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6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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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军将雷达移入舰载攻击机制成小型补盲预警机后,空军技术部门又尝试将大型雷达加装于运输机,尽管取得一定成效,但受限于飞机载重与雷达重量、性能的限制,其仅只能勉强满足空军的需求,最终一直被视为“陆军宠儿”的飞艇进入了空军的视线。
  从陆军借来一艘大型飞艇后,成功地将大型地面远程警戒雷达改造加装于飞机艇艇腹,在试验初期碰到一系列的问题,比如雷达开机后,天线转动使舱身震动剧烈,乃至使飞艇改了航向。雷达以及设备超重导致升限有限等,但最终在加装整流罩以及雷达减重之后,预警飞艇方才投入使用,拥有远程空中雷达支持的战斗机,可得到了敌机的飞行高度、航向等数据,从而使得空军战力倍增,尤其是在波兰战役期间,面对国防空军绝对制空权,德国攻击机往往实施小机群游猎突袭,但却往往被守候多时的中俄空军战机拦截。
  发动机的轰鸣声时而传入庞大的艇舱内,在艇舱内两排依壁而放的数十倍设备前端着操作军士,在中央的架子上12部电视显示器组成的一个大屏幕,在架子的前方上下装置两个滚轴,滚轴中间是向玻璃样透明的塑料胶片,上面印这1:30000的地图,黑色的屏幕上数百个亮点移动着,偶尔还有一些特殊的移动信号,往往这些信号出现于空中时,站在屏幕前的操作军士在第一时间报出目标数据,尽管机器的轰鸣声令艇舱内显得有些嘈杂,但这里的一切都显得井然有序。
  屏幕上的两个高速移动的亮点,吸引了操作军士的注意力,这是两架高速移动的敌机,在距离他们大约百公里处,军士看到另两个亮点,在一旁的另一名军士随即翻起了面前的资料。整个过程都是按照标准程序,发现确定目标、确定最近己方飞机,通过电台指挥联络。
  “斑鸠26,注意4点方向352地区,两架的高速飞机,高度8000,速度860公里……”耳机的传来的声音,让谢泽平心头忍不住一阵激动。终于碰到了!时速860,一定是喷气式战斗机,会是什么型号呢?会是ME262吗?
  “鹰巢,我是斑鸠26,明白,请重复目标方位……”在报告回复的同时,谢泽平朝着伴飞的僚机做了一个手势,两架F-8战斗机便如流星般的加速朝着目标所在方位飞去。
  “德国的天空,属于中国人!”也许是从半年前开始,这么一句话便开始在德国空军中流传开来。
  面对着像蝗虫一样扑来的中俄两国飞机,即便是最伟大的王牌飞行员都会觉得有胆寒,以一对二、以一对五甚至以一对十,数量的上悬殊、飞机性能上的差距,使得一个又一个曾令英美飞行员胆寒的德国王牌,血洒碧空,曾经显赫一时的王牌联队,在空中化为焰团。
  面对惨痛的现实,德国空军不得不像几年前的苏俄空军一样,在争取空中制空权无望的情况下,打起了空中游击战,利用小编队作战袭击中俄陆军或落单的战机,偶尔还可以取得一定的战果,但天空似乎像是对中国人单向开放一般,那些在过去被视为空中幽灵的小编队,往往会变成中国空军盘中餐,总会遭遇中国空军的优势兵力的拦截,小编队作战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战果。
  在德国空军中有一大批卓越的天空猎手,他们是勇者和优秀的游猎空战高手,而且都是擅长追尾混战的高手,他们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有他们的游戏规则和荣耀,海因茨·巴尔就是其中之一。
  驾驶着TA183的巴尔,一边注意着仪表上的数据,寻找着这架新型飞机的缺陷,同时还要仔细的搜索着天空,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他的心情显得有些沉重。
  随着帝国上空中俄联军和盟军飞机的数量达到惊人近四万架,任何一架德国飞机的飞行都是充满的危机的,连新型飞机的测试都进行的异常困难,甚至只能进行基本的飞行测试,试飞员往往在一方面找出飞机缺陷的同时,还要躲避中俄两国的飞机,远达到不进行飞行测试的理想环境。
  作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在联队接收第一批TA183之后,巴尔就被告知需要在飞行中寻找新型飞机的缺陷,以便飞机公司进行调整修改,这架让巴尔第一次驾驶就为之着迷的战机远不是一架非常成熟的战机,至少并没有完成全部的测试。
  从44年天空中出现ME262的身影之后,每一名德国飞行员都明白,天空将由喷气式飞机主宰,又一幅崭新的航空史画卷展开了,但受限于产能,只有极少数飞行员得到了并不多的ME262,而现在TA183却一次交付了数百架,甚至已经接近ME262的总产量。
  “很快,就可以夺回制空权了!”想到联队接收的三十架TA183,巴尔忍不住在心中想到,帝国的天空被中国人占据,对于任何一名的德国战斗机飞行员而言都等同于耻辱,而TA183的大量服役或许可以改变这一切,对于这架飞机上至元首下至普通的飞行员,可谓是寄予了最后的希望。
  “中国的闪电一定会来的!”朝着空中搜索时,巴尔在心中如此想到,闪电,这曾是元首给予ME262的别号,但在中国人的F-8战斗机出现在波兰的天空之后,一切都改变了,那些漂亮的中国喷气式飞机才是真正完美的喷气战斗机。
  此时的巴尔对此次出击可谓是充满了期待,期待着与F-8一决胜负,尽管他非常清楚,TA183的发动机借鉴了一架被防空导弹击伤后迫降未遭损失的F-8战机的发动机技术,中国发动机技术令TA183的性能大辐提高,甚至克服起降过程的种种弊病,但同样使得他的航程下降至不足一千公里。
  “快点出现吧!宝贝!”扫了眼燃料表,巴尔平静不惊的心里有些紧张地期待着,他从未像现在这般期待着一次战斗。
  “赤红13,10点方向发现敌机!”电台耳机内的声音令巴尔冷静了下来,随着地面雷达站报出敌机方位的同时,他平静的爬升战机,战斗的血液沸腾了起来,在爬升至万米高空中,两个蓝灰色飞机映入了他的视线中。
  “是F-8。”
  “不是,ME262!”几乎是在巴尔发现F-8的同时,谢泽平同样发现了那从侧后方逼近的两架喷气机,这两架飞机不是他所熟悉的ME262,他的模样与F-8相近,但看起来却显得有些丑陋。
  “鹰巢,我是斑鸠26,我们遭遇德军新式喷气战机……”
  在谢泽平向指挥中心报告遭遇新式喷气机时,那两架模样看起来甚至可以用丑陋形容的战机已经朝着他飞了过来,速度甚至比F-8更快,仅不过是数十秒他们便成功从左翼切入了自己后方。
  “狗日的,我敢说他们一准剽窃咱们的技术!”
  于盼同样被那两架飞机表现出的性能惊到了,他看到的在其中的一架机身上写着大大的红色13字样的战机首先从下方切入长机的上方,然后开始向下俯冲,对手表现出的技术令于盼心头一惊,他知道肯定是碰到那些堪用变态形容的德国王牌飞行员。
  此时领头那架飞机已经开始实施不断侧滚,调整个机头,以对准斑鸠29,在于盼准备的实施掩护时,另一架敌机同样威胁到了他,这两名德国飞行员显然都是追尾混战的高手。
  在竭力摆脱那架敌机时,谢泽平的心握成了一小团,从踏上战场之后,第一次如此的紧张,对方绝对是个高手,他在侧滚的同时,机头使终都瞄准着自己,在自己摆脱他的追击同时,一串串明亮的机炮炮弹不断向自己射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无助,甚至于有些绝望。
  空中的两架飞机在空中游走、翻滚着,炮弹曳光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轰!”在谢泽平竭力摆脱那架13号时,远处传来一声爆炸声音,于盼的23号座机已经在空中华为一团炽烈的火焰。
  压下操纵杆进入垂直方向格斗时,一道道曳光从身后袭来,冷汗浸透了谢泽平的内衣,此时再也没有了过去空战中的那种闲情逸致,夹在仪表盘上那张笑容满面的照片,很难再吸引他目光。
  数道曳光袭来的瞬间,他猛地左推操纵杆,进入横滚的瞬间,刚一改出便再次爬升试图利用高速优势抢占高度,猛烈的机动使得他的身体承受着数G的过载,此时他只感到脑袋嗡的一声,立即出现了黑视,随后的几秒钟内他失去视觉,当他恢复过来的时候,一道道曳光映在眼前,是那架击落于盼的敌机。
  此时那架飞机的有些丑陋的模样,在谢泽平的眼中不再丑陋,甚至有些像是张牙舞爪恶兽正试图把自己拖入地狱之中,几乎是在空战展开之后,无助与绝望的情绪都伴着他,此时无际的天空中,只有他一个人对抗着两名德国超级王牌驾驶的新式战机。
  躲避这架扑来的敌机时,战机倒转了过来,一瞬间,谢泽平头朝下,尽管身体被安全带束于弹射座椅上,但的屁股仍然悬空,全身的重量压于肩带着,一条白色的东西垂了下来,柔软的,这是妻子织好后亲手送给自己的围巾。
  “我等着你回来啊!”离开国内基地时,妻子面带笑容的叮嘱让谢泽平的眼中闪出了些许泪水,朦胧仪表盘上照片出现在他的眼前。我要你的身边……在咬牙告诉自己冷静时,“咚咚”的两声,炮弹穿透了机翼,30毫米高爆弹在机翼上炸开了两个脸盘大小的口子,下一秒,又是数声金属被撕穿的声响伴着的爆响,原本在空中翻滚的战机冒出浓密的黑烟……
  步出电梯的孙丽娜有些心神不定看着出口处接受检查离开大楼的员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有些失神的离开检查通道,走到大楼出口时,她忍不住仰头朝着夜空看了一眼。
  突然心头一阵纠痛,收中的纠痛让她的不安更浓了,在心中刺痛的同时,她觉得自己浑身的关节在这一瞬间仿佛全软了,整个人无力的顺着大门倒了下去,原本站门旁的警卫看到这个女人倒下后,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
  “小姐!小姐!”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朦胧中孙丽娜听到抱起自己的人焦急地叫喊着,下一刻,她的眼前突然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第325章
变味
  “战争,古往今来,战争被人厌恶,被人诓歌,英雄的史诗不绝于史书和人们的语间,懦夫被世人鄙夷,英雄被人们诓歌,战争带来的痛苦的同时,又带来荣耀,而在荣耀与史诗的背后却是一片堆积如山的白骨。”《狗娘养的战争》
  夜临了,炮火沉寂了下来,为了防止德军的夜间偷袭,一部分部队仍然布置在前沿阵地,其它的士兵则在满是冰雪的野地上昏昏入睡。他们的身边是死去的战友的尸体,与尸体相依而睡,他们的穿在睡袋里躲避着刺骨寒风的侵袭,又将大衣盖在自己与尸体的身上,这个时候,已经不分生和死,只有这种,他们才会心生战友仍活着的错觉。
  在某种程度上,马拥财是杀人不眨眼的士兵。在战场上,他会嚎叫着用枪托砸开敌人的脑壳,用刺刀挑出敌人的肚肠。他坐在自己人或者敌人的尸体旁边也能若无其事地吃着饭。刺鼻的尸臭他也无所谓,作战服上喷溅的脑浆也无所谓。
  在有些人眼中,或许马拥财那容易冲动的神经,早已经被的残酷而野蛮的战场生活所改变,这种无畏恰是一种的崩溃的表现,支配他全身是的另一种神经,那是一种自暴自弃的逞强好斗,就像他总会对新补充来的新兵们来一段“豪言壮语”他会像说书人那样,把在战场上用刺刀挑开敌人肠子,枪托砸碎敌人脑袋的情景绘声绘色的讲给别人听,这似乎是他最大的爱好,尤其是在看到那些补充兵面色煞白的模样时,更让他享受这种感觉。
  依枕着着言雅扬的肚子,零下十余度的低温使得入夜时软蹋蹋的肚子早已变硬,头枕时并不像月入夜时那般舒服,战友的尸体要到明天才会被后运,在此之前,马拥财认为自己完全有责任守护战友的身体。
  “雅扬,等这场仗打完了,你准备去那?”望着夜空的星星,马拥财似是自言地说着,此时他完全忘记言雅扬在今天傍晚德军的反攻中,脑袋被弹片削去了一半。
  “嗯!你原来不是说等退役了,拿着退役金到南洋吗?”沉浸于某种情绪中的马拥财依然自语着。
  “越南是个好地方,你不是说那些越南女人,摸起来很舒服吗?”
  “我就是知道,你小子是最好色的,嘿嘿!”干哑的笑声在散兵坑里回响着,在寂静的寒夜里笑声显得有刺耳。
  “都是男人,男人有几个不好色的,前几天,我用一盒罐头把一个德国女人弄上了床,妈的,那个德国女人的男人竟然是党卫军。如果他知道他的女人,被他眼中下等的黄种人干了,会作何感想?”
  “感想?我敢打包票,如果他男人知道了,一准会气死,咱们打进了他们的国家,睡了他们的女人,他能不气嘛!”
  “不是好玩意?我可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
  “要是好人,有本事,你碰到德国兵不开枪啊!”三人的散兵坑,此时仍然有三人,但仍然喘气的却只有马拥材一人,躺在散兵坑内身上套着睡袋,马拥材腿翘在宋江的身上,头枕着言雅扬的肚子,一个人,两具尸体,和马拥财的话语,让这里的气氛显得有些诡异。
  尽管气氛有些诡异,但在散兵坑间的士兵们都默默无言的躺睡着,一个个在刺骨的寒风吹拂下,冻得浑身打着哆嗦,尽管为了保暖他们已经把睡袋包在身上。现在应该睡觉,对于士兵而言,这个时候必须要睡觉。咯吱,外间传来的冰雪被踩踏的声音让似在享受着战的生活的马拥财一惊,连忙抄起了身旁步枪,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去,是自己人的方向。
  “口令!”
  “五指山!”相对熟悉的声音,让马拥财心头一松,下一秒一个人猫着腰扑进了散兵坑,“马下士,连长让我们去前边一趟!充实一排的防线!”在雪光的映衬下,白色的钢盔下赫然是张年轻的脸,是王子明,两个月前网补充来的新兵,曾被马拥财的豪言壮语吓的够呛。
  “嗯!”马拥材轻点了下头,将钢盔系带扣好,提着枪跳出散兵坑时,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然后才与王子明一起猫腰朝前方走去,雪地中几介。白色的人影移动着。在即将到达一排的防线时,在补充弹药时马拥财悄悄走开了。
  原来刚才他看到在不多远以外有一具被冻结的德军尸体张着大嘴,露出了满口金牙,他的心就给牵住了,几次忍不住扭过头去看。现在趁这机会他就走到这具死尸跟前小端详起那一口金牙来,至少有六、七颗牙齿看来是纯金的。
  飞快的回头瞅了一眼,马拥财看见弟兄们一个个都进散兵坑里去了。望着张开着嘴的冻尸,他心头突然涌起了一股强烈的欲望:这几颗金牙他要了。他隐约听到一排的防线上,散兵坑里的兄弟们口齿不清的嗓音在相互骂娘,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到了死人张大的嘴上。反正死人也用不着这些了。一边便忙不迭地琢磨这几枚金牙大概,可以值到多少钱。
  “怎么着,也值个十块来块!”他刚转身走了两步,又忍不住折了回来。战场上一派寂静。一时什么也听不见,借着月光和雪地的反光,战场上是一片惨不忍睹的景象,遍地都是缺手断脚的尸体、击毁的车辆残骸。看去简直像个垃圾场。到处都是乌焦的残骸,难得剩下一两方雪白之处。
  脚边正好有一支德国人丢弃的步枪,他连想都没想,就抓起枪来往死人嘴巴上一枪托砸去。噗的一声。好象锤子砸在冰上一般,很硬!接着又是一枪托砸下去,牙齿终于给打落了下来。有的掉在地上,有的散落在打烂的嘴角边。
  或许是因为怕被人发现的原因,他连忙捡起四、五颗金牙放进口袋。因为有些紧张的原因,他的身上冒出了一身汗来,心在剧烈跳动,一股焦急的心情似乎也随着血液流遍了全身。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才渐渐平静了下来,内疚和欢欣,一时都交集在一起,他不禁想起了小时候有一回输了妈妈钱包里几个小钱的事。
  “妈的!”在心下暗骂自己竟然如此不争气的同时,马拥财忍不住又在心里却有点想入非非,不知这几枚牙齿什么时候出得了手?也许等这一仗结束后,可以在城里把这几颗牙换成现金,也许可以寄回国,还是算了,寄回国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死人的嘴巴给砸得成了个大窟窿,像碎裂的冰棱一般,这一幕让他觉得刺眼,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知怎么突然感到一阵心惊胆战,于是就一扭头,到前方的前置散兵抗里找大伙儿去了。趁夜临时修建的散兵坑很洞只有不到一米深,勉强可以塞下两人。
  显然已经忙活一夜的一排的弟兄们个个是一副汗流殃背,然而外间还是冰雪满地,零下十余度的低温。在阵地的前方,尸体一具具散布的战场上,那是德军傍晚进攻时遗留的尸体。
  突然一声枪响,轰地刺破了夜晚的寂静。真象开了一炮那样惊天动地。刚刚跳入散兵坑的马拥材,几乎是本能一般的抄着枪便朝前瞄去,枪把一阵猛烈地跳动,长长一连串子弹吐了出去,一扣扳机便是一梭子打了出去。沉寂的夜晚顿时被步机枪扫射的声响打破,下一刻又是一阵啸声,先是照明弹,然后又是一阵高爆弹。
  “停止射击、停止射击。”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数十秒钟后,战场上才响起军官的命令。
  “狗日的,那个龟儿子走火了!”又过了几十秒钟,周围传来的消息让精神网因枪炮声亢奋起来的马拥财一阵气恼,“狗日的,菜鸟,让爷碰到他,非把他的蛋蛋打掉!”
  “打吧,你这狗娘养的,你这个狗娘养的!”他在嘴里一个劲儿嘟哝着。
  “马下士,你说对面的那些德国兵他们在干什么?”将双出一匣子弹兵变热的枪管处取暖的王子明朝德军的防线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小镇子,镇的周围守着至少一个营的德国兵。
  “干什么?等着咱们杀呗!”马拥财似是平静地说着。
  但在他说话时他的眼睛是一直瞅着,距离散兵坑不过仅只有数米的一具德军的尸体,那具尸体的露出的皮肤满是冻霜,灰绿色的大衣被雪染成灰白,可是渐渐的却瞅得走了神,脑子里什么也不想,却在一个劲儿乱翻腾:他看清了人生、人死的自然规律,自己,也就是这样朝不保夕的呵!
  下士的话令王子明叹了一口气,“杀?或许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想回家!我并不想杀他们。”
  尽管刚刚补充进入部队,但是他同样受到思乡情绪的困扰,尤其是站在德国的土地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更浓烈了,但他同样明白这不过是种奢望而已。
  “他们的亲人也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家。”马拥财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可你不杀能行吗?”
  一直以来,他总觉得战场上那些死去的敌人,和自己杀死的敌人,跟父亲农场上死掉的牲口也差不了多少,杀死这些人只是自己应尽的职责而已。可现在王子明这么一说,倒让他的心里有些翻腾,毕竟这是他一直努力回避的一个事实。
  他默默地想了一会儿,终于就想通了,在他看来问题其实也简单得很,“你相信不相信人有灵魂?”
  “嗯?”
  “比如说战士的灵魂,我们过去不是常说战士的灵魂魂归忠烈祠吗?”马拥财怀抱着步枪,不再朝那具尸体看去,反而一本正经地说着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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