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1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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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练习字体,吕哲所写的字体大部分自然都是小篆,只有个别地方是因为不会写所以用简体字代替,所以徐阳看来极为吃力。
  徐阳看的兵书不多,比较熟悉的是《六韬》中的《文韬》与《犬韬》,而且看的章节也并不完全,很多还是跳跃断章的。他瞪大眼睛,嘴巴念念有词,像是要靠死记硬背般将看到的所有东西“复印”下来。
  李良要凑上去看被徐阳粗暴的推开:“出去!”口气十分严厉。
  脚下一阵踉跄的李良被推得绊倒,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脸庞有些狰狞的徐阳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在如今,知识是属于独有性的,知识的传播会被限制在很小的范围,越是强大的家族限制就越严格,有时候甚至不惜冒着灭族的风险来藏匿或者获取知识。
  在徐阳看来,吕哲愿意让他观看是极为有度量和败家的行为,心里下意识觉得不好意思的同时,他自然而然的保护起属于吕哲极为珍贵的“财产”。
  李良张口欲言……看了看在思考什么而发呆的吕哲,心里极不是滋味的退出了帐篷。
  “呼!”
  出了帐篷吸一口冷气,李良的表情立刻变得十分难看,他此刻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不知道心里的那种感觉是羡慕还是嫉妒,总之十分后悔将吕哲引荐给徐阳。
  坚定的想法在徐阳的脑袋萌生,他握紧双拳,心里咆哮:“如此大才若不成为刎颈之交……必后悔!”心思急转,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成为莫逆之交,在交往中更进一步成为刎颈之交?
  根本没意识到知识“重要性”的吕哲正在发愁。
  他知道竹简和刻刀的用处,但是刻一个字需要很长的时间,又要训练又要休息,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刻字?至于笔墨和木椟,他一直以来就只会拿圆珠笔这种硬头的笔,软绵绵的毛笔不会用啊。
  回过神来,吕哲看向徐阳,说实话被神情庄重保持行礼姿态的魁梧身影搞迷糊了。
  保持致意的行礼姿势已经许久,不过徐阳觉得无论多久都是值得的!他见吕哲看来就是低头下腰一个长拜:“君视我为知己,我视君为良朋;君视我为莫逆,我为(二声)君死党。”
  这段句子出自哪里来着?好像是《诗》里面讲一对结拜兄弟同生共死的故事吧?
  吕哲怔了怔,按照现代的话来说,那就是“不明觉厉”。不过当他看到徐阳表现得极为庄重、严肃、认真,还有一种很明显就能看出来的期待感时,他下意识的严肃着回礼。
  “好!”得到‘同意’的回应,徐阳这声吼的音量很大:“好,太好了!”
  徐阳激动地脸都快冒出血了,他抽出长剑四处寻找什么东西,最后拿着吕哲用来装菜汤的竹管,十分诡异且毫不犹豫地“撕拉”用剑刃划开手掌。
  吕哲在徐阳抽出长剑时有一种不妙的预感,看见徐阳做自残的举动更加觉得危险,没来得及退后就被一手抱住……
  “来!”徐阳单手揽着吕哲举起装着自己鲜血的竹管,十分期待:“歃血!”
  我了个去啊,这行动这姿态,那分明就是歃血为盟嘛!只是吕哲怎么都搞不懂为什么突然来这么一出。
  这这这……太莫名其妙和诡异了啊!
  吕哲看徐阳激动的表情,再看一双瞪得贼大的眼睛,最后看那还在不断往席子上滴血的手:“我的席子,我睡觉的席子……都是血了,这天气怎么洗怎么晾干啊???”
  等了一小会的徐阳十分不解风情的将长剑递过去。
  吕哲心里痛苦万分脸上却没有表情的接过递来的长剑,然后忍着痛“撕拉”割开手掌,鲜血就那么“滴滴滴”的掉落在竹管。
  看完这一些的徐阳开心极了,他用手指沾着鲜血抹在前额和双边脸颊,又粘了一次抹在嘴唇。
  吕哲“不明觉厉”的全部照做,似乎有那么点眼巴巴外加忐忑不安的等待徐阳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
  做完了这些类似于宗教仪式的举动,徐阳对着吕哲就是一个熊抱:“贤弟!”
  啊?难道刚才是在结拜?不过结拜不是应该摆案上三牲,跪在地上拿着香一拜一句“今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起来再拜“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吗?
  快被闷坏的吕哲用手撑着大灰熊一般的身躯,闷声“松,松开……呼吸,让我呼吸。”被放开后透过帐帘看向站在外面的李良,他笑了笑举起还在流血的手掌。
  李良现在怒火万千丈,是他最先结交徐阳,也了解徐阳的背景,十分清楚现在只是五百主的徐阳身后的家族有多大的能量。
  且不谈徐家的实力,光是徐家与蒙氏一族的交情那就是一种雄厚的资本。而现在……李良恨啊,平时的刻意迎奉,煞费苦心,说尽好话,十二万分殷勤的巴结,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吕哲看到李良的脸色顿时察觉不对劲,他怎么都觉得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像是一头狼的眼神。不过似乎是那么瞬间好像是错觉?再注意看时,他看到的还是那个时刻挂着笑容的李良。
  握着还在流血的手,吕哲走出帐篷对着李良笑,然后将手里的长剑递过去,比划着割手掌的姿势。
  李良看见长剑被递过来,刹那间心里原本的恨有些迟疑了,看傻笑比划姿势的吕哲心情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对自己说“哲其实是个不错的朋友,只是徐阳过河拆桥而已”,随后,他心里极度渴望地看向徐阳。
  徐阳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他犹豫了几秒,看了看还在不断比划手势的吕哲,最后点头。
  “撕拉……”
  巨大的疼痛从手掌传到脑海,因为太用力几乎伤到手掌骨的李良无视中枢神经传来的剧痛感,他将血液滴入竹管,在徐阳和吕哲的见证下沾血抹前额、脸颊、嘴唇。
  那边,吕哲第一次感觉自己不是孤独的,很开心的在大喊大叫:“嘿!哈哈!!我们可以成为秦朝的桃子三兄弟!”
  “桃子?”
  “三兄弟?”
  另外两个人听得错愕了一下,随后笑了起来。
第0029章
话说刘季
  知道孤独是什么样的滋味吗?对于吕哲来说孤独就是一杯苦茶,越喝就越苦涩,没有从其中感到芬芳。孤独又像是独自一人站在悬崖,狂风大作之下寒冷异常,虽然视野十分开阔却无法感到异常的无助。
  沟通的代沟,思想上各种各样的差异,长久以来被孤独这种黑暗包围的吕哲,两盏不亮的油灯在身边点燃,霎时间好像驱赶走了黑暗,带来了一丝丝的光明。
  天下间有无数人,但是所有的人却都是路人陌生人,无法与之建立感情上的联系,这种感觉似乎渐渐消失了?
  “可惜啊,当时枷没有在场!”
  不了解古人情操的吕哲不会知道那种仪式的严肃性和唯一性,在今时今日很多事情并不是随意可以做的。他若是知道刎颈之交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上面的感叹。
  经过刎颈之交仪式的人,他们会上升到比亲兄弟还亲密的关系,那是一种无论如何都会生死与共的誓言。
  吕哲不了解那么多,用着现代人的心态在看待结拜兄弟。其实,与之相比的话,现代人的结拜显得非常儿戏或者说不靠谱,而且也根本没有道德或者社会的约束性。
  在如今的社会风气影响下,做过刎颈之交的人,其中一个出了问题必然会拼死帮助。有刎颈之交的人因为仇杀被人死了,那么其余人会复仇,许多情真意挚的人在复仇之后会选择在兄弟的坟头自刎自尽。
  经过那么一件事情,吕哲讶异的发现什么事情都起变化了……
  缺衣少钱?苍天在上,亲密到这种地步怎么能让兄弟生活困难呢!徐阳或李良会亲密的送上。
  偶尔枷在场时,不知道情况的吕哲态度没变,徐阳和李良却是下意识的将枷排斥在外。这种排斥很细微,是从举动和语言上来体会的。
  次数少了没发觉,次数多了枷感觉出来了,他每次来找吕哲,见到徐阳和李良也在时,总会找理由离开。
  以前三人只是偶尔会相聚,现在变成每天训练完毕都会相聚,交谈时语言上的忌讳根本就没有了,有时候甚至就是胡言乱语的破骂。
  无论说得意忘形也好,说是没有城府也罢,吕哲开始向两人灌输一些思想,比如做人一定要抓住机会往上爬,一定要在几年几年之内爬到高位。
  在这个时代有往上爬的野心是件好事,有本事没有向上爬的野心才是坏事,若说徐阳以前还有那么点忐忑不安,见吕哲向上爬的野心那么浓也就随之消失了。
  对于这名五百主来说,刎颈之交的吕哲有文化有本事,想往上爬是天大的好事,也显得极为自然。
  而对于李良来说,以前什么心态都不重要了,他现在反而微微感激吕哲,对于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十分赞同,有时候甚至推心置腹的保证会用财货帮其铺路。
  徐阳不情愿但是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已经接受李良是亲密关系的现实,只不过有时候还是会显得不太亲近。
  说到财货,见其信誓旦旦想要用财货铺路,徐阳主动了解到李良的家庭情况,知道在赵地是富豪之家,十分不见外地张口就是索要十金。
  李良被“勒索”不但不生气反而感到十分开心,充分表现出一个败家子的潜质,当即写信回家。
  吕哲看到信的内容,看见写着要家里派人送来三百镒金子时,他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真是土豪啊!”
  李良轻描淡写:“一人百镒,不够写信再要。”
  自信且无所谓的炫富姿态立刻唬住徐阳和吕哲了,依稀还听徐阳自言自语什么东西,大概就是以他在家族的地位根本无法这样云云。
  军队的训练照旧,每晚三人还是不间断的相聚,吕哲的话题开始往局势和事态上扯。
  很多的话在两人看来,是在介绍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讲六国的旧贵族,更加不懂帝国的南征北战跟黔首庶民有什么关系。
  后面慢慢讲到了秦国目前的几个大工程……
  “……正是如此。骊山足有四十余万奴隶、囚犯与服徭役的庶民。”
  “然也!秦人需得喘息,除兵役并无征调。国内工程皆是从六国征调徭役。”
  “极是。死伤徭役众多,听闻南方被征调之徭役,存活回家者甚少。”
  “泗水郡?大泽乡?贤弟说此作甚?”
  不断的回答,不断的提问,吕哲总不能告诉他们未来会发生什么,避而不谈的时候只能话题转了又转。
  “……说到此处,有次倒也有趣。”徐阳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一个叫刘季的亭长押送囚犯与徭役去黄河以南,竟是与囚犯称兄道弟……”
  “黄河以南?是去修建长城?”想到什么似得霍地站起来,吕哲不顾碰倒的案几和撒了一地的酒菜:“什么!?你说什么亭长刘季???”
  徐阳错愕:“泗水郡啊,贤弟不是说泗水郡吗?刘季便是泗水郡沛县人。”
  吕哲似乎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扶气案几,与李良一起重新摆好酒碗之类的东西,举着弄脏了的烧鸡张口欲言,又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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