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之帝国再起(校对)第472部分在线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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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归的军队也开始在附和吟唱:“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天地之间再无其它的声音,只有《秦风·无衣》在飘荡在回荡……
第0761章
什么样的未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诗经·秦风·无衣》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诗经·唐风·无衣》
  关于《诗经》中国风的“无衣”其实有两首,一首自然是秦国之风,讲的是铁马兵戈;一首为唐风,所谓的唐风中的“唐”其实就是“三家分晋”中的那个晋国,关于晋国无衣的描述是,讲述某人的妻子心灵手巧,家庭生活十分美满温馨。不幸妻子早亡,一日他拿起衣裳欲穿,不禁睹物思人,悲从中来。诗句朴实无华,皆从肺腑中流出。
  《诗经·秦风·无衣》一般是作为列国的军歌,不止是秦军会唱,在战国时期经常能够听见双方互相吟唱着“岂曰无衣”展开厮杀,随后的历史进程中“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也一直在华夏大地上被吟唱,一直是作为华夏典型军歌之一。
  日渐尚武的国风让迎接的队伍选择了《诗经·秦风·无衣》,等待吕哲所乘坐的战车真正的接近后,一阵战鼓声随着号角的伴奏被敲响,急促的战鼓声后,一阵平板的音乐取代了战鼓声,进入了演奏雅乐的时刻。
  显然,奏响雅乐也是迎接仪式的一部分,其实若是完全遵照古礼,现场应该拥有棘门的存在。
  所谓“棘门”就是随便用荆棘柴草搭起来的一堵木门,它的作用类似现代的凯旋门。出征的士兵经过棘门后,等于自动解除了服役的责任。也就是说,通过棘门的士兵不再接受将领的指挥,他们可以回家了。
  周礼早就被废弃了绝大部分,包括“归师”的那一部分已经被遗弃掉,毕竟春秋时期的士兵基本是来自于贵族,后面随着战争的规模日益扩大“国民”也就是所谓的自由民也在被征召之列,参军入伍不再是贵族的专利,到了后面奴隶也被大量武装,形式上的进程自然是会有变化。
  直隶郡边界的迎接只是第一道“手续”,不属于“出王城多少里”迎接的概念,这一道“手续”其实迎接士卒的成分要比迎接君王多,用意也是让家乡的父老们知道出征的子弟兵们回来了,真正隆重的仪式是在进入王城那一部分。
  正式进入南郡地界,雅乐停止之后,吕哲站在战车上需要向迎接的黔首们致意。这里的致意仪式是感谢父老乡亲将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交到吕哲手中,感谢治下黔首在他出征之后依然坚持生产。
  要是按照真正的仪式,吕哲致意完毕之后,他其实已经可以下令军队解散,慨因出征归来的士卒通常都有半个月的假期。可是呢,当前仪式并没有进行那一部分,一切只因为吕哲带回来的军队性质有点不同,士卒们是属于禁军序列,而禁军是君王亲军,并不是普通的军队。
  职责为保护君王的禁军,怎么能够“一哄而散”呢?禁军的士卒自然也是会有假期,不过那是要等君王回到王城,再有建制的分批轮流放假。随军回归的辅兵和民夫却是没有那样的限制,因此吕哲下令解散的序列是那些辅兵和民夫。
  按理说放假可以休息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可是得到命令可以上缴制式军械回家的辅兵并不是那么开心,要是能够选择的话,他们宁愿成为那些依然需要履行职责的一员。
  对了,汉军的辅兵在很多时候也需要加入到作战序列,因此辅兵也有下发制式的兵器,有些辅兵因为任务特殊也会下发甲胄,不过下发的甲胄一般是皮甲之类的轻甲。除开军队下发的制式军械之外,辅兵其实也能自己准备兵器或是甲胄。辅兵是因为下发的军械简单需要自行准备兵器,在选择上是依照自己的能力配置,战兵虽然能够被军队武装到牙齿,但是富裕的战兵在私人兵器的准备上其实要比辅兵更为华丽。
  辅兵已经先行解散,民夫却是排着队在领取自己的工钱,不过那已经和离开现场吕哲包括文武百官、将士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只有黔首还在围观。
  汉国先是模仿秦制在货币上流行秦半两,后面又进行了货币改革,保有秦半两钱的同时增加了一个“五铢”的货币单位。之所以增加五铢钱的理由相当简单,秦半两钱的面值有点大不利于交易。到了后面五铢钱似乎也不适应了,那是因为民间资本增加,兜里有几个钱的人们购买欲强烈,零碎的商品很多并没有达到一个五铢钱的价值,因此新的货币改革也就有了需要,不过目前还没有新的货币投入市场。
  没有新的货币出现不是官府看不到民众需求,也不是官府没有足够的应变能力,而是吕哲非常清楚对于货币的改革不能频繁,太过频繁的货币改革只会让货币价值变得混乱。货币的混乱一旦产生,那么随之而来的就是形成经济动荡。
  吕哲这次回归南陵需要做的事情不少,关于货币体系的事情就是其一,不过那将是一个需要时间的事情,最终的货币体系当然不是纸张性质的那样,社会的进步还没有到达那一地步,国家的信用也不能浪费在这方面。所以金、银、铜的货币体系是最为合适的,至于大宗交易会带来的不方便等等,吕哲当然不会放过银庄(银行)体系的建设,也是在为未来的纸币打下基础。
  回归路线是从南阳郡方向,在归回的路上吕哲顺手也将南阳郡纳入了统治疆域,他们进入南郡抵达的第一个县是邔县。
  邔县在南郡的最北端,这里曾经发生过吕哲崛起道路上最为危险的一次危机,所谓危机自然是司马欣率领十余万秦军的那次。
  在还没有真正崛起之前,吕哲执行过将南郡打造成一个军事堡垒的计划,南郡的边界建造了相当多的军事设施,最常见的自然就是要塞兵堡,各条要道和险要位置也有屯兵用的兵堡。
  后面南郡的危险随着吕哲的向外扩张而降低,后续没有建造完毕的兵堡停留在了纸面,之前大量建造的军事设施却是没有被拆毁,也没有那个必要去拆,毕竟直隶郡与普通郡总是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顺着达到一直南下,回归大军第二个抵达的县是鄢县。这座县城的城池是经过几次的扩展,先期因为是作为北方防御基地的物资储备地,该城的城墙比处于第一线的邔县还要高一些,不过后面的扩展倒是形成了奇怪的一幕,是一种町围绕着城池的局面。
  “町”的解读有许多种,但是出现在城池布局上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商市。町这个字的出现是在春秋,也是因为人口增加而城池面积不足,人们逐渐在城墙外汇集成栖息地,所以也能解读为“镇”。
  “邔县和鄢县都是坐落在汉水边上,水系的便利再加上我们向北扩张,不但是国有物资经过的次数变得频繁,民间货物需要途经的次数也在不断增加,因此两地的商业发展十分迅速。”
  “会占用到军方的资源吗?”
  “军方的运输队有固定的时间,民间的商贾是利用军方休息的时候。”
  “哦……”
  有一件事情不得不提,在吕哲的操作下,道路的建设一直没有停过,南郡作为直隶郡必然是需要有道路能够链接天下各郡,建造出来的道路属于国有性质,官府规定在特别的事件中和固定时限只提供给官方使用,其余时间并不做限制,黔首可以免费使用,但是在商品的运输上却是要缴纳一定的使用费用。
  说来也是啊,虽然是国家投入资金和雇佣人力建设,但是总要有所回报吧?在官府(含军队)身上无法得到回报,对于黔首也不能索求,那只有将对象盯上商贾。事实上商贾也是道路依赖最大的群体,有便利的交通可以给商贾节省非常多的时间,拥有驻军维持治安的国家公路更是保证了货物的安全,更别提商贾频繁使用对道路的磨损和破坏,那么一定的费用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商贾对于运输商品需要交纳费用是什么态度?能有什么态度呢,他们是商人,了解任何投入都需要回报。相比运输延迟和自身的人力投入,交纳费用能够得到多方面的便利,他们会想会算,自己是使用道路来产生利益,官府作为投资者拥有使用权,黔首的使用没有产生利益,得到利益自然而然也要有相应的付出,不过是另外一种纳税行为罢了。
  “每一条道路针对性的收费都有年限,很多道路在年限到来之前都无法回收投入。”萧何本来是在和司马欣聊天,说着说着成了在向吕哲进行汇报:“特别是在商业并不发达的地区,注定投入得不到回报。”
  吕哲没有说话,他就是笑了笑。
  道路自然是因为有需要才会进行规划,对于经济利益来说投入需要得到回报,但是在国家的运用上很多东西不是用价值能够简单形容的。因为道路的发达,国家可以快速地向需要的地区投入兵力,另外道路的发达带来的也是对地方治理更加有效。所以,对于国家来说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回报了。
  他们没有在鄢县进行停留,顺着大道一直南下,直至是靠近夷陵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因为南陵的建立,南陵周边的县其实人口进行了大量非官方性质的迁移,人口基本都是迁往南陵进行居住,靠近南陵区域的地区很多都变成了郊外性质的土地。
  南陵城是坐落在长江边上,占据着范围很广的平原地带,某些区域甚至是将山给包含了进去。随着吕哲的统治越加稳定,也是国家日益地强盛,南陵的人口是以一种非常迅速的趋势在爆发性的增长,近期南陵令已经有上书扩展城池的请求,说是向长江以南进行居住地扩展。
  可以预见的是,南陵在未来必将成为一个横跨长江的城市,长江随着城市的扩展成为内河已经可期,却是不知道这个经过要多久。
  “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技术建造起一座横跨两岸的桥梁,光是依靠浮桥与铁索桥无法承载其人口流动量。”
  “是的,王上。臣以为扩张到对岸是趋势,但是在技术累积到有足够的能力建造一座乃至于多座横江大桥之前,向长江南岸进行城市扩展并不理智。”
  这个话题也就暂时到此为止,吕哲招招手让两个孩子靠过来:“知道夷陵会变成什么意义的地方吗?”
  两孩子互相对视了一小会,吕启一如往常的谦逊,偷偷示意吕议先说。
  “知道,知道,是要建造‘烈士园’,未来那里会成为第二神圣的地方。”
  吕哲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不是吕议回答不好,是因为两兄弟的相处方式。
  “为什么是第二神圣的地方?”
  “第一神圣的地方是爸爸居住的宫城,里面和外面都会竖立爸爸和各位叔伯的雕像,它们将竖立着直至千世万世。”
  “……”吕哲不知道那些是吕议自己思考还是谁教的,但是很显然存在很浓烈的政治味道。
  千世?万世?真的有国家会一直延续下去吗?不过相对来说孩子有那么的想法是非常好的。
  吕哲转头看向萧何:“执政,对于夷陵没有迁移的住民,是什么政策?”
  萧何答道:“现在被划为‘烈士园’区域还有七千三百二十一名住民,愿意离开的将逐步迁移,不愿意离开的则经过协商将成为陵园的各方面夫工。”
  烈士园的建造会是一个大工程,吕哲也希望它成为一个象征意义的所在,因此在规划上所采取的规格一点都不能马虎。另外,吕哲也放过话,在他死后也将安葬在烈士园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国家历任的统治者在驾崩之后也将长眠于此,那么谁敢不重视?
  “这里将成为一个圣地,希望也能承载我们民族的意志。”
第0762章
关于宗教和信仰
  一个民族需要英雄,没有英雄的民族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不懂得珍惜英雄的民族更是一个可悲的民族,若是这个民族连自己的英雄都不懂得感恩和铭记,那么注定永久沉沦,乃至于是在民族竞争之林中遭到淘汰。
  在相当长的历史进程中,华夏民族出现过相当多的英雄。因为是民族形式的英雄,那么当然是带有很强的狭隘性质,通常在对外扩张乃至于是抵御异族入侵上。
  通常而言,英雄就是那些为民族做过贡献的人,限制但是包括于对外战争贡献者、文化贡献者、思想贡献者、科技进步者……等等很多。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英雄,珍惜英雄的民族会在那个过程中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向心力,特殊的历史进程中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团结。可是华夏的因为制度和一些奇怪的原因,在很多时候并不珍惜自己的民族英雄,像是赵国的国家英雄李牧死在君王的猜忌之下,像是秦国的国家英雄白起被君王逼迫自杀,像是岳飞也是死在君王的猜忌之下,更有在那么一段黑暗时期里呐喊出“杀胡令”的冉闵非常“神奇”的成为阻碍民族融合必然趋势的罪人。
  没错了,英雄的诞生是因为有人需要力挽狂澜,但是英雄往往死在统治者的忌惮和猜忌之下,那是因为统治者害怕英雄累积足够的威望颠覆自己的统治。另外,因为需要而可以抹杀一些英雄,这个……不说也罢。
  当英雄可以随意地迫害而死,因为需要可以抹杀甚至是诋毁,还能奢望在有需要的时候有英雄能够站立起来吗?
  没人敢当那个英雄的时候,只会形成越来越多人的冷漠,在国家又需要的时候选择旁观甚至是期望改朝换代,老奶奶、老爷爷摔倒也没人敢去救助了……
  观念需要时间来养成,在残酷中建设美好,在颓废中寻找希望,思想的建设不是一代人两代人的事情。
  “第一期工程已经启动,最快可以在明年春季完成第一批量的工程。那时候可以将阵亡将士的骨灰移入,需要什么规模的仪式还需要王上做主。”
  “以往,有什么例子可以借鉴吗?”
  “……这?”
  之前从未有官方形式的阵亡将士入殓仪式,也就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先例在。
  在以往的任何一个时代,两军交战之后对于双方阵亡将士的待遇区别几乎是没有,除了极少数的将领级别的阵亡者能够拥有一座坟墓之外,士卒基本是挖坑集体进行掩埋,若说要真的有什么手续也不过是区分阵营,不使之不同阵营的阵亡士卒同埋一个坑。
  当然了,遭遇到大仇恨的双方阵营厮杀,胜利的那方士卒会被掩埋,失败那一方的将士将被暴尸荒野,不过相对来说这样的事情极少发生,毕竟尸体不进行掩埋对于可能产生瘟疫的后果谁也无法承受。
  “没有可借鉴的例子?”吕哲似乎是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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