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160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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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啸的飞了两百余米的时候一头撞向地面,弩的箭杆足足插进去了三分之一,箭身的颤动只是持续一会就停止了。
  多装车弩,唐朝时期可以装载五杆,射程在五百步左右。宋人的弩箭要小一些,一次可以装载三十多杆弩箭,射程大概是四百步,而似乎听说还有火药助推器来着?
  梅鋗要丈量射出去的弩箭时看到站在远处的吕哲,他向士卒招呼了几句什么,整整衣装赶紧过去。
  秦军也有床弩,最多可发三箭,射程最远可达七百步。秦军的床弩样式也有很多,最普遍的是一种需要七个人进行操作床弩,可以野战也可以用来守城。还有一种需要用马匹或者牛拉动床弩,射程按照现代的米来计算更是多达一千八百余米,在统一战争中被广泛使用。
  南郡的单射床弩射程其实也能有一千米,准头上也要比秦军的床弩差上一些,吕哲所不知道的是这个越城什么时候造出可以装载十五杆弩箭的车弩,而射击距离怎么才两百米?
  “郡主!”梅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见礼过后引着吕哲走向车弩,“好像是拉弦上有问题。这个,呵呵,所以距离才这么近。”
  吕哲走近了一看,床弩被装了两个轮子,正是因为这样导致仰角被放低了,而似乎弓弦的选用依然是牛筋的一种,常常被拉得延长肯定会造成松弛,要是能射得远那就真的奇怪了。
  “改进一下,战车就该有战车的样子,车轴不要与弩本身有接触,加上必要的车床,然后用弹簧来减少颠簸的震动。另外这玩意的臂弓太小,弩箭太粗太大又不够长。应该加大臂弓,减小弩箭的杆括弧,加长箭身。还有,底部应该装载高低调试器,充分利用括槽来调整射击的仰角。车轴也应该改进一下,使车弩能够用很少的力气做到转向。最重要的是……”吕哲咧了一下嘴:“别忘记加上结阀和卡槽。”
  梅鋗已经听懵了,旁边的几个匠师却是两眼冒光。
  匠师不顾吕哲在场就扑向车弩,他们对每发射一次车身就会被震得向后退早就觉得是一个缺憾,那么有了阀和卡槽不但还能以后震的动力才减少车弩本身的摩擦力还能控制住距离,到时候再向前推一下使卡槽归位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另外呢,有匠师已经在想,是不是能利用卡槽和阀的装置结合车轮来进行上弦的动作。
  看看,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古人不是笨,就是没有想那么多而已,只要打开一扇窗户当代的人就能给凿出一个门出来。
第0203章
巡视地方
  “贪多嚼不烂。”吕哲太清楚一种新的武器不是一时半会能完善的了,他并不想过多的关注,而是问道:“箭矢的储备是什么情况?”
  梅鋗善射,一直以来就是他在操练远程部队,南郡大概四万的弓弩手不出战时待在江陵操演,出战则开赴前线。
  吕哲麾下的建制与之秦军完全相同,野战一校的部队其中的弓弩兵数量维持在八百到一千人,攻城部队的弓弩手会适当的增加到两千人左右,至于防御的话就没有定量了。
  梅鋗喜欢督导弓弩手,深信一支部队的战斗力取决于到底有多远多强的远程打击能力,由他来监督各个越城制作箭矢那是再恰当不过的事情了。
  得到三个越城每月能造出两百四十万箭镞吕哲感到满意,但是听到每月只能组装出八十万枝弓的箭矢、二十万不到的弩箭时,他忍不住皱眉了。
  八十万和二十万听上去好像很多,可是真正在打仗时消耗的箭矢是一个恐怖的数量。拿五千弓箭手为例,战时的箭囊标配是装二十五枝箭矢,那么就是十二万五千枝箭。五千弓箭手临战大约每天需要射箭十二到十五枝,一次消耗就是七万五千枝箭。一场战争不可能只有五千名弓箭手,守城时只要能拉得动弓的都是弓手,消耗的箭矢更是以海量计算。
  有一个比较粗糙的计算方式,一支五万人的部队野战中必需准备箭矢的数量在一百万到一百二十万之间,攻城战时需要的箭矢数量需要两百五十万到三百万。注意了,这不是说只准备那个数字的箭矢就足够了,还需要有补充的过程。
  秦军每打一仗,十万人以上的野战时,不到半个月消耗的箭矢数量在三百万枝以上,在攻城战时消耗的箭矢更多。
  半年啊,每个月才八十万枝弓矢和二十万不到的弩箭,这么点箭矢怎么足够!
  “困难在什么地方?”吕哲语气有些僵硬了。
  梅鋗拱手答:“箭杆的选材,组装的人手。”
  箭杆?也对啊!不是什么木材都适合用来作为箭杆,现下对箭杆材料的选择有许多,看要造什么样子的箭矢出来。
  一般情况下,弓箭手的箭矢,这一类的杆是选择发硬的芦苇,要么就是选择竹子。这些材料做成的箭矢会射起来发飘,射程不会远,哪怕是装上三棱箭镞威力也就是对付一下没有穿甲或者只穿皮甲的敌军,要是有青铜甲那就没办法了,主要是穿透力不行。
  很多时候,弓箭手射箭的距离其实不能怪弓本身不行,而是该看箭矢才对。
  讲究一点的话,比如造一种破甲箭,一样是三棱的箭镞,但是箭杆是选择一些硬木,也就是含重量多那么一些又有韧性不易折断的箭杆,多以箭杆杨、六道木、茶木为主。
  箭矢需要的量非常庞大,普通的弓箭手用到的箭矢就是芦苇和竹子的箭杆居多,善射之士则是会配上几枝选材讲究的箭矢,专门用来狙杀敌方将领。
  南郡有一个云梦泽,吕哲记得那里的芦苇多得就好像是大海一样,有些不解梅鋗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另外呢,以前的越城就不说了,那基本是一个又一个累世治金的宗族,可是后面吕哲不是新编制了几个越城吗?这些越城不会缺人手才对啊!
  “雨季,植物犯软,箭镞很难卡上去,需要多试几次。也有试过烘烤,可是箭杆一被烘烤就会弯。”梅鋗才应该是感到着急的人,他似乎有些委屈:“烈需要重甲,很多很多的重甲,他有七千壮士,甲只有两千不到。”言下之意就是和苏烈抢人抢输了。
  吕哲突然感觉有点头疼,千头万绪有太多需要在半年之内完成的事情,人手不足那是一定会发生的。越是需要技术含量的工作,缺少的人手就会越多,这在短时间内根本就无法改善。
  南郡的越城与之咸阳的流水线制造方式几乎是一样的。对此,吕哲不了解秦国的流水线,觉得这样的流程合适也没有做出更改。
  事实上,除了秦国和吕哲这里,其余的叛军哪怕是有锻造坊也不会使用流水线。不是没人模仿过,而是很多模仿得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情况发生了,用一样的人手造起来的速度几乎不差,可是各个零件的尺寸根本就无法组装,他们也就用自己熟悉的方式了,因此各地的叛军兵器产量一直无法提高。走入误区了啊,流水线的首要条件就是严苛,也就是造什么都需要一个模板,差之一毫匠人要没命这在秦国没什么,可是让浪漫的六国人去执行,他们认为这样是伤天害理。那还怎么比啊?
  梅鋗不是抱怨,也绝对不是想找理由推脱,可以将刚才的那些话当做是屁,稍微臭一下,散了也就散了。
  吕哲也清楚这点,不会出主意也不会干涉。作为上位者,他需要的就是布置任务,然后查验部下是不是将任务执行好。
  这就对了,吕哲不会化身万千,那玩什么事事亲为。说的直白难听一点,主政之人就该是明白领地缺少什么,思考一下再东一棒槌西一锤子的做事,专注一件事情是最不可为的。因此,他走动看了看,了解一下过程,而后也就拍拍屁股挪地了。
  南郡的雨季比起更加南方受了风灾的地方并不显得讨厌,在事先准备好应对后的吕哲甚至觉得雨季是个好季节。
  哪个神经病会选择雨季带着几万的部队出战呢?因此南郡、衡山郡、黔中郡有足够的时间来布防。
  依然在南陵东面城墙段监工的燕彼抹脸颊上的水迹时眼角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支军队停在雨幕之下,他看不清前方军队的旗号,不过也不会觉得会是敌军。南陵城附近有几座兵营拱卫,没有一支敌军能够悄声无息地接近南陵。
  燕彼稍微一想,在这种天气下还能四处走动的部队只有吕哲的亲军,仔细一看人数也能对得上。想着要不要下去面见时,那支军队竟是掉头移动,也不知道是要去哪里。
  吕哲远远地透过雨幕看看也就罢了,他现在去南陵工地,那么民玞们只能停下来避让,搞不好燕彼还会带着官僚们搞什么迎接仪式,这样一来就纯粹是添乱了。南陵城的建设有条不絮,他只需要这一点就足够了。
  “去苏烈的军营看看。”吩咐了一下,翼枷自然会派人先行开路。其实吧,也就是这种下雨的季节吕哲才有机会到处走动一下,因为在这个季节里公务是最少的。
  苏烈的军营正是在南陵城的城东,他现在正亲自拿着一柄三尖两刃刀在教导几个军官应该怎么抡刀,而正前方是上身扒得赤条条在泥泞里扛着巨木奔跑的众多兵卒。
  重步兵啊,没有足够的负重能力怎么行呢?苏烈平时在操练的时候会选择一座山,让士兵们全身负重去爬上,雨季登山当然是不行了,这种天气还登山那不是训练,而是让麾下的兵卒送命,所以就变成扛着巨木在泥泞地里奔跑。
  “陌刀啊,腰要有力,抡刀要靠柄从腰间借力,手臂不过是一个疏导的作用。”两米一的苏烈抡起三尖两刃刀来很有威势,那“呼呼呼”的刀风随着舞动就没有停止过。他猛地往前踏了一步,脚下溅起泥水的时候口中大吼一声“嘿”,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从下往上提,刀芒一闪而过,“提,从下而起的时候要靠手臂紧抓握柄,提的过程需要有幅度,不是简单的往上提,一个小半圆才能发挥阔剑的威力。”
  或许是为了让跟着学的军官印象更深刻一些,苏烈抡着陌刀走到一条木桩前,他将刚才向前猛踏抡刀的姿势做了一遍,也没见他多么用力,刀光一闪之后粗大的木桩成了两截。
  “主上说过,重步兵的威力到了一种极致叫作‘如墙而进’,那是排成一堵墙在统一节奏下挥舞巨刃,每踏一步就摧毁前面所有事物的攻击力。”苏烈在拍马屁呢,会说这句纯粹是眼角发现吕哲来了,“我们不能辜负主上的重视,半年之内……”
  掏着耳朵的吕哲走起来身躯有些倾斜,他耳朵真的很痒,也不知道是不是进水了?
  气喘吁吁扛着巨木在跑的壮士们,他们看见三郡之主来了立刻气不喘变得有精神了,刚才喊得半死不活的“一二、一二”重新恢复洪亮,个别真的还有力气的壮士见主上目光看过来还绷了绷身上的肌肉表示自己很强壮。
  “继续。”吕哲的耳朵真的进水了,他没去看苏烈那表情僵硬的讨好,而是歪着脖子在“啪啪啪”拍自己的耳朵。
  二米一粗黑壮实的人,狗熊一样的人物,平时连笑都不会笑,玩什么讨好嘛。
  苏烈似乎也觉得别扭,追上去有话说话:“主上,重甲数量不够。”
  “……”吕哲总算是将耳朵里的水给弄出来了,上上下下看着苏烈,又看了看那些跑得欢的士卒,“雨中操练,有准备姜汤给将士们暖身子驱寒吗?”
  苏烈还是说:“真的,甲胄真的不够。”
  “去找找,弄些姜汤给喝喝。”是给亲军,吕哲自己也需要喝一点,他连理苏烈都没理,喝完又带着人走了。
  “……”苏烈看着来和一碗姜汤就走的背影们,有些发愣地问部下:“主上是管还是不管?”
第0204章
谁知帝心
  宏伟大殿,色彩却是单调,只有一些部位的绸段悬挂于横墚随风舞动。
  在大殿之上,两排臣工屈膝而坐,他们之中大多不敢抬头望向昏暗的高筑,那里坐着帝国最高的统治者。
  始皇帝手持竹卷似乎有些出神,也像是在凝听外面的雨声,良久:“六国败兵教而不改者,各地叛乱不断。诸卿,可有话说?”
  身穿蜀锦裁缝而成的李斯看了看左右,缓缓立起身子举步而出,严肃说道:“疥癣之疾,大军一到皆为粉末。”
  空而不实啊,现在敢于说话、说实话的大臣越来越少了,赢政目光盯在李斯身上,他眼神充满疲倦。
  赢政放下竹卷,目光望向殿内诸位大臣。他儿童时,身在赵国作为人质,幼时的忍耐换来坚韧的性格,掌权之后又与吕不韦权斗性情总是易于暴躁。
  “谁知道朕为大秦江山付出了多少?”赢政看着殿内的臣子,刚要抬手召唤,却是胸口传来绞痛,这让他呼吸一怠,差点窒息过去。
  殿内没有人发现始皇帝的异常,就算发现了,也没有人敢大呼小叫,更别说走上帝辕台关心帝皇了。
  赢政左手持卷右手捂在胸口,不想让人发现异状。有时候他会想,是不是自己杀虐太多,导致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差,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建立一个强盛的帝国,为了自己心目中的帝国,即使杀再多人也将无悔!
  “宣郎中令!”赢政强忍痛苦,挥手大吼!
  顿时,殿内宦官高呼“有请郎中令!”,呼喊声一波又一波,传遍宫延。
  不久,一位持钢剑、头戴银冠的武士快步走入殿内,也不见他高呼万岁,却是静静地跪在帝辕台下等待赢政的命令。
  “王贲可有消息传回?徐岩可有公函传回?”
  郎中令不敢抬头,他说道:“尚未有消息。”话说的简单直接,给人的感觉十分冷酷。
  站在帝辕旁边的赵高眼皮跳了跳,始皇帝最近给人的他的感觉有些反常,无关乎性格,是那种隐隐约约总会暴露出来的急躁。
  赢政放下竹简,他胸口的疼痛已经不是很明显,他缓缓道:“已有半年,各地徭役如何?粮秣怎么征集如此缓慢!”
  殿内大臣脸色数变,没有人敢于发表意见,殿内一时间安静下来。
  “大军明年秋季之前粮秣不得延误。”拖半年了,该跳出来的已经跳出来,嬴政是隐忍不发,不是要让那些叛逆有发展之机:“丞相?”
  有两个丞相呢,左丞相隗林和右丞相王绾对视一眼,两人缓步而出,行礼道:“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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