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校对)第14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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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羽向共尉发出了求助信息,军粮紧急,请立刻攻克敖仓。
  共尉这时刚刚到达敖仓。
  张良带着四万大军驻扎在敖仓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共尉的军令到达之前,他已经拿下了荥阳,一听到共尉要他攻击敖仓,他二话不说,立刻带着人再次赶到了敖仓。刚刚把大营扎好没多久,共敖赶来了,他带的人并不多,只有一万陷阵营,敖仓的地形不适合骑兵冲锋,他连虎豹骑都没带。
  看到时,张良大笑:“君侯,看来这一次你对敖仓是势在必得了?”
  共尉笑着摆摆手:“还要靠先生多多支持才行啊。”
  张良一边陪着共尉往营中走,一边笑道:“君侯,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我打过敖仓,敖仓的地形我清楚得很,五万人和一万人没有太多的区别。你既然只带陷阵营来,想必主攻方向不在南坡,我们这里只是疑兵,等秦军崩溃时再给他致命一刀而已,这点任务有陷阵营足矣,哪里用得我,我这四万人只是来观战的。”
  共尉歪过头看了一眼脸色红润,精神状态极佳的张良,暗自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人精,自己的打算虽然没有告诉他,但是他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点点头:“先生说得对,这次我们要从秦军意想不到的地方发起攻击。”
  “韩将军的战船?”张良微微一笑。
  “正是。”共尉满意的点点头,“这次从东海带来了两千多条船,其中有五百多条战船,上面装了近百架弩砲,我们在南侧发起攻击,吸引秦军的注意力,然后韩信从北侧河面上直接攻击敖仓城。”
  张良眨了眨眼睛,捻着胡须想了想,有些惊讶的看着共尉:“能打得上去吗?”
  “我也不知道。”共尉摊摊手,“我只看他们在河面上试射过,五百步内,十架弩砲齐射,只用了三发,就将一只目标船打烂了,想必打敖仓城也不成问题。”
  “平地能打五百步,那么敖仓城确实不成问题了。”张良放心的笑了起来,心情看起来十分愉快。共尉有些奇怪,打趣道:“先生最近仗打得顺利啊,心情不错吗?”
  张良有些尴尬的笑了笑,眼睛里还是藏不住盈盈的笑意。长史杜鱼笑了笑,凑到共尉耳边嘀咕了几句,共尉听了,哈哈大笑,张良见了,有些不好意思,连连拱手。
  “先生家事国事皆顺心,难怪这么开心。”共尉站起身,冲着张良拱了拱手:“那我可要讨一杯喜酒吃。”
  张良大笑:“你就是不说,我也要为你接风洗尘的。”说着转身吩咐王祥让人去取酒,自己拉着共尉进了大帐,在帐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第二天,共尉和张良在敖山南侧摆开了阵势,五万大军,旌旗招展,士气昂扬,将士们的喊杀声传到敖山之上,看得守军有些心慌。他们虽然并不怕,但是听说共尉亲自带人来攻山,他们还是觉得有些紧张。一来共尉是楚军的次将,他亲自带人来攻山,可见楚军对此十分重视,有势在必得之意,二来共尉在巨鹿生擒王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敖山,秦军现在最怕的就是他和项羽两个,项羽的八千子弟兵,共尉的虎士,都是在这一战中扬名的精锐,不由得人不小心。
  好在他们担心的虎士并没有上阵,第一波冲上山的只有一千楚军,领头的是一个姓李的千人将。秦军根本没当一回事,一千人来攻山,只可能是个试探,就算让他们走到城前,他们也拿不下敖仓城,所以他们只是警惕的看着楚军,并没有立刻发动攻击。
  但是李良不这么想。
  共尉找到了武嫖,李良先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就听到了武嫖要共尉杀他的消息,李良万念俱灰,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有出路。自己是个反复之人,名声已经臭透了,张耳那样的名士肯定不会收容他,至于项羽那边,他也考虑过,但是一来项羽和共尉是异姓兄弟,二来项羽是贵族,恐怕更加注重名声,他曾经隐晦的向钟离昭问过项羽的脾气,钟离昭当时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项将军这个人虽然不好读书,可是有些道理却还是清楚的。”
  这句话把他的那点残余的希望打得干干净净。
  李良没有退路,让他卸甲归田是不可能的,他不能容忍老死于床箦之上、妇人之手的结局。在反复权衡了之后,他决定把自己这条命送在战场上,用自己的勇武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他向共尉请求担任陷阵死士。共尉虽然不太愿意,生怕落下口实,但是李良坚持要去,他也只好应了。他任李良为千人将,担任第一波攻击任务。
  看着那一千沉默中带着些许鄙视的楚军,李良的心里十分苦涩,他也曾手握数万雄兵,如果不是自己立功心切,被共尉将计就计打了个埋伏,也许自己现在已经打败共尉了,巨鹿的战局也将是另外一个结果,可惜,一切都无可挽回,自己也许是最后一次站在战场上了。
  鼓声一响,李良带着一千人举着盾牌,缓缓的爬上了山坡,他让士兵们五十人一组,把队形散得很开,前后又相隔着很远,按照他在战前观测好的几条路线分散前进。虽然这段距离上并没有什么好的掩体,但是李良选的路线还是对秦军的反击有一定的限制,那些队率、百人将虽然不太看得起李良,可是他们作战经验丰富,自然看得出其中的妙处,对李良多了几分佩服。
  二十组楚军一组接一组的爬上了山坡,互相掩护,层层推进,渐渐的接近了敖仓城。在城上观看的秦军渐渐的紧张起来,他们从楚军前进的路线看出了楚军谨慎和机智,不敢再放任他们靠近,城墙上的弩手开始阻击。
  李良安排的疏散阵形立刻显示出了作用,秦军的弩箭发出的作用极其有限,楚军依然在有条不紊的靠近,直到进入射程以内,每五十人组成一个小阵,外面用盾牌掩护,里面的弩手开始对城墙上的守军开始反击。一时你来我往,打得倒也热闹。
  共尉和张良在山下将李良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张良不知道李良的背景,他赞叹的对共尉说:“君侯,这个千人将是个人才。”
  共尉看了他一眼,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再次命令增加一千人归属李良指挥。
  李良听到传令的鼓声时,呆立了半晌,回头看了一眼共尉站立的方向,死水一般的心又起了一些波澜,他随即将这一千人安排到了攻击的阵形中,两千人组成的阵势接近了敖仓城,向敖仓发动了进攻。人数虽然不多,但是在李良的指挥下,他们的攻击井然有序,有声有色,让秦军不敢调以轻心。李良身先士卒,亲自带着一百个亲卫,举着盾牌,冒着秦军的弓弩、擂石,杀到了城下。主将亲自搏杀,那些楚军虽然看不起李良,但是也不甘落后,一个个奋勇当先,前仆后继的向城下攻去,举起了几架云梯,开始登城。
  秦军不敢大意,将一块块擂石、一根根滚木扔下城墙,用带钩的长杆拉起云梯,弩手们将身子探出城墙,对准爬城的楚军射击,而作为主将的李良更是受到了特别待遇,十几名弩手将他作为了攻击目标,如雨一般的长箭向他飞去,亲卫们举着盾牌死死的护住他,不断的有人倒下,可是李良还是中了几箭,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也是鲜血淋漓,他死战不退,刚从这一架云梯上被掀下来,又竖起另一架云梯,锲而不舍的向前猛攻。
  看到楚军的损失很大,共尉立刻派出了蒲苴子等箭术最好的狙击手赶到城下,在层层护卫下对秦军进行狙击,支援李良攻城。蒲苴子等人射技高超,他们一赶到城下,城上的秦军立刻赶到了压力,他们调集了相当多的弩手进行反击,但是蒲苴子他们身边是重重叠叠的盾牌,秦军的守城弩虽然射杀了大量的楚军盾手,但是楚军源源不断的盾手上来被充,他们还是无法伤及蒲苴子等人,一个接一个的秦军下层军官死在箭下,对秦军的指挥造成了不小的干扰。
  秦军守将感到了极大的压力,他立刻把绝大部分的人都调到了南侧进行防守。
  苦战一个时辰,李良虽然三次摸到了敖仓城的城墙,但是在秦军强有力的反击下,他最终还是没能攻上城去,在亲卫全部阵亡、手下死伤殆尽的情况下,他自己也身受重伤,被拖回了阵前。
  “好好养伤吧。”共尉面无表情的看着多处受伤的李良。
  “多谢君侯。”李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强忍着钻心的疼痛,不让自己呻吟出来。
  “带他去疗伤。”共尉示意了一下李左车,顿了顿,又加了一句:“让他安心养伤,不要想得太多。”
  “喏。”李左车松了一口气,亲自抬起担架,躺在担架的李良见了,身子僵了僵,似乎想坐起来,可是随即他又无声的叹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李左车看着李良起伏的胸口,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喧嚣的战场上沉静下来,秦军守将看着正在重整队形准备再攻的楚军,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有人来报,城北的济水之上,驶来了百十条大船,正在水面上列阵。秦军守将大惑不解,吩咐手下人小心防备,自己赶到北城墙一看,却见水面上从东到西排开近百条大船,每条船都将船尾对准了敖仓城,一个个巨大的木架安置在船尾,那些木架看起来就象是一张张巨大无比的弩,但是箭槽里却看不到箭。在北面单独的一艘大船桅杆上,高高的悬挂着两面大旗,一面上面写的一个楚字,一面上面写一个韩字。
  “这是什么东西?”秦军守将大惑不解:“这姓韩的又是什么人?”
  “大人,你看他们旁边放的会不会是石球?”一个守军指着大船说:“你看,每个木架的旁边都有几个大筐,里面都装满了东西。”
  守将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他立刻把眼光转向弩架,但是弩架抬起,看不到里面放的什么。他正在寻思,忽然战船上一声鼓响,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嗡声传来,一片黑点从木架上射出,呼啸着向敖仓城飞来。
  城墙上的守军惊讶的发现,这些黑点居然飞上了高高的天空,然后拐了一个弯,直向敖仓城扑来。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那些黑点已经迅速变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进了敖仓城。有不少越过了敖仓城墙,打进了城中,击打在厚厚的仓墙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巨响。还有不少砸在了敖仓城的城墙上,击起一阵阵灰尘,敖仓城被击得颤抖起来。
  而城墙上的士卒就没这么幸运了,只要被石球击中的,几乎没有活口,石球上所带的强大劲道将他们的身体打得粉碎,几个被击中的士卒甚至被打得飞了起来,摔下了城墙,即使只是被石球擦到,也是无法忍受的伤害。
  秦军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惨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弩砲不是没看过,但是没看过能把这么大的石球从山下打上来的。城墙上除了惨叫声,一时陷入了恐怖的沉默之中。
  “戒备——”被一个石球的风声擦得面皮生疼的守将大叫一声,及时的发出了第一个命令。
  秦军如梦初醒,一个个迅速的向城下跑去,躲在射击死角里,看着被石球击中的仓墙上一个个巨大的坑和阵阵烟尘,他们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又是一阵鼓响,倾刻间,第二批石球飞上了敖仓城,守将躲在城下,惊奇的发现楚军的石球绝大多数都飞过了他们的头顶,落到了南面更远的地方。他有些庆幸的站起身来,小心的爬上了城墙,陷在完好的女墙后面观看着水面上连续不断发射的楚军战船。
  战船上,楚军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每一个木架后面,都有一个巨大的木盘,几个壮汉飞快的转动的木盘,重新上弦,旁边有人从筐里取出石球放在槽中,等待着下一次发射。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整齐,近百架战船分成三批轮流发射,每隔几息,就有一批石球被抛射上来。
  可惜,如果北城墙上装备了守城弩,自己就可以还击了,这些楚军一点防护也没有,自己居高临下,一定能将他们轻而易举的射杀。秦军守将惋惜的叹了口气,转过身,背靠着女墙,看着飞过头顶的石球,忽然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大人——大人——”一个惊慌的声音沿着城墙飞奔而来。
  “什么事?”守将大怒,猛的站起身挡在那个惊慌失措的士卒面前。
  “大人,我军损失惨重,南城墙受损,城墙上的守城弩以及各种守城物资大半被毁,将士们死伤大半。”那个士卒一口气说道。
  守将大吃一惊,他抬起头看看空中呼啸的石球,什么都明白了。他狂吼一声,带着人往南城墙飞奔,入眼的是一片惨状,巨大的守城弩被打得稀巴烂,堆积在城墙上的擂石、滚木也被打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聚集在城墙上的三千多士卒没有任何防备,被从身后飞来的石球击中,伤亡惨重。他们有的被击得粉碎,有的被打成两截,有的被削去了一部分身体,惨不忍睹,到处都是尸体和倒地哀嚎的幸存者。
  看着远处的楚军战阵,守将心如死灰,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三章
秦亡楚兴
第十五节
杀机丛丛
  朝歌,章邯正在大发雷霆。
  前锋司马仁屡次与楚将周叔作战,虽然兵力三倍于周叔,但是进展却十分不顺利。周叔利用前期做好的准备节节抵抗,严重滞缓了秦军的脚步。在后线与项羽作战的章邯实在忍不住了,赶到朝歌当着众将的面先将司马仁臭骂了一顿,然后下令斩杀了几个作战不力的校尉,其中有原属他的,也有原属长城军团的,看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再看看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司马仁,所有的军官,特别是那些阳奉阴违的长城军团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感觉到了章邯那温和内敛的外表下隐藏的浓重杀意。
  没人敢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所以当带罪立功的司马仁再一次发动攻击的时候,所有的军官都豁出了性命,与其屈辱的死在章邯的军法之下,不如死在战场上。
  秦军如潮水般的攻势给周叔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在秦军不惜代价的攻击下,他损失惨重,不得不再次向后撤退。司马仁猛追不舍,一路从朝歌追到汲县,再追到修武。
  修武再向南就是武德,是共尉目前的大本营,周叔在没有得到共尉攻克敖仓的消息之前不敢再退,他和赶来支持的、郦商、申阳、司马卬等人合兵一处,与秦军血战。
  与此同时,项羽带着人也追到了白马,与共尉相距不过三百里。项羽士气高昂,连战连胜,但是项羽一点喜气也没有,反而叫苦不迭:战线越拉越长,张耳已经无法及时供应他的军粮了,一旦断粮,楚军的士气将一落千丈,很有可能被章邯翻盘。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停下追击的脚步,同时派桓楚再次催促共尉尽快拿下敖仓。
  在司马仁进展顺利的情况下,章邯回到了自己的大营,与楚军接连几战之后,他敏感的发现了项羽的迟疑,他的进军速度远不如从前,似有和他脱离接触,转而向南与共尉会合的意图。
  战机来临!
  正当章邯考虑要集中兵力与项羽一战的时候,敖仓失守的消息送到了章邯的面前。
  章邯如遭雷击,坐在那里半天没动弹。一个人在帐里发了半天呆之后,下令立刻撤兵,全军退入河东郡,同时把敖仓失守的消息送往咸阳。敖仓失守,楚军缺粮的困境将得到缓解,而已军的军粮却没有了保障,章邯请求朝庭允许他驻守河东,或者扼守函谷关,把守住楚军入关的通道,确保关内安全,同时解决自己从关中运粮路线太远的困难。
  章邯的突然退却让项羽大喜过望,他知道,最大的可能是共尉已经拿下了敖仓,章邯最大的倚仗没有了,他要保存实力,退守关中。
  桓楚很快就证实了项羽的推测。共敖一战而攻克敖仓,敖仓的粮食正源源不断的运来,最多两天就可到达白马。与此同时,张良率领的韩军渡过大河,正在和共尉一道向西挺进。共尉让桓楚转告项羽,敖仓得手,军粮问题解决,眼下士气正旺,正是一举击溃章邯的好时机,如果让他入了关,以函谷关的天险,楚军再多一倍人都只能望关兴叹了。希望项羽抓紧时间,两军齐头并进,不要让章邯跑了。
  项羽大喜,一直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放松之余,他又好奇起来,敖仓那么难打,刘季和张良攻打了两个多月也没有奏功,怎么共尉一到就拿下了?
  桓楚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看了一眼项佗,示意项羽不要追问了。哪知道项羽心里正高兴,没有注意到他的眼色,连声催促他快讲。桓楚无奈,只得说道:“是刚从东海赶来的韩信韩将军用装在战船上的弩砲集中轰击敖仓城墙,因为秦军大部分都被共将军的佯攻吸引到了南城墙上,韩将军一举奏效,秦军的防守瞬间瓦解。”桓楚故意大声赞道:“那些弩砲真是厉害啊,居然打到一百多步的山顶上还有那么高的威力,而且他们的弩砲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大部分都轰在南城墙上,把聚焦在南城墙上的秦军一下子打得稀巴烂,那些守城弩啊什么的,都给打烂了。唉,要是我有那些弩砲,我也能一下子拿下敖仓啊。”
  项佗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桓楚越是故意贬低韩信,把功劳推到弩砲上去,他越是觉得难堪。韩信是共尉的部将,他的升迁之路本来很顺利,但是后来却被共尉赶到东海去了,原因很简单,他烧了他项佗的军营。共尉说是误烧,但是项佗知道,韩信根本不是误烧,他根本就是在韩信手里栽了一个大跟头。桓楚这么说,是想照顾他的面子,可是却让项佗觉得更丢人。
  项佗如坐针毡,再也没有兴趣听下去了,找了个理由回自己的大帐去了。
  范增将项佗的脸色变化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他继续问道:“现在共将军的人马如何安排的?”
  桓楚见项佗出去了,这才松了口气,想了想说道:“共将军手下现在八万多人,周叔领三万人,韩信两万多人,共君侯自领三万余,另外再加上张将军的三万余人,总共接近十二万。”
  范增抚着胡须想了想,又问道:“刘季还没来?”
  “没有。”桓楚摇了摇头:“我在共将军那里没看到他,听说他把平阴津给烧了,可能还在修桥吧。”
  “他把平阴津给烧了?为什么?”项羽不解的问道。
  桓楚茫然的摇摇头:“我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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