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68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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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炮弹爆炸的执法必严浪几乎将纳尔德的掀离地面,他死死的趴着身体。一动不动,泥土、碎石以及掺杂其间的断树枝落在他的身上。
  “该死的海军!”终于在炮击结束之后,他抬起了头,看着已经炸的面目全非的汤湾山,过去的几天中,他和他的兄弟们,几乎以每前进一米就要付出一条生命的代价,打到了汤湾山,这座奄美岛日本守军的大本营。
  从望远镜中看到的汤湾山,尽管在轰炸和炮击下变得面目全目、地貌被彻底改变,但不来到这座山上,根本无法了解十三天来,海军和航空兵不计代价炮击、轰炸的对这里的影响,纳尔德记得自己第一次踏上这座山的山脚下时,军靴竟然陷入了灰土中,那不是灰土,而是石粉。
  在十三天内,海军以及陆战队、陆军发射的两百三十余万炮弹和航空兵投下的数千吨炸弹,不仅将看似坚不可摧的花岗石炸碎了,而碎石又被炸成的更小的石子,最后被炸成了石粉,汤湾山的山头竟然被削去了数米,整个山覆盖着厚厚没膝深的石粉和碎石。
  炮击方一结束,纳尔德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呻吟声,一直以来趴在地上纹丝不动的他,原本并不想起来,但听着那痛的呻吟声,他还是爬了起来,提着卡宾枪猫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刚一跑过去。借着炮弹爆炸的光线,纳尔德看清了仰躺在弹坑里的人。
  “汤森!”冲到汤森的身边,纳尔德伏下了身子,这时一发照明弹在映亮了夜空和大地,这时他看清了,汤森的胸口涌着血,他显然已经不行了。
  汤森的呼吸急促,声音细微而没有气力,望着伏在身边的纳尔德,他摆摆手,“不要……管我,去看……其他人……”
  “好!呆在这别动!我去找卫生兵。”
  拍拍海森的肩膀,纳尔德迅速朝后跑了过去,在纳尔德离开后,海森那只扬起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仰躺在弹坑中的他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夜空,原本急促呼吸起伏的胸膛再没有了任何动静。
  路上他被一具尸体绊倒了,爬起来,入目之处,在他的周围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尸体,有的是和他一样的陆战队士兵,也有日本人的,日本人中有平民,也有军人。这时他才觉察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异味,实际上是尸体散发出的臭味。纳尔德起身又向后跑了几米,然后一头冲进了一个散兵坑里。
  “杰米,在什么?”
  “嘿!哥们,你来错了地方!”散兵坑里的士兵说了句。
  “杰米!杰米!”半蹲在散兵坑中,他大声冲着周围吼叫着。
  “嘿!哥们,你想死了吗?”旁边的陆战队员对他的吼叫不乐意了,“你想把整个岛上的日本人都朝我们这打吗?”听着他的话,纳尔德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双手捂在嘴边成喇叭状,又喊了起来,“杰米!”
  “嗖……铛……”啸声与金属撞击声似乎同时响起,原本站在散兵坑里的纳尔德,在胸部被重击一下的瞬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胸部开始抽搐起伏,而且不断加剧,恶化。好像体内有一只动物在蹦跳翻滚,挣扎脱身。骤然间,他的身躯变得僵硬,挺直。一阵持续的颤抖使他全身震动,他茫然地望着前方,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一种毛骨悚然的异样状态慢慢的扩展到他的全身,他的两条腿的力气似乎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就像是连续和十个女人上过床一般的,双腿没了任何气力。他想挺直身躯,但整个躯体发出轻微的撕裂声,接着向前倾斜,缓慢地,但笔直地像一棵倾倒中的大树,突发性的肌肉紧缩使他的左肩首先栽倒在地上。他身体在地上弹跳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再次摔倒在厚厚的而绵软的石粉中,在他倒下时扬起一阵石灰,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妈……”血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不断地涌着,他吱无着想说什么,但却说不清楚,一双眼睛只是无力地看着的夜空,被扬起的石粉遮挡后显得有些混沌的夜空。下一刻,他感觉有人在撕他的衣服,隐约的还有越来越遥远的声音……
  在黎明前的暗光下,C营作战官马特上尉跪在地上,双手在其背包里翻找煮热巧克力的材料,他在包里找了很长时间,没找到任何燃料,他试图在周围的找到几截断树枝。于是便随手抓把土,除去几十块弹片外和着土的石粉中,并没有找到任何木头。
  不能在早晨享用热巧克力的发现,让马特在心下抱怨着,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自己喝热巧克力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昨天他作了一个梦,梦到一杯热巧力,不过在他刚想抓起那杯热巧克力时,杯子却突然炸了。
  这是一个不祥的征兆,相信命运的马特被吓醒了,他相信也许今天自己就会死去,像十二天来,死在这座岛上的15万同僚一样,不过是十二天,作为营作战官。他就已经看到自己的营里,已经先后换了两茬年轻的士兵,听说的昨天又来了一船新兵,那些新兵也许在昨天夜里就补充到了各个营连,也许今天,他们就会死去。
  朝着周围看去,在看到那些军装上没有多少灰土的士兵时,马特知道那些人一定是刚补充来的新兵,瞅着他们或亢奋或恐惧的表情,马特知道对于他们中的很多人来说,即将的到来的日出,也许是他们人生最后一次日出。
  “也许,我会和他们一起死!”
  “要是能有一杯的热巧克力喝就好了!”想到今天自己会死,马特对热巧克力的渴望更强烈了,终于,他看着背包中自己的军装,犹豫了一小会后,用刺刀将军装割成了布片,然后取出火机,点着那些布条。不过几分钟,一杯热腾腾的热巧克力出现在马特的饭盒中。
  “好香啊!”空气中再也没有了尸臭味,只有那热巧克力散发出的香味,坐在散兵坑里,他闭着眼睛,嗅着饭盒里扑鼻而来得巧克力香,他隐约的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美国,回到妻子的身边,在太阳升起时,坐在那张意大利大理石餐桌旁,享用着妻子为自己准备的热巧克力。喝了几口热巧克力后,心满间足的马特才睁开眼,从自己的幻境中走出来。
  太阳已经出来了,金色的阳光挥洒在汤湾山上,光秃秃的山上,见不到一棵树木、一只动物,山顶的石头被炸松翻起一米多深,尽管映入眼前的,汤湾山似乎已经没有一丝生机,但是马特却知道,在这座坚固的完全由花岗石组成的大山里,藏着数万日本兵,还有十余万日本人,他们正枕戈待旦地等待着陆战队的再一次进攻,然后像昨天、前天一样,割取着陆战队员的生命。
  “今天一定要打下这里!”太阳刚一出来,远方的天空中就出现一群密集的黑点,那是航母上派出的攻击机群,轰炸开始了!在汤湾山再一次沸腾时,休息了一夜的陆战队员们,再一次的向汤湾山发起了进攻。
  在陆战队员们进攻时,防御于山上的日本人反击了,在还击时他们的火力低伸得出奇。子弹贴着地面朝这些不顾一切冲锋的陆战队飞来,似乎这些日本人想打断美国人的腿,如果那个人不小心跌倒的话,子弹就会敲掉他的脑袋。
  子弹就像倾盆大雨一样急泻而来,尽管达到了几乎不能抬起头来的地步,但进攻依然没有停止。即便是进攻的陆战队员被击中了,在他们倒地,仍然会把手中的武器举起来,扣压扳机,直到打出最后一发子弹后,才会倒下去,在接近中午时,不惜代价进攻的陆队队员们,再一次推进了200码后,终于耗尽了所有的气力,进攻停止了。
  在他们停止进攻的同时,海面上的几乎所有的军舰再一次开始欢唱,海面沸腾了,舰队冲着汤湾山从各个方向对这座山实施炮击,山脚下的炮兵阵地上,陆战队的榴弹炮嘶吼着,咆哮着,瞬间整个汤湾山便笼罩在一片黑色的烟云之中,在大规模的炮击开始后,持续进攻的陆战队员们,终于有了竭一口气的时间。
  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听着空气传来的爆炸声,望着远处那笼罩于烟云中的汤湾山,站在吉普车上的李赞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然后跳下了车来。跳下车时,他有脚恰好踩中了路边草丛中的一具尸体,腐烂的尸体发出一声闷响,恶臭随之扑面而来,但是李赞并没有躲开,而是朝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看着这具尸体,这是一个日本兵的尸体,他正好踩扁他的胸膛。
  这个死去不知道多少天的日本兵,似乎在瞪着眼睛盯着他。他的两只眼睛直盯着李赞,冷漠无光,颇似一条死鱼身体侧面的色泽,嘴巴洞开,嘴唇由原来的红色变成了使人恶心的黄色。在灰色的脸部,爬满了小小的白色的蛆虫,他们沿着嘴唇,慢慢地滑行着。
  右腿向后一屈,接着一发力,“咔”伴着骨头的断裂声,那个布满蛆虫的脑袋被李赞一脚踢飞了,飞出了数米,滚到了草地里。坐在车上的宋平看着从到了这地方,神色就极不自然的李赞。
  “怎么,老三,心情不太好?”李赞摇摇头,朝着远处正朝着汤湾山方向开去的卡车队指了一下。
  “那些美国人,他妈的……”他恨恨地骂了一句,“肯定能打下这里!”朝着的汤湾看了眼,想到这些天,美国人不断的补充新兵,每天都有至少两艘医疗船驶向台湾,宋平就忍不住摇摇头。
  “照这种不计代价的打法,换做谁,谁都能打下来!”看着被自己踢掉脑袋的日军尸体,李赞说了下去。
  “这里和任何地方都不一样,这里不是瓦胡岛、不是可爱岛,不是澳大利亚的沙漠,这里是日本的领土,他们神圣的领土在这里,他们可不会老老实实的投降,所以,美国人来说服他们了,只不用是用血,美国人的,还有日本人的。”
  李赞在说话时,脸上甚至带着一种悲天悯人的色彩,在这个岛上他的确见识到那些美国式的英勇,同样的每天看到成卡车拉到海滩,成船被运走的美国伤兵的惨状,海滩上一面是汽车和船只的轰鸣,一面却是伤兵的哀嚎声,原本他们中的许多人,不会死去,不会受伤,但是现在呢?
  这座岛屿已经完全被的美国人的血染红了,这场战役刚开始时,李赞曾说过,这里会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荣誉之地,但是此时,他却不这么认为,至少在这里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荣誉之地的同时,也肯定是,“肯定会成为美国人的伤心地!”
  宋平脸色显得很是平静,他望着那些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伤员,他们相互搀扶着彼此,这里一定会是他们的伤心地,也许将会像瓦胡岛一样,成为美国的伤心地。
第348章
旗!
  “你无法选择你的战场,因为上帝会替你决定;但是你插下军旗的所在,也正是你效命沙场为国捐躯的地方。”《军旗》
  “太平洋的海水被美国人的血染红了!”而对每天都以在万人之多增加的伤亡数,整个美国都被奄美大岛,这个美军攻到的第一块日本领土所吸引,而以万人增加的伤亡数字,显然超出了所有美国人的意料。
  旧金山的《考察家报》二月二十七日的头版社论说“有确凿的迹象表明,进攻的美国部队为这个岛付出的代价惨重,也许是太惨重了,”美军“在真正打到日本的要害地区前,有被拖垮的危险”。甚至说陆战队在奄美岛死得快,进展缓慢,原因是指挥战斗的陆战队和海军的领导人不称职,这是企图欺骗美国人民。
  次日,旧金山另一家报纸《纪事报》为海军陆战队的政策辩护:夺取奄美大岛仍然是正当的,是激发力量的,对美国人有激励作用。陆战队正在用文字难以形容的英勇,为美国的利益而战,他们必定将攻占整个日本。
  而作为直接承受陆战队本身也在设法减少各条战线的伤亡,马歇尔将军的办公室已向尼米兹海军上将提出先前曾向欧洲战区提出过的引起很大争议的建议:使用毒气。当时已储存了大量毒气。而尼米兹也曾考虑过在奄美大岛使用,但最后认为“美国不应首先违反日内瓦公约”,尽管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性将会令许多优秀的海军陆战队员失去性命。
  但决定就是决定,华盛顿做出也不使用毒气的决定。对于陆战队员而言,他们只能继续使用的自己的血肉去进攻,不停的进攻,只是为了实现那个二十日竞赛。三月三日,星期一,三月三日,第一架美国飞机在泥泞的一号机场跑道着陆。在战斗仍在进行的情况下,海军工兵已把跑道修复并延长至三千英尺。
  这架飞机是海军的医用飞机,从夏威夷起飞,其间转场经中国人控制的马里亚纳群岛加油,满载着药品和邮件。在炮弹的爆炸声中,路透社记者巴巴拉·芬奇步出机舱,走到奄美大岛的土地上,此时她并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美国——女人。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一个陆战队员在看到机舱口竟然出现一个金发女人,连忙大声朝她喊道,喊毕,几乎是强行的把她推进帐篷内,然后又把她椎到一辆吉普车底下。
  “趴在这里别动!日本人的炮弹随时会打过来!”
  “上帝啊!”就在吉普车下巴巴拉·芬奇看到了惊人的一幕,远处摆满了尸体、一具挨着一挨,尸体似乎是刚从的卡车上抬下来,甚至连运送尸体的卡车,都被血染红了,而在更远的地方,一大片连绵不绝的简易坟墓,似乎是在告诉她,美国人为了夺取这个岛屿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在巴巴拉·芬奇从吉普车下钻出来,拿着相机冲着那里拍去时。那个把她推到吉普车里的陆战队员又跑了过来,“快点离开这里!飞机要起飞了!”
  “不!我要再拍几张照片!”不过那个陆战队员并没有给她继续拍照的机会,而是连拉带扯的又把她推上飞机。
  飞机摇摇晃晃地滑行出跑道飞离了奄美大岛,在飞机起飞后,巴巴拉·芬奇看到了那片庞大的墓地,她从未见过如此之大的军人墓地,望着那片墓地她拿着相机冲着它拍了数张照片。
  几十分钟后,第二架降落在岛上的美国飞机是R5C大型运输机,这一次他带来陆战队急需的物资,两吨半迫击炮弹。奄美大岛的战斗令美国消耗了太多的炮弹,炮弹是前线所迫切需求的,为了满足前线的需求,除去调用大批商轮向跨越整个太平洋运送物次外,美国政府甚至不惜从中国采购,以便以最快的速度把炮弹运往前线。
  三月三日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但是对于美国人而言,或许夺取奄美大岛的目标还未实现,但是另外一个目标却实现了。三月三日上午,二十五架从夏威夷飞来的B-29远程轰炸机降落在奄美大岛一号机场,飞机在跑道扬起大量尘土,它们在机场加装燃料和炮弹后,便起飞机径直朝着东京飞去。
  当天就在巴巴拉·芬奇发表的《血流之地——奄美大岛》的新闻见报的之后的几个小时。托马斯·杜威总统,仿效罗斯福发出一次炉边讲话,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一直在模仿着罗斯福,在很多方面,他是成功的,至少是一个成功的模仿者。
  “我们,美国人最英勇的孩子们,最优秀的海军陆战队队员们,在奄美大岛承受着前所未有的伤亡,他们每前进一步付出一个英勇的士兵的生命,今天,他们的牺牲得到了回报,五年来,我们,每一个美国人,都梦想着,反攻日本本土,将东京夷为平地,以报复他们在火奴奴鲁犯的罪行,就在今天,就在一个小时,从奄美大岛起飞的B-29轰炸机,对东京实施了轰炸,他们在东京投下了一百吨炸弹。但这只是开始,在接下来的每一天里,东京和每一座日本城市都会遭受毁灭性的轰炸,他们所有的日本人。都将会他们的罪行付出代价。这一切均得益于的海军陆战队夺取奄美的决心与牺牲,在这里让我们为那些勇敢的陆战队员们祈祷,愿上帝与他们同在,愿上帝保佑这些勇士的灵魂!”
  总统的讲话成功的平息了美国民间的对陆战队的伤亡惨重的不满,但是对于岛上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而言,却没有任何意义,他们依然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和时间赛跑,依然要拼命去打下汤湾山,这座日军最后的堡垒。
  “每一天,1.265万名士兵阵亡!每一天,2.71万名士兵负伤!每一天!我们仍英勇而顽强的战斗着!目标!东京!”正如《生活》杂志上《每天》中描述的那样,在整个奄美大岛的各个战线上,尽管每一天海军陆战队死伤很多,尽管他们承受着美国历史上有史以来,最高的伤亡数字,但是士气依然高涨。
  在他们从日军手中抢来的山洞内和掩体外,到处都贴有诙谑的标语:汤湾山不动产公司,海景秀丽!凉爽宜人!每夜免费看烟火!聘炊事员启事:市本客栈,新任董事会经营,不日开张招待美军(我们希望),注意:本掩体为私人财产,并非联邦房建局资助建成,本掩体并非为舒适而是为争速度而建。
  对于这些每时每刻都承受着身边的战友死去的海军陆战队员而言,或许这是他们在这座已经彻底被炮弹从变为荒漠的岛屿上唯一能找到的乐趣了。诙谑的标语可以让人会心的一笑,但是接着,他们还是需要面对现实,面对死亡!
  身负重伤的亚瑟拉瘫倒在克罗杰中尉尸体旁边的地上,子弹打穿他的左肩和腋窝后,左腿被子弹打碎了,子弹从他的足踝上方打进,从后方钻了出来,身上的伤口不停的涌着血,费尽力气包扎好伤口后,一发照明弹打来了,漆黑一团的夜幕被照明灯的光亮撕破了。
  亚瑟放眼朝四周看去,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红色的,他抬头朝左边看去,看到了鲍伯的脑袋。他的身子不知被炸到了什么地方,朝右看去,看到了霍华德,他似乎没受什么伤,但却一动不动的,似乎已经死了。然而对于他来说,他的苦难才刚刚开始。
  就在日军挫败了他们的夜间的突袭后,一队日军如魔鬼一般的,从他下方钻了出来,那些日本人似乎是突然从地下钻出一样,下一刻,在恶的周围到处都是敌人,有三四分钟,至少有两三百个日本兵在他的周围走来走去,可对于他来说,这三四分钟似乎足有三四个钟头之久。
  那些猛然间从地下穿出的日本兵,一边走一边用步枪上的刺刀刺杀着伤员,他们或哈哈大笑,或咯咯傻笑,伴着笑声,亚瑟听到刺耳的尖叫声,那是被他们用刺刀杀死的伤员。瘫倒在中中尉的身旁的他知道如果他们看到自己仍然活着,他们准会用刺刀捅死自己。
  当他们越走越近时,亚瑟便开始装死了,他睁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星空。在见到过太多的死人之后,他知道死人的眼睛是睁着的。过了一会儿一个日本兵走了过来,朝地上的尸体看看,然后踢他一脚,虽然很痛,但他还是顺势翻过身去脸朝地面。
  “上帝保佑!”对方只是踢一脚,让亚瑟在心下祈祷着,他猜这个日本兵一定以为他死了。他的嘴巴、胳膊和双腿都流着血。那个日本兵弯下采,然后摘走了亚瑟的手表并拿走点四五口径手枪后就走开了。下一刻,亚瑟看那些日本兵拿走了战场上所有遗留的武器,甚至还搜集着尸体上的弹药,然后就离开了。又回到他们原来的地方,至于是什么地方,他觉得应该是山体之内的地道。
  “他们肯定没有弹药了!”在日本兵离开兵,想到那些日本兵到处搜集弹药,亚瑟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一个情报,也许这个情报将有助于陆战队赢得这场战争。
  “一定要回去!”原本消失的气力又一次回到了亚瑟的身上,他开始朝着山腰蠕动着身子,以便回到自己人的阵地上,每一移动一下,都异常的困难而且伴着剧痛,但他仍然的不停的朝下蠕动着,手脚并用的爬着。
  第二天,三月五日,竞赛倒数第二天!几乎是在太阳未升起时,已经占据山腰位置的海军陆战队重新对已经轰得面目全非的汤湾山展开进攻,不顾敌人的集中火力,沿陡峭的山坡缓缓而上,今天他们在出发时得到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命令,“最后一天!把星条旗插上汤湾山!”
  被竞赛逼的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陆战队员,仍像过去的两天一样,不顾一切朝着山顶攻去,山顶上的日军依着入山炮台、碉堡以及地下工事顽强地反击着,或许是上帝保佑一般,守军的弹药在临近中午时告罄,子弹打空后,日本兵便开始用岩石当作武器,向着山下的陡坡拼命投掷石块。
  喷火器的火龙瞬间的吞噬了在炮击和轰炸下幸存的碉堡,火龙从碉堡的射孔处喷入内部,顿时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从碉堡里传了过来,在喷火器的帮助下,陆战队员们攻下一个地下工事的入口。根本没有太多的考虑,陆战队员们便口里叼着刀子,爬进小山洞,拿着卡宾枪,与敌短兵相接,利用炸药和喷火器不断的朝着山洞内部挺时,消灭在山洞内碰到的任何敌人,在他们抢占一个狭窄的入口后,一大队背着喷火器的陆战队随之冲进了山洞。
  “快!快!!”端着卡宾枪的施里埃上尉一边叫喊着,一边的率领着四十名部下,朝着山顶攻去,他甚至绕开了距离百米处一座入山炮台,完全不顾炮台内的机枪手正在向冲锋的美军射击,更不顾炮台里的大炮仍在炮击着海滩,对于他来说这座炮台似乎根本不值得他去浪费弹药。
  他带了一面美国国旗,并且奉营长钱德勒中校的命令把国旗“插上山顶”,这对于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任务,只要国旗插上去,这几乎就等于他们赢得了这场竞赛。接近山顶时,一个日本工事阻挡了他的去路,密集的弹雨朝着他们倾倒而来,瞬间数名的冲在前方的陆战队员便被子弹击中,倒在了松软的石粉上。
  “快!机枪组压制!”依在弹坑里的施里埃上尉冲着不远处扛着的M1919A6的士兵叫喊着。
  “汉森!从左翼迂回干掉他们!”
  “是,长官!”在汉森带着几名兄弟朝着左翼迂回时,躲在弹坑里的海瑞斯意外的看到一根金属管,似乎是一根破旧的自来水管。
  “看我发现了什么!”用力的抽出金属管,竟然有数米长,路易斯兴奋的高举着手中的钢管,或许这是日本人用来加固工事的,也许是在炮击中,被炸飞上了天,钢管上还可以看到清楚的弹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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