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太尉新传(校对)第201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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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则是小事,但是,下午面圣的时候,赵佶却也问起了午间之事,听高俅解释了之后立刻哈哈大笑。
  “伯章确实是好运气,朕这宫里这么多妃嫔,琴棋书画都有人精通,也曾经有人给朕做过衣袍,但是,要论起这厨艺便无人擅长了。君子远庖厨,如今就连有身份的女人也愈发不愿意下厨,伯章你有这样两个红袖在旁,这日子竟是比朕还要惬意!”
  高俅自然知道赵佶只是调笑,此时顺势回敬道:“若是圣上这句话被诸位娘娘知道了,她们少不得是要露一手的。到时圣上尝遍天下美食的时候,可不要怪今日这一遭!”
  “伯章,你不明白!”赵佶摇了摇头,锐利的目光在一旁的内侍宫人身上一一扫过,“今后若是她们这么办了,只不过是东施效颦,怎及你那两位红袖的真心实意?世上唯真情最是可贵,伯章你实在是福气不浅啊!”
第九章
噩耗频传辽国乱
  当女真人在黄龙府附近一连打了三场胜仗,大败辽国援军五万人之后,无论辽国还是宋国抑或西夏,都受到了相当的震动。不同的是,辽主耶律延禧是深深震怒于己方军队的不堪一击,夏主李乾顺想到的却是由此而带来的一连串变化,而当消息传到大宋开封府时,高俅首先想到的就只有四个字——围点打援,而枢密院的战局推演也得出了同样的结果。
  以一万人困数万人,还能够在外围扫清援军,这几场胜利在大宋君臣的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创举,但是谁都知道,辽国的黄龙府怕是保不住了。
  “契丹人就真的这么不堪一击么?”赵佶冷不丁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见底下的几个臣子没有立刻回答,他又加重了语气道,“枢密院曾经整理出奏报说,河北禁军甚至还比不上辽军,倘若对战的是我国,岂不也是同样的结局?”
  “乌合之众,庸将怯兵,这是如今辽国东京道兵马的最大特点,这也是之所以会战败的最大原因。”高俅轻咳一声,接过了话头,“人说破釜沉舟,对于如今的女真人来说,他们没有任何后路,一旦战败便是族灭,所以自然人人奋勇当先,而辽国则不然。辽国享国日久,无论是契丹贵族还是普通契丹骑兵,都沉迷在安逸中太久了,即便契丹铁骑的战力依旧不逊从前,但是,真正到了战场上,他们又能发挥出几成?战场上并非只看军力,若是输了气势,那就必败无疑!古人曾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名言,如今辽军一败再败,气势上已经一败涂地了!”
  赵佶脸色数变,不由看向了蔡京:“元长,你怎么看?”
  “圣上,伯章的话臣也同意。不过,臣觉得辽国还有再战之力,要说一败再败恐不尽然。”蔡京毕竟不像高俅有所成见,虽然觉得女真战力惊人,对胜败结果却仍旧有所保留,“辽国若是以倾国之力全力出击,女真绝对难以挡其锋芒,这就要看辽国上下的决心了。这一场胜负大约在几年之间,短期内不见得能够有所结果。”
  一场廷议以没有结果而告终,而赵佶显然有话要对高俅说,最后便把他单独留了下来。这些天,赵佶自恃年轻,暗地里几乎日日都在看地图,研读兵书,力图弥补自己在军事上的不足,只是不想让外头大臣知道。而蔡京高俅尽管在内廷都有通风报信的,但也装作一无所知,任凭这位天子官家折腾。如今皇宫里就是这位皇帝最大,还有谁能管得了天子的奋发图强?
  赵佶把所有内侍宫人全都屏退了,此时便直截了当地道:“伯章,你上次对朕说过的那件事,真的能成么?”
  高俅被赵佶突如其来的语气唬得一愣:“什么事?”
  “就是你在杭州干的好事!”
  高俅这才恍然大悟,也难怪赵佶心急,眼看女真节节胜利,身为天子确实得为以后考虑。“臣在奏疏中已经明明白白把事情交待清楚了,怎么,圣上难道信不过微臣?”
  “伯章!”赵佶陡地加重了语调,没好气地道,“朕是在和你说正事!”
  见赵佶如此紧张,高俅自然不好再开玩笑,立刻换了一副严肃的神情:“正如臣对圣上所言,当日臣之所以让完颜阿骨打一行作为诱饵,其实是有私心的。女真之中,信奉的是强者为王,而阿骨打自幼力大无穷勇猛无比,所以享有很高的威望。而这两年接二连三地对辽国取得大胜,也大多数要归功于他,所以说,此人的一身无疑维系着整个女真的存亡!”
  说到这里,他微微顿了一顿,心里又好生斟酌了一下语句:“上次他既然送上门来,臣原本是不想放虎归山,但是,女真派出使节是为了和大宋结盟,我若是失信,无疑是扫了整个朝廷的脸面,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放弃了这个念头。而那一晚诱敌行动中,臣用了圣上旨意,好容易才从军中找到了一个擅长夜箭的弓箭手,早早埋伏在了树林中,趁阿骨打不备将其射伤。尽管为了避免别人疑心,箭头上没有用任何药物,但是,那箭头却是特制的。”
  赵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喜色:“你的意思是说……”
  “圣上,臣可什么都没说。”高俅狡黠地一笑,“伏击他们的乃是辽国谍探,而我朝却是尽心竭力保护了他们的安全,而且还为此牺牲重大。”
  “你当真是杀人不见血!”赵佶哑然失笑,情不自禁地摇摇头,然后又紧逼着问道,“如今女真诸部联盟长依旧是乌雅束,他约摸活不了多久了,若是阿骨打在战场上又有什么万一,女真诸部是否会分裂?”
  “这一点臣却不好打保票。”高俅却不敢事事保证,此时老老实实地一摊手道,“臣只能担保,阿骨打若早死,女真必定会乱,至于乱成什么样子这就不知道了。盈哥传位乌雅束,乌雅束传位阿骨打,到了阿骨打之后呢,是那些小一辈的子侄,还是同一辈的兄弟,这就得看他们自己的主意了。不过,现在这状况下,阿骨打却死不得,这也是我给那些汉医下的死命令!”
  “他如今确实死不得!”赵佶露出了一丝惋惜,但这情绪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朕倒是很想知道,辽主下一步还会怎么做!”
  然而,接下来几天之中传来的消息却让大宋君臣很是不解,原因很简单,女真还在扫荡黄龙府外围,而辽国朝廷居然没有动静。直到十天后,辽国上京那边方才传来消息——耶律延禧在射猎时从马背上不慎摔落,重伤不醒!
  辽国和西夏使臣自然是不知道这个消息的,眼见得日子一拖再拖,这两拨人已经决心在这里过天宁节了,而高端礼虽然觉得国内局势似乎有些动荡,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次又碰到了女真发兵——他上次已经遇到过一次,打死他也不信这么巧碰到第二次。
  而得到消息的高俅也不得不哀叹耶律延禧的衰运,他知道耶律延禧酷爱狩猎,至于历史上是否出现过他摔落马背的一幕他就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辽国在决策上的这一迟滞,将会给女真人带来空前的战机。毕竟,战场上最忌讳的便是临机未决,看来,辽国东京道很可能要完了!而接下来大宋朝廷要做的最大一件事,便是把萧奉先兄弟拉下来,然后让那些还有些能耐的辽国宗室上台,从而让辽国和女真血拼一场!
  此时,高俅便窝在蔡京府上,面前的桌子上有一张长长的名单,另外在场的便是枢密院北面房副承旨廖进。此人乃是严均的心腹,当年严均签书北面房河西房时,便一直是他从旁相助。如今辽国规模庞大的谍探网络,便几乎都在他一手之中。
  廖进一边指点着名单上的名字,一面侃侃而谈道:“辽主重伤之后,国事便都有萧奉先兄弟把持,但是,先前他能够坐稳枢密使之位,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辽主的偏爱,如今他摆明了要摄国事,群臣中反对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宗室之中反对的人更多,这些人都是根深蒂固的契丹贵族,手中有兵有权,所以萧奉先虽然要求立皇后所生的三皇子为嗣,无奈这些人并不答应,所以这些日子,他们根本无暇顾及东面的战事。”
  “辽国政争竟至于此!”蔡京的目光和高俅一碰,随后若无其事地低头啜了一口茶,“如今辽国诸皇子中,最年长的是谁?”
  “最年长的是文妃所生之子额噜温,然后是赵昭容所生之子习泥烈,再之后是皇后所生之子敖烈。三子都不过在襁褓之中,若立嗣则必有太后摄政事,所以说,辽国朝廷之中才会有这样大的争议。”
  高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隐隐有了计较:“皇后所倚靠的自然是萧奉先兄弟,那么,剩下两子之中,又是谁最得群臣支持?换句话说,文妃和赵昭容两人,谁在外朝更有影响力?”
  廖进沉吟片刻,坦然答道:“自然是文妃。文妃乃是国舅大父房之女,其姐嫁的是耶律挞曷里,妹嫁的是耶律余睹,这两个连襟都在朝堂有相当的影响力。尤其可虑的是,文妃通习汉学,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于诗词之道也有相当的心得。听说,前次女真起兵时,她曾经建议辽主大发诸道之兵二十万,结果为萧奉先所阻,否则,那一次的胜败还不好说!”
  高俅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辽国后族萧氏,出过不少厉害的女人,想不到如耶律延禧这样的昏君,依旧能够有这样一个女人相伴。若不是萧奉先兄弟实在太没用,那个赵昭容在朝中没有多少势力,他着实不想让这个女人有问政的机会。只不过眼下,却少不得让他们斗一斗了。
  蔡京轻轻放下茶盏,脸色倏然一动:“此女太过聪明,不可让其有临朝称制的机会,务必找个机会,或是让萧奉先兄弟除了她!只要此事一出,辽国朝堂一乱,中京一带必然采取守势,这样一来,女真进兵的势头也会受阻。而一旦遭到别人群起而攻之,凭萧氏兄弟的脓包,必定会败死,到了那时,辽国换了掌权人,事情就难说了!权臣少主,倒是令人期待!”
  姜果然是老的辣!高俅连连点头道:“此计甚妙!”
第十章
为争位各展身手
  辽主耶律延禧的不幸坠马在本就纷乱的朝局上又添了一把火,谁都知道,这位天祚皇帝不是什么有为的君主,但是,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一旦失去了这么一个主心骨,辽东战局自然是无人再去理会。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张至高无上的椅子上。从后宫到朝廷,从京城到各地,所有人都在计议自己的抉择——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人从草莽直窜云端,也可以让人从云端跌入地狱。
  萧奉先就是最最紧张的人,他的祖上萧继先乃是睿智皇后萧燕燕的女婿,当年曾经官拜北府宰相,但是,到了他这一代,家中已经大不如当年。倘若不是凭借着外戚身份,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朝中站稳脚跟。如今眼看耶律延禧这棵大树即将倾颓,他怎么还能安坐?
  “大哥!”
  萧嗣先匆匆而入,满面焦躁地问道:“宫里可有什么消息?”
  萧奉先抬头瞥了萧嗣先一眼,见其背后还跟着一个面目陌生的中年人,不禁微微皱眉,随即轻描淡写地答道:“还能有什么消息,皇上依旧昏迷不醒,皇后正日夜衣不解带地陪侍在旁边。”
  “大哥,难道还这么等下去么?”由于先前的辽东大败,萧嗣先如今处处被人轻视,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气,“朝中大臣中主张立长的不在少数,若是让文妃占了上风,你我兄弟到时还能有活路么?大哥,当断不断,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要动也不是轻易就能动得起来的!”萧奉先一时顾不得有人在场,怒气冲冲地反问道,“上京留守那里我可以支使得动,但是,南京道上京道中京道那边,我有多少亲信?万一被人走漏风声,从而使得事机败露,只有死得更快!”
  萧嗣先却顾不得这么多,他只想重掌权柄,让那些小瞧他的人全部无话可说,此时立刻反驳道:“可是,皇后明明有子,因贵母而立子也是我国常事,有谁敢反对?”
  “文妃萧瑟瑟在朝中颇有人望,你以为那些皇亲国戚就全都站在我们这一边么?”萧奉先如今方才后悔自己往日咄咄逼人,得罪的人过多,此时情不自禁地咬牙切齿道,“这个女人太聪明了,只要她在,朝中那些老家伙便会叫嚣着立长子。皇后又是贤德不管事的,否则也不会我一而再再而三进宫求她,她也不肯出面!若非我矫诏得以主持朝政,恐怕皇上坠马昏迷那一日,我们兄弟便会命丧他人之手!”
  “大人何不先除了文妃?只要此女一死,那时朝外支持晋王额噜温的大臣畏惧大人手段,必定会倒戈,那时岂不是能够顺理成章地立小皇子为太子?”
  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萧奉先脸色大变,刀子般的目光立时朝一边的中年人扫去:“你是何人?”
  萧嗣先见兄长脸色不好,连忙插口解释道:“大哥,他是我上次提到的云务成,前些日子我提的那几条计策,便是他指点的!”
  萧奉先的目光愈发犀利,心中却有些疑惑。当日传来耶律延禧坠马昏迷的消息,他几乎惊惶无主,结果还是一向认为草包的弟弟提出了几条计策,他照此作为之后,总算是握住了朝中权柄,但却不免有些诧异,原来是有人暗中指点。
  “当日你那些措置倒是不错,你对嗣先进言,可是为了求一个富贵么?”
  云务成毕恭毕敬地深深行礼道:“二位大人乃是皇后的兄长,辅佐国政是名正言顺,我一介白身,自然希望能够借助两位大人的力量得以荣华富贵!”
  萧奉先本就是自大之人,这两句恭维无疑让他异常受用,此时便大度地挥挥手道:“只要你尽心竭力,求一富贵又有何难?”他言罢便在主位上坐了下来,“你倒说说,为何先要除了文妃?”
  “大人,文妃所出的晋王乃是长子,而不少大臣由于和大人有隙,所以便舍嫡子而支持晋王,而此中关键,便在于文妃。”见萧奉先脸有所动,云务成便趁热打铁道,“文妃长姊,嫁的是耶律挞曷里,而幼妹嫁的是耶律余睹,两人都是宗室中深有人望者,文妃依靠这两人内外结交朝臣,已经结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倘若让他们坐大,皇太子之位必定为他们抢去。再者,即便皇上此番醒转,以他对文妃的爱宠,将来皇太子之位归属何人,犹是一个未知数。因此,不若快刀斩乱麻,将文妃除去,不啻是一举数得!”
  “大哥,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萧嗣先想起耶律余睹往日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憋的一肚子火立刻释放了出来,“即便是皇上醒了,将来没有萧瑟瑟那个女人作祟,皇后的宠眷必定更甚,将来小皇子的太子之位就能坐得更稳!”
  萧奉先捏紧了拳头,然后又缓缓松开,由是重复了好几次,最后才渐渐下定了决心。他一向就对于文妃萧瑟瑟心存忌惮,此番由于皇太子之位的缘故,更是容不下她。一想到国中上下的那些宗室,他不由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好!”他霍地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道,“那便先除了文妃,到时候报她一个暴毙身亡,谁敢不信!”
  见成功撩拨了这兄弟两人,云务成心中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又提了几条细则。如此一来,萧奉先兄弟自然对他更是信任,当日更将他留在了府中。
  “瑟瑟,不能再等了!”萧珑音见平日坚毅果断的妹子一脸犹豫,心中不由焦躁得紧,“生死关头,即使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晋王想一想,为我们全家想一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时候不奋力相争,难道你还想明哲保身吗?”
  虽然知道外头朝臣正在为了立皇太子的事而吵得不可开交,萧瑟瑟自己也颇动了一点心思,但是,要她让皇后临朝称制,进而再设法取而代之,她却怎么也难以下定决心。毕竟,萧奉先兄弟虽然处处针对于她,皇后却对她一直不错。思量再三,她的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肉中。
  “也罢,为了国家大计,顾不得那许多了!”她猛地将两手合在一起,重重点头道,“你回去告诉挞曷里和余睹,让他们做好准备。三日之后,我便引皇后去拜会南北二府宰相以及其他重臣,之后你们在朝堂上便可伺机出动!”
  “谢天谢地,你终于想通了!”萧珑音心中大喜,连忙又建议道,“今夜轮值宫中的乃是余睹的表弟,我看还是把晋王先接出去,免得出事!如今,外头可是比宫里安全多了,毕竟,你姐夫和妹夫都是掌兵权的,等闲没有人敢动他们!”
  “好!”既然下定了决心,萧瑟瑟自然是果断,匆匆入侧殿将还未满两岁的儿子额噜温抱了出来。额噜温也着实乖巧,见状不哭不闹,只是拿眼睛瞟着母亲。
  “好孩子,先到宫外去住几日!”萧瑟瑟神情复杂地抚摸了一下儿子的头顶,终于狠狠心道,“姐姐,我就把他托付给你了!”
  “你放心,我必定会照顾好晋王!”萧珑音重重点了点头,弯腰用一袭披风将额噜温裹住,随后便唤来随从一同出了宫殿。
  三日后,萧瑟瑟照例去拜见皇后,游说皇后萧氏去拜会两府宰相,从而临朝主政。萧氏本就是心地纯厚的人,先前之所以力拒两个兄长,也只是担心他们擅权误国,如今见木已成舟,还不如自己主政平衡两派势力,因此犹豫再三便答应了。
  当下两宫便乘了銮驾出宫,而后两府宰相和一群重臣便出面支持皇后萧氏临朝称制,这一举动自然引起了满城风雨。正在计议如何除去萧瑟瑟的萧奉先兄弟着实吃了一惊,尽管知道自家妹子临朝对他们并没有太大威胁,可是,两人对于萧瑟瑟的手段不免分外忌惮,气急败坏之下,他们只得冒险决定当晚便进宫动手。
  晚上,萧瑟瑟便和德妃以及元妃在皇后宫中计议,还未曾说上几句话,外面便响起了阵阵喧哗。萧皇后震怒之余,立刻派内侍前去打探,谁知不一会儿那内侍便面如白纸地回转了来:“皇后娘娘,诸位娘娘,两位国舅已经封死了皇宫各门,说是要搜寻叛逆!”
  “什么?”萧皇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两个兄长竟如此胆大妄为,想要站起来又跌坐在了椅子上,“他们……他们竟敢……”
  元妃萧氏本是皇后之妹,此时闻听两个兄长竟公然入封闭宫阙,心中也觉得一阵惶然,倒是德妃霍地站了起来。
  “他们一定是冲着文妃来的!”见皇后和元妃全都看着自己,德妃愈发冷静,“皇后,元妃,倘若今夜文妃有事,他日皇上醒来,必定会大为震怒。再者,两位国舅说不定是受人撺掇,只要我们三人能够保护好文妃,到时也许事情还有余地。辽东战局已经如此糜烂,上京不能再出事了!”
  “好,就依你!”萧皇后用力点了点头,又看了一旁的妹子一眼,“元妃,不管怎样,今夜绝不能让他们动文妃一根毫毛!”
  萧瑟瑟原本心中惊惶,但听到三女如此说,心中不由稍稍安定了一些,起身盈盈一礼道:“今日皇后德妃元妃之恩,臣妾必定不会忘记!”
第十一章
除大敌国舅逼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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