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市民的奋斗(校对)第72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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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准备好发射了!六十秒倒计时……”
  广播里传来的声音让距离发射场十数公里的观礼台上响起了掌声,终于在倒计时中,伴着声雷鸣般轰鸣,一团焰火刺穿了夜幕,火箭缓缓直升上天空,看着的电视机屏幕里的冲飞上天的火箭,司马紧张地站了起来,甚至于合起了掌那三名勇敢的太空的祈祷着。
  “嫦娥十号,发射成功!”
  电视里传来的声音让司马猛地松下一口气来,整个人坐在沙发上,先前紧张的神色这时才稍显舒缓。
  “他们一定会平安回家的!”看着身旁的家人,司马平静地说了一句,然后便起身在离开了起居室,已经凌晨三点了,是时候休息了,他们还需要一百多个小时,才能到达月球。
  7月20日上午8点17分40秒,登月舱平稳地降落在月球上,登月的宇航员兴奋地向西北地面中心报告:他们已经胜利着陆。
  “祝贺你们的成功。”
  “……登陆成功了!”
  上午11时25分,全世界几乎所有人都挤到了电视机的面前,有些激动的主持人用尽可能平静的话语说着。
  “镜头应该确定了位置!”
  此时全世界都在等待着,登月舱打开舱门,几分钟后,登月舱打开了舱门,11点51分,穿着太空服的施逸文开始走下阶梯。
  “别吵!别吵!”
  在纽约时代广场,围在数十部大电视机前的数万名美国人中间传出了喊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他们中的很多人甚至手举着那三名中国宇航员的照片,睁大眼睛看着电视,生怕错过那最惊人的一幕。即便是在梵蒂岗甚至教皇也在为这三名宇航员祈祷着,整个世界,整个地球,在这一时刻全部都围到了电视前,只为着同一件事。这一刻整个地球,平静了。不再有纷争,不再有争持,有的只有一件事情,目睹这人类史上最重要的一刻。
  “我们可以看到你正在走下梯子!”
  “好的!”
  “我在底下,在登月舱的脚架下,脚陷进去了三四公分,地面像粉一样。”
  施逸文的声音传出的时候,电视台的主持人摘掉了眼镜,他左右扭抬着头,似乎是想把眼泪止住,终于他还是用手拭去眼上挂着的泪水。而这会整个世界似乎都沉浸在狂喜的泪水之中,无论是中国或是亚洲,或是美洲或是欧洲,全世界所有人,似乎都在这一瞬间流出了泪来。
  “施逸文登陆月球了!”
  “施逸文登陆月球了!一个32岁的中国人站在月球表面,7月20日,共和五十五年,西元1966年……他说……”
  “我只是迈出一小步,但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泪水从司马的眼边划落了下来,他喃喃着这句话,这句他熟悉的话语,曾几何时,在另一个时空中,这句话是美国人的骄傲,而在这个时空中,却是中国的骄傲。
  “打电话告诉国务院,我希望能够参加这三个英雄的欢迎仪式。”
  平静地说出这句话时,司马长出了一口气,扭头看着身旁的家人,脸上露出了笑容。
  “你们相信吗?”家人显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而这时司马却又自说了下去,“有很多时候我都不敢相信,这……就像是梦一样!可……它却是真实的!”
  人类第一次踏上了月球,这次伟大的探险来回共经过76万公里,历时195个小时,三位宇航员共同完成了一次到另一个星球的探险。登月归来后不久,共和五十五年,即西元1966年9月16日上午,三位宇航员将到国会大厦,在国会联席会议上发表了演说,畅谈登月的感受。
  在静坐中活动了一下,司马看了看表,上午八时二十分了,他回头对自己的三个老婆一笑,说了句:“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了,你们应该去打扮一下了!”
  陈婉云、石灵和杨琳看着他笑了下,便离开了这个房间,司马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因为身体的原因,为那三名勇士举行的欢迎宴会,他并没有去参加,国务院和国会为他准备了另一个机会,在国会联席会议上,亲自为那三名英雄授勋。
  这时上了年纪的仆人杨森走到在门口停下来,朝客厅里瞧了一眼。他看到先生穿着身礼服的模样。
  “先生,你还和过去一样精神!”
  “谢谢!希望我这老头子到时还有精力站着给他们授勋。”接着司马冲着这个跟着自己的已经三十年老仆笑了下,一年前,他曾摔伤过一次,在过去的一年中,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从桌的雪茄盒里取出四支雪茄烟,司马将一支烟放进烟嘴儿里把它点燃,另外三根是给那三个英雄准备的。刚吸了两口,感觉有头有些不太舒服的司马举起手摸摸太阳穴,按了一下。看来他想在前额捏一下,但那只手垂了下来,那三根为英雄们准备的雪茄掉在了地上,手指开始抽搐着。
  杨森连忙向司马走过来说:“先生,您掉了什么东西么?”
  司马用左手在脖子后面压了一下,闭上眼睛,声音变得极其轻微,“告诉她们,我……爱……她……们……”下一刻手臂垂了下来,头倒向了左边。
  “先生……”惊恐地喊声从杨森的嗓子中突然喊了出来。
  杨森惊恐地喊声在这座豪华的庄园里响开了,特勤局的特工最先冲进来,在他们喊来家庭医生,并开始通知医院时,陈婉云、杨琳、石灵还有司马的四个尚年少的孙子、孙女们跟着跑到了书房中,他们看到司马歪倒在椅子上,靠着扶手支托着。瞬间,他的亲人们呆住了,泪水从三个夫人的眼中流出。
  而冲过来的家庭医生林杰欣,他是西北国立医院的权威专家,一直以来都是司马的家庭医生,冲进书房后,在护士们准备急救药品时,他开始检查着司马的身体情况。
  “医生,陆军医院的直升机正在赶来,大约十五分钟后到达,医院已经……”特工队长一旁喊着,但林杰欣却是朝夫人看了过去,原本还带着些希望三人看到林杰欣神色后,陈婉云还未及哭出来便眼前便是一黑,而石灵依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夫人,先生……脸色灰白,呼吸困难,胸部杂音很多……他的生命迹象就已全部消失,现在是8时29分,我……”泪流了出来,林杰欣已经再也说不去话来,他闭上眼睛,任由泪水落下,他恨自己不能够挽救回先生的生命,尽管他已经尽力了。
  “通知家里人,让他们都回家吧!”
  泪如雨下的杨琳朝着自己的丈夫走去,司马已经闭上报眼睛,他走很安详,脸上没有一丝的痛苦,轻轻的抬手抚着他那满是皱纹的脸,扬琳蹲下身子,轻轻抬起那只垂下的手,轻放在脸边,泪水嗒嗒的流了下来。
  “夫人,是时候通知国务院了,总理……”
  一旁站立着的特工,说出这句话时已经不能再言语了,庄园里的哭声已经响了起来,除去司马的家人外,特勤局特工、家中的仆人、司马的私人秘书们,此都站到这间书房外的客厅里,泣声响成了一片来。
  那条司马已经养了六年的小狗贝贝,原本一直静悄悄的蹲在客厅里。这时它似乎感到发生变故,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冲进了书房,疯狂的汪汪大叫,接着又出了这间书房,似乎像是追寻什么一般,一直窜上附近的一个山头。然后它静下来,木然不动,就像是那里守灵一般。
  几分钟后,遗体被转到一楼司马的卧室里,第一个向遗体告别的是他的私人秘书夏云。这一个十年前大学毕业后,成为秘书一员的女孩,对在场的人没有望上一眼,也没有吭一声,她就走进先的寝室,弯下身去,在他的前额轻轻的吻了一下。
  上午八时四十九分,国会首先宣布暂时取消原定的“月球演说”以后,在记者们茫然不知所措所措,不知何故时,上午八时五十五分,国务院总机通知中华通讯社、国际新闻电视台,通过电话向他们作出了紧急新闻发布。
  这两家新闻机构的记者拿起电话听筒时,听到下列谈话:“我是史安福。现有有一则紧急新闻,司马华之先生于今天上午突然逝世,时间是……”
  尽管很简短,但这就够了,国际新闻电视台第一个通过电视节目,插播了一条新闻,在播音员播出这个新闻时,电视屏幕由彩色变成黑白:“今天上午,西北时间八时二十九分,共和中华前国务总理司马华之先生逝世。”
  30秒钟后中华通讯社跟着发电:“共和中华的前国务总理司马总理今天上午逝世……”
  实业大道与西北第14街拐角的全国广播电台办公室里,24岁的戴德贤的正在值班。他听见中华通讯社的电传打字机铃声响了四下,忙把急电撕下来,脸色先是一变,然后便跑着持交上级。此时电台正在播送着例行的娱乐类节目,几乎全中国所有的电视台,电台,这个时候都是放着娱乐节目。
  但是,到了九时3分,各个广播网和电视台都换上了播音员。所有商业广告、娱乐活动都停下来,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播了,电视台里,广播中都在传达着一个消息。
  “西北时间八时二十九分,共和中华前国务总理司马华之先生逝世……”
  大街上有人问一位主妇看过电视或听过广播没有。那个主妇顿时哭了起来说:“我要收音机干什么?看看每个人的脸色就清楚了。”
  整个中国,人们不管相识与否,都互相转告,或打电话告知朋友,或用长途电话告知亲戚。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在这个消息传遍中国时,所有的一切都停摆了,政府机构停止了工作,股票交易所停止了营业,工厂的生产线停止了转动,所有人都处于震惊与悲痛的情况之中。
  圣彼得堡、绅甸、汉城、京都、华沙、柏林、布达佩斯、布拉格、布鲁塞尔、伦敦、华盛顿……全世界的每一个国家的广播都开始广播这个急电,电视台停止了正常的节目,播音员们用各种语气报道着同一个新闻。
  差不多同一时刻,在西北市的六号高速公路上,一辆跑车正疾速飞驰着,司马子若,这个司马的长孙,正和女友在一起享受着疾速的快感。
  “可以把收音机打开。”露西这个中俄混血儿问了句,子若点了点头。他们先听到一阵节奏感很强烈的音乐,然后突然中断:“……我们把节目中断,向听众们报道一则特别电讯……”
  下一秒露西感到透不过气来,用双手把脸捂上,而原本驰骋的跑车,却是突然猛地在路边泊车带上停了下来。整条高速公路上,所有的车都停下了,泪水从司马子若的脸上滑落了下来,他的嘴唇轻颤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们很荣幸,能够与这样的伟人生活于同一个时代,今天,这个在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将人民置于心间的老人已经走了……”广播里的播音员用一种近乎于悲鸣的呜咽声播报着,几乎每说出几个字来,他的声音就会被自己的痛哭声打断,但没有人会怪他,也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失态。
  在西北市荣民中心,那些伤残老兵们,有的甚至是自由战役时的老兵,他们同样流出的泪水,但却开始默默的穿起了只有在盛大节日和庆典中才会穿上的礼服,他们将要去为他们的统帅送行。
  在前往远郊司马庄园的公路上,已经挤满了汽车,从西北市开出来的汽车正像疯了一样朝着一个方向驶去,或许任何一座城市的公民都会忘记这个人,但是这座城市里的人却无法忘记这个人,对于其它的中国人来说,或许他是总理,但对于这座城市的人来说,他是老板,甚至于在很多人的眼中,他是少爷。
  有些失魂落魄的罗臣伯不知道车队是怎么走的,或许是那些市民看到国务院的车队后,为他让开的一条路,当车队到达先生的那座庄园时,却只看到庄园外已经停满了汽车,路上和草原上站满了人。在车队将进入庄园时,他看到路边的一辆白色大众轿车上用油漆写着。
  “先生,一路走好!”
  小市民番外大事纪
  “人们想到他,就觉得他好像是一个笑容可掬的驾驶员,烟叼在嘴里,每次急转弯时都听到后面惊吵之声。他们老是对他说他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但他总是知道在下一个转弯时不会出问题,他知道后面人什么时候是真的惊叫,什么时候只是故意吵嚷。但他对乘客们的感情之深,远超过人们的想象,今天,他不在人间了,汽车并未有停下来,因为他早已经将方向盘交给了他人,现在离开天堂之门还很远。而车上的乘客们彼此争辩着,却又相持不下:究竟下一个弯该怎么转法呢!”
《共和时报》——下一个弯该怎么转!
  当8.5亿中国人听到司马华之逝世的消息,既难以相信,又感到前所未来的悲痛,甚至于悲痛欲绝,但压倒一切的情绪是害怕。人们相信,即使是先生远离了,但他却一直在守护着这个国家,他守护了那么久了,现在谁来守护呢?
《西北时报》在第二天便开出了一个专栏。司马华之的逝世究竟意味着什么?当这个问题逐渐深入到人们脑海里时,所有人都不禁被这个问题惊的呆若木鸡,在司马去世后,阴影还笼罩着全国,作为直接反应,战后一直保持着增长的西北和上海股市直接下跌数百点,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最高记录。
  即便是司马最坚决的反对者,在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直到这个时候,他们才了解到司马华之与中国人是怎样心心相连。
《西北时报》在提出那个问题时,用一句话作了结尾。
  “他本人德高望重,两者融会一起,使别国人民,对他也以‘总理’相称,仿佛他是全世界的总理。他不亢不卑,在别人面前既不必妄自尊大,又毋庸假作谦虚,是个完全泰然自若的人。他这种伟大的素质,到他逝世时,表露得特别明显。原本他可以成为皇帝,我们也许会赞同,但他没有,原本他可以成为终身总理,我们也曾要求过,但他没有,原本他可以……但是现在一切都没有了任何可能了,昨天,这位共和国最值得尊敬的公民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离开了这片他直到去世时曾牵挂着土地和这里的人民。也许,对于我们来说,最值得庆幸的是,至少,至少在昨天,我们还能够和一个真正的伟人生活在一个时代之中!像当年说过的那样,先生,我们会沿着这条路走下去,直到千年,万年!再见!先生!再见……愿先生,一路走好!”
  同样的有些人的反应是始料所不及的。中华革命党前主席,汪精卫这个自称是“最坚定的倒司马者”,倒是表现的非常感情激动,他声音颤抖地说:“盖棺论定,他是个英雄,他为了中国人民和这个国家,确实做到了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们曾拥有这么一位总理,对于我们来说,真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情了!今天,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都必定将因此陷入前所未来的悲痛之中!”
  圣彼得堡下了半旗,国旗边围上了黑边。在俄罗斯的每一个城市和乡村,那些俄罗斯人一再相告。
  “我们失去了一个朋友!世界失去了一个伟人!”
  在共和大道两则,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千百万中国人亲眼清楚地看见那国旗覆盖着的灵柩以及守灵的仪仗队从他们的面前通过,黑色的幡旗下在人们跪拜了下去,用这种为亲人们送行的方式,为他们的总理送行。
  “我看见他了!”一个小女孩喊道,“我看见他,可真清楚呀!”
  “不,你看不见他的!”她的母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他是睡在国旗下面的!”但是那个小孩却一再说:“我看见他了!”
  “那就记住他吧!”母亲最后抚了一下女孩的头,泪水再一次涌了出来。
  终于,绵延几十公里的人群去了,但散得很慢,似乎拿不定主意下一步该干什么。当那位父亲和年少儿子离开时,男孩抬起头,看着父亲说:“我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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