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校对)第6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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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逸对曾国庆说道:“曾队,找间屋子,我要和乌麻谈谈。”曾国庆说道:“好的。对了,我已经布置了警力,全城范围抓捕枪手。”舒逸摇了摇头说道:“撤了吧,杀手很专业,应该早设计好了退路。而且就算遭遇上,可能只会有更大的伤亡。”
  曾国庆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们职责所在,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舒逸望向姜绪云:“姜局,有什么问题我负责。”姜绪云叹了口气:“照舒处说的做吧。”曾国庆应了一声,去安排去了。
  几分钟后,曾国庆回来说道:“舒处,到医生值班室吧。”舒逸望了一眼乌麻,也不说话,径直朝值班室走去,乌麻跟在他的身后。
  镇南方很想跟着去,可舒逸没有开口,他只能留在手术室外面。
  “说吧,今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舒逸淡淡地说道。乌麻抹了抹眼泪,才慢慢地说道:“我在房间里听到你们屋里有响动,接着听到有人冲下楼的声音,开始是我好奇,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我打开门,却发现你们房间竟然黑着灯,于是我便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舒逸问道:“逃跑?你就不顾你的女儿吗?”乌麻苦笑道:“我看得出来,你们对花妹很好,花妹留在你们身边我放心。”舒逸说道:“就算你能跑得掉,你又准备去哪里呢?”乌麻说道:“回家,回黄田,我不能够让花妹她阿妈再有什么事。”
  舒逸淡淡地说道:“放心吧,你老婆不会有事的,我们的人会负责他的安全。”乌麻的眼睛里流露出了感激,舒逸说道:“接着说吧,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乌麻说道:“就在我悄悄地走过你们房间的门口时,我看到了一个人影映在楼梯口,我以为是你们回来了,下准备转身回房间,这时那个警官突然出来了。”他说的那个警官指的是西门。
  “而正在这个时候,楼梯口那人闪了出来,举起枪便对准了我。警官,我确定他一定是来杀我的,他们一直就想杀我灭口。就在我惊慌失措的时候枪响了,我惊呆了,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走不动路,不怕你笑话,我差一点就尿裤子了。”乌麻的脸上还带着后怕。
  他望着舒逸:“给我支烟吧。”
  舒逸递给他支烟,他点上后说道:“我没想到,那个警官会不顾自己的安危,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身上,我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子弹射入他的身体,那开枪的人也楞了一下,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另外两名警察也开门冲了出来,他慌乱中又开了一枪,这一枪没射中人,接着他便转身跑了。”
  “一个警察赶紧抱住了替我挡枪的那个警官,另一个警察原本想追那开枪的人,但被他的同伴叫住了,让他赶紧打电话。我当时吓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两条腿也不听使唤。再后来,你们就回来了。”乌麻一口气说完,舒逸闭上了眼睛。
  西门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乌麻感觉得出来舒逸是在为西门担心,他怯怯地问道:“那个警官不会有事吧?”舒逸睁开了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灭口?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乌麻听到舒逸的询问,脸色变了变,他咬紧了嘴唇。
  舒逸感觉到他的抗拒,至少是犹豫,舒逸冷冷地说道:“难道到现在你还不醒悟吗?是不是要更多的人为你流血、牺牲?西门还躺在手术台上,生死未卜,你对得起他吗?”乌麻低下了头:“我,我……”“我”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舒逸轻轻地说道:“除非你真的死了,你的恶梦才会真正的结束,还有花妹,我想她应该也知道些什么吧,就算你不怕死,可花妹呢?她还那么小,你已经失去了一个银花,难道你还想再失去一个花妹吗?”
  乌麻叹了口气:“我说,我都说。”
  舒逸把整盒烟扔到了乌麻的面前,乌麻重新点上一支:“这事得从半年前说起,那天下午五点多钟,下着大雨,我婆娘怕银花和花妹被大雨淋着,就让我带着雨伞顺道去接一下,就在我走到半山石那个地方的时候,我隐约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往林子里跑去,半天我才想起来那个人是巴音。”
  “巴音经常一个人在山里转悠,也不足为奇,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准备继续赶我的路。而这时我又看到了一个女人,也往林子里跑去。那个女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看那穿着打扮应该是城里人,很洋气,不过我看不到她的脸,因为她的雨伞打得很低,不过我觉得她应该发现了我,因为她在快进林子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身子往我这边转了一下,然后才跑了进去。”
  舒逸皱起了眉头,女人,还是城里人,她是去和巴音约会吗?可巴音怎么可能认识城里的女人,就算是有可能认识,为什么又会到黄田村去?舒逸虽然没见过巴音,但他肯定巴音一定没有那么大的魅力。
  乌麻继续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庄户人家,好奇心总是很重,我很想看看像巴音那种老实人怎么会交上城里的女朋友。于是我便悄悄地也走进了林子,可进去转了一会,竟然没发现他们的踪影,我甚至怀疑我刚才是不是眼花了,谁知道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是在找我吗?’我回头一看,是巴音,只不过他看上去很恐怖,特别是那双眼睛,就像要杀人一般!”
第四十四章
撞邪
  “巴音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望着我,我相信任何人在那种目光的注视下都会不寒而栗。说实话,当时我很害怕,我的双脚直哆嗦,雨伞也差点掉到了地上。”乌麻的烟一支接一支,舒逸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恐惧。
  “我努力地挤出了个笑容,我对他说:‘大侄子,我,我内急,想解个手,没想到你也在这。’他冷笑着说,是吗?我只得用力的点点头,我心虚,怕他会对我动手。幸好下着雨,不然他一定能够看到我流下的大颗大颗的汗水!”
  舒逸问道:“后来呢?”
  乌麻说道:“后来从树林中传来一声咳嗽声,我敢肯定,一定是那个女人。巴音听到女人咳嗽的声音后,脸色变了变,那一脸的怒气没了,换上了笑容,只是那笑容在我的眼中还是那么的恐惧,他对我说他到树林里是和女朋友约会,只是他的女朋友是城里人,不太习惯见生人,而且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最后确定,希望我不要把这件事情说出去。”
  “因为刚才受到了惊吓,所以当他作出解释的时候我并没有细想,我只有一个念头,赶快离开那里。我记不得当时我是怎么离开的了,一路上我都的脑子里都是巴音那凌厉的目光,那目光就像把刀,可以杀死人的刀。”舒逸发现乌麻的鼻尖已经渗出了细汗。
  舒逸说道:“我想这仅仅只是个开始吧?”乌麻苦笑道:“也许这也是我家的一个劫数吧,我原以为这件事情过去了也就算了,谁知道一个月后,花妹便出事了。”
  “一个月后的一个晚上,花妹吃过晚饭就在寨子里玩耍,寨子里和她同龄的孩子并不多,也就是三四个,几个小孩经常从村前窜到村尾的,我们也并不在意。那晚正好银花去了县城,我婆娘也去窜门了,而我则在村长家,也就是乌达的家里打麻将,一直玩到十一点半钟才回家,回到家里,婆娘没有回来,花妹也没有回来。”乌达说道。
  这时一个医生推开了门,见里面有人,问道:“你们是?”曾国庆忙进来把医生拉了出去。等门重新关上,舒逸才轻轻对乌麻说道:“花妹怎么了?”乌麻说道:“我当时也纳闷,花妹虽然贪玩,但还从来没有这么晚不回家的,于是我便去经常和她一起玩的那几个孩子家找她,可几个孩子却告诉我九点多钟他们便与花妹分开了。”
  “这下我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便问清楚了他们最后分手时的地方,找了过去。”乌麻说到这里,双手握了握。舒逸问道:“你是在岩洞那找到花妹的吧?”乌麻吃了一惊,手中的香烟吓得掉到了地上:“你怎么知道?”舒逸说道:“你继续吧。”
  乌麻说道:“几个孩子告诉我,晚上他们是在岩洞那躲猫猫,最后一次是花妹和两个小孩去藏起来,另一个小孩来找他们,可是两个小孩都被找出来了,却没有找到花妹,他们以为花妹已经回家了,没了兴致,也跟着散了。以前我曾经对花妹说过,不许她到岩洞那边去玩,可孩子终归是孩子,你再怎么说她也不会记在心上。”
  舒逸点了点头:“是的,小孩子就是这样。”
  乌麻说道:“当时我很气愤,却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我只是觉得这丫头玩野性了,我打着手电就往岩洞那边去找她,可我在那附近找了半天,都没见到她的影子,我唯一没有找的地方就是洞里了,但我想她应该不会进去吧,花妹虽然年纪不大,但应该已经懂事了,她也知道里面是存放先人棺木的地方,她应该懂得怕惧,再者,那里面阴森恐怖,就算是我要一个人进去也会觉得瘆得慌。”
  “况且她连手电都没有,更不可能进去了。可她到底到哪去了呢?我在岩洞附近喊了半天,还是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想或许她已经回家了。可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我隐约听到了哭泣声!突然,一阵风吹过,我打了个冷颤。那哭泣声没了,我怀疑是不是刚才我紧张过度,听错了。”乌麻的身子抖动了一下。
  舒逸轻轻地说道:“没事,别怕,都过去了。”
  乌麻说道:“就在我疑惑不定的时候那哭泣声又传来了,这一次我听真切了,是哭泣声,花妹的哭泣声,而且是从岩洞里面传出来的,听到是花妹的声音,我似乎忘记了恐惧,我一边借着电筒微弱的光亮摸索着滑进岩洞,一边叫道,花妹,别怕,阿爸来了。”
  “我轻轻地朝着哭声走去,那哭声让我觉得很陌生。”乌麻说到这里,他抬起头来:“是的,很陌生,虽然我肯定那声音一定是花妹的。我又叫了两声,花妹没有回答我,依旧哭泣。我依着老辈人说的进洞的规矩,朝四方的棺材拜拜,请他们原谅我,我是为了女儿,请他们有怪莫怪!”
  舒逸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虽然舒逸打心里不相信所谓的鬼神之说,但他觉得作为对于死者的尊重,也应该这样。
  舒逸是朱毅的学生,他也曾经听说过朱毅与但增的故事,他问过朱毅,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鬼,他记得当时朱毅是微笑着对他说,鬼肯定有,但都有人的心里,至于到底有没有,那得看你信与不信,信则有,不信则无,最后朱毅饶有深意地说了一句,只要不做亏心事,半夜就听不见鬼敲门。
  乌麻见舒逸有些分神,他问道:“警官,怎么了?”舒逸“哦”了一声:“没事,你继续。”乌麻说道:“终于,我看到了花妹,她靠着岩洞深处的一面墙壁坐着,双手抱在膝盖上,轻轻地抽泣。我忙跑了上去想把她抱起来,谁知道她看到我,竟然蜷成一团,死命地往墙壁靠去,好像很害怕我一样。”
  “我说道,花妹,我是阿爸啊,别怕,阿爸不打你,阿爸带你回家。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伸出双手,终于,她不再拒绝,任由我把她抱起来,但我发现她的目光让我很是不安,她的眼神很空洞,目光呆滞,我想或许是因为她一个人大晚上地闯进岩洞,受到了惊吓。”
  “把她抱回到家以后,她还是那副表情,只是不哭不闹了,我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她就静静地坐在那儿,两眼无神地望着前方。这时候我婆娘已经回来了,她听我说完便急了,她说花妹八成是撞邪了!让我马上去请虎姑来。虎姑来看了看,给她叫了魂,说睡一觉就好了。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花妹醒来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我们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却一点记忆都没有。”
  乌麻望着舒逸:“我开始怀疑她是不敢说,但看那神情她又不像是在说谎。我想或许也就是受到些惊吓吧。就这样,慢慢地这件事我们也就遗忘了,可就在这件事发生过后半个月的晚上,大约是半夜一点钟左右,我们都睡着了,却听到房门响,我婆娘把我叫醒,让我赶紧去看看,怕是进了贼,于是我从爬了起来,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我发现大门并没有被打开,可当我正准备回去继续睡觉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凉意,走过去才发现花妹的房门开头,花妹当时自己住一间厢房,就是小镇他们住过的那间。我打开灯看到花妹已经不见了。我想或许她是上茅房去了,可我觉得奇怪的是平时她们上茅房的时候,开门关门都很轻声,怎么今晚会那么大的动静?”
  “我出门到了茅房外面,叫了两声,没听到回答,便进去看了一眼,没有人,这下我慌了,这大半夜的花妹会跑到什么地方去呢?我忙把婆娘叫了起来,两个人在村子里找了一遍,没有找到,婆娘让我去找村长,让全村的人帮着找找,但我说还是先回家,万一花妹已经回家了那不是让大家白忙活,于是我们便先回家了。”
  舒逸说道:“当你们回到家的时候,花妹已经回来了。”乌麻楞了一下:“你怎么又知道了?”舒逸说道:“花妹因为那次的惊吓而患上了梦游症,按理说梦游对于儿童来说一般不会是精神心理疾病造成,但花妹却是,因为她受到的惊吓已经超过了她的心理承受。”
  乌麻叹了口气:“是啊,自那以后,花妹隔三岔五地就会来上这么一次,而她每次都会在岩洞口呆上十几分钟,就这样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做。我们带着她去找虎姑,虎姑又试着给她叫了几次魂,但没有用,虎姑说一定是花妹冲撞了先祖,中了邪,她也没有办法,不过她肯定地说这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并且让我们别声张,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嚼舌。”
  “这件事情成了我们家的秘密,而因为害怕花妹出什么事,在花妹发病的时候,家里的人就轮流悄悄跟着,因为虎姑说了,这个时候不能够惊动她,不然就很有可能把她吓疯。日子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大约是三个月前,还是夜里一点多钟,花妹又犯病了,那晚去照看花妹的人是银花,唉,我多希望那晚去的人是我,我已经老了,死了也不可惜,可偏偏为什么是银花呢?”乌达说到这里,眼里流出了泪水。
第四十五章
闹鬼
  舒逸从身上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递了过去。乌麻接过纸巾,抹了抹眼泪。
  舒逸说道:“那晚银花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乌麻说道:“那晚银花悄悄地跟着花妹,又到了那个地方,银花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着花妹了,所以并没有觉得太害怕。记得银花说那晚的月亮很圆,很亮,视线也很好,就算是不用手电筒也能够看清楚花妹的一举一动。”
  “花妹还是走到了岩洞口,平时她都是在距洞口伏棺不远的地方站上一会就离开了,可那晚她却木然地走到了一副棺木的旁边,静静地站着,一动不动。当银花看清楚那棺木的时候吓呆了,那棺木是乃望的,乃望是在三个月前在县城被人杀死的,哦,距离现在应该半年多了,甚为是枉死,所以他的棺木入不了岩洞,只能在洞外伏着。”
  “可银花却发现那棺木被人抽正了,银花躲在树林中,离棺木却不远,大概也就七八米。她感觉那棺盖像是被挪开了些,而花妹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微笑,空洞的眼睛也有了光彩,她就站在棺材边上,一双眼睛像是透过棺盖的缝隙望向棺材里去。银花自然知道伏棺的意义,此刻见到这样的情形,她的腿发软,几欲跌倒,她想叫花妹,可又想到虎姑的交待,只得忍住了。”
  舒逸淡淡地说道:“也就是那天起,村子里就开始闹鬼,出现哀嚎?”乌麻虽然目光中流露出诧异,但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再问舒逸怎么知道的了:“是的,就是从那天开始。”
  “银花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她是老师,原本她是不相信所谓的鬼怪的,可那一晚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翻转过来的伏棺,被挪动的棺材盖子,花妹那诡异的神情,银花说当时她的心像是冲到嗓子眼了,就差大声地叫了出来。她想跑回来叫我,一来怕花妹出事,二来她的两腿已经不听使唤,只能够呆在原地,她的一只手塞进嘴里,用力咬住,她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叫出声来。”
  突然,房间的门又被推开了,乌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舒逸皱起了眉头,看来乌麻就像只惊弓之鸟。进来的是曾国庆,他见乌麻这个样子,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舒逸微笑着说道:“没事,是不是西门的手术做完了?应该脱离危险了吧?”曾国庆“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乌麻也望向了舒逸,他觉得眼前的这个警官真神。
  舒逸淡淡地说道:“你没有敲门就进来了,说明你的心里很急切,而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悲伤,嘴角微微上扬,你是在尽力抵制你的喜悦心情,而眼里带着促狭,所以我猜想一定是西门手术结束,已经脱离了危险,而你想骗骗我,和我开个玩笑,想赚取我的眼泪,对吧?”曾国庆张大了嘴,半天才说道:“天哪,你真神了!”
  舒逸微笑道:“如果你愿意细心观察,你也能做到。”
  曾国庆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说了,对了,姜局听说西门脱离了危险,先回去休息了,他让我转告你一声。”舒逸点了点头,曾国庆看了乌麻一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出去了。”舒逸说道:“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让小镇守着,你回去休息一下吧。”曾国庆说道:“没事,我在隔壁病房将就一下就好,一会你们忙完就回去休息吧。”
  舒逸也不和他客气。
  曾国庆重新关上了门,舒逸望着乌麻说道:“刚才没吓着你吧?”乌麻苦笑道:“刚说到那里他就进来了,我确实吓了一跳。”舒逸说道:“嗯,你说得太投入了。”
  乌麻重新点了支烟,烟盒空了,舒逸说道:“等我一下。”他找到曾国庆,把他身上的半包烟也搜了过来。
  回到房间,关上门,他自己也点上一支:“继续吧!”乌麻这才问道:“刚才说到哪了?”舒逸说道:“银花的恐惧。”乌麻“哦”了一声,继续说道:“银花强压住内心的恐惧,她想等自己缓过神来以后,想办法把花妹领回家。可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哀嚎响起。”
  “那叫声就连我们都给惊醒了,我心里感觉不妙,笼上衣服就往岩洞方向跑去,那嚎声接连不断,使原本寂静的夜晚变得诡异与恐怖。接着,许多村民都被这嚎叫声吵醒了,大家都发现声音是从岩洞那边传来的,胆子大的在村长的带领下出了门,要去看个究竟。”
  “我生怕别人发现花妹的秘密,所以一路的小跑,总算是在众人之前赶到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乌麻望向舒逸,轻轻问道。舒逸这次摇了摇头,乌麻说道:“我看到乃望的棺材盖竟然动了,从里面跳出个人来,接着便是银花的一声惊呼,那时我正好赶到银花的身边,她吓晕了过去。”
  舒逸深深地吸了口气:“花妹呢?”乌麻说道:“花妹此刻好像已经清醒过来,她的脸上满是恐惧,跌坐在地上,那样子像是想叫,又像是想哭,张了半天的嘴却没发出任何的声音。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人望着花妹,接着又望向我们这边,我想银花的那声尖叫他肯定是听见了。”
  舒逸问道:“你就不怕是见鬼了?”乌麻说道:“起先我确实有这样想过,不过当听到村民的脚步渐近的时候,那人抬腿便跑,我忙把银花扛在肩上,跑过去一把抱住花妹,从林子的另一头飞快地往家跑去,一直到了家,花妹才哭出声来,而银花也醒了。我让婆娘照看着她们姐俩,然后再次奔向岩洞,我要让村民看到我去了岩洞,我不想他们怀疑上我和家人。”
  舒逸说道:“接下来呢?”乌麻说道:“回到岩洞口,村长乌达已经在张罗着人重新钉上了乃望的棺材盖,把棺材又伏了过去。我也跟着搭了把手,我问有没有人看到尸体,他们说尸体在棺材里的,已经腐烂了。其实我也闻到了那股腐臭味,这时我更肯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是人!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躲到棺材里去?”
  舒逸眯起了眼睛,那人一定在那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碰巧花妹的突然到来让他没有办法无处藏身,便进了棺材。不对,躲进树林岂不更加安全,又何必还要省力翻转棺材呢?况且要打开棺盖并不容易,新棺木的盖材钉没工具的话很难拔出来的。
  为什么那人要钻进棺材呢?莫非是想找什么东西吗?问题是如果是要找东西,他为什么又要发出哀嚎呢?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吗?舒逸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
  舒逸说道:“你刚才说月光很好,而且你还很肯定地提到他曾经向你和银花这边望了一眼,你就没看清楚他的样子吗?”乌麻说道:“没有,他蒙着脸,穿的是一身黑衣服。不过那身形我现在想来很像巴音。”舒逸闭上了眼睛,如果是巴音在装神弄鬼,那么后来巴音被镇南方他们控制起来以后为什么还会出现哀嚎?
  “从这天起,村子里就传开了,说是闹鬼,乃望的鬼魂来向平日起冲撞过他的人报复来了。村里人请虎姑给做了场法事,可没几天那声音又出现了,棺材也和上次一样出了状况,只是再也没见有人爬出来。而每次出现这个声音的时候,都是花妹梦游到那里没多久的时候。”
  舒逸心里闪过一个想法,那哀嚎声是不是一种示警,是在提醒同伴,有人来了?应该是,也只有这样才说得通,可他们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定要在岩洞那呢?换个地方不行吗?转念一想,舒逸又释然了,那地方是整个村子最安静也最安全的地方,示警估计也只是偶然,更重要的是他们想让村民相信真的闹鬼,不再轻易踏足!
  乌麻说道:“这就是我们经历的怪事,其实我们根本就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为什么他们要对我们下毒手?”舒逸说道:“这之后你是不是受到了恐吓?”乌麻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一天清早起来,我发现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不许多事,不许报警,否则杀我全家。”
  舒逸微笑着说道:“我听说你是小学毕业?”乌麻点了点头:“嗯,所以多少认得些字。我收到纸条的时候心里很害怕,但我没有把这事告诉家里人,我不想让她们担心,你知道,家里全是女人,女人不经吓的。可我却不知道,银花也得到了一样的纸条。这是在这个时候,我都还没有怀疑到巴音,我已经渐渐把那天的事情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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