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267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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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阳之好之类的谣言可以终止了,自家主上对女人有了兴趣那么子嗣的诞生应该也快了?
  继承人,他们极度需要吕哲有子嗣来作为继承人,不但是继承吕哲打拼下来的基业,也让他们的后代有效忠的对象,好跟着混吃等死那么几代。
  谁都高兴,包括看到吕哲没抓到案几上的东西返身拖着一名美姬入怀的项伯在愣了一下之后心里也是暗喜。
  “哎,大庭广众怎么就将手伸进去了?”项伯觉得吕哲哪怕是在演戏也演得太不像样了。
  吕哲的手当然要伸进去,他的栗子刚才在排位置的时候似乎是随手递给了身后的谁,而该名美姬袖子沉沉的,很明显就是被她收了。
  景驹张了张,差点又是一句“太无理了”给吼出去。他没吼出去,看见不是当着一国使臣面前玩弄美姬刚要放缓表情,却见吕哲好像是拿出一包什么,那声“咔嘣”之后算是听明白了,是在咬栗子!
  “楚王使节项伯、景驹,拜见吕侯!”
  一国使节嘛,怎么都不会真的就跪下拜,他们就是躬身将双手向上伸四十五度,伸出去的手,手掌除了拇指的其余手指向内弯曲九十度,恭恭敬敬地停留三个呼吸,然后才重新立起腰杆。
  吕哲没有说“免礼”之类废话,眼睛看着景驹手里的王节,看见上面插满翎羽和绑满不知道啥玩意的尾巴:“那是王节?新做的,还是亡国时保存下来的?”
  呃!?有这么问话的吗?王节从来都是王室一代传一代,只有没有传承的王室才需要新做王节,且新做的王节没可能有那么多的翎羽和尾巴,概因灭一个大国增加一条尾巴,灭一个小国增加一只翎羽,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出来的。
  “呵呵,回吕侯,自周室以来,大楚灭国数百,王节上面的每一翎、每一凶,那可都是一国的国祚,怎么会是新做的呢?”项伯答得那叫气度高昂,表情却是适当好处的矜持。
  蒯通直起腰杆先对主位的吕哲一礼,然后看向项伯:“楚国自不服周室,问周鼎重,由晋国请天子命率领中原诸侯酣战楚国;后面楚国臣服于周室,列为周天子麾下诸侯之一;近期,楚为秦所灭,王节这等重要的节仗竟然保存下来,真是恭喜楚国了。”
  嘲讽,文人式的骂人不带脏字,简单而言就是蒯通在说楚国不过是一个蛮子的国家,不自量力的挑衅周王室之后被晋国带着一帮小弟打得满地找牙,灭国无数又怎么了,最后还不是成了周室的臣子,最近更是没用到被秦国灭了,所以就别拿出那个不知道真假的王节出来恶心人了。
  “楚先有养由基,列国无人敢挡其锋锐,弓弦一拉天下闪避;归周鼎下不是战场失利,实在是周室美姬楚王喜好,为答谢晋送美姬,这才修好。”项伯更觉,说的是楚王问周鼎重是顺带的,其实就是想抢几个女人,后面打着打着是周天子麾下的诸侯受不了将美人奉上,觉得目的达到了就收手了。
  被秦国灭?天下除了卫国哪个国家没被秦国灭了?只不过项伯面对的不是列国,是秦人出身的吕哲,不然他就该问问列国的王节在不在了。
  哦,养由基嘛,传说中有弓没箭的天下第一神射手,每次出征的时候楚王会祭拜宗庙,拿出三枝中的一枝或者二枝、三枝的,神箭射出去是披星戴月可以射个百八十里……好吧,其实就是以当时的工艺好的箭矢不好造,那三枝箭是千挑万选经过考验,射起来比较准,仅此而已。
  “那么,楚王今次派使者前来,是讨要美姬?”蒯通不是辩士啊,他就是被吕哲拉出来说个开场白,真的要和项伯语言交锋还真可能不是对手。
  项伯抬手向蒯通一礼:“先生说笑,听闻吕侯志在天下,不为美色所动,每日阅读公文以车载量,与之部下更是鸳鸯之好,因此短短一年才有如此的伟业。”
  吕哲眉头皱了,他觉得那是项伯在骂他某个方面无能,不但骂了还说他喜欢的是雄壮威武的男人。
  “哈哈哈,鸳鸯之好,真是谢谢楚使夸奖。”蒯通可不是吕哲这个不学无术的家伙,现在的鸳鸯指的可不是男男搞基,是说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很好,是赞美的词语。
  说吕哲不为美色所动,阅读公文几车几车,说实话那也不是在骂人,只是项伯态度表现得软化,意思是不想在某些方面过多的纠结,表现出服软了。
  也幸好吕哲嘴巴里有栗子堵着,不然听完就开口破骂,这要传出去绝对是天下耻笑。
  “伯这一次前来,首先是表达我王恭贺吕侯连战连胜,位列诸侯。其次,我王还托外臣向吕侯致以真诚的问安。最后……”项伯看见吕哲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由停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啊,吕哲怎么是那种眼神?
  蒯通顺着项伯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也是吕哲的神情有些不对劲。他缓缓站起来挪过,压低声音:“主上,可是有什么问题?”
  “鸳鸯啊,他说我和众多雄壮的壮士是鸳鸯!”吕哲最近已经有听到关于自己不好的谣言,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近期表现出对女人有兴趣其实也和那个谣言有关,想要用最实际的行动证明自己的正常。
  “嗯?鸳鸯好啊,一个外臣能这么形容,那是在赞美主上与麾下和谐相爱。”蒯通觉得没什么不对啊,吕哲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什么?!”吕哲见蒯通说得认真也意识到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决定事后再好好问问,现在就且再听听项伯到底要说什么。
  项伯真的确定自己没说错话,他看着那两个君臣压低声音嘀嘀咕咕,心里却是在震惊吕哲对那个齐国人的信任,竟是可以不经请示就那么靠过去,而似乎殿中的文武就没一个感觉不对的。
  “蒯通?看起来像是吕氏哲重要的谋臣之一,该好好的查查这人都做过一些什么事。”项伯瞬间就有了这样的打算。
  另一边已经缓过神来的景驹却是在鄙夷,任何一个正规点的国家,不管是信任还是什么,谁会当着外国使节在的时候嘀嘀咕咕?他直接就在心里下定义:“乡野贱民就是乡野贱民,丢人都丢到大楚去了,应该把这件事情传到列国,让吕贼成为各国的笑柄。”
  话说回来,失礼是失礼了一些,可是吕哲怎么说都手握五郡又能拉出数十万的军队,现在哪个谁会在没仇的情况下去笑话吕哲?景驹纯粹是在为刚刚自己被吓觉得丢人,在精神上找回自信。
  蒯通走回自己的作为,屈膝跪坐而下之后看着项伯:“我主有一问,请楚使相告。”
  心里在思考的项伯收稳心神,行礼道:“请说。”
  “项公撤退的时候从庐江郡掳走大量青壮,那些青壮什么时候放回来?”吕哲的声线平稳,没有刻意的表现出傲慢。
  项伯这下是真的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之后哑然失笑:“吕侯,我家兄长撤军之前庐江还是桓楚所有,并不归于吕侯啊。”
  桓楚今天没来,要是在的话估计要当场跳出来把一脸失笑的项伯掐死。
  吕哲态度表达完,身为君主要尽量少说话,保持威严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由臣下表态更有添加筹码的余地,因此这时就该轮到别人出场了。
  燕彼是扫了扫袖子才开口:“桓楚为我主的部下,庐江亦是我主所有。”
  “吕侯若是想要回庐江青壮自然是可以的。”项伯笑得很爽朗,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会章郡本来有民接近九十万,吕侯走了一圈会章剩下不到三十万,不若互换?”
  不软不硬,你要回庐江的人,怎么也该拿出点东西,那正好将从会章郡带走的人拿出来,咱们也不说别的,互换这个条件是再公平不过了。
  吕哲没想与楚国谈什么公平,他拿眼看一下燕彼。
  “也可以。”燕彼看似很好说话,他做出一个掐着指头计算的动作,嘴巴念念叨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的嘀咕一阵,然后说:“会章郡移民约有小二十万,可是没死多少人。项公在庐江郡打打杀杀,先后没了将近三十万人,被掳入楚国的也有将近二十万青壮,考虑到我家主上的仁德,楚国……”
  这一说,燕彼足足念叨了有一刻钟,从人口到财帛,又从财帛到粮食。
  “……我们似乎还应该多给楚国不少财帛和粮食。敢问楚使。”燕彼笑吟吟地盯着项伯:“你们要吗?”
  “……”项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与列国的谈判也不是没有谈过,可是第一次见到像吕哲这一方势力的这种行径。
  哑了,是真的哑了,楚国要吗?楚国敢要吗?
第0382章
甜枣(上)
  无论庐江郡还是会章郡其实都是楚国故土,楚国要是实力强大根本不用任何废话,项伯直接淡定的说一句“地乃楚地,贼子尔敢”也就了事。问题是实力上现在楚国不如吕哲,那么扯扯皮表现一下态度,用语言来寻找一个台阶也就成了虚伪与蛇的步骤。
  软弱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性格,更多的是需要用软弱的态度去避免损失。但是很多人从来不看自身的实力怎么样,他们要的是一种没有后盾的强硬,哪怕强硬起来会被揍得满地找牙,更惨的可能尸骨无存,他们都要憋着一口气继续强硬。
  景驹就是那种明明知道强硬可能会带来兵灾却闷着要争一些语言上面子的人,他话音刚落不但是吕哲这边的人用看傻瓜的眼神在看,连队友项伯都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用怪异眼神盯着。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两郡的人都是楚人,既然双方都认为各郡的人该返回各郡,那就让他们自己选啊。”景驹还是保留一些风度的,说着还用眼睛瞪回项伯一眼。
  项伯已经是彻底的无语了,不说现在楚国弱,吕哲治下的环境明显要比楚国好,一路走来看见的是吕哲治下衣食无忧,各乡各里似乎也有各种各样的工作能够赚取钱财。吕哲似乎也没有高喊过什么国家、种族,对待任何一国出身的人都没有歧视。
  华夏大地打了多少年的战争了?从春秋到现在似乎从来没有消停过,没有任何一国敢说能将治下治理到大部分都能衣食无忧,而似乎吕哲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样的国策竟是在将衣食无忧的奢望在一步一步的完成?
  没有歧视,能够吃上饱饭,强盛的军力又能御敌域外,这些因素对黔首的吸引力远要比“我是哪国人,我自豪”实在得多了。
  国人自选国家,这个在春秋就一直没有什么可以隐晦的地方,随便任何一个国家的人跑到另一个国家,这一类的事情再常见不过了。
  让两郡黔首自选到谁的治下?楚国现在是一团糟,治下的混乱简直难以用少量的语言来形容,可以说到处充满了问题,会有多少人跑到吕哲治下不好说,可是这样一来吕哲治下有可能会捣乱的、可以发展为奸细的,等等一色人等就该全跑回楚国,那项氏以后还怎么玩阴谋诡计。
  “这位谁?”燕彼知道那是景驹,问这么一句则纯粹是为了埋汰人。
  景驹立刻傲然地昂起了头:“我为景氏。”
  景氏,怕了吧?在楚国从来都是一流的贵族,最风光的时候随便走到哪一国都需要像大爷一样的伺候呢,唯恐得罪了惹来氏族私兵的侵国。
  “哦,原来是四大氏族之首。敢问公子名讳?”燕彼竟然奉承了?
  景驹的头昂得更高了,原本有些没底气的表情被莫名的荣光所笼罩,说话的语气充满了一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傲慢:“景氏当代家主驹。”
  “好名,好名,驹者,千里马是也,想来公子定是才高八斗的大人物。”燕彼对着景驹行了个礼,让景驹心中的满足感得到满足,然后燕彼就不搭理景驹了,转向项伯:“楚使,那么这位公子说的话能代表楚国吗?”
  要是现在有“你妈逼”这词,项伯绝对要答一句“代表他妈逼,这人纯粹就是一个空有显赫身份手中没权、帐下没人的蠢货”,可是项伯不能骂,只能淡淡回答:“我为正使。”
  “也就是说只有你才能代表楚国,这位公子说的话就是在放屁。”燕彼坏透了,挑拨离间是顺手就来,眼角发现景驹脸色瞬间通红心里就乐了,表面上还一脸正经地问项伯:“那么归还国人,赔偿损失,楚国要吗?”
  “敢问先生名讳?”项伯当然知道燕彼是谁,这么一问不是白问,是要燕彼知道自己的身份。
  “燕彼。”燕彼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是没有氏嘛,他跟了吕哲迟早是要有封地,那么氏迟早也会有。
  “哦,来自燕地的彼,你说的话能代表吕侯吗?”项伯玩起口头上的交锋一点都不会差,毕竟他是项氏首席外交官来着。他这么一句,立刻就将燕彼刚才的挑拨离间还了回去,说着还用一种看似不解其实是嘲弄的目光扫视厅内的吕哲众文武,意思就是你们的地位也就那样,这么一个没有氏的家伙这么跳你们就不介意?
  “哈哈!”燕彼知道项伯想干么?他也是对着厅内的众文武一阵扫视,自觉对吕哲有拥立之功,起兵起来对这个集体尽心尽力不说功劳过错都有,可是他还真的就能在某些方面代表吕哲,谁让他有吕哲家臣的身份呢?
  谁都没有理由对项伯解释什么是臣属什么是家臣,出身贵族的项伯应该比谁都了解家臣身份的重要性,那是完全卖身于家主,家主发达跟着发达,家主倒霉非家臣还能转投他人而家臣只能跟着一路走到黑。
  项伯也发现不对了,他看见吕哲麾下众文武大都在笑,那笑容上分明是很清楚的表达出“你孤陋寡闻了”的意思。
  “有什么不对的?”项伯是有相应的情报,但是仅限在一些吕哲军事和行政动向,吕哲麾下又有哪些倚重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清楚详细的知道什么样的人物在吕哲这个集团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坐在主位的吕哲也是饶有意思地看着一脸莫名其妙的项伯,他想起了原有历史上项伯扮演的身份,这家伙分明是项氏最大的背叛者,刘邦要是没有项伯的相助早早就该掉了脑袋,似乎刘邦最后能成为天下共主不但是项伯在鸿门宴上的相助,项伯还持续不断地出卖项羽的情报给张良,最后搞得项氏满门皆死,项伯被赐刘姓成了什么侯爷,没享受多久被吕雉派刺客给干掉。
  总得来说,项伯是一个爱财如命,且脑袋肯定是有病的家伙,他不缺才能,但是好像是一位专门卖队友的人才……似乎也不能这么说,应该说是觉得自己的家族再怎么卖都不会改变强大的事实,所以卖起来是琳琅畅快?
  当初桓楚还没有选择谁归附,项伯在庐江郡有非常多的机会用手段使得桓楚靠向楚国,可是燕彼到了庐江郡之后一阵财帛猛砸,项伯竟然给面子减少了与桓楚的接触。项伯与燕彼早就认识,两人甚至还不止一次地饮酒作乐,不过到了现在的场合谁都没有再提起那时的经历。
  说实话,哪怕是项伯在怎么努力桓楚都不会靠向有项氏的楚国,项伯大概也是察觉了才屡次收到财帛因而放弃。对于项伯来说,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额外的收获,那很不错啊。
  燕彼与项伯在语言交锋,都在找一个切进话题的契机,可是景驹没有听出来。
  景驹只知道项伯在软弱的后退,扯了半天不说到正题,因此说出自觉对的话:“吕侯既然敢给,楚国就敢要!”
  语惊四座啊,不愧是王孙,说话是落地有声,叫那个霸气非凡,不过项伯听傻了,连带燕彼都听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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