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449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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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开始行军,韩信特意与钟离眛拉近距离,他很早就想说出自己的判断:“友军提前到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等一下会有传令兵追上我们下达新的军令。”
  钟离眛很配合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军队是一个整体,军令在下达之后除非是关乎到大局,不然不会再行更改军令。我们后面的友军原本是既定在下午时分才会到,可是却发生提前了三个时辰的变动,必然是因为战局出现变化。”韩信回头看了一眼,抬起手指过去:“我就说吧,果然是有传令兵追上来了。”
  传令兵带来了申屠嘉新的命令,让钟离眛这个曲即日起除非是遇敌否则不必停留,务必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抵达下一个营地,在那个营地等待回合。
  如韩信所猜,整个战局确实是发生了变化,沃野驻军派遣南下进行探索的部队在黄河源头遭遇到胡人的部队,双方在沃野以南约是二百里开外的平野大战了一场,最后是以胡人不敌汉军撤退而暂时结束。
  与胡人进行交战的是王贲所部的骑兵,这些从秦军整编而来的骑兵刚刚换上属于汉军的装备,自从加入汉军领上军饷,又明确知道立功必会有所封赏,他们所爆发出来热情简直是判若两人。
  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形容?那是因为在汉国收编之前,他们面对了太多的挫折,厮杀立功也无法得到应有的赏赐,军心士气自然是会陷入低谷。
  秦国近几年来一直是在走下坡路是不争的事实,中枢对于军队的后勤也是断断续续,或者是干脆没有后勤上的保证。在完成一统天下之前,商君定下的有功则赏的神圣性是被严格的执行,但是在完成一统天下支护,相当多寸功未立的人没有半点理由的被封侯,真正立功应该被升官进爵的人却是被无视。
  还有更过分的事情,再立功应该获得的军功田也没有个说法,将士们在战场卖命拼杀得来的军功田被国家收回赏赐给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贵族,更甚者是一些明明已经服完军役或是徭役的人一再被不顾律法征召。
  该获得赏赐没有得到,原本的赏赐在被剥夺,军役和徭役的法度也一再出现变卦,说实话秦国本土没有发生大型的暴乱和叛乱,已经是赵氏赢姓七八百年留下的福泽在撑着,不能奢望再多了。
  另外一边呢?汉国却是在迅猛地崛起,有相当多原本是秦军的士卒被汉国收编,被汉国收编的秦卒不但有军饷,立功也能获得授田和财帛、爵位上的待遇。看看司马欣和众多在汉国的原本秦军将士,再对比一下秦军这边的情况,吕氏哲总算还是一个秦人,对待同样是秦人的人真的没得说。
  秦军改换门庭之后立刻效力于新的对象真的没有任何荒谬的地方,在原本的历史上无论是谁入主关中都得到来自秦人的效忠,根本就不看那是不是时代仇敌或是什么,最夸张的是项羽坑杀二十万秦卒之后进入关中,那些知道有二十万秦卒被坑杀的秦人也没有任何心理障碍就服从了项羽的统治,最后还是项羽不想待在关中返回了南方的彭城,走之前放了几把火几乎快把关中几个重要区域烧成了平地。
  章邯、司马欣、董翳这三个前后投降项羽的人被封为诸侯王,将秦地一分为三,秦人再次无视正是因为他们投降才导致二十万秦卒被坑杀,也忘记是他们的投降才有项羽进入关中成为放火狂魔,没有任何反抗就接受了他们成为诸侯王的现实,安安生生地比统治着。
  后面更戏剧化的事情又上演了,汉中王刘邦暗渡陈仓之后东出,章邯、司马欣、董翳这三人倒是号召秦人抵抗,可是秦人再一次用冷漠的目光看着刘邦的大军杀入秦地,直至刘邦完全占据关中与南方的项羽进入楚汉相争的时代。
  说白了,秦人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似乎是集体变得心灰意冷,不过这个版本倒是因为吕哲重用秦人……至少他们是从吕哲是秦人又重用司马欣等秦人看到了某些希望,这才有转换到吕哲统治下爆发出热情的事情,不像是原版的历史上那么一种诡异的“五大皆空”状况。
  自陇西的老秦人和王贲投向吕哲,又有徐岩也在后续向吕哲靠拢,秦地之内的秦人基本都知道秦国离成为历史已经不远了的地步,人心思变的情况下扶苏自然是感觉到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的结果。他不清楚秦地的民心是在吕哲的算计下才出现那种变化,又或者是赵氏赢姓真的到了该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时候,无论从民心、国力、军力上来看已经无力回天,吕哲提出保留秦王号给予赵氏赢姓,他立刻就接受了现实。
  扶苏的接受为赵氏赢姓争取了一个好的结果,又何尝不是给予更多的秦人一次重新崛起的机会,那么爆发出新热情的秦人自然是要紧紧地抓牢那个机会。
  对于已经从秦军被改编为汉军新军团的将士们来说,在成为汉军之后拼杀的对象不是曾经的袍泽那已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厮杀的对象是进入上郡和北地郡的胡人,那更是要卯足了劲拼杀,既是杀敌立功也是杀敌报仇,不卖力那就怪了。
  于沃野南方二百里左右的平原与胡人厮杀不止有一次,随着后续的友军开进,出现的胡人骑兵也在增加,战事一度有发展成为会战的可能性,只是后面又出现了变化。
  南下的汉军数量不多,几次厮杀下来也不是没有损失,在东线开拔过来的友军没有抵达沃野控制住要道的前提下,不管是第一骑兵军团的徐志还是王贲都不敢将军队全部抽调南下。
  匈奴等胡人那边呢?他们其实也没有想到会在绕路北上的时候遭遇拦截,本来以为华族军队该是被另外一支诱饵部队吸引过去,他们这边还是没有华族军队了才对,因此行走在前方的休屠部向后面回报遭遇汉军拦截的消息时,他们带着迷惑和不解陷入了晕懵的状态。
  汉军啊,是南方那个新近崛起国度的军队,他们不该是在齐鲁大地吗?哪怕是西进也该是抵达赵地,然后应该直接突入秦地去支援秦国或是攻打秦国才对,怎么是出现在河套区域,然后从北而南的进行拦击呢?
  “那不是我们所知道的华族人,他们没有按照我们想象中的那样先对自己的族群开刀灭掉秦国,这简直是太违背常理了!”昆邪部落的首领一边在庆幸不是他们走在前面,另一边又对汉国的军队出现在归路上感到心优。
  “现在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头曼发觉自己的脑袋有点疼,制止其余人再叽叽歪歪,压低声音,无比低沉地说:“派精锐的人手绕路过去探查,务必查清楚那条路是不是被堵住了,要是被堵住那里又有多少敌军。”
  头曼还有另外的话没说,他心里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听冒顿的建议,他们应该现在广阔的北地郡西境隐蔽一下的。
  匈奴等胡人对华夏族群并不是完全的陌生,毕竟两个民族自有了接触就一直是处在敌对立场,他们也不止一次南下入侵,只是每次都被挡住且挨了不少痛打。他们理解华夏族群会先消灭同族也不是胡说八道,因为是真的见过太多那样的例子了……
第0718章
漠南(四)
  华夏民族很多时候确实是在对待同族的时候要比对待异族冷酷和狠辣许多,那是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思维,估计是因为觉得同族的威胁远要比异族大得多?
  其实要是吕哲听到胡人那么描述华夏民族还真的是没有什么话来进行反驳,有些人无法理解和进行描述的事情,他却是能够详细的解读出来。
  无非就是胡人长久以来只是南下进行劫掠,劫掠完就跑,只有在极为特殊的条件下才有可能入主中原,那么就会让某些统治阶层认为胡人难以威胁到自己,但是同族的竞争却不是那种劫掠一把就会走人的情况,从来同族争天下都是只有不死不休的局面,那么自然是将同族的威胁视为最大。
  不过话得说回来,就目前而言……也就是先秦时代的时候,统治阶层还没有形成那种“相亲相杀”的思维,之前列国互相进行竞争,一旦有异族入侵,他们都会暂时放下纷争,哪怕是不联合起来抗击异族也不会扯后腿,这也是先秦时期的闪光点之一。
  所以吧,休屠部落的首领说那些话只能说是具有很强的“前瞻性”,是将独一性皇朝留下来的特性说出来罢了,同时也是算是在进行一种预言。但是……他们胡人又能好到哪里去,没有外敌的时候不也是为了牧场自相残杀,在面对窘境的时候争先恐后投靠强者的事情更是不可计数。
  其实呢,任何一个民族都只有在铁腕统治者的领导下才能保持团结,没有铁腕统治者的情况下,哪个民族都好不到哪去,一盘散沙什么的不止是发生在华夏民族身上。
  头曼不是一个明智的统治者,他更算不上是一个铁腕的统治者,之所以能纠集起那么多的胡人南下无非是出自利益。
  匈奴不是在头曼的统治下走向强大,甚至说匈奴的大敌月氏人败走西方跟他的关系也不是太大,那是月氏人先遭到秦军重大的打击失去河朔领地实力大损,然后匈奴痛打落水狗才算是把月氏逼得向西迁移。
  另外,关于月氏对秦国来说是比匈奴更加有威胁的敌人并不是胡说八道,在月氏败走西方之前,河套和阴山以北全数归于月氏人所有,月氏人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曾经一再试图南下,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是攻打到了洛水附近,而洛水又距离曾经的秦国旧都栎阳多远呢?只有不到五十里。
  秦国占据河朔区域也是近百年左右的事情,迁都更是在商鞅变法之后的事情,商鞅变法之后秦国才另选地址建都咸阳。
  在后世,有许多人不明白月氏建立的大夏在西汉的张骞去联系的时候为什么一开始带着敌意,在后面得知张骞是灭掉秦国的皇朝时才变为冷淡,又在得知张骞是为了联合月氏一同攻打匈奴才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友善。
  说实话,月氏人是被秦王朝所击败损失惨重才又被匈奴占便宜,他们怎么又不敌视长相与秦人别无二致的张骞?而张骞去联系月氏人的时候,月氏已经西迁将近二百年,他们西迁之后重新建立国度也不是没有想过要重归故土,只是屡次向东都被匈奴反复教着怎么做人,深知匈奴强大的同时又很清楚西方那些民族压根就是软脚虾,对于月氏人来说向东去惹匈奴完全就是找虐,那是一再被证实的事情,还是向西去欺负那些软脚虾民族比较舒心。
  当然,目前的月氏还在继续向西迁移,屁股后面也跟着属于匈奴的部落在狂追狂打,该是还逃窜于西域以北的区域,历史发展没有变动的话也会遭遇乌孙人,然后被乌孙临时集结起来的大军又是一阵教训,更加狼狈地向西没命地继续逃窜。
  匈奴现在还没有占据西域,那么自然也就不存在东西两个部分,也就是日后在冒顿主持下成立的左右贤王部。不过吧,就目前为止匈奴的东西两个部分已经有一个雏形,那些还在追击月氏人的匈奴部落就是日后右贤王部的前身,也是他们率先发现西域那边有那么多容易征服的软脚虾杂胡,为匈奴未来的扩张找到了一个可以考虑的方向。
  跟头曼南下的那批胡人,他们则是左贤王建制下的大多数部落的前身,例如其中的白羊部落和蛮项部落,而休屠部落和昆邪部落则是在后面将部落迁移到西域附近。
  昆邪部落急于赶回草原,大部人马走在了回撤的最前方,他们在于到由秦军改编而来的汉军时,身为游牧民族的特性让他们在遭遇敌人的时候,发现敌军数量比自己少几倍就选择凶悍地扑上去。
  二千多昆邪部落的骑兵遭遇到的是五百的汉军骑兵,得说这股汉军骑兵在发现遭遇胡人的时候也挺意外的,见到胡人冲上来倒是分出几个人回去报信,然后才策马迎上去。
  昆邪部落的骑兵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他们还以为是骑跨战马到一定距离就会下马作战的华族军队,结果就是率先下马准备射箭,张弓搭箭之际却发现汉军根本没有降低马速下马的意图,有那么点愣神又有一些错愕,赶紧射出从田假抢来的齐军制式箭矢。
  提起速度的汉军骑兵只有一些是被齐军制式的硬弓射中才翻落下马,其余被角弓射中的士卒因为有批戴皮甲倒是只受轻伤并不致命。
  胡人只射一箭就仓皇爬上马背想逃,汉军是完成加速状态冲锋而上,进入三十步距离的时候汉军骑兵的骑弩发射,一阵嗡鸣箭矢激射声中伴随而起的是刚刚爬上马背的胡人惨叫,刹那间该是有近二百胡人被射倒在地。
  在骑战中速度快的那一方占据有绝对优势,没有速度的骑兵比之步兵还有些不如,胡人是下马之后仓皇重新爬上马背,他们想要加速需要一定的时间缓冲,可是自秦军改编而来的汉军骑兵哪会放过那个难得的机会?
  轰隆的马蹄声中,马背上内穿赤色战袍、外披皮甲、弃掉骑弩换上斩马刀的汉军骑士沉默着冲锋而上,第一骑汉军追上胡人时根本就不用挥刀,只需要横出斩马刀就能杀伤敌人,他横出去的斩马刀刀刃在战马的驰骋惯性中胡人的腰间,突过之后是一声利刃与肉体的摩擦声,然后被高速驰骋横出的斩马刀砍中的胡人腰间肋骨部位到脊椎部分被分割,胡人死掉的时候是身躯几乎被斩成两截,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
  更多的汉军骑兵驰骋而上,霎时利刃与身躯的碰触,铁质斩马刀和青铜短剑的交碰,各种各样的响声和马蹄重重踩在地上出现了。
  骑马作战有马镫借力和没有马镫借力的效果十分明显,哪怕是从小与战马为伴的胡人锻炼出良好的平衡感,他们在没有马镫的帮助下绝对无法像有马镫借力的汉军做出种种将身躯尽量倾斜出去的动作,他们手里的家伙又是只有五十厘米左右剑,长度比汉军骑兵的长柄斩马刀足足短了将近三十厘米,又因为战马没有完全加起速度,怎么能不在接战之后处处吃亏。
  除此脱离之后,汉军进行小范围的迂回,很快又笔直地朝着依然没有完成战马加速的昆邪部落胡人冲去。
  这一次依然还是暂时将斩马刀放回悬挂在战马颈部侧边的皮囊,他们手持骑弩在接近射程的时候又是一阵“咻咻”激射,箭矢落下的时候是胡人惨叫落马。
  第二次的短兵交锋维持的时间并不长,那是昆邪部的胡人总算是完成加速,而全力奔驰了有小会的汉军座下战马已经稍微体力不支降缓了速度,渐渐开始落后于胡人骑兵。
  战场之上还发生那么一幕幕,汉军有马镫借力在驰骋过程和厮杀过程除非是遭受重创不然没有掉落下马,胡人因为没有马镫这个工具很多是在没有遭遇攻击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大自己掉落下马。
  在骑兵作战的场地,一旦从马背上掉落下去,哪怕是没有人刻意地去进行攻击,硕大的马蹄子也会要了他们的命。
  直至双方完全脱离,五百汉军还剩下将近四百人,二千的昆邪部落胡人还骑跨在马背上的人数却只剩下不到八百人,短暂的刀光剑影之间,马蹄踩过的地方除了地上的泥土变得松软,一具具惨死的尸体以各种各样奇怪的姿势窝在地上,一些失去主人的战马则是停在原地踏蹄,有的战马是在吃草,更多的战马是因为战死者被缰绳伴着导致拖着残破的尸体在滑动,以至于原本青色的草地被拉出一条条猩红的长线。
  并不算长的时间,一阵短暂的交锋,昆邪部落竟是完蛋了一千二百人以上,直接的结果就是这些胡人带着惊恐的表情,头也不回拼命拍打马屁股逃离现场。
  四百汉军自然是收拾战场,他们不但是捡回马镫、马蹄铁等物,还会收拢失去主人的战马,更是拿出毯子将战死袍泽的尸体包裹起来,将同袍的遗体安置在无人骑乘的马背上,之后才离去。
第0719章
漠南(五)
  胡人的优势从来都不是在于进行堂堂正正之战,他们甚至于压根就不适合打正面战场,纵观历史上胡人的作战历史,屡次取得大胜无一不是用高速机动的速度,和游牧民族特有的长途耐力将自己的对手拖垮拖疲,然后才回身与精神和肉体都无比疲惫的敌人击败。
  华夏民族与胡人的战争从来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草原实在太大太广袤了,胡人没有固定定居的城池,胡人的民族天性和习惯就是不断不断地进行迁移,很多时候与胡人交战的难处不是打不过,是压根就找不到胡人在哪,找都找不到谈什么消灭呢?
  想要一次性的歼灭除非是将他们堵在一个狭小的区域,让其失去战马带来的优势机动性,现在摆在吕哲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机会,清楚明白吕哲意图的先锋军徐志和王贲更加不愿意放过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
  在沃野以南发现胡人主力先锋?那徐志和王贲当然是要赶紧地向东面进行汇报,同时也要根据实际情况抽调部队继续南下,他们不是奢望说要用手头现有的兵力与和胡人主力玩单挑,就是想要紧紧地咬住已经发现的胡人部队的尾巴,让那些“尾巴”告诉他们胡人的主力所在的位置。
  该是一个月之内就会有援军开进沃野,目前沃野的驻军只有五万左右。若是胡人直扑过来,徐志和王贲并没有把握能够拦住,到时候极有可能的事情会是阻击一阵子然后被突围,所以他们在发现胡人主力有朝沃野方向移动的时候才会做出紧急求援。另外,徐志也和王贲商议后决定派出一定的部队过去牵制,或者叫赫阻。
  一批一批的汉军开始从沃野不断穿越两边被沙漠夹着的狭隘地带南下,每一批是一个曲的建制,徐志和王贲对这些曲的要求十分简单,一部分死死地盯着已经发现的胡人,另外一部分进行探索。
  所谓的探索是地形和敌踪上的侦查。对于地形的探索除了地势面貌之外,也是在寻找水源和面临必须休整时能够停顿的位置;对地踪上的侦查那就更加简单了,其实在探索水源的时候就已经在做。
  吕哲开办在南岭的帝国军事学院不是白开,可能有很多科目没有出现,也有可能是一些科目不适合用在当代,但是更多的科目却是极为有用,例如在地形的侦查以及绘画上,又比如关于地貌的推论,各级被送进去进修的军官若是没有学习并掌握,不是被卡住难以晋升,就是被送回部队也会安排不重要的位置。
  能够成为主力部队军官的人,他们都是被帝国军事学院认为合格的军官,而通常一旦被帝国军事学院认为合格,那么他们也必然是掌握至少一种科目。对于军候以下的军官,主要训练科目就是在辨认和绘画地形上,这也是因为对于地形的了解是身为一名军官必须掌握的技能。
  社会因为一层不变而封闭落后,军队也会因为故步自封而全面的不符合时代潮流,任何的进步都意味着有新的变动,所以吕哲不是喜欢折腾军队才会一再进行改编和整编,屡次的改编和整编都是在改良军队。
  汉军成军以来能够在屡次的战役中取得优势,不就是因为吕哲对基层军官培养的重视吗?想象一下吧,一支军队连指挥二百五十人的屯长都能判断出什么样的地形才会对本方有利,这样的军队在面对一帮连什么是有利地形都不知道的敌军时,该占多大的便宜?
  昆邪部落败退的胡人自然是能发现有小队汉军跟在后面,他们应该也能明白后面跟着尾巴非常不好,确定后面只有小队的汉军,二千人对阵五百人被打得胆战心惊的畏惧少了一些,总算是进行适当的反扑。
  跟在那股败退胡人身后的汉军可不是为了拼命而来,面对胡人扑上来,他们很干脆利索立刻拉开距离,毕竟大家都是骑马的,真的想跑起来谁那么容易追得上谁。
  昆邪部落的胡人注定是追不上跟随而来的汉军,经过一场交战的昆邪部落胡人丢弃了太多的战马,目前有不少都是一马双人的状况。而追着他们的汉军呢?因为那一次遭遇战汉军时胜利的一方,胜利者能够打扫战场获得战利品,很多汉军已经是奢侈到一人三马甚至是四五匹马的地步。
  追不上,撵不走,那种感觉要有多糟糕就有多糟糕,特别是以前胡人都是撵着其他民族的角色,现在换成他们不赶紧跑极为可能被大股汉军追上歼灭,跑的情况下又跟着尾巴,甭提与多么憋屈和难堪了。
  “汉军是想跟在我们后面找到我们的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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