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校对)第12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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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你也知道,在沈女士自杀的现在还有给我留下的一张字条,说明这件案子的背后是有人在操控的,难道你不想让抓住真正的凶手吗?”舒逸说完,掏出支烟点上,没有再看史墨晗一眼。
  史墨晗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站了起来:“既然凶手是冲着你来的,为什么,为什么要伤害我家碧君?而你,现在竟然还能够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和我谈什么抓住凶手!是你,是你害了碧君,如果不是因为你,碧君也不会死。”
  史墨晗冲到舒逸的面前,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口:“你还我的碧君!是你害死了她,是你!”张峻和汀兰忙站起来,拉开了史墨晗,把他摁坐在沙发上。舒逸摆了摆手:“放开他,他说得没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舒逸望着眼中充满愤怒的史墨晗,他轻轻地说道:“史先生,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你的感受,但我还是那句话,沈女士不能白死,我们更不能够让真正杀害她的凶手逍遥法外,所以我恳请你能够和警方合作,把你们所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那样我们才能够尽快破案,为沈女士洗清冤屈,还她一个清白的名声。”
  汀兰也在一旁轻声说道:“史教授,你是沪海市知名的学者,这么浅显的道理应该不用我这个后辈向你解释,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听我说两句。是的,沈女士的死起因确实与舒处有关系,但舒处起先也并不知情,不过不管怎么样,舒逸说得对,只有抓住真凶,才能够为沈女士报仇。”
  史墨晗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他的双手不停地插着自然卷曲的头发,很是痛苦的样子。
  舒逸递给他一支烟,他抬头望了舒逸一眼,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他颤抖着点上烟,吸了一口,然后咳了几声:“舒处,对不起,刚才我太激动了。”舒逸微笑着说道:“我能理解,这不怪你。”
  史墨晗抬头望着刘妈:“刘妈,你搬把椅子坐下吧,把你知道的事情向警察同志说了吧。”刘妈“哦”了一声,从餐桌那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沙发边上。
  舒逸轻轻问道:“刘妈,沈女士在出事前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刘妈点了点头:“是的,应该是她出现前一周左右吧,我总是感觉她的精神有些恍惚。对了,她总是说看到什么什么,有时候还指给我看,但我什么都没看到。”
  “太太出事的那个礼拜,先生正好在外面讲学,家里就太太、我,还有娟子。记得有一晚,娟子因为什么事情回家了,家里就剩下我和太太。那晚雷雨交加,大约九点多钟的样子吧,太太说她有些困了,于是我便招呼她躺下后也回房睡了。”
  “先生太太的房间在楼上,我和娟子的房间在楼下,我和娟子都有自己的房间,不过我们的房间里面没卫生间,所以起夜就得用客厅的公共卫生间。那晚可能是水喝多了,我起来上卫生间,从卫生间出来我正准备关灯,却发现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坐着个人。”
  “我吓了一跳,悄悄地走到客厅的玄关处把灯打开,我这才看清竟然是太太坐在那里。太太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望着窗子的方向发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顺着太太的视线看去,窗外一片漆黑,我轻轻地叫了她两声,她还是没有反应,我走上前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她缓缓地扭过头来,目光呆滞地望向我,然后竖起一根指头:嘘……”
  汀兰问道:“你是说她已经知道你在她身边了?”
  刘妈摇了摇头:“那就不清楚了。我见她那个样子,便轻轻地问她,太太,你在看什么?她轻轻地说,建业,是建业回来了。”舒逸问道:“建业是谁?”史墨晗说道:“是我们的儿子,五年前溺水死了,死的时候才七岁。”
  舒逸望向刘妈:“后来呢?”
  “听到太太这么说,我吓了一跳,我在想太太莫非是中邪了?我便说,太太,很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吧。谁知道她推开了我,站了起来,慢慢向窗前走去,嘴里喃喃地说着,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是建业,真的是建业,你看,他正在看着我,他冲我笑呢。我跟在太太的身后,望着窗外,可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到我和太太在玻璃上的影像。”
  “太太大概在窗边站了几分钟,然后她像是突然虚脱了一样,倒在了我的怀里。我这才把她连拖带抱地送回到她的房间,太太的房间里还放着音乐,音量很小,不过我听得出放的正是建业最喜欢听的儿歌。”
  “我把太太伺候睡下,关了CD,关了灯,带上太太的房门,才慢慢下楼,你们不知道,当我一个人回到客厅的时候,我的心里是多么的恐惧,特别是我关上灯的时候,感觉好像窗外真的有人,不,有双眼睛正紧紧是盯着我。我不知道是怎么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的,那一晚我整整一夜都没合眼。”
  舒逸问道:“第二天起来以后你有没有问她这件事情?”刘妈点了点头:“肯定是要问的,只不过太太的态度很冷淡,她听我说完,只是冷冰冰地说,哦,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这事。然后她又交待我,不许我到处去说,从她那样子看来,她应该是知道这事的。”
  舒逸说道:“这样的情况后来有没有再出现过?”刘妈点了点头:“有,就是太太画好那幅画的那个晚上。”大家都下意识地扭头去看了看那幅画。刘妈继续说道:“那晚娟子也在,晚饭过后没多久,太太进了画室,大约十点不到的样子,她就下楼来了,手中拿着那幅画。”
  “那时候我和娟子正在娟子的房间里看电视,因为平时娟子睡得晚,电视也就放在她的房间,我记得那晚放的是《宫心计》,我们正看得入神,便听到太太在客厅里叫娟子。我们连忙跑了出来,太太把画递给娟子,让娟子给挂到墙上去。她还特别指定那画一定要挂在钢琴的位置。”
  舒逸问道:“那钢琴有什么讲究吗?”史墨晗说道:“那也是我儿子的钢琴,自从他走了以后,那钢琴便再没有人动过。平时也只有刘妈和娟子打扫打扫灰尘。我原本是想把钢琴送人的,可碧君不让,她说留着好歹有个念想。”
  舒逸点了点头,示意刘妈继续。
  刘妈说道:“挂完了那幅画,太太便站在舒先生刚才看画的那个位置,静静地望着那画出神,我和娟子问她什么她都不理。一直看了十几分钟,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让娟子去放水,给她洗澡。洗完澡后,娟子便照顾她睡去了。等我们回到娟子的房间时,电视也演完了,我和娟子便也洗漱了睡去。”
  “大约是凌晨二点多钟吧,我听到有人敲我房间的门,起身打开门,门外是娟子。我问她有什么事,娟子指了指楼上,她问我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我仔细地听了半天,果然从楼上传来音乐声,我拉着娟子上了楼,音乐声正是从太太的房间传来的,还是建业最喜欢的那首儿歌。”
  “娟子轻轻地说,太太这是怎么了,大晚上还听音乐,只有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我心想太太会不会又像那晚一样。想到这儿,我仿佛又感觉到了黑暗里的那双眼睛,后背一阵发凉。我们走到太太的房门中,娟子打开了灯,房间里哪有太太的影子。我和娟子忙出了房间,想到处找找,这时我发现娟子呆住了,眼睛望着前方,带着恐惧。”
第九章
夜半歌声
  “我顺着娟子的目光看去,只见楼道口的那间房门虚掩着。我这时才明白娟子为什么会那副表情。那个房间就是建业生前住过的房间,那房间自从建业死后就从来没有再打开过。之前我们说偶尔进去打扫一下卫生,先生和太太说既然建业都没了,那房间就不用打扫了,不过从那里起,那房间的门便再也没有开启过。”
  “房间没有开灯,我和娟子相互拉扯着进去,然后我把灯打开,这时我们看到太太就坐在建业的小床上,目光慈祥地望着枕头的方向,仿佛建业就睡在床上一般。屋子里已经积满了灰尘,就连那小床上也是厚厚的一层灰,床沿还布着蛛网。你们不知道,太太是个有洁癖的人,平时有一点脏乱她都会很不舒服,可她竟然就这样坐在小床上。”
  “她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很专注地望着枕头,她仿佛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到了她的身边。可就在娟子轻轻叫她的时候,她微笑着抬头看着我们,轻声说道,嘘,别吵,建业睡着了,我们出去再说话。说完,她站起身来,弯下腰,拉了拉床上的被子,然后推着我们出了房间,她最后一个出来,我看到她深情地望了一眼床上,然后才关上灯,轻轻带上了门。”
  “娟子拉着我的手,我能够感觉得到娟子的身子在发抖,手心也满是汗水。她的眼睛不停地望向我,带着询问。其实我又何尝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只能紧了紧娟子的手,给她一点安慰,可我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更或者说,我内心的恐惧不亚于娟子。”
  “太太出来之后,问我们是不是找她有什么事,可我们还没问出口,太太就一下子晕倒过去。这时我们也顾不上问了,赶紧把太太扶上了床,我们忙乱了半天,她才幽幽地醒来,醒来后她望着我们,淡淡地说道,你们回去睡吧,今晚的事情不话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先生也不能说。”
  史墨晗苦笑着说道:“我也是在碧君死后才知道的,如果不问刘妈,她还打算一辈子瞒下去。”舒逸望着刘妈:“出事的那晚你怎么想到回家的?”刘妈说道:“也是巧了,那天下午我接到媳妇的电话,说孙子发高烧,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让我回去帮衬一把,于是我便向太太告了假。”
  “那天太太的情绪很不错,我向她请假的时候她还很关切地对我说,如果我孙子真的病得严重,让我就在家里多呆两天,等孙子的病好了再回来。唉,先生太太对我和娟子真是没说的。”刘妈感慨地说道。
  舒逸微笑着说道:“你孙子多大了?”刘妈说道:“再有一个月就满周岁了,我儿子在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经常在外面跑,所以家里大多时候就媳妇一个人照顾着。”舒逸点了点头:“谢谢你,刘妈。”
  刘妈说完以后便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舒逸对史墨晗说道:“史先生,沈女士在建业死了以后是不是经常听建业喜欢的儿歌?”史墨晗摇了摇头:“从来没有过,如果不是刘妈说出来,我还不知道她会去听这儿歌,那些碟子建业走后我都全部捡到了建业的房间里去了的。”
  舒逸微笑着说道:“好吧,史先生,今天就聊到这,谢谢你们的配合。”史墨晗说道:“希望能够对你们的破案有帮助,对了,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舒逸说道:“请讲。”史墨晗轻轻说道:“这事过于诡异,我不想让人觉得碧君的精神有什么问题,她人已经去了,希望别损害了她在大家心里的形象。”
  舒逸点了点头:“嗯,我明白,放心吧,这事我们不会传出去的。不过我也有个请求,希望史先生能够答应。”
  史墨晗问道:“什么事情,舒处请说。”舒逸指了指墙壁上的那幅画:“能不能把那幅画送给我。”史墨晗皱了下眉头,但随即又笑道:“没问题,希望这幅画也能够对你们有用。”
  说罢他让刘妈把画取下来,舒逸拦住刘妈:“让张峻去吧。”张峻麻利地把画取了下来,然后舒逸他们便和史墨晗打了招呼,便离开了。
  上了车,汀兰轻轻说道:“怎么又是这么诡异的事情?”张峻说道:“舒处,莫不是李一鸣和沈碧君都见鬼了?”舒逸淡淡地说道:“是有鬼,有人在装鬼吓人!”沐七儿说道:“这两个人的经历虽然听上去是很诡异,但却有很大的区别。”舒逸望向沐七儿,微笑地说道:“哦?看来你也留意到了。”沐七儿点了点头。
  张峻和汀兰同时开口问道:“什么区别?”舒逸没让沐七儿说,而是对二人说道:“你们对整个案子也很熟悉的,自己先想想,别养成开口就问的习惯。”张峻和汀兰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舒逸苦笑道:“七儿,那你说吧。”
  沐七儿说道:“他们最大的区别是,虽然听起来都很诡异,但一个是听觉上出现了问题,另一个是视觉上出现了问题。”
  舒逸点了点头:“对,两个人都是感官上出现的诡异现像,李一鸣是听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他看到了不应该看到的东西。而刘妈所表述的沈碧君的异常重点是在她的目光,她所看到的,却没提到沈碧君听到什么不应该听到的声音。也就是说,沈碧君一直在说她看到了建业,但她却没有跟建业有任何的交流,除了目光。”
  张峻和汀兰这才点了点头,细细想来,确实是这样。
  沐七儿说道:“舒逸,他们这算不算是幻听,幻视?”舒逸摇了摇头:“还不知道,我看过卷宗,李一鸣和沈碧君两人都没有精神病史,也没有精神病的家族史,按理说他们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当然,沈碧君几年前痛失爱子,经历了巨大的精神打击,思子心切,出现幻觉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从刘妈的话语中不难听出,沈碧君并没有丧失自知力。”
  “也就是说她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还知道这事情如果传出去会对自己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说明她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包括可能引起的后果她都是很清楚的。因此我可以肯定,她应该不是出现幻觉。”
  听舒逸这么说,沐七儿又问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舒逸苦笑道:“不知道,我想不管是李一鸣还是沈碧君应该都不会无聊到要去演这样诡异的一场戏,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回到浦江大厦楼下,舒逸拉着沐七儿下了车,他对汀兰说道:“你去一趟局里,把全市所有叫张易华和马新兰的人的户籍资料全部打印出来,然后马上送到这儿来。张峻,你和她一起去吧。”等车子开走以后,他才和沐七儿上楼。
  在沙发上坐下,舒逸笑着对沐七儿说道:“其实这个案子我是不太希望你参与的,怎么样,听到这些会不会觉得害怕。”沐七儿坐到了舒逸的身边,轻轻倚在他的怀里:“乍一听确实有些吓人,不过我想既然对方是冲着你来的,那么就不可能真是什么鬼怪作祟,我还不信了,那个躲在暗中不敢露面的人还有驾驭鬼怪的本事。”
  舒逸轻轻搂住了她,舒逸闻着她淡淡的发香,闭上了眼睛:“对,不过李子鸣和沈碧君肯定不会和那人是一伙的,因为没有任何人会用自己的生命来成全一个疯子的杀人游戏。但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诡异行为却很是真实,我想如果我们如果能够弄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现,或许就能够找到破解这个案子的钥匙了。”
  沐七儿感觉到舒逸的心跳得很厉害,她歪过头去,望着舒逸,两人的脸挨得很近:“你在害怕?”舒逸睁开了眼睛,望着她:“是的,我还真的有些害怕,时间又过去了两天了,只有十天的时间,十天内如果不能把那人给挖出来,就会有两个不相干的人为这个游戏白白送命。”
  沐七儿轻轻地在舒逸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红着脸站了起来:“我去泡茶。”舒逸望着狼狈而逃的沐七儿,心里一丝甜蜜,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
  沐七儿一边清洗着茶具,一边轻轻说道:“可到现在为止,我们一点头绪都还没有。”舒逸说道:“最恼火的是李一鸣和沈碧君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至少在我们所掌握的情况是这样,二人就连社会关系都没有一点点相关的联系,当然,除了同在一座城市。”
  沐七儿倒了一杯茶,递给舒逸:“你有没有发现,刘妈在说到沈碧君出现反常情况的时候都提到一件事情。”舒逸皱起了眉头:“你是说儿歌?”沐七儿点了点头:“我在想,沈碧君之所以会出现这样的反常举动,会不会是受到那儿歌的影响,又或者我们能不能把半夜的儿歌声看做是沈碧君怪异举动的一个暗示信号?”
  舒逸的眼睛中闪过一丝光芒:“暗示?信号?”沐七儿点了点头。舒逸说道:“也就是说类似于催眠的一种心理控制?”沐七儿笑道:“那就得问你了,你可是心理学专家。”舒逸摇了摇头:“沈碧君的我们可以这样假设,可李一鸣呢?他的暗示信号又是什么呢?”
第十章
真有一腿
  舒逸又习惯性的头疼了,不过这次他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也没有再服头痛粉,他不想身边的沐七儿担心。他点上支烟,吸了一口,然后靠在沙发靠背上,闭上了眼睛。
  沐七儿换了一泡新茶,精心地泡着。
  门铃响了,沐七儿停下手中的茶具,过去把门打开,是叶然和崔海琳回来了。
  舒逸睁开眼睛,扭头看了他们一眼:“过来坐吧。”两人在舒逸身边坐下,崔海琳兴奋地说道:“舒处,果然让你猜中了,那个聂劲松的白亚亚之间好像还真有一腿。”舒逸瞪了她一眼:“什么叫真有一腿?”崔海琳说道:“我们去了学校,聂劲松与白亚亚都不在,不过这也正常,一般早上都不会安排美术课,美术教研组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老师在。”
  “我们便与这个女老师闲聊了起来,女老师姓齐,她在学校工作了十几年,当她听说我们是想找聂劲松的时候,她的脸止满是不屑,她告诉我们聂劲松不在。之后我又问她那白亚亚在吗?她说聂劲松都不在,白亚亚哪会在?当时我便好奇地问她,为什么聂劲松不在白亚亚就肯定会不在。”
  “她听了我的问话,反倒对我来了兴趣,她问我,姑娘,你找聂劲松做什么啊?我们便亮明了身份。当她听说我们是警察的时候立马便露出了戒备的神情,站起来说自己还有事情,想避开我们。我拦住了她,我说刚才她说那话,有故意毁谤他人的嫌疑,如果她不把这件事情说清楚,那么我会把她的话转告给聂劲松,将追究她的权利交给聂劲松。”
  “我本来就是想吓她一吓,不过她根本就不买我的账,她说你别欺侮我不懂法,就我那两句话,你就能告我毁谤?那么满街的人都够格拉去坐牢了。听她这话,你别说,我还真没辙了,谁知道她又说道,小姑娘,虽然明知道你是在吓我,但我还是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吧,这不是我怕你,只是让你知道,我说的话是很认真负责的。”
  舒逸笑了:“就你那点出息,就想和人家玩小脑筋。人家齐老师四十老几的人了,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哦,就你那样随便一吓就能吓到的啊?”叶然也笑了:“当时我就知道她一定会碰个大钉子,不过她嘴快,拦都拦不住。”
  舒逸说道:“不过你运气不错,至少她还愿意继续跟你交流。”
  崔海琳吐了下舌头,然后继续说道:“她答应把她知道的事情告诉我们,但是她希望能够换个地方,于是我们就请她去了距离学校不远的一家早餐店,本来想去咖啡厅的,不过太早了,都没开门。”
  舒逸说道:“说重点,你们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都说了什么。”
  崔海琳剜了舒逸一眼,嘴角轻轻嘟噜着什么。舒逸瞪了她一眼:“哪来那么多怪动作,快说吧。”叶然望着崔海琳笑了。
  崔海琳说道:“在早餐店随便点了些吃的,我们便聊开了。齐老师说白亚亚是个好女孩,为人谦和,性格温柔,心地善良,她一直都很喜欢。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半年前她竟突然和聂劲松走得很近,提到聂劲松,她就咬牙切齿,她说聂劲松根本就不是个东西,利用他在美术协会的那点光环,欺骗了不少的女孩。”
  “当时我就问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说聂劲松是沪海市美术协会副主席、全国美术协会的理事。在沪海市也算小有名气,虽然比不上沈碧君那样大牌,但也足够让一些美术爱好者仰视了,而在他的追捧者中,自然不乏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主动投怀送抱,聂劲松自然是来者不拒了。我便问她,既然这样学校或者美术协会就不管吗?”
  “齐老师说,怎么管?聂劲松是离了婚的男人,男未娶,女未嫁,说再大也就只是生活作风问题,说小了人家处朋友,谈恋爱,你管得着吗?齐老师又说了,这个小白也不知道让什么猪油蒙了心,再怎么说白亚亚也来学校一两年了,关于聂劲松的传闻不相信她就没听过,怎么就一头扎了进去。”
  舒逸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提得好,既然聂劲松是这样一个人,白亚亚和他一个办公室近两年的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还会和这样的男人走这么近?”崔海琳说道:“是啊,我也问她,是不是聂劲松用职务给白亚亚什么压力,迫使她不得不低头。齐老师说,一个教研组长能给他什么压力,还不是白亚亚想傍着聂劲松出名吗?”
  舒逸点了点头:“作为一个新人,有聂劲松这样有背景的老鸟扶持,确实对成名成家是条不错的捷径。不过我见过白亚亚,她看上去并不像是那么肤浅的女孩,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叶然说道:“唉,也难说,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舒逸笑了:“那是你不知道怎么去看一个人的内心世界,一旦你知道怎么去看以后,你就不会觉得人看不透了。”
  叶然也笑了:“那舒处的意思是你能够看得透吗?”舒逸淡淡地说道:“应该能看清七八分吧。小崔,继续吧。”崔海琳这才继续说道:“齐老师这么说,我自然会问她,说白亚亚与聂劲松之间有一腿她又有什么证据。虽然我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我还是被吓了一大跳。舒处,你猜她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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