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断大明(校对)第106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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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要是认真追究起来,他这个所谓的清贵之官,只怕是名声扫地,仕途断绝。
  周建宗脸色阴沉,盯着田尔耕怒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田尔耕淡淡一笑,眼神闪烁着血腥,道:“周大人一道折子如惊雷,将我家公公炸的惊慌失措。周大人难道不应该向我解释一些什么吗?”
  周建宗冷哼一声,道:“本官堂堂正正,为国除奸,不会畏惧尔等,若是有什么本事尽管冲我来,何必牵累我家人!”
  田尔耕笑容越灿烂,道:“既然周大人这么说了,就继续尝试我锦衣卫这些刑具吧!”
  周建宗神色冷漠,道:“我就不信你能只手遮天,骆养性在哪,我要见他!”
  田尔耕道:“周大人不必着急,骆大人的父亲病逝,骆大人恐怕要尽孝一阵子了。”
  按制来说,父母病故,要守孝三年。但骆养性并不是文人,官职也不在文官体系,因此这样的守节就会有多种办法来改变。
  比如,空挂职,不掌实权。
  周建宗听着田尔耕的话,神色越坚韧,沉声道:“奸佞,有什么手段尽管冲我来!”
  田尔耕一挥手,道:“将最严厉的几种都给周大人尝尝,魏太监用不了多久就会来的。”
  这个时候没有所谓的人道,各种刑具也极其残忍,即便对周建宗有所顾忌,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周建宗的惨叫声在这牢狱中响彻不停,每次晕厥都会冷水泼醒,然后继续用刑。
  一连三日,周建宗都惨叫不绝,但这位周大人确实骨头奇硬,连翻大刑一点口风都没有松。
  骆府。
  朱栩便服而来,给骆思恭上了几炷香,便在骆养性的陪同下在偏房用茶。
  朱栩看着一身孝服的骆养性,安慰道:“骆大人节哀顺变,骆老大人是喜丧,应该升天极乐。”
  骆养性神色悲切,微微躬身道:“谢殿下,家父一生低调,不愿大肆操办。若泉下有知殿下亲自而来,想必也会老怀大慰。”
  朱栩点头,又安慰一阵,送了帛金便起身离开。
  骆养性看着朱栩坐着马车离开,站在门前,久久不动。
  “大人。”朱宗汉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骆养性身侧。
  骆养性也不回头,道:“殿下此来,是想让我节制一下锦衣卫内的异动吧?”
  朱宗汉脸上一直都毫无表情,闻言道:“当初老爷向殿下提了几个要求,其中之一就是保全少爷。而少爷的立身之处便是锦衣卫,殿下只是怕少爷忘记,所以来提醒一下。”
  骆养性转头看向大堂上的灵柩,脸上悲戚越多,道:“这个我知道,你请殿下放心,田尔耕翻不起什么浪。”
  朱宗汉看着骆养性的侧脸,眉头动了下,隐约间他现,骆养性这个时候的语气,非常像死去的骆思恭。
  朱栩离开了骆府,魏忠贤此刻却走进了北镇抚司狱。
第146章
魏忠贤读大学
  北镇抚司狱。
  魏忠贤看着浑身是血,没有一寸完好肌肤的周建宗。
  他依旧梗着脖子,硬气如铁,毫无妥协之意。
  田尔耕站在魏忠贤身侧,笑容阴测测的道:“公公,这位周大人确实不畏刑具,铁骨铮铮。”
  魏忠贤脸色平静,看着面目全非的周建宗,淡淡道:“周大人,招待不周。”
  周建宗勉强睁开眼,呸的一口混着血的痰吐在魏忠贤脸上,怒骂道:“阉狗,天理昭昭,众正盈朝,绝不会让人猖狂太久!”
  魏忠贤脸色不动,拿着衣袖擦了擦脸,眼神里戾气涌动如潮,却转瞬间又被强压下来,他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语气淡定的念诵道:“夫以学校之设,其广如此,教之之术,其次第节目之详又如此,而其所以为教,则又皆本之人君躬行心得之余,不待求之民生日用彝伦之外……”
  周建宗没有多少力气说话,只是脸上带着愤怒与狰狞,双眼血红的透过一丝眼缝盯着他。
  魏忠贤诵读完,抬头看向周建宗,道:“周大人之前弹劾本太监,言说‘千夫所指,一丁不识’,现在觉得如何?”
  周建宗脸上动了动,越愤怒的道:“狼狗会文,凶猛如虎,阉狗,你不得好死!”
  魏忠贤听完周建宗的话,表情似乎放松了,转头看向田尔耕道:“刑不要停,死活不论!”
  这个就是下必杀令了。
  田尔耕当即会意,嘴角翘起,溢出丝丝狰狞之意,道:“公公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死的太舒服!”
  魏忠贤又擦了擦脸,转身便走出了这镇抚司大狱。
  “啊,阉狗,天理不容!”
  魏忠贤走出大狱的大门,隐约还能听见周建宗的痛苦喊叫声,表情从阴鹜转向了一缕阳光,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
  他没有走多久,一队锦衣卫就冲了进来,一系列命令飞出,各个位置上的人通通被调换,如同雷霆扫穴般,将北镇抚司狱给彻底清洗了一遍。
  本来还在得意用刑的田尔耕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他连大牢进入的权力都没有了。
  田尔耕坐是椅子上,冷静的思索半天,他猛的站起来,神色可怖的对着下属喊道:“给我准备一份厚实的帛金,我要去祭奠骆老大人!”
  “是大人!”身边一个锦衣侍卫躬身道。
  骆府偏房内,骆养性端着茶杯,淡淡的喝茶。
  田尔耕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大气都不敢喘。经历这么一次,他总算明白了,即便有魏太监的支持,在锦衣卫没有骆养性点头,他根本寸步难行,没有半点权力可言!
  骆养性看着半跪着的田尔耕,眉宇间哀伤不减,却又透着厉色,道:“听说,魏太监去北镇抚司狱,你领的?”
  东厂与锦衣卫一向不对付,你争我斗,明争暗斗了不知道多少年。
  田尔耕还不知道骆养性是朱栩的人,但不妨碍他理解骆养性的话,他低着头,沉声道:“大人,魏太监是奉旨查案,属下只是职权范围内的配合,旦有不利大人与锦衣卫的地方,属下会坚决不答应!”
  骆养性点头,目光中威严犀利,漠然道:“你有知道就行,以后该怎么审,该怎么配合你心里要有数。咱们锦衣卫不能让东厂牵着鼻子走,什么样的功劳该是我们的,什么该是东厂的,你也要有分寸。”
  田尔耕一低头,道:“大人放心,属下都知道。”
  骆养性点点头,道:“嗯,三天后去一趟山、东,将那件案子给了了。”
  田尔耕知晓,这是骆养性的惩罚了,毫不犹豫的答应道:“是大人,属下一定会做的漂漂亮亮!”
  “下雪了啊。”
  景焕宫门前,朱栩看着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心情格外的好。
  “清清姐,将茶几摆出来,咱们煮茶,赏雪!”
  姚清清早已经习惯了朱栩的突然之间,笑着将茶几搬到门前,摆好一切,开始给朱栩煮茶。
  朱栩在摇椅上摇摇晃晃,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预示会是非常好的一个开头。
  他一边晃着,一边笑眯眯的等着。
  “殿下,你是要等人吧?”姚清清一边倒腾着茶具,一边笑着问朱栩道。
  姚清清最近心情很好,因为她和毕懋康的好事将近了,就在明年初。同样,她也很了解朱栩了。
  朱栩摆手,笑道:“明年这个时候,我一定要做一好的关于雪的诗!”
  姚清清轻笑了声,将一杯茶递给他。
  朱栩裹着厚实的棉衣,捧着茶杯,吹着热气,没多久就看到傅涛冒着雪快步走来。
  “殿下。”傅涛站在朱栩椅子不远,一边拍打着雪一边唤了声。
  朱栩连忙将一杯茶递过去,道:“大哥,快喝一杯,去去寒。”
  傅涛喝了口茶,才觉得好一点,道:“殿下,都审核完了,一切也都结算好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账簿递给朱栩。
  朱栩接过来,同时对姚清清道:“清清姐,给大哥搬个凳子。”
  姚清清知道是她不该听的,答应一声,搬过凳子来,便将茶具摆好,轻轻退了进去。
  朱栩慢慢的翻着账簿,了解他的四大产业的具体盈利情况。
  惠通商行,沿海省都有了分行,接下来会进一步分化,做到每一个府都有支行。利用各种关系,与江南官商集团,晋商,徽商都有了联系,现有存银一千五百万两,纯盈利七十三万两。
  惠民商会,渠道进一步扩展到江南,京城外几省,只不过还不够细化,网络不充分,今年准备不足,纯盈利有限,只不过十几万两。
  惠运船行,因为刚刚成立,虽然拉拢了不少生意,但前期购船等一系列支出,只能勉强保本。
  私盐倒是盈利丰厚,垄断了对后金的走私,短短时间,就盈利了七十万两!
  加上不断购置的地,总支出与总盈利,除了惠通商行的银子,他实际上也没有多少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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