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妖气客栈(校对)第241部分在线阅读
旁边一憨模样的汉子道:“大哥,我还没在酒里丢蝇子……”
后面人赶紧捂住他嘴巴,南北当作听不见,对余生道:“你这也叫酒,看不起你南爷是不是?”
“你想干什么?”余生问。
他见老媪难以和凤儿交流,又低头继续往南北脖子里吹气。
凤儿觉着好玩,站在老媪身边,帮着她往南北脖子里吹气。
“我也不为难你。”南北和兄弟对视一眼。
他笑着说:“我们要在客栈长住,只要免了房钱,今儿这事南爷就既往不咎。”
“免了房钱?!”余生高声语,把玩儿夜明珠的清姨抬起头来。
坐在长桌上挑拣草药的草儿也回头,幸灾乐祸的看着不知要糟的南北。
久住客栈月余,草儿早明白,余掌柜和清姨的人生信条是“有钱不挣王八蛋”。
这也是南北如此不堪,余生还招待他的原因。
但是,若想从余生手里抢钱,那就别想让他看在钱的面子上招待你了。
南北还不知,不待余生答应继续道:“还有,我们要找一柄铜镜,你帮我找些人手来。”
余生一笑,让人如沐春风,“其实啊,这酒不是这么喝的。”
“我来教你这酒怎么喝好喝。”余生抓起桌子上的酒坛。
南北不以为意,这酒难喝如此,难道还能变成琼浆玉液不成?
他正要开口,忽然见酒坛子迎面而来,“啪”炸裂在他脸上,呛人的酒水浇人一脸,溅射在他兄弟身上。
“混账。”南北一推余生,手一抹脸上酒水,推着桌子站起来,一掌举起就要打向余生。
余生一点儿不怵,正要使出在扬州成名许久的“绝技”,只见剑光一闪,一剑穿过南北衣服,带着他掠向高处。
锃的一声,剑插入墙内,把南北挂在墙壁上,离地足有余生半个身子高。
衣服结实,剑柄在南北肋下兀自颤抖不休,南北脸色被吓的煞白,他坐在桌子上的兄弟也呆若木鸡。
老媪和凤儿也很惊讶,她们还保持着吹气动作,只是被吹的人已经挂在墙上了。
这把剑的剑柄构造奇特,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余生回头,见剑伞放在桌子上,应是其中一把。
“这是我娶媳妇的聘礼。”余生思绪一下子跳跃到剑伞上,只因清姨用这把剑伞时帅气的很。
小白狐跑回来,身后跟着胡老头,帮小白狐提着兔子。
踏进客栈后,胡老头见到余生,很不满的道:“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还没来得及劝动小白狐呢。
小白狐尾巴扫了扫余生,回头吃惊的见到墙上挂着一人。
胡老头顺着它目光看去,心中一惊:难道这小子觉醒了,知道把人挂墙上了?
胡老头急忙改口,“早点回来也挺好的,最好不过家里床,呵呵,呵呵。”
余生看着干笑的胡老头,“我的客栈,你管我回来的是早是晚?”
“是,是,不该我管。”胡老头深怕被挂墙上,他深信这小子骨子里带着这股残忍。
这时,南北的手下方记起把老大弄下来,憨头憨脑的那人跑得最快,奈何不及剑快。
刚到跟前,又有一柄造型古朴的剑插在墙上,插在南北另一侧肋下,吓的那憨货不敢向前。
“我看谁敢抢客栈的钱。”清姨说,一字一句清晰响在众人耳旁。
南北的人一时不敢动弹,南北这才知道方才出手的是柜台后面的漂亮女子。
“幸好刚才没直接出手抢那珠子。”他暗自庆幸,却忘了他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南北这些人仗着武师身份,平时欺侮些寻常百姓,即便富裕人家也只雇一些武师,他们有胆子挑衅。
至于这些隔空取剑,有些道行的人是端的不敢惹。
而且平时也遇不着,因为有道只是仙途起点,得道的终点遥不可及,不知多少有道行的人死在仙路上。
就拿扬州城来说,在剑道上有道行的人不少,成仙的在城主建城百年后一个也无。
是以,有道行的人把所有精力全放在悟道成仙上了,又怎会去给富裕人家看家护院。
“料不到这客栈居然藏着这么厉害的人物。”南北挂在墙上惊讶。
胡老头倒是松一口气,敢情不是余生觉醒了,那就好,他不用怕被挂墙上风干做墙画了。
叶子高和白高兴下楼,见到墙上挂着的人后惊讶道:“这是?”
“讹钱的。”余生搬来一凳子,他站上面去用棍子捅南北肚子。
“你这不是东西,看在钱的面子上,我本来不与你见识,现在居然敢讹我。”
第0235章
钱庄
余生站在凳子上,手里棍子不留情,让南北深怕捅错地方。
“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余生戳着南北肚子。
他从怀里取出腰牌,举给南北看,“识字不?本少爷乃新上任镇鬼司指挥使,城主是我小姨妈。”
“嘚瑟。”清姨抬头看余生一眼,又低头继续端量这夜明珠。
余生曾说过“小姨妈的姐妹也是我小姨妈”,所以不觉有何不妥。
南北仔细查看那牌子,关于镇鬼司,虽与他无关,但城里传遍了。
对指挥使和城主的关系,南北也捎带着略有耳闻,当时还好奇这幸运儿是谁。
万料不到,被他嫉妒的人居然是眼前这小子。
南北的心一时七上八跳,知道踢到铁板了。
“敢讹我,我今天非扒你一层皮。”余生捅着南北肚子,回头对清姨道:“是吧,小姨妈。”
什么!那人是他小姨妈,那岂不是……
南北一晕,昏死过去。
南北坐在凳子上的兄弟也一时慌乱,有站起来的,有呆坐的,凳子一头翘,弄个人仰马翻。
“安静。”余生回头对南北的兄弟怒吼,镇住他们后回头又捅南北,“这就不省人事了?”
草儿也觉着这人太不经吓了,在那句话里,她也是余生小姨妈,不知南北得知后会作何感想。
余生不解心头之恨,木棍下移尺许,正要迎头痛击让南北苏醒时,感到脖子后有冷风吹。
他回头一看,那老媪在后面飘起来往他脖子里吹气。
让他更气的是,女鬼凤儿居然也往他脖子里吹气。
“叛徒。”余生把凤儿拍走,又推走这老媪。这老媪也是,都被儿子卖了,居然还护着他。
他跳下凳子来,吩咐白高兴,“他不是要长住么?把他们身上钱取下来,然后扔到后面通铺去。”
草儿说:“直接把钱取了,然后把人赶走不就行了。”
余生把棍子放下,“咱们又不是黑店,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钱挣了。”
他回头看挪步到门口的几个人,“你们去哪儿,不管你们家老大了?”
这几个人摆手,“我们跟他不认识,不认识。”说罢这七个人出门撒腿就跑,只留下了那憨货。
“你怎么不走?”余生问他。
憨货望着跑路的兄弟身影,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南北,“老,老大还在这儿呢。”
余生意外的看憨货一眼,“你倒是个老实忠心的。”
憨货瞥清姨一眼,见她低头,不服气的对余生说,“你怎么骂人呢,谁老实了,谁老实了。”
他举起拳头,“再说我老实,我血溅五步给你看。”
大哥曾告诉他,出来混的,千万不能老实,谁老实谁被欺负,是以他要以血捍卫不老实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