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7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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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六时四十分,七艘战列舰、四艘重巡洋舰和四艘轻巡洋舰开始登陆前的炮轰。这是这场战争中最猛烈的一次舰炮射击。五分钟后,十九艘炮艇用火箭猛轰元山高地,还有一些炮艇则用迫击炮猛轰摺钵山的山坡。
  八时零三分,炮击停止,一百二十架舰基飞机用火箭、燃烧弹和炸药对东南海滩、汤湾山和一号机场进行密集轰炸。这些飞机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飞机一走,又恢复炮击。这次还有二十六艘驱逐舰参加炮击。一时间整个海岛烟尘弥漫。火光冲天。飞机又俯冲下来,对海滩射击一串串子弹。
  眼前的这一幕或许是约翰·马昆德有生以来看到的最可怕的一次炮击,目睹着数百艘军舰对同一目标的齐射,约翰·马昆德被惊呆了。
  “虽然炮击我看过许多次,但是唯独眼前的这一幕让我不由想起:谁也活不成,不过,我不信。”
  相比于约翰·马昆德和大多数随舰战地记者以及美军士兵们,为眼前这一幕壮观景象而目瞪口呆时,躲在碉堡中山洞内的人民军官兵,却只能用手指塞住耳朵,忍受了炮弹的冲击波。他们从小林那里得来的最后命令是非常明确的:
  “首先,我们要准备献身,倾全力保卫本岛。我们要带着手榴弹冲向敌人的坦克,把它们炸毁。我们要冲入敌阵消灭敌人。我们要弹不虚发,每发都要打死敌人。人人必须以死前杀敌十名为己任。我们要发挥人民军革命战争时的大无畏革命精神,以游击战术骚扰敌军直至最后一人。”
  躲在地下隧道内泽井平川从洞口望去,只见敌人庞大的舰队摇摇摆摆的各就各位。
  “真壮观啊!”尽管明知道那是敌人的舰队,那些舰上搭乘的都是想杀死他的美国人,但眼前的这壮观的场面,还是让他忍不住心生敬畏,而他敬畏的倒不是美国人本身,而是美国人集结的装备。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平民时,就从宣传讲义和小册子中已完全了解美国战斗人员的一切情况。
  “他们自称是勇敢的军人,但是,他们却不想光宗耀祖,也不想为子孙和家族争光。作为个人,他们则想以勇敢出名,受到宣扬。他们是爱冒险的民族,有些美国人曾试图坐在大桶里从尼亚加拉大瀑布落下……他们怕死,但作为个人主义者,他们不大考虑后果,相反,当他们在做某种冒险的事情时,他们却不怕死。他们是说谎专家,他们上了恭维话和宣传的当。他们的欲望非常重物质。打仗时,他们没有精神刺激,只依靠物质的优势。”
  但事实是什么?泽井不知道,忍受着空气中传来的爆炸声和头顶上时而落下灰土,他抓住手中老旧的三八式步枪,应该是三八式短枪才对,这是截短枪管的老式步枪,一根枪管被截成两截,用于制造便于隐藏的“国民武器”。扫了眼置身的这个狭小的单人掩体,掩体掩于石间,出口已经被封死了,这是为了防止有人逃跑,可以吃八天的干粮只剩下了三天份的了,或许在别人看来,三天后他就会战死。
  “我会杀死十个敌人!”看着越来越近的登陆艇,泽井在心中暗暗许誓,他的妻子和女儿躲在山洞里,她们需要他努力战斗去保护她们,想到自己的妻女,泽井的脑海中不由的浮现出,几个星期前,一次动员会上宣传人员的话语。
  “他们的……就像……”站在台上的宣传人员,突然拿出了一个清酒瓶,“有这么粗!”整个会场上的人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所有的男人和女人都被吓到了。
  “那些米畜是一群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他们占领了奄美,就会杀死所有的男人,强奸所有的女人,即便是小学生也会被他们强奸,他们会用瓶子粗的丑物,撕碎你们的身体……”一定要努力啊!
  在泽井祈祷着佛祖保佑他打死十个美国人再战死时,装载着头几批登陆部队的登陆艇进入离岸的最后位置。船头斜板上歪七扭八贴着诸如“杀死日本鬼子”、“血洗东京”、“记住火奴奴鲁”之类的口号。登陆舰的斜板放下后,水陆两栖战车一辆辆蹦入海里,掠过水面朝大岛驶去。
  第一批三百六十九辆水陆牵引车,每辆载二十人左右,在预定时间二小时后于上午九时零二分爬上海滩,开始前进。两个小时后,沿着水鬼队炸开的通道,抢滩的水陆两栖战车停了下来,背着沉重装备的士兵们爬出后就陷进齐踝深的海边淤沙中。
  抢滩的美国士兵在稀疏的步枪射击和迫击炮火中挣扎向前,也许敌人的力量被夸大了,也许猛烈的炮击已迫使日本人转入地下了。但是,在陆战队员们气喘吁吁地爬上正在坍塌的小丘后,他们立即遭到隐藏在明碉暗堡和山洞里的机枪和步枪火力的射击。迫击炮弹飞过头顶,在驶向海滩的水陆两栖战车四周爆炸。被炸落水的陆战队员们企图游泳上岸,但沉重的背包却把他们拽入水下,海水顿时被染成了红色。
  陆战队第五师从左方涌上海滩。团级编制的第二十八战斗群顽强的向汤湾山挺进,这个战斗群的任务是要杀向岛的另一侧,孤立日军堡垒汤湾山,为占领全岛创造机会,而第二十七战斗群则攻击一号机场的南端。第四师的两个团则从右翼包抄,协助夺取一号机场,然后再夺取附近的山岭。
  “进攻!进攻!不要停下来了!”
  “记住火奴奴鲁!”枪炮声中,雷鸣般的咆哮声不断地刺入二等兵艾伦的耳中,这是他第一次参加战斗。刚才在水陆两栖战车上,他还觉得自己是永生的,是不可毁灭的。他可以想象自己如何为一个朋友的死而悲伤,决不是朋友为他悲伤。然而,当他嘴里机械的嚼着口香糖踉踉跄跄地登上海滩时,他的思想却七上八下了。
  “快跑,快跑,快跑,赶紧离开海滩,除非绝对必要,否则千万别停留在海滩上,他们正瞄准着海滩,他们一定会打死我……离开海滩,快跑。”尽管他在心中对自己这么说着,但此时沉重的装备使他陷在海滩的淤沙中。他听不见战斗的轰鸣声,但不知什么道理总是向后看。溅起的沙子象水柱一样飞溅着,周围亢奋的叫喊声中不断的传来伤员的尖叫声和哭喊声。
  所有的豪情壮志在这一瞬间消失了,他甚至忘记自己船上叫嚷着“杀死日本人”的亢奋,这会他只知道自己渴得厉害,口香糖把牙齿和舌头粘住了。他蹒跚着挣扎着前进,想把口香糖吐掉,但它却粘住嘴唇和下颏。这一切,同他过去从报纸上电影中看到的战争完全不一样。士兵们四下奔跑,跌跌撞撞,沉默得可怕。他们好象没有武器,没有军装,没有脸孔。
  猛然间,艾伦听见有人喊“卫生兵!”那人用痛苦而恐怖的声音凄凉的喊着。
  “啊!卫—生—兵!”海军陆战队员是不应这样喊叫的。那是一个坐在弹坑里的人发出的,他已没有什么生气,不过处,有几个土兵奇怪地堆在一起,他们一定是死了。
  极度的紧张让艾伦失却了理智,他竭力拖着双腿,沿粘滑的淤沙往上走去,笨拙地把步枪高高举起,以免沙子落入枪筒。他总算到了真正的海滩上。他想跳进一个弹坑,但又却一脚深陷在沙子里。完蛋了!在意识到自己成为日本人人最好的靶子后!未等冷汗从他的后背冒出来,艾伦就的听到一声哨响,下一秒钟,他躺在了沙滩上,血和着白色的脑浆飞溅出了数英尺远。
  海滩上,一个伤兵的下颚被打得只剩几根皮肉吊着,他忍痛接受卫生兵的包扎,但却拒绝后撤。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好跪在地上在沙滩中写字,但是,他只要一划,四周的沙子便立刻填了进去。他恨恨地搅拌沙子,最好只能任人将自己带走。
  第一批坦克于九时三十分上岸。在松软而遍布淤沙的海滩上,这些坦克只艰难地行进着。只有一部分坦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越过淤沙冲上海滩,其余的则深陷在沙中,被岸上的日军的反坦克炮一辆一辆击毁。而此时进攻部队却巴巴的指望这些坦克的支援,他们正在向机场的挺进着,但在进攻时,却又陷于无数明碉暗堡的致命的交叉火网中,只能用炸药和火焰喷射器把碉堡一一制服。
  立框表尺中的杂草坡地边缘闪出一个美国人的身影,泽井的心头一颤。
  “美国人!”意识到敌人近在眼前时,泽井没有一丝犹豫,右手食指一发力,扣动了扳机。枪声伴着后座响了起来,但那个端着自动卡宾枪的美国人似乎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在继续朝着前方快步冲着,又有几个美国人越过了杂草丛生的坡地。
  第一枪打空后,紧张的汗水从泽井额上流了出来,紧张的再次为步枪上膛,他又一次瞄准了一个只有几十米远的美国兵,那个刚刚从海滩冲上来的美国兵似乎在咆哮着什么,就在他扣动扳机时,那个美国兵的身旁炸起一团黑烟,他的身体被炸飞上了天。
  “该死的!”在感觉到可惜的同时,泽井觉察到似乎有一个美国兵朝自己这看了过,几乎是不加犹豫的,他就将步枪从书本大小的射击孔里收了回来,隐蔽良好的射击掩体顿时又隐于一片杂草中。收回步枪后,泽井紧张地看到一双腿出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正对着他,他压抑着心中激动,操起手中三八式短枪,枪未伸出射击孔,直接瞄准近在咫尺的那双腿。
  “快!进攻!进攻!杀光日本鬼子!”指挥着部队,刚刚从地狱般的海边淤沙中挣扎出来的杰克逊挥舞着手中的卡宾枪叫喊着,在他的身边,不断的有士兵叫喊着朝着前方冲去,周围杂草丛中的射出的子弹,并未能阻挡这些因打上日本本土而兴奋地叫嚷着美国士兵的脚步。
  “这里就是日本了!”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杰克逊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在颤抖着,这里是日本的领土啊!五年来,一亿七千万美国人做梦都想打到的地方,在今天终于实现了。二十天,还剩下十五天,十五天后,一定能打下这里!然后……打到东京去!
  就在杰克逊嘴间狂叫在心中狂吼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小腿似乎被什么猛地击中了一下,下一瞬间伴着枪声,他感觉自己的小腿骨头可能是因为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断了。
  “啊!”尖叫一声跌倒在地的瞬间,透过杂草丛,他似乎看到一张狰狞着的脸。
  “砰!”又是一声枪响,子弹飞进了杰克逊的那张丑脸,掀开了他头上的钢盔,拖着一团脑浆飞了出去。
  “日本鬼子!”此同时,一个美国士兵发现了这个射击点,他叫喊着抓起一枚手榴弹,趴在地上朝着杂草丛中的射击孔塞了进去。塞进掩体内的手榴弹滋滋的冒着烟,泽井的脸上没有了的先前的杀死一个美国人的笑容,他的脸上露出悲凉的神情。
  “再见了,凉子!”在手榴间爆炸的那一瞬间,泽井的脑海中,似乎再一次浮现出了那个画面,宣传人员手中的瓶子,耳边似乎响起了妻女的尖叫声。
  “该死的日本人!”直到下午一时才和海军舰炮射击联络队一起登陆的本杰明少尉,在一上岸,看到岸边的尸体时,就忍不住骂了一句,海滩上到处都是美国人的尸体。联络队员们身负无线电通讯器材,在战线最右端吃力地登上缓坡,刚一上坡,未等本杰明反应过来,一发迫击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身边,他的左脚几乎被一颗迫击炮弹炸断。
  “……那个日本女人跪在地上说,”在土兵给本杰明扎止血带,他一边还在讲笑话,“别杀我,你的那玩意大太,我……我塞不下……”就在这时又一颗迫击炮弹向他们打来,两个士兵被炸死,坐在草地上的本杰明另一条好的右腿则中了不少弹片。
  这时,他手下只剩下一名士兵,于是两人一起趴在地上,第三颗炮弹就在他们上方爆炸。本杰明又一次负伤了,这次伤在肩上。他身边的士兵右腿被炸断,士兵一言不发地挣扎着拖着断腿爬下缓坡。此时,只剩下本杰明孤零零一个人了。浑身是伤的他只想到在密执安州罗亚尔奥克的父母。又一阵迫击炮火,炮弹沿海岸线直炸上滩旁的缓坡。本杰明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抛入空中——又掉了下来……
  对海滩上的美军说来,日军的炮火似乎是密集的,但小林的炮手们还是有节奏地射击的,岛上许多炮台根本还没有开火。孤岛守卫时,弹药必须节省,一发都不能浪费。到傍晚时分,小林在发给东京的第一份电报中表扬了一个反坦克排的排长,这个排长在战死前击毁二十余辆敌军坦克,他请求追认这个小队长为大尉。在电报中他还表扬了另外两名反坦克指挥官、一名步兵军官和第一四五联队全体。
  “……总之,在战斗打响的第一天,我守岛部队充分发挥了革命战士的大无畏的革命精神,我们誓必将守住这里,守住伟大的人民民主共和国的南大门,绝不让美帝国主义侵略者染指人民民主共和国领土寸毫,保护世界上最后一个社工主义国家,伟大领袖福主席万岁!伟大的日本社工党万岁!日本人民民主共和国万岁!”
第342章
需要!
  “到了黄昏,上岸的美海军陆战队已有六万人,伤亡人数有两千五百五十六人。其余人员全部挤在一个长四千米,纵深的最深点为一千米左右的滩头阵地上。他们远还没有到达第一天的目标,此时正在构筑工事,以防日军反攻。但是,小林显然和其它日军将领有着明显的不同,他并没有在晚上冲锋,使部队作无谓的牺牲,对于在滩头上聚集的美军,他的办法要有效得多:他命令打迫击炮和大炮骚扰。”
  “整整一夜,美海军陆战队的弹药堆集点一个接一个爆炸,日军炮火之准确达到令人莫解的地步,好象美军阵地有敌人的观察哨一样。由于海滩地区挤了很多人,伤亡异常惨重。美军也无法制止从黑暗中飞出来的火箭所造成的混乱。根据我从美军情报人员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些火箭并不是常规火箭,日本人民军军械部门以某种方法把六十到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改装成火箭,放在木架上用电发射。这些‘火箭’沿四十五度角飞出,弧线飞行到两千米外的敌军阵地,触地就炸。”
  国防军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远征团上尉齐思远。
  一面旗帜,每一次爆炸扬起的橘色焰团映亮海滩时,一面旗帜都会让周围的美国人投去异样的目光,在海滩上,这面旗帜是如此的刺眼,至少是显眼,五色旗!在奄美大岛上出现在中国的五色旗,显得是如此的刺目。尽管有些诡异,但是所有的美国部队都得到通知,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向中国军队射击。
  中国军队,根据中美协议,国防军海军陆战队将全程“参与”美军在日本的任何军事行动。而根据两国协议,在任何美军攻克的日本领土上,中国军队都负责接收这些已占领地区,美军只负责进攻,而中国却负责接管,换句话说,美国人流血打仗,中国人却得到了战利品。
  “嗨!中国杂种!”
  “Fuck!Americansoldiers!”问候声不时的在黑夜中响起,双方似乎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感,谁会对抢了自己胜利果实的人产生好感呢?虽然双方在脆弱的信任下,不能开枪泄愤,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彼此用嘴巴一分胜负。
  当海滩上宽不过百米,五六辆两栖战车“固守”的国防军滩头阵地上的士兵们用嘴巴和美国兵一分胜负时,在距离海岸足有十数海里之遥的海面上,以“安远”号两栖攻击舰为核心,两艘登陆舰、四艘驱逐舰显没有美国人战舰上的那份紧张。
  当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和陆军士兵在为着完成竞赛而流血牺牲时,在“安远”号两栖舰以及“合肥”、“安庆”号登陆舰上的三十三远征团的陆战队员们,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尽管全副武装,但显然没有一丝身处战场的自觉,大多数陆战队不是在餐厅就是在休息室里打着牌。聊着天,全不顾他们的同行正在岛上流血牺牲。
  “对于美国人来说,在奄美大岛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只能称为一场地狱里的噩梦!”
  “噩梦?如果这算是噩梦的话!那么美国人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
  “就是,打了一整天,只推进了一公里,要是换成咱们,虽不敢说能打到汤湾山顶,但至少也能打到岛的另一头!”
  “可不是!”不仅没有同情,甚至于大家伙只是在那里说着风凉化。
  听到他们的对话,安德鲁的心头一沉,对于这些中国同行,他从未梦想过得到他们的帮助,尽管作为一名联络官派驻中国军舰,但安德鲁深知,中美两国早就没有战前那种融洽,现在中国的军舰停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军舰上的水手,梦想着一炮打沉他们,让这些“野蛮的鞑靼人”沉到海底喂鱼。
  “安德鲁少校,只是士兵们的妄言罢了!”士兵的话语让李赞颇为尴尬的笑了笑。身为三十三远征团团长,参加这次美国人的战役。司令部有明确的指示,尽量避免直接参战,而是作为旁观者,还有就是接收者存在。
  “战争结束之后,奄美大岛将会作为战争赔偿和其它日本外岛一并并入中国!”
  临行前长官交待的再清楚不过,三十三远征团来这里不是为了打仗,还是确保中国领土的完整,这地方和未来日本的其它岛屿一样,都是中国的,至于这些美国人……滚他妈的蛋!
  “当然,就像我们的人,经常在舰舱里闲着没事,操你们的娘一样!”安德鲁并没有一丝客气的模样,对于中国人,他实在很难提起好感,正是这些中国人逼的陆战队必须要不记一切代价的进攻、进攻,陆战队必须要赢得这场竞赛。而代价是什么呢?是无数的陆战队员为之付出生命。
  “呵呵,彼此!彼此!我也问候过你的母亲!”美方联络官的回答,并没有让李赞恼怒,而是微笑着问候了对方的母亲。
  “李中校,斯普鲁恩斯将军委托我向你转答他的敬意!”虽说之前没有客气,但安德鲁仍然向对方道着谢,虽说中国人提出的这个竞赛至少将会害死一万美国人,但是眼前李中校,却拯救了上千名美国士兵的生命。
  入夜后,陆战队的弹药堆集点一个接一个被日军击中,他们炮火之准确达到令人莫解的地步,好象是阵地上有敌人的观察哨一样,就在美军倍觉诧异时。中国陆战队派出一个突击队,却对一艘搁浅的日本运输舰进行了突袭,他们在船舱里发现里边一个身上背着无线电报机的日本人。这个日本人被中国人打死了,随后日军的炮火的准确性显著下降,尽管因海滩地区挤了很多人,伤亡仍然惨重。
  “呵呵!将军阁下实在是客气了,我只是为了确保我的人安危!”李赞并没隐瞒自己派出突击队的原因。
  “毕竟现在岸上也有我的人!而且很快,我和我的团都会上岸,所以我必须要确保我的部队的安全!”安德鲁直视着眼前的李中校,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现在流血的却是美国人!”
  对方的话听在李赞的耳中,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他知道安德鲁的意思是什么,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是你们非要打这场仗的不是吗?”突然安德鲁笑了,在笑起来时,他看着周围的那些装备精良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员,他们只是旁观者而已。
  “我的朋友们希望我告诉你!我们……一定能做到!”
  第三天,二月二十二日,海军舰炮轰击还是在七时四十分开始,海军陆战队还是在五十分钟后在舰基飞机的密切支援下发动进攻。至下午,海军陆战队二十八团已爆破坚固的石头和水泥防御工事,几乎推进到汤湾山脚下。北面的总攻也顺利开始,特别是在最左翼,因为坦克在那里施展得开。第五师向前推进了一千米。右方,第四师遇到崎岖坎坷的地形和猛烈炮火,只前进了约五百米。
  黄昏时,日军再次从空中反击进攻奄美大岛的美军舰队。五架基地在九州附近的“神风攻击队”飞机冲过战斗机警戒网,飞到离大岛三十五海里海面的“萨拉托加号”上空。前面的两架“神凤”飞机已中弹起火,但仍继续冲下来,它们掠过海面,撞上这艘航空母舰,其余三架直接撞上“萨拉托加号”后爆炸。
  “萨拉托加号”瞬间被烈焰所笼罩,还未等舰上的美国水兵扑灭飞行甲板上的大火,又出现五架飞机。四架被击落,最后一架却投下一颗炸弹,把飞行甲板炸了一个二十五英尺的洞。创伤严重的“萨拉托加号”不得不直接退出战场,因为美军不愿让自己的军舰开进中国的船坞,以至其不得不开回夏威夷去大修。
  在几海里外,一架“神风”飞机撞中了吉普航空母舰“俾斯麦海号”,燃起的大火无法扑灭。午夜后几分钟,她带着全身熊熊烈火葬身海底,这是神风攻击队第一次击沉美军航空母舰。在奄美大岛的战斗进行了第四天时,在东京,无论其他人是否可以安然入睡,有一个人却一如过去一样,久久不能睡下。
  如果说有一个日本平民,若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福井川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们敬爱的领袖——瘦了!此时的福井川与去年革命节在人民宫上检阅人民军以及游行群众时相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尽管身材不能用瘦小形容,但与去年的显然瘦了很多,尤其是那张白净的脸庞更看不到一丝“红太阳”应有的红光满面,有的只是一片死灰色。
  “战争是打不赢了!”听到这句话是,福井川抬头看着铃木川四,他曾在自己的学生,现在的日本人民军参谋总长。
  “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既是提问又是挑战,尤其是其间的冷意更是让人心神一颤,铃木抬起头,迎着领袖的目光,在那双死鱼般的眼睛中,他看到强压着的愤怒,显然他还不能够承认现在的困局。
  “主席!”铃木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语气又显得有些无奈,“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什么样的现实!”室内一时沉默下来,地下室内的气氛骤然一变,室内的其它甚至开始担心起铃木起来,现在已经没有其它更好的人选了,谁还能够领导人民军呢?难道是主席吗?不!他显然不适合,至于其它的将军和元帅?他们……值得怀疑,无论是他们的忠诚或是其它。
  “现实就是,人民军根本不可能在中国和美国的联合进攻下,保证本土的不沦陷!”铃木的回答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间。曾在身居人民军副总参谋长的铃木川四,因为他的耿直曾多次进入劳动营,如果说不是因为福井念及他是自己的学生,只怕铃木早已经死在劳动营中,几乎每一次,将铃木送入劳动营,福井都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让他清醒一下。几个月,也许是一年后,他就会把铃木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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