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校对)第163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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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乐笑了:“请先生放心,大王已经下令筹建造纸坊,印坊也一起动工,不出两月,就可以不限量的供应先生。”
  “这个……纸很费钱吧?”孔鲋担心的说道:“项籍那个竖子,带着那些诸侯王在咸阳呆了那么久,把本属我西楚国的钱财都给吃喝光了。大王又做了不少与民休息的事情,开销很大,如果这个太费钱的话,还是等等再说吧。”
  见孔鲋都气成这样了,还一门心思的替共尉着想,陈乐也十分高兴,他放声大笑:“先生请放心,这个和竹木简的成本差不了太多。说起来,这个纸的原料,也就是竹木呢。”
  “原来如此。”孔鲋放心了,“南山有竹海可用,倒也方便得很。”
  陈乐忍俊不禁的连连点头,再次行了一礼,转身去了。他赶回宫里,向共尉汇报了经过,共尉细细的听了,十分满意,赞赏的对陈乐说:“你的眼界已在诸生之上,将来西楚太学之中,你做个祭酒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陈乐却叹了口气:“不瞒大王,臣本来也觉得很高兴,可是一想,却又不禁凛然。”
  “为何?”共尉好奇的问道。
  “大王,臣原本和夫子一样,都囿于各家之见,互相攻讦,不愿意静下心来想想别家的合理之处,就和井底的青蛙一样,呱呱自鸣。现在经过大王的点拨,臣跳出了那口井,看到了更广阔的世界,自然觉得井底之蛙的可笑。可是臣又在想,臣虽然跳出了这口井,可是还没有跳出这山,哪一天跳出了这山,那又是何等的景象?哪一天跳出了这天,又将如何?臣不敢想,一想就觉得这心里空落落的。”
  共尉怔怔的看着陈乐,暗自心惊,谁说古人笨?他们不要太聪明。举一反三,看来并不是虚言,从知识上,他们也许不如自己,但是智慧上他们何尝比自己差,甚至可以说,有很多人超过自己。
  “逍遥你能这么想,将来的成就更不可限量。”共尉感慨的说道:“对未知的事物,有人好奇,更多的人恐惧,而人之所以能不断的进步,就在于总有些出类拔萃的人用他们的好奇心能够战胜了恐惧心,发现了其他人明明能够发现,却因为恐惧而没有发现的真理。”
  陈乐沉思片刻,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
  很快,共尉从百忙之中抽出了一些时间,去看望孔鲋,在一些问题上又进行了一些交流。孔鲋的思想有了松动,又有了面子,说话随和多了,他随即精神百倍的投入了包括筹建西楚太学、修改官制的诸项事宜之中。个把月的忙碌之后,金秋十月,随着越来越多的士子进入咸阳城,西楚国的几件大事一齐提上了日程:大王即位,封拜将相,设立西楚太学。
  西楚国的官制综合了秦楚官制的特点,高层官制以楚制为主,中下层官制以秦制为主,基本没有变动。立三公,白公为上柱国,总领西楚兵马,下领韩信、周叔、桓齮、吕释之四柱国,其下又有郦商、田锦江、灌婴、周贲、周勃等十将军,其下各有校尉、司马不等。十将军中,除田锦江领陷阵营、灌婴领虎豹骑驻咸阳外,其他各领大军,随四柱国镇守四边。
  令尹陆贾,左尹公子婴,领民事,协理万机。
  御史大夫郦食其,掌公卿奏事,举劾奏章。
  廷尉吕泽为九卿之首,掌刑辟。
  郎中令虞子期,掌各宫殿禁卫。
  卫尉田壮,掌巡循京师。
  ……
  十月为新年之首,择甲子吉日,共尉在咸阳宫即位,改元为西楚元年,封三公、九卿,十将军,列侯三十八人,食邑万户至数百户大小不等。在列侯的食邑上,共尉做出了与众不同的规定:列侯可以食邑,但不直接管理封邑,不得治民,而是由各郡县统一管理,届时将他们应该享受的租税再分别调拨到位。
  在咸阳宫举行完了仪式之后,西楚君臣移驾章台宫,举行西楚太学的揭牌仪式。因为妥善处理了与孔鲋的分歧,共尉尊师重道的好名声在士子们之中传播开来。有孔鲋这个老资格儒生做榜样,持各种学说的读书人也能坐在一起评说各家所长,取长补短,各较高低了。共尉提倡的一些理念虽然不能立刻被他们所接受,但是总算没有引起轩然大波,在激烈而又有序的争论下,百家争鸣初现苗头。西楚太学的开张仪式,早就成了咸阳士子们翘首以盼的盛事,西楚太学还没有开张,影响已经超过了当年的齐国稷下学宫。最让人感到惊奇的是,西楚太学里居然还设立了商学院,这让接到少府宝珊的邀请前来观礼的各地富商们感到十分亲切。
  共尉亲自为太学揭牌,上柱国白公为兵家院揭牌,令尹陆贾为文学院揭牌,将作少府陈乐为工学院揭牌,治粟内史萧何为农学院揭牌,少府宝珊为商学院揭牌……
  西楚太学首席祭酒孔鲋致词。
  仪式的最后一项,是君臣与首批入学的三百多士子大宴,咸阳城大酺三日。
  简洁而热闹的仪式之后,各府开始履行各自的职能。白公召集四柱国商议四边的边防事宜,十将军列席,共尉参与了会议。关中四关,各由一柱国负责,韩信驻临晋,兼顾函谷关和蒲坂,周叔驻峣关,负责武关道,桓齮驻雍,密切注意陇西的章邯,吕释之驻云阳,兼顾翟王司马欣和北地郡。
  在会上,军谋院军谋祭酒李左车向柱国和将军们解释了当前的形势,山东形势紧张,项羽分封的各王正在和各自的故主交战,争夺封地。故齐相田荣因不满项羽的分封,引兵击杀田安、田都、田假三王,正中项羽下怀,项羽闻讯立即发兵齐地,正在与田荣大战。这场大战将会引起连锁反应,山东很快就会重燃战火。西楚国当前的任务是坐观其变,守住关中的门户,等待出手的最佳时机。而首当其冲的是西线和北线,章邯蠢蠢欲动,正在陇西一带大肆扩充人马,北地郡则因兵力不足,匈奴人多次扰边,西柱国桓齮、北柱国吕释之到任后,要加紧战备。
  会议完成之后,四柱国带着大军离开咸阳,奔赴自己的防区。
  令尹府也进入了繁忙的事务之中。十月,各县道开始上计,关中虽然没有设郡,但是作为秦帝国的京畿,关中的人口足足有普通三个郡多,今年又是西楚国第一年,令尹府的任务远不是平时那么简单。令尹陆贾、左尹公子婴、治粟内史萧何联席办公,忙得昏天暗地。
  冬季刑决,廷尉府也忙得不可开交,吕泽下令京畿各狱、诸县狱上报在狱人数,罪名,统计要处决或者释放的犯人。
  少府宝珊与赶来参加庆典的南阳孔氏、临邛卓氏、程氏等富商进行会谈,商议盐铁官办私营等相关问题。以丹穴致富,曾经被秦始皇尊崇的寡妇清也接到了宝珊的邀请,但是她年事以高,不宜远行,派来了代表向西楚国致意,并磋商相关事宜。
  共尉亏得有先见之明,他知道诸事草创,有很多事诸府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定会来向他请示。因此他特地把三公九卿的府衙都安排在他所居的咸阳宫周围,这样方便诸府奏事,提高效率,纵使如此,他还是忙得不可开交,每天从中午开始,他的咸阳宫里就不停的有人来汇报工作,一直要忙到深夜。
  长安城宫殿出奇的多,共尉以家中人口不多,无须占用那么多宫殿为由,除了留下咸阳宫等不多的几个宫殿群居住之外,其他的宫殿大部分都挪作他用,三公九卿的府衙将咸阳宫围在中间,重臣们的府第又在外面围了一圈,呈辐射状的发散开去。入夜之后,咸阳城以咸阳宫为中心,周边的百姓居所都黑了灯,而咸阳宫周围却还是灯火通明,如群星拱月一般。百姓们偶有外出的,一看到咸阳宫方向的亮光,就会叹惜着说,大王还在忙着呢。
  一直忙到正月,诸般大事总算就绪,过完了上元节之后,共尉总算闲了下来。他开始筹备巡边的事宜,就在这时,张良带着共乔来到了咸阳。
  就在去年八月,与吕雉差不多时候,张良的长子问世,赶到咸阳的时候正是百日之期。共尉在咸阳宫摆宴欢迎他们的时候,共乔抱着孩子,请共敖起名。共敖现在诸事不管,天天和夫人一起逗孙子玩,忽然看到外孙,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他琢磨了半天,拽断了几根胡子,起了个名字叫不疑,已为人母的共乔虽然已经不象以前那样任性使气,可是对这个名字还是不满意,蹭在父母身边扭捏了半天,要共敖另起一个。共敖憋红了脸,也没想出来什么更好的。共乔撅着嘴说:“你看大兄起名多好听,展如,展堂,又好听,又上口,叫什么不疑,总觉得怪怪的。不疑不疑,你还疑谁啊?”
  正在说笑的共尉和张良听了,放声大笑。张良走过来对共乔说:“不疑好,人贵相知,不疑最难得了。我觉得这个名好。”
  “你说好,那就好了。”共乔不再多说了,和共夫人一起抱着孩子到旁边说悄悄话去了。共敖无奈的摇摇头,有些歉意的对张良说:“委屈你了。”
  张良淡淡一笑:“岳丈说的哪里话,我不觉得有丝毫委屈。”
  “那就好,那就好。”共敖咧着嘴笑了。他拍拍张良的肩膀:“你们慢慢谈,我去看看我外孙。”说完,背着手,哼着小曲走了。
  张良和共尉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先生,韩王那边怎么说?”共尉扯到了正题上。
  张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正如你所料,我带着大军回到颍川之后,大王对我很客气,让人转告我说,愿意让我为相。可是我看得出来,他不情愿。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再在那里呆着,所以就辞了相位,举家迁到关中来了。”他笑了笑,“你现在是西楚王,财大气粗,沃野千里,想必不会差我一口饭吧?”
  共尉看着张良笑了笑,没有接他的话,端起酒杯呷了一口,抬起眼皮盯着张良:“看来不疑这个名还真是取得不好,先生到现在,还对我没有说实话。”
  张良的脸顿时通红,他尴尬的笑了笑,无言以对。
  “你到关中来,我岂有不欢迎之理?但是你这么说,显然是不放心我。”共尉放下酒杯,有些不高兴的说:“韩王怕你拥兵自重,这点我相信,可是你辞相位入关中,却不仅仅是寒了心吧?”
  “唉——”张良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不错,我辞相位入关中是有另外原由的。韩王希望我入关,这样既不用担心我权利过大,影响他的地位,又希望能通过我和西楚保持盟友的关系,万一事急,也好有个照应。我不敢奢望那么多,韩国气数已尽,天下一统已成必然,只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赶尽杀绝,让韩国的列祖列宗断了血食。”
  “你把这个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就不怕落空?”共尉斜着眼睛看着张良,似笑非笑:“这天下之霸主可是东楚王。不管是论地盘,还是论兵力,他都要强于我,你要替韩国留一条后路,也应该去求他才对啊。”
  “他?”张良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东楚王在玩火自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分封天下,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他大概想不到,他这只黄雀后面,还是你这只鹰吧。”
  “我算什么鹰。”共尉掩饰的拿起了酒杯,“我就想跟着东楚王混混,安安稳稳做个西楚王。”
  “你说我不信你,你又何尝信我?”张良不以为然的笑着,过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你觉得项羽会信你,范增会信你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共尉不置可否。
  “关中是你的,项佗在河东,司马欣在上郡,章邯在陇西,北地是匈奴出没之所,不封王可以理解,但是他留着巴蜀、汉中,又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共尉没说话,他当然知道范增在玩什么鬼。巴蜀、汉中开始是楚地,后来是秦地,项羽分封天下,偏偏把这个地方给漏了,当然不是什么疏忽,他是留一根很肥的肉骨头,引自己出手,然后好名正言顺的发起攻击。共尉既然要想夺天下,就不能不动心思,汉中平原,成都平原,那可都是有名的粮仓。但是汉中和关中之间道路艰难,虽然有褒斜道栈道,但在群山之中,艰险难行。而且巴蜀之间少数民族特别多,秦人以大军镇之都不能长保太平,他现在兵力严重不足,要想用武力征服巴蜀,难度不是一般的小,而且也根本瞒不住消息。恐怕他这里刚刚行动,项羽那边就要叩关了。
  但是他有他的打算,他向项籍要求封刘盈为蜀侯,就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名正言顺的进入巴蜀的后门。当然了,项羽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但他愿意给共尉留这个后门,就等共尉动手,他才好动手。共尉既要入巴蜀,又不能太早引起项羽注意,就只能低调行事。而能够代表他进入巴蜀,又不至于引起项羽过激反应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张良。
  “既然你看出来了。”共尉展颜一笑:“那就辛苦你一趟吧。”
  张良淡淡一笑:“这么说,我们的交易成了?”
  “成了。”共尉一脸严肃:“如果我有机会问鼎天下,韩国的列祖列宗一定能吃到冷猪头。”
  “你啊。”张良摇着头,无可奈何的笑了。当了王,还是那么不正经,明明是很庄重的祭祀,到了他嘴里却成了冷猪头。不过,共尉玩笑归玩笑,他这个人还是说话算数的。韩王成不是王者之相,他终究保不住韩国的社稷,这就是命数,不是人力可以扭转的。自己能替他争取到血食,没让韩国断了祭祀,也算是对得起他了。“我什么时候走?”
  “不急。”共尉摇摇头:“少府还在和巴蜀的富豪们商量具体的合作事宜,等全部谈妥了,你随他们一起走。这些天你就呆在咸阳,多陪陪他们吧。”他想了想,又皱了皱眉:“我还要把这件事告诉一下蜀侯的母亲,看看她有什么意见。”
第一章
关中经略
第六节
东窗事发
  吕媭坐在案旁,端着一只漆耳杯在喝水,只是有些心不在焉,水含在嘴里,半天也没有动弹。吕雉也不看她,坐在摇篮旁,轻轻的推动着摇篮,嘴里哼着催眠曲。那个胖乎乎的小儿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睁着两只漆黑发亮的大眼睛,盯着吕雉的脸,眨也不眨,没牙的小嘴张着,一丝亮亮的涎水沿着嘴角流了出来,脸上浮现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姊,别唱了,他睡得着吗?”吕媭觉得有些心烦,重重的放下手中的漆耳杯,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摇篮中的小儿被吓了一跳,嘴一瘪,似乎就要哭出来。吕雉怪不上责怪吕媭,连忙将他抱了起来,在屋里慢慢的踱着步。她不满的看了一眼吕媭:“你今天是怎么了?”
  “怎么了?”吕媭斜着眼睛看着吕雉,嘴角挑起一丝冷笑:“你不知道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了。”吕雉避开了她锐利的目光,心虚的笑了笑。
  “嗯。”吕媭忽然笑了,她重新拿起杯子,却发现杯子里面已经空了,她将杯子放在案上,起身走到吕雉身边,伸手捏了一下小儿晃悠悠的脸颊,语带调侃的说道:“再过几天,就是百日了,到时候还要给他取名,我只是不知道,来贺的宾客会怎么说啊。”她转过脸,看着吕雉发白的脸:“我那夫君啊,真是会献宝,来个客人,就把那一对双胞胎抱给人看。这咸阳城里的人,不认识这对双胞胎的还真不多。”
  “我不办酒。”吕雉忽然说道:“过两天,我就带着盈儿去蜀国。”
  “巴蜀蛮子多。”吕媭应声答道:“再说了,你能保证他们一辈子不见面?”
  吕雉紧咬着嘴唇,一声不吭,面色铁青的看着吕媭。吕媭却不看她,又接着说道:“恐怕你想走,也有人舍不得你走。”
  “我要走,还有谁能拦得住我?”吕雉冷声道。
  “嗯,就算你去巴蜀吧。”吕媭想了想,又点了点头:“可是,他总有一天也要去巴蜀的。你这么聪明,想必会猜到他的心思不仅仅在关中。”
  吕雉的眼神有些慌乱,她默默的站了片刻,将小儿重新放进摇篮中,吩咐人看着,自己拉着吕媭出了门,到了一个僻静处,停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身,背对着吕媭,过了好久才说:“少姁,你放过我吧。”
  吕媭鼻子一酸,眼圈红了,她转到吕雉正面,咬牙切齿的盯着吕雉:“我放过你?应该是你放过我才对。一个是我从小就景仰的姊姊,一个是我恨不得把心掏给他的夫君,你们居然……你们居然背着我……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来。你们……你们让我……让我如何在别人面前做人?”
  “我……”吕雉一时语塞。
  吕媭泪流满面,不依不饶的看着吕雉:“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好上的,怎么能瞒着我瞒到现在?我真是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亏我还劝你入宫,却没想到,你早就连龙种都还上了,我怎么这么笨哪……”
  “少姁……”吕雉见吕媭伤心欲绝,也觉得心中不忍,她伸手去扶吕媭,想要象以往吕媭受了委屈的时候她去安慰她一样,可是吕媭却一下打开了她的手,大叫道:“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来往的,我怎么一点端倪也没有看出来?他最近经常忙得夜不归宿,是不是来看你和孩子?你们还真是瞒得紧啊,比陈平可利害多了,我差点就跟那个赵高一样,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吕雉厉声喝道。
  “我胡说?”吕媭抗声应道:“我一点儿也没胡说,怪不得他最近一点心思也没有,原来另有新欢了,我真是傻呢。还以为他是个勤政的好君王,原来却是个家花不如野花香的登徒子。”
  “住口!”吕雉脸色煞白,双目圆睁,抬手就要打她:“你骂我就算了,怎么能口不择言?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在家做女儿,你身上担着我吕家几十口人命。”
  吕媭话出了口,也觉得后悔不已。在后背非议共尉,说小了,那是妇德不佳,说大了,那是辱骂君王,吕家很可能跟着一起倒霉。别看她两个兄长现在身居高官,可是真要惹恼了共尉,他们谁时可能命赴黄泉。因此不用吕雉说,吕媭也紧张的掩住了嘴巴,心虚的朝四周看了看。可是一看到吕雉怒容满面,她又不服气,总觉得心虚的应该是吕雉,而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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