一个日军已禽兽般地压了上去,这时那个金发少女也落入了他们的魔掌。就在李伟康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让自己不要看这一切时,在对面的一栋楼房的窗边,一名身穿军装的日本军官在看到街上出现这一高一矮两个人时,眉头一皱,作为人民军情报局的少校,佐腾知道街上的那个高个是谁,他是一个外国记者,尽管一直以来,他表现出一副亲日的模样。但谁知道以后……
  “该死的,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不适当让这个中国人出现在这里吗?”看到李伟康胸前挂着的相机。
  “佐佐木,你马上安排一下,看看把这个中国人解决掉!”
  “还!”
  “……不!想办法让他相机里的那些胶片曝光!明白吗?”想到首相同志曾称李伟康是“日本人民的好朋友!”,这不能不让佐腾有些顾虑,想了一下,临时还是改了口,无论他怎么写,那是不可改变的,只要照片发不出去就行了。
  “还!”在佐佐木离开后,佐腾划了一根火柴,将手中的美国香烟点着,深吸一口醇香的美国香烟,佐腾一副非常享受的模样,还是在这样的资本主义国家好啊!至少在这里自己可以享受到在国家很难享受的一切。佐腾的眼睛不由地望向左面的壁橱,壁橱里有几个大玻璃瓶,瓶子里用药水浸着人体器官,那是他昨天从那几个被他砍掉脑袋的美国人身上取下来的。
  夹着香烟的佐腾转过身,走到壁橱边,望着其中的一个瓶子,这里面泡着的,是一整副女性的阴部,上面甚至带着一些微卷的金色毛发。他想起了这副器官的主人,是一个长得非常美丽的金发少女,她有一双如海洋一般碧眼,当自己把整副阴部从那女孩的身上割下来的时候,那躺在血泊中的女孩还未咽气,最后看着自己将器官装入瓶中,才闭上那双美丽的蓝眼睛。
  这少女还未经人事,处女膜还很完整,外面的肤色是那种诱人的粉红,如同桃子一般。整个器官的外形,像一件具有抽象艺术的艺术品,只有这样的好东西,才有收藏价值。对于自己的这件杰作,佐腾很满意,看着壁橱上的艺术品,佐腾知道自己还差几个,差几个黑人的,要是再有几个黑人的,就完美了,自己的收藏品就集中了黄种人、白种人和黑种人了。
  “也许等打下的檀香山之后,自己的收藏就整齐了!”而现在,自己并不能任意收集这些收藏品,毕竟还有十数万美军并没有投降,尽管对于强奸、杀俘,司令部已经默许,但同样要求,必须要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以避免造成美军绝望后拼死一搏。火奴奴鲁……或许只有到那了!
  夕阳西下,将之间的平原染成了金色,炮声从远处不断传来,风吹来了浓浓的硝烟味,远处斯科菲尔德兵营已经完全被硝烟所笼罩,美军的殊死抵抗越发的顽强起来,当西泽部队和第六、第八师向檀香山进军时。其它部队则从平原向两侧的要塞发起猛烈进攻,尽管美军的要塞背后并没有火炮,更没有坚固防御工事,但望着硝烟弥漫的,平尾仍然可以想象,或许每前进一步,不知道会有多少英勇的人民军战士血洗瓦胡岛。
  近傍晚时分,用过晚餐的士兵们都开始整理自己的背包,非常难得的装进大米和其它的食物,一旦向其科菲尔德兵营发起猛攻,除非击破美国人的防御,否则部队绝不可能下前线,要么击败敌人,要么光荣战死,这是人民军一直以来铁一般的纪律,除此之外,别无他途。在装好食物的之后,士兵们又把一百二十发子弹装进腰间的弹药包,同时将遗书装进钱包或是内衣口袋里的《军人手册》或笔记本中。
  “五月三日:这或许是我最后一篇日记的,人有一死,我将死而无憾!”平尾在笔记本上写下一段话后,“咔”的一声将铅笔折断,然后扔进了火中。平尾的内心非常平静,像过去一样仔细地擦拭、检查了一下武器,并把自己的水壶和缴获的水壶装满水,又将一盒火柴小心的用油纸包好,放进背后,当一切准备完毕后,看着周围的战友。
  “好吧!兄弟们,就今天明天了!”然后随意地躺在地上,枕着背包,闭上眼睛休息,以便为凌晨的进攻,准备好体力。
  “那就看明天吧!”小原接了一句,他只是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武器,水壶还是吃饭前装的水,至于火柴更是连想都没想,在小原看来,或许自己根本不可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升起,或许自己会在进攻的第一时间……
  距离科菲尔德兵营越近,美国人的铁丝网就越密集,坚固的钢筋混凝土制成的碉堡一个紧挨着一个,铁丝网向左右一直绵延至两侧的科劳山脉和怀阿奈山脉,散兵壕一层套着一层,位于科劳山脉和怀阿奈山脉的野炮炮口、大口径机枪俯视着通往科菲尔德兵营的平原开阔地带,这里是进攻檀香山的必经之路,不夺下科菲尔德兵营,就不可能夺取檀香山,夺取控制夏威夷所必须港口。
  一上山坡,西泽部队的官兵就立即左右散开,在些许低矮的灌木和林间薄雾的掩护下接近着已经被大口径迫击炮炸成破烂的美军阵地逼揎,此时在山下先头部队已激烈交火,从地形上来说,平尾知道正要进攻的友军处于极为不利的地位,山两侧的交叉火力,正面的机枪堡,山上碉堡中只伸出炮管野炮也在向下射击,友军的进攻完全暴露在这种交叉火力网的攻击下。
  而仰攻的自己同样好过不到什么地方,美国人只需要从堑壕中露出脑袋就能射击,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联队长西泽,才会和他的副官随着团旗一直在前线吧!这时从头顶上的堑壕中甩出十几个黑色石头一样的东西,尾部拖着一道白烟,他先是砸在了树枝上,然后弹了一下,随后才滚到地面,发出嘶嘶的响声,飞快的滚了过来。
  “轰!”爆炸响起掀起数十团黑色的烟尘,当硝烟和尘土散去后,仰攻的部队满身是血,原本静寂的林间顿时响起一片伤兵的呻吟声。
  “人民军万岁!”偷袭暴露后,震耳欲聋的喊声响了起来,更多的士兵纷纷不顾一切的朝山上冲锋,山上的机枪响了起来,一片片的尸体倒了下去。
  “松下!松下!”密集的枪声里,一个依在树后的士兵冲着身后大叫着,但并没有得到战友的回应,这个士兵默默的又把脸贴紧枪托,冲着闪光枪口位置扣动扳机,一枪、两枪、三枪……子弹渐渐的减少了,腰间的子弹盒变轻了,但是依然不能前进一步。
  打了数十发子弹后,他抱起枪,穿行在岩石和树木之间,向山上逼近,几乎每走一步,都可以看到受伤倒下的战友,他们有的隐蔽在岩石后面扎着绷带,有的和自己一样依在石后或树后,朝着山上开枪。而更多的人则是大声喊着。
  “给我子弹!给我子弹!”、“冲锋!冲锋!”在喊叫声中,背着弹药箱的后勤兵,不断的把子弹送到需要子弹的战友手中,后勤兵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击中了,血顺着他的手流着,他送出的每一盒子弹都沾着血液。
  太阳出来后,阳光从山脊照在山下,东方的太阳阳光刺目,以至于掩护的友军无法看清山上敌人的阵地。晴朗的天空中,一道道白烟悠然自得的划过,接着传来迫击炮弹发出的有些沉闷的啸声,啸声不断地向山下飞去,密集的爆炸声不停的传到耳中,山下增援的部队,在这种打击下,一时竟然无法为山上的西泽部队提供支援。仰攻的西泽部队的士兵不停的朝着山上甩手榴弹,但因为是向上扔,不但落不到美军的战壕里,反而时不时有手榴弹落下炸到自己。
  “巴嘎!师团的重炮在什么地方?”
  “林川,快……打几枚掷弹试试!”
  “林川不知道到那去了,要不扔手榴弹冲锋?”端着枪冲逼近到距离美军防线不过几十米的平尾,摸了下已经甩空的手榴弹带,于是便猫着腰退回了三四米,卧倒一块岩石后,岩石后躺着一个脑袋被子弹打飞的士兵。随后从死去的士兵身上那里拿了两颗手榴弹,又往上爬。但是,面对着敌人的火力,平尾根本不敢直起身子,甩出得手榴弹根本没有投到敌人那里。
  而山上的美军显然已经发再次发现这伙逼近的日本兵,接连扔下却数十枚手榴弹。爆炸的硝烟散去后,平尾发现和自己一同冲上来好几个战友被当场炸死,在密集的机枪火力扫射下,根本不可能前进一步,就在这时,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响起了哨声,从长短交错的哨声中,平尾听出了这是指挥员让部队原地待命的命令。就这样倚在岩石后的平尾只能尽可能放低身体趴在那,等待情况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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