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校对)第7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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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殿下!”三人齐齐行礼下去,只是这脸上是悲是喜,李贤却一时半会分辨不出来。
  北辰殿临星辰汤,在整个殿阁群中最为恢宏大气。李贤随内侍进了里间拜见之后,一抬头就发现武后穿了一件立领的襦衣,饶是如此,仍然无法遮掩几点瘀痕。不单单如此,那粉面含春的风情,那眉梢掩不住的媚意,无不出卖了她昨晚的行踪。至于李治那忽然精神奕奕的样子,看在李贤眼中更是万分可疑。
  看来,他的老爹老妈还真有可能是在星辰汤泡了一晚上,顺便做了一下运动!
  大约因为帝后也没有完全从一夜春宵之中回过神,因此无论李治还是武后都没有教训他的兴致,他便趁机溜之大吉。原本想赶紧回冷泉殿和小丫头再说几句情话,谁知在半路上,他就被人拦住了。不是别人,正是他那群好命的伴读。
  原本按照李敬业程伯虎等人的图谋,是想要借李贤的光好好泡一下长汤池子。问题是,李贤有心要和小丫头洗鸳鸯浴,哪里肯没来由放进一群大男人,因此不得不涎着脸去和老爹老妈求了恩典,给这四个伴读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汤池,算是他们专用。别看这不大不小的地方,却已经让很多人羡慕到死。
  除了薛丁山之外,其他三个都是满脸红光容光焕发,显而易见不是仅仅泡了温汤的缘故。彼此见过礼之后,李敬业便神秘兮兮地凑了上来,狡黠地笑道:“六郎,昨儿个晚上是不是和某人洗鸳鸯浴了?”
  李贤心中倏地一跳,旋即想到这事情应该没传得这么快,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别把你自个的花花肠子用到我身上!怪不得你和伯虎每人带了四个侍女,敢情是派这个用场的。哈,我记得小苏这一回似乎也来了,待会遇到她我可得提醒一声……”
  “别……”李敬业这下可急了,慌忙求饶连连。而不等他说完,程伯虎就一把将人拉到旁边去修理,少不得又是一阵打闹。
  这时,屈突仲翔方才凑上前来,低声对李贤提醒道:“六郎,我大姊她们的白露汤就在你那冷泉汤下头不远处,是个露天的池子,昨晚我听说有人误闯,结果被暴打一顿,似乎今儿个那几个倒霉蛋就逃回长安了。哦,老李和老程口中的那位小苏,似乎也和我大姊她们在一起。”
  果然,想要偷窥一群女暴龙洗浴,还真的是要做好必死的觉悟才行!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程伯虎和李敬业想要追那一位苏大小姐,只怕也不容易。话说回来,那两位什么时候升格成老李和老程了?
  惦记着冷泉殿里的贺兰烟,李贤也没工夫考虑这么多,敷衍了几句便想开路,谁知刚刚一直在一边默不作声的薛丁山忽然把屈突仲翔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而后者立刻避开了去。此时,薛丁山方才走上前来,那表情犹如即将上刑场的视死如归的勇士。
  “六郎,我爹此次也随驾,他让我送来帖子,说是想请你晚上去喝一杯。”双手呈上帖子之后,他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又加了一句话,“还有,阿梨的事情……你能不能帮忙……我爹……总而言之……”说到后来,他竟是完全语无伦次,最后下了老大的决心方才迸出了一句话。
  “我想娶她,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李贤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这小子在这事上头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还是一如既往地木讷,说什么他也懒得出手帮忙——难不成还要他这个外人去对薛仁贵说,你儿子看上了你的疑似姬妾,所以要我来当说客么?
  不过还有问题,万一薛仁贵不同意,难道这父子俩还得为此决斗一场?
第一百八十五章
侍儿扶起娇无力,竟有番使打主意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初承恩泽时。
  虽说并不知道这句诗,但是,贺兰烟在几个侍女搀扶下床的时候,那眉头紧紧蹙成一团,编贝似的牙齿一直咬着嘴唇,显而易见并不好受。昨晚的第一次对于她来说确实太疯狂了一些,再加上到了中间的时候,都是她在主动撩拨李贤的欲望,最后倒霉的自然就是自己。
  看到贺兰烟身上那些惊心动魄的痕迹,饶是阿萝上次在月芜月芙姊妹身上见到过一回,仍然免不了暗地心惊肉跳,见一个侍女从银盆中拧干了一条毛巾,欲要上前去擦拭,她心念一转便吩咐道:“先大略地擦洗一下,待会的事情自有我亲自来。让小厨房去煮银耳燕窝汤,另外再熬一锅粥,准备几样清淡的小菜。”
  一个侍女连声应了,这才匆匆下楼。大略擦洗了一下之后,众人便纷纷退下,只余下阿萝和贺兰烟两人。此时,贺兰烟脸上的红潮渐渐褪下了不少,依照阿萝的吩咐在床榻上俯身躺了,旋即眨巴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萝旋开了一罐油膏,手中蘸了少许,这才小心翼翼地涂在了那些瘀青上,又稍微加了一点力让药力散开,结果,这指上稍稍一加力,贺兰烟便痛呼了一声。
  “哎哟!”
  阿萝这次却没有放松手,屈下一条腿上了榻,死死按住了贺兰烟挣扎的双手:“贺兰小姐,忍一下,否则若是照这个样子,泡了温汤会更痛。总不成您好不容易来一次骊山,因为昨晚这一回就不能再下水了吧!”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接下来涂抹药膏的时候,虽然贺兰烟仍会时不时地挪动一下,却再也没有反抗的意思。到了最后,阿萝亲自为她穿戴梳洗,一边系带子一边笑道:“殿下别的都好,就是这些小节上不注意,若是现在还下去泡温汤,只怕贺兰小姐两三天都别想爬得起来,这今后更是泡汤了。”
  贺兰烟当初在宫里住过很长时间,因此和阿萝早就混熟了,听了这调笑也不恼,而是伶牙俐齿地反击道:“阿萝,你跟了贤儿这么久,就没有想过这一天么?”
  此话一出,阿萝的手顿时一僵,隔了许久,她才总算恢复了镇定。先是把带子系好了,她随手取过桌子上的梳子为贺兰烟梳头,口中却叹道:“这宫里头谁不是盼着有那么一天?分到武德殿的宫人还算是有指望的,好歹殿下曾经许诺将来宅子建好了,把她们全都带出去,这其他地方的宫女还不是得一个个等到白头?至于我……”
  “阿萝你又长得不难看,干吗妄自菲薄?”贺兰烟打量着铜镜中的阿萝,忽然笑吟吟地道,“将来贤儿就算出阁了,内宅总得有人照应,你这个内宅总管总是跑不掉的。至于其他么,有我来,你不用担心!”
  简简单单一句话,听在阿萝耳中却仿佛是天纶之音,一激动之下,竟是差点拉断了贺兰烟的头发。她总算醒觉得快,搁下梳子慌忙上前拜谢,双膝还未及地却被一把拽了起来。
  “贤儿既然信你,我自然也信你,再说,我当年住在这里,可是承了你好大照应!”贺兰烟瞥了一眼妆台上那点首饰,忽然想起昨日是作侍女打扮来的,根本没来得及戴上什么好东西,看了老半天,也就只有一只羊脂玉镯子还算入眼,遂取来塞进了阿萝的手中。
  “将来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你的!”
  对于这样的馈赠,阿萝自然不会拒绝,当下便收了,心中却盘算着如何等到李贤回来分说一番。虽说讨了未来主母的欢喜是一桩好事,但她更不愿为此让正主儿有什么想法。毕竟,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她的主子都只有一个。
  也不知是一夜时间耗费了巨大体力还是真的饿了,一顿早饭,贺兰烟竟是塞下了前所未有多的食物,就连在旁边服侍的三个最熟悉她的侍女也看得目瞪口呆,就不用说阿萝了。等到一应盘盏撤了下去,惦记着李贤的吩咐,阿萝便劝说她等到李贤回来再走。
  贺兰烟自然是千肯万肯,然而,没等到该等的人,杨氏派来接人的随从倒是来了。虽说阿萝不想轻易放走了未来主母,奈何八个随从口口声声说是奉了荣国夫人的命令,结果阿萝自然招架不住。而听说是外婆派人来接,贺兰烟虽觉得双颊发烧,却也不敢执拗,只得和三个侍女一起动身。
  阳光下的骊山自然是美不胜收,无论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还是掩映在其中的殿阁,俱是流露出一股异乎寻常的魅力。山风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时不时还吹落了几片叶子,因此树叶间透进来的丝丝阳光便少了些刺眼,多了些温暖。
  由于身上不适,贺兰烟自然走不快,连带着其他三人都只能放慢步子。虽说路上不时有人朝四女投过好奇的目光,但一看到那身穿特制衣服,又显得格外魁梧的八个随从,也就没有人敢去招惹了——豪门侍女,同样不是寻常官员能够多看一眼的。
  有人不敢惹,但是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敢惹。冷泉殿和飞香殿分别在北辰殿的一左一右,中间有一段颇长的距离,要穿过好些殿阁屋宇,就在一行人刚刚从下方经过北辰殿时,前方忽然出现了一行人,竟是不可避免地要两相碰面。
  贺兰烟一路上只是在想着昨晚的事,对面有人没人她浑然不觉。因此前头的人一停步,她竟是险些撞了上去,一抬头就认出了迎面而来的那些人,心中顿时大叫不好。
  无巧不成书,那竟然是吐蕃正使钦陵和他的那些随从!
  她曾经听李贤提起过那一次在望云楼上让对方吃鳖的情景,还为此笑过好一阵,原本是不在乎这些人的。毕竟,吐蕃就算声势再大,终究不过是居于西北,没法和煌煌大唐相比。只不过,李贤说完那件事后,却曾经流露过对吐蕃以及对这个钦陵的一丝忌惮,她一心要讨爱郎欢喜,自然暗自记住了。
  身居西北苦寒之地,钦陵还是第一次知道,中原之地竟然有温汤这样美妙的物事。尽管家乡并没有洗澡的习惯,但他昨晚愣是泡了许久,那种感觉着实是美妙,心中更坚定了东扩的念头。见对面有人走来,他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见是四个侍女和几个随从,料想是豪门中人,自然并不在意。然而,等到漫不经心又抬起头的时候,他却瞥见了一张绝色丽颜。
  侍女中居然有这样的无双绝色!
  他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一个念头,但旋即感到一丝不对劲,不觉又细看了两眼。这一下他果然看出了名堂,只见那女子走路颇有些艰难,以他的经验来看,多半是初次欢好留下的痕迹。想到如此绝色竟已经被他人拔得头筹,他不禁觉得有些可惜,但眼神中的兴趣就更浓了。
  “各位请留步!”
  贺兰烟刚刚和钦陵等人擦身而过,心中才松了一口气,耳畔便传来了这么一声,顿时吃了一惊,但更多的还是懊恼。要知道,适才一路上遇到的贵介子弟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纠缠的。蛮子就是蛮子,居然如此不懂礼数!
  心中虽然暗自骂着,但她亦知道此时露出形迹多有不妥,因此随着众人停住脚步转过了身子。其中打头的一个随从认得钦陵等人,遂躬身微微行礼道:“我等是荣国夫人部曲,不知噶尔大人有何指教?”
  荣国夫人?虽说到中原不过月余,但钦陵对大唐朝野已经有了一些了解,所谓荣国夫人,便是那位大唐皇后的母亲,地位自然是显赫非常。瞥了一眼那个绝世美人,他欣然笑道:“原来是荣国夫人家中的侍婢,如此国色天香,便是公主只怕也没有几人能及。”
  那随从原本就是杨氏精选出来的机灵人,一听此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要知道,那三个侍女虽然颇有姿色,却还远远够不上国色天香这样的评语,那么,钦陵所指的自然就只有一个人了。
  他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神态自若地答道:“多谢噶尔大人称赞,某一定会如实转告荣国夫人。”
  钦陵却不接话头,径直指了指贺兰烟道:“我愿用黄金百两,纳娶于她,烦请一并报于荣国夫人。”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所有人愣在了当场,更是让贺兰烟险些气炸了。若不是她知道此时此地不是发飚的地方,只怕不但会狠狠当面唾上一口,还会拿出剑来打上一架。而旁边的三名侍女唯恐她露出痕迹,连忙挟住了她的胳膊。
  “只怕噶尔大人要失望了。”惊愕过后,那随从很快醒觉了过来,同样是满心怒火。他不卑不亢地抱了抱拳,声音遂冷了下来,“这四个侍女是荣国夫人送给沛王殿下的,噶尔大人即便是想要娶纳,也得沛王殿下点头。夫人此番只是让我等护送她们回去另有赏赐,并非能做主这些。时间不早,我等先行告辞!”
  言罢他喝斥一声,其他随从立刻将四女拥在中间,一行人更不再理会钦陵等人,竟是扬长而去。
  “沛王,又是那个沛王!”
  直到人影都看不见了,钦陵方才喃喃自语了一声,脸上尽是阴霾。
第一百八十六章
谁也别想动我的女人
  兴冲冲回到了自己的冷泉殿,李贤却得知贺兰烟已经被外婆派人接了回去,脸色顿时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可是和老外婆拍了胸脯保证过的,如今已经把小丫头由内至外吃得干干净净,这可怎么办?
  气急败坏之下,他二话不说就直截了当地转往飞香殿,一面走一面盘算着该如何解释。要说他那老外婆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待会一个不好,那教训未必会比武后轻。果然,他一跨进大门,就只见荣国夫人杨氏面色铁青地坐在那里,小丫头则是满脸委屈地站在旁边。
  见这架势不好,他慌忙上前叫了一声外婆,旋即硬着头皮做好了接受教训的准备。然而,座上的杨氏却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冷冷哼了一声。
  “小小一个吐蕃使臣,居然敢如此狂妄!”
  这是哪跟哪,好好的怎么扯到吐蕃使臣身上去了?李贤一时间只觉得莫名其妙,再看小丫头忽然变得气鼓鼓的,更是莫名不解。
  杨氏取了旁边的茶盏轻轻呷了一口,这才把今日贺兰烟回来时的情形约摸解释了一番,最后方才告诫道:“贤儿,上回你在望云楼和那个蕃使起冲突的事情,烟儿已经对我说了。这个噶尔钦陵我也听你娘提过两次,城府深沉,听说极有可能子承父业成为吐蕃下任大论。虽说烟儿今日是侍女装扮,而且还刻意修饰过,但难保他是否是认出了人故意而为。”
  那个钦陵居然把主意打到了他李贤女人的身上!
  李贤只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际,险些当场骂娘。有了这一遭,对于昨晚的事情,杨氏竟是没有多问半句,很快就找了个借口出去,把地方留给了两人。
  见没有外人,李贤顿时再无顾忌,上去一把将小丫头揽在怀中,安抚了一会方才追问事情情由。等知道钦陵居然开价百两黄金的时候,他那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忍不住咆哮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明知道是外婆的人,居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贤儿,听外婆说的那些,我心里害怕。”贺兰烟死死抱住李贤,脸色中忽然露出了一丝掩不住的惊惶,“外婆说,吐蕃虽远,但当初那位松赞干布求亲的时候,大唐甚至将公主嫁给了他,那个求亲的禄东赞甚至得太宗皇帝赏识,还将外孙女嫁给了他。若是这个钦陵……钦陵……”
  “不要提这个该死的名字!”
  李贤气急败坏地怒吼了一声,随即捧着贺兰烟的脸,一字一句地道:“如今不是太宗皇帝那会,吐蕃也不是那时候的吐蕃,他钦陵算什么东西!”
  自从那一天在望云楼和钦陵起了冲突,李贤立刻让胡天野将哈蜜儿安置在了妥善的地方——他那回嚣张归嚣张,倘若不是知道钦陵那群吐蕃人在长安城中活动很是频繁,倘若不是因为对方故意招惹周晓那群人,他也不至于把脸撕破一半——这是大唐的地头,就是当初松赞干布,也不过是大唐册封的一个藩王,他这个堂堂皇子凭什么示弱?
  更何况,吐蕃可不是示弱就能够摆平的,那野心大着呢!
  只不过有了这一遭,他却不敢让贺兰烟再来回跑。谁知道那群吐蕃人发起疯来,会不会干什么疯狂的勾当。软言好语地哄了小丫头一番,并保证自己会常常到这里来陪她洗鸳鸯浴,他这才得以脱身。看小丫头那狂热的样子,他很是确定了一个事实。
  一旦尝过那抵死缠绵的滋味,他只怕要用好大的力气才能喂饱她了!
  出了飞香殿,他刚刚那温情脉脉的模样立刻无影无踪。虽说在小丫头面前夸下了海口,但要知道,这政治联姻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力量就能扭转的。这年头的女人虽然开放大胆,可婚姻究竟不是她们能够说了算的。一个钦陵兴许分量还不够,但是,要是那家伙存心使坏,回头干脆说是为赞普芒松芒赞求亲,那麻烦就大了!
  他娘的,甭管你是谁,别想碰我的女人一根毫毛!
  带着这样的念头,李贤气冲冲地回到了冷泉殿。虽说不至于迁怒,但总归在脸上带出了几分。一应宫人从未看过主子这样的做派,不觉都带上了几分小心翼翼。而阿萝毕竟沉稳些,喝退了侍女便亲自上去侍候,而问出来的结果不禁让她呆若木鸡。
  “殿下,奴婢觉得,那个应付钦陵的部曲该赏!”终究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老人,阿萝很快就从最初的惊愕失神中醒觉了过来,一面将一碗银耳燕窝汤奉给李贤,一面笑吟吟地道,“他既然说这是荣国夫人送给沛王殿下的侍女,那么,钦陵便不好再去纠缠荣国夫人,只要贺兰小姐呆在飞香殿,见不着人,便可渐渐绝了他的念想。”
  刚刚一时气怒,李贤竟是忘了这一头,如今想来,若是那个随从不够聪明,把人直接招惹到了老外婆那里,只怕麻烦会更大。这样的人,自然应当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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