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195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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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我们的花木兰回来了!”
  刚刚瞧见外头珠帘一掀的时候,武后便立刻笑语了一句。及至见屈突申若下拜,她略一点头便把人拽起,见旁边没有其他坐具,索性硬拉着她在身边坐下,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忽然叹了一声。
  “西北那苦寒之地,纵使男儿有些亦不愿意去,你一个女人居然辗转数千里奔袭数昼夜,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只可惜如此大功却不能褒奖,否则将来重修烈女传的时候,必定得多上申若你一个!”
  屈突申若却诚挚地一笑:“娘娘面前,那些骗人的谦逊话我也就不说了!我一个女儿家,又不想靠这些过活,区区声名算什么?虽说侥幸抓到了一条大鱼,可若不是六郎打了胜仗,我又何来这样的好运?娘娘刚刚说我是花木兰,我可不比她的忠孝,只是为了自己的小心思。若不是小贺兰成天唉声叹气,我也担心他在那边境况如何,也不会走这一趟!”
  “好一个申若,你倒是老实!”
  见屈突申若毫不掩饰,武后愈发觉得喜欢,不禁连连点头:“怪不得贤儿那信中写得露骨,说是一定要迎娶你,让我难为了好一阵!也罢,我到时候找贺兰来说说,等到他这小子回来,就为你们两个成婚!”
  饶是屈突申若一向豪爽大胆,但在婚嫁这种问题上好歹有些忸怩,闻言不觉脸上一红。见武后的炯炯目光盯着她不放,她只得深深吸了一口气,很快抬起了头,刚刚的那点羞涩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娘娘,此次我回来,路上只歇了两夜,连赶了五天的路。陛下的病情先头我伯父捎信,所以六郎已经知道了。奈何他王命在身,不得诏命不敢私归,所以就由我代他回来。”
  说到这里,屈突申若霍地站了起来,离座屈膝跪了下去:“娘娘刚刚既然提到了我的婚事,那便是承认申若将是娘娘的儿媳。既然六郎一时半会回不来,娘娘若有事便请随意差遣申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虽说武后感到屈突申若这么风风火火地回来必定是和李贤有关,也曾经猜到以李贤的消息灵通,很可能已经知道了李治病倒的事,但刚刚这番话她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然而,她毕竟是处变不惊惯了,只愣了片刻,便笑呵呵地在屈突申若肩膀上拍了拍。
  “贤儿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古灵精怪心思多,长安城里头哪里有那么多凶险?他在西北带着兵,那里又是苦寒之地,比之长安这安乐窝可是要危险多了!申若你可别和他学,什么赴汤蹈火,哪有那么严重!”
  屈突申若抬头看着武后那张镇定自若自信满满的脸,略一斟酌便咬咬牙道:“太平盛世,居然有人对边关皇子隐瞒陛下病情,若非长安有异常之态,何必如此?娘娘,如今西北若是仍在战火之中,雍王殿下自然回来不得;可是,鄯州大军已经撤回,安西也传来捷报,何必藏着掖着?不是申若多心,这事情实在让人多心。”
  武后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极冷,四目对视之下,见自己犀利的目光却无法把屈突申若吓回去,她只得叹了一口气,旋即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笑容,只得把人拉了起来,似真似假地抱怨了一句:“你和贤儿还真是天生一对,这心思剔透得紧!你是女人,进出哪里都方便,我正好没个跑腿揽总的,你要是真的愿意,就替我四下里走动走动好了!”
  “谨遵娘娘之命!”
  屈突申若低头答了一句,这才取出了李贤的家书,如是一个动作自然少不得让武后诧异了一阵。接过来展开一看,她时而眉头紧锁,时而莞尔一笑,最后便若有所思地陷入了深深的思量。
  自从李义府下台,许敬宗告老之后,她在朝堂的影响力便有日趋下降的势头。之前上官仪刘祥道还算是没有给她使绊子,谁知道刘祥道一死,刘仁轨上台,这要做什么事情竟然愈发艰难了。李敬玄资历仍浅,没法担任中书门下的长官,算来算去如今中书门下竟没有一个地方是她能够确定掌握的!
  她唯一的优势和胜算是,执政的大权来自于皇帝亲口认可,这是谁都无法驳斥的事实!
  轻轻弹了两下信笺,她忽然站起身来,亲自走到一盏烛台前,将那纸片凑了上去。不一会儿,熊熊火光便将其燃烧殆尽,只余下了一地焦黑灰烬。看到这一幕,本以为能够看看李贤写了些什么的阿芊顿时心中一紧,愈发有些恼怒。
  而武后在默立片刻之后,终于转过了身子,嘴角的那一丝微笑异常宛转妩媚:“贤儿既这么说,这件事我就交给申若你了!”
  走出含凉殿,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屈突申若只觉得刚刚涌上来的那股疲倦须臾消失殆尽,整个人照旧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活力。她却没有立刻出宫,而是特意在廊下流连了片刻。果然,不多时,就只见阿芊匆匆出来,四下里张望了一阵。
  “纪尚宫!”
  乍听得这个叫声,阿芊便立刻循声望去,见屈突申若立在柱子旁边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不禁面色一变,旋即疑惑了起来——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出来?
  屈突申若却没有给她仔细解开疑惑的机会,满面笑容地走上前去,亲昵地把人拉到了一边,不等阿芊开口发问就塞过去一封信,随即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睛:“临行前六郎特意吩咐过,让我把这个带给你!好了,我把信带到,也应该走了!”
  阿芊捏着手中那封厚厚的信,见屈突申若不管不顾地下了台阶,一会儿工夫就走得没了影踪,不禁更觉得心中憋闷。揣好了信回到宫中,她不免有些心不在焉的。好在武后正因为李贤捎信的事心神不安,也没理会她的小心思,这就顺利蒙混了过去。等到晚间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她反锁上门就迫不及待地读了起来。
  和送给武后那张言简意赅的绢帛不同,这一封信李贤写在羊皮纸上,俱是蝇头小楷,上头也没说什么重要的勾当,一桩桩一件件琐碎得很,尽是些日常小事,但一行行读下来,她那原本因为屈突申若忽然回来而变得有些不安的心思,竟变得异乎寻常的平静。
  而在那好大一块羊皮纸的末尾,熟悉的签名后,竟是涂鸦似的一张笑脸。
  “这个死人,写信也没个正经!”
  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她看了看摇曳的烛火,想到武后日间的举动,想要照做却觉得不舍,最后便寻出了剪子,将其一块块绞碎了,用锦囊收好,旋即郑重其事地挂在了脖颈上。
第四百二十二章
冰天雪地伴红颜
  虽然这大西北天寒地冻大雪纷飞,但李贤如今没事就喜欢在树敦城头逛一圈,虽说这漫天飞雪实际上看不出什么风景。然而,这却让负责守城的大队唐军渐渐熟悉了这位亲王,胆子大的甚至敢上前搭两句话。由于李贤从来都是不以为忤的笑眯眯模样,久而久之,他走到哪里,身边必定都是一堆的人。
  此时的城头上,燃着动物油脂的火炬正熊熊燃烧着,天已经有些黑了,个个裹着厚厚毛皮的士兵们一变巡逻一边跺脚,不少人的眼睛却正瞅着站在另一边的一个人影。今儿个李贤上来的时候不似往日,似乎正在为了什么烦恼似的,所以察言观色之后,众人便都躲得远远的,只顾着用目光打量那位瘦弱的随从。
  “殿下,申若小姐都回去了,想必长安必定不会有问题。这里风大,还是回王宫去吧!”
  听到背后这声软语,李贤这才茫然转过了头,看见阿萝已经是冻得满脸通红,嘴唇甚至都有些青紫,不禁又怜又爱,不假思索地解下身上披风为她系好,又轻轻将她的手抓在手心捂着,嘴里更数落道:“我都和你说了,这城头不是你来的地方,你又不如我打熬的好筋骨,吃这个苦头干什么?”
  阿萝瞧见不远处众多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儿,不禁又羞又急,使劲抽手却抵不过李贤的大力,最后只得哀求似的说:“殿下,您谨慎些,这里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还有这批风,穿在我身上像什么样子……”
  李贤瞥了一眼四周兵士,见人人都装做没看见似的转过了头,当下便笑道:“怕什么,人家肯定以为我是关心部属,谁敢说别的?横竖老契苾他们都知道你的身份,就算看到了也没关系!人家说红袖添香,你这红袖若是冻病了谁照顾我呢?”
  玩笑归玩笑,他还是依言放开了阿萝的手,转身负手而立,仿佛是专心致志地打量着黑漆漆的大地。
  仗是暂时打胜了,油水也是暂时捞足了,但是,吐谷浑岌岌可危的颓势并未完全解决,裴行俭在安西四镇雷厉风行的安抚行动也并未结束。
  说句实在话,吐蕃势强则河西危,吐蕃势弱则河西安,这是不争的事实。河西走廊作为赫赫有名的丝绸之路,战略意义和象征意义都不小,若是丢掉了实在可惜。
  他当初和老裴说道过的事情,老裴究竟上过心没有?
  鬼使神差地想到了裴行俭收徒弟的问题,他的心思便转回了自己那个不省心的徒弟身上。比起苏度闼卢两兄弟,慕容小子还算是像样一点,只是做事情免不了还是带着些冲动,本性倒还算是有情有义。不过这也正常,若是吐谷浑真的出一个冒顿单于这样的人物,也不至于会甘愿被弘化公主送给大唐。
  凶猛狼王的本质,慕容复还不具备,所以还有相当的可塑性,也暂时不用担心将来会反噬。当然,若是放任慕容小子在吐谷浑继续呆下去,兴许有可能会在无数磨折和厮杀中出现一个狼王。然而,大唐需要的不是狼王,而是一头忠心的猎犬!
  “对了,西海上已经结冰了,你来了之后就一直窝在树敦城这王宫里,有没有兴趣去一睹西海冰封的风情?”
  披着厚实的披风,阿萝怔怔地望着李贤的背影,颇有些出神,乍见他回过头来,又听得这一句不禁惊咦了一声。虽说有些惊喜,但一想到自己此行并非是来游山玩水,她思量片刻便摇了摇头:“这天寒地冻的,劳师动众只是为了看风景还是算了,我只要能呆在这里就心满意足了。”
  “小傻瓜,那边牛心堆上的要塞也建得差不多了,你以为我单单跑去看西海风光?”李贤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随即笑道,“听说西海上有龙驹岛,若不是遇到千里冰封,那得坐船才能上去,如今遇到冰封正好上去瞧瞧。西海地处伏俟城和鄯州之间,冬季乃是进兵捷径,但我军毕竟不惯走冰路,但吐谷浑人只要穿过西海,也就到鄯州了!”
  阿萝在中原长大,进了宫之后更只是在长安洛阳两地跑,到了这大西北方才知道天下还有如是雪域冰原。此时,听李贤滔滔不绝地解说起了这盐湖冰川之类的风景,甚至还讲了好些美丽的神话,好似亲眼见过听过,她不禁愈发为之心动,很快亦为之茫然了。
  “你真的不担心长安的景况了?”
  “单单担心有什么用?”李贤耸了耸肩,又狡黠地一笑,“如今西海附近都是鄯州驻军,我若是跑到西海去,说不定还会有人巴巴地跑来献殷勤,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先头申若姐在这里,屈突家送些家信也平常,可若是我雍王府书信不断,指不定我被人说什么闲话,还不如主动出击!”
  “可那些吐蕃人呢?”
  李贤用一种不由分说的态度挥了挥袖子,面上的笑容顿时更灿烂了:“事情都谈妥了,他们还赖在这里干吗,要我养他们一辈子么?自然是留着他们在这里,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到这里,他忽然长长叹了一口气:“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现在才知道,战俘干活虽说是产出高,但这吃喝同样花费巨大,要不是这一次俘获的牛羊不少,就算每天只给两顿,伙食标准再低,再养上三个月就没钱了!好在该筑的城也差不多了,再拖半个月就能让格嘉木夏领人回去了!”
  想到桑吉达布花了诺大价钱却只能赎一个赞婆回去,阿萝终于忍不住噗哧一笑。而这明艳的笑容在火光映照下,自然显得更是动人。远处的几个军士无意中瞧见,俱是三三两两地窃窃私语,面上带着了然的笑意。
  对于桑吉达布遇刺的事情,李贤很快找到了“凶手”。当血淋淋的三颗脑袋送到了桑吉达布面前的时候,饶是这一位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却也不免皱了皱眉。想到继续追究下去殊为不智,他也就顺势下了台阶。他这边继续和谈判人员扯皮的时候,没庐氏族长格嘉木夏却派了赤玛伦带上二十名随从,跟着李贤去西海边上的牛心堆接收俘虏。
  赤玛伦作为未来的赞蒙,虽说此次女扮男装,但依旧极尽奢华。赞丹尼奇锦的锦袍,袖子上一圈火红色的镶边上绣着五彩鸟纹。锦袍之外罩着一件羔羊背心,悉诺涅锦缎衣领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但如此,她的腰间还系着宝石镶嵌带丝穗的腰带,胸前悬着琥珀短项圈,一条珠玉穿成璎珞的长项链低垂下来,愈发显出贵气。
  李贤原本只是穿着家常便袍,出发之前被阿萝看到了赤玛伦的行头,他立刻又被拖进去装束了一番,待到重新出来的时候,那身上层层件件,就差没穿上那身繁复的亲王正装了。
  “这又不是攀比行头,用得着么?”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阿萝居然能带来这么多行头,李贤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一结果,上马之后便看到程伯虎薛丁山在左右乐不可支。见两人都是甲胄在身异常神气,他恨不得回去换上自己那身皮甲。
  “六郎,你就认命吧,你这个亲王加安抚大使持节安抚吐谷浑,这出去没点场面怎么行,至少不能让个吐蕃女人把风头抢过去吧?”
  程伯虎一面说一面挤眼睛,又瞧了瞧落在后头正在和阿萝窃窃私语的阿梨,还有那边随从簇拥下的赤玛伦,忽然啧啧了两声:“比起金明嘉来,这赤玛伦犹显精干彪悍,要是放在我大唐,指不定就是第二个大姊头,哈哈!”
  李贤没好气地狠狠瞪过去一眼,也懒得和这个家伙一般见识,遂示意上马赶路。由于是在唐军实际控制的吐谷浑境内,因此他只带着自己所部的亲兵团五百人,另外则捎带上了慕容复。一路疾驰经过不少小部族时,见众人都已经露出了重新安家乐业的架势,不少小孩甚至还不怕生地望着他们这马队,他自是心情渐好。
  这一路上赤玛伦很少和别人交谈,更没有和李贤说过一句话,一直到西海边看到那几座新鲜出炉的土城,她方才微微色变,但仍是没有主动和人交谈。而李贤拎出了某个俘虏代表,并大方地让她单独地见了之后,她方才真真切切地感到了一种压力。
  既然打着持节安抚的名义,李贤很是慰问了一下西海周边的几个吐谷浑部族——不消说,看到唐军这样大张旗鼓地筑城,几个部族首领为之大是担心了一阵,待听说这堡垒不会再往里头推进,他们方才放心了。
  牧民见过了,特意从鄯州和周边州县赶过来的官员自然不能不见,这其中,曾经因为屈突申若送的功劳而好生受了一番褒奖的廊州刺史洛远舟自然是得到了另眼看待。然而,在众多等着接见的青绿绯色官服中间,李贤却发现了一个有些奇怪的身影。
  那是一个明显西方风格的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服饰很有些夸张。当然,在看过赤玛伦的打扮之后,那家伙虽说衣着华丽,却也不怎么招摇。不过,顶着一头火红的头发,却依然让李贤的目光第一眼锁定了他。
  这家伙是谁?
第四百二十三章
鹤立鸡群的“奇人”,带着家眷游西海
  鹤立鸡群,这四个字用于形容米哈伊尔如今的处境最是得体不过。当然,对于周遭大唐官员那些奇怪的眼神和目光,他本能地认为这是欣赏自己那一头火红头发,反而觉得很是得意,甚至在李贤注意到他的时候,很是优雅地深深弯腰鞠躬。
  这家伙是谁?
  不但李贤觉得奇怪,众官员中也有一多半摸不着头脑,还是鄯州都督姚风节站出来做了解释。然而,李贤一听之后,却仍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来自拂菻的贵族,安西大都护裴行俭的特使?这两层关系似乎无论如何也搭不到一起去,左思右想了一会,他方才想起这个叫做拂菻的国家似乎也是大唐的友邦之一,当初于志宁对他说道过。
  虽说好奇,他却仍是照章办事,先是亲切会见了来自鄯州等各州县的大佬,拉交情的同时顺便询问了一下朝廷中的景况。结果,他还没怎么问到自个的老爹,鄯州都督姚风节便面带不忿地滔滔不绝了起来,虽说没把话头点透,但该说的却全都说了。
  末了,这位都督大人还把胸脯拍得震天响:“殿下若是有什么信要代转,不妨都交给我,我一定呈上去!同样是打仗,同样是大胜,这西北好歹也是殿下亲自督战,怎能让辽东把风头全给抢过去了?同样是救一国,西北才多少兵,辽东又多少兵,刘相公也太厚此薄彼了。难道就是因为他在海东立了大功方才回朝,就要压着我们么?”
  李贤原本还在琢磨姚风节怎么如此激动,此时方才明白是不忿有人抢功劳来着,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再看其他几位官员个个露出了同仇敌忾的表情,他自是明白这些窝在西北的父母官们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然而这种节骨眼上,他却需要这种小算盘。
  大唐原本是以尚书省最重,下辖六部可谓是实权部门,但由于李世民当过尚书令,于是这个官职就再也没有臣子能坐上去,再加上中书门下渐渐崛起,尚书省反而没落了。别看那六部尚书在后世风光,如今却不过是名头好听,宰相一人统管一件事,尚书也不过仰其鼻息罢了。
  就比如风头正劲的刘仁轨,如今就掌握着吏部铨选,卡着所有待升迁官员的脖子。
  人家拍胸脯,李贤少不得也拍了拍胸脯,保证上面会一视同仁平等对待,如是一来,那些远远跑到这里的官员无不欢喜,暗叹此行不虚的同时更觉得雍王豪爽。而被人认为是“豪爽义气”的李贤,此时却琢磨着另一个问题。
  老妈应该也不会拒绝这样一个落人面子的大好机会,就是李敬玄,大约眼热刘仁轨手中这样的大权也已经很久了。
  “尊敬的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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