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档案(校对)第70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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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宇吐了下舌头:“明白了。”舒逸说道:“小肖,既然你说纪文化可能是凶手,那么你说说你的理由吧。”肖宇说道:“你不是说周胜利和辛梅有那什么关系吗?而辛梅和叶茜琳之间又有那么一种暧昧,你还提到过周胜利曾经对叶茜琳也动过心思,只不过是辛梅把他这种心思给断了,可是谁能够保证背着辛梅的时候周胜利会不会有什么小动作?”李志诚听了肖宇的话说道:“还别说,小肖说的也有些道理。”
  肖宇又说道:“而纪文化很可能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些龌龊的事情,你们想想,他对叶茜琳的爱是那样的深,他能容忍吗?或许在叶茜琳活着的时候他还能够容忍,因为叶茜琳一直在拦着他对周胜利他们出手,现在叶茜琳死了,纪文化甚至会觉得叶茜琳的死很可能和叶茜琳与周胜利、辛梅的纠葛有关,所以他的恨意就更深了,于是趁着给叶茜琳治丧的机会,他出手了。”
  舒逸笑了:“没想到你倒是能够说出一堆理由来,看来刚才对你的批评有些武断了,你分析得是很有道理,可是你想过没有,纪文化有一定的黑道背景,真要报复的话他完全可以采取其他的方式,至少不会用这样直接的方式把自己给绕进去。虽然纪文化的文化不高,可是他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步,能够和叶茜琳这样的女人生活一辈子,他必然有足够的智慧和手段,再说吧,他报复的时机选在这个时候也是不合时宜的。”
  “可是叶茜琳的死对于纪文化的打击是很大的!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做出我们觉得不合时宜的事情完全可以想得通。至于说他用的手段,我觉得正是他的高明之处,他越是这样大胆的出手,我们反而越不会轻易怀疑上他。”肖宇还杠上了。
  李志诚说道:“嗯,这样看来纪文化还真的有嫌疑。”舒逸叹了口气:“好吧,这个问题就别争论了,相信胶南市局应该能够搞明白的。”李志诚说道:“别啊,组长,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想的,你觉得谁是凶手?”舒逸说道:“好吧,我也说说我的看法,我个人认为是辛梅下的毒。”
  李志诚问道:“为什么啊?”舒逸说道:“李队,你想想我们昨晚去见周胜利时的情形。”李志诚回忆了一下,他眼睛突然一亮:“我明白了,昨晚辛梅给我们倒水的时候我提出喝矿泉水,可是她却执意泡茶,按理说他们是主我们是客,既然客人都提出来了,一般来说她是应该先满足的,作为待客之道她会先把矿泉水给我,然后再把茶也泡上来。”
  舒逸点了点头:“是的,只是当时我也忽略了这个小细节,因为我们不会凭白无故地去猜测那两瓶水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看来,辛梅应该早就知道水是有问题的了。”肖宇也听明白了:“可是康队说过,毒是用针注射进去的,周胜利和辛梅死后,现场却没有找到注射器什么的。”舒逸说道:“嗯,这是一个疑点,不过在我们去之前,他们曾经出去过,去外面吃晚餐,是去外面吃的,而没有选择纪文化给他们安排的酒店餐厅!”
第十七章
离婚的原因
  听舒逸说到这儿,李志诚说道:“其他来参加叶茜琳丧礼的客人大都在餐厅就餐的,周胜利和辛梅选择出去吃确实有些问题,而且一般在吃饭这个问题上大多是征求女人的意见,估计大多还是辛梅的意思。”肖宇说道:“也就是说,辛梅完全可以有机会趁这个时间去把注射器什么的处理掉?”
  李志诚点了点头,舒逸却又问出了一个问题:“她都已经下决心和周胜利一块死了,有必要销毁证据吗?”他这一问又把李志诚和肖宇问呆住了。肖宇说道:“舒大哥,不带这么玩人的,这个思路是你理出来的,可是现在你却问出这样的问题。”舒逸说道:“不错,思路是我提出来的,可是我也可以对我的假设进行怀疑和否定啊,办案就是这样,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在没有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的假设是百分百正确的时候不要下结论,不要定案。”
  李志诚苦笑了一下:“那么舒组长,你能想到她销毁证据的原因是什么吗?”舒逸笑了:“假如我的总体思路是正确的,那么她销毁证据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嫁祸!”李志诚说道:“你是说她想要嫁祸给我们?”舒逸摇了摇头:“肯定不是我们,因为她也嫁祸不了我们,你回忆一下,我们昨晚见到他们的时候,辛梅的表情是不是有些不对?她甚至有些脸红。”
  李志诚回答道:“嗯,不过很正常啊,她白天才和你说周胜利这样那样的坏话,可是晚上两个人就窝在了同一个房间里,她是不好意思,脸红再正常不过了。”舒逸却说道:“还有一种情况也会脸红,那就是紧张,人在紧张的时候心跳会加速,血液的循环也会加快,导致脸红,我倒觉得她不是因为尴尬,而是因为紧张,假如她真是想要嫁祸某人,那么我们去见他们,作为最后见过他们的人,那么这次见面将是这个局中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让我们相信他们根本不是自杀!或者说让我们相信凶手是他们之外的人。”
  舒逸见肖时一脸的疑惑,他又解释道:“从头到尾他们对于我们的询问都很配合,从他们身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异常,就像我对李队说的那样,这两个人至少在我们看来是根本不可能自杀的,可是有一点我们忽略了,如果我的假设正确,那么毒是辛梅下的,周胜利并不知情,那周胜利的反应当然是正常的,而辛梅是设局的人,她也一定会努力让自己的表现正常,而我和李队则是他们是不是自杀的最重要的证人,第一我们是最后见到他们的人,二来我们的身份特殊,而我们给出的判断也相对专业。”
  肖宇说道:“可是他们这个局想要套住的人是谁呢?”李志诚苦笑道:“刚才还夸你的小脑袋瓜子聪明,现在怎么就糊涂了?”肖宇这才反应过来:“纪文化!”舒逸点了点头:“康剑洪说的五个有嫌疑的人,我和李队肯定是自然排除了,再排除了两个死人,也就只剩下了纪文化了!”肖宇不解地问道:“可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康大队啊?”舒逸笑道:“还不是时候,你想想,什么样的仇恨值得辛梅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纪文化?两条人命却算计一个人,说明纪文化身上有着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假如康大队真被误导了,顺着这条线去调查,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肖宇嘟起了嘴:“可是你刚才不是说要还原案件的真相吗?”舒逸淡淡地说道:“辛梅的动机也是案件真相的一部分,或许纪文化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如果我们过早地把真相透露出去,纪文化很有可能轻易就脱了罪,那样并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结果。”
  李志诚说道:“可是这样有违司法精神。”舒逸说道:“我不这么认为,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这的事情负责,我想如果辛梅不是绝望到一定的程度,她不会选择用这样的手段来报复。要知道,纪文化在胶南可是一号人物,有钱有势,就是胶南市里的很多领导都和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李志诚终于点了下头,他也渐渐认同了舒逸的看法。
  中午的时候三人就离开了胶南市,舒逸给康剑洪打了个电话,向他道别,康剑洪还是赶过来相送。大家说好了会及时向对方通报案情,而舒逸也告诉康剑洪,叶茜琳的其他大学同学里,该关注的也可以关注一下,虽然叶茜琳案的发生已经使潘希仁案原本的规律被打破,有些无序性了,可是舒逸还是不敢大意,他建议康剑洪,特别要关注叶茜琳的大学同学中有没有曾经去过内蒙的人。
  下午三点多钟,舒逸他们回到了燕京,才到局里,马德奎就来了,还真让舒逸猜对了,潘希仁和刘松竹真是去过内蒙,而且时间上几乎也与叶茜琳去内蒙的时间大致差不多。
  潘希仁和刘松竹还是一起去的,只是不知道他们在内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时候潘希仁已经和李娇结婚了的,可是李娇却没有跟他们一起去,马德奎问过李娇,李娇说当时潘希仁说是去出差,李娇甚至并不知道刘松竹也去了,当时刘松林还没有结婚,是和父母住在一起的。
  舒逸问道:“他们从内蒙回来以后是不是都很反常?”马德奎点头道:“是的,李娇说潘希仁回来后把自己关在家里面整整一个星期,不管她怎么问,潘希仁都没有告诉她在内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刘松竹的父母早就去世了,至于他是不是也反常,我们就不知道了。”
  舒逸皱起了眉头:“他们两个有没有记日记的习惯?”马德奎说道:“没有,至少李娇和郝连红是这样说的。”舒逸说道:“马局,还要烦劳你一下,看看那个时候哪些人和刘松竹走得近,或许他们还记得当时刘松竹的情况。”
  马德奎笑道:“这个我已经让人去了解了,对了,你们那边有什么进展没有?”舒逸这才把胶南的事情说了一遍,马德奎叹了口气:“真没想到,竟然还出了案是案,你这样处理也好,把纪文化查清楚了也许对我们的案子会有所帮助。”肖宇说道:“可是万一冤枉了纪文化呢?这案子又是人家胶南办的,办成了错案我们再去说三道四那不是打人家的脸吗?”舒逸说道:“不会,我和康队说好了,及时通报案情的,如果真冤枉了纪文化,我去说。”
  马德奎知道舒逸有这能量,他倒是不担心,他更关心的是手中的这个案子:“舒逸,现在看来你提到的他们的内蒙之行确实有些蹊跷!只是不知道他们去的到底是内蒙的哪儿,不然可以去看看!”
  舒逸说道:“这个我想应该不难查,我准备再去见见李娇!”李志诚说道:“这个女人好像并没有说实话,去问她我怕……”肖宇说道:“舒大哥,在胶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问问纪文化这个问题呢?”舒逸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问?我问过他,可他并不知道,我相信他没有说谎,而且那个时候他根本也还没有和叶茜琳认识。就连和她很相熟的辛梅,叶茜琳也没有和她多说,我想这应该是叶茜琳心里的秘密。”马德奎说道:“既然是这样,你觉得潘希仁会对李娇说吗?”
  舒逸笑了笑:“换别人是潘希仁的老婆我还真不敢肯定,可是李娇却一定有办法让潘希仁告诉她真相的!”肖宇问道:“为什么?”舒逸没有回答,而是问马德奎:“马局,查到潘希仁和李娇离婚的原因了吗?”马德奎皱起了眉头:“查到了,可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说是潘希仁认识了年轻的白素,喜新厌旧。我和白素也进行了接触,我感觉白素对于这个问题很是敏感,几乎是避而不谈,特别是我提到李娇的时候她竟然有些恐慌。”
  “倒是在提到王逾越的时候白素的神情有些不屑,与对李娇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照我们的调查,李娇和白素除了先后嫁给了潘希仁外,两个女人几乎就没有过什么交集,另外,从常理上看,潘希仁和李娇的两个孩子也不应该都和白素相处得那么融洽才对,反正这些我还没有想明白!总之,一切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总让人觉得有些地方又不对味儿!”
  舒逸说道:“这个白素的来历查过吗?”马德奎说道:“只知道她是西北人,已经让人去她的家乡调查了,估计这一两天就会有消息。”舒逸说道:“嗯,我觉得她与李娇之间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李娇和潘希仁的离婚还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这样吧,晚上我再去见见李娇。”
  李志诚笑道:“这个李娇看起来倒是很配合的,每次去都是有问必答,还有那个王逾越,好像根本一点都不关心这个案子。”舒逸说道:“配合是配合,不过她说的话水份却是很大,王逾越嘛,这个人有点意思,肖宇,你盯一盯!”
第十八章
“左善旗”在什么地方
  晚上舒逸与李娇的见面没有选在李娇的家里,而是在距离歌舞剧团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其实我不太喜欢咖啡。”李娇坐下以后微笑着说道,舒逸也笑了笑:“我也是,所以我点了一壶西湖龙井。”李娇说道:“嗯,还是华夏的茶有品头,记得老潘就很喜欢茶。他说茶是文化的沉淀,有着历史的厚重。对了,你同事没有和你一起来?”舒逸说道:“他们有别的事情去了。”
  服务员送上来一壶茶,两个杯子。舒逸给李娇倒了一杯:“需要小吃吗?”李娇摇了摇头:“别破坏了品茶的气氛。”舒逸轻轻品了一口:“李女士,三番五次地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李娇说道:“没事,我能够理解你们,要办一个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怎么说也是人命关天吧,不可能那么草率是吧?总是要把很多问题都搞清楚才对。”舒逸笑道:“谢谢你的理解,今天请你出来是有那么一件事,我们马局应该和你接触过吧?”
  李娇点了点头:“你是想问我老潘去内蒙的那件事情吧?”舒逸说道:“是的,我很想知道他在内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娇苦笑了一下:“其实就连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内蒙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回来以后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理睬任何人,不只是我,甚至他的父母,那一个星期他几乎天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舒逸问道:“后来你就没想过要问个清楚吗?”李娇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没想过,我问了不下十次,可以说这个问题纠结了我半辈子,可是他不是岔开话题就是差点就发了脾气,再后来我只得放弃了。”舒逸说道:“那他到底去了内蒙的什么地方你也一点都不知道吗?”李娇的神色微微一变,舒逸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李娇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情我没有对马局说实话,因为我怕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舒逸“哦”了一声:“其实你只要实话实说就是了,至于信或者不信我们会做出正确的判断。”李娇冷笑一声:“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自己都不信。”舒逸好奇了:“为什么?”李娇说道:“虽然老潘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是去了哪儿,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从松竹那儿知道了他们去的那个地方叫什么,我也试图想打听他们在那儿遇到了什么事情,不过松竹也是三缄其口,但至少我知道了那地方,于是我就去了,你知道结果怎么样吗?”
  舒逸皱起眉头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根本没有那么一个地方?”李娇点了点头:“是的,我找遍了内蒙,却没有找到那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可是我相信松竹不会骗我。”舒逸说道:“刘松竹既然不愿意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单单又把那地方告诉了你呢?”李娇有些尴尬地说道:“我,我只是偷听到了他们的说话。”舒逸笑了:“我想你偷听到的应该不仅仅是一个地名吧?”李娇苦笑了一下:“好吧,我承认我还听到了一些别的什么。”
  “你一定很好奇我和老潘为什么离婚吧?”李娇并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问了这个问题。舒逸说道:“原本是很好奇,可是现在我想我应该已经知道原因了。”李娇说道:“你是个聪明人。”舒逸说道:“因为你偷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还悄悄地去了内蒙,而你说的潘希仁对你的欺骗并不是感情上的,而是你一直对他隐瞒内蒙的事情耿耿于怀,再加上你背着他去进行调查,你们两个人都无法容忍对方的作为,所以再相爱,你们也不可能继续了,你们的心里都插着一根刺!”
  李娇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是的,我知道老潘很爱我,对我也很好,可是他不该瞒我,不管他遇到了什么事,我是他的妻子,我有义务知道,因为他遇到的事情对我们的婚姻,与家庭已经有了影响,不是吗?一起去面对,甚至说去承受是我这个做妻子的责任,可是他却无视了我作为妻子的责任与义务。”舒逸说道:“可你有没有想过,他不让你知道或许是为了你好,也许他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
  李娇淡淡地说道:“但他却不知道,这样做对我也是一种伤害!”
  舒逸也不知道怎么劝她,她说的并没有错,李娇说道:“后来他知道我偷偷去了内蒙,去找那个地方,他好像很是愤怒,也是那回,他第一次打了我!”舒逸终于明白了,她和潘希仁的离婚症结便是在这儿。舒逸岔开了话题:“说说你到底听到了些什么以及你的内蒙之行吧!”李娇喝了口茶:“其实我也没听到多少,因为我才听了一小会,他就发现了,我听到的很模糊,我听到他们说到什么盟约,具体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道,当时他们两人好像起了争执,老潘大专责问松竹,难道你忘记了在右善旗我们的盟约吗?可以说他们的谈话中,我真正听清楚的就只有这一句!”
  “我想‘左善旗’应该就是他们在内蒙遇到什么事情的地方吧,在老潘发现我偷听,然后和我吵了一架之后,我便借口出去走走,散散心,就踏上了我的内蒙之行,可是我走过了内蒙的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那个‘左善旗’,怎么说我也是个大学生,在内蒙,能够称得上‘旗’应该不是个小地方,可是怎么会没有人知道呢?就连当地人都没有听说过的这个地方,不过我肯定我没有听错,确实是‘左善旗’。”
  舒逸又和李娇聊了一会就分手了,这次交谈舒逸觉得还是有收获的,从他的判断来看,这一次李娇应该没有说谎。
  回到住处,广叔屋里的灯还亮着,舒逸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广仁正在看着一本线装书:“怎么,案子这么忙还有时间来看我?”舒逸坐了下来:“广叔,你对内蒙熟悉吗?”广仁放下书:“还行吧,怎么?这个案子还查到内蒙去了?”舒逸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那么你听说过内蒙有一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吗?”
  广仁皱起了眉头:“‘左善旗’?没有什么印象,好像没有这么一个地方吧?”说罢广仁找来了地图,两人认真地找了起来,地图上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地方。两人停止了折腾,舒逸这才慢慢把案情说了一遍,广仁听完说道:“你是怀疑潘希仁、刘松竹和叶茜琳可能都去过这个叫‘左善旗’的地方,在那儿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
  舒逸说道:“他们不仅都去过,而且时间上也都差不多,李娇不是提到过什么盟约吗?我估计这个盟约应该不仅仅是对潘希仁、刘松竹,甚至还包括叶茜琳,或许还有我们并不知道的其他人!”
  广仁叹了口气:“可惜知情的人都死了,舒逸,你怎么打算?”舒逸说道:“我准备去一趟内蒙,必须要找到根源所在,不然留在燕京也不过是个救火队长,这边不缺救火队长,燕京市局就能够做这件事儿。”广仁点了点头:“嗯,这倒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舒逸说道:“就这一两天吧,我想带小肖一起去,这小子磨磨倒是可以成器。”广仁说道:“那好吧,市局这边你要和人家打个招呼,另外,出去了注意安全,你我倒是不担心,要保护好小肖。”
  第二天早上,舒逸召开了专案组的会议,会上他把大致的情况通报了一下,同时也向马德奎和李志诚提出他准备亲自到内蒙去。马德奎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左善旗’有没有和相关部门联系过,确定过它的具体位置?”舒逸苦笑了一下:“联系过了,不过谁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地方!”马德奎笑了:“你就没想过或许这个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舒逸淡淡地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再说了,或许这才是整个案子的根源。”李志诚点了点头,马德奎说道:“好吧,希望你能够马到成功。”舒逸说道:“我们保持联系,及时通报案情,马局,李队,我想这个案子还没有终结!”李志诚说道:“舒组长的意思是凶手很可能还会作案?”舒逸回答道:“是的,从叶茜琳遇害开始,这个案子看起来已经脱离了我们掌握的规律,所以我们更不可能预防凶手再作案,所以现阶段我们的工作也只能继续被动!”
  马德奎叹了口气:“现在我对你的内蒙之行还真是充满了期待,希望你能够早一点把案子破了。”虽然第三起案子不是发生在燕京,可是作为警察,他还是希望能够早点破案的,压力且不去说它,面子上也挂不住。
  下午四点多钟,舒逸和肖宇就到了燕京国际机场,他们要飞往呼市。
  “舒大哥,为什么不和呼市警察联系一下呢,有他们在我想我们的调查工作要方便得多。”肖宇说道。舒逸摇了摇头:“没必要,如果这个案子的根源在内蒙,那么我们提前与警方沟通,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的调查带来麻烦。”肖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舒逸说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不过你放心,会有人来接应我们的。”
第十九章
孟教授同学留下的笔记
  就连舒逸也不知道来接自己的是什么人,他问陆亦雷,陆亦雷却卖了关子。
  舒逸和肖宇走出机场,就看到一部军绿色的猎豹越野车停在机场门口,一个三十六七岁的上校站在车边,手里还拿着一张照片,当他看到舒逸他们的时候眼睛一亮,大步走上前来:“请问你就是舒逸吧?”舒逸点了点头,上校说道:“我是军安北六区的负责人,我叫吕元!”舒逸微笑着和他握了握手:“我就是舒逸,这位是小肖,燕京市局刑警队的。”
  上了车,舒逸说道:“陆局告诉我这边接我的是个故人,还卖了好大的关子,不过我想我们应该没有见过吧?”吕元笑了:“其实陆局说的也没错,我们也可以说是故人。”舒逸“哦”了一声,用不解的目光望向吕元。吕元说道:“我听说你是朱叔的学生吧?”舒逸反应过来吕元说的朱叔应该就是朱毅,他点了点头。
  吕元说道:“那就对了,朱叔和我父亲很熟的,从这块来说我们也算是故人了。”舒逸问道:“令尊是?”吕元笑了:“我们吕家都是单传,我爷爷吕唐,我儿子吕明!”舒逸本来就是聪明绝顶的人,他笑道:“我知道了,令尊是吕宋?”吕元点了点头:“是的。”舒逸说道:“那我们还真是故人!”
  “你们在内蒙这段时间,我会全程陪同,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开口!”吕元说道。肖宇没有说话,他就是一个小刑警,面对吕元肩膀上那二杠三星还是有些压力的。吕元继续说道:“你说的那个‘左善旗’我查过,确实没有这么一个地方,我也想过会不会是解放前的地名,可是查焉还是一无所获。”舒逸说道:“我也没指望那么容易就找到那地方,慢慢来吧,既然已经来了,有的是时间!”肖宇心里说道,我的哥啊,我们的时间真心不多,真多死几个人那么局里的压力就会更大,林局他们怕是位子会坐不稳了!
  当然,这话他不敢说出来,怕舒逸不高兴。
  吕元说道:“不过我查到在解放前有个地方叫‘右善旗’,就在锡连市北五十多公里的地方,现在那儿叫多索,是锡连底下的一个县。我也觉得奇怪,一般来说有‘右善旗’应该就会有‘左善旗’,可偏偏就没有。”舒逸说道:“其实之前我也向很多与地理有关的单位咨询过,比如国家档案局、测绘局等等,我们不只是查了解放前的资料,甚至包括了古代的一些地理文献,都没有找到这个‘左善旗’。”
  肖宇说道:“舒大哥,这样的话那我们想要找到这个地方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舒逸说道:“怎么,这么快就泄气了?”肖宇苦笑了一下:“不是我泄气了,要找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方,这,这结果是显然易见的。”吕元的嘴动了动,却没有说话,他的心里也没有底,他在内蒙呆的时间不短,对于内蒙他可以说是十分的熟悉,如果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舒逸真能够找到吗?
  舒逸点了支烟:“只要李娇没说谎,那么我们一定能够找到这个地方,我相信总会有人知道的,只是我们要下点功夫。”肖宇说道:“这万一李娇说谎了呢?”舒逸说道:“现在看来她还真没有说谎,刚才吕哥不是说了有个‘右善旗’吗?李娇就算是编故事也不会编得这么吻合吧?况且‘右善旗’还是解放前的说法,现在知道的没有几个,李娇就更不应该知道了。”
  车子停了下来,这儿是一处寻常的宅院,吕元说道:“我们今天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再开始工作。”宅院里有几个年轻人,舒逸知道这儿应该是军情局北六区的一处安全屋。
  吃过晚饭,肖宇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他说要洗个澡,而吕元则和舒逸一起去了舒逸的房间:“舒逸啊,其实我也觉得这个‘左善旗’根本就不存在,我怕就算我们花再多的时间也不一定能够有什么结果。”舒逸扔给他一支烟:“吕哥,你想过没有,这个‘左善旗’或许真的不存在于现实中,但是有没有可能存在于某一个传说中?”吕元眯起了眼睛,舒逸说道:“而且这个传说很可能与什么宗教仪式有关。”
  吕元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了,要不这样,现在时间还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内蒙大学的一个老教授,他是教历史的,不过对于蒙族文化有着很深入的研究,或许他能够帮上忙。”
  老教授叫孟必谦,今年五十七岁,他看上去一点也不像是个学者,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看上去瘦小,而且还有些佝偻着腰,脸很小,五官仿佛挤到了一起,戴的眼镜镜片很厚,就像酒瓶的瓶底一样。
  “‘左善旗’?”孟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你在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舒逸听到孟教授的话,心里一颤,看来有戏,这个孟教授这口气好像真知道些什么。舒逸微笑着说道:“我是听人说的。”孟教授说道:“小伙子,能够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吗?”舒逸回答道:“那个人已经死了!”
  孟教授好像并不奇怪,他点了点头:“这样啊。”舒逸问道:“孟教授,我的回答好像你并不觉得惊讶?”孟教授淡淡地说道:“如果那个人还活着我才会觉得奇怪。”舒逸看了看吕元,吕元耸了耸肩膀,孟教授说道:“你们来找我算是找对人了,说实话,现在能够知道‘左善旗’的人已经不多了,加上我不会超过五个!”
  吕元说道:“孟叔,你就痛快地说吧,到底这个‘左善旗’在什么地方?”孟教授说道:“小吕,你在内蒙呆的时间也不短,你应该知道‘七星岛’吧?”吕元回答道:“孟叔说的是乌海子的‘七仙女’岛吗?”孟教授说道:“其实‘七星岛’的说法是个误区,在乌海乌达三道坎的河段中,因为地质结构独特,形成了七个神秘的小岛,大家就称之为‘七星岛’或者‘七仙女岛’。可是他们却不知道还有第八个岛,这第八个岛很小,方圆不过五里,就在距离蛇岛大约十二公里的地方。”
  吕元问道:“这第八个岛不会就是‘左善旗’吧?”孟教授微笑着说道:“还真让你说对了!”舒逸也问道:“既然有第八个岛,那应该知道它的人不会少吧?”孟教授摇了摇头:“这个岛知道的人并不多,‘七星岛’现在已经开发成为了旅游景点,吕元,你应该去过吗?”吕元点头道:“去过。”孟教授又笑着问道:“那你见过那第八个岛吗?”吕元摇了摇头:“那地方我去过很多次,可是在蛇岛附近我还真的没有发现还有其他的岛屿。”
  孟教授叹了口气:“是的,‘左善旗’不是人人都能够找得到的。”舒逸说道:“孟教授你上过那个岛吗?”孟教授苦笑道:“没有。”舒逸皱起了眉头:“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孟教授说道:“你们等等!”说完他到书架上翻出了一个笔记本:“这是我的一个大学同学留下的笔记,这上面就记录了关于‘左善旗’的一些事情。”舒逸问道:“你那个同学应该已经去世了吧?”孟教授回答道:“没有,他疯了。”他把笔记递给了舒逸:“你们拿去看看吧,这东西或许对你们有帮助。”舒逸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向孟教授说道:“这个‘左善旗’和‘右善旗’有没有什么关联?”
  孟教授想了想说道:“就我所知,应该没有。其实我知道都在这本笔记里,你先看看吧,看过了记得还给我,还有,如果你们想去‘左善旗’,那么我劝你们还是死了这条心。”
  从孟教授家里出来,吕元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舒逸没有说话,望着手中的笔记发呆。吕元看了他一眼:“你倒沉得住气,要是我早就打开来看了。”舒逸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不踏实,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吕元笑了:“能有什么事?”
  回到了住处,吕元还是跟着去了舒逸的房间,舒逸正在认真地看着笔记,吕元坐在一旁抽烟,他在等待舒逸看完,他想看看这个“左善旗”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听孟必谦那口气,这个“左善旗”好像挺邪门的。可是舒逸一看就是两个小时,这可急坏了吕元,他开始还能够静静地坐着,后来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其间他也和舒逸说话,可是舒逸根本就不理他,最后他干脆把头凑了过去,谁知这时舒逸却看完了,把笔记本递给了他:“你也看看吧!”
  吕元干脆把笔记本放在了茶几上:“我就不看了,既然你看宛了不如你给我听吧,你都看了两个多小时,我估计我至少要花三个小时才看得完。”舒逸笑了:“好吧,我给小肖打个电话,让他也听听,不然到时候他又要来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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