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校对)第20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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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冲呵呵一笑,扶着贾诩的手臂说道:“先生,我身子骨壮,一时半会还用不着这些。我看先生走路时,腿脚略有不便,想来夜里吃不住夜寒,用点这个虎骨酒,正是对症下药。这可是丞相大人亲自试过的结果,先生不妨一试。”
  贾诩看着曹冲笑嘻嘻的脸,清澈如一潭清水的纯净眼神,没有再说什么,后退两步,低下头深施一礼:“如此,诩谢过将军。”
  曹冲笑了,让人拿着白虎皮和虎骨酒,掺着贾诩下台去了。曹冲看着贾诩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才转过头来,扶着栏杆看着下面连绵不绝,看起来到了天边的一般的点点篝火,听着远处传来的刁斗声,顿时感到了一种惬意,豪气顿生。
  沙场秋点兵,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吧。
  “夫君,你这次下的本钱也忒大了些吧。”孙尚香拿过大氅来披在曹冲的身上:“别光顾着别人着不着凉,你自己也该小心一点了。”
  曹冲嘻嘻一笑,回手拉住孙尚香的手,扭过头又对小双笑道:“小双,你今天提醒得很好,我一下子还真没想出来他说下雪是什么意思,也亏得你提醒我他的腿脚不太好,这白虎皮和虎骨酒才送得恰到好处。”
  小双抿着嘴,悄然一笑:“夫君忙的事太多,没有看到贾先生这两天经常看天色,也没注意到上马下马时皱着眉头,我没什么大事可想,只有注意这些小事了。”
  曹冲笑了,看着脸上洋溢着自信光芒的小双,他欣然的张开双臂,将两个美人一左一右的揽到怀中,扶着她们的香肩,嗅着头上的发香,舒坦的闭上了眼睛,仰面向天,心儿欢乐得象要飞起来了一般,老半天才回到人世间。
  “马家父子那边安排好了?”他想起一件事来。
  “遵照夫君的吩咐,全都安排好了,好吃好喝的照顾着。”小双点点头说道:“马老将军身体不好,我已经关照了医匠去给他查看,说是坐大狱的时间太长了,少见阳光,故而筋骨无力。”
  “那是缺钙。”曹冲脱口而出,“从明天起,多给他喝点骨头汤,可不能让他死在路上,要真是那样,我这几年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知道了。”小双点点头,又疑惑的仰起头看着曹冲:“什么叫缺钙?”
  “呃……”曹冲一愣,“这个问题比较复杂,要不,咱们到帐中钻到被子里,慢慢细说?”
  “就知道你没什么好心思?”孙尚香轻声笑了,手轻轻地在曹冲的肋下掐了一下,一副知道你就不是什么好人的模样。曹冲用力搂了她一下:“你也跟着来,我正好有个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孙尚香有些心虚地问道。
  “我发现你的女卫里多了一个生面孔,不知道孙大校尉当作如何解释?”
  “呃……”孙尚香捏了捏鼻子:“这个问题也很复杂,要不我们还是先进帐再说吧,这外面夜风也挺凉的。”
  “如此甚好。”曹冲和小双异口同声地笑道。
  夏侯渊背着双手,挺立在郿县那高达七丈的城坞上,极目远眺。无边的黄土连绵不绝,一直延伸到天边,蜿蜒的岐山和太一山似乎不愿意让他看得太远,在天边处如巨龙一般盘旋着,挡着他如天上盘旋的苍鹰一般锐利的目光。
  他站在这里已经好久了,徐晃派来的传令兵一直跪在那里,手中高举着一份紧急军报。将军大人不发话,他也不敢起来,甚至连头都不敢抬,只是咬牙强忍着膝盖处传来的酸麻,城墙上虽然站着上百人,却是静悄悄的,一点声响也无。
  “韩遂来了,马超那边可有动静。”夏侯渊转过头,从传令兵手上接过徐晃的消息,打开扫了一眼,顺手交给身后的司马懿,瞟了他一眼问道。
  “回禀大人,朱将军那边还没有消息来。不过,依照惯例,他至少会有点动静的,也许是还没有到陈仓吧。”司马懿小心地应道,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站在夏侯渊身边的郭淮。
  “有朱文博在陈仓,徐公明在街亭,应该不会有事。”夏侯渊笑道,轻松的摆了摆手:“他们又不是第一次来,哪年秋末冬初不来试探一下,又有哪一次沾到过便宜?你们不要太紧张了,让吴季重他们回原防区,不要轻动。”
  司马懿没有立刻答应,却是略微考虑了一下,又轻声提醒道:“将军,韩遂、马超虽然是每年都要来一趟,可是今年不比往年,韩遂煽动李堪、杨秋等人,起兵足有五万,属下担心……徐将军虽然善战,可是手下只有四五千人,又是步卒为主,以一敌十,只怕未必能挡得住这帮乱贼。”
  夏侯渊笑了笑,有些不屑,他回过头来看了司马懿一眼,又看了郭淮一眼,忽然说道:“仲达,伯济,你们说说,这次韩遂一下子召集了五万人马攻打街亭,莫非是真想一举攻入关中?还是真的穷疯了,日子没法过了,拼命也要来劫一把?”
  郭淮眼角动了动,没有吭声,举起拳头挡在嘴边,清咳了两声。司马懿也没有立刻说话,看着郭淮只是清咳,却一直没有说话,气氛有些沉闷,而夏侯渊又一直看着他,只好笑了一声说道:“或许是韩遂得知车骑将军大人已经向关中进发,他以后的机会更少了,所以想趁着车骑将军大人没有到的时候,再倾力试探一下吧。不过纵使车骑将军不来,有将军在,这关中还是铁桶一般的稳固,他哪里会沾到便宜。”
  他拍了拍城垛,又接着说道:“这万岁坞高大坚固,韩遂就算能打破街亭,也无法攻下这万岁坞,大不了在四野掠夺一回,扫兴而归罢了。关中现在人口稀少,就算他把每家的口粮都收走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也许连他们来回的消耗都算不上。”
  “你说得有理。”夏侯渊笑道:“恐怕董卓当年修这个万岁坞的时候也没想到,他没能占得三十年,守到天下太平,倒是让我占了便宜。”
  司马懿一笑,没有说话。
  夏侯渊又接着说道:“韩遂这次搞这么大的动静,恐怕还不是每年的常例,他也许是觉得我们僵持了五年,如今车骑将军要来了,我们会松一口气,放松警惕,他要的就是这短暂的一个多月,一举击破关中,掳掠一回,同时也给我们找点麻烦。”
  他顿了顿,忽然撇了撇嘴笑了:“仲达,你不要以为他在四周掳掠一回没什么用,粮食虽然搞不了多少,可是造成的影响却是极坏。我也有四五精兵在手,纵使因为粮草不济,不能远征金城,可是要是连关中都守护不住,还要等车骑将军来收拾残局,岂不是让人笑话?”
第十一节
父子
  司马懿面色如常,沉默不语,郭淮却是一惊,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刚要说话,夏侯渊一抬手,阻断了他还没有出口的谏言笑道:“伯济,你是不是要劝我慎重?”
  郭淮一听夏侯渊说这话,立刻把要说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是想劝夏侯渊慎重,但既然夏侯渊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那他再说也没有什么意思了。但他又深怕夏侯渊为了面子而出兵与韩遂马超对阵,如果单说是对阵也就罢了,以夏侯渊手下的四五万人,对上韩遂的五万骑兵虽然占不了上风,但是据城而守,和韩遂拼消耗还是没有问题的,纵使是野战,只要不被那些骑兵冲破车阵,以曹军的军械之强,也不至吃太大的亏。车骑将军带着大军和大量粮草即将到达关中,韩遂必然不敢持久,攻城不下就只有空手而回。但是他不希望夏侯渊出城与韩遂等人野战,以步卒对骑兵,胜是小胜,败可就大败了。守了关中四五年,不管怎么说,他们还是将马超赶出了关中,功劳还是有的,如果现在一时冲动落个大败,那就不合算了。
  郭淮正在担心,夏侯渊却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出城和他野战的。传令吴质率部注意安定方面的动向,朱铄向西增援街亭,诸将只能守城,不可出战,韩遂、马超也没几天好日子过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郭淮长出一口气,连忙应了,派传令兵下去传令。
  “伯济,你也别闲着。韩遂虽然人多,可是他们远道而来,只能打个偷袭,我军不出战,他无计可施,而马超从武都出兵直奔散关、陈仓,朱文博只有四五千步卒,恐怕未必顶得住,你多带些辎重去陈仓,到了那里之后,如果马超还没有到散关,你们就前据到散关,如果马超已经到了散关,你们就给我把陈仓守住。”
  夏侯渊郑重的对郭淮说道:“陈仓虽小,却四通八达,战略重要性毋须多言,伯济明于军事,应该明白陈仓的要害,不可大意。”
  郭淮点头道:“属下明白,定然不敢轻敌,一定为将军守住陈仓。”
  夏侯渊严肃地看着郭淮片刻,点了点头,挥挥手:“去吧。”
  郭淮领了军令,匆匆的下城去了,半个时辰之后,他带着三千多人,护着长长的辎重队伍,匆匆向西而去。夏侯渊在城上看着他们远去,消失在苍黄的丘陵之中,这才回过头对司马懿说道:“仲达,你回长安一趟,替我迎一迎车骑将军。”
  司马懿一愣,有些犹豫,他从心里底不喜欢曹冲,因为他从曹冲在襄阳的新政看出,曹冲对儒家的道德准则并不认同,虽然大儒宋忠等人在襄阳书院占据着显赫的位置,可是远远没有达到他所认为的儒家应有的绝对优势,最明显的就是那些大儒在新政里并没有什么显耀的权势,而刘先、诸葛亮这样的以儒为表,以黄老、法家为里的人倒是占据了大位。在不喜欢曹冲的同时,他也有些惧怕曹冲,因为当初他被逼出仕,就是因为曹冲的一个近乎蛮不讲理的命令,差点要了他的命。他见过曹冲几次,总觉得曹冲看他的眼神虽然也是笑眯眯的,却总是透出一种森寒的杀意,眼光象是一把刀子一样在他脖子上绕,他每次从曹冲面前退下,总是忍不住的扭回头看着曹冲,要不然脊梁上总觉得凉飕飕的。
  可是这些,他不好对夏侯渊说。
  “属下遵命。”司马懿略微犹豫了一下,立刻朗声应道,随即也下城去了。
  司马懿的身影在城东消失不久,夏侯渊刚准备下城,却见东南一股烟尘,直冲云霄。夏侯渊停住了脚步,皱起了浓眉,紧盯着急速奔来的一队人马。
  “不会是司马大人又回来了吧?”一个亲卫不解地说道。
  夏侯渊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见过步卒能带起这么高的烟尘?这全是骑兵,人数应该在二百左右。”他说着,忽然笑了一声,紧接着又板下了脸,眼角处却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一杆战旗,从烟尘里伸出,战旗上绣的赫然是“夏侯”二字。
  不久,一个白袍年轻骑士骑着一匹白色战马率先冲出队列,急驰到了坞下才猛地勒住了马缰,战马吃痛,狂嘶着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半空中虚踏了几步,这才轰然落地,两只马蹄重重的踏起一阵尘土。马上骑士鞭指城门大喝:“快开门,我要见领军将军。”
  “竖子,这么嚣张干什么?”一声清喝从坞顶传来,清亮有威。满面烟尘的夏侯称抬头一看,见老爹正板着脸站在城楼上,不怒自威,连忙滚鞍下马,拜伏在尘土之中,还没说话,先吃了一嘴的黄土。
  “孩子拜见父亲。”夏侯称大声叫道。
  “开门,让这竖子进来。”夏侯渊撇了撇嘴,沉声喝道。
  坞门轰隆隆打开了,夏侯称站起身,大步刚要进门,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孩从刚打开的门缝里挤了出来,稚声稚气地叫道:“三兄,你来了!”
  夏侯称一见,抢上一步,一把抱起那个小孩举在头顶,哈哈大笑:“五儿,你在阿翁身边可好?哎哟,看你这小脸,都皴了,阿母要看到了,一定得心疼坏了。”
  这个小孩是夏侯渊的第五子夏侯荣,生于建安十二年,今年才九岁,深得夏侯渊喜爱,去年专门派人从邺城接了来,带在身边。
  “三兄,你可别对阿母说,要不然她又要和阿翁吵了。”夏侯荣咯咯的笑着,一把抱住夏侯称的脖子,凑在夏侯称的耳边悄声说道:“阿翁刚派了郭司马去了陈仓增援朱将军,派吴中郎去街亭增援徐将军,你就放心好了。”
  夏侯称一听,眉开眼笑,伸手拧了一下夏侯荣的脸笑道:“怎么样,跟在阿翁后面好玩吗?有没有偷懒不念书?”
  夏侯荣嘻嘻的笑着,摇了摇头,略带些得意地笑道:“我才没有偷懒呢,论语、孝经都已经读完了,过些日子我就要学诗了。”
  “我就知道你聪明。”夏侯称抱着夏侯荣大步尚着台阶向上走去,看到夏侯渊正沉着脸站在城楼上,连忙小心的放下夏侯荣,打量了一下夏侯渊,再一次躬身下拜,有些心酸地说道:“父亲,这几年你可瘦多了。”
  夏侯渊的脸色松了一些,他俯视着跪在身前的儿子,欣慰地笑道:“你都二十多岁了,伯权(夏侯衡)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了,我当然应该老了,要不然象什么话。”他顿了顿,又沉下脸说道:“起来吧,把车骑将军的军令拿给我看。”
  “军令?什么军令?”夏侯称一脸的诧异:“仓舒没有军令,只是让我先行一步,向父亲问候,并无什么军令带来。”
  “真的?”夏侯渊也有些意外,直盯着夏侯称。夏侯称笑了,上前一步说道:“当然没有军令,仓舒说了,有父亲在关中镇守,本来他不来都可以,只是圣命难违,再者他到了关中,军粮调集起来也方便一些,可以为父亲做好后勤工作,更快的解决西凉的问题。”
  “竖子,你怎么还是没大没小的,仓舒也是你叫的?你应该叫将军大人。”夏侯渊虎了脸,抬起就是一马鞭,不过用力并不重,看起来不象教训夏侯称,倒象是替夏侯称掸去满身的灰尘一般。
  “孩儿明白,只是仓舒不喜欢我叫他将军大人。”夏侯称也不避让,轻松的笑了笑说道:“怎么样,韩遂、马超到了哪里?父亲是不是给我一支人马,让我也去打两仗?”
  夏侯渊笑了,他看着轻松惬意的夏侯称,知道他怀里一定有曹冲的军令,但曹冲肯定也说了,如果他没有冒然出战,也没有被韩遂偷袭,那军令就不用拿出来了。夏侯称虽然没把军令拿出来,但他又岂有不知曹冲的用意,而且他也知道曹冲派夏侯称前来,不仅仅是怕他贪功出战,更是让夏侯称来接收他的人马。他手下有四万多人,除了徐晃、朱灵手中的一万人,吴质、朱铄手中的一万人,他直接掌握的还有两万多人,和曹冲带过来的精兵差不多,曹冲来了,关中就有一个领军将军,一个车骑将军。论官职是曹冲大,论辈份是他年长,曹冲肯定会担心这个关系不好相处,所以派夏侯称前来试探他的心思。
  当然了,换了谁来,都得这么干,象曹冲这么婉转的表达出来已经是照顾到他面子了,更何况派来的是他的儿子,父子之间,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想打仗?在庐江仗还没打痛快?”夏侯渊笑了,转过身去看着远去的山峦沟壑,满意的笑了。夏侯称在庐江引诱吕蒙的战事他早就从丞相府传来的公文上看了,父子之间也通过信,他对夏侯称将计就计,险些逮住江南的大都督吕蒙的战绩很是满意,对后来他率兵与陈登、张辽一起攻入丹扬,进逼吴郡的事也知之甚详,总的来说,他对这个知兵好战的儿子在二十五岁就能取得这样的成绩很是欣慰。
  当然这些不能表现在脸上,要不然这个竖子一定会骄傲的。夏侯渊暗自提醒自己。
  “庐江的战事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夏侯称笑着说道:“我这次来,可是要在父亲的麾下,将万人,建奇功的。”
  “竖子,口气倒不小,还想将万人?”夏侯渊有些不高兴了,他觉得夏侯称这口气有些太大,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小小年纪就好高骛远,居然要带一万人,你有这本事吗?“你才带了几天兵,打了几仗,就想着将万人?万人是什么人带的,将军五部,最高不过万人,徐公明、张文远他们打了这么多年仗,也没将万人,你居然一开口就要万人?我给你万人你就带得了吗?”
  夏侯渊噼里啪啦的数落了夏侯称一顿,脸色很是不善,手里的马鞭不停地在城垛上击打着,好象抽打在夏侯称身上一样。夏侯称微笑着,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躬身受教。
  夏侯渊说完了,也不回身看夏侯称,转身下城,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到军中去挑五千人,其他的人我到时候交给车骑将军,不用你来操心。”他说着,忽然停住了身,后面紧跟的夏侯称没收住脚,差点一头撞上去,连忙向后让了一步。夏侯渊用马鞭指点着夏侯称的鼻子说道:“现在没有外人,我先提醒你一句,车骑将军来了之后,你不要倚仗着他对你的信任,在众人面前放肆,要是让我再听见你叫他仓舒,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夏侯称一滞,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谨遵父亲教诲。”
  “哼!”夏侯渊见夏侯称态度很好,这才气平了些,想了想说道:“你说马超如果在陈仓、散关受挫,他会转向哪里?”
  夏侯称收了笑容,凝神细思了片刻:“如果他不能进入关中掠夺,恐怕会转向进入汉阳,攻击上邽、冀城。”
  夏侯渊笑了:“要不你去上邽吧,那里肯定有仗打。”
  刚才还好战的夏侯称现在听到有仗打,却没有立刻答应,父子两个站在台阶上,一上一下,互相打量着,过了片刻,夏侯称说道:“要去上邽是可以,只是父亲这里的军粮,还支撑住吗?”
  夏侯渊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僵,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要是军粮充足,我何至于手握五万大军还只能守在关中,让韩遂、马超在西凉招摇。还是算了,等车骑将军来再说吧。”说完转身下了层,噔噔噔的走了。夏侯称愣了一下,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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