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东汉末(校对)第34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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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9章
谁是渔翁(下)
  袁术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嘴里骂骂咧咧的,像是被人抢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袁家起事,他原本准备甩开胳膊大干一场,可是没想到还没动手,朱儁和臧旻这两个干将先抛弃了他,转而赶到洛阳为天子效力。这两个人都是既能打仗、又能治民的全才,能独当一面,是袁术倚重的左膀右臂。他们这一走,不仅对袁术手下的人心产生了很大的动摇,而且一下子砍掉了袁术的两条胳膊,等于彻底废了他的武功。
  纪灵、鲍鸿和桥蕤这些人不是不行,但是他们打仗可以,治民就一般了,更没有朱儁和臧旻那样独当一面的能力,他们只能按照袁术的指示去做一些具体的事。说起来,他们还不如刘备能干呢。刘备既向卢植学过经术,有治民之能,又向段颎学过兵法,武技也相当出色,是个能打仗的悍将,可是偏偏他姓刘,还是刘修的好兄弟,他怎么能相信他?
  人很多,袁隗这两任司徒不是白干的,门生故吏数不胜数,可是人多不代表人才多,至少到目前为止,袁术还没有发现哪个人能顶替朱儁和臧旻,甚至连超过刘备的人都没有。
  人多,所以眼前耳边总不得清静,人才少,所以真正想要做事的时候却找不到可用之人,这让袁术欲哭无泪。他现在南有刘表,北有臧旻,西面还有声势不小的黄巾余党不时的来骚扰一下,只有东面比较安全,可是他不能就这么退回汝南去啊,那还不被袁绍笑死?
  袁绍打了败仗,被段颎赶回冀州了,可是他不承认自己无能,反而到袁隗面前指责袁术不配合,他在荥阳与段颎作战的时候,袁术在南阳按兵不动,致使段颎可以一心一意的对付他,这才导致他落败。这些话传到袁术的耳朵里,把袁术气得暴跳如雷,大骂袁绍无耻,他在南阳动得了吗?他不想一鼓作气攻入洛阳,把那个刘修生的野种赶下皇位,自己坐了?他是被人钳制得无法动弹啊。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否则袁隗肯定很生气,一来是表示袁术自己无能,二来也是间接的指责袁隗提拔的人都是无能之辈,帮不上忙。
  袁术心里这个窝火啊,恨不得一脚把墙踢个洞。
  “将军,刘备求见。”桥蕤出现在门口。
  袁术一愣,眉毛挑了挑:“谁?刘备?他来干什么?”
  “他说有要事求见将军。”桥蕤冲着袁术歪了歪嘴,示意刘备就在外面,声音不要太大了。袁术更加不高兴,可是事已至此,他又不得不见。“让他进来。”
  桥蕤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把刘备引了进来。刘备拱着手,很恭敬的走了进来,站在门槛外,打量了袁术片刻,微微一笑:“将军是在为出路犯愁吗?”
  袁术横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玄德莫非有什么高见?”
  “高见不敢,不过有一些想法,谨供将军参考。”
  袁术用鼻子哼了一声,指了指坐席:“坐吧,我洗耳恭听便是。”又示意人上酒,自己又转了两圈,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
  刘备喝了两口酒,等侍候的仆人退下,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收到了长安传来的消息,车骑将军正在准备对汉中的军事。”
  袁术诧异的看着刘备,他曾经怀疑过刘备是刘修派来的耳目,但仅仅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现在刘备大明大白的对他说他收到了刘修的消息,那就是主动承认了他的身份。他为什么这么做?要向我示忠吗?
  刘备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那封书札,轻轻的推到袁术的面前。袁术狐疑了片刻,还是接了过来,打开细看了看,眼角抽了抽,露出一丝讥笑,却不动声色的对刘备说道:“玄德觉得如何?”
  “对车骑将军的计划,我不敢置评,他是百战百胜的名将,将军也久经沙场,战场经验远胜于我,无须我来置喙。我想提醒将军的是,这益州可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袁术真的糊涂了,我当然知道益州易守难攻,所以我才不想攻嘛,这还用你提醒?
  “将军,袁氏起事,天下响应,按说应该如风卷残云,可是如今已经快一年了,进展似乎并不太顺利。”刘备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显得风轻云淡,可就是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才让袁术字字听得清楚。“将军,未算胜,先算败,狡兔尚且三窟,将军难道不想给自己先安排一个稳固的后路吗?”
  袁术这才回过神来:“你是说益州?”他又笑了起来:“你刚才也说了,益州易守难攻,可不好打。”
  “诚如将军所言。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也。”刘备用询问的目光看着袁术:“可借舆图一观否?”
  袁术皱了皱眉,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刘备长身而起,走到袁术身后,撩起了那副挂在袁术身后的天下形势图。他先指了指颍川,又指了指南阳:“臧旻屯兵颍川,扼守鲁山一线,刘表以汉江为限,以重兵守襄阳、樊城,将军不论是向南还是向北,都步履难艰。攻南则需备北,攻北则需备南,不攻则不守,将来关中兵出武关,将军可就三面受敌了。”
  袁术眯起了眼睛,缓缓的点了点头,他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头疼的。刘表坐谈客,但是他有汉江天险,又有荆州的大片土地,攻击力量也许不足,但是守却守得稳,他几次发兵攻击襄樊,都因为没有船渡江无功而返。臧旻倒是能打,可是朝廷财赋吃紧,兵力严重不足,臧旻也只能以守为主。可是关中不一样,关中这两年发展得很快,再过一两年,刘修有了足够的钱粮,随时可能出武关,直逼宛城,到了那时候,他往哪里去?
  如果能趁这个时候拿下益州,倒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益州天险,易守难攻,又有成都和汉中两个粮食,将来出关中,直捣刘修的腹腋,威胁也不言而喻。实在不行,也可以据险而守,就像公孙述那样。
  可是益州能拿得下吗?
  “正常来说,不能。可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就摆在将军的面前。”刘备回到座位上,很严肃的说道:“刘焉是宗室,他做出这样的事会让朝廷大失颜面,所以车骑将军才会赶到关中部署行动。刘焉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拆了子午谷的栈道,派重兵把守南郑,车骑将军想要攻汉中,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可是刘焉就能万全了吗?不然。刘焉虽然颇有名声,可是他刚到益州,还没站稳脚跟就拆了栈道,明着与朝廷对抗,益州的士绅会怎么想?他们会毫无保留的支持他吗?如果刘焉不是这么心急,先在益州经营一两年,那事当别论,可是现在,刘焉显然犯了兵家大忌,他太高估自己的名望和能力了。可以想像,只要车骑将军出兵,刘焉要解决益州内部的问题就够他头疼一阵子,说不准车骑将军的兵还在栈道北端犯愁,刘焉就被益州人赶走了。”
  袁术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大腿:“玄德,你还真是人才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可不是么,这刘焉也太心急了,就跟毛头小子进洞房一样,这裤子还没脱呢,就先扑到新娘身上了。”
  刘备强忍着笑:“将军谦虚了,你日理万机,军务繁忙,哪象我这么清闲,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如果将军觉得有点启发,那我就非常荣幸了。我就不打扰将军,就此告辞。”
  袁术嘿嘿一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起身把刘备送到门外,然后又在屋里转起了圈,不过这一次他的心情好多了。如果能拿下益州,不仅有了一个稳定的粮仓,还可以从侧翼威胁刘表,到时候由益州顺江而下,直至江陵,刘表还守得住吗?拿下荆州,扬州顺势可定,江南半壁江山就落入手中了啊。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时候不出兵,那万一被刘修得了手,自己的处境就更加堪忧了。他看了看案上那封刘修写给刘备的书札,禁不住放声大笑:“刘德然,你想不到吧,你依赖的好兄弟居然会出卖你。哈哈哈……你总是骗人,这次终于也被人骗了,报应啊报应。”
  袁术随即找来了桥蕤等人商量出兵益州的事。桥蕤赞成刘备的意见,眼下臧旻和刘表都只能守,不能攻,可是袁术也没有能力两面出击,抓住这个时机拿下益州,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益州的地势非常重要,掌握在自己手中,当然才放心。
  鲍鸿有些担心,这会不会是刘修自己搞不定汉中,所以要袁术才替他拔这根刺?至少有让袁术牵制刘焉兵力的打算。他们由南阳出兵仰攻汉中,那道路可不好走,这中间要翻越崇山峻岭,深沟大泽。而刘焉控制了栈道之后,刘修已经没有了出兵的可能,他最多只是虚张声势罢了,刘焉完全可以集中兵力对付千里行军的袁术。
  袁术冷笑一声:“你忘了吗,我在武都打过仗。武都到汉中虽说难走,可是毕竟有人走过。我估计刘修打的就是这个主意。”他掂了掂案上那封书札,“他在这上面说,他将明修子午谷栈道,暗渡陈仓故道,可是我相信,他一定会派一部分人从武都进入汉中。到时候奇兵突现,汉中自然大惊,我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第470章
刘焉的计划
  中平元年二月,成都。
  刺史府喜气洋洋,披红挂彩,仆人们穿着新衣,来来往往的忙碌着,再过几天就是刺史大人长子刘瑁新婚的大喜日子,诸般事宜都要在此之前准备好,着实让这些刚送走了一个贪浊刺史的仆人们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忙归忙一点,新任刺史大人却是个非常不错的官儿。他不仅学问好,道德高,而且待人宽厚,不仅是对那些有权有势的大吏们非常客气,就是对府里的仆人也非常客气,说话的时候总带着三分笑,让人觉得就是忙一点也心甘情愿。
  即将成为新郎倌的刘瑁拿着一封书札快步走了进来,人逢喜事精神爽,原本就长得一表人材的刘瑁现在更是红光满面,精神抖擞。仆人们连忙站到路边,向刘瑁施礼致意,刘瑁带着微笑点头还礼,匆匆地走过前院,进了正堂。
  益州刺史刘焉正坐在堂上,和一帮以来贺新春为名试探他的益州豪强们高谈阔论。一见刘瑁走进来,那些豪强们连忙起身告辞,夸了刘瑁两句,丢下厚礼,心满意足的离开。他们从刺史大人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对家族未来前景有了一个不错的前瞻,心情非常不错。前一任益州刺史卻俭因为贪浊被他们告发,刘焉来了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处置了卻俭,大得民心。今年新春,各家家主来贺新年,送上丰厚的礼物试探,刘焉收下了礼物,很快又让刘瑁带着同样丰厚的礼物回拜,以示自己并不是贪图他们那点钱财,只是体谅大家一片好意。
  这一点特别让益州人开心。其实说起来,益州虽然和中原交通不便,但益州并不是穷乡僻壤,相反,益州非常殷实,仅蜀郡一郡就有十一城,三十万户,一百三四十万口,在全国都是数得上的大郡。整个益州人口近六百万,只比豫州少一些,与荆州持平。成都更是仅次于洛阳的大都市,四面八方的商人在成都做生意,家资百万千万的比比皆是。益州人不怕他收礼,哪个刺史不贪?就靠他那六百石的俸禄能养活几个人?所以他贪一点,大家都能理解,能接受,但是谁也不希望来一个贪得无厌的,人一旦贪得无厌,就会让人讨厌。
  刘焉这个头开得非常不错。
  “伯玉,什么事?”刘焉心情愉快的看着儿子。刘瑁知书达礼,有文有武,是他理想的继承人,更重要的是,马上他将要为刘瑁迎娶的女子是他故人之女,陈留吴家的女儿,据相者说,此女相貌贵不可言。一想到眼下的形势,贵不可言这四个字本身就代表了一种让人兴奋的前途。
  “汉中来信了。”刘瑁恭敬的行了礼,双手奉上书信。刘焉连忙接过来打开,这是他的次子刘范发来的军报。刘范告诉刘焉,刘修已经被朝廷拜为车骑将军,持节镇关中,他一到关中就赶到子午谷查看栈道的情况,不过他对眼下这个困局似乎有些犹豫,调了一些工匠来,好象是准备修栈道,可是那些工匠并不积极,每天只做上半天,然后就在那儿闲聊。
  刘焉眉梢一挑,无声的笑了:“伯玉,你觉得如何?”
  “父亲,我觉得这可能是疑兵,刘修显然是看出了父亲断栈道的目的,所以他也将计就计,佯作在这里修栈道,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奇袭南郑。”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刘修这个竖子很狡诈,他出仕以来,连战连胜,连檀石槐那样的鲜卑大王都死在他的手里,我们不能掉以轻心。不过,他要想骗过我,他就想差了。我不怕他攻南郑,我就怕他不攻南郑。哈哈哈……”刘焉想到得意处,不禁抚须大笑。
  刘瑁附和了几句,又忍不住提醒道:“正如父亲所言,刘修是个狡诈之辈,他恐怕也会想到南郑是个陷阱。父亲,刘修在凉州建汉七营,羌七营,他在羌人中甚有威信,你说他会不会……”
  刘焉收起了笑容,皱了皱眉:“你说的,我也想到了,从羌地入汉中的几条路,我都派人监视了。你放心好了,那里山路崎岖,如果我们不戒备,也许会被他钻了空子,可是既然我们都想到了,又怎么可能让他得手呢?要想从羌地入汉中,嘿嘿,他一样是也有无回。这一次,我要让他这不败名将栽个跟头,看着我汉中无处下口。”
  刘瑁笑了起来,他担心的事情父亲都已经考虑到了,那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对了,让你派人监视天师道的事情,安排得如何了?”
  “敢告父亲,我已经安排妥当了。这两天吴兰一直在那边盯着,一有消息,他就会派人告诉我。”刘瑁顿了一下,又有些担心的说道:“父亲,我们刚到益州,就对天师道下手,会不会引起骚乱?我听说天师道的信众分布很广,其中不凡高门大户。”
  “高门大户怎么了?”刘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真怕他们?我这是因为初来乍到,不得不与他们虚以委蛇,暂时迷惑他们罢了。天师道与刘修关系密切,那个妖妇曾经帮着刘修平定了匈奴人,焉知她不会返回成都,发动信众帮刘修来夺益州?她如果不回来,或者回来之后安份守已,我自然也无须去生事,可是如果她不肯为我所用,那我岂能留着这个祸害?”
  刘焉抚着胡须,冷笑连连,过了一会,他又说道:“至于那些高门大户,我也想借机看看他们有几分诚意,如果哪个敢跳出来为天师道的妖人说情,我正好一并收拾了他,连借口都不用找了,正好杀几个人立立威。”他瞟了刘瑁一眼:“伯玉,你要记住,恩威并施,仅施恩是远远不够的,你必须要表现出你的强势,让他们在感恩的同时还要怕你才行。”
  刘瑁躬身受教。
  “你留心些。另外再收拾一个院子,你弟弟他们来了也好住。另外,庞羲来了也要地方住。”
  刘瑁一一应了,又问了一些事,这才出去处理。刘焉一个人坐在堂上,细细的想了一回,觉得没什么破绽,这才得意的笑了起来。
  ……
  鹄鸣山,又称鹤鸣山,在成都西二百里,岷山脚下。这里是天师道第一代天师张陵的道场,也是天师道的发源地,如今已经发展成一个拥有房间数十间,常居道士百余的所在。这里山势雄伟,树森繁茂,风景秀美,两道山涧将道场环抱其间,背有高山挡住了北方的寒冷空气,面对富饶的成都平原,既有山林之幽,交通又非常方便,着实是个人间仙境。
  因为靠着天师道道场的原因,附近的天师道信众非常多,哪怕是不信道的,大多也沾染了一些道人的风气,民风纯朴,与人为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孩子,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从容的笑容,很少看到有愁眉苦脸或者怒气冲冲的人。
  吴兰坐在驿亭的谯楼上,看着从驿亭前走过的每一个人,不禁有些飘飘然。虽然正月还没有过,但是这里却已经闻到了春天的气息,阵阵暗香袭来,让人心醉神迷。老家陈留可看不到的景像,这时候应该还缩在屋里,烤着火,哪能像这里这么惬意。
  看来这次跟着刘焉来益州来对了。吴兰暗自得意的笑了起来。
  陈留吴家是个不大不小的豪强,有些资财,也出过一些大官,但是在人才辈出的陈留并不知名。吴兰的父亲又死得早,全靠长兄吴壹把他和妹妹拉扯大。他的父亲和刘焉有些交情,刘焉做了豫州刺史之后,派人到陈留来请故人,得知故人已逝,就把故人之子辟为掾吏。后来刘焉被袁家赶出豫州,也是在吴家暂时躲避,也就是那一次,刘焉听说他妹妹的贵人之相。
  吴兰相信,刘焉之所以愿意带着他们兄弟来益州,又给他们安排了这么重要的官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妹妹的面相尊贵。吴兰当然也猜得出刘焉在想什么,可是他并不担心,他总觉得天下大乱已经不可避免,益州无疑是一个乱世中难得的避难之所,而刘焉身为宗室,又有那样的声望,他入主益州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吴家和他套上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这不,刚到益州,他们兄弟就都领兵做了都尉。
  乱世中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兵权,刘焉一到益州,最先拿在手中的就是兵权,吴家兄弟能和刘焉的几个儿子一起掌兵,这本身就表示对他们的信任。而这份信任就来自于这桩婚姻,成了姻亲,他们就捆在了一起。
  “大人,你看那边有个女人。”一个亲卫突然轻声叫道。
  吴兰立刻精神起来,顺着那个亲卫的手指向前看去,只见官道上驰来十几个人,都作道士打扮,正中间是一个女子,穿着一身天青色的道袍,腰身束得很细,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精神,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座骑都不错,成都很难看到这样的好马,应该是凉州产的战马。
  “应该是她。”吴兰暗自感慨道,好一个标致女子,想不到居然这么年轻。他站了起来,咳嗽了一声,下面正在待命的亭长连忙打开大门,探头看了一眼,立刻堆起笑脸,一路小跑的迎了过去,老远就拜倒在地:“天师夫人,你可回来啦。”
  卢氏轻勒马缰,在马上欠身施礼,摧着座骑缓缓走到亭长的面前,俯下身子,轻声念了几句咒,伸手在亭长的头顶摸了摸。亭长闭着眼睛,虔诚的拉着她的衣摆,嘴里喃喃自语。
  卢夫人眉梢一跳,随即又恢复了镇静,点点头,轻踢战马,飘然远去。
  吴兰轻声冷笑,他知道这个亭长肯定会把他在这里的目的告诉这个天师道的女人,可是他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他也知道天师道在益州势力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和天师道发生冲突。如果这个女人识相,老老实实的呆在鹤鸣山道场里不要出来,那他的目的就算是达到了。如果她不识相,非要和刘焉做对,那可怪不得别人。
第471章
鬼才出险招
  卢夫人进了鹤鸣山,回到靖庐,治头大祭酒赵升便赶了过来,一看卢夫人脸色,不禁吃了一惊:“夫人,路上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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