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客栈(校对)第16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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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生不说话了。
  他们跟着叶子高走进房间,把湿外衣挂在门后面。
  客栈房间布置很简约,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梳妆和挂衣物的台架。
  用干毛巾搽干净后,楚生一屁股坐在奇怪的床垫上。
  “啊”,身子陷下去的楚生惊呼。
  “大呼小叫干什么?”正把贴身衣物拧干水的周大富回头看他。
  这时陷下去的床垫又把楚生托起来,他上下抬着屁股,“你看这床,舒服极了。”
  周大富也坐上去,“真的是,软极了。”
  俩人玩性起来,起初只是上下起伏,接着滚在床上仔细感受床垫的柔软。
  “我睡这个房间。”醒悟过来的周大富忙道。
  “凭什么,我先发现的。”楚生不答应,“而且今天是我请客。”
  叶子高道:“旁边的房间也是,客栈的床都是这样。”
  “是吗?”周大富站起来,“这床是你们自己做的?”
  叶子高摇摇头,“不知道,这得问我们掌柜的。”
  周大富又把身子摔上去,“这床真是我梦寐以求的。”
  ……
  这些人上楼时,余生站在客栈门口,看着这场蒙蒙细雨。
  夜幕将合,轻烟升起,长街上人影全无,只有雨水浸润万物的声音。
  余生闭上眼,听着雨声絮语,双手伸出屋檐去接雨水,仔细感受着清凉划过皮肤的感觉。
  余生觉着大荒之中的每滴雨都是有灵性的,它们落在掌心时都在唠叨着自己的心情。
  “请问,客栈还有空房吗?”一女子轻声问。
  余生睁开眼,见一把油纸伞打在台阶下,伞轻抬,露出一张淡雅清秀的脸庞。
  在她怀里抱着一在襁褓之中的孩子,那孩子只探出头来,见到余生后“啊”的笑着。
  “有。”虽奇怪不曾听到女子走路的脚步声,余生还是很快点头答应。
  “一间上房。”女子走上台阶,把油纸伞小心合起来,避免雨珠落在孩子身上。
  余生伸手帮她拿伞,被女子一笑拒绝了,“请带路。”女子说。
  客栈大堂内,富难向怪哉没话找话,柳柳和草儿两个不时捉弄他。
  清姨抬头看一眼女子,把目光落在襁褓上许久。
  待女子慌乱时,清姨才又低下头,小白狐正在她脚下玩着。
  余生把女子领上楼,她不时低头抚摸孩子的脸庞,逗的婴儿“哈,啊”的笑。
  余生把她安置妥当,女子道:“小二,待会麻烦你把吃的端上来。”
  “好。”余生刚要往外走,又被女子喊住了。
  “麻烦先做点儿孩子吃的汤羹。”女子又说。
  余生答应一声,合上门出去了。他刚要下楼,听到旁边屋子有笑闹声。
  他推门进去,见周大富和楚生只穿着贴身衣服躺在床上,叶子高和金刚站在旁边。
  “你们好歹等别人出去再滚床单。”余生说。
  周大富不理他的玩笑,直起身子来,“余掌柜,你这床卖不卖?我回去时准备背一个回去。”
  “我这是客栈又不是杂货铺,不卖。”余生回的干脆,只因床垫和瓷器一样,卖出得支付系统相应功德值。
  “别啊,那样我回去以后会睡不着的。”周大富说。
  “那正好,你隔几天来客栈住一晚。”余生说,“房钱可以给你便宜一点。”
  “余掌柜真是个奸商。”楚生笑说。
  “奸商总比畜生强。”余生打趣一句退出去。
  他刚下楼,正准备为幼儿做一份鸡蛋羹,白高兴从后院跑进来。
  “掌柜的,掌柜的,你快去看,毛毛出事儿了。”
第0154章
扬名
  下雨天,毛毛在牲口棚里横行霸道,它能出什么事儿?
  余生奇怪着,跟白高兴冒雨赶到牲口棚,见毛毛正在牲口棚里来回溜达。
  它高抬腿迈着步子,仿若盛装舞步中的马走路,优雅至极。
  只是驴头左右摇摆着,驴尾巴甩着,不时用肩撞一下挡住它的健马,有不听从者口水伺候。
  来回一圈,所有客人的马都被赶到角落里去了,甚至把马屁股露在雨中。
  唯有水牛镇定自若,毛毛一头撞上去,然后被顶着后退三四步。
  它摇了摇头,摇晃着改变方向,向站在门口的余生他们走来。
  “这怎么回事?”余生也迷糊,“毛毛疯了?”
  说话间,毛毛已走到他们面前,见余生不退开,毛毛驴眼一瞪向余生挤去。
  余生翻起手掌,“我打你,我现在也是有后台的。”
  看到余生举起手掌,毛毛停下来,正当余生以为它被震慑住时,一口水迎面喷来。
  余生下意识躲过,“嘙,好大的酒味。”中招的白高兴说。
  他擦着脸问余生:“这是喝醉了,一坛棪木酒就喝醉了?”
  余生嗅了嗅,“什么棪木酒,它又去偷酒了。”
  “偷的什么酒?”清姨打着油纸伞站在他们身后。
  “我酿的烈酒炮打灯。”余生转身向储酒的屋子跑去,推门果见到一缸炮打灯被打开。
  炮打灯甚烈,倒是没有被这毛驴一口干了,只是剩下的余生也不好卖给客人,还是它的。
  打开另外一缸,清姨用酒提子舀一点儿酒。
  她尝一口后只觉嘴里被塞了刀子,不敢有一刻停留,急忙下咽。
  酒一落肚里,一股酒劲“腾”的就蹿上头顶,稍一晕后整个酒劲就烟消云散了。
  清姨皱起了眉头,“这就是你酿的烈酒?”
  一点温厚绵长的滋味也没有,只讲究冲劲,品味不得。
  “怎么,不够烈?”余生说。
  “烈倒是够烈,劲头也足,但这也叫酒,一点滋味也无。”清姨说。
  “但它便宜。”余生说,“价钱贱,酒味大,最适合穷苦而又赶路的行人。”
  清姨目光一凝,空气之中似乎有剑气在凝结,白高兴清楚感觉到了。
  只有余生还在为自己的聪明而沾沾自喜,心说谁敢说我客栈没烈酒,我用炮打灯烈死他。
  白高兴忙道:“我去处理一下毛毛,别把客人的马惊着了。”
  白高兴刚出去,就听到酒房里传来余生痛呼声,“疼疼疼。”
  “你这酒若被酒仙尝到了,非把你皮扒了不可,这也叫酒?”清姨说。
  “这怎么不叫酒了。”余生说,“酒仙又是谁?”
  “酒仙酿酒得道,平生最喝不得劣酒。”清姨说。
  “又不是让他喝的,他喝的是美酒,我酿的是忘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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